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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与烦恼(1-33) - 8,2

[db:作者] 2025-06-29 15:24 5hhhhh 7390 ℃

  几人都是梅派的爱好者,林荣华打个手势,四人齐齐住口,仔细聆听,并随之轻哼,抖脚。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林荣华和栋才听到最后一句,不约而同的一震,抬头看看对方,脸上都掠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林荣华沉吟片刻,慢慢红了脸,忽的高高举起一个麻将子,却又轻轻放下,脸上五官聚在一块,低头长叹,「嗨……」

     ***    ***    ***    ***

  且不说林荣华既羞且惭,王行之一眼不眨地盯着妈妈柔软透明的裙片下,被鹅黄色小内裤紧裹的桃臀,决定暂时别打草惊蛇,饱饱眼福再说。瞧那圆滚滚,鼓囊囊的两团肉,大小适中。丰厚臀峰高耸,明显是经常锻炼才有这样的美感。王行之暗暗感谢发明瑜伽的印度人民。

  再一瞧……因为刚刚的挣扎,依稀看见一小块内裤的布料被吃进长细的臀沟中,诱人的臀瓣色,形一一俱全,王行之想不知那「香味」怎么样?当下好比小孩看到玻璃罩里的巧克力豆,心痒难安。屏住呼吸,右手继续漫不经心地在苏蘅玉背上按摩,左手食指拇指捏起有些凌乱的裙裾,打横了头日本的电车痴汉似地偷窥里头的春光。

  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两条茭白笋似地大腿并的紧紧,笔直的内侧线条彼此熨贴,毫无间隙,在或有或无的淡淡阴影下尤显得雅致柔和。再往上,巴掌大的内裤被撑得饱饱,边沿裸露出几许细腻的臀肉,在灯光下发着象牙色的光泽,烘蛋一样柔润丰腴,美味诱人。

  内裤上似乎有着星星点点的微湿,裙子里香汗蒸腾;抽抽鼻子,是洗浴液的味道……不对不对,王行之像个老饕般不急不躁,再深深一嗅,眯眼皱眉,认真细品。

  果然,在氤氲的人造芳香里被他找到妈妈熟悉的香气,便是她独有的体味,几丝几缕,幽幽而发,袅袅不绝。那样天然混成,却又勾魅动人。

  王行之像找到白松露的猪儿,眼放贪光,嘴儿半张,喉间小舌头一颤一颤,抻着脖子越靠越近,简直要钻到苏蘅裙子里去了。那味儿似乎是从凹陷的臀缝里逸出,越靠近苏蘅的羞处越发浓郁,白雾罩谷似地弥散在女性的神秘之地周围。

  他这时神魂颠倒,早忘了为妈妈按摩治病的事,只想着要死了要死了,妈妈那里果然是香的,得寸进尺地问自己,色香形都好,那味儿呢?我要尝一尝!这一念头倏地小鱼儿般钻进脑海,他头皮霍得满是刺痒,强烈的神经信号顺着一连串的多极神经元由脑到脊髓,再至全身。王行之腿间雀儿有如雄性袜带蛇闻到雌性的甜美气息,无可抗拒的挣搏起来,瞬间变得又硬又粗!

  「哈……哈……哈……哈……」王行之深一口浅一口地喘气,心脏是超功率运转的水泵,血液的流通促急而热烈,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

  「近了,更近了!」王行之对苏蘅全然失了孺慕之情,在苏蘅可以醉死人的风情里,蜕变为男女之间的情爱。母亲的腿根处所藏着的宝贝,不是当年艰辛律动着,推挤着把他的头和全身产到这世间的生命通道,而是迷人的,神秘的,散发着性味,饱胀着蜜水,势必能带给他无尽的快感和高潮的女人性器!他像艰途跋涉,孜孜不倦的旅人,终于来到大海边,分开那紧闭的蚌壳,采撷那珍贵的俪珠!

  终于,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向往之地,王行之失态地伸出长长的舌头,舌尖蛇吐信子,准确的撩拨在苏蘅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馨香的两股深处,换得苏蘅一个轻颤,臀儿稍稍离床,两团丰肉相互推挤扭摆,似乎在邀宠着呼唤着更深刻的触碰。

  舌回到嘴里。然而,也许是触碰禁忌带来的紧张,这本应是他所信赖的信息采集器官却有失偏颇。这滋味,到底是酸?是甜?是咸?王行之迷惑难解,味蕾仿佛纠集在一块,失了分寸,没了作用;倒是那舌尖传回的触觉忠实,沁凉而湿热,暄软而有弹性,仿佛世间一切的美好和可爱都聚集在这里,令他心神恍惚,如坠梦中。

  再舔一下!王行之这么想,移近着,再移近着,舌又一次探出,在好奇而渴求中,忘乎所以地舔舐,品尝苏蘅夹在腿间的香肉,他魂牵梦萦的地方……

  这次苏蘅再没有反应就近乎荒唐了,她已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几乎是瞬间察觉到股间敏感部位受到的侵犯。

  「行行!」她在心里喊了一声,扭头一看,魂飞魄散!自己儿子只剩一只手呆放在她背上,整张脸整颗头都笼在她被掀开的裙子里,藏进她臀瓣之间,她肥突的阴阜似乎被锐敏的接触穿透,忍不住迎着儿子呼出的热气抖出一个销魂的颤战。

  苏蘅刹那间忘了自己受伤的腰,腾地转过身来,一屁股把王行之的头撞出裙子。她每天一小时的瑜伽和半小时的跳绳可不是白练的,王行之的脸狠狠遭到弹软丰腴的臀肉打击,加上他本来就跪趴在床沿,这下「哎哟」叫着,斜斜掉出床外,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右手原本固执的抓着苏蘅的裙边,这一拽把苏蘅剥了个半身赤裸,惊得她无暇去看王行之,忙不迭的拉起裙子,狼狈不堪地试图盖住自己丰满的上围。等她重新穿好裙子再看时,王行之像个被顽童狭促地翻过来,不知所措地乌龟,以背着地,手脚举在空中,费尽全力仍翻不过身来。苏蘅吓得蹭下床,心想行行不会摔坏哪儿了吧?扶起他手在他头上摸摸,又在背后揉揉,口中惜道:「行行摔哪了?啧啧啧……哎哟哟……不疼了不疼了……」

  王行之木木呆了一会,突然弯臂握拳,掌心向内举到自己鼻子前,眼睛看鼻子:「啊……真香!」

  「香你个头!」苏蘅看到儿子没事,想起他过分的行为和自己身体的反应,登时又羞又怒,也不知是气自己的不堪还是气他的猥琐,高举手想要狠狠拿手敲他的头,可看着酷似自己的面庞下不去手,遂拿沾了红花油的手去堵王行之的鼻孔:「香香香,红花油让你闻个够!」。王行之嘻嘻笑着拨楞脑袋瓜子,左躲右闪。

  儿子越来越乖张顽皮,竟把头钻到她裙子里去!苏蘅看着满身荷尔蒙往外井喷,越发管不住自己的王行之,一时头大。有心要严厉呵斥,却又想起宋景卿所说的「叛母情节」,心有余悸;轻声呵斥吧,肯听就怪了!她无奈地看着王行之犹在沉醉的脸,烦恼不堪。

  「妈妈,我爱你哦……」

  王行之胆子又大起来,深情款款地看着苏蘅,「来,我们……到床上去。」话音未落两手一抄把苏蘅打横抱在怀里,站起来低头对她朗笑。苏蘅感到儿子健壮的臂肩肌肉,那样轻松的就把自己抱起,心里不知怎的一颤,像是突然离地来到高处,脑袋不适应的眩晕。

  「快放下妈妈……」在苏蘅微弱的抗议声中,王行之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看着苏蘅几许酡红的俏脸,王行之坐在床边,忍不住拿手背沿着苏蘅颧骨往下,轻抚她端丽光滑的脸蛋。妈妈明亮的眼睛似乎端详着他又似乎在想着心事,睫毛时不时闭合,略带羞意。

  苏蘅本来打算把王行之赶去睡觉,继而一想:「不行,这恋母情结还是坦坦然地说出就好,不然行行肯定会觉得我在默许他乱来,问题会变得更加严重。母子间沟通嘛,就好像朋友一样,有了了解才会理解,然后逐渐改进,纠正,最终解决问题。我把语气放的随意些,轻松些,也就不会那么尴尬,不会让他因为丢脸而生气,疏远了我。」

  苏蘅刚要开口,却被王行之抢了先机。

  「妈妈你这样真美。」王行之赞叹着,「其实,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你啦。」

  「胡说八道!你刚生下来才这么大,整天除了喝妈妈的奶,就是睡觉。」苏蘅手比划着,一脸疼爱,「哪像现在,这么调皮。」

  「妈妈的乳汁真好喝呀。爸爸是不是看着也眼馋呢?」王行之咂咂嘴巴舔舔唇,叹口气撒娇般依到苏蘅怀里。

  苏蘅轻抱着他,幽幽道:「那时你爸爸常出差。」

  「那我在你肚子里的时候爸爸呢?」

  「爸爸忙工作,离的地方远。妈妈那时年纪很小,早早怀了你,独自躲在又闷又热的阁楼里……妈妈又不敢对姥姥讲,只好自己忍耐。」苏蘅声音苦涩。

  「奶奶呢?」王行之知道爷爷早逝,问。

  「那时候你婶婶也怀孕了,你奶奶迷信的很,听了一个算命的话,认为妈妈是白虎星,怀的又是个女的。算命师说你婶婶怀的是个男的,所以她大多数都在你婶婶那边。」

  「那时候,妈妈又热又累,很多时候只有一个人,在夜晚凉快了,却孤单单的,就摸着肚子和你讲话,唱歌给你听……」

  苏蘅笑着低头看了一下王行之,「你那时候可厉害了,每次妈妈对着星星唱歌,你总会在妈妈肚子里头轻轻动动手,伸伸脚,就好像听到妈妈歌声似的。」苏蘅说到这有些哽咽,清泪噙在眼眶里,脸上却流露出温情的,满足的光芒。

  「妈妈你辛苦了。」

  王行之坐起来,偏了头用嘴巴轻柔地碰触苏蘅微颤的唇,一触分开,「以后我挣多多的钱,买个大房子,一辈子和妈妈在一起。」

  接吻时苏蘅闭了眼,泪珠淌下来。

  「坏蛋,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能乱亲妈妈的嘴。」苏蘅红着脸蛋嗔怪着,明知道不该,可当着儿子的面,她自然而然的变得娇痴起来。王行之说我不管,尖着嘴吸着苏蘅脸上又咸又淡的泪。又把她心疼地搂在怀里,下巴轻靠在苏蘅的秀发上。妈妈多么美啊!

  他偷偷看,苏蘅的脸儿光洁得像灯光弹上去就会反射而出,窗外月儿轮圆清亮,妈妈的大眼睛里也清亮,里头也闪活着一轮月亮般。那月华也洗不淡的丹唇恬静的休憩,颜色在灯下变为滋润的深红。

  母子俩默契的都没有出声,就听见那夜虫瞿瞿!瞿瞿!叫的意兴盎然。不多月色跟着来了,清凉畅快的风透窗而入……

  「妈妈……」王行之觉得在这夜里,胸中的情绪往外拱着,像欲破土而出的芽儿,心里格外有一股倾诉的欲望,「其实我八岁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嗯……」苏蘅似答非答,声音轻飘飘。

  「喂喂喂,苏蘅女士,我就要把我稚嫩的,纯洁的初恋之情剖白,你可要认真听啊!」王行之左右晃动,想要把苏蘅摇醒似地。

  「好啦好啦……」苏蘅捏了一下他的手,示意已经清醒,「就你还纯洁呢,刚才钻到妈妈裙子里去……」

  「记得我小时候和你一起上女厕的经历吗?我八岁时有一天小完便,站在门口内偷看妈妈你小解……哎哟好痛!后来我发现与其他女的想比,只有妈妈那里是洁白无暇。我就喜欢上妈妈那里,觉得妈妈是天地间最干净最美丽的女人,而其他女人都是长了的胡子的,丑陋,黑漆漆的一团,粗毛像无人搭理的荒草,乱七八糟。」

  「还有,我后来发现妈妈的腋窝也是一根毛没有,干净雪白,其他女人有着又黑又湿的毛,像男人的咯吱窝,我一抬头就看见了,我就觉得她们脸蛋虽然还行,但是咯吱窝里却恶心死了。」

  「变态,变态,变态!」苏蘅噌的从王行之怀中跃起,双颊如涂胭脂,忽然晕出红来,像那纸上沁着的油渍,一会儿就布到满脸,娇羞迷人。她眼皮有些抬不起似地怒道:「原来妈妈早就叫你看光啦!小坏蛋!人小鬼大的小坏蛋!」

  「妈妈别闹。」王行之重新把苏蘅搂在怀里:「九岁的时候,我们住着职工宿舍里,多窄啊!我的房间与妈妈你的只隔着帘子,有一回夜里起来撒尿,听到了爸爸强迫妈妈那个的声音……」

  王行之说到这里,顿了顿。苏蘅回想,那天丈夫出差回来,喝了许多酒,要和她燕好。可她偏偏得了感冒,不想和丈夫欢好,却被丈夫用暴力强迫,阴部受了伤,疼了一个多月,手臂,大腿都青淤,以至于本来对性就排斥反感的自己对性彻头彻尾的厌恶起来,她还记得王行之哭闹着,跑到房间里救她,被王立一推搡,摔在地上,自己救不了他,在王立身下挣扎流泪。

  「后来,在夜里听到妈妈无助的哭泣,呻吟声,我就使劲哭……后来哭也不管用,我就打开窗门,学狗叫,引来邻居的狗的就跟着叫,使爸爸不敢再强迫妈妈,欺负妈妈。」王行之的脸带了骄傲地笑,有着淡灰软须的嘴唇咧着。

  「妈妈记得那个高个子主任吗?就是下巴长着一个带毛的黑痣的那个,我记得有一次他握了妈妈的手很久,还仔仔细细的摸着,我就想自己是一只狼崽子,恶狠狠的瞪着他,直到他罢了手。还一次,侨中路上的理发店任师傅趁理发的时候,站在妈妈背后眼偷偷的往妈妈胸口瞄,被我看到了,瞪他,可他还看,我气不过,当晚,我和萧风一起用石头打破了他店前面的滚动彩灯和玻璃。」

  「我读六年级时,还有一个又矮又壮的苏镇长,老喜欢说自己是妈妈家的亲戚,常常把爸爸派出去出差,然后来我们家和你谈天,又一次他喝酒又来了,你记得吗,妈妈?爸爸不在家,你怕的直往我身后躲,后来我从柜子里掏出我和萧风一起做的三把火药钢珠小手枪,啪啪啪开了三枪……可惜准头不好,三枪都没中。」

  王行之说到这里狠狠握拳,一脸惋惜地说:「我明明瞄准他的小鸡鸡那里,中了一枪他就不能再嚣张了!」

  「后来苏矮子的老婆和女儿说妈妈坏话,说你那么早生孩子,不是好女人,妈妈你搂着我哭得多伤心啊!爸爸却劝你算了,可我不!我后来和萧风一起,把他们家的两只狗药倒了,打瞎一只,另一只断了两条腿,吓得她们再也不敢乱说话。嘿嘿嘿。」王行之像是志愿军老兵谈到自己宰美国鬼子的辉煌旧事,眉飞色舞得意洋洋。

  「妈妈,我真的觉得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给你幸福的,我要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爱你,永不改变,永不离弃,永不背叛,永远在一起。我王行之说到做到!妈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每天看到你,你都是那么美丽,妈妈你身上每个地方都是完美的,你的声音,气味也是完美的,你的走路的样子,你生气的样子,你轻笑的样子,你煮菜的样子,你工作时候的认真,你读书的样子,甚至连你拖地板,洗碗,刷牙洗脸梳头,都比别的女人来的美,来的耐看。」

  「真的妈妈,我看你看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腻过,每天都看不够,每天都恨不得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我觉得没有你我一刻也活不下去,生活就像少了盐,生命中所有的目的,所有存在的理由,都紧紧绑在你身上。后来我知道爸爸和你感情不好,想到以后我们家没有男人,就天天锻炼身体,每天五点半就起床,跑步摸高,恨不得立刻就比爸爸长得高,替你出气,教训他一顿……再后来爸爸走了,我就想现在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我够高啦,够壮啦,看谁敢欺负你,我王行之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妈妈我爱了你八年,你知道吗?整整八年……从我八岁开始,从以前不懂事,傻傻的爱,到现在刻在骨子里,装在心头里的爱。我那时候是很调皮很坏,可是爸爸只管着自己当官,你还在当老师,爸爸一出差就是十天半个月,我要是不坏,谁怕我呀,岂不是给每个人都欺负到头上来啦!」

  苏蘅想起那时候当高中毕业班班主任,忙得天昏地暗,没有细心的照顾好儿子,常常有人告王行之的状,她心里觉得王行之实在不是的乖孩子,心急气躁下打骂他,现在才知道,冤枉他了,错怪他了。

  她发觉自己似乎并不了解儿子,并不了解男性的世界,那里用暴力来维护自己,保护自己,有着独特的规则。而身为男性的行行从八岁萌芽了对自己朦胧的情感之后,他就想做一个小英雄,静静的保护她,而他也确确实实那样做了,把自己的心思藏在心里,像一个沉默的,不为人知的英雄,奉献着满腔的力和热,守护她,保卫她,只有付出,不求回报,勇敢无惧,哪怕像这次险些献出生命。

  「妈妈,你到底爱不爱我呢?」王行之再一次地问。

  她要怎样回答呢?

 

               (三十一)

  「妈妈……妈妈?」王行之叫了苏蘅却没回答,她低头一看,苏蘅眼闭着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他这才发觉妈妈的身体死沉死沉的。心里在深深感到失望的同时也松了口气。也许他就不该揭开母子间最后一层隔纱,给妈妈压力。

  「晚安……妈妈。」王行之让苏蘅躺好,细心为她盖了被,掩上门的一瞬间听到床架「吱呀」的一响。

  「妈妈在装睡!」王行之血液一下子涌到脑部,顿时四肢发凉,心灰意冷!

  这就是所谓委婉的拒绝了……王行之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房间,跌坐在椅上面如死灰。

  「行行终于走了……」苏蘅睁开眼,怔怔看着天花板。

  儿子刚刚竟然说爱了她八年!也许最初的好感说是爱并不准确,可是八年的情,作为女人,她还贪求什么呢?人生有多少个黄金八年?她多么想说行行啊,妈妈让你吻了,妈妈给你摸了,妈妈帮你洗澡,可是……妈妈毕竟是妈妈,我们两怎么可能正儿八经地做情人呢?这岂不是坏了伦理么?

  她像逃避危机的鸵鸟一样,将头埋到枕头里。她无声的反应是软弱无力的抗议。因为她的脸上有泪,搬不出母亲威严,也找不到理由去拒绝儿子那金子一样的真心。那些守护事迹有的虽然可笑,却令她深深震撼!而她作为女人,虽然夏天炎热,可枕冷襟寒的日子她有些受够了。白天儿子,朋友,亲友,同事的陪伴随着夜幕的降临纷纷散去,像是鸟离开树,回到各自的快乐之巢。

  丈夫离去的几个月里,多少个夜晚,她关上门看着只剩月光的空床渴慕着温存。并不是要有男性的器官贯穿到身体里,只要有个温暖的雄性身体让她靠着,臂膀让她抱着,胸膛让她躺着,轻轻说着话,撒着娇,就很好。

  每当这时,她就卸下最完美的伪装,任由挫败感在心里萌芽生根。也许,男人就像氧气,有的时候你觉得没什么,但缺的时候,你难受的想死!而她只是个外面能干坚强,内里落寞孤独的离婚女人。

  从上次亦幻亦真的春梦,到儿子破禁放肆地叫喊;从宋景卿调侃、分析和警告,到李银河的母子文;从儿子帮按摩挑动她的情欲,到儿子说出触摸她心灵,让她流泪的告白……一切的一切,都和性有关!面对迎面接踵而来的明的,或是暗的心理暗示,她应接不暇。仿佛很少来到她生活中,偶尔露个脸的性突然跳到她眼前,像个小孩儿,挥舞着手,大声叫喊着宣示了它的存在。

  苏蘅心乱如麻。似乎陷入了一个赤裸裸的性的漩涡,又或是坐在人生列车上乘客,呼啸而过,路线上每个站台的名字都是性!性!性!她不敢停下,火车笔直而烦躁地行驶,然而她心里暗自明白,那终点恐怕也是一个叫做性的地方。

  儿子已经不是单纯的把她看成母亲,而是被性的念头缠绕着,把她看做可以燕好女人!那爱说口,就会把儿子和引导至错误的方向。可是……怀着愧疚和担心,苏蘅蹑手蹑脚摸到儿子房前,里面无声无息,让她担心。

  她突然腾起了推门的冲动,然而在触到门板的瞬间,又迟疑了。好像门后是一片禁忌区域,推开门,就打破关系的平衡。像一个古老的封印被一只手撕破,无尽欲望和烦恼都逃出来。推开门,就要直接面对儿子忧伤而质问的目光。

  苏蘅痛苦而迟滞得转身,留下苦涩的叹息,由着那泉水般的呜咽继续……行行,妈妈对不起你,可是,可是妈妈真的不能。苏蘅叹口气,疲惫不堪地走向浴室。

  旋开轮阀,莲蓬头喷洒匀细的水柱,淋在苏蘅一对乖静如白鸽的乳房上。温柔而下的水瀑,织成网裹住她的玉体,苏蘅静止如雕像,享受洁净的水带给她舒缓和放松。

  突然她回过神来,急急把两手伸到肩背,将已然微湿的头发束成一把,又卷了卷,把它绑起,一对翘乳随之而向上牵动,抛起一浪接一浪的宣白乳波。

  水温热的流过,令她想起情人间的爱抚,粉莹莹的肌肤有些发烫,儿子的脸又一闪而过……我怎么又想到行行?苏蘅闭眼晃晃脑袋,马尾「啪啪啪」地轻拍在脸颊上。她驱赶着那一丝念想,然而,王行之和她之间超越普通母子,不是情人胜似情人的种种如幻灯片般历历在目。

  第一次吃他做的晚饭时,不慎被扯脱的浴袍下,那只着内衣的身体令他贪婪地注视;那个误闯进自己腿间的黑车,那只被自己光裸大腿紧紧夹住,却不安分的手;那靠在自己并拢腿上的,是儿子的头,无意间对着自己阴户喷吐热气时,给自己带来多么心酥神颤的美妙感觉。

  而他就那样执着的想要贴近,更贴近自己的羞处;那个癫狂的夜晚,母子躺过的床上,沾满了斑斑湿迹的床单;儿子长大后母子俩第一次嘴唇的碰触,到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并伸出自己的舌头;公交车上尴尬却无法躲避的摩擦。

  儿子橛子一样顶在她臀间的性器,他冲动嘶吼着,抵着她的裤子到达顶点;她帮儿子洗澡时,那根令她又惊又怕,又爱又怜的小白龙,就那么变硬,挺直,挣搏着在她手里射出精华,甚至就连她第一次尝到的精液,也是属于儿子的;自己和儿子在梦里纠缠,而他则叫着自己的名字,在病床上释放青春的欲潮……

  她就那样闭眼回想徜徉,心沉下去,沉下去,半空中有人扯了一下,开始悸动,腿间满涨涨又空荡荡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虚……

  等苏蘅回过神来时,恍然发现自己的一只手不知不觉中,逗留在自己女性欲望之心周围,攀上那羊脂凝就光洁溜溜的肉丘,中指探进紧闭成一条缝隙的殷红厚唇,食指轻轻把线条柔和的肉贝分开,捻弄着更里面柔嫩的唇片和小红豆,雪白大腿内侧的肉绷紧又舒缓着,十个粉红贝壳般的脚趾蜷缩着紧紧抓住浴室的地板。

  「这……」苏蘅全身僵硬,好像给点了穴道,一切都静止了……

  「我竟然边想行行边……」这个念头让她的心慌乱了,无处躲藏,好像有一个防线给忽然攻破了,汩汩春水荡漾着涌出。

  她红着脸,看着自己纤指上湿滑的液体。那样粘腻,刚出壳的蛋清一般,在微微分开的指间连出几条透明稠密的丝,这绝不是水,她已经把水关了。这又是水,是她的心底冒出来的欲望和渴慕之水!

  也不知怎么洗完澡的,苏蘅胡乱擦干身体,懒洋洋的换上睡裙,朝儿子房间走去。脚上像套了铅块似地沉重,连往前一寸似乎都要挤出骨子里的最后一丝气力。

  终于,她再次站在王行之房间的门外。

  她听到王行之在极度自制下痛苦的低咽,像一只小狼独自躲在角落舔舐伤口般,发出「呜呜」的呻吟。

  儿子在哭泣!他十三岁的时候就说自己和哭泣说拜拜。从此以后真的再也没哭过。而今晚,在剖白心迹,却得到她沉默拒绝后,伤心痛哭。

  苏蘅一下愣住,隐隐的哭声牵扯着她,心如刀割,她伸手抵住门……这是一扇高三丈,重逾千斤的门,这门伫立在前,也伫立在心里,这是人伦之门,是道德之门,是禁忌之门!

  她下意识回头望望,好像背后有人盯着,那是「反性老处女」庞玉贞老师的眼睛,镶在在那可恶而狰狞的核桃脸满是鄙薄蔑视,故作正经的眼睛闪着礼义廉耻的光,教导别人如何如何,自己却在孤独和对男人的恶毒怨恨中凄惨死去,那苍白的病床,惨白的墙壁和乌黑执怨的眼,她难以忘怀……

  而她呢?在那令人窒息的阁楼,在那寂寞如雪的夜晚,如果不是肚子里儿子的陪伴,抑郁痛苦的情绪早就将她摧垮。若不是儿子急中生智的方法,她还要被王立强迫做爱多少次?如果不是儿子近似蛮横的对外警告,她将引来多少疯狂的蜂蝶?

  若不是儿子充满血性的保护,她也许早成了那位苏镇长的玩物,那晚之后,不得不成为他众多情人中的一员。那一晚,如果儿子没有把被人下药的她救回家里,她也许早就因为无法接受事实而自杀!如果没有儿子这次奋不顾身的扑救,她已是冰冷的尸体,骨灰说不定已经飘洒在天地间,再无瓜葛。

  「老娘这条命本来就是儿子用命换的!」苏蘅拿出在乡镇工作时的泼辣,一挺胸,一踏步,仿佛把庞玉贞那张瘦寡老脸重重踩在脚下!她终于作出决定,手上加了力……心中对儿子的爱胜过一切!

  门被推开,「吱呀」一响。王行之探头,苏蘅披着雪白的缎面睡裙,轻薄通透。袅娜而娴静的身影依着门,仿佛乘着轻风而来,被天上的皎洁月色和房里的橘黄柔光共同浸染,半仙半凡尘。

  他半躺床上看地脖子酸疼,脸上的兀自挂着泪珠:「妈妈?」

  「爱哭鼻子的小皮孩儿!」苏蘅白莲花般笑着,云雾般轻盈地来到王行之身前,情意盈盈地看着他,眼似深潭,面若桃花。

  「都是小男人了还哭?还说自己多厉害多成熟……」

  王行之不好意思的笑笑,嚯的站起,拿手臂揩泪颤着嘴唇迟疑道:「妈妈,你……你……」

  「妈妈爱你!」苏蘅张开皓臂,窗外正在行进和游荡着的月光照在她脸上。

  这柔和的光线,柔媚的诉声,柔热的气氛……王行之一下子扑上去,把她的馨香柔软紧紧抱在怀里,吸她身上的气味,紧贴她的娇嫩脸蛋!妈妈爱我,妈妈爱我!

  「妈妈!妈妈!我是做梦……吗?」王行之激动地几次咬到舌头,全身不可抑制的战栗着。

  苏蘅没说话,大眼忽闪忽闪看不清,藏着望不见底的深情。

  「等等……」他又意识到什么,冲着苏蘅问道:「是哪种爱?」

  「就是那种爱。」

  「那种爱是哪种爱?」

  「你说呢!」

  苏蘅瞪王行之一眼,仿佛在责怪他不懂风情,那双诱人的眸子水汪汪似春泉盈溢。她轻咬粉唇,害羞了似地缓缓勾了头抵着王行之强健的胸襟,额头一碰一碰的触着王行之的胸,长发垂散,半遮半掩脸上泛红,眨眼间就将成熟女人的风情散发到极致。

  「是母亲对儿子的爱……」苏蘅的声音有些低沉。

  王行之的心一下子沉下去,浑身失了力气。

  预料到儿子的反应,苏蘅「吃吃」轻笑着,抬头凑近儿子敦厚的耳垂,朱唇微张吐气如兰:「还有女人对男人的爱!」

  王行之的心一下子又升起来,浮上云端,越飞越高!

  苏蘅对王行之来说,是世上最特别的女人。她庄重地给了他生命,慈爱地给予他哺育,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他才得以从脆弱幼小的婴儿,长成今天这样强健有力的青年。

  他对妈妈又敬又爱,虽然他对妈妈的身体充满着深深地着迷和向往,暗地里背着妈妈做过许多梦,更没少意淫过妈妈在他眼前千般柔顺,能够像丰实的甜果一样任他采摘。但是事情真的发生了,他却看着近在眼前的苏蘅迟疑胆怯起来。没有妈妈的肯定和允许,他仍不敢冒犯她的尊严。

  王行之想了想,唯一能做的就是吻。他就捧着苏蘅的脸,像捧着稀世珍宝,亲她的眼皮,亲她的鼻尖,然后侧了头,想完成一个仪式那样,缓缓接近苏蘅润泽的唇,贴上去。心里想这以后妈妈就是我的爱人了!然后亲她的唇。吻,吻,吻,他就用了满腔爱意般认真吻着。从蜻蜓点水到如胶似膝吻到火花四溅!苏蘅被逐渐狂热的吻逗得透喘不过气来,抬起俏脸,一半躲避一半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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