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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城旧事(1-24) - 2,1

[db:作者] 2025-06-29 08:15 5hhhhh 9150 ℃

               (十一)

  纪芹是被热醒的。

  在顶上的吊扇在中午似乎也在发困,慢慢地绕着,纪芹起身觉得一身汗,看看旁边浩轩侧身在微微地打着鼾,她把手伸进自己的花衬衣里,抹了一把,也全是水。又网上摸着自己的奶子,就跟水洗过似的。但是这一摸。突然让她想起了浩轩中午的眼神,那个年轻人的火辣的眼光,让她寒噤一下。

  自己的奶子不算大,但是也挺好,生了孩子后就有点下垂,不过对着镜子,有时纪芹还是觉得非常漂亮的,上面两颗红色的奶头,不应该说是紫色的,也不大,比起在澡堂子看过的很多女人的象猪奶头似的,要好看很多,她还是有点自负的。

  兆龙离开后,纪芹到了矿区的老房子,在最初的十天里,她哭过很多回,她觉得上天对自己真的不公,老公和自己离婚了,儿子又犯了这个事,自己这么些年得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以后怎么办?

  兆龙早迟被抓,就是不被抓也是过着逃亡的生活,还能像以前一样在自己身边?

  自己四十五岁了,下半辈子怎么办?

  这十几天让纪芹的价值观发生了很大变化。她知道该来的总会来,来了总要承受。要是以往,她也怀疑自己会不会寻短见自杀,但是现在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也许真是矿区这边大家不知道儿子的事情,所以没有大的压力。不管怎么样,这样的日子总得过下去!

  可是怎么过呢!

  人家都是有家有孩子,自己是孤家寡人。前些年有人介绍,自己还一门心思等复婚,再后来大家就不再给她介绍,她也不愿意自己去找,于是对象就根本没有,儿子又跑得无影无踪。

  浩轩翻了个身。

  纪芹看着这张年轻、白净、很是英俊的脸,唇上还有一点嫩嫩的小绒毛,还是小大人了呢!

  小大人。当然是了,要不,这孩子中午怎么会盯着自己的奶子看。

  想到这,纪芹眼睛又往下看。

  「啊。」她不禁轻轻叫了声,因为她看到隔着内裤,浩轩的小帐篷都搭了起来,好高啊!

  这对所有的女人可能都是催生雌性激素的象征物。

  纪芹忽然觉得自己的屄里一紧,她知道这是久违的淫水。她努力让自己什么也别想,就这么坐着,坐着,可是三分钟的光景,回头一看,这孩子的帐篷还这么搭着呢!自己下面几乎在同时又开始泛着水了。

  她急忙,轻手轻脚地起身,到了卫生间里清洗和自责。

  自己说是孩子干妈,怎么看到孩子睡觉硬起来能流水?这是犯骚!

  强烈地批判自己过后,她决定不能回卧室了,于是在沙发上坐下,一个人不知道乱七八糟地想着什么心事。

  浩轩在一阵春梦中醒来,楞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纪阿姨家,他赶紧起身,小弟弟兀自地硬着,他脑海中似乎还有梦中的艳影,似乎那人就是纪阿姨。反正也有着大奶子,还想杂志里的女人穿着红色的丝袜,我靠,不知道纪阿姨看见自己这个窘样没?

  这一惊一吓,小弟弟倒是软了下去,赶紧出屋,纪阿姨正坐在沙发上:「醒了!」

  「嗯。」浩轩也坐了下来。他觉得有必要问一问纪阿姨的生活情况:「纪阿姨,你这两天怎么样?」

  「我?」纪芹没想到浩轩坐下就是这么一问。

  「能怎么样?」是啊,她能怎么样呢?浩轩觉得多余:「兆龙有消息吗?」

  好长时间没说话,浩轩觉得又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吓得不敢多说。好半晌,纪芹才说:「没有消息,应该还没被抓住,抓住警察会通知我的。」又过了会,说:「不知道跑哪去了,会不会隐姓埋名躲个几十年也不知道。」其实她想过所有的坏结局,说出来的却是最好的那个。

  这个话题显然太过于沉重,浩轩没法接,纪芹也不想往下想,于是长时间的沉默。

  这种沉默似乎延续到晚饭后。两人都是闲扯着各种各样的事,无聊地翻着电视的各个台,到了九点多钟,纪芹说:「睡吧。早点睡,明天早晨我带你参观一下矿区。」

  浩轩其实很不习惯这么早睡觉,但是坐着又觉得颇为尴尬,于是说,好。但是很快又想起中午睡觉的场景,说:「纪阿姨,要不我睡副卧室吧。」

  纪芹其实也有些犹豫,但是副卧室并没有装吊扇,只有一个台式电扇,风力还非常强劲,这样睡一晚,估计第二天早晨一定会感冒了。于是说:「不行,就跟我睡在床上,副卧室没电扇,而且床上都是东西,也没地方放。」

  浩轩只好答应。进卫生间洗澡。所谓洗澡其实就是用开水瓶对点热水凉水在身上擦一下。浩轩洗完澡,把换下来的裤衩又搓了搓,出去对纪芹说:「衣服晾哪?」

  纪芹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勤快的可爱:「你这孩子,衣服哪要你洗,放哪我给你洗就行了,记住以后别自己洗了,还费水,还洗不干净。」一把接过衣服,到阳台上给晾了起来。

  纪芹在洗澡的时候,浩轩一个人躺在床上,吊扇在头上柔柔地扇着,他有点忐忑。他不知道现在的纪阿姨的心理在想着什么?自己来之前以为能很好地安慰她,但现在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难道仅仅是自己的出现就能让纪阿姨变得好起来。自己该怎么做呢?

  纪阿姨洗完澡过来,穿的是一件米黄色的睡裙。这是一件很久以前穿过的衣服,是纪芹从柜子里翻找出来的,还是自己在三十多岁的时候穿的,现在看起来还真是有点肥。她看浩轩闭着眼睛躺着,想孩子就是孩子,这么快就睡了,也就惯了灯上了床。

  其实浩轩根本就没睡着,这不是睡觉的点,而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怦怦直跳。洗完澡的纪阿姨身上带着的那种味道直刺入他的神经,是纪阿姨身上淡淡的香味,还是香皂的香味已经分不出来,但这足以王这个年轻的人小伙子心潮澎湃,他偷偷睁开眼,趁着这七月初的皎洁月光,看到纪阿姨平静的睡着,身体微微地起伏着。

  「天啊。」那个象山峰的一样的奶子躲藏在黄色的睡裙下,就像是人皮肤的自然色,那股肾上腺的激情直扑自己的下体而去。浩轩赶快闭上眼。

  其实纪芹也没有睡,她的脑海里也在想着很多事,她想自己以后在故城那个地方还怎么呆下去,那么多的人会在背后戳你的脊梁。听说兆龙爸爸听到儿子出事,怒不可遏,他会怎么对待自己呢?最关心的最想念的还是兆龙,虽然这孩子不争气,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啊,也不知道他现在睡在哪,涵洞里还是树林里,真是不敢想。算了,想想别的。

  就想想身边这个儿子的好朋友吧。浩轩虽然人不大,但是真的很贴心,大老远从市里跑到这个地方看自己,老师说,再出看到浩轩的时候真的是非常感动,如果说此时问自己最想见到的人,除了兆龙,就该是浩轩了。

  她觉得浩轩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那么种儒雅的味道,这和自己的儿子是不一样的。她想这样的小伙子在学校肯定会有女孩子追。想着她差点笑了,自己怎么想起这个了,自己又不是浩轩妈,管得了吗?但是又一想,刚才的那种想法甚至还有种小醋意,似乎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的失落感,这让纪芹赶紧睁了下眼,断断思路,别再瞎想了。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就这么躺着。

  七月的天气到了晚上也实在是热,头顶上的那个吊扇慢慢地吹着,浩轩觉浑身都很热,脸上到腿上都出了不少汗,他觉得自己根本就睡不着。他不想影响纪阿姨睡觉,但是的确一分钟都睡不着,耳边不时还有只蚊子嗡嗡地飞过。也不知过了多久,浩轩是在忍受不了,他决定坐起来。

 

               (十二)

  坐起来似乎好多了,浩轩望着窗外,纱窗中放佛一点风都透不过来,这是怎样的一个鬼天气。如果是在家里就好了,怎么说也有个空调。

  纪阿姨还在身边躺着,看着她有节奏的起伏,明显地睡着了。一个毛巾被被踢到了脚头,显然是她也受不了这个热。

  在月光的照耀之下,纪阿姨的腿可真白啊,那起伏的前胸也是那么的白。浩轩突然屏住呼吸,因为他很明显地看到纪阿姨的胸口那个小点是那么的突出、醒目。

  摸一下!

  突然的这个念头让浩轩觉得非常兴奋,他看着纪阿姨的脸,很安详,睡的很安详。轻轻的摸一下,应该不会醒。

  他觉得手心在出汗,但是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他只是想摸一下那个让自己想到都会心跳的东西是什么感觉。于是手轻轻地摸了上去。那么柔软、那么温热。浩轩的心还跳了出来。

  他的手指轻轻地摸着奶头,不敢把动作放大一点点,只是用最轻的力气触摸着,他把手掌轻轻地罩在上面,让那个美妙的凸起就在自己的掌心,他的手指不敢用力,只是轻轻地放在奶子上,纪阿姨的奶子还真是大,一个手都罩不住。他咽了下口水。

  他忽然想两只手都放上去回事什么感觉?他伸出另一只手,也轻轻地罩在纪阿姨的那个奶子上,心里既紧张又兴奋,他压着自己的嘴唇,生怕发出声音,惊醒了纪阿姨。

  其实此时的纪芹已经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似乎睡着了,但是感觉到浩轩烦躁地坐起来,再然后她感到了一只颤抖的手触到自己的奶子上。她觉得这是梦,但是当那只手揉着自己的奶头时,她就知道这是真实的,这是浩轩的手。她没有睁眼,与其说,她不知道睁眼后改怎么说,还不如说她更像知道下一步浩轩会干嘛。

  当她感到浩轩用手握住自己的乳房,一只,紧接着另一只,她的从奶头为起点引发的酥痒感迅速地传遍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她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这么舒服,这么畅快!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她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她觉得自己的下体开始抽搐,小屄里甚至紧了起来,她还是没有动。

  浩轩还是非常谨慎的,他深怕纪阿姨这时候醒来,那样自己可就被抓个现行了,无话可说了。但是他并未察觉出纪阿姨的脸红心跳,他只是在忐忑的心绪中体会着那两个柔柔的小兔子在自己的手心里静静的窝着,他很想这么一直摸着。

  纪芹的身体动了一下。

  浩轩赶紧把手抽了回来,但是睡下已经来不及了,干脆就作者,静观其变,漫长的窒息的时间,但是纪阿姨并没有醒过来。浩轩意外的发现,纪阿姨刚才的翻身把她的睡裙撩起了一截,他看到了她两腿之间的内裤。

  砰砰的心跳似乎让浩轩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不能判断内裤的颜色,可能是白色的或者米黄色,反正是浅颜色的,我的天啊,这就是画报中的那个屄的所在地吗?

  他张大了嘴,这样可以让呼吸声更轻些,因为,他觉得现在的呼吸已经非常急促了,他没有想任何后果,他觉得这是一个不可错过的机会,他俯过身,那是一个饱满的「阴部」。在很紧的棉质内裤的包裹下非常突出的显现着,他能看到在两腿根部的皮肤的颜色似乎更深,他紧咬着嘴唇,因为他看到了从内裤中流出来的小毛毛……阴毛。他非常有冲动去抓住这两根毛,但他克制了。

  真正有诱惑的是在内裤下包裹的东西。那个真人身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是那么黑黑的一团毛下面的一条缝吗?小弟弟是从哪儿插进去的?插进去是什么感觉?浩轩的小弟弟硬的跟棒槌似的,他现在不管不顾了,他的手就像抚摸纪阿姨奶子那样,抚摸上去,罩住它。

  温温的、毛毛的感觉。

  血液直冲向浩轩的脑部,他大口的呼吸,但是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不过现在摸到的似乎并不是那条缝,还在下面?

  把手轻轻地向下探探,摸到了缝的起点。

  那个地方正是纪芹的阴核。

  此时的纪芹是睁着眼的,不过浩轩没有注意到而已。她感到了浩轩俯下身子在自己的下半身上,但她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当浩轩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小屄上时,她觉得紧张感和快乐感似乎同时袭来。就像是自己当年在新婚之夜里的感觉一样,她觉得口唇是干干的,但是下面似乎明显的泛水。

  当她感到那只手轻轻地挪下去,她知道坏了,那地方正是自己的阴核,这一小会的兴奋,已经让阴核涨了起来……这是这三四年以来,这个守身如玉甚至古板内向的女人第一次与一个真正的男人这么接触,那个久未受刺激的「小豆豆」早已经凸了出来,那只男人的手就在那放着,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棉线。

  不能抑制的兴奋感来了,来的这么迅速,她的小屄里的水似乎已经泛滥了,这个孩子真会作孽!

  糟糕,他的手已经往下探了。她下意识地夹了一下腿。

  其实这时候的浩轩已经摸到了内裤上的水,他也是一楞,接着看纪阿姨的腿动了一下,他不得不缩回了手。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睡下?错失良机!那么干脆索性扒下裤衩,如果纪阿姨醒了,我就哀求她,她会答应吗?肯定不会。

  欲火中烧的感觉是痛苦、焦灼的。他等待了两三分钟,纪阿姨似乎还是没有改变姿势。

  他知道这么坐着的风险太大,于是只有躺了下来。

  两个人其实都没睡着,也都不可能睡着。

  浩轩的脑子里既有紧张快乐,也有些小遗憾,甚至小疑惑。他不知道最后摸到的水是怎么回事?是纪阿姨尿尿了?还是杂志上说的「淫水」?这个念头让他的小弟弟又从刚才的惊吓中复苏了。

  纪阿姨发现了吗?应该没有。如果发现,她就会爬起来斥责自己的,至少在平时他觉得纪阿姨就是那种虽算不上古板,但还是相当正统的女人,是妈妈级的人物,这种事怎么能忍受?

  妈妈级的人物,这让浩轩的心理上有了一些压力。我怎么能对这样一个和妈妈一样大的女人做这种事?何况平时看纪阿姨就真的像看妈妈一样。但是转念一想,这有什么,又不是自己的亲妈妈,就是自己的亲妈妈,看看又能怎样?自己可以解释为好奇、想了解诸如此类的罢,只是不知道说出这些理由纪阿姨会不会信。

  浩轩想也许过一会还有机会,再去摸摸看看。

  纪芹也没有睡着。

  作为成年人,纪芹想的问题显然更复杂些。

  她先是有强烈的兴奋感,她甚至觉得自己在某些时候真的想做起来,告诉浩轩,说现在就要。

  但是继而是迅速的失落感,那种快乐感有多强,失落感就有多强,因为现在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是涩涩的,浑身不爽利的那种,她承认自己是有很长时间没这么兴奋过,但是一旦这么兴奋,再下来的难受根本是无法忍受的,她甚至恨浩轩这孩子胆真小,不知是什么个动作就把他吓回去了。要是再胆大点,他一定会插进来。

  想到这儿的纪芹有了些负罪感,这么个孩子就像自己儿子一样的,自己这样想,是不是有点淫荡?

  继而她想到,浩轩平时一个好好的孩子,今天晚上怎会在这样?这是一个让她很难想通的问题,但是纪芹想起了兆龙打人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去了洗头房,虽然兆龙自己并没有承认过,但是风言风语还是会不请自来。十八九岁的孩子那方面的欲望都是非常强烈的,浩轩今年也有十七了,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欲望无从发泄,才这样的?

  那么,是浩轩来之前就想这样,还是睡在床上才想这样?纪芹不自觉地瞎想着。脑海中尽是中午浩轩那昂起的小物件,和自己小屄里残留的快感。

  她很快就产生了个念头,浩轩这孩子决不能在重蹈兆龙的覆辙,兆龙就是应为有这个念头无处发泄,才去找那些洗头小姐,浩轩要是憋着,早迟也得憋出个问题来。不行,我得告诉他!

  这个念头一出现,纪芹自己就吓了一跳,怎么告诉,拿自己身体告诉,那不得出事?难道自己是盼着出这种事?或者说,教育他只是一个借口?

  不,不是的。自己如果不告诉孩子,难道让他妈去说这种事吗?自己何尝不知道兆龙长大,但是自己怎么能说呢?同样,浩轩妈妈也不会去说去教育浩轩这种事。那么这种事,似乎只有我做了。我还说过我是浩轩的亲妈,明天或者找个什么时间我定得告诉他这事,就算发生了……估计不会发生什么,我跟浩轩说清楚,我认他当干儿子,让让他不要有非分之想。

  这些逻辑成立让纪芹如释重负,因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找个理由,无论是什么行为,也无论是什么理由,只要证明自己行为的合理性就够了。

  纪芹此时听到了浩轩微微起伏的呼吸声,夜深天凉,这孩子睡着了。

  等着明天地到来吧!

 

               (十三)

  浩轩起床的时候。透过窗帘里透出来的阳光,都知道至少有个八点多了。他坐了起来,脑子里昏沉沉的。昨天晚上的事一点点地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有些心跳过速,本想躺下装睡会,但是听到客厅里纪阿姨走动的声音,想再怎么不还是得出这个门,干脆下了床。

  纪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摘着刚买的芹菜。她是一大早就起来了,后半夜就没怎么睡着,脑子里翻来覆去的,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起床后都没敢在卧室里呆,在厨房里站了会,又在阳台上站了会,后来想干脆出去买个菜,中午给浩轩做顿好吃的,至于其他事,到哪是哪吧。

  买完菜顺带买了早点回来,这孩子还在睡。

  纪芹想,这个没心肝的孩子还真是睡的着。想着,脸上烧了起来,因为不自然地又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嫩生生的小手摸在自己身上的那种麻酥酥的感觉,甚至她都能感觉到那只手在自己的小屄那儿触碰到阴核的震颤感。她咬了嘴唇,骂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但是还是忍不住笑了下。赶紧去拎了芹菜过来摘。

  浩轩打了声招呼,一头扎进卫生间。

  纪芹知道这孩子是不好意思面对自己,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冷冰冰的?这孩子老远来看自己,这多不合适。更主要的是如果太冷淡,无异于告诉浩轩自己知道他昨晚做了什么?这孩子一定会被吓着,可不能把孩子吓到哪。

  肯定也不能太热情,那样总是不像自己。干脆,介于两者之间吧,以严肃为主,毕竟这两天的找个空跟他谈谈那种事,不能搞得乱七八糟的。

  打下主意,等浩轩出来的时候,纪芹说:「吃早饭吧。」然后一个人低头摘菜。

  其实,浩轩也希望能通过一些细节观察纪阿姨的心理,首先得判断她知不知道昨天的事。一边低头吃,一边觑着她。纪阿姨只是低头干事,并不说话,这让浩轩有点疑惑,如果她知道昨晚的事,她会很生气,但是她现在没生气。可是如果说她不知道,那他为啥不像昨天对自己那么和善,而一句话都不和自己说?怪事。

  心情。可能还是心情不好。

  浩轩有点自责,本来是来安慰纪阿姨的,谁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居然还那样,真是有些胡来,这几天一定不能再冲动了,要好好地安慰她。

  「屋里的吊扇不太管用。」

  「嗯,时间久了。」纪芹还是有问必答的。

  俩人就这么各猜心事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

  忽然有人敲门。浩轩看看纪芹,纪芹也觉得奇怪,自己家里没人来的,今儿谁来敲门。起身开门,门口站着两名警察。忙说:「你们找谁?」浩轩看到这一幕,脸都白了。

  昨天的事,警察都来了。我的天呀!

  他们怎么回来?肯定是纪阿姨去报告的。

  纪阿姨为什么这样?我怎么办?他们会把我抓哪去?会判刑吗?

  浩轩越想越急、越想越怕,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站前面的瘦高个警察说:「有人报告你们家来了个男孩子,就是他吧?」也不由纪芹邀请,就进了门,只奔向浩轩走来。

  「抬头,叫什么名字?」警察看出这个男孩的不自然,做贼心虚!

  浩轩赶紧抬头,汗珠从额头上唰唰地流。

  纪芹赶忙过来说:「同志……同志,这孩子是我在故城的邻居,放假了,过来看看我。」

  瘦高个问:「邻居?叫什么名字?」

  浩轩懦懦地说:「沈浩轩。」

  「有证件吗?」瘦高个仔细地端详着浩轩,回头又看看另一个警察,从他手里那张照片。纪芹看正是自己儿子兆龙的相片。她这才明白了,原来警察以为这个孩子是外逃的兆龙。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你们是找我儿子吧?他不是我儿子,真的不是,他在故城二中上学哩。」浩轩这才想起自己还带了学生证,忙说:「学生证。」

  纪芹说:「在哪呢?」

  「我带的包里。」浩轩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脚步向副卧室去迈。

  瘦高个拦着他的去路,对纪芹说:「你去找。」纪芹找来浩轩的包,瘦高个结果去给了另一个警察,那人翻看了包,终于找出个学生证,递还给瘦高个。

  瘦高个仔细地看了学生证和手里的照片,又看看浩轩的脸,说:「故城二中的?」

  「怎么样?」门口又响起一个声音。循声看去,纪芹认识,是矿区派出所的副所长老罗。

  忙说:「罗所长,来了。」

  「纪老师。」老罗打了招呼,径直走向瘦高个。

  瘦高个摇摇头说:「不是,不是嫌犯。」

  老罗看着浩轩,又看看他的证件,点点头。回过头来说:「纪老师,是这样的,今早我们听说你们家昨天来个小伙子,到处问路,问你们家住哪?我们想到是不是兆龙,其实我知道不是……哪有孩子不认识家的。但是你也知道,他现在不还没有归案嘛,还是来看一看。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回头示意两个手下离开。

  瘦高个看着浩轩说:「不是孙兆龙,怎么这孩子一头是汗!」话语中带有鄙夷。

  纪芹也早都注意到浩轩一头是汗,忙说:「这孩子胆小、害怕。一看到警察进家门就害怕。」罗所长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小伙子要亮敞些,警察就是来问问情况,没什么可怕的。」说着走出了门。

 

               (十四)

  浩轩坐在椅子上,半晌都没说话……平复心情呢。

  纪芹问:「咋啦?你这是怎么了?」浩轩也不说话。纪芹又问了一遍,还是没回答。纪芹去卫生间拧了把毛巾,递给浩轩,浩轩擦了脸。才算好了些。

  纪芹也去洗了把脸,回来继续摘菜。此时的她觉得事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警察居然找上门来问兆龙。当然,还是找错了人,但是这说明自己到矿区这边来住他们早就在监控着,这也说明了兆龙现在没被抓住,也不知他现在躲哪去了?

  那么矿区的这些邻居知不知道兆龙的事?应该不知道,看不出什么反常。要是矿区的老邻居也知道这事,自己又怎么能呆下去呢?自己没有地方去吗?

  浩轩受了这么一次刺激,可是惊魂未定,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点事都扛不住,本以为自己会是个大男人,但看来显然不是,他突然决定自己做意见有勇气的事,就是向纪阿姨承认错误。事实上,在他并没有想得很成熟的时候,话就出口了:「纪阿姨,我以为警察是你喊来的呢。」

  纪芹被这孩子的一句话从思绪中拽了出来,不解地看着浩轩:「我喊警察来的?」

  既然说了,就说到底,估计纪阿姨不至于把我扭送去派出所,至于她生气或是其它什么,自己就再承担。是男子汉,就接受所有结果。浩轩下了决心:「纪阿姨,我昨天晚上做错事了。」

  纪芹心里也一紧,这孩子要干嘛呢?承认错误吗?她意识到那个严肃的时刻到来了。放下手中的菜:「是吗?做错了什么事?」

  「我昨天晚上偷偷地摸了你。」说出这话,全是勇气,实际上以说出这话,浩轩就异常后悔,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哭喊或是死命的厮打,还是给他妈妈打电话,其实这些结果浩轩一个也不想承受,也一个都承受不了。

  但是在也许很长的等候之后,他只听到了纪阿姨的一句话:「我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意思?是刚刚知道,还是昨晚就知道?浩轩有些惊恐又很吃惊地抬起头看着纪阿姨,似乎纪阿姨的脸上并没有怒意,却多着几份严肃。他不知道为什么?

  「你知道?你不生气?」浩轩突然想到这是老师惯用的手段,等着学生自己承认错误,而不是主动地点醒他,以决定对他的惩罚。

  事实上此时此刻的纪芹就是把自己放在老师的角色上演绎的。她职业的板着脸:「我生气,我很生气,但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种表情是浩轩在纪阿姨脸上绝少看到的,那种冷冷冰冰的感觉,让大暑天里的浩轩感到一阵阵的寒意。他现在其实有些或者说非常后悔跟纪阿姨说了实情。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客观上他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长时间的沉默使纪芹觉得问题相当严重,她很忧虑地问:「是受到什么坏人的影响还是接触到什么坏的东西。」真不愧是老师。浩轩想。

  纪芹的话其实正中问题的核心,浩轩正是看了那些黄色的小书刊画报才萌生了这种冲动,而这些东西的供给者正是纪芹的儿子兆龙。他不可能回答是,现在被问到,他还真有些恨兆龙的。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变成这种人,现在……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搞的。」浩轩的搪塞显然不能作为理由。

  纪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她觉得浩轩真正的原因是好奇。于是不得不启发说:「是好奇吗?」

  好理由!浩轩抬头看了下纪芹,觉得这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于是赶紧点点头说:「差不多吧……是的。」然后赶紧低下头。他不敢跟纪芹的眼光相对。

  啊,果然是的。纪芹一直都在想浩轩十七八岁的年纪,刚刚过了青春期或者说就还在青春期里,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开始有了成人的性别观念,身体也开始发育成熟,但是他们还在学校不能谈恋爱,于是他们好奇,好奇异性、好奇异性的身体,好奇异性的所有东西,就像自己的儿子兆龙,他去美容店也一定是因为是好奇。

  她是这么觉得的,如果他们不能通过正常的方式解开这种好奇,他们就会去通过不正常的方式去做……就像兆龙做的,想到这,纪芹的使命感顿生。

  「好奇什么呢?跟纪阿姨说说。」浩轩察觉出了纪阿姨预期的和缓,他不知道纪阿姨下面要做什么,还是非常紧张。他不敢说,因为他好奇的肯定是大人们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何况纪阿姨还是事主。

  纪芹当然看出孩子的紧张,她启发说:「好奇女人的身体吗?」浩轩只有点点头。

  「你没见过女人的身体吗?」浩轩很快地或者说是本能地摇摇头,尽管在画报上他无数次地看过。

  纪芹突然问了一句:「你妈你也没看过?」她问这话实际上是想知道别人家的妈妈是不是都要交给孩子一些正常的性别知识,但是这话问的让她自己都觉得有点问题。

  浩轩也一愣,抬头看了眼纪芹,点点头说:「看过,她有时候在家换衣服,你知道她的店卖那些东西,有时候进新货了她自己也会用,在家换,我看见过。不是偷看的,是她自己给我看的,但是我妈这不算吧。」

  「是啊,自己妈妈当然不算,我是问……你妈有没有跟你讲过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没有。什么都没说啊!」浩轩也很奇怪,难道妈妈有义务告诉自己这些东西吗?难道纪阿姨曾经和兆龙讲过那方面的事?

  纪芹突然想,燕蓉可真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换个衣服也不避讳下儿子。那浩轩怎么还好奇呢?其实不用细想,纪芹马上就想到浩轩感兴趣的是下面,她一想到这,脸马上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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