（十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

　　来之前我就有预感，只是没想到江岩存的是这心思。鉴于奸贼坑蒙拐骗地糊弄起一家颇具规模的模特公司，他的话说归说，我听下的至多一半。本质上他不太敢玩我，但是我得防着给他当枪使，凭啥这么个肥缺空了好几年到现在才落我头上？

　　他解释了他的难处，说是以前小打小闹没觉得忙，如今干大事业了，才发觉没几个人靠得住，高处不胜寒云云。令我愉悦的是，他招揽我的时候言语很谦虚，重复提了‘合作’这个词，有钱大家赚，有屄一起操。

　　我说你做刘邦，我给你当张良，联手打江山去。奸贼把头摇得拨浪鼓似，连说不行，刘邦无容人之心，最后得了江山却要干掉功臣。他又说咱们是桃园结义，肝胆相照，义薄云天。我操了句，妈逼的刘备，瞎鸡巴能哭。奸贼乐了，说要不你当汉武帝，我当曹操，大家都做牛人，名传千古。汉武帝英明神武，杀气滔天，倒是符合我的形象，至于曹操……你妈的死奸贼，原来你忒无良，专业撬人家墙角啊我操！

　　宴无好宴，席间暗藏机锋的切磋了几回，也不知道奸贼是不是傻了，表现出超高的期待值，有问必答，可谓到了言无不尽的地步。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除了设套外，就是诚心相交。

　　在帝王宫发生的枪案他只字不提，但我没打算拖累他，将来如果真要给他当小弟，那也得把屁股擦干净了才来。

　　江岩也料到我会拒绝，唏嘘了几句，酸酸地说我明珠暗投，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又祝我一飞冲天，龙腾九霄。我拿手指头戳着他笑骂，小气包装委屈呢，你那里美女多多，我就是想跑也放不下去祸害的心思，过段时日定然回来。奸贼被我揭破，脸木木地做起了无奈状。

　　瞎吹了一通，莉莉的电话就来了，她说已经被录用，观察期两个月，要两个月后才能正式签约。

　　我听她声音蛮雀跃，一语双关地逗她：“得好好谢谢老子让你如愿以偿哟～”

　　莉莉那边咯咯直笑，“谢谢锤子哥哥……跟你说哦，我的经纪人就是那个王八蛋，这回他死定了！竟然敢自投罗网！哼哼～”

　　我能想象得出莉莉挥舞着小锤锤暗爽的模样儿，心口蓦地重重嘭了几下，“喂，注意形象哈！”看了眼对面的二逼，那货朝我露齿微笑，像是了然的那种‘我都安排好了’。

　　我紧压着话筒贴耳，手里弄着调羹发出响，就怕莉莉的声音给听去，小淫娃得瑟了一会，说：“你现在在哪里？快点死来啦，Ｓｕｉｚｅ要带我去宿舍，你来做苦力，快点快点！”

　　妈的，小辫子翘那么高欠操啊！从她的音量判断，她旁边应该没人，还好，没掉我份儿，“你等着，我马上过去。记得啊，你现在也是个小模特了，别给人看笑话。”我吆喝着，江岩递来一个憋屈的苦笑。

　　“嗯呐～我知道啦～你快来！”

　　收了手机，我不禁乐陶陶地揶揄起奸贼：“江老板，我马子正发着明星梦呢，既然你答应了她，那你得让她过回瘾。”

　　“你倒好啊，撒手就不管。”江岩不甘不愿地唉声叹气起来，“唉，这次算欠你的，最多就两个月，以后的事情我可不管！”

　　“知道你忙着赚钱，过段时间我自己来看着她，这样吧，你先辛苦几天，我那边事情做完就过来。”

　　奸贼能舍出两个月的期限出乎我意料，里边多少有我的面子关系。我也不能太不知好歹，人家又不是保姆，怎么能时时刻刻照看着莉莉？

　　江岩舒坦了一口气，“哈哈，你越早来越好，我实在没什么把握……女孩子在这圈子里太经不起诱惑了，很多时候，她们会不顾一切地去寻找出头的机会。”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小淫娃正要如此呢！我也意味深长地看他，“江总，你可别监守自盗啊～”

　　“我这边你就放一百个心，我江岩可不是小人！其他人我不保证，但是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不会让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奸贼信誓旦旦，跟着话锋一转道：“不过，事情是两面性的，莉莉那边你得做好思想工作。”

　　“她？”我邪邪一笑，“女人要跑就让她跑，这种女人我从来不留恋。”

　　莉莉的鸟事至此定下基调，之前在电话里商谈过的复述一遍，江岩到了现在终于确定我的想法，很为我的洒脱喝彩，啧啧有声地说：“说的好，呵呵，有本事的男人还怕没有女人？”也许他忽略了一点，男人也是感情的动物，操屄之余还有点其他的东西在里头。

　　我忽然间有点患得患失起来，莉莉跟我前早就不是处了，虽然现在她还是我马子，但十年后谁能保证什么？指不定过两天我就被踹了呢！特别是前阵子和她共谋出的协议，那什么的也太淫荡了吧。可能心里边我一直未曾把她当回事……

　　再看看奸贼，满面笑容，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我就纳闷，这货人畜无害的相貌一点也骗不了人，他耳朵上的钉钉几颗早就将他出卖无疑，如果不是一肚子坏水的色胚，他开模特公司干屌啊！定是色到骨子里去了，想着一网打尽天下美女的龌龊事！

　　我不由感慨，这货真他妈志同道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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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岭南香’，远远便看见街对面的大楼下立着两道曼妙的身影，跟江岩打声招呼，我翻栏杆过马路。

　　莉莉正和苏茜说着话，很少见她能和别人聊出兴高采烈来的，近了一瞧，精致的小脸蛋上还晕乎乎着。

　　“嗨～”苏茜甜美地朝我打招呼，我老早就把她从头到脚梳理了一遍，此刻故意把目光落到她的胸口上挖挖，色色地笑应，“嗨，美女～”苏茜敏感地羞了下，眼神却没有躲闪。

　　莉莉偏过头来，蹙起两道柳眉：“怎么才来啊？我们都等了好久了。咦？老岩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似有所觉，说着话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掠过苏茜。

　　苏茜站的位置靠后，她是发现不了莉莉小动作的，我却是看真切了，这鬼灵精，我走上前道：“刚才陪江老板在对面喝茶聊天，现在他去拿车，等会就来。”

　　“喝茶聊天？”莉莉带着审视地眼光睨我，“老岩和你很熟吗？这样的老板真是平易近人，你们都聊了什么呀？”苏茜肯定听不出名堂，莉莉这话是警告的意味十足，她一直说我把她卖给了阿明，没有证据就耍赖皮。

　　现在好了，既想着去祸害奸贼，又防着我这无间道。我对小女人的麻烦深有感触，几乎没在脑子里过一遍就掰起手指数，“你们刚走我们就去那边喝茶啦，江老板热情好客，先和我聊粤菜，聊完粤菜聊江山美景。我关心你嘛，我就问他一些事，他人很好的，说会好好培养你哦，嗯，就这么多了。”

　　莉莉给我呛到，哼了声，“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看看苏茜，摸着脑袋道：“等下就走吧。”

　　“不留下来陪我吗？”莉莉娇娇地嘟起小嘴。

　　“呵呵，我还有事呢！”开玩笑，天天操你不累我累啊！我又看苏茜，她被我莫名其妙地关注弄出一头雾水，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地看我。

　　我猜，奸贼让她来作陪十有八九就是勾引我的神秘惊喜，这妹纸扮相真没话说，亭亭玉立间透着股新鲜的朝气，和莉莉站一起竟然丝毫不逊色，单是她美丽的脸蛋就够我仔细瞧一晚上了。

　　“不嘛～”莉莉挽起我手臂腻着声调发嗲，“我就要你陪。”我嗅到一丝威胁的冷意，看着她媚中带嗔的俏脸，嘴角撇了下，“好嘛，不走了，今晚留下来陪～你。”拉长了陪字，苏茜在边上微微发晕，像是幽怨地别过脸去，又像是恪守礼仪的淑女。

　　莉莉端起鼓鼓的小奶子蹭了下我，满意地哼哼，“锤子乖～懂得心疼人家哦～”

　　一般雄性动物在繁殖期都会展示出足够的威武去争夺交配权，我不晓得莉莉这小淫娃当面发姣是什么缘故，但这架势不错，起了个卖萌的好头。

　　莉莉表明了她对我的拥有权后，苏茜明显更谨慎了些，在等江岩的过程中只游移在我和莉莉的调情外，少有搭句话也水得很。

　　我瞧着心痒难耐，忍不住就凑莉莉耳边问，“你干什么这样对她啊？”

　　莉莉小兴奋地爬我肩上，细细声跟我咬耳朵道：“我也不知道啊，看她挺怕我的，我就想收她做小弟，行不行呀？”

　　靠！我两眼一瞪，似乎看见当日在商场里，莉莉骂咧咧地朝苏茜丢出一只帆布鞋……

　　我气得不行，抱紧她的身子在她小耳垂上狠狠吮咬一阵，莉莉颤颤乱扭，娇呼着：“不要！好痒啊！死锤子，你，你快点放开我啦！”

　　过了会瘾，我舒坦了，搂着莉莉让她面向苏茜，然后说：“我跟你说她为什么怕你。”苏茜在边上见我们挺激动的抱一起就频频四顾，听了我话又雾刹刹地看我。

　　我清清嗓子道：“她把你当乡下妹了。知道二愣子不？就是缺根筋的那种人，她怕你，是因为她担心你突然发神经扁她一顿，明白吗？”

　　“哈？”莉莉喘了声。

　　“先别哈，对这种人你别客气，虚伪着呢！”我伸出一根手指头勾勾，已经摇摇欲坠的苏茜浑身一激灵，欲哭无泪地颤出海豚音道：“干，干什么？”

　　“过来啊！”我暴喝一声。

　　苏茜显然是用现代文明人的标准思考问题，双腿抖了下，咬着唇，眼神里恐慌得不行，期期艾艾地挪近了小半步。

　　“怕什么呀？”莉莉从鼻孔里嗤出气。

　　“我……不是的，我没，看不起莉莉，真的。”苏茜又恢复成初见时怯怯地无辜状，小手捏着拳，放在嘴边。

　　我冷笑起来，“你妈逼的，你看不起她就是看不起我，你懂吗？”管她是真是假，我怀疑就行。

　　“……不是的。”苏茜弯起眉眼，楚楚动人。

　　我不为所惑，“以后你听我马子的话，你给她当小弟。现在她在你们公司里还是新人，你得帮她，别让人欺负了，知道吗？”

　　“嗯嗯。”苏茜赶紧点头。

　　“啊哈，叫声老大来听！”莉莉妖妖地笑。

　　不知想到了什么，苏茜倏地晕生双颊，艳艳的像极了成熟的苹果，“老……大！”

　　我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这孩子真有意思。莉莉则冷冷地嗯了声，我灵机一动，“来，你们亲个嘴儿，契约就成立了。”

　　苏茜闻言羞涩难当，莉莉反应蛮剧烈，扭着说：“不要不要，我才不要！”

　　“操你妈的，你再说一遍试试？”

　　“不要不要！我还说一万遍呢！”

　　莉莉一点都不配合，歪着小脑袋冲我笑，我有点恼了，谁知苏茜悄悄凑过嘴儿，将毫无戒备的莉莉吻了记。就在眼皮子底下，两张嫩嫩的唇瓣一触即分，我好悬一口气没上来，鸡巴蹦一下就立直了。

　　苏茜转眸它视，侧出的颈项一片红嫩，连耳根都红透了，“契约……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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