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于海燕的老公

　　就在我扎着腰带从于海燕卧室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得转动门锁的声音，我心里一凛，想，完蛋了，强奸了人家老婆，让老公堵门口了，这他妈的是什么事儿啊。

　　还没来得及继续思考，门推开了，一个男人低着头，熟练的关上门，等他转过身，他呆住了，我也呆住了——是崔震！

　　我没回答，问回去：「你怎么有于海燕家的钥匙？」

　　他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公司，崔震和于海燕完全是形同陌路的两个人，没交集，不说话。几次我和于海燕外出，他开车，话都不说一句，还有那一次，我在后面摸于海燕的大腿，摸她屁股，崔震从后视镜看我，他也没说话，没阻止。

　　那次于海燕喝醉了，我在她家呆了那么久，迷奸成功，他也只是礼貌的问了句，怎么这么长时间？我问过他住处，他说和于海燕一个小区。明显是遮掩，是隐藏。

　　崔震呆呆的站在门口，就那么尴尬的站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的脑袋也在飞速运转，崔震为什么有于海燕家里的钥匙？他不会是于海燕的情夫吧？可两人看上去都很老实，不像是那种人啊？或者……愣了半晌，崔震给了我答案，他硬着头皮说道：「甄总，我是于海燕的丈夫。」

　　一句话犹如晴空霹雳，一丝侥幸被劈得荡然无存。我原本幻想这个崔震没准也和于海燕勾搭成奸，或者是配了海燕家钥匙，是同事也是邻居嘛。可都不是，他是货真价实于海燕的丈夫，而此时，是货真价实的被堵在门口。

　　轮到我愣住了。崔震看到我没系紧的裤子，又问道：「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儿啊？」

　　我没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傻子都能看出来我这是刚干完事儿啊，那再他家里，除了和他老婆于海燕，我还能跟谁啊？

　　崔震见我没回答，脸上依旧保持谦卑，但眼神里冒着怒火，想把我吃了的心都有，他快步穿过我走到卧室，推开门，他惊呆了，看到自己的老婆一丝不挂的趴在床上，伤心欲绝的抽泣着，他一切都明白了。

　　崔震快步走到床边，颤抖着身子，瞪着赤裸的妻子，大声的质问道：「于海燕！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丈夫困兽一般的怒吼，再也忍不住了，支撑起身子，扑到崔震怀里，放声大哭：「老公，我被强奸了！」

　　崔震呆呆的一动不动，没有安慰妻子，只是呆呆的站着，过了好一阵子，突然转过身，极其愤怒的看着我，用手哆嗦着指着我：「甄，甄，甄总，你，你，你……哎呀……」

　　扬声长叹，抱着头蹲在地上。

　　暴风雨没有来临，但空气却比暴风雨更加的厚重阴沉。于海燕已经穿好了衣服，呆坐在沙发上伤心的啜泣着，我和崔震坐在转角沙发的另一边，他泄愤似地猛嘬烟头，然后用力的按进已经插满烟头的烟灰缸里。

　　强奸下属老婆，被人家捉奸在床。我操，气氛好他妈的尴尬他不看我，低声质问道：「甄总，你说今天这事怎么办吧！」

　　我心想，我他妈知道怎么办？但上了人家老婆，又被捉奸，自然是低声下气一些。说道：「事已至此，你说怎么办吧。」

　　崔震抬起头，已然被我的话激怒自己老婆被强奸，这个奸夫还如此的理直气壮，但看到我的脸，长期养成的谦卑让他的怒气又消去不少：「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我知道怎么办？我老婆让你强奸了，你问我怎么办。」崔震压抑不住怒火连珠炮似地发问。

　　「我赔偿你们。」我说出了办法。

　　「哼。」崔震嗤之以鼻：「钱吗？你把海燕当成什么了？你要给钱吗？」

　　依旧咄咄逼人。

　　「那你说怎么办？我让你玩儿我老婆一次？我没老婆。」

　　我把球踢回去崔震显然对我的态度极为不满意，忿忿地说道：「甄总，你说你，这事是人做的吗？在公司里，你说说，人家全都是有夫之妇，你呢？玩儿完这个玩儿那个，你算是人嘛？」

　　我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干了，就算我奸污了你老婆，也轮不到你教训我。

　　我瞪着他，加重语气低吼：「崔震！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崔震被我一吼，愣住了，紧接着，他怂了。老婆被人玩儿了，人家是高干，自己是草根，说句不好听的，玩儿也就玩儿了，事已至此。而惹恼了这位爷，说不定赔了夫人又折了工作。

　　要真是爷们儿，就和丫拼了，你强奸我老婆，我揍死你！可崔震又不敢，他是个懦弱的人。

　　崔震鼻子一酸，开始打可怜牌。忍不住哭了起来，语重心长的说：「甄总，我和海燕没什么，就是想好好过日子，这都不行吗？我俩感谢你给我们好工作，让我们从困境中走出来，但，这就可以成为你做这事儿得理由吗？甄总，我跟你说，今天你说不出个四五六来，你甭想走！」

　　他软硬兼施，威胁我。

　　我不占理，当然也要说几句软话：「我郑重道歉！真诚道歉！真的，我太对不起海燕，也对不起你。我希望承担起错误，用尽全力弥补，所以有什么要求你说，我都答应。」

　　气头上的崔震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老婆被我压在身底下凌辱的不堪入目的画面，哪想到有什么要求啊，混劲儿又上来了：「我有什么要求？我有什么要求！我要求你把你那烂东西割下来！给我老婆赔不是！你能做到吗？」

　　「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我瞪着这个可怜的男人：「我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你认为我这是无理取闹？好，那你说说看。」他哆嗦着又拿起一根烟，点上，猛吸一口。

　　「好，我说。」我也拿起一根烟。妈的，刚才干于海燕干得太猛，又受了惊吓，烟瘾又上来了。

　　「我没有时间机器，没办法还于海燕清白之身，还是那句话，事已至此。怎么弥补，就是谈条件。」我顿了一下又说道：「两条路，第一条，你告我强奸，你别不爱听，海燕身体里还有我的精液呢，你家床上也有，方便你取证，可是，你多少了解我的背景，告的赢告不赢两说，闹得满城风雨，上了报纸上了电视，坏了海燕的名声，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第二条，赔偿，薪金加倍。」

　　我还没等说完，崔震不干了：「薪金加倍？又跟我谈钱？我们是缺钱，但我犯不上用老婆的身子换这点钱！」

　　「别打断我，薪金加倍，加一套三环边上两居室住房。」

　　崔震愣住了，于海燕也愣住了，两口子对望了一下，不说话了。他们知道套住房的价值，三环边上的两居室是数百万计的，他们也知道拥有自己的住房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裸婚、北漂的生活彻底结束，意味着他们开始会过上好日子，在北京有了真正的家。这诱惑力太大了，大到无所适从。

　　恩威并施，恩说完了，该威了。我继续说道：「我做了对不起于海燕的事，我承认，我道歉。但是你们呢？」

　　我抬起头，目光扫射他们两人，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

　　「我最痛恨的是欺骗，而你们两人，从来公司一刻，就在欺骗我！海燕，你还记得你来面试那天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知道你的情况，聊过你爱人的事，我说我可以把你老公弄进公司来，我理解你们的苦处，但公司派系纷争，小集团层出不穷，我不想让公司的职员都是两口子两口子的，所以我没答应你，说的再清楚不过了。但结果如何？杜婕利用权力之便，她把你召回，还背着我把你老公招进了公司，而且还做我的，公司总裁的司机！说小了这是帮你们俩忙，说大了，这是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崔震，我问问你，我的一些事情，杜婕是怎么知道的？我在车上的一些谈话，她是怎么知道的？你敢保证你没跟她汇报过我的行踪？」

　　崔震不说话了，显然他不敢保证。我又说道：「今天是我不在理，是我做了对不起海燕的事，我伤害了她，我真诚道歉，我可以对这件事既往不咎。但要是没有这件事呢？如果在工作当中被我发现了你和海燕是两口子，你们连同杜婕一起欺骗我，我向你保证，如果不是今天我和你老婆干事被你逮着了，我让你们三个人全部滚蛋！你们两口子将继续过着吃不上饭生活不下去的苦日子，你们还牵连了杜婕！她现在就不是ＤＬＰ的中国区总经理，她可能和你们一样失业，这都是有可能的。不要说我为了赔偿加薪送房，就单为你们三个人的事业，未来，工作，发展，你觉得我但从这件事上放你们一马，让你们继续在ＤＬＰ工作，这个条件诱人不诱人，能不能摆平你们的心灵伤痕？」

　　我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们当然知道后果，所以，你在公司跟海燕形同陌路，我和海燕在车里我吃她豆腐，你是怎么做的？你充耳不闻，你竟然能够做到自己老婆被老板摸着屁股你大气儿都不敢吭一声。你真能忍啊？还有，上次海燕喝醉了，我送她回来，我要单独送她回家，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她是你老婆啊，你连争取和我一起送她上楼你都不敢。」

　　崔震不吭声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愤。

　　听到我说道那次的事情，慌忙抬起头想要阻止我，可我就是要说。

　　「话说到这儿了，不妨就说明白了。那次，我在你家逗留那么久，海燕喝的烂醉如泥，人事不省，我在你家逗留那么久，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办完了事我也有点后怕，不是怕我，是怕海燕，如果她丈夫看到自己老婆被迷奸，发现老婆阴道里别人的精液，会怎么样？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疯掉的。可第二天，你带着海燕来接我，我试探着问海燕，海燕说什么？海燕说昨晚和老公过夫妻生活不小心射里面了，怕怀孕！是你，是你隐瞒了这一事实，你还帮我粉饰太平啊，我得感谢你啊！」

　　海燕听到这里，她犹如五雷轰顶。她明白了，自己这次遭遇已经是总裁第二次奸污自己，第一次是迷奸。当时自己的丈夫就在楼下，没敢制止，造成了自己酒醉之中，就在自己家里被奸污了。

　　于海燕大哭，疯了似的捶打着崔震：「崔震，你给我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怎么就突然行了。第二天，第三天，直到昨天，我一次次的让你再和我过一次那样的夫妻生活，你再也没有做到。我没多想，没想到，没想到是这样，呜呜呜呜。」

　　崔震崩溃了，垂着头抓着头发懊恼不已：「我，我，唉……」

　　我继续加码，冷不丁的问道：「海燕最早是怎么进到ＤＬＰ的？是曹少弼的关系，那，她和曹少弼又是怎么回事？」

　　崔震抬起头，无比懊悔的说道：「那是借种啊……我不行了，我又短又小，阳痿早泄。我伺候不了海燕呐，她高大丰满，欲望强烈，我又是个废物。我为了她，不得已而为之啊。家里催我俩要孩子，我俩难道是不想要吗？是要不了啊，唉……」

　　说完又垂下了头。

　　我又问道：「孩子呢？」

　　海燕一听，又认不住啜泣起来，崔震也是叹着气说道：「没了，流产了。」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对不起。」一阵沉默，我说道：「海燕，我再次向你道歉。」

　　海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弄来弄去，好像最终错的是她丈夫。她只是并拢两条大粗腿，蜷缩在沙发上，不说话。

　　崔震叹了一口气，说道：「甄总，我接受，我们都接受，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我希望大家都忘了不愉快，继续在一起工作。」

　　我笑着说道：「崔震，你要是再给我当间谍，小心我开了你。」崔震恢复了唯唯诺诺的表情，点了点头。

　　安顿好海燕睡觉，我让崔震送我回家。路上话不多，谈的都是于海燕，还有以前和曹少弼的事情。我跟他说道：「不能让海燕苦了自己，你不行，海燕连公司产品都不好意思用。」

　　崔震惨然一笑，说道：「怎么不用？她用。」

　　我又说道：「今天这事就过去了，我不会为难杜婕，会给你俩涨薪，房子也会给。但我有个条件，为你我，也为了海燕。」崔震猜到了，当年曹少弼跟他长谈也是用了类似的口气。

　　「我喜欢海燕，海燕那么壮硕的女人，她也需要有个男人来爱抚她，你在ＤＬＰ，这点不知道吗？憋时间长会让人发疯的。」

　　崔震打断我，说道：「甄总，我明白，我，我，我同意。」他狠下决心，才说出同意二字。

　　「你同意不行，也得让她同意。海燕呐，是个好女人，她把对丈夫的忠贞看得太重了，这对她不是好事，你满足不了她呀。还有，你一定要时刻记住，你是我的司机，不是杜婕的，明白吗？如果再让我发现，我饶不了你！明天早上来接我。」

　　崔震怯意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照例接到了崔震的短信：「甄总，我已出发。」起床、洗漱，出门。

　　崔震看到我出来，像往常一样，一路小跑把车门打开，恭敬的将手放在车顶处，崔震是个很细心的人，每次都会把车停得恰到好处，车门正对着大门，方便我上车。

　　上了车，汽车启动。我问他：「海燕没和你一起来吗？」

　　以前有几次，崔震是带着海燕来接我的，那时崔震告诉我他和海燕在一个小区，我就认为他俩是邻居，一起来顺路。现在俩人夫妻关系已经暴露，昨夜和他老婆一番云雨，崔震看来是刻意要避开于海燕和我接触的任何机会。

　　崔震一边开车，一边恭顺的说：「没有，她今天还要早去公司，把吴经理的办公室尽快腾出来，家具、楼梯都今天到，要不一大早收拾，恐怕耽误进度。」

　　「哦。」我答应了一声，继续说道：「昨天，海燕的情绪怎么样？」

　　话语中带着歉疚。

　　崔震眼光稍暗淡一下，叹了口气说道：「哭了大半夜。甄总，我家海燕的脾气您还不知道吗，很早以前，她和曹少弼的事在她看来是无比荒唐的经历，后来进入ＤＬＰ之后，和曹总约法三章，不让曹总再碰她，她觉得对不起过我，下定决心和曹总断了孽缘一心一意和我过日子。可，昨天，您再次打破了宁静，她觉得自己又要回到那梦魇当中了。」我听了，不再说话。

　　来到了公司，和崔震一起到办公区，看到于海燕正在一个人搬箱子，楼上楼下，累的满头大汗，盘起的长发有些散乱了。

　　「海燕！」我叫住她。于海燕回头，看到我，目光慌忙的避开了，呆呆的站在那里。她目光所及处，站在她丈夫身边的，已经不仅仅是年轻帅气的总裁，更是强奸了她的男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几次想开口打招呼，可她实在没有办法像公司其他女人一样，被总裁占有后还能若无其事，她唯有逃避，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又回去搬东西了。

　　我赶忙走过去，拉住她说道：「海燕，不是说不让你一个人干吗？这么多箱子，你一个人什么时候能搬完？」

　　于海燕甩开我的手，低头说道：「早干完早完事，一会家具楼梯都到了。」

　　看到业务部好几个男的躲在格子间里看热闹，让我很生气，冲着他们大喊：「都他妈的过来帮忙！你们一堆男的，整天不知道联系客户就知道在公司呆着，看到一个女人搬东西你们连忙都不帮一下？限你们２０分钟之内把储藏间的东西全搬空，码好，如果完不成，全给我滚蛋！崔震，海燕，你俩跟我过来。」

　　于海燕和崔震拘谨的坐在我对面，看着昨晚被我占有的壮硕少妇，还有她丈夫，我也有点不知从何开口。

　　「那啥，崔震，海燕，我认为你俩在公司还是保持着先前的关系，原则上不允许夫妻一起在公司工作，吕婧和刘表的个案是我来之前就存在的，我不想你俩破规矩。特别是在杜婕那里，不要和她说我知道了你们的关系。」

　　于海燕一直低着头，没说话。崔震一脸堆笑着说道：「甄总，您放心，我们自有分寸。」

　　「那就好。」说着，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推给他：「这是芍药居经济适用房的钥匙，８层，６０平米两居，房子不大，但两个人生活还是没问题的。你们随时可以搬进去住，这是存档房，产权过户我会找时间给你们办好。」

　　崔震看到房钥匙，心想自己老婆被奸污可是塞翁失马啊，想到北漂的生活就要结束了，心花怒放的就要去拿，可一把被于海燕退了回来，说道：「甄总，房子我们不能要，太贵重了。」

　　崔震瞪了老婆一眼，生怕我反悔，急忙说道：「海燕！这是甄总的意思，怎么好推脱呢！」

　　海燕吃惊的看着自己的老公，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又扑簌扑簌的流下来：「崔震，这房子你真的要吗？这是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

　　崔震打着「哈哈」：「海燕！昨天咱俩不是商量好了，你怎么又变卦了。」

　　海燕想到昨天的遭遇，下体阵阵刺痛更让她心痛，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那没用的丈夫：「我，我不管你有没有能耐，跟了你，好日子，苦日子我都认了，可我不想再过以前那样荒唐的生活，你明白吗？」

　　两口子拉开架势就要吵起来，我赶忙制止：「海燕你听我说，ＤＬＰＳｔｏｒｅ现在的月租金比官方价便宜近２万元，你给公司省了很多钱，这是对你的嘉奖。」

　　我给了她一个台阶，没想到于海燕并不买账：「谈下来那是您的功劳，与我无关！」

　　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那好吧，既然海燕不要，那我也不勉强了。」

　　崔震一听，煮熟的鸭子飞了，失望，进而气急败坏，跺着脚对于海燕说道：「海燕！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海燕很失望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惨然的说道：「崔震，难道你想就这样把你老婆的身子卖出去吗？」她又转过头对我说道：「甄总，我还有事，先忙去了，对不起。」起身就走。

　　「哎，哎，海燕！」

　　崔震想叫住她，可未果，看着老婆高挑丰满的身影拉门走出，他很歉意的看着我说道：「甄总，您看，这多不好意思。」然后眼睛盯着桌子上的钥匙：「您看，您看……」

　　我一把把钥匙收回去，对崔震说道：「海燕太贞烈了啊，好好想想吧，她真的是只想夫妻俩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你俩再商量商量，她要是心甘情愿接受我，来我这拿钥匙。」

　　崔震叹了一口气，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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