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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奶寻欢(1-2卷142) - 19,2

[db:作者] 2025-06-29 08:14 5hhhhh 3850 ℃

  可她明白一件事,乔炽死了。

  泪水滚滚而下,那个喜欢捉弄她又会因为她伤痛小心安慰少年,永远地笑盈盈地飞挑凤眼,会跟她说好听话,把她比作四季,令她心暖如春少年……死了。

  她抖蹲不住,整个人都软倒在地上,缩成小小一团,眼泪止不住地不停涌出来,泪光迷蒙中,她却又忽然坐直身子。

  乔灼!

  还活着。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大夫看到她惊慌失措,原来刚刚给乔灼探脉去了。那人说什么来着,没有醒?那昏厥过去了么?

  她要救。

  她猛然站起来,小手紧紧握拳,因为要竭力克制自己眼泪而忍得整个人都崩僵了,现在不哭时候,乔炽死了,可乔灼无知无觉地晕厥着,等待同样死亡。子时!还来及还来有及!她反复地提醒自己,眼泪还不争气地往下流,她就用手狠狠地拧自己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刚刚那个大夫去给乔灼把脉,那么乔灼就应当还在这里。了,这里不比南沂,最安全地方莫过于此。那在哪呢?

  她努力回想闭上眼睛,半晌,那黑如点墨双瞳才缓缓睁开。她小脸还惨白,手指上咬破地方鲜血已经凝固,腿上被自己拧出来剧痛也好似没了感觉,她眼睛灼灼,却专注地望定一个方向,小拳头紧了又紧,终于低头飞奔了出去。

 139、无能为力

  南沂使馆最靠北处有一个单独小屋,隐在一株大樟树下,屋后北墙上绿藤爬满小屋,湿亮地绿叶中露出几块斑斑土墙,更令此处显得阴气深深。

  严大夫垂着头,身后跟着一个小药僮,走到近前,便听有人轻咦一声:「严大夫,不刚来过吗?」

  抹了把脸上汗,低声答:「又得了新安排,给弄了点汤药。」那声音哦了一声,不再多话。铁门并非有锁,只在栓口处插了根铁条,将铁条拔出,二人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充溢着浓浓血腥气息,靠墙深处摆着一张木床,床上平躺着有人,衣衫带血,面目却隐在暗中。

  严大夫到了里面却停步了,神色怯怯地看着身边,那小药僮倒大步迈到床边,伏得低低地将床上那人细细打量,好半晌才抬头轻语:「几,几时会醒?」声音战栗带着哭腔,正欢颜:「小不知啊。」严大夫缩着背搓着手:「既然见过了姑娘就走吧,让人发现了可不得了啊。」

  「救救。」哪知欢颜竟朝着扑通声跪下了:「求了,大夫啊,一定有法子。」

  严大夫吓得不轻,又不敢伸手去扶,只好双手虚拢着一直说:「救不得啊,小不过个大夫,做不得主……」

  「只要救,什么后果都担着。」欢颜一把握住手:「求求。」严大夫大掌在她小手中抖厉害,又不敢使劲抽出来,生怕太大动静引到外边守卫,只好在那里一直发抖,可无论她怎么求,终把个头摇得跟拨浪鼓般。带她到这里已经冒死罪名,若不看她最得皇上宠幸,又发誓一定会保,绝不敢来。可要真救了这人,怕连她也保不住自己,皇上那心思,个男人都能明白,那绝不会善罢啊。

  生怕自己被那双含泪大眼睛打动,只管闭了眼睛拼命摇头,手上紧紧握着自己柔软小掌却在此时松了开来,不由得一愣,定睛看去,眼前那小儿正慢慢站起来,她垂着头,个子又小一时看不到她神色与动作,可待她抬头时,严大夫还吓得一声低呼:「别……」

  「不救就扎下去。」那小脸凝出决然地白,眼却极黑,一动不动地看着,手上一枚尖尖地发簪直点颈颌下凹处,已经用上了力气,尖针破肤而入,鲜血凝珠滚落下来:「守卫都有证明带来这里,然后又死了。猜皇上会不会放过?」

  严大夫张口结舌地看着她,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刚刚实在不应该受不了她眼泪攻势带她过来,明明说好只瞧一眼,哪知道……自哀自怨,又看看她,终究一个跺脚:「救就啦。」说罢从药箱里翻出一个小瓷瓶,拔出塞子凑到床上那人嘴边,捍着下颌将半瓶水晶样东西灌入口中,收拾回瓶子时又叹:「就算救了也活不过今晚啊,姑娘还省了这条心吧。」

  欢颜只当听不见话,眼睁睁地盯着乔灼,脸色惨白,胸襟上斑斑血痕,躺在那里无声无息……她眼泪又要落下,慌忙一扭头,又抓住那大夫:「给吃那个能让清楚吗?」

  「能能,不过那东西让醒来最少也得三刻锺,可不能在这里等太久啊。守卫看迟迟不走,怕要进来查看。」

  欢颜闻言不由皱眉,她处事应变本来就都不算灵光,能够诳得那大夫带她到这里,已经千难万难,此时变说乔灼未醒,就真醒了,她自知也没本事带出去,一时不由得眼泪汪汪:「真太没用了。」能为了她闯进皇宫,她却无法带脱离险地,她真太没用了。

  她眼泪簌簌而下,虽然哭厉害,却只抽搐着肩膀,半点声音也无,可偏偏这个样子却令那老好人大夫更无措,在她身边走来走去,安慰也不走也不,二人就这么呆着,眼看着时间越来越久,外面果然传来那守卫声音:「严大夫还没好么?」

  两人一个哆嗦,欢颜一把拉住手,急得满头大汗,正僵持着,却听!一声,有东西重重落在地上,随即数个脚步声轻响,随即便有数人挤进屋来。

 140、兄妹

  屋内二人都惊慌,而欢颜尤盛,生怕事败她伸手想将那大夫扯到自己身后,可眼前当先那人一进屋立刻单掌斜切,正正打在大夫颈侧,哼都没哼一声便软倒下去。欢颜惊恐抬头,这才注意到这些人皆黑衣黑布蒙面,模样有些像当初从那个二皇子手中救出自己时乔少临手下,可若们,又为什么要击晕那大夫呢?

  她这里瞪着一双大眼睛对这些人看来看去,不敢稍动,而对方似乎也对她全不理会,当先那人走到乔灼身边伏身探脉,随即又从怀中拿出一颗朱红丹药塞入嘴中,信手一挥,紧跟着两人立刻将乔灼抱起半扛着朝外就走。

  欢颜大急,上前张开双臂:「……们要带去哪?」

  众人都只一顿,当先那人干脆欺身过来,欢颜只觉眼前黑影乱闪,紧跟着脖子一麻,也立刻没了知觉。

  即使昏迷中,她依旧忧虑不安,喃喃低语反复辗转,终于清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在一处陌生厢房,屋里充溢着淡淡熏香,自己躺着得也一个温暖柔软所在。她定定神,慌忙从床上起来,正在四处张望,却听左首那边吱呀一声,随即有人走了进来,此人身高体壮,蓄着短须,目光炯炯,嘴阔而唇薄,显出一点儿阴狠之相。

  欢颜不识得,正愣怔着,却见笑容满面,几步跨到面前:「妹妹勿须惊慌。」欢颜顿觉头皮一紧,这个声音她可记得,这不那意言大哥意铮么?

  她对印象实在不好,看快步走到面前,不由自主朝后退开,这举动令眉心微皱,随即扬眉笑道:「妹妹太见外了。」不过脚步也终于停下,不再靠近:「不要害怕,到了这里天大事也有为兄给作主。」

  又妹妹又兄长叫欢颜更犯怵,直愣愣看了半晌,才说:「……怎么到这儿来?乔灼呢?在哪里?」

  意铮笑道:「真让为兄伤心啊,们兄妹相见,妹妹却只记得情人。」本意像要开个玩笑,无奈眼前这兔子般女人却被笑声震地又抖了三抖,小模样儿令掌心直发痒,怯怯神色实在勾得百爪挠心般难受,恨不得抓住她好好折磨一番,只眼前之事……大拳头紧了又紧,终笑道:「不跟说笑了,来来,为兄带去见情郎儿。」说罢转身就走。

  欢颜愣了愣,自然也只得跟上,二人从这间厢房出来,只走了十数步,就进了东首另一间厢房,转过屏风,床榻里果然躺着乔灼,只虽然被换了衣裳,可依旧没醒。欢颜扑过去摸脸,生怕触手冰凉,总算还温热,不由得略为心安了些。

  意铮在一旁叹道:「伤筋动骨外伤也还罢了,主要内伤……似乎中了毒,可一时却分辨不出原毒来,很麻烦。」

  欢颜一心都在乔灼身上,听这么一说顿时慌乱:「那要怎么办呢?这会儿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醒,要怎么办呢!」说着眼泪也簌簌而落。

  意铮叹道:「也不要太难过,总之一切有,兄妹,一定会想办法为解忧。」

  数次提及兄妹一词,直到这会儿欢颜才注意到这个,噎哽着回头看,目光迟疑:「兄……兄妹?」

  露齿一笑:「说起来真为兄莽撞了,还没见过面,又怎能认得为兄呢。」清清嗓子,目光炯炯:「姓意名铮,字达开。北凌先孝成康太子长子,当今北凌皇正姑母,妹妹不已经跟姑母相认了么?咱们自然兄妹啦。」

  「北……北凌皇……」欢颜讶声轻呼,这会儿才想起来,似乎当时被那二皇子抓住时,好像还真听过乔少临逼问那二皇子时,说过这事。只当时她身逢巨变又得少临相救,情绪激荡下,根本就没认真听进去,以这时才想起有这么回事。这么说来……那天在宫里见到……娘亲她竟女皇么?她人都木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意铮只当她乐傻了,哈哈一笑,却对着窗外唤:「进来。」

  欢颜转头去看,竟见意宽迎面走来,一见到,她顿时一个哆嗦,朝后挪了几步,两人中间,她自然往意铮这边靠多了一点,意铮面现得意,哈哈笑道:「还不快求妹妹原谅,色蒙了心家伙。」

  意宽垂头缩肩,连个子都像矮了半截,眼观鼻鼻观心,老实走上几步,竟!通声跪下:「当时不知妹妹,虽蒙上天垂怜,未酿大错,可唐突了妹妹为兄依旧罪孽深重,只好厚颜来求妹妹,妹妹若不原谅,就长跪于此再不起来。」说着以袖掩面,竟似还哽咽了几声。

  欢颜手足无措,忍不住又退几步,肩上轻轻搭上一只手,转头便见意铮眼睛微眯,笑道:「这二哥确错厉害,妹妹若不愿意原谅,那就交给为兄打几板子长长记性,跪着就免了吧,大小也个王爷,让下人看到了,面子上需不好看。」

  欢颜注意力却完全转换到了搭在肩上那只手,灼热大掌正轻捏她肩肱骨,热力透过衣裳传来,却令她不由得抗拒着往边上挪了挪,意铮掌下一空,眼睛瞄到她双眉微皱,嘴边闪过一丝冷笑,挥手道:「好啦好啦,咱们这个妹妹害羞很,饶了什么怕说不出口,就由为兄来递惩罚这二哥吧。」说着话顺势收回手来,意宽也就垂着头站了起来,还一脸老实相,眼不乱瞟,话更一句没有。

  面前站着们俩,欢颜实在不想说话,可还不得不问:「阿灼……」

  意铮笑道:「就在这里守着吧,已经招了最好御医,差不多也该到了,上前头看看去,放心。」说罢走了出去,意宽自然也随后跟着走了。

 141此消彼长

  欢颜一等们出屋,立刻又回到乔灼身边,脸色惨白,呼吸轻缓,脸颊上有两处划痕,额角亦有淤青。想到那个意铮话,她将被子轻掀一点儿,看到胸口手臂,果然处处都有深浅不一划痕,大概刀剑所伤,虽然都已经擦干了血迹,可还触目惊心很。

  泪水又汩汩落下,依旧为将被子盖好,她伸手擦擦眼泪,眼巴巴地等了一会,看着半点血色也无嘴唇,她忍不住轻轻依偎过去,在唇上轻吻:「阿灼,几时才会醒来?快点醒吧……很害怕……阿灼……」一边说一边眼泪也滴了好些在脸上,她慌忙用手为擦拭,此时却听屋外一阵急促脚步声靠近过来。

  她还不及回头去看,一人已经飞扑过来将她紧紧抱住,她惊慌失措正在挣扎,却听一个熟悉地声音在她耳边轻语:「颜儿,总算找到了。」她身体顿时一僵。

  随即屋外又有人进来:「快去给看看,一定要全力救治。」正意铮,听到那个声音,她终不再挣扎由着对方抱着,感觉一再轻吻着她头发,将她紧紧束在怀里。她忍不住开口道:「让看看阿灼。」

  怀抱这才松了,欢颜抬起头来,看到唐宁笑眸含泪正深深俯视着自己,她不由得偏了头去看,乔灼那边果然有个白衣大夫正在为把脉,她也不管别了,立刻就想靠近过去,唐宁倒不阻拦,只伸单臂怀着她,一同到了床前。

  那大夫把完了脉,又翻翻乔灼眼皮,看十指颜色,好一会才道:「外伤虽多倒也没什么大碍,上了药不过十余日就能好,只不过体内这毒还需点时日慢慢诊治,好在这不像急毒,一时三刻也不打紧。」

  欢颜忙问:「那怎么还不醒呢?」

  大夫道:「脉相看起来倒没什么问题,大概还那毒药缘故吧。姑娘放心,老夫给下一味药,喝了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醒了。」

  一边意铮大步上前:「可得小心诊治,万万大意不得。」

  大夫点头应答,带着药僮下去开方子去了,欢颜看着乔灼,还呆呆,一旁唐宁道:「要不然还将移到东影使馆吧。内人怕生,在这里也不能好好休息。」

  意铮笑道:「太子太见外了,本王只有这么一个妹妹,自然要多亲近些才好,不怕太子见怪,本王真恨不得把最好一古脑儿都给了她呢。再说虽然妹妹和皇姑母相认时短,可那封授必定不会远了,暂时住在这里,到时一应行事也方便些。这里本王别苑,绝无外人,太子只管放心住着。再说了,妹妹纵然怕生,有太子在身边,还有什么可担心呢?」

  唐宁微微一笑,也不再驳,轻轻抚摸欢颜头发,柔声道:「不要怕,会醒来。」而欢颜汪着眼泪只管看着乔灼。意铮在一旁将二人神色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那太子先行休息,恕本王暂不作陪。」

  唐宁拱手作别,看着去了,回头见欢颜正坐在床边,为乔灼挟挟被角,又抚摸额角,动作轻柔,神态关切。轻咳一声,果不其然那边欢颜被声音提醒,手抖了抖,缩了回来。嘴角含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握了她手过来在掌心轻轻厮摩:「这么久时间,有没有想起过?」

  欢颜一怔,头垂更低了,也不介意,依旧温言:「自从失踪之后,可没有一日不在想。」

  欢颜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紧紧攥着乔灼被角,目光又朝溜过去,只盼快快醒来。她对唐宁畏多情少,方才面对意铮时自然而然朝靠近,可此时有乔灼在旁,她自然立刻又希望能多靠近乔灼一点才更安心。

  却听唐宁语气淡淡:「们即兄妹,应当多照顾着些。」

  欢颜愣了一愣,回头看看四周,也没见那意铮意宽,不明话中所指,正在迷茫。唐宁又道:「还不知道么?跟乔家双胞兄弟同父异母兄妹啊。」

  宛如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开,直震欢颜身躯跟僵了似丝毫也动弹不得,而唐宁声音尤在耳边:「戴那枚玉锁,就当年乔昱亲自打造,那东西们兄弟也各有一只,正因为知道了此事,二人才决定远走高飞。只不过们一番为打算心思却终究还落了空,谁能想到少临也与有血缘之亲呢!」

 142前程往事

  唐宁说到这里垂头看看欢颜,只见她白着一张脸,眼睛低垂着,睫毛如蝶翼轻颤,双手紧紧攥着被角。

  伸手搂住她,轻轻环到身前,轻叹一声:「此事说来真十分曲折。当年母后不甘心做个深宫公主,私离北凌,去了南沂,在那里遇到当时文轩帝,对母后一见锺情,紧接着便纳入后宫宠爱有加,母后很快怀孕并为产下一子,无奈齐轩帝要废后重立之事遭遇明慧后……也就皇姐为首大臣们反驳,一议数月始终未定。而就在此时,母后毅然离开,无人知晓她下落,文轩帝遍寻不获,甚至亲至北凌寻找,将江山社稷置之脑后,更搅扰得北凌皇盛怒。」

  「却没想到,母后并未回国,而藏身在与皇室咫尺之遥曦王府中,当时出了什么变故无人知晓,只知她在此留了一年有余,为曦王爷产下了一个女娃儿……」怀中欢颜微微一抖,唐宁拥地更紧些,垂头在她颈侧轻吻数下,又道:「可女娃百日宴上却忽然没了踪迹,曦王疯了般四下寻找,与此同时,北凌太子忽然病逝,母后也于此时消失无踪。即使曦王与齐轩帝为她反目成仇,追至北凌,亦未寻到半点踪迹。后来齐轩帝暴毙,将皇位传给稚子少临,而曦王也在此时退离京师,远去僻地。」

  「尔后,在少临帝逐渐成长十数年中,北凌数次挑起事端进犯南沂,这其中两方都有胜有负,真要追究,却还北凌胜更多。战场上一员北凌武将渐渐声名大振节节高升。南沂朝中将领皆知此人惯使双剑,身材矮小,脸上却始终戴着青面獠牙鬼符面具,无人知其身份,军队却对其狠辣手段雷霆兵阵,闻风丧胆。此人在军中数年,又忽然弃武从文,挤身百官,参政议事,只那面具始终未离。北凌众臣议论纷纷,可一来老皇帝对此人虽严可栽培之意同样明显,二来此人确有真材实学,众人也敬服,久而久之,此人威望渐增却依旧无人知其身份……直到数月前,北凌老皇病榻上招来文武重臣,当面传旨,将皇位传给长女意如颜。当时众臣面面相觑,虽然这位皇长女确实都有听闻,当年南沂皇帝王爷还曾为了此女抢入北凌,可她一直音讯全无,却不知传位之事从何谈起……众人议论声中,却见那面具人缓缓出席,将脸上面具摘下……」

  声音变得悠远,眼神也飘荡开去,似乎在呓想那惊人一幕:「所有人顿时愣在当场,作声不得。谁能想到唐唐北凌长公主居然蒙面十数年,以弱女子之身挤身朝堂,且行尽男儿都未必能成之事!老皇帝感概往事,原来当年意如颜在兄长病逝时回到北凌,以自身才学皆高于其它皇弟而要求承袭皇位。老皇帝便与她约法三章。一与南沂绝交;二武上乘,有驭兵将之能;三文出众,有决政事之贤。父女二人立掌为誓,意如颜毅然从军而去,一去数年,在军中吃多少苦受多么难她亦只字未提,只到老皇帝授其大将之衔,算承认了她武将之功,她又再度转而投文,同样过关斩将百折不回,一路走来,其中艰险甘苦自知。终于等到这一日。」

  说完长长话,再度轻叹一声,靠近欢颜发上轻轻厮摩:「与母后看似禀性完全不同,可却知道,骨子里坚韧并没有比她少半分。如此不应当崎岖命运,终能坚持走到与她相会这一天,想她心里定然十分欣慰。」

  叹息着,闻着她发香,忍不住又去亲吻她颈侧,却感觉欢颜微微一避,扭头与她对视,她瞳孔本就黑,此时竟更浓像要盈出泛泛微蓝般地异彩,定定注视着半晌,才道:「所以……阿灼小炽也与有血亲么?」

  唐宁吁出一口气来,点头道:「正,们母亲难产而死,正与同父异母。」

  「真好!」

  唐宁一愣,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紧紧盯着她再问:「,说什么?」

  欢颜眼瞳中依旧有着那抹令有些犯怵异亮,吐字更清晰:「真好,原来们也哥哥。」她说着,片刻前还没有半点血色脸颊上竟隐约透出绯红,连嘴唇都忽然红润起来。

  唐宁呆呆看着近在咫尺她,一时间,竟有惊惧之感。可也反应极快,随即转弯过来,也道:「啊真好,这下们颜儿再也不孤单了,有了三个哥哥,往后可绝不敢欺侮,要不然们可饶不了。」

  欢颜闻言也不多说,只对淡淡一笑,扭头却轻轻抚摸乔灼脸孔,声音温柔似水:「阿灼哥哥,快醒来啊,们还没有相认,怎地这么贪睡呢?」

  唐宁有些哑然地愣仲着,不知为什么。眼前这一幕令产生极度不好联想,恨不得再也不顾别,卷起这个小女人立刻远远跑开逃回东影去,管南沂北凌什么破事,什么也不想管了,只想立刻将她带走藏起来最好。

  而世事似乎总爱跟作对,床上乔灼忽然眉心一跳,竟似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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