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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情仇】(1-14合集),6

[db:作者] 2025-06-29 08:17 5hhhhh 7070 ℃

  「琳娜!」老人痛苦万分地叫了一声女儿的名字,头无力地垂到了桌面上。

  他就是琳娜的父亲、退休警官卢科夫。

  「琳娜,琳娜……」卢科夫喃喃地叫着,他不愿意再看到男人们贪婪的目光在自己女儿芳香四溢的裸体上睃巡的情景,于是,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丁雷没有看见卢科夫,即使看见了也不认识,但心情同卢科夫一样沉重、痛苦。没有爱上琳娜之前,他只是为她那香艳的玉体着迷,可是,现在他再也无法容忍别的男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检阅」她身上的一切了。

  离丁雷不远的地方,坐着杨光和杨金贵叔侄俩和相貌凶恶的伊凡,他们看着舞台上浮荡的表演,乐得一直张着嘴巴发呆。

  这时候,一个戴着墨镜、蓄着大胡子的男人和另一个体壮如牛的男人走了进来,正好看见了琳娜的表演。

  「哇……」他俩不由自主地同时睁圆了眼睛。

  「天哪,她真美!」大胡子旁边的壮汉由衷地发出赞叹。

  大胡子却很镇定:「她果然在这儿。维烈,她是卢科夫的女儿没错吧?」

  那个叫「维烈」的壮汉回答道:「没错,是那老家伙的女儿。」

  大胡子阴冷地一笑:「好,就在她身上开刀。」

  大胡子名叫戈尔基,是伊凡所在组织——莫斯科黑手党主要头目之一,维烈是他的贴身保镖。

  七年前,当时是海员的戈尔基利用航海出国之便与意大利黑手党相互勾结,开始进行偷运毒品的罪恶行经,莫斯科成了国外毒品贩子们开辟的又一个市场。

  受命侦破的卢科夫经过努力发现了线索,并且亲自逮捕了他。

  戈尔基出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卢科夫进行报复,不过他没有直接找卢科夫,而是把邪恶的目光落在了他年轻美丽的女儿琳娜身上……

  琳娜表演完毕下场了,主持人请观众们休息一下,喝点酒水,男侍们立刻将饮料和美酒端到了观众们的面前。

  伊凡不经意地一扭头,看见了戈尔基和维烈,赶忙走过去,毕恭毕敬地对大胡子说道:「先生,您也有如此雅兴?走,到那边坐。」

  「你好!」伊凡和维烈也握了握手。

  戈尔基审视了一下伊凡:「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事儿,开心开心。」伊凡说道。

  「那好,一会你帮我做件事。」戈尔基把脸转向维烈,「你告诉他。」

              ***      ***      ***      ***

  琳娜从夜总会的侧门走了出来。

  丁雷手捧着一束玫瑰花迎上去:「琳娜,你好。」

  琳娜接过花吻了吻:「谢谢。」

  经过几天的接触,琳娜渐渐地对丁雷产生了好感。丁雷几乎每天都来看望她,陪她聊天,送她去学院上课,有时还充当「护花使者」的角色,使她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丁雷所做的一切,琳娜很感动,和丁雷在一起的时候她很有安全感,也是她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候。可是,不知什么原因,琳娜就是不让丁雷送她回家。

  丁雷有好几次劝琳娜不要再跳脱衣舞,并且诚恳地向她承诺,可以出钱供她上学、照顾她的父亲。可是琳娜每次都婉言谢绝了丁雷的好意,她何尝不想早点离开那肮脏的地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一向要强的她有着自己的原则,尤其是在感情上,她是不会接受任何带有怜悯的施舍的。

  琳娜以为丁雷还是来请她喝咖啡、聊天的,不料丁雷却说道:「琳娜,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共进晚餐,而且,我很想和你好好谈谈。我住的公寓离这儿不远,不知你是否肯赏脸?」

  琳娜感到有些意外,她看见丁雷的眼睛里流露出期盼的目光,不忍心拒绝他,于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丁雷高兴地搂住她的纤腰:「谢谢你,咱们走吧。」

  戈尔基远远地看见了这一幕,摆手叫维烈和伊凡跟上他们,他阴沉的眼睛里闪动着幽幽的蓝光,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      ***      ***      ***

  丁雷把琳娜领到了他租住的公寓。

  自从和沈碧雯分手后,他搬了出来,特意在离原来的住所很远的地方租下了这套公寓,以避免经常见面时相对无言的尴尬。

  琳娜好奇地打量着丁雷的公寓……

  房间里的摆设质朴简单,除了几件必要的家具外,再没有了多余的物件,但十分整洁,显示了主人的勤快。

  餐桌上的食品早已经摆好了,很丰盛,有牛肉、香肠、猪排,还有酒类和咖啡等等,摆满了一桌子。令琳娜好奇的是,餐桌的中央竟摆着一只插满蜡烛的蛋糕,旁边是一束插在花瓶里的红玫瑰,花瓣上带着露珠,娇艳异常。

  「谢谢你能陪我共进晚餐。」丁雷从餐桌下面拉出高背靠椅,请琳娜坐下。

  他打开录音机,然后坐在了她的对面。

  少倾,悠扬的轻音乐从录音机里传出来,使整个房间充满了浪漫的情调。

  「这是……」琳娜手指着餐桌上的蛋糕,一脸的疑惑。

  「哦,忘记告诉你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丁雷笑着说道,「也就是说,你是我生日宴会唯一的客人。」

  「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没准备什么礼物。」琳娜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你喝点什么?红酒,香槟?」

  「香槟吧,我对酒精很敏感的,不习惯高度酒。」

  「好。」丁雷给她倒上香槟,自己则满上了一杯红酒,他举起酒杯:「欢迎琳娜小姐光临寒舍,干杯!」说罢,一饮而尽。

  「也祝你生日快乐!」琳娜端起酒杯,轻轻地啜了一口。

  丁雷闭上眼睛,用拿着酒杯的手按在额头上,沉吟了半晌,问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受我的感情?讨厌我?」

  「不不,丁先生,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快乐。」琳娜连忙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拒绝做我的妻子?」

  「因为,因为我是脱衣舞女。」琳娜垂下眼帘,低声说道:「我知道,在你们中国人眼里跳脱衣舞是下贱的职业,但我别无所长,为了生存,为了减轻爸爸的负担,我只有靠跳脱衣舞来挣钱供自己上学……」

  丁雷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你因生活所迫,虽流落风尘,却出污泥而不染,这一点是我最欣赏的地方。

  自从认识了你,我一直认为这是我又一段感情的开始。可能你会怀疑,一个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男人怎么会爱上一个脱衣舞女呢,对吧?「

  「……」琳娜低头不语。

  「我有过一次失败的感情,十年的感情啊,破灭却仅仅在弹指一挥间」,说到伤心处,丁雷不禁感慨不已:「是的,我空虚过、失落过、彷徨过,于是浪迹风月、游戏人生,但求一醉解千愁……」

  丁雷的情绪感染着琳娜,她的眼睛湿润了:「丁先生,从没听你说过你的过去,我……」

  丁雷淡然一笑,缓缓地摇摇头:「不说了,来,喝酒!」

  说罢,斟满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琳娜感到有些尴尬,为了打破这种沉闷的局面,她从桌子上拿起火柴,将蛋糕上的蜡烛一一点燃,然后起身关上电灯,端起了酒杯:「丁先生,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真的!

  微微有些醉意的丁雷透过跳动的火烛呆呆地看着琳娜。在烛光的辉映下,她的脸白里透红,娇媚可爱,海蓝色的眼睛里流动着诚挚的水波。

  他鼓起勇气,从花瓶里抽出一只红玫瑰来到琳娜的面前:「琳娜,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吗?中国人除了保守之外,还有一点也许你不知道,那就是情感细腻,善始善终。如果相信我,就请接受这只玫瑰花吧!」

  琳娜终于被深深地打动了,这是她沦落风尘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男人真挚的温情,她抬头望着丁雷,接过了玫瑰花。

  丁雷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录音机里回放着俄罗斯民间舞曲,两颗心在逐渐接近的男女相拥着,伴随着优美的旋律翩翩起舞。

  房间里温馨而和谐,在酒精的作用下,丁雷有些迷乱。他大胆地轻抚着琳娜的玉背,顺手拉下了她裙子的拉链……

  琳娜没有拒绝,她微闭着美眸,仿佛依然陶醉在优美的旋律中而不能自拔。

  衣物一件件地从她身上滑落,当仅剩下最后一条内裤的时候,琳娜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亲爱的丁,吻我。」琳娜将丰满的酥胸紧贴在丁雷的胸膛上,水蛇般的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扬起了娇艳欲滴的朱唇。

  他将琳娜轻轻地抱起来,平放在床上,用唇封住了她的小嘴。当双手不经意间触及她饱满的双乳时,她发出一声呻吟。

  一阵激情的长吻之后,丁雷坐起身来,一边脱衣服,一边欣赏着琳娜醉人的美姿……

  从小就酷爱舞蹈的琳娜拥有一副绝好的身材,苗条而健美。她丰盈的乳房上镶嵌着两粒小巧如豆的乳头,两条修长的大腿上丰下秀,闪动着健康的光泽。最后的美景被一条内裤遮住了,雪白的内裤中央竟然绣着一只可爱的小熊……

  丁雷一阵心弛荡漾,他伸出有些颤抖的双手慢慢褪下她绣着小熊的内裤,神秘的部位至此一览无疑。

  琳娜嫩白的阴阜上覆盖着一丛金黄色的阴毛,半遮着粉嫩的美穴,令人想入非非。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充满了诱惑,既保持着青春少女的如水清纯,又灿烂出风尘女子的妖冶风骚。

  虽然在舞台上无数次地欣赏过琳娜的裸体,但她肌肤的嫩白和光滑还是让丁雷愣了好一会儿。他慢慢地伏下身去,把手放在她丰腴的乳房上轻轻揉捏着,另一只手则伸向她的阴部,翻动着她两片水滑的阴唇。

  一会儿,琳娜就难耐地扭动着娇躯,两条雪白的嫩腿微微颤抖,嘴里咿咿啊啊地哼出声来。

  丁雷见她已经动情,便分开她的双腿。琳娜伸出白嫩的小手握住丁雷滚烫的男根,引导着他找到了阴道的入口,泛红的娇躯微颤,等待幸福的来临。

  丁雷不再犹豫,屁股一沉,将铁棒似的硬物顺利地插入了她滋润的小洞里。

  「噢……」在男人粗大的阴茎插入小穴的一瞬间,琳娜的口中发出一声撩人的呻吟,她轻轻挺起上身,两条粉嫩的长腿情不自禁地夹紧了丁雷的腰身。

  琳娜不是处女,她有过一次性经历。

  那是刚上舞蹈学院的时候,她认识了一个俄罗斯小伙子,并很快坠入了爱河。

  这段恋情没有持续多久苏联就解体了,不知是迫于生计,还是其他的原因,那个俄罗斯小伙子和家人背井离乡离开了这座城市,再也没有回来。

  两人合体后,丁雷压着她雪白粉嫩的胴体,一边爱抚着她鲜红的乳头,一边开始慢慢抽送阴茎。

  开始,琳娜确实感觉下身有些不适,但在丁雷耐心的抚慰下,小穴渐渐地接纳了粗大的肉棒,随着抽插也轻轻地呻吟起来。

  「哦……丁,再深一点……啊……对,没关系的……啊……」

  大方的俄罗斯姑娘主动把阴户有规律地向上迎凑,努力配合着丁雷的抽插,使龟头更深地进入阴道深处。

  琳娜的热情感染着丁雷的情绪,他一边加大抽送的力度,一边情不自禁地把在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做了一番比较……

  沈碧雯矜持含蓄、秀外慧中,欲拒还迎的娇态令男人蚀骨消魂;琳娜则狂野大方,风骚却不淫荡,从来不刻意掩饰内心的感受,这样往往更易渲染气氛,促进性爱的升华。

  随着肉棒不断地深入浅出,琳娜的密穴里分泌出大量的汁液,性器之间的相互摩擦,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伴随着呻吟声、喘息声、以及肉体亲密的撞击声,激情地响彻一片,合奏出一曲悦耳动听的「性爱交响乐。」

  丁雷肌肉横突的厚背上渐渐地现出了汗珠,他侧头亲吻着琳娜在他肩头上抖动的小腿,奋力挺动下身,直插得她淫声不断。

  「啊……」琳娜突然欠起上身,忘情地紧紧搂住了丁雷的脖子,雪白的身子一阵急颤,一股滚烫的阴精从身体深处激射而出,攀上了欲望的顶峰……

  丁雷被她的热液烫得阴茎一阵舒畅,再也无法控制即将爆发的情欲,他托住琳娜两片滚圆的屁股开始最后的冲刺,跟着一声低吼,将浓浓的精液射入她的阴道深处。

  暴风骤雨过后,两人软化在激情的高潮中,也陶醉在高潮的余韵中,两件相互结合的性器尚在轻微地吸附着,不舍得分开。

  夜深了,喧闹的城市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宁,沉睡在梦中……

  「丁,你很强壮,今天我非常快乐。」琳娜依偎在丁雷的怀里,用手轻轻地抚摩着他半软的阴茎,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可是,我不能陪你共度良宵,我该走了。」

  「这么晚了,还要回去?」

  「是的,必须。爸爸一个人在家,我不能让他为我担心。」

  「好吧,琳娜,我买了一些东西,在车上,今晚我想去拜见你的父亲。」丁雷轻轻地搂住琳娜,带着恳求的语气对她说道。

  「你是说今天晚上?」琳娜微微一怔。

  「是的,你一直都在了解我,可是我更想了解你,了解你的家庭,带我去,好吗?」丁雷见琳娜不说话,有些急了。

  「好吧。」琳娜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但语气上还是有些勉强:「到我家做客我当然欢迎,不过……我父亲脾气不好,再说,我家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

  …「

  丁雷高兴地搂住她的纤腰:「有你招待我就够了,走吧。」

              ***      ***      ***      ***

  丁雷的车是一辆崭新的「伏尔加」轿车,豪华气派。车里的后排坐椅上堆着

  一大堆早已准备好的咖啡、鱼子酱、牛奶、俄得克酒、格鲁吉亚白兰地和莫斯科

  红肠等食品。琳娜粗略地估算了一下,这一堆食品至少得花三万卢布。

  「这些是你早就买好的?」琳娜惊讶地问道,同时对丁雷的细心敬佩不已。

  「是呀,我还给你买了一份礼物。」丁雷象变戏法似的把一瓶驰名世界的法国香水递到了琳娜的面前。

  「啊……」琳娜惊喜地把鼻子贴到香水瓶上闻了闻。「上帝啊,真香!亲爱的丁,你真好,我该这样谢你呢?」

  丁雷调皮地向她眨了眨眼睛:「嫁给我!」

  「还是让我吻吻你吧。」琳娜说完,把娇艳欲滴的红唇凑上去轻轻地在丁雷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伏尔加」向琳娜家的方向开去,车上的人没有注意三个男人坐在另一辆轿车上正远远地尾随着他们。

  过了几条街,「伏尔加」最后停在了琳娜的家门口,丁雷手里提着食品跟着琳娜走上了门前的台阶。

  这是一栋破旧的楼房,墙上褪了色的油漆已经开始脱落,露出了被风腐蚀了的红砖,斑驳的样子显示着年代的久远。

  琳娜取出钥匙打开房门,门厅里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她抬脚往里走,却「扑通」一声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她爬起来打开壁灯,只见父亲卢科夫手里握着一个酒瓶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酒瓶里空空如也。

  「爸爸,爸爸。」琳娜呼喊着去拽卢科夫。

  丁雷放下网兜帮着她把卢科夫搀起来,扶到客厅的沙发上。

  琳娜连忙倒了一杯凉开水,让父亲喝下。

  卢科夫醒了,看见女儿坐在自己的旁边,正关注地望着他。卢科夫本想骂她,但又看见了丁雷,便没好气地问道:「你是谁?到我家来干什么?」

  丁雷恭敬地用夹生的俄语回答道:「我是琳娜的朋友丁雷,特意来拜访您。」

  「来拜访我?拜访我干什么?」卢科夫的嘴里吐着浓重的酒气。

  琳娜把网兜提过来:「爸爸,丁先生是个好人,他来看您,还给您买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卢科夫看着网兜里的食品,对丁雷笑了笑:「谢谢!丁先生,你是中国人?」

  「是的,中国人。」丁雷说道。

  「哦,还是你们中国好,中国的改革不象俄罗斯这样搞得一团糟。」卢科夫神情委顿,脸上露出一丝伤感。

  琳娜端来两杯热气腾腾的速溶咖啡:「丁先生,喝点咖啡吧。」

  看见琳娜,卢科夫的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怒火,他一把拽出网兜里的俄得克酒,大拇指和食指夹住瓶盖一拧,瓶盖就开了。

  「爸爸,你不能再喝了。」琳娜急忙上前去夺卢科夫手里的酒瓶。她感到奇怪,干了一辈子警察工作的父亲一向对饮酒很节制,今天这是怎么了?

  卢科夫一把将女儿推开:「琳娜,你还是好好管管你自己吧。」说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仰脖把酒「咕嘟咕嘟」地灌进了嘴里。

  琳娜一怔,难道爸爸已经知道了我背着他跳脱衣舞的事情?

  丁雷看着父女俩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瓶酒转眼间就下去了一半,卢科夫身子一斜倒在沙发上。剩下的半瓶酒全部洒在他的身上,他醉了。

  「爸爸!」琳娜跪在父亲身边哭了,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

  「琳娜,」丁雷蹲下来,轻抚着她耸动的脊背,低声问道:「你爸爸这是怎么了?难道他知道了你跳脱衣舞的事?」

  琳娜扑进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丁雷安慰了琳娜,和她一起把卢科夫抬到床上,便离开了她的家。

  丁雷走后不久,门被人敲响了。

  琳娜以为是丁雷又回来了,便打开了门,但进来的却是两个面露凶相的大汉。

  没等琳娜反应过来,大汉扑上来用一块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琳娜闻到了一股强烈的乙醚的气味,一阵头昏目眩后,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琳娜被拖了出去。少顷,一个大汉又折了回来,把一封便信扔在客厅的沙发上,拉上门走了。

 

            (九)来自旧情人的胁迫

  特级护理室里,两名女护士守着沈良,每隔一个小时给他测量一次体温和血压。

  输液架上混合着昂贵药物的葡萄糖注射液通过导管缓缓地流进沈良的体内,他依然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

  沈碧雯的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开始考虑她和孙军面临的现实问题。

  医院的收费之高令她惊愕,她知道孙军的手里只剩下20来万卢布了,即使加上自己所有的积蓄也不过30万。

  没病没灾,30万卢布可以在莫斯科过上舒舒服服的日子,但一有病就不行了。弟弟的病不是三天两天能好的,必须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这就需要赶紧赚钱,赚取大把大把的卢布或美元。

  可是,怎么赚钱呢?利润最大的运动衫和羽绒服已遭莫斯科人的唾弃,其他商品的利润很小,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孙军想到了一个能迅速赚钱的办法。

  沈碧雯一听,一双湿漉漉的杏眼顿时瞪得象铜铃:「你疯了?绝对不行,万一你再有个好歹,我怎么办?」

  原来孙军的办法是通过杨光去当角斗士,沈碧雯曾经和丁雷去过角斗场,也和孙军去过,那完全是肉与肉的拼搏、血与血的倾轧、赤裸裸的生命与生命的抗衡,至今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孙军到那里去捞钱,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吗?

  沈碧雯根本放心不下。

  孙军解释道:「咱们总不能把良子抬回北京治疗吧?碧雯,你还不知道我的功夫?那个角斗场我去过好几次,早把那些角斗士看透了,也就那两下子,凭我的武功,战胜他们不成问题……」

  「不行,我不同意!」沈碧雯打断他的话,「那些亡命之徒力大无比、出手狠毒,你……」

  孙军有些急了:「你是为我担心?我学的是东方功夫,四两破千斤。来软的我灵如猿猴,让他们抓不着;来硬的我有气功,任他出手狠毒我固若金汤。再说,他们也是血肉之躯,我一拳下去,他们也一样吃不消,当然,受点皮肉之苦是在所难免的。」

  「这不是你在国内进行武术比赛,这是在莫斯科真刀真枪的玩命,别说了,我不让你去!」沈碧雯态度很坚决,「还是让我去找丁雷借点吧。」

              ***      ***      ***      ***

  卢科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

  由于昨天喝了太多酒的缘故,他感觉头有些隐隐作痛。

  「琳娜……」他叫了一声,等了半天,也不见女儿的回应。他下了床,挣扎着来到琳娜的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的被褥叠撂整齐、纤尘不染。

  「琳娜可能去舞蹈学院上课去了。」卢科夫想道。

  这时,他感觉肚子有点饿,一边摇着头,一边向厨房走去。

  路过门厅时,他看见地毯上有一张纸条,以为是女儿临走的时候留给他的,便顺手拣了起来,边走边看。

  突然,他的脸色猝变,目光直直地盯在纸上,只见上面写着……

  亲爱的卢科夫先生:您好!您的女儿琳娜是位迷人的姑娘,我很喜欢她,所以我请她到我这里来做客,我想您一定不会介意吧?

  落款是「一个您过去逮捕入狱的犯人。」

  卢科夫只觉得头「轰」的一声胀得老大,白纸黑字在眼前左右晃动……

  天啊!上帝,琳娜被人绑架了……

  卢科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个您过去逮捕入狱的犯人?这个人是谁?几十年的警匪生涯,被他依法逮捕的各类犯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他努力搜索着记忆里经他手入狱的犯人,根本无法确认是哪一个绑架了他的女儿。

  昨夜和琳娜一块儿来看他的那个中国人丁雷住在哪里?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绝望中的卢科夫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草」,他决定去找丁雷问问情况。

              ***      ***      ***      ***

  丁雷自从昨天晚上送琳娜回家返回公寓后,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他打开一听鱼子酱,切了一些莫斯科红肠和面包,又开了一瓶「马爹利」,独自一人细嚼慢咽起来。

  昨夜他见到了琳娜的父亲,卢科夫给他留下了一副心事重重的印象,虽然猜不透老人的心事,却感觉到了他内心的痛苦,难道他已经对琳娜沦为烟花女子有所察觉?

  丁雷正边吃边思索着,不一会,一瓶「金牌马爹利」已经见了底。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放下刀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打开房门,门口站着沈碧雯。

  「是你!?」丁雷一怔,「你来干什么?」

  沈碧雯早有思想准备,一声不响地推开丁雷不请自进。

  丁雷看着几个月前还在一起生活、如今却行同陌路的沈碧雯,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的嘴唇煽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沈碧雯还是那样的美丽,只是脸色有些憔悴,一双明眸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丁雷把脸侧向一边,不再看她,这一切太熟悉了,越看心中的忿懑越大。

  沈碧雯也同时打量着相恋了多年的情人,他还是那样高大、英武,充满男子汉的赳赳气概。如果他不去匈牙利出手那批货,如果没有莫斯科流氓的骚扰,如果自己在那一瞬间忍耐住内心的骚动,那么现在和自己同居的依旧是他,而不是孙军了。

  丁雷从匈牙利回来看到的那一幕虽然让她很难堪,但她那时已离不开孙军了,而这一切却无法向丁雷解释。

  「雷哥,向你借点钱。」短暂的沉默后,还是沈碧雯打破了僵局,「良子被车撞了,急需钱用。」

  「撞得重吗?」丁雷淡淡地问道。虽然沈碧雯依然沿用着以往对他的称呼,可是,丁雷不但不感到亲切,反而觉得有点恶心。

  「不轻。」

  「孙军很有钱,还用向我借吗?」

  沈碧雯低声说道:「医院收费惊人,孙军手里已经所剩不多了……」

  「借多少?」丁雷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先借5 万吧,我会还你的。」

  「钱,我有的是,可是我凭什么帮你?」丁雷冷冷地看着她。

  沈碧雯心头一震,她知道丁雷一直在怨恨自己,自觉理亏:「沈良也是你的兄弟,他现在有难,你能见死不救吗?还有,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

  「往日的情分?」丁雷粗暴地打断她,沈碧雯的话,激发了他积淤胸中许久的那股怨郁之气:「亏你还好意思说往日的情分,你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把多年的感情当成一文不值的垃圾,说扔就扔,你也配说往日的情分?」

  沈碧雯猛地抬起头:「丁雷,我是对不起你,但我没有错。当初你只顾自己赚钱,一天到晚不着家,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上次你去匈牙利,一去就是一个月,流氓都爬到了我的床上了,这些你都知道吗?如果没有孙军的帮助,我可能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孙军就是比你强,至少他知道怎样做才是真正的疼我。」

  她越说越委屈,清澈的美眸噙满了泪水。

  「好好,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反正咱们之间早就没有了情分可言,现在凡事都讲究公平交易,借钱可以,说吧,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丁雷怒极反笑,沈碧雯说的最后一句话深深地刺伤了他的自尊心。

  沈碧雯听了他的话,浑身发颤,从心底窜出一股怒火,本想就此摔门而去,也不愿再受丁雷的奚落、羞辱。

  她使劲撕开上衣的衣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赌气说道:「是的,我欠你的感情债,早晚都得还清,现在我除了这身子之外什么都没有了,想要的话我都给你,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请你救救沈良……」

  「好,成交!」丁雷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愤怒、嫉妒在酒精的作用下,使他完全丧失了理智,「反正对你这种水性扬花的女人来说一个男人和几个男人都没什么分别,脱衣服,上床吧!」

  「你……」沈碧雯惊鄂地睁大眼睛,伤心的泪水「唰」的一下流了下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丁雷吗?是那个曾经深深爱恋并托付终身的雷哥吗?如果说刚才还对他心存一丝愧疚的话,如今早已被他的一番羞辱剥夺得荡然无存了。

  「怎么,后悔了?」丁雷见沈碧雯一动不动地呆立着,冷冷地挖苦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收回刚才说的话。」

  沈碧雯绝望了,在这心对心的较量当中,她彻底地输了,而且输得如此的惨,直至尊严丧尽、人格尽失。

  她透过迷蒙的水雾,轻蔑地注视着丁雷,慢慢地脱去上衣和裙子,接着是乳罩、内裤……最终一丝不挂地站在他的面前。

  美体裸裎,春光突现,整个房间都似乎随之亮了起来。

  丁雷通红的眼球紧盯着玉雕般的沈碧雯,她还是那么美,这熟悉而又陌生的裸体曾给他带来过无尽的欢娱,美仑美奂,也曾占据过无数男人遐想的空间。而此时在丁雷的眼里,不过是用来发泄愤懑和性欲的工具罢了。

  丁雷抱起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扔在床上,然后脱光自己的衣服,扑了上去。

  沈碧雯饱满的身躯被床垫的弹簧弹起,又抛下,又弹起……没等完全平息,就被丁雷死死地压在身下。

  这对行同陌路的老情人最终在双方都意想不到的境遇下贴在了一起,只是这种带着悲剧色彩的重逢不会给任何一方带来爱的甜蜜和性的欢娱,甚至还有点苦涩、有点辛酸。

  那个高傲矜持、风情万种的沈碧雯不见了,她赤裸着身子,象一只蜷伏在野兽爪下的羔羊,瑟瑟发抖。

  那个貌似孔武却温柔得堪称男人典范的丁雷也不见了,此时的他失去了理智,失去了人性,变得狂燥易怒、反复无常,恰恰是那只即将吞噬羔羊以啖其口的野兽。

  事过境迁,感情已非昔日可比,虽然两个人各怀心事,但都在不自禁地感受着对方的存在。依然是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只是没有了曾经的相濡以沫和过去的激情,那感觉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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