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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全) - 1,25

[db:作者] 2025-06-29 15:23 5hhhhh 6530 ℃

  「你也配和我谈条件?」清莲冷笑一声,然後提剑便刺向云绯。

  清流此时替云绯挡掉那一剑,然後对清莲说道:「师兄,废了他们的仙基放他们一条生路吧,师尊当年也总是教导我们做事不要赶尽杀绝。」清风和云绯一个是自己的师兄和他从小在一处长大,一个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他终究是不忍心就这样看著这二人丧命。当年清莲杀了清风,他因为此事和清莲之间产生了间隙,如今才只清风未死,他也不愿意见之前的悲剧再次发生。清流见清莲不为所动,他不得不恳求道:「算是我求你了,师兄。」

  清莲眯著眼睛看了清流片刻,这才对云绯说道:「也罢,解药拿来。」

  云绯走过去扶起已经陷入昏迷中的清风,说道:「我们先走,解药我会丢过来。」见清莲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她这才拈诀御风带著清风到半空中,然後翻手弹出一枚黑色的药丸。

  清流飞身将那药丸接下,喂给云筝。云绯见云筝吃下了,这才道:「多谢师尊不杀之恩,如今云绯也算是送给师尊一份大礼了。」清流还没反应过来云绯这话中的意思,云绯已经转身离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云绯转身的那一刹那,清莲大喝一声:「怎能轻易放过你们,陪我儿命来!」提剑便追了上去,清莲挥动手腕,眼瞅著这一剑就能取了云绯性命,却见一道金光闪过,清莲手中的冰刃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生生折断。

  而云绯此时顾不得去看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趁著这个空档带著奄奄一息的清风离开了。清莲只觉得自己的手被震得虎口发麻,那冰刃就从他手中飞了出去。那金光晃得他看不清前面的人,只能退了回来,问道:「何人挡我?」

  待那金光渐暗,就见一白衣金冠的男子立於地上,此人长得竟与清莲一模一样,只是眉宇间少了清莲的妖娆,多了几分淡然。清莲和清流皆是一惊,这人一身仙气,却不知道与清莲是什麽关系。只听那人轻声道:「收手吧,怜夙上仙。」

  清莲与清风对视一眼,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在说什麽,不过他那句话确实是对著清莲说的。清莲道:「说的轻巧,那二人是杀我儿的凶手,我岂能轻易罢手。」

  那人轻轻叹了口气道:「上仙竟还未参透麽?这诸多事端皆是因上仙而起,上仙此刻若再不收手,只怕失去的还要更多。上仙当初欲杀自己的师弟,最终导致你师兄弟二人失和,设计陷害自己的师侄,导致今日那孩子未出繈褓便丧命。上仙做的越多,失去的便也越多。」

  清莲大惊,不知道眼前这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怎麽知道这些事的,如果说他真的是神仙,为什麽又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还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上仙」。清莲对那人正色道:「你既然知道这些想必也知道当初我做这些事的初衷,当初师父欲将掌门之位传与我清流师弟,清风得知後便对清流起了杀心,数次谋害不成,我杀他不对吗?云绯几次陷害云筝,我除掉她也是为了以绝後患,不对吗?你倒是说说我哪件事做错了,又为何要报应到我头上来?」

  清流从来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更不知道清风当年还有要害自己的心。他又想到刚才那人说的话「做得越多,失去的便越多」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原来这一切早就已经注定了会发生,造化弄人。

  那人忍不住摇头道:「上仙本事百花宫的花神,只因犯了错被罚入世。这一切都是上仙注定要经历的劫难,只是小仙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便出来阻止……」说道这里他轻轻地闭上眼睛,他私自下凡替清莲点拨,回去怕是少不了要被罚的。「这一世上仙身上的戾气太重,著实不是一个修道之人该有的。」

  清莲眯起眼睛,细细琢磨这人的话。他说他是来点拨自己的,又说自己戾气重,做的越多,是去的就越多。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想让自己收敛性子,不要太张狂。收心养性,做的少了,之後的劫难自然也就少了。

  清莲的心头浮现出许多的不甘心来,为何,为何他的人生偏偏不够自己的掌控,脱离掌控,这无疑是清莲最痛恨的一件事。他内心波涛汹涌,真气不稳,只觉得喉咙一甜,便呕出一口血来。那与清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走过来,执起他的手腕,一道道柔和的光束涌入他的体内。清莲的面上原本因为中了魔障而泛著些许黑气,可是被那人医治过之後,那黑气就消失不见了。

  那人松了清莲的手,又给清流医治。清莲趁著这个空档走进屋内,将天佑抱了出来,对那人道:「仙人法力高强,不知可否能为我儿续命?」

  那人接过天佑,用用轻轻摩挲著天佑的脸庞,最终还是无奈的摇头道:「我只是替王母娘娘看守灵泉仙境的一名小仙,逆天改命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无能为力。这孩子……」他摇了摇头,而後又道:「你二人为这孩子选处灵气较强的地方葬了吧,或许这孩子来世还愿意再与你们续上这一段未尽的父子缘分。」

  清流有些不死心的追问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或者仙人知不知道什麽别的办法或许可以一试?」

  那人摇头道:「他的命就是这样定下来的,勉强续上的不一定就是件好事。」

  清流叹气道:「这要筝儿可怎麽受得住啊。」说道这里,他才蓦然想到之前云筝服下云绯给的解药之後一直就未清醒过来。他走过去细细查看云筝的状况,发现她体内的魔障已经褪去,可人却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清流连忙对那人道:「不知仙人可否给我这徒弟看看,她从刚才开始就有些不对劲。」

  那人走到云筝身旁,定定的望著她看了许久,然後抬手轻轻拂过她的脸庞。清流心下一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尽是思念之情,而且这样的动作分明就是对最亲密的人才有的。难道说他不单认识清莲,还认识云筝?他到底是谁?

  就在清流发愣的时候,那人已经轻轻的托起云筝的下巴,用手微用力一压,云筝的嘴边张开了一道缝隙。那人将头凑到云筝嘴边,清流大惊失色,连忙拦住他道:「你想干什麽?」好在那人并没有对云筝怎麽样,只是将鼻子凑了过去,在她嘴边轻轻地嗅了嗅,然後又替她把了把脉。才道:「她身上的毒已经除了,不多时便能醒过来。」清流闻言刚想松一口气,却听那人继续道:「只是她吃的解药里被人混了一种名为忘情的草药。」

  「忘情?那她……没事吧?」清流问道。

  「忘情草其实是一种不会开花的花,传说这种草原本是可以开花的,只是他忘了如何开花。服下忘情草的人将会忘掉毕生挚爱之人,忘掉牵绊她最深的一段情。」那人说完,见清流与清莲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他笑著说道:「二位不必担心,此药有解。天庭有一种花名为相似,此花的根须便能解这忘情草的药效,带我去为二位取来。只是我这一个来回,二位恐怕是要等上一段日子的。如今看来,我也就只能帮你们这麽多了。」那人说这话的时候是看著云筝的。

  清流与清莲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清莲也发现了那人面对云筝时的异样。随後二人一同对著那人深深拜下,道:「多谢仙人出手相助。」

  那人将二人扶起,笑道:「无需多礼,我去去便来。」最後又嘱咐清莲道:「我之前说的话还请上仙谨记。」说完之後,那二人只见一道金光闪过,那人便不见了。

  清莲抱起云筝,清流怀抱著天佑的尸体,二人都沈默著向屋内走去。清流放下天佑後便出去处理观中的烂摊子,清风这一闹观中死伤了不少弟子,乱作一团。齐云观这次元气大伤,恐怕要好久才能恢复往日的盛况。更让他发愁的还是云筝的事,天佑死了,自己该怎麽向她交代。

  清流这一忙就一直到了第二天,他昨日一直忙著给受伤的弟子医治,因此回屋的时候脸上已经写满了疲惫之情。他推门入内,还没来得及站稳脚,就见一个身影直直的朝他扑了过来。他被撞得脚步不稳,後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低头一看,便见云筝紧紧的抱著自己。他顿时一喜,道:「筝儿什麽时候醒的?」

  「早就就醒了,师尊怎麽才回来?」云筝撅著小嘴,带著些撒娇的意味说道。

  「事情太多了,因此耽搁了下来。你师伯知道你醒了吗?」清流宠溺的摸了摸云筝的头。

  「师伯?师尊是说刚才那个人,他真是我师伯?可是典籍上并没有提起过啊」云筝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著,可是清流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昨日那位神仙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清流耳边会忘掉毕生挚爱之人,忘掉牵绊她最深的一段情,她把清莲忘了。清流愣愣的望著云筝,闹锺一片空白。他几乎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她依旧记得自己,还是该为自己没能成为她挚爱的那个人而难过。知道耳边响起云筝的声声呼唤,他这才回过身来。

  「师尊,师尊,你怎麽了?云筝都叫了好几声了。」云筝有些担心的说道:「是昨日受了伤吗?」

  「昨天的事你还记得?」清流问道。

  「自然记得,不过只记得一般,後来师父离开以後,师姐就逼我吃了药,然後我就晕过去了。後来怎麽样了,抓到清风师伯了吗?」云筝张著一双水眸,关切的问道。

  「那孩子……」清流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孩子?是之前那位师伯抱出去的那个孩子吗?他才那麽小就……」云筝说道这里顿时红了眼圈,说道:「他看著好可爱,光是看著我这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难受。」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爬满了她娇俏的脸庞。

  「别想了,都没事了。」清流将云筝揽进怀中,用手轻轻地在她後背上拍著,就像她小时候被雷声吓醒时那样安慰她。清流嘴上说著安慰的话,心底却乱作一团。她忘了天佑,关於天佑的记忆和清莲的一起消失了,丧子之痛她可以不用承受了,他该高兴吗?师兄他一个人承受的是不是太多了?想到这里,清流放开云筝,道:「我先去看看你师伯,筝儿先休息一会吧。」

 第112章

  清流推开清莲的房门,只见他正盘膝於床榻上闭目打坐,而天佑的尸体则被包的好好地放在他身侧。听到清流的动静,他这才微微张开眼睛,问道:「何事?」清流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清莲看了他一眼,然後继续说道:「你我选个地方,明日把这孩子葬了吧。」

  清流点了点头,道:「你……筝儿她……」旋即,他又飞快的说道:「也没什麽,那位神仙不是说了麽,他去找药了,等他回来,筝儿就能想起来了。」

  清莲看著清流,忽然苦笑道:「师弟心里不舒服吧,为何我才是那个被忘掉的人。云绯这一招,真毒啊。」

  「人生不就是这样麽,你最爱的人最爱的却不一定是你。其实在见到师兄之前我都没想过有一天会与她挑明这层关系,我们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也该高兴了。师尊不是常说麽,知足常乐。」清流长叹一声走到清莲身边坐下,他不愿意在继续这个话题,於是低头看著床上的天佑,过了许久之後,才开口道:「筝儿她不记得这孩子了。」

  「不应该是件好事吗,比你我少承受了许多。」清莲道。

  「杀清风的原因为什麽不告诉我?」清流问道。

  清莲摇了摇头,说道:「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清流顿了顿才道:「对不起。」

  清莲依然摇头,清流肯这样说就是表明已经不计较当年的事了,可是他不明白为什麽自己依然轻松不起来。当云筝茫然的问他道:「你是谁?」的时候,清莲彻底的愣住了。他一直以为云筝忘掉的那个人会是清流,也许连清流自己都是这麽以为的,毕竟清流宠了云筝那麽多年。

  从最初的欺骗利用,因为清流的缘故爱屋及乌的宠著她,再到後来贪恋上她销魂的味道。就算是对她好,也不过是想让她记住自己而已。他想有个人能将自己牢牢地记在心上,即使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也能喊出自己的名字。就像在齐云洞里她喊出清流的名字一样,他想让她喊出自己的名字。他对她并不好,可她为什麽会爱上这样的自己?清莲发现原来他一点都不了云筝。即便不明白云筝为何会爱上自己,但是清莲的心中还是有些甜蜜的,他也是被人爱著的。

  每当回想起那个仙人说过的话「做得越多,失去的就会越多」清莲都会不寒而栗,如果他当时真的杀了云绯或是清风,他还会失去什麽?每当想到这里,他就没有勇气再往下想了,虽然那个答案呼之欲出。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云筝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那仙人的话你信麽?」清莲忽然问清流道。

  清流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称信,他道:「我起先也怀疑过,可是一想到那仙人知道我们这麽多事,又长得与你一模一样,这样想想便觉得可信了。他称你为上仙,一定是认识你的,而且他还认识筝儿。」

  清莲点了点,看样子也认可清流的说法,然後又道:「但是有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说到底什麽人才能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呢?除了神情我们长得几乎完全一样,一样的简直吓人」

  「同胞兄弟?」清流猜测道。

  「不像。」清莲摇头道:「若真是胞弟见面应该不会这麽冷淡,我瞧著他倒是在乎云筝多一些,他看云筝那眼神不对劲。」

  「不管他是谁也都是过去的事了,师兄向他作甚。」清流道。

  清莲道:「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前世竟然会是个神仙罢了,我以为只有师弟你这样的性子才适合当神仙的,还有那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神仙也是那不温不火的性子。你说天上有什麽好的?每个人都是那性子,无趣的紧。估麽著就是我这性子惹了什麽事,才被罚入世做个凡人的。结果又被白颜那老东西捡回来修仙了,那老东西这一辈子除了害我,便不会别的了。」

  清流则道:「我瞧著依师兄的性子,十有八九倒像是淫乱天庭被罚入世的。」

  清莲听他这麽说,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你这小心眼的,如今你那宝贝徒弟都把我忘了,你还有什麽不如意的?又来这拈酸吃醋。」

  「若是筝儿把我忘了,只怕师兄此刻也会拈酸的,你也不是什麽大度的人。」清流道。清莲不说话, 算是同意了清流的话。清流正色道:「既然我们都信了那仙人的话,他说如果把天佑葬在灵气比较强的地方,他还会回来。你说这个是为了安抚我们还是真的行得通?」

  「云筝那麽疼这孩子,想必他也舍不得她吧。这齐云观就是集天地灵气的宝地,不如就将他葬在此处吧。」清莲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才道:「说到底还是我害了这孩子,他若不愿再转世做云筝的孩子,估计也是在怨我吧。」

  清流忙宽慰道:「怎麽会是师兄的错?天佑他那麽聪明,不会不懂的。你先歇著,我还有好多事没处理完。明日你我一道葬了这孩子。」清流说完,便离开了。

  当天傍晚时分,清流正要休息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叩门,然後云筝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师尊还醒著呢麽?」云筝说话时带著浓浓的鼻音,显然是哭过的。清流连忙将她让进屋内,问她出了什麽事。

  云筝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问清流道:「师尊,白天看到的那个孩子是云筝的骨肉吧?」

  清流心下一惊,问道:「你……想起来了?」

  云筝无力的摇头,却道:「如果那不是云筝的孩子,云筝又怎麽会有奶水呢?他……是我们的孩子吧?你告诉我吧,为什麽我不记得他了? 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我怎麽会把自己的孩子忘了呢?」

  清流将云筝抱到床上,也不知道该怎麽向她解释这一切,只能说道:「筝儿先别急,你之前被人下药了,所以忘记了一些事,等过阵子吃了解药就会想起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怕。既然筝儿想起来了,明日就随我和你师伯一道去送送这孩子吧。」

 第113章

  「嗯。」云筝点了点头,然後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师尊,云筝……云筝胸口涨得实在是难受。」

  清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这话的意思,他吹灭了蜡烛,然後解开云筝的衣衫,低头含住了那已经渗出一些乳汁的粉嫩。因为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事,所以清流此刻也没有心思做些什麽,只是将乳汁吸出来就搂著云筝睡了。

  第二天一早,清流便将云筝叫醒,不习惯早起的云筝揉了揉眼睛,有些费了一会功夫才想起来这是要陪清流去埋葬那个孩子。云筝伺候清流梳洗好之後,这才给自己收拾妥当。而清莲已经抱著孩子等在院中了,他见到云筝和清流一同出来,心中微微有些刺痛,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情绪,问云筝道:「你……想起来了?」

  清莲那可以用炙热来形容的眼神让云筝感动有些害怕,她不安的躲到清流身後小声道:「云筝只是猜测这孩子是我的,但是想不起来关於他的任何事情。」

  清莲长长的叹了口气,只道:「想不起来也好,就把这孩子葬在我们以前住的那个院子里吧。反正如今那边也空置著,只有几株梅花,无人打扰正好。」

  三人一同来到那处院落,清流和清莲亲手将那孩子下葬,二人此时眼眶都微微泛红,眼神之中满是痛苦。云筝知道清流是因为孩子没了心里难过,可是想不明白为什麽清莲也会为自己的孩子难过。

  清流又让云筝最後抱了抱天佑小小的身子,才将那孩子放了下去。但是却迟迟不愿将土掩盖上,只是一直盯著天佑看。他此时安静的闭著眼睛,就像睡熟了一般。云筝也觉得难过,但是更多的是惋惜,觉得这个孩子这麽小便没了有些可惜。因为没有了关於这孩子的记忆,所以她此时并没有清流和清莲那样痛苦。

  清莲看了清流一眼,然後做主将土推了上去。看著天佑一点一点被土盖住,直到看不见了,清流的眼泪终是没有忍住落了下来。本来他们还准备给天佑立个墓碑的,可是清莲却说:「碑上不要刻字了,如果这孩子肯回来,他还叫天佑。到时这里再立著孩子的碑,不好。」清流也同意清莲的话,於是他们最後就只在坟前留了无字的碑。

  之後的日子趋於平静,那一战齐云观损失了几个辈分很高的同门,清流缺了榜首就变得更忙了。而清莲依旧像过去那样做个闲散的人,丝毫没有想要帮清流的意思。至於云筝,她则是更多的时候都躲在屋里。不知道为什麽,她总是害怕那个新冒出来的师伯。虽然他都不曾与她说过几次话,可不知道为什麽每当看见他,她都会觉得心慌。

  这一日,云筝趁著观中之人都去做晚课了,本想去後山泡个澡的,推门却看见清莲坐在院内的石桌前独饮独酌。一股浓郁梅花的香气漂浮在院内,云筝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酒坛,立刻就猜到他在喝清流自己酿的酒。那是在深冬的时候,下雪之後将梅花瓣连著上面的落雪一并采下,酿成的酒。云筝记得那是清流在自己很小的时候酿下的几坛,却从未开启过,没想到竟然这麽香。

  清莲见到云筝,冲著她微微一笑,说道:「过来陪我这个师伯喝一杯吧。」见他忽然开口,云筝不禁心头一跳。就在她绞尽脑汁思考著该怎麽拒绝他时,清莲又说道:「怎麽,怕我?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云筝皱了皱眉头,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说道:「师伯开这酒之前可知会师尊了?」

  「你这是……心疼他的酒了?你放心,不过是开他一坛酒,他就是再小气也不至於因为这点小事冲我发脾气。」因为之前一直是清莲在独饮,所以此时只有一只杯子。於是清莲便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将自己之前一直用的这个杯子放到了云筝面前。他提起酒坛给云筝倒了一杯酒,自己则直接用起了酒坛。

  云筝此时不禁看得痴了,不得不承认这个师伯的相貌是极其出挑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像是画里的人一样,如今就连用这酒坛子喝酒都丝毫不觉得粗鄙,反而多了几分潇洒。清莲也发现了云筝在看他,他唇角微扬,笑道:「你说,我好看麽?我想听实话。」

  云筝听他这样问,才猛地察觉自己竟然盯著一个陌生男人看了那麽久。她慌忙低下头,脸上就像是有团火再烧。清莲微微一欠身,用手挑起云筝的下巴,压低声音说:「师伯问你话为何不答?不想受罚的话就老实说。」

  云筝的身子没来由的一颤,脱口道:「好看。」说完之後,连她自己都吃惊自己怎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云筝无措的坐在那里,脸上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清莲闻言满意的收回了手,又说道:「怎麽不喝?你师父不管是沏茶还是酿酒,都是有一手的。」见云筝依旧不动,他继续说道:「哦,是嫌弃那杯子师伯用过吧?呵呵呵……」清莲说到这里,自顾笑了起来。

  云筝微微皱了皱眉,暗道这古怪的师伯一定是喝多了。正思考著该如何脱身,忽然就闻见一股浓郁的梅花夹杂著酒香的味道向自己靠了过来。不待她反应过来,自己的下巴就被清莲托了起来,紧跟著两篇温暖的唇瓣便贴上了云筝的唇。

  清流的舌头蛮横的撬开云筝的贝齿,然後将口中含的酒尽数哺给云筝。云筝完全吓傻了,没有吞咽的动作,那口酒便都顺著唇角流了出来。清莲松开云筝的唇,有些惋惜的说道:「真是的,这麽好的酒就这样叫你拜拜浪费了。不过你这傻样倒是逗趣,似乎以前很少见呢。」清莲说著,用手指擦了擦云筝的唇角。

  云筝抓住清莲的最後一句话中的那句「以前」问道:「师伯以前和云筝很熟吗?怎麽云筝一点印象都没有?」见清莲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云筝又道:「师尊说了,云筝将来吃了解药还是能把忘记的事想起来的。如果是师伯不告诉云筝,等云筝自己想起来时心里难免会埋怨师伯的。所以不如师伯现在就告诉云筝啊,云筝还记得师伯的好,岂不两全其美。」

  清莲听後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小东西,盘算的倒不错啊。」

  云筝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将她与清莲之间的距离拉开。清莲见状也没再强求,抽身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他将酒杯往云筝面前推了推,然後说道:「云筝要是能将这剩下的半坛酒都喝完,我就什麽都告诉你,如何?」

  云筝疑惑的起身,探头像那酒坛子里看了看,顿时面如菜色。摇头道:「云筝不会喝酒,这麽多……喝不了的。」

  清莲却说道:「为什麽这麽轻易就认为自己不行?还没有试怎麽知道自己喝不了?」

  云筝听了清莲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她皱眉沈思了片刻之後,似乎是终於下定了决心,对清莲道:「若是我真的喝完了,师伯不能食言。」见清莲笑著点头,云筝深吸了一口气,然後双手托起那坛酒,仰头像嘴里灌。那就虽然闻上去味道香甜,喝到嘴里特别辛辣,入喉之後就像有团火再烧一样。云筝皱著眉头大口大口的灌著,只想著赶紧把这酒喝完。

  云筝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这坛酒似乎就像是永远也喝不完一样,因此清莲将酒坛拿走时那里面还剩了许多酒。云筝晕晕乎乎的想把酒坛抢回来,她口吃有些不清楚的说道:「别、别拿走,云筝还没……还没喝完呢。」

  清莲在云筝的注视下仰头将酒坛里那些剩下的酒喝完,然後问她道:「云筝就这麽想知道师伯的事?」见云筝用力的点头,他不禁心中一甜。他走到云筝旁边的石凳上坐下,然後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云筝起先不肯,不过後来挣扎了两下酒劲上来,她也就顾不得这些了,软软的靠在清莲怀中。

  此时的云筝双颊通红,双眸如水,那样子比平时更多了几分妩媚之态,清莲看的几乎移不开眼睛。他凑到云筝耳边,吹著气说道:「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居然就这麽把我给忘了,还有我们的孩子。著实该罚呢。」

  云筝根本没有在听他说什麽,只是因为耳朵那里痒痒的而缩起脖子,咯咯的笑著。清莲的手熟练地松了云筝身上的衣带,然後钻入她衣服内,轻轻地玩弄著她的两只玉乳。不一会功夫便觉得那手被她溢出的乳汁沾湿了。

  「唔……师伯……别……嗯……」云筝柔弱无骨的靠在清莲身上,发出无助的呻吟声。

  「不是你自己问我关於我的事吗,我们以前就是这麽做的,云筝不记得了」清莲的手划过她平坦的小腹,来到她身下的那处幽谷。他的手指飞快地拨弄著那两片已经有些润湿的花瓣,边道:「这些你都忘了吗?忘了你是怎麽求著我干你这小穴的?」

  「啊……啊……那里……别……唔……」云筝双腿紧紧夹著清莲的手,也不知是想让他停下还是让他更深入的玩弄自己的身体。大滩的**从小穴内涌出,沾湿了清莲的手和她自己的亵裤。「啊……师伯……嗯……」

  此时,清流恰巧从外面进来,看见眼前的情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清莲有些挑衅的眯著眼睛望著清流道:「皱什麽眉头,师弟舍不得了?」

  清流看了他一眼,然後平淡的说道:「师兄若想玩回屋去玩,若是被人撞见就不好了。」说到这里,他也闻见了院内的酒香。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酒坛,说道:「师兄这鼻子还真灵,埋得这麽深都能给挖出来。我这酒是用来品的,可不是用来让你借酒浇愁的,平白糟蹋了我一坛好酒。」

  清莲嗤笑一声,说道:「我哪里来的愁?就算她忘了我不还是一样坐在这里让我玩?」

  清流走到清莲边上坐下,轻声道:「师兄喝多了,这梅雪酿後劲极大,回屋歇会吧?」说到这里,他这才注意到清莲怀中醉酒的云筝,忍不住教训道:「师兄怎麽给她喝酒了?醉成这样像什麽样子?」

  「无趣,一回来就教训人。」清莲说著横抱著云筝起身向屋内走去,边道:「我若不灌醉她,她怎麽肯乖乖的让我玩?」说到这里,他又回头问清流道:「师弟也一起来?」

  清流低头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不去打扰这二人,只道:「观中还有事,我这就要走。」

  清莲闻言却笑道:「我倒不知道原来师弟这般善解人意,若是以前,只怕防我还来不及呢。」清流被他说得面上一晒,不做言语。清莲又道:「你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我不是那种会为了这些事而一蹶不振的人。我看中的永远是将来会发生什麽,而不是过去已经发生了什麽。」

  「师兄……」清流喃喃的唤了一声,却见清莲已经进了屋子。最後他无奈的笑了笑,觉得清莲说的有道理。依清莲的性子,就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命数已经被定下,只要他想,也一定会逆天改命的。他从不是一个顺从的人,如今他一直沈默著,只怕是因为不想失去更多的东西吧。师兄啊,你终於找到了不想失去的那个人了吗?师尊,您在天有灵,是否也该满意了?

  且说清莲进屋後将云筝放到床上。他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後压倒了云筝身上。云筝张著朦胧的双眸望著清莲,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什麽。清莲一边脱著云筝的衣服,一边说道:「云筝不是想知道关於我们之间的事吗,那我现在开始说了,你可要记好。」

  清莲的话就像是恼人的嗡嗡声在云筝耳边响著,她有些不高兴的撅起了小嘴。清莲低头吻住云筝的唇,逗著她的舌头与自己的纠缠在一处,直到云筝喘不过气了,他这才放开了她。清莲缓缓的说道:「你第一次见我是在齐云洞九层,那时我已经在齐云洞里被关了九百多年了。你知道九百多年是怎样一个概念吗?那麽长时间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那个寒冷的山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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