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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菱】,3

[db:作者] 2025-06-29 08:15 5hhhhh 4650 ℃

  在这时候李磊看到其他几路人已经赶来了,立马又神气了起来了。

  李磊得意地对在离予漠身后不远处的冰梨说,「美人,你要是识相点呢,就叫他停下来,不要再白费力气做无谓的挣扎,乖乖地跟我走,我呢,或许就会考虑着你听话的份上,今后会尽量地对你好些,温柔点,怎么样。」李磊心情极好地给冰梨个机会,奉劝着冰梨。

  「你想都不要想,这是不可能的。」冰梨毫不犹豫地反驳着李磊的话。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李磊顿时恼羞成怒,转而命令着刚赶来的人手,「你们全部给我上。」

  「是,大公子。」赶来的打手们听从吩咐,加入了打斗中。

  冰梨看着眼前这么多的打手,眉头轻皱,心内有些慌乱。到看着予漠至始至终都游刃有余的样子,心稍稍放松。

  「你们这是在以多欺少吗?」突如其来的传入如美玉般的清脆但又冷冽的女音。

  这人是的已出师下山,准备回南宫府的南宫冰雪。

  「美人,这里呢,可没你什么事,不要多管闲事,拳脚,刀剑可都不长眼,伤了你可不好,我会心疼的,不如跟我回府吃香喝辣的,如何?」李磊搭理着出现的这个清丽佳人,他今天运气不错,两个美人,得到她们,坐享其人之福,哈哈哈…

  「你想的倒是美啊,问问我的鞭子答不答应。」冰雪拿着马鞭挥向李磊,顿时,惨叫声冲天。

  冰雪她生性比较淡漠,竟多管闲事起来了,现在她对任何人并不亲厚,除了家人,毕竟有血缘关系,不能像对外人般的漠然。

  冰雪远远地看到打斗中的他,搅动着她一向是波平如镜的心湖。

  长到这么大,她都没有什么在乎的人,她的心一直是冷的,可唯独他牵动了她的心,使她怦然心动,一颗心火热起来。

  她对这种感觉很陌生,不懂,但却不排斥。

  她向来都不多管闲事的,但看到他,就身随意动,下了马。她闯入打手中,加入了打斗。

  脚下一个旋踢,就使一人倒下,然后,在这样的角度,她似乎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让她有些愣神。

  就在这一呆愣的工夫,给了打手们可趁之机,他们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打手们早已前后左右地包围着冰雪,准备一起夹攻她。离她不远处的予漠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眨眼间就一个翻转站立,一拳挥倒一人,在这突破口处伸手把冰雪往后拉出,他双脚悬空地踢向其余的人,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快地让打手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然倒地哀嚎出声。

  予漠见冰雪还傻愣着,以为她被吓住了,就劝着她,「不行,就别乱凑热闹了,快走吧。」说着就放开了她。

  「我可以的,还有我是来帮你的。」才不是玩闹呢?冰雪急迫地对他说,为自己辩解。

  冰雪又往刚才的方向望去,那里已经没有人了,是她要糊涂看错了吧,哪会认识。

  她调整好自己就开始打斗,她可是来帮助他的,可不是来给他添乱的。

  所以她放入全部的心神,不到一刻钟,所有的人手都被他们给打趴下了,打手们艰难地爬起,狼狈不堪,落荒而逃。

  而李磊早在看到情形对他越来越不利的时候,就夹着尾巴溜了。而予漠对付着打手,只得眼睁睁看他跑掉。

  予漠回头,向冰梨所在的位置看去,那里空荡荡的,她在哪里?

  「哇,不早了,为了你耽误我回府了,你要记得欠我一份人情。」冰雪这才想起她原是要回府的,怎么给忘了。

  「随便你。」予漠现在没有心思搭理着她。冰雪心满意足地走了。

  予漠急切地在这周围跑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冰梨,他的心竟被一种失落的感觉给缠住。

  他晃了晃头,试图赶走一身的落寞感。

  这时,他一个侧身,显然来人没有想到他的突然间地躲避,就因着过大的冲击力,那人手握着是一把──本由他背后偷袭的剑,往前冲去了。

  「是你。」待来人缓回力道转身时,予漠才看清来人。

  这人便是已冲破穴道的花茗。「我不会放过你的,接招。」花茗与他面对面,气急败坏的她手握着剑从正面攻击着予漠。

  她是不会放过他的,都是因为他坏了她的好事。

  如鬼魅般快速的身影,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怎么回事,防不胜防地花茗手中的剑便已在予漠的手中。

  花茗感到背脊凉嗖嗖的,她不是他的对手。

  予漠随手就把手里的剑往地上一扔,「还要继续下去吗?」他笑着逗弄着她。

  「你…看掌。」予漠这随意的态度明显地激怒了花茗,使她赤手空拳地与予漠相搏。

  他这是在侮辱她吗?在取笑她吗?她十几年来苦苦地,努力地练功,岂能让他如此的藐视,不战而败。

  她越想越是愤怒不已,招招狠狠地袭向予漠,但是都让他轻而易举地一一化解。

  这使她更加的气愤,她有那么的差劲吗?

  予漠想借着与她之间的较量来一扫心中狂闷。

  他笑看着花茗一脸的紧绷,不再与她较真格了,顺便也帮她,让她放松一下。

  想着,便借助着轻功奔跑着。

  花茗以为他要逃跑,便也用着轻功紧追不舍。

  冰梨一眼就认出那个闯进去打斗的人是她的姐姐冰雪,她还不怕死的继续呆在那,不愿走,祈祷着姐姐不会注意到她。

  可天不随人愿,冰梨看到冰雪姐姐盯着这边的时候,心里暗叫着糟糕,她可是偷偷溜出来的,要是被姐姐认出那还得了,以后出来就不容易了。可是她并没有担忧多久,便为姐姐身处惊险的处境而提心吊胆的,幸亏有惊无险。

  都是因为她,给他们带来麻烦,要是姐姐为此出事,她不会原谅自己。

  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那双相牵的手会感到刺眼,心里头闷闷的,让她不愿意继续看下去,悄然离去。

  她并没有走远,在一个转角处确认他们能够对付的了,没有任何的危险的时候才真正地离去。看看天色,她必须快点回去了。

  她赶忙跑着,最好能在姐姐之前回到府中。

  「梨儿。」熟悉的叫唤声使她停下。

  冰梨转过身,「柳姨,你怎么在这?」

  柳肖正从卖衣物首饰的铺子里出来,看见一人从她眼前跑过去,她仅此一眼便认出那是冰梨,急忙地喊住她。「你的姐姐要回来了,你知道吧!她不会再走了,今天就是她十六岁的生辰了,我不是给她买礼嘛!转眼间雪儿都长这么大了,到该嫁人的时候了。」柳肖说着心中就引起无数感慨。

  「恩,她早已见到了。」不过这句话她只敢放在心里头说。她要是说出来,柳姨就要抛根问底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她也不想知道她今天所经历的事,让柳姨受到惊吓,而因此忧心重重了。

  柳姨也不会这般纵容她,放她出去。那可不行,她还有一件事还没有解决。

  今天的事她都还没有理清头绪呢!她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什么人,要捉她威胁爹吗?可那又为什么要伤她,怎么看都有点不像,她想不明白。

  「梨儿,你看看吧!这是柳姨为你买的,从明儿个开始你可不能这样了,那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好好打扮着自己,懂了吗?」柳姨看着冰梨的现在的样子,不由得直摇头,这分明倒像是街头的乞儿嘛!她从包裹中掏出如羊脂般的玉簪子插入冰梨的发中。

  「柳姨,我知道了。」冰梨对柳肖讨好的笑着。

  「咳…走吧。」即使浑身凌乱不堪,也掩不住她这一笑的风华绝代,她在心里长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梨儿这样绝世的容颜对于她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远去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一直看着她们。

  花茗看着自个儿离他的距离,十足的懊恼。无论自己如何的加快速度,却总是保持原来的距离,根本就追不上他,让一向冷静的她变得急躁起来。也越发的讨厌他,她有些吃不消了,急促地喘息着,可是尽管这样却倔强地不放弃,紧追不舍。且看他还如此神情奕奕,还嬉皮笑脸的,太欺负人了,她心里愤愤不平,不再看着他。

  她的情绪何时变得这么激动了,从小,姑姑就告诉她,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男人都是不能够相信的,要她不能够动心,更是把她培养成冷静漠然的性子。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清醒点,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加把劲儿,赶上他。

  想好后,抬头,目之所及,空荡地一片,哪还有予漠的身影,「该死的,他竟在她的眼皮底下不见了。」他这是在戏耍着她玩吗?她不过是稍稍的分神一会儿,却被他抓住空隙溜走了,怒火攻心的她不由得就开口骂道。她努力保持着镇定赫然被瓦解掉。

  白予漠本是逗弄着那个对他喊打喊杀的女人,满心享受着她渐渐维持不住的淡然。

  他心中莫名的情绪还是无法驱赶掉,他不能理解这样的自己。

  无意中,一个人落入他眼中,予漠还记得那是那个人的背影,尽管他变了个样,他还是不会轻易地忘记他,是那个乞丐──他今日的目的。

  他落在地面上,悄然地走到那名乞丐的身后。也不能够这么说了,他现在这一副装扮,根本看不出他曾是乞儿。

  这个乞丐叫黄大易。他已经完全看不到柳肖和冰梨,正转身欲走,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人给吓了一跳,慌乱地绕过他,继续走。

  「站住,把玉簪子交出来再走。」

  「什…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讲些什么?」听到予漠的话,大易有些失措,说话也带着结巴。但转瞬一想,反正现在玉簪子不在他身上,那他还害怕些什么?

  他理直气壮起来。

  虽然很快就恢复如常,但予漠还是捕捉到他一下子苍白的脸,慌乱心虚的样子。

  「是吗?」白予漠把玩着从怀里掏出的匕首,「你可要想清楚,再告诉我,」转手间,匕首已经紧贴着大易的脖子。

  「我说,我说…」脖子上阴凉的触感让大易怕得要死,吓得面色发青,「大爷,小心点你手上的匕首。」他只是初出茅庐的偷儿而已,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他微后仰,让脖子离匕首远些,他还想要好好地活着呢。

  「交出来,我就放了你。」予漠自然看到他的小动作,把匕首又贴紧他的脖子。

  「我只知道那支玉簪子如今在那个叫作梨儿的姑娘身上。」大易想起刚才他所看到的倾世的露齿一笑,让人沉迷,无法自拔,所以他才一直舍不得离去的,呆呆注视着,直到看不着了。

  「她身上有什么特征吗?」予漠的问话让他停止了继续回想下去。

  「对了,她好像是个采药的女子,身上还背着竹篓呢。」一说起那个心目中女神般的倩影,他也不再感到害怕了。

  「你说的那个女子身穿麻衣麻裤,上头还沾着泥土,是不是。」予漠听着他口中的所说的女子,使他想起扰乱了他心湖的女子,他急切地问道,一听那个姑娘有可能就是她,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竟这般的激动惊喜,他只知道终于有她的消息了,他的一颗心都为此而更为轻快的跳跃着。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问话中隐藏着紧张期待。

  「是…是啊。」大易不明白眼前的这位爷怎么突然的突然的反应这么激烈,他刚刚不都是冷静洒脱的样子吗?

  「你看到她了,她在哪里?」予漠现在哪还会去注意大易明显的疑惑。

  「她们往那边走了。」大易给予漠指了指走掉的方向,他想可能那枚簪子对他们意义重大,否则富贵人家何必大费周张地找寻偷走的玉簪子。

  予漠放开他,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给大易,「好好过日子吧。」从他们的接触中,他看得出大易本性纯良,他给予大易帮助,但愿他能够珍视。

  「爷,这…」大易看着手里的银票,他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两,他如何受得起,正要还给这位爷,可周围哪里还有人,他还没有告诉爷事情的全部经过呢!

  唉,实在是他老母病得不轻,他原来是行乞的但讨不了多少的钱子,还得被人任意地欺辱。

  今天,他起了坏念头,第一次下手偷东西,没想到就栽了,幸亏那爷是个大好人,没打他,也没有把他送官,还给他银票。

  大易回想着今天玉簪子得手后,他拿到当铺里准备当掉它,奈何人家根本就不让他进入,对他说,「你能有啥值钱的东西要当的,放你进去,其他人哪还会进来,那你还让不让我做生意啊!快走,快走,臭乞丐。」店铺的伙计轰着他。

  「不,我真的是有好东西。」大易不放弃。

  「哈哈哈,你说你有好东西,该不会是抢的吧,还是偷的?」他被伙计说得面红耳赤。

  「既然你不走,来人,把他抓去见官。」大易一听到这赶紧跑走。

  回到家,听着屋内躺在木板上的老母不断地咳着,声声揪着他的心,他的老母可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他也还没好好的孝顺过她呢。

  他从胸前小心地拿出那支精巧的玉簪子,他想了想,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寻家里的像样的衣服,清理着自己。

  半柱香后,他出现在街上,已一扫本来的乞丐形象,他徘徊在当铺门口,他在犹疑着,他不敢进去,生怕自己被当铺中的伙计认出,然后抓他去见官。可不进去老母的病该怎么办?

  就在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看到旁边的一家是卖衣物首饰的大店铺──金玉阁。

  他刚进去,里面就出来一个伙计,「爷,你想看些什么?」

  大易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屋子,满目的华丽衣物,贵重的首饰,有点儿被吓住,他摸了摸胸,吞了口唾液,鼓舞着自己,老母还等他的钱来治病呢!「我要找你们这管事的。」

  「噢,你,请等一下。」伙计进入里面的屋子找李管事。

  没过多久就出来一位看似很精明的老者,「是你找我?」

  「恩,管事的,我想卖簪子。」想必他就是这里主事的,大易没进过这样的地,他与这里格格不入,他是想退缩,跑掉的,但最后他还是留下了。放开胆子说了他的目的。

  「呵呵,小伙子,恐怕你走错了地方,我这可不是当铺。」李管事可没有遇过这样的事,所以稍愣了一下,「你去旁边的当铺去吧!」

  「不是的,我不是当掉,我要卖掉,管事,你看一下吧!」大易有些着急,忙从怀了掏出玉簪子。

  李管事见到这等好货,眼里不由得一亮,「好吧,10两。」

  「管事的,这太少了一些吧?」尽管大易没见过什么贵重之物,但他至少还能够看出这必定是极珍贵的,看它通体白净透亮,即使不是行家,也知道它的价值绝不止这点儿。

  李管事想了想,也不能够太离谱,「那就50两,你同不同意?」

  大易生怕继续下去,管事的也不要了,他还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同意,我同意。」管事的让伙计取出50两给大易。

  已买好所需的物品,从女人衣饰那边出来的柳肖看到李管事手中的玉簪子,真是精良,这是上等的玉,想着,「梨儿,带上去肯定很好看」她想买给冰梨。

  「李管事,这支玉簪子是新进的吗?我要了,你给我包起来吧!」

  大易放好银子,就在准备离去时听到了柳肖的话,既然让他碰到了买主,他本着好奇之心,并没有直接走掉,停下脚步,看着这种种。

  「是」李管事没想到刚进手的货转眼间就出手了,李管事别提有多高兴,眼前的人可是老主顾啊!

  伙计包好后,递给柳肖,柳肖付完帐,刚走出门就看见冰梨。

  白予漠往大易所指的方向跑去,不一会,就到了叉口处他四处来回地扫视,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一时间他心间涨满了失望。

  他并没有发现此时他自己心心念念的全是冰梨,哪里还顾及玉簪子。

  深夜,南宫府中一片安静,全然没有了刚刚的热闹非凡。

  霂林院里,「梨儿,我是冰雪,开开门。」冰雪一边敲着屋门,一边对里头的人喊着。

  「姐姐,是你,怎么了?」冰梨赶紧打开门,今日是姐姐的生辰,也是为她接风洗尘,爹娘大请宾客庆贺,她也早早过去向姐姐道贺送礼后并没有久留,早早地回到院子里来。

  「梨儿,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她想和冰梨说些贴心话,今晚她很烦闷,她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了,方才娘还跟她说,爹已经着手为她物色人家了。

  窗外虫鸣声不断,屋内不时有谈话声。

  飘动的帷帐下,隐约可见床上的两个人影。

  「梨儿,听说你两年之后就要进宫了是吗?你怎样看待这件事呢?」她想要了解梨儿对嫁人的想法,是不是如自己这般不乐意。

  「姐姐,得以傍帝王身侧,是何等的荣幸,又是何等的荣耀。哪个女人不愿成为最尊贵有地位之人呢?」如果说姑姑进宫是为了南宫家族的兴旺,那么她是为了这个家能够平平安安。

  她从不认为爹是强大的,他也会受伤,那么她要做的是以己之力来保护爹,保护这个家。

  她爹对于她是重要的存在。

  她体质畏寒,一到冬天就难以入眠。

  冬日冷风涩涩的,尽管床上有些厚实的被褥,也难以把她的身体捂热,她只能以一身冰凉入睡,只有熟睡后,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才会感到被子已经温了。

  小时候,爹爹会和她一起睡,她窝在被褥里两个时辰了,她仍旧清醒的,被子是凉的,她的手脚都是僵冷的,爹爹总会耐心地帮她搓揉着身子,把她身子弄热。

  她十分依赖着爹,每次在睡着之前,她总是抱住爹爹的一只手臂,或是一只大腿才能安然入睡。

  虽然每次睡着后,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松开,手也变得软绵无力,爹爹轻轻地就能移开她的束缚,所以一般情况下,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被窝里头,爹总是早早地就起身了。

  每次爹爹受了伤,她都好难过。爹爹在她心中的分量是极大的。

  南宫家族香火很旺盛,有百来口的人,她一年到头都能看见家里大着肚子的女人,都是猛生猛生着孩子,当然她爹是例外。

  可是既然这样,为何她的心中竟还有寂寥空洞,脑中还闪过他的身影。

  「噢。」冰雪并不想和冰梨一样认命,听从爹娘的安排嫁人,她要反抗,她要自己追寻想要的幸福。她得想个法子解决。不知不觉间她脑中晃过今天见到的那人的身影。

  第二天,冰梨早早地起身,想到昨儿个回来,她从铜镜里看到自己的发丝凌乱不堪,脸上,衣裳上都是泥土,汗水,脏兮兮的,她已然看不清自己的本来面目了,她竟是以这样的面目出现在他面前,这让她倍感羞愧。

  「梨儿,你今天可不能够出去了。」柳肖一进屋,对着刚起身的冰梨说道。

  冰梨笑了,「怎么了?」看来自己常出去啊,柳姨一看到自己起床,就条件反射般认为又要跑出去,嘻嘻。

  「你忘了嘛?我昨儿个不是才告诉你的啊,今天宫里的嬷嬷会来,。」看到冰梨嘻嘻哈哈、漫不经心的,柳肖有些着急了。

  「来就来了,与我有关吗?」冰梨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发丝。

  「怎么会和你没有关系,就是为你而来,你如果不在,嬷嬷来干嘛?」柳肖听到冰梨的话,不禁瞪大了双眼,脱口就道。

  「为我么?」冰梨不大明白。

  「恩,是来教育你的。」柳肖看着冰梨的神色,便在心内叹了口气,是啊,毕竟,冰梨还小,不懂事,可要进宫,可不能够这样,身处帝王身边可得比平凡人家更为早熟才是,本来还觉得冰梨太小了,现在这样子看来不早了,是还教育教育冰梨了,冰梨也都已经十四了。

  「教育?」冰梨还是不大懂,「柳姨,你在想些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呢。」

  冰梨盯着柳肖。

  「你要进宫,当然要教育你宫廷礼仪了,这是你姑姑派来嬷嬷的。」看着冰梨带着疑惑的眼神,柳肖一一道来。

  她从来没有想到冰梨的未来会是这个样子的,她一直认为冰梨会嫁个门当户对的人,然后平平淡淡地终其一生。「好了,我先出去了,你装扮下吧。」厅堂中,南宫焰坐在主位上,品着茶,这是梨儿派人送来的茶,真是不错,口齿留香,清凉沁透,不愧是露心草泡出的茶,「里弄,你带王嬷嬷到二小姐的院里。」

  「是,老爷,王嬷嬷,这边请。」站在一侧的里弄听从南宫焰的吩咐。王嬷嬷有些意犹未尽地放下茶杯,哎,她真是有福了,她可从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茶。

  站起身,跟随着里弄。

  霂林院里,柳肖呆呆看着冰梨的一身浅绿色的连衣服饰,头上还带着那白玉簪子,她多久没有看到冰梨平日里这般打扮了,梨儿往日里都是穿着简便衣裤到处耍玩,记得梨儿最后那一次穿是在为她师傅送行之时。

  柳肖听到院里的动静,才清醒过来,走到外面去。

  外屋中,「王嬷嬷,来,你请坐,二小姐马上就出来了。」柳肖见王嬷嬷没有反应,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柳肖顺着王嬷嬷的视线看去,原来是冰梨出来了。她只是稍愣了下,见王嬷嬷还在呆呆看着,轻推了嬷嬷一下,见她逐渐回神,柳肖便对她说,「我去为你们备些点心。」然后就下去了。

  王嬷嬷活到这么大把的年纪,,皇上每次的选妃,都是她负责教导的,她教过一批又一批的秀女,见过各色的女人,或美艳,或清丽,或妖媚,都不及二小姐。像二小姐这般的倾世之姿,她倒是头一次见到。

  可谓是阅人无数的她竟也呆愣住了,这丑态让她不由得老脸微红,略显尴尬,「二小姐,请你露出手臂来。」

  冰梨坐在雕花木椅上,手肘靠着桌子,微抬高手臂,稠袖便滑落了下去,露出白皙的手臂。她心内有些紧张,她当然明白王嬷嬷这是要做什么,她早问过柳姨了,可想到,两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就感到紧张害怕,事到临头,她不再想太多,只能面对。

  王嬷嬷从怀中掏出药瓶,拔开塞子,将里头的药粉倒在冰梨的手臂上,不稍片刻,一颗鲜艳欲滴的朱砂绽放在她白嫩的手臂上,冰梨深吸了口气,终是放心了。

  二小姐是已内定的皇妃,不需要检查身体,说白了就是不论二小姐的容貌怎么样,不论她身材怎么样,不论身上有什么瑕疵,只要是清白之身,皇上都得接受。

  至于才艺方面,一个丞相府的小姐还需再学这些嘛?哪会没有受过专人教导。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王嬷嬷的活儿可相当的轻松,跟二小姐说着宫里的规矩,人物,礼仪。一个早上就在这样中度过。

  其实教育二小姐服侍男人,一般要在两年之后的,但是丞相家的小姐怎能同一般的女子那样进宫看她脸色,同在一起接受她的教育呢。当然要早早地准备,所以王嬷嬷得提早为二小姐单独教导她。规矩上午都已经讲完了,只剩下教她伺候男人。

  下午,她就带着二小姐去曼芸园。曼芸园──那是专门免费供给驻扎在皇城的士兵们发泄的地方,也是嬷嬷教秀女们学学这些女人,让秀女们知道怎么伺候皇上的地方。

  在皇宫内哪能有如此淫秽之事,不能带秀女们去妓院,那哪里是清白的姑娘家该去的地儿,一旦踏入那种地方,往后哪有正经男人肯娶,一般的男人丧不可能要这样的不操守女子,更何况当今的圣上,这让帝王颜面何存,需要进妓院学习来服侍他。

  曼芸园内,士兵们毕竟是久久没能得到彻底的满足,在前线是需要打战,军妓又少,不能够常发泄,所以他们哪会有那么多的讲究,让人看就看吧!只要有女人就好,而且这里用来满足士兵的女人有的是年老的妓女,有的是犯了重案的官家女眷,但各个修养都不错的。即使这样,在这玩女人的大多数是年过半百的士兵,毕竟久经这样的事,脸皮也都练厚了,但也有些年纪轻的,那是实在没有几个钱儿才在这边发泄的。

  冰梨紧随在王嬷嬷的身后来到叶阁,她才进院子里,便听到「啊…啊」的压抑的呻吟声和着粗重的喘息声从打开的窗外里传出。

  这让她的脚下一顿,略有迟疑。但王嬷嬷已经毫不迟疑地推开了屋门,在桌前淫乱交缠的景象必不可免地撞入了她的眼中,自己也已暴露在交合的两人面前,在缠绵的两人并未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停止,只是稍微顿了一下,又旁若无人地继续下去。

  这是王嬷嬷已看向她,她无奈,只有艰难地迈开步子进屋了。

  冰梨看到一个女人身子微向前倾,上身俯在桌子上,奶头挺立着贴在桌面,看样子大概是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模样清秀可人,全身赤裸裸的,此时脸上遍布着红晕,还带着哭音低吟着,这个画面很美丽。

  但是,她身后的男人年纪很大,有五十左右,有着半脸的胡子,长长的,黑黑的,一双浑浊而又深凹的眼,相较于女子的赤身裸体,他的衣物还倒是都穿在身上,只有摘下腰间的一条深蓝色的腰带放在桌子上一角,因为身子在不断地撞击着女子的幽穴,衣物才略加的凌乱,露出黝黑却肌肉松弛的胸膛,张嘴就是畅快地喘气着。

  这样的画面对于冰梨来说太刺激了,她心内愤愤不平,这简直是糟蹋了年轻貌美的女子,细细地看下去,他们之间毫无感情可言,男人只是在纯粹地发泄着自己的兽欲,或许就是因为如此,他们之间的动作总是有些微的僵硬,她的心内一阵难受,她看不下去了,心里满是溢出恶心感,可是没有法子,她就这样麻木地看了一个下午,当然春宫的主角不是只有他们。

  晚饭,她吃不下去了,可柳姨让她多多少少地吃一些,她不忍柳姨担心,勉强吃了些,食不下咽说的就是她现在这样子的吧,最后她还是吐了出来,她实在是没有胃口,晚饭也就如此的不了了之了。

  她向柳姨问道,「柳姨,我可不可以不去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去曼芸园了。

  「不行的,梨儿。」柳肖回答得斩钉截铁的,并安抚着冰梨,「这也是为了你好,听话,恩,你需要再坚持些日子就好了。」无奈,接下来的就好对冰梨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但值得庆幸的是,她总算熬完了。

  近来总是在沉闷地过日子,冰梨决定了,要出府走走散心,明儿个也是为孟怡治疗的日子了,她想了想,上次遇到那样的事,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进屋换了男装,扮成男子出门,她带了必要的药物,看着妆台上的玉簪子,她还是把它也带上好了,把它放入胸前,她写了一封信放在桌上,留给柳姨,就出了屋门。

  大街上,这几日予漠一直在外头寻人,寻玉簪子,他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老想着她,害得他看一本书就看个老半天,还不知道看了着什么,练功的时候也是一直在想着她,不知不觉地一直练了下去,要不是刘管家叫住他,他还在继续,就连冲个澡还是能想起她,让他不停的冲洗,把皮都弄皱了,所有的思念化为一句话,梨儿,你在哪?

  自然这样子的他没有发现已经跟在他身后很久的冰雪了,话说,她过完生辰后的第一天,就出府发泄自己阴郁的心情,无意中却撞见了他,那个搅乱她平静冰冷的心湖的人,无论如何他之于她,是不一样的存在,她宁可与他共度一生。

  不知为何,她心中的沉郁也随之一扫而光,她的脚也不听着理智的使唤,紧紧跟随着他整整一天,见他回白府,她也用轻功入府,至此,她知道了她叫白予漠,白将军。她也想到一个主意。

  接下来几天,她一直在府中制药,她虽不像爹爹和冰梨那般地擅长于医术,但她还是略知一二的,特别她近日苦读医书,专心研究其中的一项。

  今日,她去白府,他不在,她找了一天,现下,总算让她给碰到了,她手里紧紧握着个小巧的红药瓶,她这几天来边制药边是考虑着,现在她终于已经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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