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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童下地狱全文完 - 33,1

[db:作者] 2025-06-29 08:15 5hhhhh 2010 ℃

              第三章采花赠美

  一朗子说道:「城外有一座山,谁先到山脚下,谁就赢了。」

  贺星琪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一一人站成并排,互看一眼,贺星琪说道:「我喊跑,才能跑。」

  一朗子朝她挤挤眼睛,说道:「只要你不耍赖,怎样都行。」

  贺星琪哼道:「只怕到时候耍赖的是你。」

  随后说道:「注意了,跑!」

  二人的身子同时向前窜出。

  贺星琪展开上乘轻功,如风刮过,快如飞燕,身形之美,速度之快,都令一朗子大为佩服。

  一朗子并没有跑在前面,只是跟着她,想让她生轻敌,最后一段再使出全力。

  贺星琪见自己把一朗子甩到后面,心中稍安,只是想把他甩得更远,却做不到,心想:这家伙倒是有两下子,瞧这手轻功,绝对不比扇公子差,可能还胜过一筹。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城,相隔不过几步的距离。贺星琪加快速度,一朗子也加快;贺星琪慢时,他也慢。

  跑着跑着,离那座小山越来越近。那座山虽非高耸入云,但是一面露着石壁,直上直下,如斧削成,险峻异常;而山的其他地方却林木茂盛,苍翠如海。上面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香气一缕缕的飘到山下。

  在离山几十丈距离时,一一人都加快速度。

  贺星琪将速度提到最高,真是风驰电掣,势不可挡。

  一朗子见此,心想:我可不能输,我还要利用这次机会占她便宜。这么想着,他发了疯似的向前赶,几乎是脚不沾地。

  双方的距离逐渐缩短,贺星琪都能闻到一朗子身上的气味,她心想:不好!我可不能输;要是输了,这家伙指不定会多么过分。

  当她瞥见一朗子从身边掠过,快接近目标时,她冷不丁脚下一滑,扑通趴倒在地,还「哎哟」的叫了一声。

  一朗子立刻停住身子,转身来扶她,关切地说:「星琪,你怎么了?」

  贺星琪站起身,突然双手一推,将一朗子推倒,然后脚下一点,几步便到达山脚下。她高兴得大叫:「我赢了、我赢了,朱一朗,你可不能耍赖啊!」

  一朗子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苦笑,走到贺星琪跟前,说道:「我说贺侠女,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太不君子了吧!」

  贺星琪脸上一热,辩解道:「我是女的,可以不当君子。你输了,你想怎么办?」

  她美目一瞪,脸现骄傲,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一朗子苦笑道:「我想娶你当娘子,这样行了吧?」

  贺星琪呸了一声,说道:「想得美,扇公子听到了不要你的命才怪。」

  一朗子盯着她的俏脸,说道:「你愿意吗?」

  贺星琪一眯眼,一扭头,说道:「你要是哪一天把扇公子打倒了,再和我说这种话。对了,你输了,想怎么办?」

  她的脸又转过来。

  一朗子一脸委屈地说:「星琪,你是靠耍赖的,不算数。」

  贺星琪睁大美目,很严肃地说:「咱们事先可没有说过比试过程中不准耍赖,只说输赢出来后不准耍赖。你就认命吧,不准反悔。嗯,我该让你做什么事呢?」

  她掠着鬓发,脸作思考状。

  一朗子心跳加快,生怕她提出什么让自己头痛的条件,忙说道:「大不了我吃点亏,我当你情夫好了,当到你成亲为止。」

  贺星琪瞪了他一眼,没有出声,一转眼间,她心驰电转,已经转过一、两百个念头,但哪个都不太合适。

  过了一会,贺星琪说道:「这样吧,咱们先记帐,等我想出来后你再兑现。」

  一朗子的冷汗都出来了,他在额头上抹了一把,说道:「这更可怕啊!」

  贺星琪得意地笑了,说道:「谁叫你输了,输了就得算数。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你跪下求我都没用。」

  一朗子见她笑得娇艳迷人,便说道:「我现在算不算你的朋友?」

  贺星琪白了他一眼,嘲笑道:「你是个小淫贼,我可不敢高攀和你做朋友。」

  一朗子笑道:「我不嫌弃你。」

  贺星琪美目猛地一睁,就想发威,一朗子忙后退几步,微笑道:「你火气也太大了吧。再说了,你对我也不公平,你老骂我是淫贼,你说,我淫过谁?我强暴过哪个女人吗?」

  贺星琪想了想,倒真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便说道:「就凭你那天脱我衣服、乱看我的身子,你就是淫贼了。除了淫贼,谁能干出这么畜生的事啊?」

  她的表情又怒又悲伤。

  一朗子被骂了也不敢发作,一脸的苦痛,说道:「看来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贺星琪冷笑道:「你洗什么洗,你本来就不干净嘛。好了,少废话了,咱们走吧。」

  他们一拐弯,便看到了小山悬崖的那一面,起伏不平的黄黄石壁,风吹过时,似乎发出呀呀声,好象随时都会掉一块石头下来。

  在半山腰的位置开着一束红花,鲜艳欲滴。几朵花瓣在风中摇动着,风姿不凡。

  贺星琪见了,哦了一声,说道:「这花真美,比人间的美女不知强了多少。」

  一朗子瞧见了也很喜欢,见到贺星琪脸上的爱恋,便说道:「你喜欢,我采下来给你。」

  贺星琪一惊,说道:「还是算了吧。你就是把命搭上也没法采下来。」

  花长在石壁的缝隙里,上下的石壁都光光的,没有容脚处,任你轻功再高也无法抵达。

  贺星琪哪里知道一朗子「轻功」的特别之处。

  一朗子一脸的坚决和刚毅,说道:「星琪,你说你喜不喜欢那朵花?」

  贺星琪昂着头,一脸的沉醉,说道:「喜欢是喜欢,不过也只能看看罢了。哦,你别去,别把命丢了。」

  一朗子痴痴地望着她,见她白衣胜雪,身形婀娜,一脸俏脸比嫦娥仙子差不了多少,再加上腰上佩剑,更添几分英姿。

  乌其娜的美丽透着几分豪放、热情,而贺星琪身上更多了几分清新和秀气,当然,也有几分傲气,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

  贺星琪的目光盯着花,痴痴说道:「喜欢归喜欢,可望不可及啊。」

  一朗子说道:「只要我娘子喜欢,我就是丢了命也愿意。」

  贺星琪望着红花,说道:「算了吧,没必要冒险。」

  她知道想采花得先站在花附近凸出的石头上。但石头光光的,一不小心掉下便会摔成烂西瓜。

  一朗子心想:对别人来说,这事难得很,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这可是个让她对我的印象变好的机会。

  一朗子不再多说什么,为了不吓到贺星琪,他没有采取腾云驾雾的姿态,而是远远地向石壁冲去,借着惯性,脚尖点到石壁上。随着双腿的交替,他的身子越来越高,直到那朵红花的跟前。

  一朗子一脚踏到凸出的石块上,另一脚悬空,然后一个弯腰,伸手摘花。当那束花齐根而断,落到一朗子的手里时,他高兴地朝下喊:「星琪,我成功了。」

  从高望去,她的倩影小而曼妙,只是俏脸看不清。

  贺星琪猛挥手道:「一朗,你快下来。危险啊!」

  一朗子大叫道:「没事的。星琪,我喜欢你,我要娶你当娘子。」

  贺星琪脸上一热,叫道:「小淫贼,你快下来吧,别得意了。」

  一朗子光顾着抒情了,不想脚下一滑,他「啊」地一声,大头朝下栽了下去。

  但他的双手紧紧握着花。

  贺星琪在下面都看呆了,只见一朗子的身体从高处跌下,像是一个麻袋似的直坠。麻袋落地倒没什么,可是一朗子要是落地,非摔个四分五裂。

  贺星琪叫道:「一朗,你别死啊!我早把你当成我的朋友了。」

  展开轻功,咻地冲过来。她想要接住他,不想看他死。

  一朗子落下速度极快,转眼就离地面几丈了。在最关键的时候,只见一朗子的身子在空中来个鲤鱼翻身,身子向旁平移一下,卸掉力量,轻飘飘地落地。

  贺星琪冲到近前,双臂张开,猛地站住了,本来是想冲过去接住他,可是她突然清醒了,觉得不合适。她怎么可以抱他呢?他可不是扇公子,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的。

  一朗子岂能放过这个好机会?连忙跑上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放肆地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他胯下的玩意被这美妙的身体一刺激,已经硬起来,不怀好意地顶在贺星琪的小腹上,还一磨一磨的。

  贺星琪先是一愣,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跳得异常,血液加快,一种异样令她脖子都红了。尤其是男人的玩意磨得她不知所措,心里骂道:这个淫贼,处处占我便宜,真不是东西。

  虽然这种滋味并不差,贺星琪还是不能接受,毕竟他不是自己的未婚夫。

  一朗子也知趣,还没等她动手推开,自己先放开她了,但是心里可是非常留恋这身子,心想:这身子可不能便宜别的男人,她就算真想嫁给扇公子,也得陪我几夜才行,这么棒的身子不好好玩玩实在太可惜。

  贺星琪见一朗子主动退开,芳心一宽,可是又有几分不悦,似乎自己推开他才更为合适。

  一朗子将红花递上前,说道:「星琪,送给你。宝剑赠英雄,鲜花赠佳人。其实这花哪有你美啊。」

  贺星琪接过花,心里美滋滋的,带着几分羞涩说:「谢谢你了,朱一朗。你以后可不要这么傻了,多危险,犯得着吗?要是丢了命怎么办?」

  一朗子一拍胸脯,说道:「当然犯得着,为娘子献身是应该的。」

  贺星琪白了他一眼,说道:「狗嘴里吐出不象牙,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说罢,装生气的样子,手握着花向前方走去。

  一朗子跟在身后,心想:看样子有希望了,离睡她的那天应该不远了。

  当晚到了一个叫杨柳镇的地方。在大街上见到不少武林人士,他们都觉得很奇怪,向一家客栈投宿时,又遇到了一点麻烦事。

  那家老板一见二人便满面堆笑,大声道:「贤伉俪真是有福气,还有上好的一间客房啊!」

  一听这话,一朗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忙捂住嘴,生怕贺美女发火。

  贺星琪倒没向他发火,而是怒视着客栈老板,满脸通红,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他像夫妻吗?我还是大姑娘呢。」

  老板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以为你们是夫妻。」

  贺星琪哼道:「少废话,来两间房。」

  老板脸现难色,说道:「对不起啊,姑娘,我们现在只剩下一间房。」

  贺星琪听了,芳心一紧,瞧瞧一朗子,心想:这可不行,换成是别的男人,在特殊情况下,也许还可以同住一房,和他是万万不行。这小淫贼对我早就起了色心,万一这家伙晚上钻进我被窝里,可怎么办?

  贺星琪正色道:「不行,不能同房。」

  老板说道:「这几天客人多,只有这么一间房了。我给你们预备两张床还不行吗?你们总是朋友吧?」

  贺星琪瞧一瞧一朗子,他正对她坏笑,贺星琪一摇头,说道:「没有房算了,我们换一家。」

  老板嘿嘿笑,说道:「姑娘,你就是换一家也不会有房的。」

  一朗子插嘴道:「我说老板,你们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大都市,怎么客栈的生意会这么好?」

  老板的小眼睛一眯,说道:「你们是外来的有所不知。过几天我们本地有一个大活动,是江湖盛事啊!」

  贺星琪也是江湖人,大感兴趣,说道:「难不成你们这里要举行武林大会吗?」

  老板说道:「武林大会倒没有,不过有一场比武招亲。」

  一朗子笑道:「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老板「哎」了一声,说道:「怎么能不算大事?这比武招亲的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而是一位江湖侠女,名列江湖八艳呢!」

  贺星琪想了一下,说道:「该不会是兰花妙手陆小珊吗?」

  老板奉承道:「姑娘真聪明,正是她!她是我们本地人。江湖上一提起陆姑娘,我们脸上都有光。」

  贺星琪转了转美目,说道:「陆小珊长得好看,武艺也不错,追她的人也不少,用得着比武招亲吗?」

  老板说道:「姑娘你有所不知,正因为喜欢她的人太多了,让她爹头疼,不知道答应哪家才好,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那些武林中人,没娘子的、没定亲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往这里跑。」

  一朗子环顾左右,可不是嘛,不时有武林中人走动,都是年轻人,一个个脸上带着兴奋和傲气,好象那美女就是他盘中飧似的。

  一朗子一拍手,微笑道:「的确是好事,不知道那姑娘要找个什么样的郎君,我这样的行不行?」

  没等老板回答,贺星琪先瞪起眼睛,说道:「我说朱一朗,人家姑娘招亲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有娘子了吗?还想打人家的主意,你的脸皮也太厚了吧?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去比武,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说着,转身就往店外走。

  一朗子一脸的苦恼,说道:「我只是说说罢了,你上哪门子的火?」

  老板嘿嘿笑,说道:「小伙子再加把劲吧,这姑娘喜欢上你了。嘿嘿,真漂亮,比陆姑娘还好看呢。」

  一朗子听得心醉,朝老板一笑,说道:「谢你的吉言了。我可不能让别人把她抢了。」

  一朗子出了门追上贺星琪,说道:「星琪,你跑什么呀?咱们得找个住的地方。」

  贺星琪哼道:「今晚我就露天住了。」

  一朗子陪笑道:「你怎么了?我没有得罪你呀?」

  贺星琪站住脚,盯着他看,说道:「怎么没有?那个老板真是有眼无珠,咱们哪里像夫妻?」

  怎么看,都觉得这淫贼和自己差得远。

  一朗子心里暗笑,嘴里说:「可能这老板真的没眼光吧。不如咱们换一家客栈,看看有没有住处,也看看人家怎么说咱们俩。」

  贺星琪点头道:「我想再换一家,绝不会有人说咱们像夫妻了。」

  他们顺脚走进对面的客栈,一进门,就看到好多的武林人士来来去去的。

  他们走到柜台前,柜台里是个年轻的老板,长了一张见谁都笑的白脸。一看到二人,马上热情起来,他瞧着贺星琪,朝着一朗子说:「兄弟,你娘子真水灵,像仙女下凡。兄弟,你真有福气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呢。」

  这话听得一朗子差点没跳起来大笑,而贺星琪心里太不舒服了。

  夸她美,她很开心,可是又把他们一一人说成夫妻,就可令她心里郁闷,她自己都犯嘀咕了,心想:难道我们真的像一对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和淫贼像夫妻呢?

  贺星琪刚想发作,一朗子赶紧说话:「老板,你们这里有两间客房吗?」

  老板一愣,说道:「你们夫妻两个要住两个客房?」

  一朗子皱眉道:「我们夫妻吵架了。」

  老板噢了一声,露出理解的笑容,说道:「男人嘛,应该让着女人的。能娶到这样的女人当娘子,你就是这辈子做牛做马也应该高兴才是。」

  贺星琪气得几乎蹦起来,一朗子忙向她使眼色,低声说道:「有住的地方就不错了。」

  一一人进了房一看,还不错,干净又清爽,被子也算是新的。

  伙计走了之后,贺星琪冲到一朗子的房间里,把门一关,大怒道:「朱一朗,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事先安排过,给过人家钱,让他们这么说的?」

  一朗子瞧着她呼呼起伏的酥胸,说道:「星琪,天地良心,咱们从进城以后,分开过一刻吗?」

  贺星琪想都不想,说道:「这倒没有。」

  一朗子说道:「这就是了。我根本没离开过你,我怎么分身去安排这一切呀?」

  贺星琪没词了,嘴硬地说:「肯定是你搞的鬼。」

  之后,她往桌前的一张凳子上一坐,抬头看着笑嘻嘻的一朗子,说道:「你说实话,咱们俩真的像夫妻吗?」

  一朗子不敢坐她旁边,坐在她的对面,说道:「说实话,咱们很像一对的。」

  离得这么近,闻着她身体的少女香,色心痒痒的。

  贺星琪狠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等办完黄山那边的事,咱们以后就别见面了。」

  一朗子问道:「为什么?」

  贺星琪头一低,说道:「和你在一起,我的名声都会受影响的。我以后还怎么和扇公子成亲?你可不能害了我。」

  一朗子听得心里一酸,站了起来,走近她跟前,大胆地拉起她的玉手,亲了一口,说道:「星琪,我看我是喜欢上你了。」

  贺星琪被亲得腾地跳起来,连退了几步,紧张地说:「你不要喜欢我,我也不要喜欢你,咱们根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走了。」

  打开门,逃命似的跑了。

  一朗子觉得惘然若失,往门上一靠,长叹一口气,心想:我这是怎么了,就算是喜欢她也没必要告诉她,谁知道她对我有没有心呢?再说,她可是定了亲,我这么做何苦呢?她不会因我的表白而气跑了吧?

  一朗子忙去敲贺星琪的门,贺星琪的声音在里面传出来:「朱一朗,别敲我的门,我烦着呢。」

  他的心一安,只要她没跑就好。

  一朗子没有马上走,而是说:「星琪,你一个人先静一静吧,我出去一趟。」

  贺星琪在屋里问:「你去哪里?」

  一朗子回答道:「不是有比武招亲吗?我去打听在哪里比武。」

  贺星琪冷声道:「你不想参加,打听那事干什么?」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我想去看看那个陆小珊长得怎么样,有没有我的娘子好看。」

  贺星琪一皱眉,哼道:「我比她好看多了。」

  话一出口,立刻觉得不对,改口道:「我是说,你那两个娘子比她好看。」

  脸上热得像着火。

  一朗子在门外乐坏了,说道:「你先歇着吧。」

  往楼下走去。他们住在一一楼,楼下就是大厅。

  他本想到柜台多打听一些关于比武招亲的事,不想,走到那时,正看到两个女人和老板要房间。

  那两个女人,一个是道姑打扮,另一个是民女打扮,看样子都是三十岁左右,长相都很美,称得上是花容月貌。其中那个道姑一朗子曾经见过一次。

  民女打扮的女人穿着蓝衣,气质优雅,一双大眼睛漆黑如夜,一张俏脸比那道姑还美上几分。

  她的声音很动听,涩中带媚:「老板,我们要一间房。」

  老板回答道:「两位客官,已经没有房了。你们到别处看看吧。」

  民女说道:「我们已经走了好多家都没有房了,只要一间就成。」

  道姑一会看看同伴,一会看看老板,像在思考着什么。

  老板一脸的诚恳,说道:「两位,这几天客房都定满了,真的没有空房了。总不能让我把自己的屋子让给你们吧。」

  民女朝道姑摇摇头,道姑便拉着民女往外走。一朗子注意到,她们的手始终拉在一起。

  一朗子像受到什么声音的提醒,或者什么莫名力量驱使似的,立刻喊了一句:「二位姐砠等一下,我有房间。」

  民女立刻停住,并拉了拉道姑的胳膊,并在她的手上点了点。

  一一人缓缓转过身来,二女向一朗子礼貌地点点头。

  民女说道:「公子,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一朗子面对着两双迷人的美目,心里一热,好象受到了艳福的感召似的,走上前向二女施礼,说道:「两位姐姐,你们不是要房间吗?我正好有一间,可以给你们住。」

  民女向一朗子点点头,微笑道:「公子的好意让人感动,只是我们住进去,你住在哪里呢?」

  一朗子微笑道:「你们住我的房间,我另找地方就是了。我一个大男人,很容易应付的,像一一位姐姐这千金之体,可不能随便应付。」

  民女听了,不禁一笑,说道:「公子真会说话。不过你的好意我们不能接受,我们不能为了自己而让别人吃亏。」

  一一人对话时候,道姑并不插嘴,目光一会儿看这个,一会儿看那个的,像是听不懂的样子。

  一朗子注意到,这民女的眼睛虽美,转动灵活,可是听人说话时并不直视对方,这不太符合人们的习惯。

  他大胆地猜测:莫非两位美女姐姐身有残疾吗?民女看不见,道姑听不到吗?

  要是真的这也太悲惨了,这么美貌的女人患有残疾,可惜至极。

  正当民女礼让,不肯接受好意时,一个声音从楼梯上传过来:「两位叶姐姐,你们就留下来吧!不过不是住他的屋,是住我的屋。」

  一朗子转过头,只见贺星琪一身白裙地走下来,裙摆飘飘,配上绝美身材和脸蛋,使他心神一醉,心想:妈的,这么美的妞,要是放过她我还是男人吗?一定要娶她当娘子。

  两位美女一见到贺星琪,脸上都露出灿烂的笑容,艳光四射。

  道姑朝着她直点头,红唇抖着说不出话来,民女则叫道:「是贺星琪妹妹吗?好久不见了。」

  贺星琪快步过来,经过一朗子身边时还不忘瞪他一眼。她拉住二女的手,说道:「两位姐姐还是那么美,真叫人嫉妒。」

  民女笑笑,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说吧。」

  贺星琪说道:「好,去我的房间吧。」

  民女的美目向着一朗子的方向。一朗子故意向旁边挪一挪,她的眼睛并没有跟过来,使他心里一酸,心想:她的眼睛真的是看不到,唉,天妒红颜,她一定有着悲惨的遭遇吧?

  民女问道:「这位公子是你的朋友吗?他真是一个好心人。」

  贺星琪白了一朗子一眼,说:「他可不是我朋友。我和你说实话,他是个……」

  说到后面时,她把嘴贴到对方耳朵上,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民女的俏脸一下子红了,像白色天空上染上霞光一样美。她轻推了贺星琪一把,说道:「小丫头,那张嘴还是那么厉害,当心你那个未婚夫不要你。」

  贺星琪下巴一扬,说道:「我才不怕,想娶我的人多了。有的家伙自不量力,天天嘴里都嚷嚷着要娶我,也不找面镜子照照自己的德性。」

  说着,美目的余光扫了一朗子一眼。

  民女忍不住格格笑起来,笑得又好听又亲切。

  贺星琪拉着民女的手,民女拉着道姑的手,一同往楼上走去。

  没人理睬一朗子,令他好生无聊,心想:怎么搞的,没有美女陪我了。虽说两位姐姐有残疾,但真的很漂亮,不知道嫁出去没有?

  见天色已黑,到该吃饭的时候。他便向楼下老板订了几道菜,有荤有素,尽量迎合她们的口味,而且还加了一瓶酒,也不知道她们肯不肯喝。

  酒菜好了又后,往自己的屋送了一道菜,剩下的全送去给她们。

  一开门,一朗子将东西递上去,贺星琪脸上笑了,嘴上说:「喂,你不是在里面下春药了吧?」

  一朗子向里看,见民女坐桌前沉思,手里抚摸着一本书,而道姑在照镜子。她们都没有理睬自己。道姑听不到,民女看不到,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朗子微笑道:「星琪呀,我要是想干那事,还用对你下药吗?只要我说想那个,你就会乐呵呵扑到我怀里随我便。」

  贺星琪呸了一声,脸上一热,骂道:「小淫贼,你去死吧。」

  接过酒菜,就把门关上了。

  一朗子在门外站着,感觉被冷落,心想:这也太惨了吧,让门都不让进。世上有这么失败的淫贼吗?可见我一朗子根本没资格当淫贼。

  一朗子要了一瓶酒,加了两个菜,在自己的房间里享用。他一边吃东西,一边胡思乱想。想到自己和娘子们分离,想到自己的身世迷离,想到自己不能为这个民间做点什么,只觉自己一事无成。

  他大口地喝着酒,半瓶下去,脸热气壮,拔剑舞起来。在室内的烛光下,他舞得那么忘情、专注,这一套剑法虽没有无为功相助,也舞得风生水起,气势恢宏。

  回想起在天上的日子,要比如今强得多,哪像现在,孤孤单单的,连个床伴都没有,每晚都要独自入梦。

  正舞得尽兴时,房门砰砰地响了。他心中一喜,狂妄地想到,是不是贺星琪想我了,要来陪我呢?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有点接受不了。

  他放下剑,窜到门前开门,嘴里说:「星琪,你真好,知道我需要什么。」

  门一开,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少女,并不是贺星琪,穿着一套黑衣,裹得腰身亭亭,撩人遐思。瓜子脸上一双忧郁的大眼睛正盯着他,是恨、是怨,还是茫然?

  一朗子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但还是冷静下来,说道:「血痕,怎么会是你?快进来。」

  血痕走进来,一朗子关好门。血痕冷冷地说:「你以为是隔壁的贺星琪吗?你可真有本事,到处都能勾引美女。」

  对着他,没个好脸色。

  一朗子指指桌对面,说道:「坐吧。你怎么会来?你不是在青龙寨吗?」

  血痕直视着一朗子,说道:「我下山办事,路过这里。正好听见手下人说看到你了,我就过来看你还活着没。」

  一朗子嘿嘿笑,说道:「你还真惦记着我,真有良心。」

  血痕的脸一沉,说道:「我是想看看,我的大仇人是不是还活着。」

  一朗子微笑道:「为了让你报仇,我也得长寿一点。怎么,是来找我报仇的吗?」

  见她腰上佩剑,英姿不凡。

  血痕哼道:「你倒真是个明白人。不过今晚我不想杀人,只是看你一眼。现在目的已经达到,我也该走了。」

  说着站起来。

  一朗子「哎」了一声,说道:「血痕,咱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不能平心静气地谈一谈?为什么总要像仇人一样?」

  血痕咬了咬下唇,说道:「有什么好谈?你夺走了我的贞操,我再也不能去喜欢别的男人,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一朗子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血痕,如果我不夺你的贞操,你能活到现在吗?你可能早就自杀了,对不对?」

  血痕无言以对,一朗子说道:「你坐下,咱们好好谈谈。」

  血痕想了想,重新又坐了下来。

  一朗子瞧着她清秀的俏脸,在黑衣的衬托下更显得白生生的。他说道:「要不要喝点酒?这样比较好开口。」

  血痕摇头道:「我不喝。我怕喝酒之后又会吃亏。」

  美目狠瞪了他一眼。对这个男人,她怀着一种复杂之情,有恨、有怨,也有一点点感谢。毕竟没有他的出现,她的命早就没了;没了命,一切都无从谈起。

  一朗子也不勉强她,一边喝酒、吃菜,一边瞧着她,越看她越好看。虽说她不如柳妍那么丰满,不如贺星琪那般绝色,但自有一种清秀凄艳之态,令人怜爱。

  血痕也不出声,一双美目上上下下瞧着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大坏蛋。现在让她一剑杀死他,似乎也没有那个勇气,而且除了夺取贞操之事,并没有别的仇恨。

  何况夺贞之事,责任不全在他,主谋是怜香。自己要复仇,也得先对怜香下手,第一一个才是他。

  血痕望着一朗子,暗暗叹气,心想:我今晚到底来干什么,真是为了看看仇人活得怎么样吗?还是心里在乎他呢?

  一朗子问道:「青龙寨近日怎么样?」

  酒后的他脸上有点红。

  血痕回答道:「还好。」

  一朗子又问道:「柳妍好不好?」

  血痕回答道:「还好。」

  一朗子再问道:「怜香好不好?」

  血痕回答道:「还好。」

  一朗子脸上露出苦笑来,心想:这丫头似乎不肯多向我说一个字,难道她真的那么恨我吗?我一朗子真有那么讨厌吗?我能迷住嫦娥姐姐,为何迷不住她?

  一朗子说道:「血痕,咱们也算自己人了,陪我喝喝酒吧,我保证不碰你,好不好?」

  血痕回答道:「不好。」

  一朗子问道:「为什么?」

  血痕回答道:「我师父说过,男人的话要是能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一朗子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干嘛老听你师父的,来,喝点酒?你怕什么?你已经不是处女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记得你的胆子并不小啊,什么时候变成胆小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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