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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笛玉芙蓉全 - 17,2

[db:作者] 2025-06-17 10:06 5hhhhh 7500 ℃

  连欢喜法王色空禅师和九盘婆婆同样目光如电紧注着场中两人,心头兀自觉得惊奇不止,三师弟数十年修为,还自以为可与飞天神魔谢长风一搏,如今居然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久战不下。

  这一阵工夫,赛洞宾已经连使杀招,全采用攻势,还是和卓少华打成平手,他心里有数,对方所使金笛招式,虽然克制不住自己;但却记记都是破剑招法,自己纵然不惧,有时也难免有些缚手缚脚。就因久战不下,赛洞宾心头由凛生怒,杀机也随着更炽,口中长笑一声,手腕连颤,剑法也随着为之一变,使出了他二十多年勤修苦练,准备找飞天神魔一决胜负的压箱底剑法来。

  只见他剑尖颤动,登时爆出万点银光,宛如火树银花,千点万点,漫空飞洒而下,同时左手拂尘也随着剑招舞起。这一刹那,寒风起处,一二丈方圆,阴气重重,奇寒澈骨。卓少华心头暗暗一惊,他因破剑七式,未能破解对方剑招,也正思变招,乍见眼前奇亮,点点银光急袭而来,阴寒之气随之大盛,赶紧功运全身,右腕向空连挥,使出了‘金笛七绝’。

  只听一阵笛音啸声甫起,从他身边飞起七道金光,笛音如龙吟虎啸,尖锐刺耳,把一阵密集如雨的金铁交鸣都盖了下去。赛洞宾的千万点剑光,就像满天繁星,卓少华的七道笛影,恰似晴空烈日,金光乍起,繁星顿时光消芒散。

  等到大家定睛看去,两人剑笛同时收手,卓少华依然金笛当胸,并无异处,赛洞宾却已满面通红,执剑右手缓缓垂了下去。紫云道长、芙蓉城主看到卓少华胜了这一场,心头自然十分欣喜。欢喜法王和九盘婆婆却已看出不对,因为赛洞宾吕纯阴练的是魔教阴功,这满面通红,就是被人破去阴功之象。

  欢喜法王双目圆瞪,急急问道:“三师弟,你快坐下调息。”

  “挡。”赛洞宾身躯一阵颤抖,手中长剑堕地,双目赤红如火,道:“小弟……一身功力……全完了……”砰然一声,一个人跌坐在地。

  原来他随剑发出的阴气,乃是数十年修为的本身真气,遇上卓少华使出‘金笛七绝’,七笛同发,也同样把‘九阳神功’使到了金笛之上,前面说过‘九阳神功’正是魔教阴功的克星,双方真气乍接,阴风立被‘九阳神功’消灭,他满脸通红,正是阴气消竭,魔火自焚之象。

  九盘婆婆双目绿光暴盛,桀桀笑道:“不要紧,我给你劈了他。”右腕一振,从她大袖之中,露出一柄寒光四射的弯刀,刀长不过一尺,但她随手一挥,就漾起一道七八尺长的弯形刀光,踮着小脚,面露诡笑,朝卓少华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口中尖沙的道:“小子,你接老婆子一刀吧。”

  “且慢。”芙蓉城主‘呛’的一声,掣出长剑,沉喝道:“昔年魔教三大法王,也算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居然要跟一个后辈来车轮战,岂非笑话,该由老身来接你几招了。”

  九盘婆婆一双绿阴阴的眼睛,锐利如刀,朝卓少华狞笑道:“小子,你练成‘九阳神功’,魔教绝不会放过你的。”

  卓少华凛然道:“魔教覆亡就在眼前,你老妖婆这点能耐,在下还不在乎。”

  九盘婆婆望着芙蓉城主一笑露出两颗獠牙,桀桀笑道:“你还不让他出手,他不是在向老婆子挑战么?”左手一甩,披肩白发朝卓少华挥了过来。

  她和卓少华站立之处,少说也有七八尺远近,但白发这一甩只见她发梢滚出无数大小火球,落到地上,火星四溅,一路朝卓少华身前滚了过来。这一串火球,先前为数不多,但大的在滚,小的变大,四溅的星又变成小火珠,居然生生不息,愈滚愈多。

  卓少华曾在山前松林中,遇上过魔火,是被自己掌风击灭的,因此不加思索,口中大喝一声,双掌连续劈出。那知掌风扫过,把大火球击散,化成了无数火屑,火屑倏然之间又变成小火球,小火球又变成了大球,任你掌风扫劈,却愈劈愈多,不但无法把它消灭,而且已有不少火屑溅到脚边,一般炽热的火势,快要烧到衣衫。

  紫云道长突然想起,口中急忙喝道:“卓少施主快往上跃,这是九子母火,遇物即燃,不可再用掌劈了。”

  这句话的工夫,卓少华长衫下摆已沾上了火星,卓少华心头一凛,急忙一吸真气,身形往上腾空而起,右手闪电般朝长衫下摆一划,截去了着火的下摆。一般人往上跃起,不论你跃得多高,等到落下之时,总会笔直落下,依然到原来的地方,但卓少华练的轻功是‘天龙驭风身法’,身形一起,在空中打了两个转,往下看去。

  适才站立之处,一丈方圆,全被滚动的火球布满了一地,最奇的这些火球为数不下数百个之多,依然各自燃烧,并不混为一起,火势也不大,但却把大青石板烧得‘劈啪’作响,心中暗自凛骇不止,正待飞身落地。欢喜法王口中嘿了一声,突然金光一闪,从他右臂上飞起一把金色小刀,朝身在空中的卓少华激射飞来。

  “无量寿佛。”紫云道长口喧佛号,说道:“大师怎好出手偷袭?”挥手一掌朝金刀拍去。

  他这一掌明明是向金刀截去,那知掌风未到,那射出的金刀竟似识得他掌风厉害,忽然划了个弧形,刀势突然加速,本来直取卓少华胸腹,现在却变成横刺腰部了。卓少华身形一偏,手中金笛一撩,‘挡’的一声,把金刀磕飞出去,身形也随着飘然落到地上。

  那知他磕飞出去的那柄金刀,在他落地之时,势如闪电,又朝他肩后激射而来。严文兰抢上一步,挥手一剑,朝金刀劈去。这一剑她含愤出手,剑势极重,那柄金刀几乎落到地上,但却又贴地斜飞出去,去势奇快,划了个弧形,又斜斜飞来,正好打从曾玉兰身边惊过,曾玉兰也挥手一剑,疾劈过去。

  欢喜法王沉笑一声道:“三位小施主既有雅兴,佛爷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他巍然而立,身形一动不动,连手臂也没抬一下,钉在右臂的金刀,竟然一柄接一柄的跳了起来,化作一串金芒,两柄袭向卓少华,两柄袭向严文兰,两柄袭向曾玉兰。

  这时芙蓉城主和九盘婆婆早已动上了手。欢喜法王巨目一抡,脸上似笑非笑,脚步移动,朝紫云道长迎面走来,沉笑道:“武当派领袖群伦,贫僧久仰得很,道兄又是贵掌门人的师叔,贫僧何幸,正好讨教高招了。”

  “大师好说。”紫云道长打了个稽首,含笑道:“大师赐教,贫道自当奉陪,只不知大师使用什么兵刃?”

  欢喜法王洪笑一声道:“武当派以剑术名世,贫道从不使用兵刃,就以这双肉掌领教几招贵派的出名剑法也好。”

  他要以肉掌领教紫云道长的剑法,口气不可谓不狂;但紫云道长却丝毫不以为他狂,因为欢喜法王在五十年前,就是魔教五大法王之首,他说出要以一双肉掌和武当“两仪剑法”较量,不用说,他掌上必然练有特殊功夫无疑。

  紫云道长这一想,立即脸含微笑,又打了个稽首道:“大师既然如此说了,贫道恭敬不如从命。”抬手缓缓抽出剑来。

  芙蓉城主和九盘婆婆这一场拼搏,可得从头说起。那是九盘婆婆从大袖中亮出一柄尺许长的弯刀,但她左手一甩披垂肩后的白发,滚出一串大大小小的火球,朝卓少华身前滚去。芙蓉城主看得大怒,冷叱一声,右手挥处,飞起一道青虹,闪电般朝她甩出去的长发上削去。

  九盘婆婆桀桀笑道:“你好像来不及要上路了。”说话之时,微一摆头,数尺白发已经收了回去,右手弯刀一晃,漾起一钩新月般的寒光,朝芙蓉城主长剑钩来。

  芙蓉城主暗暗冷笑:“老妖婆不知我这柄秋水芙蓉剑削铁如泥,我就教你识得厉害。”手腕轻转,剑尖微昂,反向她弯刀削去。

  一个存心要锁拿她的长剑,一个存心要削她的弯刀,这一来一往,何殊电光石火?只听‘铮’然轻震,弯刀已经钩住了长剑,长剑也已削上了弯刀。但弯刀却真正的钩住了长剑,长剑却并没有削得动弯刀。九盘婆婆一张涂抹着脂粉的老脸上,忽然绽起了满面皱纹的诡笑,笑容是随着她弯刀钩住了长剑而生,这一刹那,她执弯刀的右手,忽然往后一缩。锁拿住长剑往后拉,术名称之为‘夺’,夺者,就是夺对方的兵刃之谓。

  芙蓉城主一剑没有削得动对方兵刃,反被对方锁住了长剑,心头方自一怔,暗道:“如此看来,这老妖婆手上的弯刀,莫非也是一件名器了?”被锁住了兵刃,对方必然会‘夺’,这道理芙蓉城主自然懂,但她并没抽剑后退,却暗运功力,贯注剑身,往下压去。

  那知九盘婆婆右手一缩左手暴长,从大袖中伸出一只乌黑干枯的像鸡爪般的手爪,五指箕张如钩,迅疾抓来。右手缩进去一尺,左手却长出来一尺有余。芙蓉城主看她锁拿自己长剑,原来是为了施展‘通臂功’,口中不觉冷哼一声,左手一抬,手背向外,拂了出去。

  这一记正是内家拂穴锁脉的‘拂脉手’,只要被她拂中,对方整条手臂就得报废。九盘婆婆身为魔教法王,自然认得,她左手五指乌黑干枯,不用说练有毒功,只须被她指甲划上,就得把你置于死地。芙蓉城主这记‘拂脉手’,等于是自己送上去的,她要在你手背上划一下,并非难事,但就算划上了,她也得赔上一条手臂,九盘婆婆自然是不肯,因此她看到芙蓉城主使用‘拂脉手’,她暴长的左臂就迅疾缩了回去。

  这一段话,说来较慢,其实从九盘婆婆挥刀锁剑,伸手施展‘通臂功’抓出,到发现芙蓉城主使出‘拂脉手’,又缩回手去,前后也只不过眨眼之间的事。九盘婆婆左手缩回,右手自然也恢复了原状,右手一松,弯刀自然就拿锁不住长剑了,两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但就在这一瞬间,芙蓉城主又疾快的斜退了三步,九盘婆婆上身晃动,也身不由已往后边退了两步。

  原来就在两件兵刃乍然分开,两人各自后退之际,芙蓉城主陡觉一团阴寒之气朝身前涌卷过来,不用说这是九盘婆婆在后退之时,暗施魔教阴功偷袭自己了。

  芙蓉城主内功纵然精纯,但究竟练的不是‘九阳神功’,对魔教阴功,心存顾忌,不敢硬接,疾快斜退了三步,避开这团阴气。

  九盘婆婆缩手之际,也突觉一道无声无息的掌劲,直撞过来,那是芙蓉城主在后退时发出的一记‘无形掌’,等到发觉,再待闪避,已经迟了半步,急忙运功相抗,还是撞得上身晃动,故而后退了两步。这两人,一个(芙蓉城主)斜退三步,避开了魔教阴功,一个(九盘婆婆)后退两步,是被‘无形掌’震出去的,自然是九盘婆婆吃了暗亏。

  九盘婆婆身形一停,一双绿阴阴的眼睛,盯注着芙蓉城主,满头白发飞扬,厉笑一声道:“好个婆娘,你敢暗算老婆子?”

  “彼此彼此。”芙蓉城主冷然道:“难道你没有暗算我么?”长剑一挥,迎面劈去,剑势未到,一股凌厉的剑风,已先剑而至。

  九盘婆婆沉笑一声:“好。”右腕一抖,弯刀斜挥,一弯月形的刀光,临风暴长,‘挡’的一声,把芙蓉城主长剑荡开,弯刀又一闪而至,朝芙蓉城主腰际钩来。芙蓉城主人随剑走,一个轻旋,到了九盘婆婆左首,剑光突然纵横交织,接连攻出三剑。

  九盘婆婆披肩白发扬动,化作一蓬白雾,一个人倏失所在。芙蓉城主心头一凛,急忙迥剑护身,身若陀螺,往后转去,但依然没见九盘婆婆影子,一时那敢怠慢,右手连挥,一连向后劈出九剑,一团剑光迥身疾转,缭绕成圈。

  但你转得快,九盘婆婆同样跟在你身后打转,芙蓉城主连转了九圈,九盘婆婆依然跟在身后,无法和她面对面动手。顾总管眼看城主无法摆脱九盘婆婆,长剑一挥,踊身而上,一剑朝九盘婆婆劈去。贾嬷嬷同时不约而同跟着掠出,一下掠到九盘婆婆身左,也是刷的一剑,拦腰扫出。

  这两剑一个直劈,一个横扫,但两柄剑堪堪劈到,九盘婆婆白影一晃,又已不见。只听芙蓉城主大喝一声,一下抢到贾嬷嬷身侧,挥剑向右撩出,但听‘挡’的一声,把九盘婆婆弯刀架开。原来九盘婆婆已在顾总管、贾嬷嬷双剑劈到之时,一下闪到贾嬷嬷身右,弯刀朝她肩上钩来,若非芙蓉城主挥剑把它架开,贾嬷嬷一颗首级早已被弯刀割下来。

  卓少华方才落地之时,因欢喜法王已被磕飞了一柄金刀,又朝他肩后射来,严文兰怕他不备,挥手一剑把金刀劈出,但那把金刀贴地划了个弧形,掠过曾玉兰身边之时,曾玉兰也挥手劈出一剑,把金刀击飞。就因这个缘故,欢喜法王才祭起了其余六柄金刀,分向三人袭来。

  你别小看这七把金刀,它们从欢喜法王手臂上飞起,就在三人头顶,上下飞舞,左右盘旋,此去彼来,交织成一片刀网,它朝你飞射过来,你除了躲闪,总不能不用兵刃封格吧?但你越封格,它们就越飞越快,不住的划着弧形,朝你攻到,任你如何用力,总是无法把它击落。

  如今欢喜法王已经和紫云道长动上了手,但七柄飞舞的金刀,依然像穿梭的袭向三人,居然永不坠落。有时还在空中互相击撞,围击撞而生弹力,攻击敌人。

  卓少华、严文兰、曾玉兰陷身在这片‘金刀阵’中,剑笛齐挥,依然忙得应接不暇。

  渐渐卓少华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这七柄漫天飞舞的金刀,看去虽然此去彼来,在头顶划着弧形飞掠而过;但其实它们似乎有着一定的路线,飞掠了一阵之后,必有一把飞刀,朝欢喜法王飞回去。欢喜法王虽以一双空手,和紫云道长的‘太极剑’对敌,但在金刀飞回去的时候,他左手就向空屈指轻弹,这一弹金刀飞来之势,就突然加强下许多。

  卓少华有了这一发现,心中暗道:“由此看来,金刀飞回去的时候,必然是余力将尽之时,自己若是等候到金刀飞回去的时候下手,也许就可以把它们击落了。”心念这一动,手中金笛,依然随手封磕,目光也一直注意着每一柄金刀。

  严文兰空有一身武功,这时除了见刀挥剑,别无良策,心中也止不住暗暗焦急。曾玉兰的武功,比两人都差,这一阵工夫下来,连手都挥酸了,口中叫道:“卓大哥,这些刀讨厌极了,我们怎么办呢?”

  卓少华笑道:“你不用心急,快可以把它们击落了。”

  曾玉兰喜道:“你有办法?”

  卓少华道:“办法总会想出来的,只是要试了才知道。”正说之间,瞥见一柄金刀划了个弧形,朝欢喜法王飞了过去,不觉口中大喝一声,左手振腕一指,凌空点出。

  这一记使的自然是‘穿云箭’指功了,只见那柄金刀还没飞到欢喜法王头上,就‘叮’的一声,被指风击中,坠落地上。卓少华一击成功,不由大喜过望,口中发出一声大笑,突见又有一柄金刀离开头顶,飞了回去,赶忙又是一指凌空点出,又把那柄金刀击落下来。

  曾玉兰喜道:“卓大哥,你怎么把它们击落的呢?”

  卓少华道:“你别作声,等我破了这七柄飞刀之后,再告诉你。”金刀一柄接一柄的飞回去加油,也一柄一柄的给卓少华‘穿云箭’指功,击落下来。不过眨眼工夫,七柄金刀,业已全数被他击落。

  严文兰也闪着一双秋波,惊喜的道:“华弟,我们用兵刃都无法把它们击落,你怎么把它们击落的呢?”

  卓少华笑道:“说穿了也并不稀奇,这七柄金刀都是欢喜法王在暗中操纵,力道将尽就会飞回去,小弟是在它们飞回去的时候,用指功把它们击落的。”

  话声甫落,突觉眼前疾风一飒,身前多了一个宝塔似的人影,洪笑道:“小子,你说得不错,你使的大概就是谢长风的‘穿云指’吧?”这欺到身前的,正是欢喜法王。

  卓少华蓦地吃了一惊,暗道:“这人好快的身法。”一面金笛当胸,说道:“不错。”

  欢喜法王狞笑道:“你破了佛爷金刀,那就接佛爷一掌试试。”‘呼’的一掌,劈了过来。

  紫云道长是武当派硕果仅存的长老,欢喜法王提着双掌,向紫云道长挑战,紫云道长自然不得不和他动手。老实说,以紫云道长的声望身份,用长剑和欢喜法王徒手过招,已经不是十分光彩之事,但紫云道长心里明白,欢喜法王要以一双肉掌和他长剑过招,对方掌上必然练有特殊的功夫,因此倒也不敢小觑了他。

  因为这一战,不仅关系自己的荣辱,也关系着武当派的声誉,因此一上场,就长剑当胸,稽首道:“大师以一双肉掌,和贫道过招,贫道已经算是占了便宜,大师请先赐招吧。”

  欢喜法王洪笑一声道:“道兄那就接着了。”双掌一合,举步迎着走了上来。

  他双掌这一合,竟然发出一声像鸣金般的大响,声音极为震耳。

  紫云道长听得不由蓦然一怔,暗道:“他这是什么功夫?”欢喜法王似是丝毫未把紫云道长放在心上,凸着大肚子,迈着八字脚,走得自然不快,直等走到离紫云道长还有七八尺距离,才右手一伸,一只蒲扇大的手掌,毫无招式,迎面拍了过来。

  紫云道长依然不敢轻视了他,口中说道:“贫道得罪了。”长剑缓缓朝前推出。

  他这一剑去势缓慢,虽没盈耳剑风,但使人一望而知剑势沉稳,甚为古拙,光是这一剑,就可看出他对武当‘太极剑’功力精湛,丝毫不露锋芒。欢喜法王双目金光熠熠,右手起处,使了一招‘凌空撞钟’,劈出一股强劲绝伦的劲力,迎着紫云道长剑势撞去。

  紫云道长左手斜引,剑势随着一缓,悠然向外划出。他这一剑看去有气无力,毫无惊人之处,但剑上带起的轻微寒风,竟然把欢喜法王一记强猛掌势,轻易比解开来。欢喜法王洪笑一声,左手又是一掌笔直迎击而出,左掌甫出,右掌又接连劈出。他这一展开攻势,掌掌如开山巨斧,劲力如波涛汹涌,绵绵攻上,双掌隐挟风雷之声。

  紫云道长看得心头暗暗惊凛不止,暗道:“这魔头果然厉害。”他依然以不变应万变,任你掌势如何劲急,他长剑依然如挽如推,不疾不徐,一剑跟一剑,连绵使出。

  要知武当‘太极剑’,乃是无极生太极,含蕴混沌初开的先天真理,以心使意,以意使气,以柔克刚,原不在于猛攻狠拼。

  瞬息之间,欢喜法王双掌开阖,一轮风雷交击的攻势、已出手三十余招,但觉紫云道长还是东一剑、西一剑,去来自如,剑势倏然,好像在他身外,布了一层剑网,掌力击在他剑上,只发出‘铮’‘铮’轻鸣,隐有极韧的弹力,丝毫攻不进去,也不禁暗暗点头:“武当剑术,确有他的独到之处,未可轻觑。”

  其实这三四十招下来,紫云道长虽然把欢喜法王的攻势,一齐摒诸门外;但也十分艰苦。光是对方每一记掌力,都重逾千钧,击在剑身上,震得长剑几乎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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