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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女人,令人感觉哈哈哈长篇,完本 - 9,2

[db:作者] 2025-06-29 08:17 5hhhhh 7890 ℃

  我前妻先是支吾了一阵子,但是丈母娘叽叽喳喳个没完,似乎这钱不要到手她就不打算走了。一阵方言争吵过后,前妻说:「好吧,我们账上还有个十几万呢,明天就给你到银行取去。」

  我在边上可就不高兴了,把前妻拉到卧室说:「干吗呀,我这开银行啊?这几万那几万,我一年的工资不就进去了吗?」

  前妻却说:「那咋啦,现在咱们有车有房,又不要什么钱,他们又有困难得帮忙啊,没准哪天还需要他们帮忙呢。」然后她耍起温柔了,抱着我说:「老公,晚上跟你搞。」

  我一听,心想:靠,这一搞不得搞出去十几万啊,价格也太黑了点吧,有十几万咱都能搞新丝路的名模了,谁他妈还待见你这又老又肥的死鱼啊。于是我又说:「谁说我们不缺钱啊?房贷还没还完呢,再说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要你们家帮过啥忙了?别来烦我就阿弥陀佛了。」

  前妻一听,脸立马就拉黑了,声音也瞬间提高了八度,喊道:「怎么啦,你别狗眼看人低!我们家人虽然穷,但别人有难时候可不像你那么小气!几万块钱就这么唧唧歪歪的,你还算个男人吗?」

  本来我还是压低嗓子背着丈母娘说的,一看前妻有意要开政治局扩大会议,也火了,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回敬道:「你们家人怎么了,你们家人成天就琢磨着从我这榨油,帮一次两次可以,但老这么着,有完没完啊?」

  前妻一听,也不甘示弱,说:「李守杰,你给老子听着,我帮我家里人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补一句,我前妻跟丈母娘有个口头禅,说话不喜欢称老娘,而是自称老子,真不知道这是啥习惯,也许她们压根没觉得自己还是女人吧。

  我一听,呀呵,你他妈在老子面前耍横啊?谁怕谁啊?于是火也更大了,立马回敬道:「你他妈的一个月那两个屌钱不全糊扯到你自个身上了吗?这么多年老子花过你一分钱没有?你好意思说这是你自己的事?你手里花的那可是都是老子挣回来的钱!」

  丈母娘闻讯赶来,一看我也居然自称老子了,这简直就是反了,立刻拿出了在村里骂大街的看家本领,唧唧喳喳地用方言骂了半天,连哭带骂的。丫的方言我本来就似懂非懂,这个时候就更听不懂了。但是那个嗓音,那个调门,弄得我顿时心烦意乱,如同千刀剐肉、万箭穿心。

  只见那母女二人,两张利嘴,四片红唇,六十四颗白牙,人话夹着鸟语,争先恐后地向我倾泻各种肮脏的词汇,时而哭天抢地,时而捶胸顿足,时而声泪俱下,时而仰天长啸,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一边看的小女儿被这架势吓得哇哇大哭,可她俩谁都不管一下。

  瞬间,我被她们吼麻木了,然后脑子里跟放连环画一样一幕幕浮现出这十年婚姻苦难的历程,于是,「嘟」的一声,我的心灵原子弹被激活了,进入了链锁反应的倒计时状态……9,8,7,6,5,4,3,2,1——突然间,我抓起梳妆台上前妻几千块一瓶的进口香水猛地砸到地上摔个粉碎,一声怒吼从我的胸腔、腹腔、口腔同时喷射而出,两眼充血、怒目圆睁指着丈母娘那又塌又宽的鼻子喊道:「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出去!」

  那一声怪叫,挟十年之恨,载千日之愤,既如专诸之刺王僚,彗星袭月;又似聂政之刺韩傀,白虹贯日;既如岩浆鼎沸,惊雷激荡,又似狂涛拍岸,万马狂奔!

  那一嗓子太狠了,加上我两眼喷火的凶恶眼神,顿时把两个原本气势汹汹悍妇一下子吓傻了,丫们大概怕俺跑到厨房里拿两把菜刀学当年贺龙爷爷闹革命,错愕地闭上了鸟嘴。

  敌我力量对比就在那一刻发生了根本逆转。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强行翻开前妻的包包,拿走了我的银行卡,意味着我从此收回财政大权。前妻上来阻止时,我一个百步神拳无影掌把她推出几丈开外,她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头上磕了一个大包。嘴里却还骂骂咧咧。见状我实在不解气,又狠狠上去跺了两脚。别看她平时在家里横,时不时还向我施展一下拳脚,那可不是因为我这个一口气可以做100个俯卧撑的准运动员打不过她,那是让着她罢了,真的动了怒气,10个她一起上也是白给。

  第二天,我又把女儿送到我父母家拜托老人照顾着,自己开始了每天10点才回家的准和尚生活。因为我夺走了自己的卡,丈母娘苦思冥想了好几个月的寻宝计划全盘落空,只能空手而来,空手而去,再也无法做夺宝奇兵了,连返程车票都是前妻自费的。

  之后,还一下子不习惯这种突变的前妻不知天高地厚,提出要跟我这个小心眼的、搞家庭暴力的男人离婚。我立马照办,欢欢喜喜地拟好了离婚协议。为了显示公平,我把我们所拥有的两套房子任由她挑选,你不要的我才要。至于以前交给她的钱,她自称已经全部花掉了——那也无所谓,剩下的钱我们两人一人一半。

  孩子我是要求归我的,因为我觉得女儿跟了她家,那就真的彻底废了。所以,哪怕我一个男人带着孩子再难,我也要女儿。

  可是,前妻却不肯同意这份离婚协议。她看完后,气哼哼地说:「为什么只分两套房子,我们不是有三套房子吗?团结湖那一套,为什么不拿出来分?」

  我是有三套房子。除了跟前妻居住的位于左家庄这套180平米的,还有两套。

  讲到这里,不得不介绍一下我的家庭结构了。我有弟兄三个,我是老幺,大哥大我8岁,二哥大我6岁。我们三兄弟名字分别叫做守忠、守信、守杰。其中,我的名字最初叫「守节」,但后来老爸感觉这名字有点像古代守贞洁牌坊的烈女,怕将来长大引起歧义,就上派出所给我改成「守杰」。

  大哥守忠现在是某机关一个副司级干部,二哥守信博士毕业后工作了几年,九十年代末期带着老婆孩子到美国定居了。三兄弟中,因为我小大哥二哥好多岁,爸妈最疼的是我。但最没出息的也是我,所以无论是父母还是兄嫂,总是对我比较照顾。

  二哥走后,他原来在团结湖买的一套房子空了,爸妈就对二哥二嫂说:「你们反正在那边混得也不错,就把你们的那套给你弟吧,他家里不是太好,媳妇家总是啃他,让他出租出去补贴点家用吧。」

  二哥二嫂也挺心疼我的,二话没说立马答应了。所以,这套房子我出租了,一个月能收个四五千块的租子。当然,户名没变更,还是二哥的。虽然二哥走后,前妻多次怂恿我把户名变更过来,但我觉得,做人不能太过分,我二哥二嫂让我白收租子白用房子这就够不错了,还过户,那他妈的也太得陇望蜀了一点吧。所以,我一直没答应。

  此外还有一套,是我后来买的,前边提到的那位叫军子的哥们是房地产商,他开发那个楼盘时给了我一套,是成本价买的,还贷了款。买的时候,为了照顾前妻的情绪,故意在房产证上写了她的名字。这套房子一百四十平方米面积,地段、结构和朝向都极好,是市中心的高档楼盘。所以,尽管面积不如左家庄那套大,但市场价格可要高出很多。这套房子买了以后因为暂时住不着,也就装修了一下出租了,一个月也能收个好几千块钱,正好还房贷。

  所以,真正在我和前妻名下的,就是两套。团结湖那套,是我二哥名下的。此时我听到前妻竟然要分我二哥的房子,觉得她真是利令智昏了吧,又好气,又好笑,就问:「凭什么分那套房子啊?那房子是我二哥的。」

  前妻知道我二哥的房子没过户,但还是坚持拿出来分,她理直气壮地说:「你二哥的房子,已经给了你了,反正他怎么也不会要了,事实上就是你我的共同财产,要不怎么可以收房租呢?给我们用了,就是我们的,当然要拿出来分!」

  我一听,冷笑道:「你他妈的是法盲吧?嗯?谁告诉你,你用了的东西就成你的了?你他妈的还用过街上的公共厕所呢,你怎么不把那厕所也拿出来分?」

  前妻又说:「那不一样,反正我觉得,这套房子的实际所有权就是我们的,那就该拿出来分!」

  我一听,看来这事没法沟通解决了,就说:「行,我也不跟你争了,你要是觉得那套房子你能争得出来,随便你到哪去告我。人家法院要是能支持你,让我净身出户我都干。」

  谈判到此不欢而散。本以为她会知趣,谁知几天以后,她还真的请来一个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到单位找我。那天我正在上班,忽然前台小姐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个律师找我。我心里纳闷,怎么会有律师找我呢?我最近似乎没惹上什么官司啊?满腹狐疑中,我就请小姐放他进来。

  片刻之后,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中年人出现在我办公室门口:「请问李守杰先生在吗?」

  「我就是。」我抬起头,向他举了举手。

  眼镜律师来到我面前,放下公文包,先跟我握了握手,又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自我介绍道:「我是公正律师事务所的,我叫张俊,受您妻子的委托,我来跟您谈谈您离婚和家庭暴力的事情。」

  我一听,心里一怔。哦,我还真没想到她还真打算告我了啊,这不是恶人先告状是什么?不过,我自忖没做什么亏心事,也就不怕鬼敲门。于是,我微笑着先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拿了一支,点上,继续微笑着说:「嗯,请讲。」

  「您的妻子,我的委托人,呃,是叫张佳丽吧。」张律师问。

  「对,没错。」

  「哦,那我可不可以看看您的身份证?」张律师生怕认错了人。

  「没问题。」我把身份证掏出来,递给他。他看了几秒钟,然后还给我,说:「哦,对不起。」

  「没关系,请您继续说。」

  「呃……是这样。」张律师抽了一口烟,说道:「我们接到您妻子的委托,想跟您商谈一下你们离婚的问题,还有您家庭暴力的赔偿问题……」

  「家庭暴力?」我冷笑了一声:「她哪儿受伤了?」

  「呃……她自述被您殴打了几个小时。」很显然,张律师也搞不清楚我前妻伤在哪里。

  「殴打了几个小时?」我心说,操,张佳丽啊张佳丽,你他妈撒谎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然后我接着问:「那她的伤在哪里?她给您看了吗?法医鉴定了吗?」

  「这个……我们没有看到,这只是我们的委托人自述的。」

  「哦。」我又抽了一口烟,轻轻吐出来,说:「你们应该让她先到医院验伤,假如她身上有的话。没伤,告我家庭暴力,那似乎有些证据不足吧?当然,实在验不出来的话,自己撞电线杆子整出点伤也行。」

  张律师被我逗乐了,问:「你没有打她吧?」

  其实我打了,我推她在地,还踹了她两脚。只是,当时我穿着棉拖鞋,她穿着棉袄,而我自己也拿捏了一下尺度,警告她而已,没想把她给怎么着。所以那本来就不重的两脚,被两个棉家伙一分散,她身上连块淤青都没有。以前她跟我口角时,往往对我又掐又踢的,还常整出点淤青;而我还她这两下子,我丝毫不认为过分。可是她跋扈惯了,她打我可以,我动她一指头那就是太岁头上动土,这在她眼里就是骇人听闻的家庭暴力。更何况,她还指望找这个理由分我二哥的房子。

  但这是律师,你付了他钱,他就会替你说话,寻找与我不利的证据。好,既然你张佳丽不仁,就别怪我李守杰不义。你说我殴打你几个小时,那我就说我一个指头都没动过你。你头上的包,操你妈的,是你自己摔的。想到这里,我跟张律师说:「张律师,你看我像个打老婆的人吗?」

  「呵呵,不像。」张律师看了看我,笑了一声,接着说:「这只是委托人的自述,所以我们也想向您核实一下。」

  「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一个指头都没动过她。她说我殴打了几个小时?还没伤?

  她以为我是气功大师啊?」我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啊,哈哈。」张律师干笑一声,打起了哈哈,然后喝了口茶,接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我:「呃……这是您妻子提出的离婚条件,希望您能同意。她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也希望你们好说好散。如果您同意的话,她就不上法院告您了。」

  我接过那张纸,低头细看。本来我还做好了心理准备,看看她究竟会有什么无理要求。可真的一看,还是让我吃了一惊。只见上边写道:

  ? ??   ??   ??   ?离婚协议

  一、男方:李守杰,女方:张佳丽双方确认感情破裂,同意离婚。

 (二) 双方共有住房3套,分别是位于左家庄××花园×单元×号、团结湖××花园×单元×号、平安大街××豪庭×单元×号。其中:

  1、平安大街××豪庭×单元×号归张佳丽所有;2、左家庄××花园×单元×号归李守杰所有;3、团结湖××花园×单元×号归李守杰所有,但李守杰需支付张佳丽补偿人民币一百万元整。

  三、李守杰曾出版的《C语言程序设计指南与运用》一书,其版权由李守杰和张佳丽各享有50%,或由李守杰一次性支付给张佳丽人民币二十万元,张佳丽放弃所拥有的50%版权。

  四、李守杰与张佳丽育有一女,学名李婷,归张佳丽抚养。1、李守杰每月需支付人民币五千元的抚养费用,教育费用及医疗费用支付50%(如有),其他临时性费用支付50%(如有)。2、考虑到张佳丽带孩子付出的辛苦,李守杰在按月支付抚养费教育费及医疗费的基础上,在离婚时应一次性补偿张佳丽人民币三十万元。3、李守杰每两个月可探视一次女儿,在张佳丽指定地点,每次为两小时。

  五、双方有威驰牌汽车一辆,购买价为人民币13万元,归李守杰所有,李守杰需向张佳丽补偿人民币六万五千元整。

  六、双方拥有××××股票10000股,××××股票5000股,××××股票15000股,市值人民币23万元,归李守杰所有,李守杰需向张佳丽补偿人民币十一万五千元整。

  七、鉴于李守杰对张佳丽实行了令人发指的家庭暴力,李守杰向张佳丽道歉,并支付身体损伤费二十万元,精神损失费二十万元。

  ??女方(签字):张佳丽

  ??   ?男方(签字):

  十年惨淡经营,辛辛苦苦,任劳任怨,我换回的是欠她二百万元的债务。按照我每个月一万大几的薪水来说,我要不吃不喝再偿还十年才能还清。我前世大概欠她太多了,以至于做牛做马十年还不够,还要再做十年的牛马。

  本来跟她吵架,我只想到房子由她先选,存款股票一人一半,根本就没想到什么汽车,著作权,精神损失之类,而她事无巨细都想到了。谁说男人理性,女人感性?我看这话正相反,女人敲诈男人时,一点都不感性,只有纯粹的理性。

  看到这里,我忽然感到一阵悲哀:我明白了,我被人耍了。这么多年,在我冲锋陷阵、拼命往家挣钱的时候,我所最信任的那个人,却在我的背后一直算计我。

  她要算计到让我一无所有。我为我这十年的生命感到不值。是的,我明白,我这十年是白活了。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我从心理上彻底鄙视这个女人。如果说,以前我对她只是愤怒和疑惑,那么现在我不再是了,而是憎恨和鄙视。所谓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从这张纸上看不到丝毫的恩,只有通篇的算计。对她还残存的那点感情,就被这一张纸彻底给擦去了。

  想到这里,我轻蔑地把那张纸推给张律师。

  「您觉得怎么样?」张律师问道。

  「那您觉得怎么样?」我反问道:「您不觉得,上面的要求有些可笑吗?请您去跟她说,我不会答应的,让她去法院告我吧。」

  「呃……」张律师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其实,您妻子到我们这里找我的时候,我就感觉这些要求似乎有些过分了。您的具体情况我不了解,但是小孩跟了母亲,除了每月抚养费,还要一次性补偿三十万的要求,我还是头回见到。」

  「不光是这。」我指着那张纸说道:「团结湖那套房子,是我哥的,房产证上是我哥的名字,他是出国了借给我住的,居然也成了敲诈我一百万的理由?还有我的那本《C语言》的书,一共版税才得了五六万,早他妈被她花了,她还好意思跟我要二十万补偿?她有病吧?还有那车,都跑了好几年了,降价都降价好几回了,让我按原价赔一半?还有什么精神损失,她那精神,值二十万吗?我还想找她要精神损失呢。」

  「啊……是这样啊……」张律师有些茫然了,然后喝了口水,说:「好,李先生,非常感谢您,今天是打扰您了。那我就先告辞了,这张协议您先留下?」

  「不用,您带走吧。」我轻蔑地看了看那张协议,说:「留在我这儿也没用,你跟她说,废话少说了,直接到法院去起诉我好了。我是不会跟她再谈什么协议的。」

  「哦,好,那也行。」张律师收拾好了东西,跟我又握了握手,告辞了。

  目送走张律师,我突然觉得浑身有气无力。我瘫在椅子上,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着。忽然,我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动,然后我发现我的肩膀也在抖动,我的浑身都在抖动。一口气抽完了烟盒里剩下的所有的烟,我觉得有些口渴,就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茶杯也在抖动。我惊讶地透过办公室的门向外望去,整个世界都在我的眼中抖动。

  是地震?是世界末日?不,都不是,因为外边大办公室里,我的同事们依旧在神态安然地办公。等我从抖动中渐渐缓和,我才明白,我心中的那个人,连同我对她的爱和希冀,彻底死了。

  晚上下班回到家里,我看到了一脸冰霜的她,对我不理不睬,视我为空洞无物。

  我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突然,我觉得眼前这个人很陌生,仿佛不是跟我朝夕相处了十年的那个人似的。她是谁?她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在这以前,无论有过多少争吵和不快,我记忆中的她,始终是十年前她递给我可乐的那个样子;而此时此刻,却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女人在我眼前晃动,她和我记忆中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我问:「你真的打算打这个官司了?」

  「我不跟你谈,有什么事情,你跟我的律师去谈。」她的态度依旧强硬。

  「律师找我谈过了,我跟律师讲了,没门。」我冷笑了一声,接着说:「你去法院告我吧,张佳丽,你还真做得出来。不过,我希望你快点去法院告我,我也看穿你这个人了,早点法院判了算了。」

  「难道我的条件不合理吗?」她冷冰冰地问道:「我把青春都耗给你了,你何必要把离婚弄到法院去?」

  「你他妈的少来这一套,好像你他妈找我时我就没青春一样?」我厌恶地瞪了眼前这个一脸横肉的悍妇一眼:「就你这屌样,你还想找我要青春补偿吗?我没找你要都够意思了。」

  「你真不够男人。」她还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别人离婚,男人都是净身出户的。」

  「你放你妈的屁,你去婚姻法上翻翻,哪条规定了男女离婚,男人得净身出户?

  你他妈的要查的出来,老子今晚就睡大街去。」我也不客气了。

  听我说这话,她还居然一脸委屈了,带着那种气急败坏的哭腔说:「再怎么着我也给你们李家生了个孩子不是?你就这么没良心?」

  「我没良心?你他妈的问问你自己有良心吗?你生孩子怎么啦?天下哪只母鸡不下蛋?你他妈的生了孩子连奶都不喂,半个月就让她断奶,你他妈的算个当母亲的吗?以前我家养的狗生了小崽子,那狗妈妈还一直喂到自己没奶了呢,你他妈的连条狗都不如,还在老子面前摆功?嗯?生孩子怎么就只成了为我们家生了,好像你是我们家买回来下蛋的鸡?你以为你那贫下中农基因有多优秀?老子很稀罕你?」我愤怒地打出一连串迫击炮。

  「现在不给孩子喂奶的女人又不止我一个。」她辩解道。

  「是,现在当婊 子的女人也不止一个。」

  「李守杰,你说话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

  「哼哼,那要看对谁,对干净人我嘴巴就干净,对烂脏人我嘴巴就没必要干净。」这时的我,已经学会睚眦必报、针锋相对了。

  「行,我不跟你谈了,你等着收法院传票吧。」她被我的辱骂弄得恼火了。

  「好,老子等着。」

  于是我开始等待,每晚在外边吃喝玩乐,只是不找女人。尽管我和她的感情已经破裂了,无可救药,但婚约没有解除之前,我是不会去找女人的。我不是对她负责,我是对我十年前亲手签下的婚约负责。我也不给她抓我把柄的机会,每晚10点钟一定回家。回到家里,一句话都没有,自己洗了就去自己房间睡觉,反正我们很多年前就已经分床睡了。女儿还是拜托我父母照顾着,免得她在这种不正常的氛围里受到伤害。

  就这么等待了三个星期,那张传票始终没有等到。

  一天晚上,我从外边回来,看到她坐在沙发上做面膜,觉得再这么等下去没完没了的,也挺没意思,就主动了一点,看着那张白呼呼的面具,问:「怎么这么久还没送来传票?」

  透过面膜的两个洞洞,她白了我一眼,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协议离婚的比较好。我的那个条件,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协议?你他妈的做梦吧?」一想到她提的那些离婚条件,我就禁不住心生厌恶和鄙视,情绪立刻激动起来:「你给老子听着,张佳丽,我李守杰没对你做过亏心事,但我李守杰也不是傻子,面对敲诈勒索,我是不会签这个字的!我也奉劝你,做人你不厚道可以,但起码要点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面对我的羞辱,她居然一点也不激愤:「你就不能有话好好说?」

  「切!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这人就是这么不宽容。」她的口气居然变得缓和起来:「谁家不闹点别扭呢,牙齿嘴唇,磕磕碰碰的很正常,你这些总是夜不归宿,我都没说你什么。」

  「放你妈的屁!你少血口喷人,老子什么时候夜不归宿了?嗯?我告诉你张佳丽,老子每天掐着点回来呢,我就知道你会血口喷人,你现在诬陷我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你自己看看表,现在可是十点钟,老子回来了。」我依然激愤地反驳她。

  「那也跟夜不归宿差不多。」她见我不肯承认她扣给我的屎盆子,只得牵强地扣我一顶帽子:「我觉得,咱们俩还是少了沟通。」

  「呵呵,沟通?我没什么好沟通的了。」我冷笑了一声,接着说:「跟你这个人,跟你们家那群烂人,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是个人,跟一群畜生没什么好沟通的,我听不懂兽语,畜生也听不懂人话。告诉你,我们已经完了。废话少说,要么你按照我提的离婚协议去民政局办,要么你去起诉我。」

  「守杰。」前妻就这样,需要当狮子给我大棒时叫我「李守杰」,需要当狐狸给我胡萝卜时叫我「守杰」。现在她这么叫我,意味着她已经要给胡萝卜了:「我只是珍惜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希望你冷静点。」

  「珍惜?你说你珍惜?你珍惜过我吗?我他妈喂了狗,人家还冲我摇摇尾巴呢,我喂了你,你,还有一你那一家活宝,他妈的却反咬我一口!」

  「守杰,你说话别太伤人了,咱俩再怎么着也一起十几年了,我想,总该是有些感情基础吧?」

  「我可不这么认为。跟你这样连狗都不如的人生活在一起,什么感情基础也得给毁了。诶,张佳丽,你他妈的到底去不去告我啊?你不是说老子家庭暴力吗?不是说老子殴打你几个小时吗?你他妈的去告啊,告我啊?现在老子求着你去告我。」

  「我想过了,我不想起诉。」事到关头,她又退缩了:「那晚上那事,我觉得不算什么。」

  她指的是我踹她两脚的事情,可惜,她觉得不算什么,我可觉得那是天大的事情——你他妈的把老子都逼到打老婆的地步了,老子还要你这个烂人干什么?还真的要把老子逼到跟《不要向陌生人讲话》里边那个变态安嘉禾的地步啊?你他妈的自己找打,老子还不想堕落呢。

  「那就去民政局办吧。」我见她又在耍赖了,到了书房,打印出一份我存在电脑里的离婚协议书,摆在她面前:「这个协议,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是公平的,签字吧。」

  她扫了协议一眼,又换了冷冰冰的口气,说:「我不会签字的。」

  「好,那你就去告我吧。」我接着说。

  「我说了我不去起诉了。」她继续冷冰冰地回答我。

  「操你妈的,你的经典老神经病又犯了不是?」见她又在跟往常一样,既不改变也不分手,我心里烦透了。以前年轻时她就这个毛病,老了还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人可真是难改变。可惜,我已经受够了。于是,我说:「好,那行,你不去起诉,我明天就去起诉。」

  她半天没有吱声,低着头不吭气。我见状,也不跟她耗了,转身进了卫生间,自顾洗了脸,然后站在客厅里,给老板打了一个电话请假,声音故意说得很大:「喂,老板,我是守杰,我明天上午请个事假,去法院起诉离婚。」

  老板一听,吃了一惊,连忙追问:「什么?守杰,你要离婚?」

  我看了一眼还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前妻,回答道:「是啊。」

  老板其实以前知道我家庭中的不顺心,只是他一直不想过问这种私事,这时见我请假要离婚,就说:「好吧,守杰,这事你得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

  「我考虑清楚了。」说完,我挂了电话,自顾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睡梦中的我突然觉得有人在摸我的脸,被弄醒了。一睁眼,她正捧着我的头,看着我。我清醒过来以后,立刻当胸一把推开了她,问道:「你这是干吗?」

  「守杰,我想过了,我们俩不该就这么结束。」前妻被我推得胸部有点痛,一边揉,一边居然挤出两滴眼泪来:「咱们都一起走了十年了,从两手空空开始,过到现在也不错了不是,你干吗不珍惜,非要毁了这个家啊?」

  「什么?你说是我想毁了这个家?」一听这话,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光着脚「腾」地一下跳到地上,指着她的鼻子喊道:「你好意思说是我想毁了这个家?你他妈的有点廉耻没有啊?嗯?」

  说到这里,我指着房子和家具,继续怒吼:「你自己睁眼看看,这家,房子,装修,电器,家具,甚至锅碗瓢盆,他妈的哪样不是我张罗着的?你他妈的为这个家出过什么力?大事就不说了,你自己算算这十年你拖过几回地,做过几顿饭?

  你这十年做甩手掌柜的坐享其成,还好意思说我毁了这个家?你他妈的到底要脸不要脸啊?」

  「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要跟你分开。」她又挤出两滴眼泪:「现在是你非要离婚。」

  年轻时,她只要一见我提分手,就会流眼泪挽回,次次马到成功。后来,她变成了彻底的唯「物」主义悍妇以后,不知怎地,我很多年没见过她流过一次眼泪。

  这次,我算是看到她久违的鳄鱼泪了。

  「哼哼,这次离婚可是你先提出来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懂不懂?哦,不过,你当然不是什么君子,你一向说话就跟放屁一样,我都习惯了。」我讥讽道。

  「我只是随便说说……」

  「操,你他妈的连离婚律师都请好了,你还说是随便说说?」我又想起了张律师递给我的那张令我作呕的离婚协议:「怕是连那个律师看了你的要求都觉得可笑吧?你他妈的贪心不足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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