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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南洋(全本) - 81

[db:作者] 2025-06-17 10:06 5hhhhh 9820 ℃

(八十二)

  瑶瑶把车子缓缓地停在我家的门前,沉静了片刻,然后她把身体倾过来,带着几分微醺的酒意,她双颊红晕,目色迷离,一种慑人魂魄的柔情和忧伤在她的眼睛里弥漫开来。我明白她那样的一份心意,我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答应我,不要太过忧伤,为我你要保重!’瑶瑶的下颏支在我的肩膀上,轻声细语地说道。

  ‘嗯,你也是。’我回答。

  ‘有事打我的手机,我一定会帮你。’

  ‘谢谢你,我要下车了,你快回去吧。’我搂着她的手臂慢慢地松开。

  ‘好,拜……’瑶瑶回答,她的神情好像是我们要诀别一样,我正要转身下车,瑶瑶又一次把我抱紧,温热的红唇紧紧地压在我的嘴唇上,我们一阵缠绵。

  这是个夜色很美的夜晚。有一种叫做寂寞的东西不经意的混入其中,夜色多了一份凄美,心情多了一份伤感。有点喜欢这种夜深人静的感觉,很平静,但也很无奈。

  ‘你会想我吗?想我你会快乐吗?’瑶瑶在我的耳边喃喃自语。

  ‘瑶瑶,我会想你的,真的!’我对她说。

  院内植有几株香椿树,随着春天的来临,树梢便有了隐隐的希冀。当那纯洁终于在羞羞涩涩中抽出嫩芽,霎时,有无名的欢愉流淌,漾起了芳醇,如酒,欲歌。

  当我依依不舍地跟瑶瑶分开,从车里出来,抬头,猛一瞧,我惊吓了一跳,我妈就站在我的眼前,只见她身上裹着一件棉军大衣,头上包着一块过时的毛质方巾。一脸的怒气。

  ‘妈!您怎么站这儿?这外面多冷啊!’我心里忐忑不安地说道。

  ‘你还知道心疼我?你要知道心疼你妈,你就不会这么折腾!’我妈气冲冲地说道。

  我走向前去扶我妈进屋,但她有力的把我的手甩开,眼睛望着瑶瑶的汽车喊道:“瑶瑶,你也进来!‘她的口气像下命令一样。

  瑶瑶乖顺地从车上下来,慢慢的脚步声起,她像受到惊吓般立时走了过来,她不自然的用手梳理一下头发,整理一下状容,脸带羞涩地叫了一声‘阿姨’,然后,和我一起搀扶着我妈进屋。

  北京的冬天,屋内和室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踏进屋里,一股暖融融的气流直扑脸面。我妈慢悠悠地解开头上的方巾,又脱去身上的军大衣搁在沙发上,然后严肃而认真地说:“你们都坐,我有话要给你们说。‘

  家的感觉虽温暖亲切,但现在却又有一种遥远凄凉之感。我听见我妈轻微的叹了一口气,虽细微却还是让我感受到一丝丝的无可奈何。

  瑶瑶疑惑地望了我一眼,她轻咬着嘴唇,眼睛里透出了她少有的羞怯,有些恍惚,平时的那种无法拒绝的魅惑也顺着唇角渐渐地散了去。看着她带点紧张的脸,我感到自责。

  屋里很宁静,我能听到我妈喘息的声音,她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格外的凝重。

  ‘你们打算怎么着?’我妈终于开口了,她神色严厉,语气愤然。

  我和瑶瑶都感到突然,一时都怔了,瑶瑶看着我,一脸的茫然。

  ‘什么怎么着?’我问了一句。

  ‘别装糊涂!原来我以为你们不会做什么,可今天我亲眼看到了,你们不觉得羞耻,但我这张老脸怎么去面对这院儿里头的人?’

  我和瑶瑶有些不好意思地呆坐着,不敢看我妈,就像个犯了错却不愿真心悔改的孩子。

  许久的沉默之后,我妈真的是生气了,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接着说道:“今晚这家里的电话就没有停过,开始是英子在找你子昊,后来就是你杜阿姨没完没了的打电话抱怨,说英子在家又哭又闹,现在一个人把自己锁在自己的房里,谁也不让进去,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责怪我是不是子昊你欺负了她?我还给人家保证说子昊你不是那种人。现在可好,原来是你们两个这么胡闹,人家英子还能给你子昊结婚吗?再说瑶瑶你,你爱怎么折腾,我这个老太婆管不着,但你不要来害子昊啊?他跟英子好了这么多年,就要结婚了,你这么一捣乱,这叫什么事儿呀?‘

  ‘妈,这跟瑶瑶无关。’我嚅嗫的说道。

  ‘你现在还要骗我,你是非气死我不成。’我妈刚才还显得迷离而流转的眼波顿时变得犀利而露有锋芒。

  ‘真的不关瑶瑶的事儿,是因为平儿。’我争辩说。

  ‘平儿,哪个平儿?平儿她不是结婚了吗?你跟平儿又怎么了?’我妈的眼睛睁得很大,吃惊地瞪着我。

  我没有回答,我低着头。这时,我妈似乎发抖似的从沙发上呼的立了起来,她颤颤悠悠地向我走了过来,说道:“你是说今天来咱们家的那个平儿?你也跟她……‘

  这时,我看着我妈那严厉而逼人的目光,彷彿那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剑,恨不得把我刺穿。我发现我妈的手在颤抖,身体在颤抖……

  我无可奈何地向她点了点头。

  ‘啊?’我妈惊叫了一声,又说:“你真是作孽呀!‘随后,只见她身体发软,一下子晕倒下来。

  ‘妈!’我急忙站起,把她抱住。瑶瑶也赶忙跑了上来,扶住了我妈。

  ‘子昊,快送医院吧,不省人事了。’瑶瑶望着我,惊慌的说道。

  ‘好,你快去开车门,我来抱我妈上车。’

  夜里,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很少,西北风呼呼地刮着。瑶瑶开车的速度很快,很快我们就到了医院。

  经过了急诊室医务人员的抢救,我妈苏醒了。是由于精神上的刺激,晕了过去。然而,可怕的是我妈发现患有心脏病,只好住进了医院。

  在医院里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瑶瑶执意要和我一起陪我妈,但我还是说服她让她回去了。一是她白天还得去上班,再说我妈也不高兴我和她在一起。

  我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闭着眼睛,她面容苍白,脸颊瘦削。我在她身边抱着她,头埋在她的脖颈处。

  成串的泪从我妈的眼里流下来,无声地,而以前我总以为她坚强得永远不会哭。我永远忘不了我妈当时的眼神,那是冷漠、冰冷和绝望。

  我也哭了,泪水再次忍不住流了下来,透过泪光,我看见,我妈的脸上写满了沧桑。我心里一阵不安,隐隐作痛,自觉罪孽深重。我想,母亲对于儿子,是一种永远的恩赐;而儿子只能是母亲永远的负担。

  我又想起父亲的死,想到母亲心灵上的创伤,也许这么多年来,母亲所承受的精神负担和压抑而积郁成疾,她那颗坚韧刚强的心已经再也经不起折磨了。

  这是个四人间的病房。其他三个都是在挂着点滴的病人,一个仰面躺着昏迷的样子;一个年纪不轻的女人转脸望着窗外那干枯的树枝悄悄地抹着眼泪;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斜靠着摇高的床背,脸很近地贴着报纸,可能是有帕金森综合症,她拿报纸的那只手很厉害地颤抖着。

  ‘妈,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惹您生气。您要好好治病。我什么人都可以不要,但我不能没有您。’

  说这番话时,我的语气一直淡淡的。但我的心,却撕碎般地疼着,如地板上被踩乱的灯影。

  我妈沉默地盯着我,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儿子。‘

  ‘哎,妈。’我把脸凑到我妈的嘴边。

  ‘我看,你跟英子的事儿大半是不成了。那天你杜阿姨在电话里的口气太凶了,我都被她骂得受不住了。’

  ‘妈,您就甭操心了。’我拉起我妈的右手,攥在我的掌心里。我看到我妈右手的中指因长年握笔,有一小块厚厚的茧,上面还残存着墨水的痕迹。

  ‘不过,你不能跟瑶瑶在一起,她这孩子太轻浮了。还有,那个平儿,我发现她的心计太重,你要远离着她点。’

  ‘知道了,妈,您就放心吧。’

  ‘就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啊?我现在身体也不行了。’

  ‘妈,那我就回来吧,我要在您的身边伺候您。’

  ‘傻孩子,你真让我失望啊。’我妈说着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妈。’

  我妈闭上了眼睛,沉默着,一丝悲哀的从她那憔悴的脸上掠过。

  ‘儿子,我感到我这一生真的很失败。’

  ‘妈。’我低着头,使劲地咬着嘴唇,我知道我妈指的是因为我。

  ‘难道真的会有遗传?’我妈睁着眼睛,直直地仰望着天花板,低声地自言自语。

  ‘遗传?!’我在心里默念着,我一时没有弄清我妈的意思,我也不好开口问。

  ‘你对不起你死去的爹呀!’我妈的眼眶里,霎时,眼泪哗哗的流淌。

  ‘我爸?妈,我爸是怎么死的?’我突然想起了我心中的谜团。

  ‘不是告诉过你吗,车祸。’我妈突然眼睛瞪着我,我看到她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哦。’我不再问了,我知道那一定是我妈心头的疤痕。或许这世上,每个人心上总有一道疤痕,任由岁月流逝,任它隐隐作痛。这道疤痕,记忆着昨天,却仍愿意收藏。或是珍贵,因这样的痛楚无法让人抛弃。

  ‘儿子,你知道你爸生前对你抱着多大的希望吗?你两岁就会背诗,三岁就会写字,四岁你就能给你爸的战友念报纸,那时候,你爸对你是多得意啊!’

  我在我妈的床前守护了三天三夜,没有睡觉,只是偶尔合一会儿眼,满眼都是血丝,满眼是痛。无数次,我妈曾用头去撞击墙壁,无数次去拔手上的针头。

  可无数次,被我紧紧地攥住她那无力的双手,拧着眉头,心疼地向她说:“妈,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你儿子还是以前的儿子,我失去了爸爸,我不能再没有您,妈!‘

  瑶瑶每天到医院给我送饭,她看到我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心疼得不得了。

  一天晚上,我吃完瑶瑶给我送的晚餐,我送她离开病房,在医院的走廊上,瑶瑶又一次关切的对我说:“还是我来替替你吧。你看你都熬成什么样了。‘

  ‘我没事儿,甭说三天三夜,就是365个日日夜夜,我也心甘情愿。’

  ‘你真是大孝子!’

  ‘是啊,我妈为我吃的苦太多了,我为我妈做什么都不会过分。’

  ‘我要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儿子就好了。’

  ‘你真是废话,老公都没有,就想有儿子了?’

  ‘这不是被你感动的嘛,哎,我说,谁要有像你这样的老公也行啊。’我明白瑶瑶的意思。

  ‘咳,这你可错了,谁要是有我这样的老公可就倒霉了。’

  ‘怎么讲?’瑶瑶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你看,凡是作孝子的,对老婆都不是很好。’

  ‘我可没有要求你对我要怎么好。’

  ‘瑶瑶,说心里话,在这个世界上,做个好朋友远比做夫妻要好,作为好朋友,我想给你说,黄亦辉那人不错,我们的年纪都不小了,该安下心来好好过日子了。’我对瑶瑶说。

  ‘你真这么认为,你知道我是听你的。说实话,这些年,我爱的很辛苦,所有你跟英子们在一起的快乐日子都成了我痛苦的根源,无时不思,无刻不想,连梦里也不得安生,脑海里装满了你的影子,挥之不去。想你的时候,我会两只手疯狂拍打自己的头,却也无法摆脱对你思念的苦。’

  ‘好了,听我的没错。如果我们能够体会到那种平淡之中的幸福,能够在一粒沙中见世界,能够在锅碗瓢盆中品味出坦然,那么这就是生命中的一个大境界了。我们所期待的,不正是这样的一种德行?爱情如是,人生亦如是,我们常常所自勉的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不就是这样吗!’

  ‘好吧,看来还是你看的比较深刻,谢谢你的这番话,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想要的时候,你不能拒绝,恐怕只有你才有那种感觉。’瑶瑶说完脸上掠过一丝羞涩。

  ‘好,我们都不是圣人。’

  我刚说完,瑶瑶就踮起脚跟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当她那艳红的嘴唇刚贴在我的脸上时,我慌张地从她的耳边望过去,看到在走廊上走过来一个清瘦的女子,身上抱着一个大约三岁大的孩子。

  ‘哟,是子昊吧。’那女子瞪着我说道。

  我急忙推开瑶瑶,瑶瑶听到那女子的声音,也转过身去,说:“嘿……方琳啊,你也来了。‘

  ‘是啊,听说林阿姨住院了,我也抽空来看看她老人家。’

  ‘是方琳啊,我几乎没有认得出来。’我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

  ‘那是啊,我都半老徐娘了,那像人家瑶瑶。’

  ‘说我干吗?行了,我该回去了,你去看林阿姨吧。’瑶瑶有些尴尬地岔开话题,又跟方琳怀里的孩子逗了两句,就一摇一摆地向医院的门口走去。然后,我领着方琳进了病房。

  我妈是认识方琳的,她对方琳的印象一贯很好,以前常听到她夸奖方琳。她看到我和方琳走了进来,我妈欠了欠身子便说:“是方琳啊,宝宝也来了。‘

  ‘阿姨,您快躺着,宝宝,叫奶奶。’

  ‘奶奶。’方琳的孩子很乖巧地喊了一声,两只水灵灵的眼睛忽闪着,透着一种天真和聪颖。

  方琳身着一件黑色高领连衣长裙,长裙外面,罩着一件深紫色的羊绒大衣。

  也许是室内的灯光太暗,略显瘦削的脸蛋,皮肤白皙,看不出有多少的憔悴;一头乌黑而有型的短发将她衬托得更为精神、利索。我有些疑惑地问她:“你儿子长的挺不错啊!‘

  ‘咳!就是因为他闹着要跟我出来才耽误了时间。男孩子太让人操心了。’说起儿子,方琳似乎很满足,满脸的幸福感。

  ‘你一个人带着个孩子,也够不容易的。’也许我这个人比较善良,突然说道。

  ‘是啊。这都是命里注定,有什么办法。’说这话时,我注意到方琳的声音不再那么清脆,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一边抚弄着她儿子的小手,一边若有所思地说:“子昊,听说你要跟英子结婚了,你看你们多好啊,好羡慕你们。‘

  ‘他呀,也是命里注定,你羡慕他们什么呀?’我妈没好气的说道。

  可能方琳还不知道我跟英子的事儿,我听后心里一阵酸楚,我好像不想谈到这个话题,于是我跟方琳敷衍了几句,便出去抽烟去了。

  已是冬夜,空气里透着寒意。风冷冷地吹着,像我现在的心。我彷彿迷茫了所有的憧憬。这样清冷而寂寞的夜晚,四周如绝望的海水让人窒息。我抽着烟,身体就在这寒风中变得冰凉。

  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一阵风吹来,吹乱了我的头发。望着眼前的夜色,我又想起了英子,似乎对她的眷恋,对她的依恋,对她的想念,在突然间已化为乌有。有时真的是无法选择,只能随遇而安。

  也许做母亲的女人心态比较一致,我妈跟方琳聊得很投机,当我回到病房的时候他们还在聊着,直到方琳的儿子都不耐烦了,吵着要走。

  我把方琳母子送出了医院,为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并给了她二百块钱作为车费。

  我又回到的病房之后,我妈的情绪似乎好了些,不断地絮絮叨叨的讲着方琳的好。听得出,她好像看上她了。而我在想,我还不至于找个有孩子的寡妇吧。

  我妈住了几天的医院,医生建议让她回家休养,并且嘱咐千万不要再让她受刺激了,精神方面的好坏会直接影响到她的心脏病。

  我妈出院那一天,瑶瑶没来,是我没让她来,我和我妈打车回的家。

  我妈养病在家,我尽量学着做点家务。我妈是个极爱干净的人,以往家里总是保持着窗明几净。

  这几天,我常去超市买菜,也学着给我妈熬点粥,做点汤什么的。但是闲下来的时候又常想到英子,我妈也时常提醒我要不要去英子家看看,我打了几次电话,都被她家的人给顶了回来,不是恶狠狠的给挂掉就是说英子不接我的电话。

  此时我自己的心还在隐隐作痛,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好迷茫,整个人就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冬季的风总带着一种呜咽声,可是,脑子里所记住的那些美丽的镜头,她回眸中的浅笑成为梦中的温柔。想起平儿家的那幅玫瑰燃烧的画面,总有一种绝决的眷恋……

  又想起《往事只能回味》那首歌:“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一天下午,我从家乐福回来,我又给妈煮了一锅粥,而且在粥里放了肉末,海鲜和皮蛋。又加了各种的佐料,味道还挺香。

  ‘你这是什么粥啊?碱碱的,味道怪怪的。’当我端给我妈,用勺喂了她一口之后,我妈看着我笑着对我说。

  ‘咳,怎么说呢,肉末粥,海鲜粥或者叫皮蛋粥,人家南方人都这么做,喝起来既顺口,又有营养,妈您就喝吧。’

  ‘你呀,教妈我对你既心疼又可恨。去了几年新加坡也长点出息了。能给你妈熬粥了。’我妈的脸上显出她近来少有的笑容。

  ‘妈,你儿子不光这点出息,我现在在新加坡已是公司里的部门经理了。’

  ‘那你领导几个人?’

  ‘不多,就四个人。’

  我妈噗哧一声笑了,嘴里的粥几乎喷出来,急忙扯了一张纸巾,边抹着嘴边说:“那不就是个小组长嘛!‘

  ‘是啊,也许在国内还不如一个小组长,但在国外就不一样了,那儿的劳动力多贵呀,人家讲究成本核算,增加一个人,就增加一份成本。再说,经理的工资比普通人员要高很多。’

  ‘咳,现在国内也这样了。’

  当我正跟我妈聊着的时候,‘砰碰…’有人敲门。

  ‘我去看看。’我说着离开我妈的屋,关上屋门,经过客厅走去开门。

  ‘李军?’我半掩着门,一手扶在门框上,‘干吗?’我没好气的对他说。

  ‘怎么?不给进去?’李军一脸的嬉皮笑脸。

  ‘你说你来干吗?’我严肃地问他。

  ‘瞧瞧阿姨呀。’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妈不用你瞧,你走吧!’我说着就要关门。

  这时李军迅速用脚顶在门下,并且双手推着我正要关上的门,说道:“告诉你吧,是刘雄,雄哥让我来请你的。‘

  ‘请我?请我干吗?’我说。

  当我正在疑惑的时候,李军快速地从我的胳膊下钻了进来。到了客厅,他脱下身上的呢子军大衣,往沙发上一扔,便自己坐在沙发上,之后就翘起二郎腿,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正要按动打火机点烟,我上去把嘴上的香烟拽下来,扔在了地上,说:“不许抽烟!‘

  ‘嘿,哥们儿,这儿可不是新加坡,哪儿有不许抽烟的。’李军说着又要掏烟。

  ‘我妈生病,屋里不能抽烟。’

  ‘废话,你妈在屋里,这客厅又怎么了?’李军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又叼在嘴上。

  我正要上前要夺他嘴上的香烟,李军双手挡着,然后用力把我往后一推,我倒退了好几步,我急了,我又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使劲一拉,李军被我从沙发上滴溜了起来,我再一用力,他一个踉跄跌坐在墙角。

  李军从地上爬起来,握着拳头向我冲来,我等他过来,然后一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再起腿轻轻一扫,李军‘哎呀’一声脸朝地趴在了地上。

  ‘你们干吗呢?’我妈在屋里喊了起来。

  ‘林阿姨,你儿子打人啊!’李军躺在地上大声喊着。

  ‘打你,这才是轻的,你这家伙不是东西!’

  ‘好啊,那咱就走着瞧!’

  ‘走着瞧又怎么了!’我说完。又在他的臀部踢了一脚。

  ‘哎呀!’李军惨叫了一声。

  ‘子昊,你疯了你?’只见我妈手扶着门框,站在她屋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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