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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語注意】沸夜

[db:作者] 2025-06-29 08:14 5hhhhh 1340 ℃

沸夜

血一樣鮮紅的夕陽。

迪盧姆多的視線裏是一座石頭砌成的簡易堡壘。從他的角度看來很清楚。

提著血紅的長槍站在石堡之上的男人戰意高昂,藍色的發在寒風中舞動,血色的眼凝視著他的腳下。

那個男人的面前不是數人或者數十人——甚至不是數百人。

他一個人站在作為最後關卡的石堡上,面對著數千名凱爾特勇士。

迪盧姆多從那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激烈的鬥氣。

在他的視線裏,那個男人面對著數千倍於自己的敵人不但沒有一絲後退的欲望,那男人擁有的澎湃戰意和怒濤一般的不斷拍打著周圍的一切。

高高鼓起的肌肉將男人的表情扯的分外猙獰。

——就像燃燒到最高潮的火焰,已經隨時會迸發,吞沒眼前的一切。

迪盧姆多一眨不眨的看著看著男人的動作。

他聽見數千人的呐喊。

精銳的戰士們整齊劃一的用手中的武器敲打著木盾鑲嵌了青銅裝飾的中心,威武而充滿戰意的呐喊聲足夠將普通人的心都震碎。

後排的弓箭手們舉起了手中的弓箭。

粗壯的手臂將強弓拉成滿月,所有長箭的尖端毫不遲疑的對準了站在高處的男人。

背對著夕陽的那個人顯得如此的孤立,但這樣情景卻將他的鬥志燃燒的更加猛烈。

在迪盧姆多的視線中——也許只有他的視線能捕捉到男人細微的動作。

他看見男人微微的提高了槍身,腿部的肌肉壓縮到了極限——

猶如最敏捷的蹬羚一般的跳躍。

他看見飛翔在半空的男人手中長矛化作一道血紅的閃電——而後在空中炸裂成無數鮮紅的光影。

“Gae Bolga !”

眼前的畫面被槍影撕裂成無數的碎片,再度組合的時候,迪盧姆多看到了那根石柱。

七個巫師和美麗的女王在遠處徘徊,太陽將他們的影子拉成無限的陰影。

魔物一波一波的隨著巫師們的咒文不斷的湧出,變成女王的戰士和爪牙襲擊向把自己捆綁在柱子上的戰士。

戰士的手中已經沒有了他那把著名的魔槍。

迪盧姆多甚至已經在他的眉宇間看到了代表死亡的晦暗。

渡鴉站在石柱的頂端淒厲的鳴叫,但是戰士的眼神中毫無畏懼。

他只是伸出手,從地面上拔起一杆完整的長槍,狠狠的刺向撲過來的怪物。

“來吧,你們這些膽小鬼,來啊!用你們的手來向我挑戰!連一個將死之人都懼怕的懦夫們!”

戰士大笑著,胸口被貫穿的傷口不斷的滲出血液,但他恍若未覺。

似乎他存在的意義只剩下了戰鬥,不斷的戰鬥。

一柄又一柄斷裂的武器被投擲於地面,直到太陽升上了天的正中。

他看著疲憊的戰士又一次伸出了手,抓住了身邊最後的一把長槍。

但戰士的手最終沒有抬起來。

渡鴉從石柱的頂端飛下,落到了戰士的肩膀上,化作死亡的女神親吻上了戰士冰冷的嘴唇。

——這個時候,戰士的敵人才知道,那個可怕的英勇的神之子,已經停住了最後的呼吸。

迪盧姆多猛然的張開眼。

而庫丘林也同樣在看著自己的同伴。

庫丘林知道迪盧姆多進入了他的回憶——屬於他的每一場戰鬥的記憶。

他從未見過迪盧姆多的眸子這樣的熾熱。

猶如沸騰的黃金一般熾熱深邃散發著充滿戰意的光芒。

這讓迪盧姆多看起來像一只找到了對手的狼一般。

“想要挑戰我嗎?迪盧姆多。”愛爾蘭的光之子露出倨傲的笑容。

已經沸騰的黑髮槍兵勾起了嘴角,在庫丘林看來,纏繞著迪盧姆多的戰意將他化身成了最耀眼的,充滿著魅惑的獸——

“請讓我領教你的魔槍,庫丘林!”

昔日聖杯之戰的終結之地,除了枯死的樹木只剩下荒草在夜風中搖擺。

路燈昏暗的光灑在無人的長椅上,沒有人會在入夜之後還逗留在這個充斥著怨念的所在。

不過對於英靈們來說,卻是適合的戰場。

夜風卷過寬闊的空地。

隨著風一起出現的是兩名空著手的英靈。

即使只是安靜的站在空地上對峙,周圍空氣在戰意的催發下卻近乎於沸水一般的翻滾,灼燒著兩人的皮膚。

好想戰鬥、好想和強者盡情的戰鬥、好想不顧一切的把所有的生命都投入到戰鬥中去。

這是,身為戰士的,最根本的本能。

兩人身上的衣服早已換回了最初的武裝。

緊身的戰衣勾勒出身體的曲線,所有肌肉的線條和動作都在對方的眼裏一覽無餘。

身上的皮質防具在英靈的戰鬥中提供不了多少幫助,那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象徵著他們是戰士——來自愛爾蘭的幽深森林,來自北地寬廣的草原——無論來自哪里,他們都是不言敗的勇者的英靈。

迪盧姆多盯著庫丘林的動作。

看似悠閒的站姿,但對方緊繃的肌肉卻透露出主人的真實心情。

一樣的,一樣的渴求。

他的渾身都在刺痛,激昂的戰意幾乎要破體而出的那種刺痛。

迪盧姆多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開始發幹的嘴唇。

“Lancer迪盧姆多·奧迪納——”他的雙手同時張開,冠以薔薇之名的豔麗魔槍出現在他的手中。“請戰!”

“哼,果然是留著凱爾特血的戰士。”庫丘林翹起了嘴角,血紅的魔槍從空氣中浮現出魔魅之影。

“Lancer庫丘林,應戰。”

聲音消失的瞬間鮮紅的魔槍劃開了空虛,化作一道赤紅色的閃電直逼迪盧姆多的面前。

身體自然的反應,紅薔薇和黃薔薇比槍影更快一步的揚起,狠狠的交叉撞擊上紅色的閃電。

金屬交擊的聲音,赤色的閃電被硬生生的停下,而之後的藍色虛影也不得不重新穩住腳步。

“不錯嘛,小子。”鮮血一般的雙瞳散發出強烈的幾乎要奪去人呼吸的意志,進入戰鬥中的庫丘林表情變得猙獰而恐怖。

微微眯起了黃金色的眸子,迪盧姆多保持著姿勢,他的動作有一種狩獵者天然的美感,優雅舒展的肢體充滿著力量之美。

而他的嘴角掛著愉悅的笑容。

沒錯,愉悅的,難以自控的愉悅不斷的從心底湧出,變成熱流貫穿他的四肢百骸。

“我不會輸給你,庫丘林。”

“哈!很好就該這樣!全力的一戰吧!”

縱然沒有解放寶具,在空中激烈交鋒的兩道身影也絕非人類可以達到的境地。

每一道槍影產生的風壓都卷起了四周的枯草,還沒飛起的草葉在連續不斷的槍擊中全數化為粉塵,回歸大地。

雙方的戰鬥沒有任何的保留。

昔日磨煉出的種種技藝全數展現在對方的眼裏。三把魔槍碰撞的聲音猶如傾盆暴雨一般密集而清脆。

面對這樣速度的槍影兩個人都放棄了防禦。

這種純粹的力量和速度的對決之前任何小動作都變成了一種累贅,他們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

攻擊、再攻擊、不斷的攻擊。

刺中的是虛影就馬上接上下一擊,擊中的不是要害就再揮一次槍——

防禦是完全不必要的動作。

鮮紅的槍,黃色的槍,妖豔的槍——

就這樣不斷的碰撞著——

直到突然所有的攻擊啞然而止的瞬間,兩人各自後跳一步重新站定。

迪盧姆多抬起手背擦了擦臉頰,從頰邊的傷口流出的血染上了他的手背。

他的身上自然不止這一處傷口,而對方的身上也一樣。

被割裂的衣服和皮肉在結實的身軀上呈現出深淺不一的傷痕,但是兩人都沒有停手的意思。

或者說——血的味道激發出野獸的戰鬥本能,兩者鼓起的肌肉和蘊含著無限力量的準備姿勢都在述說著這一點。

燃燒的戰火席捲了所有的理智,迪盧姆多舔了舔手背上的血跡,露出了令人著魔的微笑。

“你也該讓我見識一下你真正擅長的作戰方式了,迪盧姆多——否則下一次攻擊,我必然會擊中你的心臟。”庫蘭的猛犬獰笑著看向自己的對手,他的眼依舊被戰意浸染的血紅。

“說的是。”黃薔薇漸漸消失在空氣之中,而迪盧姆多的面前出現了一把炫目的長劍。

他伸手握住劍柄,紅薔薇微微的垂下,“繼續吧,庫丘林!”

英靈的寶具來源於神話的具現。

庫丘林從聖杯獲得的知識中得知過迪盧姆多手中之劍的名字。

雖然那兩把劍在漫長的傳說中已經泯滅變形,但是這並不妨礙出現在迪盧姆多手中的這把劍擁有與其相襯的威能。

一擊能毀滅一城的魔劍——“Mor-alltach”。

與之相對的,還有同樣是海神贈與迪盧姆多的另一把魔劍“Beag-alltach”。

沒有解封的寶具在暗夜中綻放著光華,劍存在的本身就具有絕對的魔性。

“真漂亮……”遠處傳來一聲讚歎,不知什麼時候,空曠的公園四周出現了三三兩兩的人影,但出於戰鬥中的兩名槍兵並沒有發現他們。

不,也許並非沒有發現,而是激烈的戰鬥讓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所以無暇關心其他。

如果仔細的看看的話,就會發現公園的四周已經籠罩上了結界。這代表前來的不止有被戰鬥吸引而來的英靈們,還有同樣被吸引的魔術師。

發出讚歎的是騎士王。

作為劍之騎士,她對“劍”的敏銳程度遠高於其他的武器。

而贊同她的則是Archer和衛宮士郎。

和導師一起布下結界的少女旁邊站著高大的Rider,而她的老師則站在Rider身邊叼著雪茄。

在這裏所有的人都是被這個不請自來的Rider抓上了神牛戰車拖到這裏來的。

征服王亞曆山大則對自己的強制行為沒有任何的反省。

“錯過如此精彩的騎士對決是你們所願嗎?”豪氣的王抱著胳膊環視四周。

在上一次戰鬥就與他有深刻瞭解的Saber對此不置一詞,而他的Master拿下了雪茄,喃喃自語的口型似乎是說著,“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個笨蛋”一類的話。

而衛宮士郎則完全的被前方的戰鬥所吸引。

“Saber,不阻止他們可以嗎?”凜有些擔心的問道。雖然現在雙方都沒有解放寶具,但是做過庫丘林對手的少女明白庫丘林手上對軍寶具的威力。

“請放心吧,凜。”Saber平靜的回答道,“這只是競技。”

看著露出不解表情的少女,Saber進一步的解釋道,“屬於凱爾特戰士的競技。不管是兄弟\友人\親人抑或是其他,進入戰鬥的戰士們眼裏只剩下對手,除此之外別無他物。但是,”騎士王看著英靈們交戰的身影補充道,“解放寶具的話,那就不是競技,而是為了殺死被認定為敵人的人了。庫丘林和迪盧姆多,當然不是敵人。”

就像驗證著騎士王的話一般,兩名槍兵的戰鬥幾乎把身為英靈的軀體逼到了極限。

就連圍觀的英靈們也快跟不上雙方的動作,槍兵出眾的敏捷在這種時候一覽無餘。

庫丘林不得不承認迪盧姆多是他見過的最難纏的對手。

完全能跟上他速度的斬擊所蘊含的力道驚人,庫丘林不得不用上許多的技巧才能將可以將手都震麻的力道卸除之後反擊。

但是,這樣才有趣。

庫蘭的猛犬急促的喘息著,就像有什麼從外壓迫著他,逼迫他的身體發出更大的力量一樣。

庫丘林身上的戰服爆起欲裂,激昂的戰鬥讓他興奮得難以自我抑制。

更多——更多交手的機會和血,更加激烈,更加殘酷的廝殺!

極致的戰鬥興奮讓庫蘭的猛犬猶如狂犬,戰鬥的本能喚醒了心中的狂獸。

身體上的變化肉眼亦可一目了然。

已經隆起到極限的肌肉拉著著庫丘林的五官,這個平日裏英俊的男子如今只是一匹被戰鬥驅使的猛獸。

而迪盧姆多同樣被戰鬥的狂亂所支配。

一手長槍一手寶劍的他似乎失去了使用雙槍時候的靈活性,取而代之的是每一次斬擊都近似於要切裂地面。

紅色的妖豔的槍影變成了一個幌子,致命的攻擊來自於長劍掠起的陣陣劍風。

狂獸和獵手——

旁觀的英靈們都有了這樣的想法。

在他們的視線你,高速的交鋒之中兩名槍兵的距離在不斷的縮短。

雖然是每一次交擊靠近的範圍是極微小的,但是逐漸的,兩人的之間只剩下一柄長槍的距離。

最後一擊的距離——

已經被戰鬥支配的戰士們心中剩下的念頭只有這個。

——還有半步,一擊必殺的距離。

“Archer,用你的弓阻止他們。”

一個柔和的聲音突然說道,Archer明瞭的具現出自己的寶具,“果然,凱爾特的瘋狂戰士們現在已經沒法自己住手了嗎?那麼我就打個岔吧。”

Archer拉開了弓,瞄準了兩人之間的空地。

靜止的槍兵們也突然有了動靜,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踏出最後半步。

但破空的銳鳴聲讓他們本能對身側揮出了自己的槍。

兩把紅色的長槍在半空中交擊,蘊含著寶具威力的箭矢如同巧合一般的撞了上去。

“停!”Archer大聲的說道,而他知道自己的箭已經起了作用。“喂,我說庫丘林和迪盧姆多,你們真的打算生死相搏嗎?”

回答他的是兩名戰士慢慢平靜的喘息聲。

片刻之後,迪盧姆多轉過了身,激烈的鬥氣已經從他身上消失無蹤。“謝謝你,英靈Emiya。”

“哼,多管閒事的傢伙。”庫丘林閉著一只眼抱著胳膊看著周圍圍觀的人群,“哦,更正,是多管閒事的傢伙們。”

“喂Lancer,你就不能客氣點麼?”凜不滿的說道。

“就是啊,庫丘林,不可以讓美麗的女性生氣喲。”不知道何時前來現場的少年王和他的Master站在Archer的身後笑的無比天真可愛。

“呃,這種竄上來的惡寒。”庫丘林說道,目光去轉到拉著自家Master走過來的征服王身上,“征服王亞曆山大?”

“勇猛的戰士,你的名字?”

“庫丘林。”對著征服王示意似的點了點頭,庫丘林拉住迪盧姆多,“走吧,回家吧,還呆在這裏給他們圍觀幹什麼?”

“我說五代的Lancer,好歹也是我們布的結界,抱有一些感激之情吧。”叼著雪茄的男人——埃爾梅羅二世不爽的看著面前的槍兵,這些英靈一個兩個都是這種個性嗎?比起來迪盧姆多到還是過去的樣子。

戰鬥的時候狂傲魅力十足,現在冷靜下來了卻又是謙遜溫和的站在庫丘林身後,就像個影子。

“喲,迪盧姆多·奧迪那,又見面了。”

“您是……”金眼的槍兵盯著男人看了一會,才想起有過數面之緣的男子……不,那時候只是少年的Master的身份。“韋伯·維爾維特閣下?”

“那個名字已經被拋棄很久了。”黑長髮的男子不在意似的揮揮手,“喂,我說Rider,你把我拉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麼?”

“啊,聽你們寒暄差點忘了正事。喂那邊藍頭髮的槍兵,要不要加入本王的軍隊,待遇好商量哦!”

“哈?”庫丘林一愣。

倒是聽到了熟悉的臺詞的迪盧姆多忍不住一笑,“不行啊,征服王。庫丘林可是我的誓約對象哦。”

“什麼?又被人捷足先登了嗎?”不明就裏的征服王感歎道,而其他人則盯著兩名槍兵手臂上的金環,默默的扭過頭。

“啊,今天就到這裏了,散了吧散了吧~明天我再和迪盧姆多一起給你們解釋!”

看著周圍的圍觀群眾們還沒散去的想法,庫丘林一把抓住了迪盧姆多,乘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靈體化消失在原地。

“真是作弊!”凜大聲抗議著,周圍的人一同點了點頭。

不過,有句來自中國的俗話是什麼來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嗎……不是嗎?

從眾人的包圍下消失的英靈們闖回自己房間內的時候顯得異常的狼狽。

還沒有時間恢復的兩個人倒在床上,激烈起伏的胸口代表著強制壓下的戰意依舊在他們周身蔓延。

沒有宣洩的戰鬥欲望在身體裏面流竄,室內的溫度似乎在不斷的升高。迪盧姆多費力的轉過身,正對上庫丘林緊盯著他的目光。

對方的眼皮上還有著他的槍尖劃出的傷口,在自愈的作用下已經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血色的眼微微的眯著,但是這樣也不能掩飾庫丘林火熱的似乎打算點燃一切的眼神。

迪盧姆多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撐起了上身俯視著庫丘林。

“庫丘林……”迪盧姆多盯著對方起伏的胸膛,破損的戰衣下看的見英靈結實的肌肉。

好熱——迪盧姆多覺得剛才的戰鬥產生的熱意一瞬間都湧了上來,從內至外的灼燒著他的軀體。

庫丘林勾起了一邊的嘴角,他毫不忌諱的隔著緊身衣撫摸上對方的腿間。“真燙手啊,小子。要不要在這裏繼續戰鬥,嗯?”

一只手挽住自己垂落的前髮,迪盧姆多低下頭,用自己的嘴唇尋找到對方的唇作為回答。

庫丘林不客氣的啃上湊過來的嘴唇,他啃的有些用力。

血腥的味道從接觸的地方傳來,迪盧姆多悶哼了一聲,沒有退縮,而是直接的糾纏上了似乎著了魔一般的舔著他自己的舌尖。

摻著血絲的津液在兩人之間交換,甜腥的味道在唇齒之間流竄。

血的味道對野獸來說是一種極致的刺激。享受性和享受戰鬥時候的快樂幾乎是重疊的,那種徘徊不散的鹹腥味刺激著兩人的感官,親吻似乎變成了另一種角力的方式。

庫丘林用犬齒咬住了迪盧姆多滑動的舌尖,猶如捕獲到獵物一般的一點一點拖入自己的巢穴。

沒有武器也有沒有關係。

破損的戰服殘存的魔力用空手也能撕開。親吻中庫丘林直接撕扯著同伴綠色的緊身戰服,皮質肩甲下的服飾被他扯的破破爛爛露出下麵帶著傷痕的肉體。

用粗糙的指尖描繪著那些逐漸平復的傷痕,庫丘林突然有一種想要舔舐的衝動。

他放棄了和迪盧姆多用親吻的勝負,用力的將對方摔翻在床上。

金眼的槍兵並沒有和平日一樣順從的躺下。他雙手用力的撐住了庫丘林的肩膀。

緊繃的肌肉產生的力道頂住了藍發槍兵的身體,迪盧姆多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像他在戰鬥中的模樣。

魅惑的狂放的沒有絲毫羞澀的可以吸引周圍一切生物的魔魅笑容。

金色眸子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就像醒來的野獸,盯著另一只壓在它身上的獸。

——誰也說不清楚它下一個動作是親吻,還是撲上去咬斷對方的脖子。

迪盧姆多顯然也挑起了庫丘林的另一種欲望。

一直以來潛藏在血骨之中的征服欲對著這樣的迪盧姆多蠢蠢欲動。

所有的東西在戰鬥欲轉化為的性愛中脫軌到兩個人誰也控制不住的地步。

呼吸間充斥著對方的味道,混著淡淡的血香。

庫蘭的猛犬雙手肌肉暴起,他的全力都放在壓制迪盧姆多的反擊之上。

慢慢的壓下身體,滾熱的嘴唇舔上前胸最重的一道傷痕。庫丘林用舌尖順著傷口來回的滑動,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隨著他的每一下舔舐,他所緊扣的手腕就緊繃一分。

庫丘林的嘴角拉出一個弧度。

許多夜的相處讓他清楚的知道身下之人的敏感之處,但是庫丘林有意的避開了這些。

他想要迪盧姆多清醒的意識到被征服的人究竟是誰。

用犬齒磨蹭著對方的乳尖,庫丘林聽著迪盧姆多無意識的、從喉間傳來的像極了低沉咆哮的聲音。

他能感覺到迪盧姆多試圖掙開他的手坐起來,從對方的眸子傳來的視線灼熱的他幾乎可以想像出同伴的表情。

一定是散發著不可思議的光芒,狠狠地瞪視著他吧。

這樣的想像讓庫丘林更加激動。

他用臉頰貼著迪盧姆多繃緊的胸口慢慢向上磨蹭。金色的耳墜劃過胸口,染上對方的體溫。

在親吻到對方脖間的時候庫丘林停了下來,張開口,輕輕的叼住了迪盧姆多的喉結。

一瞬間,迪盧姆多的掙扎停了下來。

被擒住了要害的野獸並沒有放鬆身體,庫丘林知道這樣的安靜是為了尋找反擊的時間,但是他沒有那麼好心的給他的同伴這個機會。

庫丘林曲起了膝蓋,把自己的大腿塞進迪盧姆多的雙腿之間,緊貼著對方褲襠的部分時輕時重的摩擦著。

“唔!庫丘林你這個混蛋……!”被恰到好處的摩擦打斷了正在醞釀的反擊,迪盧姆多忍不住咒罵出聲。

“我應該誇獎你學的很快小子,不過對上我還是太嫩了一些。”庫蘭的猛犬露出欠揍的笑容,他依然沒有鬆開迪盧姆多的手,只是用唇舌再一次的刷過對方蠕動的喉結,“將軍。”

漲紅了臉的迪盧姆多用腿踹向庫丘林的腰側,卻發現這種狀態下他這個動作簡直就是自動纏上對方想索取什麼。

果不其然的迪盧姆多聽到了庫丘林得意的低笑,扣住他手腕的雙手終於鬆開了——不是離開,只是換了一個地方繼續掠奪。

胯間的分身被粗糙的手包裹起來。本來就破爛的下裝在對方的刻意為之之下碎裂的無法遮掩住任何東西。

這樣的狀態抽走了迪盧姆多最後一絲反抗的想法,他閉起了眼,放鬆身體去享受庫丘林帶來的美妙感覺。

身體已經習慣了性愛的美妙,所以迪盧姆多不會去抗拒自己重要的人給自己帶來這樣的感覺。

而在這方面,庫丘林似乎與他同樣——無論是多麼亂七八糟的時候,因為是自己重要的對象,所以真正的進入了“做愛”的時候,庫蘭的猛犬也會一斂狂暴的姿態。

用手指頂開閉合的後穴,庫丘林俯身用嘴唇撫慰著迪盧姆多的分身。

有些沉重的肉身隨著他的親吻微微的搏動,感覺就像直接親吻著對方的心臟。

手指在有些乾燥的腸道中熟悉的摸索著,庫丘林對迪盧姆多身體的熟悉程度恐怕超過了對自己的身體熟悉的程度。

他心醉著那種充滿力度的收縮感,如果就這麼埋進去那麼一定會舒服透了。

如果是平時的庫丘林也許還會猶豫要不要這麼做,但是在雙方都沒有脫離戰鬥餘韻的情況下,庫丘林在抬頭的時候清楚的看見了迪盧姆多的渴求。

或者說,毫不掩飾的邀請。

“嘖。”忽略掉心裏一瞬間“教壞小孩”的錯覺,庫丘林嘖了一聲,拉高迪盧姆多的一條腿,沒有保留力道的狠狠的埋了進去。

就算精神再怎麼興奮,身體該有的疼痛不會減少,迪盧姆多條件反射的收縮讓庫丘林呻吟了一聲。

“Cao,吃到苦頭了吧叫你這小子連我都誘惑。”庫丘林兇狠的說著,但是撞擊的力道卻自然的輕緩了下來。

重新用手指取悅著身下人,庫丘林扶住了對方結實的腰肢。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選擇嘴硬啊,迪盧姆多。”

“明明……”微微皺著眉頭,迪盧姆多抓弄著身下的床單,“你只會比我更嘴硬……啊~”

沒有消失的尾音變成了拔高的呻吟,掌控著節奏的猛犬壞笑著在對方的體內進出。

力量和速度的控制變成種種的花樣,即取悅了對方,也滿足了自己。

鼓脹的肉刃磨蹭著柔軟的腸壁,沒有任何猶疑的頂住體內的某一點磨蹭,直到把對方所有沒說出口的話都變成急促的喘息。

“迪盧姆多還是這樣子最可愛。”庫丘林握住對方同樣飽滿的似乎要爆裂的肉身,再一次的施加更多的刺激——卻死死的按住了對方的鈴口。

“夠……夠了庫丘林你太混蛋……!”被逼的不能自已的迪盧姆多終於出聲討饒,而庫丘林也滿足的鬆開了對迪盧姆多的鉗制。

一同高潮的瞬間兩人的表情異樣的滿足,如此的結果作為戰鬥延續的獎勵才是真正滿足——

能獲得身為戰士的彼此,如此幸福。

(沸騰之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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