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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切言】恶之花(中国語)

[db:作者] 2025-06-29 08:15 5hhhhh 2740 ℃

【言切言】恶之花

“切嗣。”

被叫到名字的人正在搜寻自己的口袋,只翻出一个空瘪瘪的烟盒。他叹了口气,把它丢到窗外。

绮礼递过去一盒,已经打开过的。他上次落在自己这里的,有些潮了,不过大概没关系。他想对方只是有些烦躁。烟草这种东西,只要不太讲究,咀嚼都可以达到目的。

切嗣没理他。他咔嗒咔嗒地玩弄着前几天饭馆里碰到的女人借给他的打火机,原本挺优雅的蓝色冰面已经被钥匙和硬币磨得不像样子。那曾经是个窃听器,夹在壳子和内芯中间,不过被他拆了。那女人也被他杀掉了,一枪,在眉心中央。如果是不得不死的人,切嗣在动手的时候还是很仁慈的,公平公道来讲。这一点绮礼也认可,尽管他觉得让敌人死得太痛快不太值。当然掀掉半个脑壳的血腥场面也很刺激,他更喜欢慢慢欣赏绝望的脸色跟着逐渐消失的生命力一起变成僵硬青白的模样。

绮礼没搞错,切嗣是有些烦躁。本来能救的人因为其它缘故一时失手没能活成,虽然没人在意,那些死人的家人朋友没可能知道真相,即使他们活下来也不会给切嗣写感谢信,但他就是心里堵得慌。而拦了他一下的罪魁祸首就在面前。

“如果你过去,也许就给他们陪葬了。我不想冒这个险。”比他年轻个两三岁——充其量四五岁,不会更多了——的搭档顶着他那张估计天塌下来都不会有什么变化的面瘫脸认真地说,切嗣挺想给他一巴掌,但忍住了。毕竟他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没多大把握能从里面活着出来,也没兴趣让这个阴沉的家伙给他收尸、谁知道他会对自己的尸体做出什么不敬的事情——没错,言峰绮礼那个家伙,绝对做得出来。别看他一脸严肃,不少人被他唬住过,不过切嗣不吃这一套。他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人起就知道那副看起来还不错的皮囊下面没装什么好东西,或者说得再不客气些,除了坏水儿就是空气,要不他过去总是嫌空虚,自己整个人都是空的。他总缠着切嗣——当然,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也不可能像个小女孩一样缠着他,言峰绮礼有自己的方式,不过切嗣宁愿被小姑娘缠上:他当了这些年佣兵,身边都是糙汉,一直缺个女人。想什么呢,他卫宫切嗣要找个女人安定下来过日子?世界会哭的。

反正他也甩不掉那个从体格到性格都跟名字没啥关系的斯托卡,与其白白耗费力气跟他玩捉迷藏,还不如直接收来做辅助力量。卫宫切嗣的思考回路向来以效率优先,节操之类没用的东西,还得往后、再往后放一放。

“卫宫切嗣。”

对方还在锲而不舍地叫他,手里握着有点变形的纸盒子悬在半空也不放下。切嗣瞪了他一眼。他背着光站在窗边,眼睛鼻子都藏在暧昧不清的阴影里面。这时候他应该像往常一样叼根烟,绮礼想,这样子那双该死的无神的灰眼睛就不会是那一片暗色里最亮的东西了。对方一副“你干嘛找艹吗”的死相,他没什么压力——人们说这两个人身上都有太沉重的气场,不过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感觉到对方的调子跟自己有什么违和,大概抵消掉了,或者压根就是同调——言峰绮礼为什么要怕卫宫切嗣,这不科学;同样的,对方也没心思害怕他,之前他还追着他满世界跑的时候有无聊的人说切嗣怕他:这太搞笑了,卫宫家的外道魔术师根本是嫌他碍事,避之不及。

好吧。绮礼放弃了靠名字把对方叫过来的念头。他自己站了起来。刚刚被压得凹陷下去的劣质床垫呻吟着恢复平整,看来里面的弹簧锈得够呛。他走过去把那半盒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过期能不能点着的烟塞进切嗣手里面,对方看都不看地把它也顺手丢了——反正窗外实际上是垃圾场。他们来的不是时候,这小镇子正赶上旅游旺季,要找个房间比让绮礼正常地笑一笑还困难——他当然会笑,不过会吓哭小孩子,大概。

他确实想跟切嗣做,他们有段时间没见了,这几天才碰上头。谁上谁下其实没关系,男人讲究征服欲,但那排在快感后面;何况强上了卫宫切嗣一点意思也没有,对方如果没心情跟你胡闹,那就像个死人一样。奸尸也许很刺激,但如果你知道面前这具尸体一样的东西根本是个活人的时候,那就太没劲了。卫宫切嗣可能不是出于故意,但他要是把自己那跟绮礼不相上下(说不定还稍微强点,毕竟年长些)的忍耐力发挥个十成十,言峰绮礼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试过,哦上帝,那真是一场噩梦。反过来说,虽然不怎么喜欢处在被动的位置,但能看到那张比他这个前神职者还禁欲的脸被欲望和快感侵占个彻底,就算被插的是自己也值了回程票;那种时候最容易让绮礼产生错觉:这个人属于他,是他的——自然,只是错觉而已。卫宫切嗣怎么可能属于什么人,那种一根筋的天真家伙,早就把自己卖给了世界——和平、幸福——那种假大空的台词要说谁都会,不过当真的只有这一个;而且看起来也对诺贝尔和平奖没有半点兴趣,不过这种人要是被拿上台面,足够国际警察查个痛快了。

“卫宫切嗣。”

他走近了,对方没逃开——这是个好兆头。他更高一点,身体结实得可怕,和窗子上生锈的铁格栅一起把切嗣困在里面,他稍微低下头继续呼唤对方的名字,一个音节一顿、热气全喷在耳廓上短而细密的绒毛上。切嗣条件反射地一颤,然后抬起膝盖瞄准了他的两腿中间。他不会让对方得逞,不过也因此失了绝对优势:切嗣卡住他的喉咙,他能听见颈动脉的声音,大得吓人;咕咚,咕咚。切嗣体格跟他比起来更像个正常人,可手劲很大,他们没掰过手腕,不过绮礼想也许那个常年握枪的家伙除了茧子的位置跟他不一样之外,不谈格斗技单纯拼力气的话,他俩应该没多少差距。

他们现在扭打到了地上,加工粗糙的水泥地,冰凉冰凉的在这个快进夏天的季节里倒是很舒服。绮礼肩膀贴着地面,险些磕到后脑勺:没错,切嗣很烦躁;平时他没这么容易下重手。总体而言,卫宫切嗣在不杀人的时候,是个温柔的人,尽管常人会更倾向于评价这个人心狠手辣,就像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往往觉得绮礼是个不错的人,可靠极了。所以说错的是世界,不是他们俩。

切嗣骑在他腰上,一手掐着绮礼脖子一手按着对方的胳膊,绮礼用另只手臂顺着对方敞开的衣服下摆摸上去,西装外套太碍事了那就丢到一边;这个过分警惕的家伙甚至还没解下枪套来,两支柯尔特好端端地挂在他的肋旁,绮礼去摸,被凌厉的眼神警告了:切嗣不喜欢他动自己的枪,当然只是指这些冷酷无情的热兵器——

他依依不舍似的在对方褪了外衣之后显得比正常的成年男人稍微窄些的腰间停留了一会儿,那里有两道疤:他当然知道切嗣缺的肋骨去了哪儿。他的手指从裤腰和衬衣之间溜进去,在向上和向下之间犹豫了一下——他挺想摸摸那两条在苍白的皮肤间显得特别显眼的伤痕,切嗣会因为他的这种动作煽情地倒吸一口气,然后狠狠踹开他。不过他更想进入正题——绮礼眯了眯眼睛,猛地起身,翻过来把对方压在身下。他的脖子和手臂现在都自由了,切嗣被摔得发出一声闷哼,不过他们彼此都习惯了这种说不上究竟是打架还是做爱的方式,更不用说两个人其实都病态得有些偏爱疼痛胜于快感——切嗣很高兴这次绮礼没跟他啰嗦些有的没的,你知道,熟读圣经的家伙都可能有些话唠,而且满口歪理。他熟练地把对方的法衣打开,这次没扯掉一个暗扣(真不知道他平时是怎么从里面摸出黑键柄来的,切嗣想,绮礼的防弹衣曾经让他好一阵伤脑筋),绮礼配合他的动作把里面的紧身背心脱掉,露出锻炼得几近完美的胸膛和腹肌。他压低身体企图亲吻切嗣,不过被对方躲掉了——切嗣咬了他的颈侧一口,手掐住他一边的乳珠。

绮礼干脆贴着切嗣的耳朵低吟,他有一把低沉的好声音,切嗣嘶嘶地吸着气:他被勾起了性趣。今天身上压着的这家伙有些欠,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不,他从来都不应该把言峰绮礼当做是个精神正常的人。啧。切嗣咽了口唾沫,松开被他揉得有些肿的突起,顺着零星散落着疤痕的腹部向下探去。

天气不凉快,很快他俩身上都浸满了汗水,没有赘肉的地方湿漉漉的很好摸,但出汗也让脱掉裤子的动作执行起来有些困难。还好绮礼和切嗣都有足够的耐心,布料撕裂的声音才没有响起,不过大概谁的一颗纽扣在动作之间被拽掉了:有个角落传来塑料制品清脆的弹跳声。

切嗣伸手托住绮礼肌肉紧实的臀部,手感沉甸甸的让人忍不住捏一下。绮礼干脆分开腿跪在他两侧,现在他可以摸切嗣的枪了——它就在眼前,还是他熟悉的样子,滚烫,跟它的主人一个样,不夸张,但看着就很危险。他有些口干舌燥。切嗣抬起一边膝盖,用自己的腿隔靴搔痒地蹭了蹭他敏感的地方。绮礼低下头去吻他,这次他成功地逮到了对方的嘴唇,薄薄的,比起他的身上稍微显得冰凉,又不留情。他不急着把舌头探进去,先磨蹭着那两片单薄的肌肉,用牙齿咬住,然后再舔吮,直到把它们搞肿为止;与此同时他能感到切嗣手脚麻利地掰开自己的臀瓣,同样不着急把手指塞进去,只是来回揉捏着(大概那两片肌肉的手感不错,他清醒地思考着)。两个人在暗地里较着劲,不过最后还是绮礼先用舌头叼住了对方的,他干燥的口腔被苦涩的烟草味道湿润了,切嗣随即塞了一节食指进来:还很困难,绮礼用膝盖支撑住自己,一只手掌按在切嗣的肩膀上,狠狠捏下去。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跟平日里的修炼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但这种场合下你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理性?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要它做什么?他的另一只手把两个人的性器握在一起,上下撸动着,那种灼热,哦,他觉得自己要被点燃了。

切嗣退了出去,很快又把手指插进来,这次又凉又湿。哦,润滑剂。切嗣跟他做的时候总是记得用润滑剂,不过他自己倒是总忘记这档子事,好在对方没跟他计较过。说不定是因为他喜欢看切嗣被他蛮不讲理的插入搞得眼角湿漉漉的样子。

早说了,不杀人的时候,卫宫切嗣还是不错的。

绮礼专心地跟切嗣的舌头和上颚打交道,他粘腻地舔过对方的舌下,感到在自己体内尝试着抽插的手指停顿了一秒钟,随后又加了一根进来。

他勾起嘴角,多余的津液从二人略微麻木的嘴边漏了出来,沿着切嗣的脸边滑下。他用拇指把他们抹开来。切嗣的动作太温吞,绮礼感到有些焦虑。

“够了,进来。”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低哑到这种地步。切嗣一震(他的眼睛终于肯直视他了),他深吸的两口气——都这种时候了还装什么镇定——绮礼对自己的声音还是有信心的;他感到有个地方被触碰到了,全部的血液不知该涌到头上还是集中到下身——

“我等不及了,切嗣……”

他把致命的句子一点一点地吐进对方脆弱的耳道,低得只用气声、只用气声也足够——

切嗣把手指拿出来。空虚,讨厌的空虚感;绮礼想要自己动作,但被对方坚定的表情制止了。被理智和欲望同时充斥着的这个人的脸,他简直不敢多看几眼,下面越发硬得厉害,恨不得就这样射出来——切嗣依旧托着他的臀部,四指有意无意地滑过被润滑剂搞得湿漉漉的缝隙,略过会阴,然后抓住了他的囊袋,缓慢地揉搓着。

“先不要射。”

切嗣慢条斯理地说。他很少会这么坏心眼地折腾绮礼,但今天恰巧碰上他心情糟糕。他捏住绮礼的前端,又用小指随随便便地搔着涨成深红色的柱体,用指甲划过凸起的血管。

绮礼快要抑制不住喉咙里的呻吟。切嗣的脸在他眼里变得模糊起来,他终于从齿间漏出碎得不成句子的话声。

“唔……切、切嗣……快……”他感到自己的汗水沿着脸颊滚下来落到切嗣的胸膛上,微弱的声响在他耳边炸开。

八分真实,二分演技。亏他还能冷静地判断现状,其实切嗣自己也快要担待不住。

“这么想要的话,自己来拿就好。”

他差点认不出自己的声音,不过绮礼没给他感慨的机会:他撑开了自己,将他吞了进去。前戏做得并不充分,所以二人都怔了一下。但绮礼显然执意要赶快填满自己体内那难以忍耐的空虚:他放松了腿部的力量,干脆地用体重将切嗣迎进了深处。

“嗯……哈!”绮礼仰起脸,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他们都不算太好过,疼痛和烫热同时占据了两个人的感官,狠毒的快意涌上来,切嗣稍微动了动腰,开口说话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沙哑得……性感。“就……这样而已,言峰……绮礼?”

绮礼觉得自己的头快要涨到爆炸。切嗣还掌握着他的性器,而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临界。被充满的感觉说不上太好,但由于欲望而变得敏感的身体不放过两人之间的任何一丝摩擦,他低低地呻吟着,撑起了身体,再重重落下去,周而复始,分不清自己脸上流淌的究竟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

“让我、射……嗯、嘶……切、哈……”

生于肉体的情欲、过去让他烦恼不已的与生俱来只能压抑而不能完全去除的赤裸裸的欲望,一旦解除了世俗道德信仰伦理管它什么所设下的束缚,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结局,泛滥的河水冲刷着一切把沿途的事物都掩盖于淤泥之下,尽然只是暂时,却也平生快意。

切嗣轻声哼笑,他扶着对方的腰直起身来,“站起来,”冷血的魔术师杀手低低命令道,此时他的血的确稍稍冷一些,但也接近沸腾——他把对方按在墙上拉起他强健的大腿继续深入。明明是论体格比他足足大上一圈的年轻搭档,明明手里握着的肌肉硬得发烫、完全不是温柔乡该有的样子,却总能唤醒他冰冻了许多年、或许更久更陈旧的欲望。绮礼低下头把自己埋进切嗣的肩窝里,平时对方极其厌恶这样状似亲密的动作,却在这种时刻予以默许,只是更加用力地顶动着怀里沉重又轻盈得不像话的身体,一语不发。

沉默、又是沉默,绮礼说不上讨厌、但也并不习惯二人之间仿佛永恒的沉寂,彼此就在咫尺的距离间,却总像是隔了天和地、隔了整个世界、整个宇宙——他用力地抱着切嗣,指尖深深陷入对方的脊梁,一直到自己都疼痛的地步,他相信就算是那个可以六亲不认的卫宫切嗣,也不会感觉不到。过去某些时刻他会把对方做到昏迷过去——他得承认,自己远远不及眼前这个稍稍年长的男人温柔,而言峰绮礼本来就并不打算做个温柔的人——那种时候,他会像此刻一样抱紧这个名为卫宫切嗣的人,把对方在失去意识的时候也会习惯性地蜷缩起来的身体强行摊开,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就那样抱着直到清晨对方缓缓转醒,然后从他的怀中挣脱出去,开始下一轮回的追逐与奔跑。言峰绮礼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追着这个男人不放,他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显然那只是一部分,余下的大多数、究竟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就这样纠缠不清地、厮杀着、追逐着、挣脱了再赶上。束缚和监禁可没办法得到这个男人,这一点他清楚得很,那样可怕的意志,为了一个荒唐得可笑的理由不停地背叛着自己背叛着所有人只为了更多的幸福能够留存在这个世界上只为了它可以永远和平安宁……别开玩笑了。可是这个人,就是这样顽固又愚蠢地把玩笑当了真。

切嗣的动作开始加快。他松开了手,绮礼毫不迟疑地射了,把二人之间搞得一片湿黏,但没人在意。他疲惫又兴奋地发出野兽嘶吼般的声音,然后看到切嗣似乎笑了。那个人其实经常笑,只是对象都不是自己。即使是现在也不是——切嗣对着谁也看不见的虚空安静地笑了,面上染着情欲的潮红灰色眼睛里蒙着湿漉漉的雾而他的一部分还在绮礼的体内抽插,竟然可以笑得出来。

绮礼缓缓扣住他的脖颈,看着他的脸红得更加病态,呼吸不稳起来。他感到身体内部开始抽动、那因为高潮而变得更加敏感的粘膜清楚明白地将灼热的稠而黏滑的触觉传导给他。

切嗣闭上了眼睛,他的笑容变得愈发明显——

那盛开在世界之恶之中的、无比艳丽而纯净的、黑色的花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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