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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奶寻欢(1-2卷142) - 11,1

[db:作者] 2025-06-29 08:14 5hhhhh 7550 ℃

七十四、风向

  一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撤桌下去,她在他怀里却已经睡着了。他轻她抱回房里放下,看着她的脸出了一会神,这才起身离开,外间明公公已经候着了:「别让人吵到她。」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这才离开。

  欢颜醒来时,有些愣神。

  近来她老是这样,因为这一切变化太快,分明全部不同了却似乎又什么也没有变,弄的她老是一惊一乍的。

  瞪着眼前水红色的纱顶出了会神,她才翻身想起来,一边已经有宫女柔声询问,她想了想还是让她们叫小成子过来,有个熟悉的人在眼前她还能自在些。

  小成子一叫就到,挥手将宫女都打发出来了,将帐子轻轻掀起来:「睡醒了?睡了半个多时辰呢。饿了吗?」

  她摇头,依旧四下打量,小成子一边帮她穿戴一边笑道:「怪不得你不认识,我刚过来也晃了会眼,原来只当打通个三两间也就是了,没想到竟是将整个偏殿这里的全让给你一人住了,你瞧瞧这宽阔的,都能骑马了。」

  欢颜东张西望好半天,才叹:「太空了,这么大的地方……」

  「这不是皇上的一片心吗?」小成子笑道:「别的人想还想不得呢,你得高兴才好,那样皇上才更高兴。」

  欢颜点点头,小成子支使着宫女上前为她梳妆,一旁立刻摆上了点心,他捧了碗参汤到她面前,她只喝了一口就说:「好苦。」连眉头都皱了起来,看得他忍不住又要笑:「这个补身的,皇上特别叮嘱了,一口也省不得,就当药喝吧。」

  欢颜只得一咕嘟喝了下去,才一回头又见他捧了个描金的细花小碗在跟前,里头瞧着白白软软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雪蛤,加了冰糖的,尝一口。」小成子劝小孩子似地劝她,欢颜却皱眉:「可是闻起来好腥,还是不要了吧。」

  「这也是皇上嘱咐的呀,你太瘦了,正应当好好补补。」小成子眯着眼睛,那模样让她犯怵,只得也一口灌了下去,可味道在嘴里挥之不去,小成子又立刻递过来一盒糕点。

  欢颜胃口本来就不大,这会更是饱了,死活再也吃不下去,他只得吩咐她们撤了下去,陪着她在屋里转了一圈,又往御花圆散步。似乎到处都修缮一新,倒是令她增了不少兴致,这一日飞快地过去了。

  晚膳时乔少临却没有回来,听说是赐宴去了,对这回之事有功之臣挨个大赏,其中还有皇后的父亲林相,小成子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瞄着她。

  欢颜倒没在意,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如今应该要个身份了,能够在乔少临最失意时陪伴过他,看着他苦尽甘来,她已然知足,她的用处也就算尽了。她素来不是锦上添花的人,对眼前这泼天的恩宠富贵也只是欢喜一阵子,有时想想,若是以后都要过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回去乔府自在呢。想到这个。她再度提醒自己,今天有件事,可一定得记得跟皇上提。

  可是宴席似乎散得很晚,她一直想要等他,可终究敌不过睡意,迷迷糊糊地就让宫女们侍候着沐浴更衣,躺上香软的御床了。

  睡得半梦半醒时,似乎听到一点动静,她醒了过来,身边宫女立刻上前,她才知道皇上已经回来了,不过刚刚要休息又有人传奏进来,衣裳都来不及脱就出去了。这会儿正在正殿那儿说话呢。

  欢颜顿时有些惭愧,他这般辛劳她倒好,一天里不是吃就是睡,白天睡得昏沈晚上也还照睡不误。她慌忙要起来,宫女只得帮衬着给她更了衣,随后她竟是直接往前殿走,宫女本来想劝,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

  一行人裙裾轻轻往前殿去,靠近时其它宫女都不由地停了下来,只有欢颜一人还朝前进去,她以前这样习惯了,一时间哪有那份机警,后面宫女看着自然也是不敢劝。

  不过她脚步声倒是轻的,一点没惊动前面的人,只听一个声音在说:「……老臣实在无颜面对皇上,求皇上重罚……」听起来似乎年岁很大。

  乔少临语气极淡,仿佛事不关已:「林相说的什么话,这又不是你的错。」

  「不,老臣教女无方,此等顽劣如今还给天家蒙羞……老臣万死难辞其咎。」

  乔少临不再说话,那人咚咚咚地叩了会头,又道:「老臣只求皇上看在老臣这一生尚算尽忠的份上,饶过她一条性命……」

  「林相此话差矣。」一个声音唐突地冒了进来:「若只是一点行差踏错,皇上如此儒雅宽仁之君,自然不会追究,可这次皇后她的所作所为……是顽劣这样的字就能说过去的么?」

  「皇上……小女她必定……必定是受人陷害……」

  「林相!你的意思是说皇后那幅模样跑到宴席上来胡闹是遭人陷害?她可是南沂皇后,她丢的,可不止是你们林家的脸……这事有我们十数位朝臣目睹,你教皇家颜面何存!」

  「刘大傅,你字字逼人,是想置林某于此地么?」

  「刘某只是忠于皇上,任何想给皇室抹黑的人,都必须扫除干净!」

  「你……」

  「够了。」乔少临终于开口:「此事还是先放着吧,不管怎样,查个究竟才能再下定……」他正说到这里,外面忽然有太监高声传进:「九城巡卫郭大人求见。」

  隔了一会,便听靴声阵阵,有人进来跪拜,同时声若雷鸣:「兵部侍郎林嘉在东城带着百来个人闹事,杀伤平民六人,官兵一十二人……」

  他话音未落,那边:「!」地一声,似乎有人重重跌在地上,林相的声音颤抖着如疯狂一般:「你……你说什么?」

  先前跟他争吵的那个叫刘大傅的人冷笑道:「没听清么?你家公子聚众造反呢!」

 七十五、不知心底事

  殿内如无人般死寂,好一会才听那林相发着抖说:「这……绝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圣上面前,下官怎么敢胡闹编话!林相,确是你家公子酒过失德聚众闹事,若不是因为闹出人命,这种事原也不会奏到御前。」听声音说话的是那个什么九城巡卫郭大人。

  刘大傅又道:「皇上,林相之女身为皇后,却在众臣宴席上脱衣淫语放浪形骸,有失国母仪表,这是一不敬。林相之子又借酒聚众闹事,更伤人性命,这是二不敬。两罪共罚,微臣认为,此时应当让林相交出手上兵权,留待会司审理之后,再行发落。」

  殿内再度陷入寂静,半晌后,才听那林相抽泣道:「臣愿将兵符交出,求皇上念在臣一门忠烈……臣就那么一个逆子……就算他是酒后失德,也求皇上留他一命罢。」

  乔少临淡淡回答:「朕自会还林老一个公道,你且下去吧。」

  那人又叩拜了好几下,这才脚步蹒跚而走。

  他走了很久,乔少临才道:「林嘉的事要详查,明日早朝时,将一切据实上奏。」底下两人应是。歇了一歇,又听他道:「迟了,都下去吧。」随后脚步声轻轻,旁人都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欢颜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乔少临却先一步转了出来,见到她他一愣眼中顿现狂喜,上前握着她的手:「怎么吵醒你了?你的手这么凉,衣裳也没多穿一件。」说着目光一扫,吓得宫女们顿时跪了一地。

  「不干她们的事,是我急匆匆地赶着来了,这么晚了也没歇息累坏了吧?」欢颜慌忙解释。

  他笑道:「见到你什么累都没了。」

  二人说话间已经回到欢颜房里,乔少临四下打量:「这么布置你还喜欢吗?」

  「这么大间的屋子,太空了。」欢颜在一旁服侍着为他宽衣。

  「以后你就习惯了的,这样才配你的身份。」乔少临笑答着,那边小成子很快就端了点心上来,乔少临选了一样珍珠莲蓉丸子,非得欢颜喂着,才肯吃下去,她便在一边一勺勺地喂他,小成子自领着宫女们全数退下。

  「今天上朝事情很多很累吧?」欢颜看他神色间有些疲惫之色,关切询问。

  「还好。」乔少临吃了几口就推开她手上的银匙,接过碗来放到一边,将她搂到膝盖上坐下:「近日怕是没有太多时间陪你。」

  「我不碍事的。」欢颜双手乱摇:「只是你要当心身子。」

  乔少临答应了声,将头靠在她肩上,瞧模样确定很累了,她柔声道:「睡了好不好,明天一早你又得上朝。」他点了点头,她忙服侍他躺下,自己则缩在他怀里,半环着他的腰,两人静静躺了一会,乔少临道:「你明天睡迟点再起来,以后都不用早早就醒着记住了吗?」

  欢颜摇头:「你都起得那么早……」

  「傻丫头,我要早朝呀。」他笑点她的鼻尖:「做皇帝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她呆呆看着他,总觉得现在他身上多了一点陌生东西的感觉,大概是因为眼睛的缘故吧……她思忖着,他跟过去真的,不同了。

  呆了一会她不由想起刚刚听到的事:「那个林相……就是皇后的父亲林荆吗?」

  他似乎预料到她会问这个,淡然答:「就是他,要他交出兵权比从南宫峻手上拿来麻烦了一点儿,不过也算成了。」

  欢颜一愣,看到他黝黑的双瞳正注视着自己:「一个没有兵权在手的皇帝,终究是个笑谈,不过现在好了,两只虎符都在我手,接下去找到能信任的人就是。」他说着拥紧她在怀里:「我得牢牢把握权力,那样就再也不会让你落到从前的境地里了。」

  欢颜有些迷茫也有些温暖,他在用他的方式保护她呢,她朝他依偎过去,正深深吸一口他身上熟悉香甜地气息,忽然想起一事:「那个南宫峻,给关起来了吗?」

  他微笑:「当然。不用怕,那只疯狗再也不能靠近你了。」

  「那他……」她的语气却迟疑了。

  他问:「想说什么?」

  他的语气如此温柔,令她得到勇气:「他家里是不是关着什么人?原先他威胁我不要乱说话时说是乔灼在他手上呢……」

  乔少临的身体蓦然一僵,不过只是极快地瞬间又回复如常,快到欢颜以为那一刹只是她自己的错觉,他的声音也依旧淡淡:「乔灼?」

  「是呀。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从南宫峻家里找到他……或是问点什么出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你想见他吗?」乔少临在问。

  欢颜惊喜抬头,看着他黑黑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小脸:「可以吗?我有些担心他。」

  「嗯。」乔少临笑了笑:「我会让人去查,南宫峻进宫那天是十分有把握的,其它准备应该都没有做。」

  欢颜很高兴地点头,他看着她,又笑道:「他没事你这么开心?」

  欢颜道:「我多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他垂了垂眼睛:「你总是挂念别人多过自己,你落难的时候,也不见他来救你。」

  欢颜吐了吐舌头:「这地方他哪进得来。」

  乔少临微挑嘴角:「这倒是。这地方可不是他想来的就来得了的。」说罢他一个转身,压到她身上:「我们不说他了,还记得你早上欠我的吗?现在我要讨还!」

  她顿时红了脸:「你都这么累了,改日好不好?现在离上朝也没几个时辰了,你这一天都没好好歇过呢,再说……来日方长。」

  他眼中闪起灼人的亮,笑靥满满靠近她:「我喜欢这个词儿,来日方长,真好。咱们有很多很多时间呢,你好好的补身子,我还等着你为我生儿育女呢。」

  「生儿育女?」可她连眼瞳都缩了起来。

  他正靠到她头边,压着她将她紧紧摁在怀里,因而没注意到她脸上变色,依旧徐徐说着他的话:「我要给你最好的最高的名份。」

  她一激,回过神来:「名份?」

  「做的我皇后吧,欢颜。」他在她耳边轻语。

  她整个人都抖了起来:「皇……皇后……那不是有,有一个皇后吗?」

  「她?」他眼中划过淡淡杀气,飘然一笑:「她已经不是了!」

 七十六、淫后之殇

  这一早他竟是起得极轻,致使欢颜完全不觉,待她醒转时,他自然已经没了踪影,她不由得大是懊恼,小成子在一旁看她在那里嘀咕着怪自己啥时候变得这么骄气,他忍不住在一旁抿嘴轻笑。

  说起来这位主子是他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他在那变态公公手下就算能撑到现在,这会儿也只怕跟着那倒霉蛋一起见阎王去了。可报恩是一回事,喜欢在她手底下却是另一回事。

  这一位最是温柔细语的,柔弱地睁着双烟波氤氲地大眼睛,让人忍不住想去保护她。可一突尔功夫,她又会为了别人跟只小狮子似的跳出来咬人,全不顾力量悬殊,她甚至,连他这样的小太监都会保护。

  他是甘心守在她身边,为了她的好,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他正想得出了神,一旁却伸来一只小手在他额上一搭:「你不舒服吗小成子?怎么眼睛发直。」

  他跟被蜜蜂蜇了似地跳起来,一捂脑门:「我没事我没事。」

  「你怎么发呆?看,这会儿脸又红了,你肯定是不舒服了,去歇着吧。」欢颜说。

  「没有的事。」小成子忙堆了一脸的笑捧了参茶到她面前:「喝了参茶吧,一直温着呢。」

  欢颜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还是接过去喝了下去,嘴里涩涩的苦,其实还是有一点甘甜味的,只是她品不出来,她又想起他的话了,他昨天说什么来着,想要她生儿育女?

  她再度一哆嗦,那个小小的夭折的孩子又在眼前了……她生的孩子养不大的。

  她垂了眉头,小成子忙凑上来问:「主子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

  她摇头,他忙道:「今天日头不错的,用了早膳咱们去园里逛逛吧。」她只得点头,想来也是,以后怕是没别的事可做了,她的绣品全不见了,他也不让她打水不让她这个那个也不许……可他还不知道,她连孩子都是生不好的。

  她愁眉苦脸地坐着,看宫女们摆上一桌满满的,小成子挑挑拣拣地给她选了几样,放在小金边地盘里到她面前,她也只是茫然地吃了,连嘴里吃的什么也不知道,自然也没胃口,几下就饱了,小成子看她确是有心事的样子,忙引着她往园里走去。

  春日更盛了,天气渐暖,各色花卉也争奇斗豔,瞧的人眼都花了,清地淡地浓烈,各样芳香扑鼻,她的眉头才略为舒展些,才走花园这头,却听一个宫女的声音道:「太吓人了。」又一个宫女说:「可不是吗……怎么她说也是一宫之主……」

  「别乱说,不要命啦!不知道这宫里住的是谁?」

  几个小宫女吱吱喳喳说着转过圆门,竟见她在眼前,都吓的手上东西掉了一地,趴在那里只是发抖,连话也不会讲了。

  欢颜反而让她们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神过来,见地上都是些水果盘子之类的:「你们刚刚说什么很吓人?」

  小宫女们哪里敢答,都是哆嗦着只是求情。小成子也想拉着她走,欢颜却忽然灵机一闪:「一宫之主……是皇后吗?带我去看看。」

  这下不止小宫女连小成子都跪下了:「您可去不得,您去了我们这一堆的人都要没命的。」

  欢颜倒是让这话听了怔了怔,眼睛看来看去,只得道:「我不去了,你们都起来吧。」

  小宫女们这才惊慌地爬了起来,欢颜问了几句,她们却也不敢回答,她只得作罢让她们都散了,小成子一旁引着她去看些花鸟什么的,慢慢地她也就不再管这事。

  转了一会,欢颜觉得热,小成子便让跟着的宫女去拿扇子,可欢颜却想要自己从前那把,小成子想了想,便自己去了。

  欢颜待他一走,便让其它宫女都呆着别动,她自己则朝另一边的圆门走去。自从进了宫,她几乎没有离开过正阳殿,只是刚开始那会儿针线用品她都自己去领,这才勉强记得去掌管御用品的馆所的路,其它的,她就真的不认识了。

  这会儿也没有指引,一个人慢慢走着,可巧一路上竟也没遇到人,正东张西望着呢,却听一个宫女道:「这真是……不得了了……这可怎么是好?」

  「皇后的爹听说一早就自尽了,怕是因为昨天晚上皇后那事,让他丢尽了脸面没脸活着了。」

  「可不是吗?听说皇上宴请群臣时,皇后忽然冲进去撕碎了自己的衣裳,还爬到御桌上翘着屁股……哎呀,听昨日在前殿的秀儿说,那一番真是……让下人们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怎么会呢?皇后身前身后总跟着那么些人的……没一个拉住她?」

  「听说是吃多了那种药,她平日里不也时常吃……」

  「可是这会儿……这真要出大事了呀!」

  「是呀,没想到皇上看起来那么平和的人,居然……」

  众宫女一提这个都禁了口,不敢再说了,随即脚步声轻轻都散了去,欢颜在门外站了会,还是朝里转了进去,这地方很大,可奇怪的竟然空无一人,而越是走进,就越能听到一阵阵奇怪的声音……

  那是?

  欢颜有些拿不准,朝那发声音的地方慢慢靠近,忽然一声嘶叫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啊!」那惨绝人寰的叫声嘶哑着简直已经不似人声,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一点耳熟。

  欢颜迟疑着,终是再走过去,眼前一扇月门,那声音就从里头传来,与此同时,一个声音淡淡地说:「怎么样?如此可还消魂?」

  欢颜呆得一动不动,这声音如斯熟悉,却又这样陌生。淡如春风般地语气,可却为什么让人觉得森冷入骨,她甚至想象到他的笑,就像那天在殿上,面对南宫寿之死时,他也曾这样淡然地说话,可眼中却是满含恨意。

  她的手紧紧攥着手帕,捏出水似地死劲绞它,心里一阵阵打突,想了一会,她还是小心地退开半步,她不想看到,她好害怕,如果那个他……变得完全陌生,不,她不想看到……她又退了一步,可却有个笑声在此时竭斯底里地叫了起来:「给我……我想要呀,给我吧,我快要死了啊,好痒呀好麻呀,给我呀……」

  那疯狂的叫声,竟是皇后!

 七十七、虐欢(人兽,重口味,限,慎入)

  欢颜还记得她昂然俯视自己的样子,她不算特别漂亮,可是气质华贵神态自信,而且她的声音……那天她温柔地跟皇上说『今日让臣妾侍寝吧』的时候,她的声音很好听,是与自己完全不同的,饱满而磁性的懒懒调子。

  可是这会儿,她的声音是尖锐的,疯狂的,简直,不像人的声音……

  「可是朕看不到,你好似并不想要。」他还在笑着说话,吓得欢颜一哆嗦,又退了一步。

  「我想要……给我一点什么……塞进去就行,好痒呀,我快要死了,我想呀……」疯狂地求恳声语无伦次。

  「你既然求朕,朕总是会心软的。」他轻笑了一声,然后,院那边响起几声……犬吠?

  欢颜一怔,却听他道:「可惜朕对你这幅模样实在是没有胃口,你们谁有这胃口的吗?」

  他不知道在问谁,可是可想而知,无一人回答。

  他道:「抱歉,皇后如此迫切,可没人愿意可如何是好?」

  「我想要,想要……」她只是反复求着,或许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这样吧。」他轻轻叹息:「这几只猎犬,是朕刚刚得的,全是番邦进贡的良品,听说它们对交配对象也是有要求的,不知道皇后能不能令它们合意?」

  几只猎犬竟在此时大声号叫起来,他哈哈大笑:「看来它们是满意得了。去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几声急窜出的疾奔声蹄然而起,紧跟着的还有铁链拖沓的声音,而皇后竟然几乎是立刻就呻吟了起来……

  欢颜发着抖贴着墙朝外走了一段路,可是他的一声低笑还是令她止了步伐,并且,她终是开始慢慢走回,在墙边又站了一会,才慢慢地探出头去。

  眼前是一个空旷的庭院,此时院中的花卉全搬开了,立着两条长条椅子,皇后浑身赤裸,就被趴俯着四肢分开绑在这两条椅子上。

  而此时此刻,她的背上赫然趴俯着两只几乎跟欢颜个头差不多大的大犬。

  其中一只金毛犬的前爪正紧紧扣在皇后双肩上,细白的肌肤已经被那尖爪直抓入骨,血肉横流,可皇后却仿似完全没有痛感,发出的呜咽模糊的嘶叫声中居然还有极大的快意。

  那只金毛犬的后腿蹬在土里,密绒绒地金毛下,一截硕大紫黑色的肉棒正紧紧抽在皇后的菊眼之中,它推动的力道似乎极大,每一下后蹄都能在土中蹬出最深的痕迹,它使劲地朝前推挤,抽动的动作竟是十分地娴熟,它的头低垂在她背上,血红地舌头一下下舔过她的背,皇后竟是享受地一边叫一边扭摆。

  而另一只黑毛巨犬也同样在她身后,只不过它是半侧着身子,一只后爪架在皇后背上,另一只则撑在地上,侧立的姿势,使它的巨大如孩童手臂般的肉棒正正地插入在皇后花穴里,它的两只前爪都抓着椅子一角,长舌头长长拖着粘滞地液体垂挂下来,在皇后的脚趾上舔卷不停。

  两只巨犬的拱动令椅子吱吱作响,皇后更是被推得不停地朝前拱,可她面前却有令她无法动弹的阻拦,一只同样大的黄毛大犬正用两个前蹄扣住她的头,它的肉棒已经直直地塞进她的喉管,哽得她嘴角一直往外滴着白中带红的液体,多半是血与粘液,她的喉咙已经被涨地粗了一倍也不止,随着那只大狗的用力抽动,更多的血从她口中涌了出来。

  而更令人害怕的,是在这一幕的身边,竟然还有三只大狗在一旁焦燥地号叫趴地,它们的肉棒全部粗涨得吓人,浑圆血亮地棒头滴着粘液,直直的翘起来,不停地拍打在她脸上身上,有一只甚至在她耳边钻动,尖爪更是只片刻就抓地她背上一片血肉模糊。

  皇后完全没有神志地呻吟着,身体被绑的很紧,可她还在拼命扭动,不知是要躲闪还是迎合,带着椅子发出不堪重负地吱吱响动。

  在她身边冷然站立着的,是面无表情的十数个侍卫,对待眼前这一幕,有的甚至垂了眼睛一眼也不敢往前看,生怕身体的反映会令自己落得更惨下场。

  欢颜发着抖看着那个只片刻功夫就已经血肉模糊的皇后,贴着墙抖的面无人色,自然没注意到那边正座上的他,眼眸已经朝这边瞟了过来,看到她的一刹那,他的眼中流露痛苦神色,可却立刻转开头去,他的神色几乎没有变化,只是握紧椅把的双手,已经青筋叠暴。

  「怎样?跪得可还舒服?」隔了一会,他才说话,并且将头转向一边。

  欢颜一愣,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男子赤身裸体地正被一个木架子捆绑着跪在地上,他的膝上已经血肉成团,仔细看,那地上竟是铺满了碎瓷片,鲜血流了一地。

  那人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此时身边一个侍卫却是一声厉喝:「大胆的东西,圣上问话,竟敢不答?」说罢伸脚将一边不知是装什么的袋子一踢,从那里头涌出无数黑黑园园的东西,不知是什么虫子,可却全被那人膝盖上的血气吸引,瞬间就满满地将那血红色铺盖成一片黑色,甚至爬上了那男子的腿,那男子顿时大声惨叫,可怕的声音几乎透人骨髓……

  「皇上……饶命……」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了,欢颜一时也没听出是谁,不过这人的样子有些眼熟。

  「你可知皇后是谁的女人?」乔少临语气淡淡,眼角微微瞟向的方向,却是墙角那边战栗的水红衣裳的小小身影。

  「是,是皇上的……小的……再也不敢……是皇后她……小的再也不敢……」那人继续惨叫。欢颜这才想起,这人似乎是叫什么燕公子的那个,大概是皇后的男宠,当时轻辱过他的。

  「动了朕的女人。你可知下场会是怎样?」他还在问。

  「皇上饶命。」那人嘶声长叫。

  「饶命?」他轻笑:「朕的女人都敢碰,你居然还想要留着这条命么?」说罢他轻轻一哼。一旁那侍卫立刻拔出腰刀上前一步,燕公子惊恐大叫:「不要杀我……」

  乔少临淡笑:「这样杀你未免便宜。」说罢作了动作,那侍卫扬刀在燕公子胯下一挥而过,燕公子惨叫卜出,却紧跟着又发出一阵更是令人颤到全身发麻的叫声,原来那些黑虫子一嗅到血味,居然都飞快地涌到他胯下断口处,他整个下身都瞬间被密密麻麻地黑虫覆盖,每一片肌肉都在痉挛,片刻间已口吐白沫。

 七十八、心如雪

  欢颜已经无法站立,顺着墙根软软地滑了下去,埋首在墙边呕吐不止。却听他的声音一字一顿:「朕的女人,谁敢逾越,这就是下场!」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这句话,他是在对她说,这场刑罚,受罚的是皇后,可要处罚的,却是她。

  她浑身半丝力气也无,可却挣扎着站起身来,她得离开这里!

  面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抬眼看去,是小成子焦急的脸庞:「哎哟我的姑奶奶,不让你来你怎么就偏偏……」说着他压低声音:「快走吧,我背你。」说着他俯身下去,可她指端才碰到他的背,却是赫然收回,眼神空洞地看了他好一会,才轻轻道:「你扶我走。」

  小成子急得不行,恨不得背上她就跑,可看到她眼中那目光,却教他心疼得说不上话来,好像有东西在喉咙那里抓着抠着似的,他不敢再看她更不敢多说一个字,他怕他立刻就得哭出来,只得扶着她,慢慢的,一步步走回去。

  回到殿里,欢颜已经浑身酥软地半丝力气也无,小成子立刻将她放到床上,连塞了两个小暖炉进来,她还是不停哆嗦,脸色发白,双目无神。宫女们都吓得不轻,片刻功夫连太医都传来了,把了脉开了一堆补气养心的药,一盅盅的往里递,却又都被她推了出来。

  乔少临回来时更是脸色铁青,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挤挤挨挨中,他就像踩着人手进来的一般,伸手在欢颜额上一摸,怒道:「怎么侍候的?还不宣太医。」

  「回禀皇上,已经宣过了,太医倒是开了方子,可主子她不肯喝……」小成子在一旁答话。

  「不肯喝就另外开她肯喝的来,立刻将御医院的人全叫过来。」乔少临说完一拂袖子:「都滚出去。」众宫女太监吓得连滚带爬地退了出来。

  「欢颜。」他在她耳边轻声呼唤,却不料这声音令她抖得更厉害,整个人缩起来愣是要朝后扭,他一把将她连着被子整个抱在怀里,声音都也为之颤抖::「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躲我?」

  欢颜却一个劲的往里缩,他也顾不得了一掀袍子钻进床里,硬是将她转过头来,脸对脸看着她:「出了什么事?让什么吓到了?」

  欢颜双眼紧闭,任他如何询问就是不答,他贴着她冰凉地脸颊,眉心拧成个大大的川字,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只听外头已经传进来:「御医们到了。」他却是一声暴喝:「全部外面等着!」殿外立刻消了声音。

  他紧紧搂了她半晌,才轻声询问:「你是不是……去了凤炽殿?」她身子猛然一缩,他咬了咬牙,贴在她耳边说:「是看到了那一幕吗?所以吓到了?」

  她身子都抖僵了,拼命往回缩,他却固执地抱着她,将她紧紧压在怀里,一点也不让她动弹:「看到了所以觉得我十分可怕,是吗?」他轻叹:「可是没有看到的,是不是就没有发生呢?」

  「母后死去那年我还只有六岁,在那冰冷灵堂独自跪到天明晕厥过去再度醒来都始终无人理睬。三位辅政大臣,南宫寿有夺权之心、乔昱胆小怕事,为了明哲自保,将权力全数交给南宫,带着他的两个孩子逃离京都、另一位就是皇后之父林荆右相。」

  「这三人一个是先帝的亲兄弟,另两个也都是他一手提拔的重臣,可却在这之后十三年中,放任南宫父子对我百般凌辱折磨不闻不问,林荆更立独女为后,换得南宫寿信任,二人平分了一切利益,金山银海,赚了多少不义之财。他的那个宝贝女儿,更是从没将我放在眼里,大婚之前就已蓄养男宠,带进后宫胡天胡地……在她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容貌比她的男宠们略好些的无用男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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