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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都记事(1.1-22.4) - 8,3

[db:作者] 2025-06-29 08:14 5hhhhh 3150 ℃

  也许是艾彤彤的动作太过于轻柔了,或者是秦培培还沉浸在那种涨涨的感觉里,她居然没有感觉到艾彤彤的阴茎在一点点地深入,她只是感觉她的那种涨的感觉久久不散,而且有越来越烈的趋势。

  不知道多久,艾彤彤的身体贴到了秦培培的身上,秦培培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艾彤彤的嘴贴在了她的耳垂上,亲吻了一下,小声地道:「都进去了!好紧啊!」

  秦培培的灵魂已经在天堂,纵然艾彤彤的声音如天使一般诱人,她也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感受着那种涨涨的感觉。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充实,好像她的整个身体都被填满。

  艾彤彤没有想到秦培培已经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了,是他太用心了,还是她太用心了?她只是第一次真正的性爱,她这么快就体会到那种天地交会的快乐了?

  他的身体慢慢地抬起,阴茎也慢慢从秦培培的阴道里退出来。

  秦培培感觉那种充实感在一点点消退,她感觉到艾彤彤离开了她,而且越来越远,似乎随着艾彤彤的离开也带着了她的灵活,她用力搂住艾彤彤,手在艾彤彤的后背抓着,似乎一个要淹死的人在拼命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她的嘴里叫嚷着:「别……别抽出去!给我!给我!」

  艾彤彤不想在这个时候再逗秦培培了,或者说,是他的阴茎已经涨得让他很难受了,秦培培的阴道「少不经事」,而且她的腿那么结实,虽然已经有很多的液体分泌出来,但是,那种紧绷还是让艾彤彤非常陶醉。

  女人有很多种,老的少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同族的、异族的;女人的阴道也有很多种,深的浅的、高的低的、松的紧的。艾彤彤经历了很多女人,谭晓燕阴道好像充满的肉,当阴茎插入就被包裹着;姚静的阴道很容易流出水来;而且姚静的阴道口很小,但是里面好像很大。

  秦培培的阴道好像一个枪套,艾彤彤的阴茎就是杆宝枪,给宝枪做的套子,一定要恰到好处,如果太大,枪套就保护不了宝枪;如果太小就会伤害到宝枪,所以,给宝枪做套子的人必是鬼斧神工的能工巧匠。

  人家的能工巧匠很多,但是,让秦培培和艾彤彤如此「恰到好处」,也许只有上天了。艾彤彤的阴茎很大,秦培培的阴道很小,但是,上天的设计就是那么巧妙,艾彤彤大大的阴茎进入了秦培培小小的阴道,居然也一点不困难。

  对于艾彤彤来说,秦培培的阴道不紧,因为他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很轻松,不觉得紧绷;秦培培的阴道不松,因为他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无论怎么动都是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点空隙。对于秦培培来说,艾彤彤的阴茎不大,因为他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很舒服,不觉得胀痛,艾彤彤的阴茎不小,从浅到深,甚至到底,都充满着,而且心里总有一丝担心,害怕自己会装不下。

  艾彤彤的右肘支撑着身体,左手抚摸着秦培培的乳房,他的腰开始慢慢地用力,阴茎慢慢地从秦培培的阴道抽出到只剩龟头,然后再慢慢地插入直到阴茎完全进入,然后慢慢地,循序渐进的加快着速度,只是,这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太短了,因为他只要抽出阴茎,秦培培就会不自觉地用她急切喘息的声音叫着:「老公!」

  而他将阴茎插入到底后,秦培培就只会满足地喘息。

  艾彤彤的动作越来越快,秦培培的「老公」叫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大声,直到艾彤彤双手支撑住身体,用里抽动着阴茎,他的身体撞在秦培培的身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和秦培培的「老公」的叫声相互呼应。

  艾彤彤卖力地抽动了十多分钟,看到秦培培的额头渗出了丝丝的汗珠,艾彤彤停下了动作,小声地道:「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秦培培的脸因为过于兴奋而涨得通红,她连眼都没有睁开,有些疲惫但是很坚决地道:「不,继续!」

  艾彤彤笑了笑,继续开始做简单的高高低低的工作,「啪啪」的声音和「老公」的叫声再次回响在房间里。

  艾彤彤似乎找到了找寻很多但是都没有找到的那个宝贝的枪套子,无论快慢深浅,给他的感觉是唯一的,那就是:满足!什么是满足呢?满足就是你想咸的时候有盐,你想甜的时候有糖,份量又不多不少,刚刚好,这就是满足。

  艾彤彤感觉虽然他和那么多女人做爱过,但是,和秦培培的性爱,是最让他满足,好像秦培培就是上天特别给他准备的,他感觉自己都有些不能把握得住自己了,他只是拼命地在秦培培的身体上起伏,那撞击声越来越响,而秦培培在他巨大的冲击和刺激下,叫喊声有些声嘶力竭。

  这种剧烈的运动持续了四十分钟,虽然艾彤彤的动作没有丝毫减慢,秦培培的叫声已经越来越慢,喘息倒是越来越重,秦培培真的感觉累坏了,在部队负重跑五公里也不觉得有如此累啊!自己只是躺在床上,体能消耗怎么会这么大?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做的?她躺着已经累得不行了,他一直在动啊动的,动了这么久,怎么一点休息的意思没有呢?

  他的那个怪物还是那么坚硬,自己的下面已经被他磨得有些麻木了,他就没有麻木吗?如果他再继续磨下去,下面不被他磨破了才怪。

  实在受不了了,秦培培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艾彤彤的脖子,让他的头不能动弹,两条腿也抬起来,勾住了艾彤彤的腰,两条腿在艾彤彤的腰部盘在了一起,用腿努力地搂住了艾彤彤,她是希望这样可以把艾彤彤的身体固定,不要再起起伏伏,动来动去的。

  其实艾彤彤也早就看出来秦培培累了,他才加快了速度,希望尽快结束,而就在这个时候,秦培培上手下腿像个章鱼般把他固定在她的身体上。艾彤彤把他的阴茎完完整整地插入秦培培的体内,艾彤彤感到他的龟头顶到了秦培培阴道的最深处,好像插到了底一样,软软的一个底,他没有再控制自己,他的后腰麻麻的一下,阴茎不由自动地自我抖动着,精液像箭一样射到那个底上。

  秦培培搂住了艾彤彤,把他整个固定在她的身上,她以为这样可以控制住艾彤彤了,但是,艾彤彤的阴茎完全插入她的身体,而且插得那么深,她都感觉那个东西顶到了她阴道深处的某个地方了,顶得她有些痛有些麻又有些痒。

  而且,艾彤彤的阴茎到底怎么了,不是都插进去了吗?它怎么还自己在长大啊?顶得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然后,那个东西自己在抽动了,然后呢,是什么?那么用力冲击着她的身体,一下、两下、三下、四下……越来越用力的冲击,他是怎么了?难道……难道,这就是射精?

  秦培培睁开眼睛,看着额头有着汗珠、脸也有些红的艾彤彤,他的眼神总依然那么柔情,不过少了一些欲望而已,「他已经在我的身体里射精了?我们有了真正的第一次了?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秦培培心想。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抱着,艾彤彤也许有些累,身体伏在秦培培的身上,秦培培搂着艾彤彤,好像搂住了整个世界。艾彤彤的阴茎在秦培培的身体里慢慢地萎缩着,艾彤彤在秦培培的脸颊上亲一下,想从秦培培的身上起了,但是秦培培依然紧紧地搂住艾彤彤,无论是手还是腿,都是那么紧。

  秦培培道:「再呆一会儿!」

  艾彤彤没有坚持起身了,他也搂住了秦培培。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艾彤彤好像抱住了一块他找寻了很多的宝贝,秦培培好像抱住了整个世界。

 

                (6)

  如果不是太阳已经晒到艾彤彤的屁股,如果不是抱着艾彤彤的腿有些麻木,秦培培和艾彤彤也许要一直这样相互抱着下去,秦培培慢慢放下了腿,艾彤彤在秦培培的唇上深情地吻了一下后,才从秦培培的身上起了,直到他离开秦培培的身体,他的阴茎才完全从秦培培的阴道出来。

  就在龟头离开阴道的时候,两个人的器官似乎也恋恋不舍,发出了非常小的「啵」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两个人都听见了,艾彤彤笑了笑,秦培培有些不好意思,随手抓起床上的凉被,盖住了红红的脸。

  艾彤彤看了看床头的钟,已经快八点了,上班又要迟到了,他在床头柜上拿起电话拨通了祁东的电话,「祁东,我今天要出外勤,你帮我向赵队说一下。」

  祁东道:「又没起来啊?赵队可还要你的检讨呢!」

  艾彤彤道:「我不是没起来,我今天不到七点就起来了,检讨你就帮我写一个吧!」

  祁东道:「不到七点就起来了?那就是昨天晚上劳累过度,头重脚轻了?」

  艾彤彤道:「你小子是不是肉皮又痒痒了?」

  这个时候,秦培培的电话响了,秦培培从床上起来,她的电话装在短裤的口袋里,而短裤和内裤还挂在她的右脚脚踝上,秦培培也摸到了电话,电话也挂断了,秦培培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市局的号码。

  电话里发出祁东笑声:「告诉培培别看了,是我打的,这么早,她就在你那了,是早晨去的还是昨天晚上没走啊?哈哈……」

  艾彤彤咬牙切齿地道:「行!祁东,你小子等着!」

  电话里没有声音,看看显示幕,祁东已经挂断了。

  秦培培看艾彤彤打完电话,道:「局里谁给我打电话了!」

  艾彤彤道:「没事,是祁东那小子!」

  他低下头又在秦培培的脸上亲了亲,道:「你是睡一会儿还是和我出外勤?睡一会吧,我很快就回来。」

  秦培培没有回答他的话,眼睛盯在了艾彤彤的肩头,艾彤彤的肩头有那一次钱小猫咬的伤痕,才三天,刚刚结痂。秦培培搂住艾彤彤的脖子,艾彤彤以为秦培培是要和他亲热,更加低下身子,秦培培嗲嗲的道:「老公啊,你的肩头是谁咬的啊?」

  如果不是秦培培提起,艾彤彤都已经忘记这处伤痕了,他听出秦培培话里的「糖衣炮弹」,想站直了身子,但是秦培培搂着他的脖子,而且搂得那么紧,他想伸手分开搂着他脖子的胳膊,秦培培的「伶牙俐齿」已经在他左肩上狠狠地咬了下去,艾彤彤顿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秦培培明显是发泄式的报复,比钱小猫咬的用力多了,艾彤彤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才把秦培培从他身上甩下来,逃离了她的「虎口」。艾彤彤扭头努力看看肩头,齿痕里已经渗出血,艾彤彤大声道:「你疯了!」

  秦培培跪在床上,理直气壮地指着艾彤彤道:「偷吃不擦嘴,你吼什么?再让我发现偷吃,后果自负!」

  艾彤彤哭笑不得,看来秦培培还真以他老婆自居了,他指了一下秦培培的大腿,道:「快流到床上了!」

  说完,走下来,去洗澡了。

  秦培培低头,因为跪在床上,上身笔直,从阴道里流出一些白白的东西,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往下淌着,秦培培一下子明白了流出来的是什么,脸一下通红,忙起来,床头柜上抓了些面巾纸,把那些东西擦干净。

  秦培培擦干净,穿上短裤,整理好胸罩、体恤从楼上下来,艾彤彤已经洗干净,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她。秦培培走到沙发前,从楼上到楼下沙发,距离不算远,但是对秦培培来说,简直是折磨,也许,性爱是快乐的,但是,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彻彻底底地性爱,而且艾彤彤的阴茎本来就大,他居然还磨了那么久,等激情退去,她才感到下体的有着丝丝的疼痛。

  她刚才清理下体的时候,发现小阴唇居然微微有些肿,和第一次相比,这点疼痛不算什么,她还可以忍受,但是,穿上短裤才走了几步,她感觉又有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到了沙发边,她感觉她的内裤已经湿漉漉的,非常难受。

  秦培培用腿撞了撞艾彤彤的腿,道:「有护垫吗?」

  这个问题让艾彤彤哭笑不得,他道:「大姐,我是男的!」

  秦培培道:「我没怀疑过你的性别!」

  艾彤彤道:「我不用女性用品,我没那需要也没那嗜好!」

  秦培培道:「你的那些妹妹不用吗?她们等你的臭东西都流出来了才穿衣服啊?」

  一想到艾彤彤留在她身体里的黏液还偶尔往出流,她的脸就发烧,但是,一想到艾彤彤留在别的女人体内那些东西,她的牙根就痒痒。

  艾彤彤看着秦培培复杂的表情,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他道:「我只有杜蕾斯,你用不用?」

  秦培培一愣,杜蕾斯?艾彤彤和别的女人用安全套?而对她,他甚至都没有拿出来,是因为……秦培培不由得想到了一些让她脸红心跳的事情,低着头傻傻的自己在那笑了。

  艾彤彤站了起来,弯着腰,从下向上看着秦培培的脸,道:「笑什么,发花痴啊?我出外勤,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啊!」

  说完往外走去,秦培培慌忙抽了些纸巾,叠好,草草地垫在内裤里面,跟着出了门。

  艾彤彤和秦培培上了三菱帕杰罗,秦培培问:「我们去哪?」

  艾彤彤发动汽车,道:「去看一个朋友。」

  八点多的春都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很多单位已经调整了上班时间,为的就是避开上班的高峰期,虽然是希望错开,但是,一切都没有改变,不过是把高峰期延长,过去七点是高峰期,八点以后就好一些了,现在呢,七点是高峰期,八点是高峰期,过了九点,情况还没有改变。

  车开得不快,因为没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情,艾彤彤甚至有心情看看车外的建筑。秦培培本来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不知道是艾彤彤的车开得过于平稳,还是刚才的性爱让她体力透支,上车不到十五分钟,她靠在车门的玻璃上睡着了。

  艾彤彤看了看秦培培,她的睡姿并不雅观,好像一个贪睡的孩子,找个地方就能睡去。想想这几天和她的相处,艾彤彤感到有些好笑,和秦培培在一起,好像是偶像电视剧的情节,可以很幼稚,但是很轻松,其实,和她一起也挺好的,最起码自己不会缺少快乐,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在床上,和她做爱真的很舒服。

  艾彤彤伸展了一下身体,浑身轻松,神清气爽,进行了四、五十分钟性爱,他居然一点都不疲惫,姚静的「采阴补阳」再次蹦到他的脑海里,难道自己真的是仙家?

  秦培培长得可爱,可以把妈妈哄得很高兴,父亲是马上要上任的公安局长,艾萌萌为什么还不看好他和秦培培的事呢?如果是真的不看好,为什么艾萌萌还要撮合他们而不是阻止他们呢?而且不看好的原因也不告诉他,找了一个非常可笑的藉口,这是为什么呢?

  不需怀疑艾萌萌的智慧和能力,她说这样的话绝对不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和嫉妒。自己会和秦培培分开吗?说实话,他还真有些舍不得,最起码现在舍不得。

  上午九点整,钱小猫站在月华酒店门口,准时拨打了艾虎给她的名片的电话号码,接电话的正是艾萌萌。

  钱小猫道:「你好,我是钱小猫!」

  艾萌萌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感情:「可以给我你的决定了?」

  钱小猫答道:「是的,我希望得到酒店实习的机会,也谢谢你给我这样的机会!」

  艾萌萌道:「那么你来我办公室吧!」

  钱小猫走进酒店,到了前台,一个服务员似乎知道她是谁,也知道她要干什么,领着她坐电梯到了七楼,月华酒店的七楼是酒店的办公区域。服务员一直领她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外,总经理秘书迎接钱小猫,非常职业地问道:「是钱小姐吗?」

  钱小猫点了点头,秘书轻轻敲了敲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通报了一声,对钱小猫道:「钱小猫,总经理请您进去!」

  钱小猫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第一眼就看到了艾萌萌,一身黑色的职业装,显得那么专业。

  看到钱小猫进来,艾萌萌示意让她坐下,钱小猫有些紧张,昨天晚上艾萌萌的话直白,丝毫不留情面,她知道艾萌萌今天会说什么。

  艾萌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钱小猫,脸上依然冰冷,道:「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培训,每天晚上6点到9点,在财经学院,今天晚上开始,当然,你可以选择拒绝。你们是7月15日开始放暑假,你就7月15日到人事经理那报到,他会给你安排实习岗位。你实习的工资是日结,每天七百元,有问题吗?」

  钱小猫认真地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当艾萌萌说到她的工资,她几乎相信自己是听错了,一天七百元?一个实习生,日薪居然有七百元?那么一个月岂不是……虽然一直是父亲安排她的生活,她也不需要为钱发愁,但是,她还是从师兄师姐、老师朋友那里知道,在春都,月薪四千就已经是绝对白领了。

  无论是不是听错了,钱小猫还是点了点头。

  艾萌萌对钱小猫的回应似乎不是很满意,道:「回答我,有问题吗?」

  钱小猫忙道:「没有!」

  艾萌萌道:「那么好,文件夹里有你的实习协议,你拿回去看一下,如果没有异议,签好,7月15日交给人士经理,如果有什么异议,你可以直接找人事经理。门口有车会送你去学校,我在这里祝你期末考试取得好成绩。好了,你可以走了。」

  钱小猫拿着文件夹站了起来,说了句:「谢谢!」

  想离开,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身子没有动。

  艾萌萌道:「还有什么问题?」

  钱小猫道:「我大伯让我对你说,谢谢你!」

  艾萌萌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摆了摆手,是表示没有什么,或者是让钱小猫可以离开了。

  钱小猫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听到艾萌萌似乎是自言自语地道:「见过我父亲,就要努力,不要丢我们家人的脸!」

  钱小猫愣了一下,扭过头,看着艾萌萌,艾萌萌给她一个让她觉得非常奇怪的笑。

 

                (7)

  莲花寺门口,艾彤彤把车停好,看看副驾驶座上依然熟睡的秦培培,她一定是累坏了,每个和他做爱的女子,几乎都是同样的情况。

  艾彤彤非常小心地打开车门,下车,然后非常小心地关上车门,生怕发出的声音会惊醒秦培培。就让她睡吧,本来也没有计划让她见这个人。

  走进寺院门口,一个小和尚迎了过来,双手合十施礼道:「阿弥陀佛,艾施主!」

  艾彤彤双手合十回礼,道:「师傅好,我来见守住师傅。」

  小和尚道:「守住大师正在禅房打坐。」

  艾彤彤道:「好,谢谢师傅!我想上炷香。」

  小和尚到旁边的香房取了三根直径有十厘米、长约两米的香,在旁边的长明灯里沾了些油,在火上将香点燃。这是每年供养寺院的企业的少爷,得罪不得,看来守住大师今天的打坐功课又要被打扰了。

  香点燃了,小和尚把香递给了艾彤彤,艾萌萌非常虔诚地拜了拜,将香插到巨大的香炉里,径直走到后殿的禅房。因为钱文的「特殊身份」,寺院里有一间他自己的禅房,无论是早课、晚课、参禅、打坐,钱文都在这里,七年了,他一直按照寺院的作息时间,过着真正的僧人的生活。

  艾彤彤轻轻地推开禅房的门,走了进去,反手再轻轻地门关上,靠北墙有一张禅床,钱文坐在禅床的蒲团上,成莲花坐,闭目打坐。

  艾彤彤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揪下一根头发,捏着,慢慢地向钱文的鼻孔凑过去,还没有凑到,钱文道:「不许胡闹!」

  艾彤彤一看被发现了,丢了头发,也上了禅床,盘腿坐好,对钱文道:「守住大师,你就把眼睛睁开吧,不要装大尾巴狼了!」

  钱文慢慢地睁开眼睛,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道:「有这么和叔叔说话的吗?」

  艾彤彤忙道:「看来你修行了这么多年也不咋地啊!佛说,众生平等,因果业障六道轮回,你到现在还有高低贵贱、长幼尊卑之分,如何解脱啊?」

  被艾彤彤教育一句,钱文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对着艾彤彤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艾彤彤指着钱文,道:「你看你,还是不明白,人无我像,人像,众生相,寿者像,酒精涅盘,即使阿弥陀佛,你听我一说,或认同,或反驳,或生气,或悔过,有对有错,着了我像,人像,众生像,寿者像,念了阿弥陀佛,有什么用啊?」

  没有想到念「阿弥陀佛」也被艾彤彤教育一番,钱文伸出手在艾彤彤的头顶拍了一下,骂道:「你个小兔崽子!」

  艾彤彤笑道:「这就对了嘛!刻意有所求,求即贪,有贪嗔痴,不得究竟涅盘,这样多好!」

  虽然艾彤彤的话有戏谑成份,但是不无佛家道理,钱文虽然被教训,但是他也知道,有所悟,艾彤彤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接触的佛教,用马卫东的话说,艾彤彤的修行「离经叛道」,但是又不无道理。每一次艾彤彤来看他,名义是他教了艾彤彤很多东西,而事实上,每一次他都从艾彤彤身上悟到了很多。

  钱文从禅床上下来走到禅房左侧,左侧的墙靠着书架,整面墙都靠着书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各种佛经,经律论三藏。钱文从众多佛经中拿出一本,上面写着《金刚经》回到艾彤彤面前,递给艾彤彤,道:「这个是6月份的帐,你看一下。」

  艾彤彤接过佛经,翻过前二十五页,在第二十六页上,居然是会计上最常见的收支表,每一项都列得详细清楚,连购买卫生纸都有标记,这是钱文的风格,每一分钱都要记录。艾彤彤把前面的都翻过,直接看了一下余额,2175万。

  艾彤彤把佛经还给钱文,钱文接过佛经,从房间的一个角落拿过一个铁质的垃圾桶,摸出打火机,将佛经点燃,一直看到完全烧成灰烬,没有一点遗留,钱文又在纸灰里倒了一些水,用根棍子搅了搅后,才放回原处,上了禅床,盘膝坐好。

  艾彤彤对钱文道:「钱叔叔,有个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钱文道:「小猫的事有她爸爸管,轮不到我管!」

  艾彤彤有些尴尬的笑笑,对着人家的大伯说自己搞了人家的侄女,而且还不想娶人家,最起码在现在的中国,的确是比较难以出口,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可以当做父亲的人。

  钱文有意打破艾彤彤的尴尬,伸手拍了拍艾彤彤的肩膀,道:「彤彤,你当警察三年了吧?」

  艾彤彤点了点头,看着钱文。

  钱文道:「玩得也差不多了,该回来管管自己的买卖了,你也知道,萌萌一个女人很辛苦!」

  艾彤彤道:「萌萌找你了?」

  钱文道:「你认为呢?」

  艾萌萌没有说话,萌萌那么宠爱他,怎么会让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呢?更不会想办法使手段强迫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艾彤彤沉思了一会儿,道:「钱叔叔,你怎么看?」

  艾彤彤不用介绍现在发生的事情,钱文是何许人也,他不可能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何况艾萌萌给他打电话说他被打了,就这件事情,钱文会把每一个细节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钱文道:「死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抓住不放反倒有了牵挂!」

  艾彤彤点了点头,钱文是让他不要再调查蓉蓉死的这件事情,其实,也是从某些方面证实了他的判断:蓉蓉的死,不是意外!

  艾彤彤道:「那么我该怎么做呢?」

  钱文道:「辞职!」

  艾彤彤道:「还有其它的吗?」

  钱文道:「春都已经乌云蔽日了,从去年开始,春都突然出现了几股外来的势力,进来后一直很安静,看不出什么来路,我还在调查。」

  去年就开始了?艾彤彤不由得在心里暗暗骂着自己大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艾彤彤道:「赵程算不算一股?」

  钱文道:「也算,也不算,不过有他表姐王雅丽会比较麻烦。」

  艾彤彤道:「我得罪了王雅丽,我想给她道个歉,您觉得呢?」

  钱文道:「如果你能这么做,可以省却了很多麻烦。其实,徐娘未老,不错的!」

  说完,钱文微微笑了。

  艾彤彤有些不好意思,显然,他戏弄王雅丽的事情,钱文也知道了,会想那事,自己做得实在是有些过分,走的时候,连门都没给人家关。

  艾彤彤道:「行!我就做把鸭子!」

  有人敲门,钱文和艾彤彤从禅床上下来,艾彤彤开了门,秦培培站在门口:「你真在这啊!」

  钱文看着秦培培,表情从刚才的微笑变得铁青:「你是秦培培?」

  艾彤彤没有想到钱文认识秦培培,秦培培更是惊讶,她看了看钱文,看了看艾彤彤,眼光又回到钱文的脸上,道:「大师,你认识我?」

  钱文继续问道:「你是顾援朝的女儿?」

  秦培培道:「是啊!」

  钱文的脸开始扭曲,那样子几近狰狞,握着佛珠的手青筋暴起,他的身体都有些发抖了。艾彤彤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轻轻捅了捅钱文,小声道:「守住大师!守住大师?」

  钱文闭上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让自己平静。过了有将近一分钟,他才再次睁开眼睛,虽然脸上依然不好,但是语气已经舒缓了很多,道:「我和你父亲有三面之缘!艾施主,小僧还要打坐,就此,不送!」

  说完,不由分说让艾彤彤出了禅房,关上了房门。

  秦培培莫名其妙,对着艾彤彤道:「怎么了?这个和尚怎么神经兮兮的?」

  艾彤彤也不知道钱文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他只是对秦培培道:「你怎么来了?」

  秦培培道:「先别说这些,你跟我来!」

  说完,拉着艾彤彤跑到大殿,大殿的供桌前放着那个巨大的签筒。艾彤彤对算命抽签一向不信,看到秦培培居然拉他到来看签筒,道:「干什么?走了,骗人的!」

  秦培培又要蹲下撒娇,艾彤彤道:「好,好,抽到下下签不要哭啊!师傅,抽个签!」

  一个小和尚跑了过,对着艾彤彤施礼道:「艾施主!」

  艾彤彤从钱包里抽出一百块钱,抽签的规矩,就算艾彤彤每年捐钱给寺院,依然是要给钱的,否则签就不灵了!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迷信,祸国殃民啊!)

  小和尚接过钱,抽了三根香,点燃,要递给艾彤彤,艾彤彤指了指秦培培,小和尚走到秦培培身边,秦培培接过香,跪在佛像前默默地许着什么愿望,然后把香交给小和尚,小和尚把香插到香炉,对秦培培道:「女施主,请抽一签。」

  秦培培走到签筒旁,依然闭着眼睛,默默地祷告着,从签筒里抽了一根,递给小和尚,小和尚看了看签上烫的数字,取了一张签文交给秦培培。秦培培想打开看,艾彤彤拦住了她,道:「出了寺院才看,否则就不灵了!」

  艾彤彤不信这个东西,他只是想离开,如果秦培培看了签文,又要找人解签等等,很麻烦的。

  秦培培不知道艾彤彤的心思,听话的拿着签文和艾彤彤出了寺院,上了车。

  上了车,秦培培才打开签文,上面写着:「马前覆水」,游鱼却在碧波池,撞遭罗网四边围;思量无计番身出,事到头来惹是非。

  诗意:此卦鱼遭罗网之像。凡事亦宜提防也。

  解曰:屋下安身。祸从天降。早觉先防。免遭灾殃。

  秦培培捏着签文,有些失望。艾彤彤瞟了一眼签文,笑道:「马前覆水?下下签啊!」

  秦培培自言自语:「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下下签呢?怎么会是下下签呢?」

  艾彤彤道:「你求的什么?」

  秦培培随口答道:「我和你的因缘啊!怎么会是下下签呢?」

  艾彤彤笑了,这个小姑娘,脑子里现在也许没有别的。看到秦培培失落的样子,艾彤彤小声地道:「想知道为什么是下下签吗?」

  秦培培看着艾彤彤,眼中显示出渴望,希望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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