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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猎爱行动,55

[db:作者] 2025-06-29 08:14 5hhhhh 1060 ℃

  医生见此情况,又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但什么都查不出来。

  胡喜喜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傻傻地想着杨如海的话,他的一魂一魄已经丢失,他未必会记住她。她掏出电话,拨打了杨如海的电话,通过胡锦明,她和杨如海也做了朋友,“小如,他醒来,他记得我,但是却忘记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那边沉默了一会,说道:“他能记得你,已经是一个奇迹,知道吗?他受伤的时候几番苦苦挣扎,魂魄本已经离体,却坚毅地要回来,魂魄已经受损,按理说他是不该记得你的,只能说,你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否则他不可能还记得你。”

  有这一句话,胡喜喜的心踏实了,是啊,他记得不记得她,又有什么关系?她问杨如海:“他是失去一段记忆,还是只不记得我?”

  “我查过他丢失的一魂一魄主最近的记忆,他应该是忘记了一段往事。”

  胡喜喜挂了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便他忘记了过去,她也不会放手。

  古乐和湾湾来到医院,陈天云刚检查出来,几个护士推着他,他的神情有些茫然,刚才护士跟他说,他已经昏迷了一年,那个叫胡喜喜的是他的女朋友,每日都会来陪着他。

  他记起尤倩儿,但心中已经没有半分感觉,觉得只是一个寻常人而已,方才他对胡喜喜说,问她来干什么的时候,她的脸闪过一丝悲伤,他的心会微微抽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爷爷有没有来看过我?”他问李护士。

  李护士想了一下说:“你说陈老爷子是吧?有时候来,不过他不记得你了,他现在只记得胡小姐,不过幸好他的老人痴呆症没有继续加深,这也要多谢胡小姐的尽心尽力。”

  陈天云惊骇,“什么?爷爷有老人痴呆症?怎么会这样?”

  “这个事情,我也不是那么清楚,你暂时不要想太多,休息一下吧,等会你的家人朋友来了,会一一跟你说的。”李护士同情地说道。

  陈天云哪里能冷静得下来,这些年他和老爷子相依为命,自己无端端在床上睡了一年多之后,爷爷竟然患了老人痴呆症。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打击。所以一看到古乐,便连忙拉着他问道:“到底这一年多,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昏迷?爷爷怎么了?”

  古乐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在一旁苍白着脸的胡喜喜,问道:“你不记得她?”

  陈天云看着胡喜喜,“记得,我看见她从爷爷的房间走下来,三更半夜.....”他没有说下去,每当想起之前的事情,他便觉得脑子一阵阵空洞,似乎原本被填满的地方忽然空白了出来,而这些空白曾经留有痕迹,他却无力组拼起来。

  “你们即将谈婚论嫁!”湾湾激动地说道,“为什么你会不记得?”

  “这位是?”陈天云看着一脸激动的湾湾,茫然地问道。

  “我叫常湾湾,是胡喜喜的好朋友。”

  “常湾湾,我认得你,你是欢喜集团的总经理。”陈天云闭上眼睛,仔细思索了一会,再无力地睁开眼睛,看着胡喜喜,声音带着一丝怀疑,“我们当真谈婚论嫁了?”

  胡喜喜轻声道:“不,你还没有正式向我求婚。”

  陈天云疑惑地看着她,她今天的打扮很拙,像个街坊一样,他微微笑了,“你去卖武吗?”

  “我去做小贩,今天去摆摊了。”胡喜喜把腰包解下来,眼圈红着,却笑着说。

  “小贩,辛苦吗?卖什么?”陈天云已经很疲惫,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跟她说说话,只要看着她,他的心才会有一股温暖,一股安定的感觉。

  “不辛苦,我卖内衣裤,老爷子卖假名牌!”胡喜喜想起今天的一场闹剧,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老爷子?”陈天云的脸严肃起来。

  “不用怀疑,就是那老头。”胡喜喜说起老爷子,还是一副嗔怒的样子,要不是他朝人家扔内裤,人家能为难她吗?

  “我爷爷去卖假名牌?”陈天云整个人愣住了,“他......”

  “他生意一直比我好!”胡喜喜如实回答,他油嘴滑舌,跟街坊大姐的关系良好,而且他拿的货也不错,所以销路一直都很好!                                            第六章  不记得了 [本章字数:3010 最新更新时间:2011-09-04 09:38:09.0] ----------------------------------------------------

  陈天云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问:“你愿意把这段时间我遗忘的事情告诉我吗?”

  胡喜喜只觉得一阵热浪往眼里冲,她侧头思考了一下,“我很忙,你可以跟我秘书约个时间。”

  “看在我死里逃生的份上,你也不能抽个空给我么?”陈天云最初醒来的对她的那种厌恶已经没有了,有时候记忆可以遗忘,但感觉却不会改变。就如同我们走在年少的田埂上,看着空旷的田野,想起年幼时候灌老鼠,掏鸟窝的种种事情,有时候目光触及一样东西,觉得很熟悉,心里微微发胀,虽然不记得这个东西和自己有过什么样的故事,但记忆里的感觉如此熟悉,须得一直看着才心安。现在陈天云就是这样,他不记得胡喜喜了,但是胡喜喜给他的感觉如此熟悉,要一直这样和他说话看着她,才有心安的感觉。

  一个丢失记忆的人,原本就是缺乏安全感的。

  胡喜喜坐在床沿,凝视着他,“假若你身体情况许可,或许改日我们可以约出去吃个饭慢慢聊的。”

  “需要穿踢死兔吗?我打扮起来比明星耀眼。”陈天云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手,睡了一年多,他瘦了很多,脸颊都凹下去了,他还真的要有一个强健的体魄。

  湾湾翻翻白眼,“拜托,好歹你们也相拥抱着哭个你死活我,一点都不尊重剧本。陈天云你死过翻生,难道就这么淡淡地跟你老婆说这么不咸不淡的话吗?”

  胡喜喜手微微颤抖,她何尝不想?但他不记得她了,他们的关系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亲密,她看着李护士,“病人刚醒来需要休息是吗?”

  李护士点头:“没错,他的身体很虚弱。”

  “所以闲杂人等最好不要留在这里。是吗?”胡喜喜认真地说。

  “最好不要。”李护士一副认同的样子。

  湾湾气呼呼地说:“现在我是闲杂人等了,好你个胡喜喜,重色轻友,古乐,我们走。”

  李护士笑着说:“给人家小两口留点空间吧,人家才醒来,有很多悄悄话要说。”说完,便夹着一个本子出去了。古乐拍拍陈天云的手:“我走了,兄弟,有什么不明白问她吧,她现在陈家的女主人,家中上下,都是她打点。”他笑着看了胡喜喜一眼,又道:“发挥你天桥底说书的本事,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他吧。”

  胡喜喜起身拉开门,“门在这边。”赶人的意味已经很明显,古乐和湾湾也想给个机会他们独处,把宁静留给他们。

  门被关山,病房里只有两人了。刚才有人在的时候,胡喜喜还能故作轻松,现在没有外人,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陈天云看着她,想起古乐的话,这一年多爷爷是她照顾,心中生出了一股感激之情,“谢谢你一直照顾我爷爷。”这话一出,便有些生分了,胡喜喜摇摇头,“不谢,应该的,我是说,老头只认得我,其他人都忘记了。”她在心中暗道,老头记得她,忘记了所有的人,而他则是忘记了她,记住了所有的人。不知道是天意作弄还是故意要给他们的生活制造混乱。不过怎么样也好,她总算是心愿达成,他醒来了,想了想她伸出手:“欢迎你回来。”

  陈天云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其实我昏迷的时候,经常听到一个人跟我说话,现在听着你的声音,我可以肯定那个人是你。”

  胡喜喜红着眼圈说:“其实,也可能是李护士,她经常跟你说话的。”

  “可我觉得是你怎么办?”

  胡喜喜笑了,“那就是我吧,你是不是想说我唠叨?”

  “是很唠叨,不过我忘记了你说过什么,一句都记不起来了。”陈天云闭上眼睛想了一下,眼睛一闭上,睡意竟然铺天盖地而来,只一会,他便沉睡了。

  胡喜喜本来用心听着他说话,谁料他抓住她的手慢慢地松开,然后再看他,居然又闭上眼睛了,吓得她手脚一阵麻痹,颤抖着拿起他的手,直到他微微动弹了一下,才放下心来。只是却再也不敢离开了,一直牵着他的手陪着他。

  杨如海得知他醒来,特意过来看看,身后跟着胡锦明,杨如海一袭白色的休闲服,神情悠闲。倒是胡锦明一副严肃冷峻的神情,杨如海看向他的时候,他把脸别开,铁青铁青的,胡喜喜一拍他的肩膀,“怎么了?吵架了?”胡锦明语气恶劣:“没事,没有吵架。”

  杨如海为陈天云诊脉,陈天云依旧在沉睡中,他似乎很累,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安定着胡喜喜的心。

  “他很好,身体机能都不错。其他的不必强求,自有安排。”杨如海宽慰道。

  “只要他健康便可,至于其他的,我没想过要怎么样。”胡喜喜微笑着说。

  杨如海看着她的脸色,没有化妆的脸青白一片,眼底淤青,不禁怜惜地说:“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胡锦明在一旁搭腔,“公司的事情你就放手让底下的人去搞吧,又要照顾家里,又要忙公司,你看你像什么样了?”

  胡喜喜摸着自己的脸,“有这么夸张吗?我等会在这里趴着睡一下就好。”

  胡锦明却不依:“不行,你马上回家去休息,还有啊,你从大队出来之后给家里打过电话没有,可别让冠军和老东西担心啊。”

  胡喜喜这才想起这事儿,连忙掏出手机一看,手机关进了,想来是方才给杨如海打过电话之后手机便没电了,她问胡锦明,“手机拿出来。”

  胡锦明拿出手机拨通了陈家的电话,是冠军听的,他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冠军便说要带着老爷子来医院。

  冠军太激动了,以致跟小路说话的时候都说不完整,连名字都叫错了,“小李,医院,送我们去医院。”

  小路见他接完电话就一副失常的神情,不禁着急地问道:“怎么了?谁又怎么了?”实在是这段时间总会发生一些大大小小的状况,所以小路才会这么问。

  “陈叔叔醒来了,妈咪也没事了,在医院呢。快,太爷爷,太爷爷......”冠军一路跑上了楼去找老爷子,小路和老李反应过来,都热泪盈眶。

  一会儿的时间,四人便来到了医院,老爷子刚进入病房,便一个耳光打在沉睡中的陈天云脸上,狠狠骂道:“都是这个坏小子,让我家阿喜难过这么久。”

  胡喜喜连忙拉开他,陈天云却被这一耳光打醒了,他看着老爷子,见他眸子里一派的陌生,并且有很大的敌意,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悲怜,鼻子一酸,喉咙发紧,“爷爷......"

  这一声爷爷,让老爷子震了一下,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听过别人这么叫他,这个称呼在他心里刻骨铭心,他巍巍地走近,伸手摸了摸陈天云的脸,喃喃道:“你喊我爷爷?我是谁?”

  胡喜喜看得心里难受,人世间最悲痛的事情就是明明是最亲的两个人,却互不认识了。

  她上前拥着老爷子,在他耳边轻轻说:“他就是您的孙子陈天云啊,您记得陈天云吗?”

  老爷子惊惶地看着胡喜喜,又看看陈天云,“天云,你是天云?阿喜,他是我孙子,我孙子叫天云,天云,你念完书回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变调,眼眶里含着泪水,“念完书怎么不回来找我?阿喜,你你,你是谁?我孙子在这里,阿喜你是谁啊?”

  杨如海连忙拉着他的手,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陈老爷子,你不记得阿喜是谁吗?她是天云的媳妇,是你孙媳妇,记得吗?天云不是读完书回来,他接管公司了,他现在祥云集团的董事长,不记得不要紧,你知道就行。”她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让老爷子莫名地安定了下来,他的眼神虽然彷徨,但已经坚定了,“恩,是我孙子,是我孙媳妇,天云是孙子,阿喜是孙媳妇.....”他坐在椅子上,开始念叨这两句话。

  陈天云知道杨如海是医生,便用痛苦而恳求的眼神看着她:“我的记忆能不能恢复?我不想缺失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段记忆。我想着知道这一年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杨如海无奈地说:“能不能恢复,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是啊,整个魂魄丢失了,她能找回来,现在丢失的是一魂一魄,也不知道附身在哪里,可以是一只小鸟,可以是一棵树,可以是一株草,可以是一条鱼,这世间万物如此之多,她也不可能找得到。

  胡喜喜安慰着说:“记得不记得不要紧,不记得我,你可以重新认识我,不记得冠军,你可以重新相处,这不重要的。”陈天云长长叹息一声:“那我如何出事的,你们总该要告诉我吧。”

  此言一出,胡喜喜才想起这一年多,也不知道朱晴子过得怎么样了!                                            第七章   再见朱晴子 [本章字数:3034 最新更新时间:2011-09-05 13:08:36.0] ----------------------------------------------------

  胡喜喜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简略地把两人从相识相恋到出事的这一大段告诉了陈天云。陈天云听完后,足足震惊了有几分钟之久,至于胡喜喜说道车祸这一幕,她因为不是现场看见,所以说得并不清晰。过了一会,他问道:“朱晴子,现在怎么样了?”对于这个人,他还是没有印象,虽然是她害得他在医院里躺了一年的,但由于记不起事情,所以心中的恨意也不明显。

  “她,瘫痪了,脖子以上可以动,其余都动弹不了。”胡喜喜如实相告。

  “她比我惨,算了,我不恨她了。”陈天云释然道,是啊,她确实比他惨,这一年的昏迷是没有知觉的,所以就像睡了一觉。但朱晴子却是每日都要面对自己动弹不了的身子,在疯狂中陷入绝望。

  “你醒来,我的恨意也消除了。”胡喜喜现在不想憎恨任何人,怕因为憎恨会把她拥有的东西都消磨了。

  陈天云凝视着她,心中对她依旧有一种信赖的感觉,听了他们之间的故事,不禁更加心潮起伏,但一种痛苦慢慢地从心内滋生,两人经历的过去,竟然像潮水一般流过,一点痕迹都没有。但他这种忧伤没有表露出来,他的个性一直都内敛隐忍,即便多么不开心,也不会告诉身边的人。这也许和他的成长有关,从小他便没有倾诉的人,和爷爷的代沟比较大,心事从不沟通,所以造就了他这个性子。

  胡喜喜的大方豁达让他十分欣赏,他说道:“去看看朱晴子吧,告诉她,我醒来了。”

  “是应该告诉她,我之后一直 没有去看她,是觉得她死不悔改,甚至高位瘫痪的时候,还不认为是自己错了。只是我能看出,她对你是愧疚的,一个人只有放下心中的愧疚,才能重新做人。”胡喜喜叹息道。

  “阿喜,你出乎我的意料。”陈天云眸子闪动着光辉,赞赏之情毫不吝啬。

  胡喜喜第一次在陈天云面前羞赧地笑了。冠军带着老爷子出去了,老爷子的神智还是不清晰,只念叨着:“我孙子怎么回来了......"

  过了几日,陈天云的身体状况都好多了,并且能下地走路,身体各个方面都没有影响,只是手脚暂时还使不上劲,有时候走几步便感觉累。

  胡喜喜这几日没有回公司,湾湾一个人在公司里忙个天昏地暗,暗无宁日,但她总算是忙得心甘情愿的。胡喜喜这一路走来有多辛苦,她最清楚不过,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她委屈一下,也无所谓了。

  胡喜喜去看了朱晴子,去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才知道今天原来是她的生日。病房里很多人,但气氛却恨古怪,朱晴子漠然地看着一群来为她贺寿的哥哥嫂嫂侄子们,脸上一点笑容也无。

  一个看样子二十岁左右的大男孩捧着蛋糕笑容满面地说:“小姑姑,今天是你生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朱晴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尖酸刻薄,“怎么?我不能生气了?拿个蛋糕过来我就不生气了吗?是不是嫌弃我了,嫌弃我不要来啊,你们别管我啊,管我做什么?要真疼我,就痛快地给我一刀让我死了去。”

  那男孩难过地说:“姑姑,今天是你生日,别说这个字,不吉利。”

  朱晴子冷笑一声:“吉利?我还要吉利做什么?这样活着,不如死了去!”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儒雅挺拔的中年男子叹气地走到她身旁,“小妹,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总把这个字挂在嘴边,大哥心里听了难受啊。”

  朱晴子声音哽咽:“哥,我活腻了,你们原先就不该管我的,是我气死妈妈,是我不孝顺。”说罢,语气又高扬了起来,带着怨怼,“我活着也是一个累赘,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死去?”

  朱晴子大嫂上前摸着她的脸,难过地说:“小妹,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就请你为了我们,也别想放弃自己好吗?”

  朱晴子恨恨地道:“我 不要你们一个个的假好心,滚,滚啊,拿着你们的蛋糕礼物滚!”

  “小妹....."

  “滚,滚啊,你们再不滚我就绝食!”朱晴子忽然发疯地大喊。

  “好好,我们走,你不要激动,我们马上走。”朱家大哥难受地别过脸,拿起一包包的东西,手微微颤抖,“走吧,让小姑姑冷静一下。”

  胡喜喜看着他们全部走出病房,走远了,才推门进去。

  朱晴子愤怒地大喊:“是不是我逼死我才安心?”她以为是家人去而复返,一看是胡喜喜,顿时愣了一下,随即冷冷地说:“我不想见到你,滚!”

  胡喜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被给自己的脸贴金,我也不想见到你。”

  “那你滚啊,你来干什么?”朱晴子苍白的脸扭曲,满眼的红血丝,额头青筋都现了,可见她的情绪有多么激烈。

  “我来看你笑话,看你堕落到什么地步,看着你众叛亲离,看着你受不了折磨然后死去,那样我心里就解恨了。”胡喜喜冷冷地说,眸子里有仇恨的火光,对着这个女人,她说不恨是假的,她撞死了球球,还得冠军差点没命,又害得级长昏迷了许久,后来连陈天云也被她害得躺在病床上一年多,这个女人,害人害己。

  “那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朱晴子咬牙切齿地说。

  “一年前你也问过我这个问题了,不,你没死我高兴,我要你一辈子都这样悲惨地生活下去,看着你的家人因为你的暴躁而慢慢疏远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胡喜喜狠毒地说。

  朱晴子相反没有大骂,而是愣愣地看着她,嘴唇哆嗦了一下,“你这般的恨我,是不是他......?”他死了?肯定是他死了,否则胡喜喜怎么会来见她来骂她?一定是他死了!

  胡喜喜没有说话,只冷冷地看着她沉默,朱晴子摇摇头,眸子里的泪水跌眶而出,“死了?真的死了?我害死了他?”她猛地抬头,看着胡喜喜,急促地说:“你既然如此恨我,你不如杀了我,不如杀了我!”

  胡喜喜看着她,淡淡地说:“死这么轻易么?你的家人不曾怨过你,甚至在你这个时候也对你这么好,你却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还要把他们全部赶走,朱晴子,你这样的祸害能死得这么快么?”

  朱晴子猛地一震,抬头看着胡喜喜,眸子里有深到绝望的悲哀,她喃喃地说:“我不这样能怎么样?我都已经是一个废人,难道还能要他们照顾我一辈子么?我只是一个废人啊,我连洗手间都不能自己去,我能负累他们吗?”

  胡喜喜听了她的话,再想想她方才的行为,是啊,她的脾气似乎有些过火,即便再生气,也不会对自己的亲人说那样的话去刺激他们,这样说,只怕是想让他们疏离自己。知道了这个情况,胡喜喜对她的恨似乎消减了一些,她做错了事,受到惩罚是她罪有应得,但是她的家人是无罪的,为了她,只怕他们也伤透了心,兄妹血缘骨血亲情,在事情发生的最初只怕会生气愤怒,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之后,他们也只能慢慢接受,再看到自己的妹妹全身都动弹不了,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或者轮椅度过,心中的同情和悲痛胜过了怒气,慢慢地迁就和疏导她。

  而朱晴子经过一年多的沉寂和冷静,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站起来,早已经放弃了自己,万念俱灰了。为了不想拖累家人,所以她千方百计把自己变得暴躁和难以相处,其实她知道自己需要的就是亲人,可她没有脸面也没有资格再接受他们的爱。

  现在胡喜喜来了,她大抵能猜出她的来意,看到她眼中的恨,她猜测陈天云死了。这一刻,她再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她终于正式害死了她。虽然她可以保外就医,不用在牢房度过,但她已经没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了,她甚至连死都的能力都没有。

  胡喜喜沉默了一会道:“陈天云醒来了,他的脑部受了伤,忘记了我,也忘记了你,换言之,就是关于你和他撞车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了。我想,他不记得也是好的,因为那些记忆不是谁都想记得,换了我,也不会愿意记住那些事情。”

  “他醒来了?”朱晴子怔怔地看着她,“你不是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胡喜喜直视着她,“其实这一刻,我还是很讨厌你,很恨你,你知道吗?球球在我们心中,不仅仅是一条狗,它是我们的家庭成员,这么多年,是它代替我陪着冠军,它死了,死得这么惨,现在晚上入睡想起它的死状,我都心如刀割,你要是想打击我,你赢了,我真的被你打击到了。”

  朱晴子倔强地不出声,知道了陈天云醒来,她心中百感交集,难受,痛苦,轻松,都升上了心头!

  

  

                                            第八章 全新的倩儿 [本章字数:3175 最新更新时间:2011-09-06 09:56:27.0] ----------------------------------------------------

  朱晴子复杂地看着胡喜喜,“你很讨厌。”

  “你也是,我做人这么多年,见过无数人,未曾见过有人像你这么讨厌的,朱晴子,你自己坏就算了,但是受苦的却是你的家人,他们何其无辜?你生,他们痛苦,你死,他们更痛苦。”胡喜喜若有所指地说。

  朱晴子沉默了,胡喜喜慢慢地退出去,给她一个思考的就空间。

  朱晴子不值得可怜,也许她到死的那一刻,胡喜喜都会不会原谅她,没有人知道在那么艰苦的岁月里,球球和她产生了什么样的感情。那段时间的球球用尽全力守护冠军,冠军杯其他小朋友扔石头,是球球冲上去把那些小朋友全部赶走了,有时候那些石头就全部落在球球的身上,球球被那些半大不大的小孩子捉弄,有一次,一个小孩子把家里毒老鼠的猪肉丢给球球,球球吃了没多久就抽筋口吐白沫。那时候把冠军吓坏了,一直抱着球球哭,要不是她下班早回来,球球就没了。

  苦尽甘来,球球也不必受苦了,它终于可以安享晚年,胡喜喜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球球会有这个下场,她午夜梦回,总觉得球球就在那里看着她,那个时候,她心里就特别痛恨朱晴子。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个女人。但是当看到她的家人为了她受尽折磨,再想起龙姨上前的慈爱,她觉得很矛盾。朱晴子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她都不会觉得怜惜,相反,她的家人没有错,但他们现在每日都要受折磨。

  其实,无论怎么做,他们都知道换不回来以前那个自信的妹妹和姑姑,只是只要她不自暴自弃,他们的心也总算安乐些。胡喜喜说这句话,就是知道朱晴子会想透这个道理。

  出了医院,胡喜喜看到朱家一家还在停车场,应该是车子有问题,发动不了。朱家大哥打开车盖弄了一下,忽然一脚踢在车子上,颓败无力。胡喜喜深受震撼,这个斯文的朱家大哥,一直给人的感觉都是温温文文的,连说句话都不会大声。但现在却用这种方法发泄着心中的无奈和无力感。

  家庭其他成员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对朱晴子,他们何尝不是又爱又恨?

  朱家大哥抬起头,看到胡喜喜倚在车子前看着他们,不禁愣了一下,想起陈天云,他走了上前,“胡小姐。”

  “朱大哥,你来看朱晴子?”胡喜喜应道,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恩!”朱家大哥点点头,神情有些暗淡,双手插在裤袋里,试探地问:“陈天云,现在怎么样了?一直想去看看他,但是,没这个脸面。”说到最后,不禁又惭愧起来。

  “和你无关,我,恩怨分明!”胡喜喜看着他,他是个读书人,不知道是做教授还是做律师的,她也记不清楚了,但她知道一切后果都不需要他来承担。

  朱家其余两兄弟也上前来打招呼,胡喜喜说道:“其实,陈天云已经醒来了,过几天就能出院,我今天来,没错,确实来看朱晴子,告诉她这个消息。我想,她有权知道。”

  “真的?”朱家的人都震惊了,强大的喜悦袭上面容,他们都来不及掩饰,是啊,陈天云醒来了,代表着她妹妹没有害死人,他们的心总能好过点。

  “千真万确。”胡喜喜转身打开车门,不想再看他们脸上的神情,她心中很难过,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但这一年多,想必都过得很不好,为了自己妹妹所造的罪孽受尽良心的折磨和自责,“我赶时间,先走了,再见。”

  朱家大哥喃喃地说:“醒来,就好了,醒来就好了!”他看了胡喜喜一眼,眸子里竟然有一丝泪光,“再见胡小姐。”胡喜喜看了一眼朱二哥三哥,他们都很高兴,还有一种释然。

  陈董事长醒来的消息被院方一个护士传了出去,于是,被当成奇迹般招来许多记者。这亿万富豪的一举一动,本来就极其具有新闻性。电视台记者,网络记者,报纸记者,挤满了医院的门口。

  这天,医院来了个不速之客,她一身黑色的紧身装束,头戴帽子,一副太阳眼镜遮住了大半个脸,露出红唇娇艳欲滴。她行动迅捷,趁人不备便闪过了记者圈,直往病房上去。

  胡喜喜刚好拿起杯子出来,刚好女子上到病房,她瞧见胡喜喜,忽然一个拳头挥出,胡喜喜拿起杯子一挡,长脚踢出,把对方逼到走廊的墙上,一个擒拿手卡住对方的脖子,冷笑道:“花拳绣腿,也敢在姐面前动手?”

  女子媚笑道:“投降了!”

  胡喜喜放开手,一把摘了她的眼镜,恨恨道:“自从上次在交警中队被人打了一耳光,我发誓绝对不能放低警觉性,不会让人攻我不备。”

  女子虽然深表同情,但脸上笑意盎然,“谁这么大胆,连我们胡大痞子也敢得罪?”

  “找死啊你?尤倩儿,你应该在美国出外景的,怎么回来了?”胡喜喜问道。

  “看到报纸,说他醒来了我就赶回来看看。怎么,怕我威胁到你?”尤倩儿径直走进病房,陈天云在地上练习走路,抬头看到尤倩儿,整个人一愣,“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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