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那些风中的花

　　转眼五周过去了，我的教学工作慢慢步入正轨，没有了一开始的惊慌与无措，我带的班班风也逐渐成型，一般的小事我都不需要过问，班委就会自觉的把事情做好。

　　而我的语文教学成绩也还可以，虽然赶不上母亲带的班，但是单元测试下来平均分差距也就在一两分之间。

　　要知道以前和母亲一起上同一年级的老师成绩都要比母亲的少四五分，甚至七八分的都有。

　　每当想到这些，我心里不禁有点小小的得意，然而这还不算什么。

　　最令我开心的是母亲对我的态度最近来了个大转弯，没有了以前的故意回避，经常让我帮她做这样，拿那样，使得我团团转，对我说话也温声细语起来。

　　说句实话，教学上，母亲帮助了我许多，有时候还到我带的班级宿舍和学生谈心，打消学生的种种顾虑。

　　当然，在我和母亲的相处中，时不时就会有肢体上的接触。或者指尖，或者腰背，每一次的接触都令我春心荡漾，想入非非。

　　母亲虽然每次都装作若无其事，但她不同以往的温柔，和像小女生一样的羞涩给了我更多的鼓励。

　　现在的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惧怕母亲了，我常常以讨论教学为借口，从领口偷看她白嫩的乳房，有意无意用身子摩挲母亲的大腿。

　　是的，我们恋爱了，虽然彼此都没有说，但是彼此都心照不宣，我们就像两个彼此爱慕的中学生，互相爱慕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默默的互相想念，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或许真相并非我所想的那样，至少母亲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我喜欢上了和母亲一起看肥皂剧，喜欢上了和她一起做饭，喜欢和她一起去上课，喜欢和她一起在办公室里讨论教学。

　　小妹对于我和母亲关系的变化是乐见其成的，甚至有时还戏谑我们说，真像一对恋人，这可吓了母亲一跳，母亲于是又板起脸教训一顿小妹，直到小妹哭着说母亲偏心，母亲的态度才缓和下来。

　　令小妹和我郁闷的是母亲不许我们再去慧姨家了。我们也有问过母亲这是为什么，但是当母亲的脸阴沉下来，我们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只能默不作声，乖乖听话了。

　　也不知慧姨和母亲究竟谈了些什么，令母亲的态度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最后连慧姨家也不让我们去了。

　　小妹倒是整天忙于学习，也不觉得别扭，而我就不同了，已经在慧姨那里尝到了肏屄的快乐，怎么还控制得住不想慧姨，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慧姨，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结果令我很失望，除了母亲知道了我和慧姨的事这个原因之外，我们再也找不出其他原因。

　　然而母亲的变化仅仅因为这件事吗？

　　就这样，我一边享受着和母亲若即若离、恍如初恋的美好，一边忍受着思念慧姨的煎熬。

　　这段日子里，我也曾试图偷偷跑出去和慧姨私会，一方面母亲看我太紧，另一方面就是慧姨觉得现在我们见面不太合适，也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校园里的梧桐树叶子也快落尽了，天气很快凉爽下来，天高云淡。

　　「呵……秋风吹起我的头发，叫我如何不想她。」我上完课，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很２Ｂ的吟诵着不知是哪个蹩脚诗人的诗句。

　　「钟老师，有人找。」这时候学校门口的肖老头喊我道。

　　「俊杰？老刀？强子？」

　　我一抬头就看见了我小时候的三个玩伴。

　　「你个狗日的，越来越帅了哈。」华强上来就给我一拳。

　　「你还不是一样。」我也回了他一拳。

　　「走，喝酒去。」说着华强就拉着我往外走。

　　「呵呵……呵呵呵。」老刀憨憨的笑着跟在后面。

　　「你狗日的什么时候出来的？」我挽着华强的肩膀问道。

　　一路上，我们互相调侃着对方，又互相海吹着这几年的经历。

　　华强出来没几天，在县城胡混，俊杰呢，在广东也赚了一点钱，但是实在是太苦了，想回来看看有没有机会。正好那天遇到华强，想着大伙好久没聚了，于是喊了老刀一起来寻我。

　　「告诉你，那娘儿们真ＴＭＤ够味，在我肚皮上一边卖力的狂轰滥炸，一边手摇着内裤的嗷嗷叫着，我几乎都把持不住就要泄，说时迟，那时快，我牙根一咬……」华强家的院子里，华强坐在我的对面正狂喝海吹着，「哎，小萍，那老母鸡得了没有啊。」

　　「快了快了。」叶萍在屋里回道。

　　「快你妈屄，赶紧端上来，菜都快吃完了，臭婆娘，一只鸡也煮半天还不熟。」

　　华强满脸通红的骂道。

　　「哎！强子，别这样。」俊杰是我们这几人中最稳重的，别看他人高马大，皮肤黝黑，但做事极有分寸。

　　「说正事哈，现在有个好机会，不知道大家敢不敢干。」俊杰不急不缓的说道。

　　「什么机会说呀，兄弟什么不敢干……」华强急着问道，但是看到俊杰皱眉看着他，不得不赶紧打住。

　　「现在有个老板，赌钱输了，急着出手８０亩杨梅地，那杨梅我去看过了，明年就可以挂果……」俊杰又不急不缓的说道。

　　「他要价多少？」华强又打断俊杰问。

　　「一百万。」这回俊杰到没有生气。

　　「嗞……一百万到不算多，但我们哪里来这么多钱啊？」华强也陷入了沉思。

　　「我现在手里有２０万，我再抵押贷款１０万应该没问题，就不知道兄弟们能拿出多少？」俊杰继续说道。

　　「我最多能凑出十二三万。」华强说道。

　　「说个实数吧！」俊杰也有点急了。

　　「十五万。」华强一咬牙说道。

　　「钟棠，你……」俊杰看着我问。

　　「我……估计能拿出二十万吧。」我想了一下，我抵押贷款估计能贷十万，加上校长那里弄来的十万，正好二十万。

　　「老刀呢？」俊杰看着老刀道。

　　「我……我……可能就三四万。」老刀涨红了脸说道。

　　「三十、十五、二十、五、才七十万，还差好多呢？怎么办？」华强算了一下说道。

　　「大家回去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再凑出点来，这样的好机会可不是天天有，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来大家先喝酒。」俊杰举起酒杯鼓励大家道。

　　「来……干！！！」

　　「你妈个屄，鸡怎么还没炖好！！！」华强放下杯子，正要去夹菜，但是看到杯盘狼藉的桌子上还没有鸡的影子，大声骂道。

　　「老子揍死你这个臭婆娘，妈个屄的。」说着华强就冲进了厨房。

　　我和俊杰赶紧跟了上去。

　　昏黄的灯光下，叶萍捂着脸在小声啜泣，怒气冲冲的华强已经被俊杰抱住，拉到了外面。

　　「臭婆娘，炖个鸡也炖半天，老子白养活你啦，妈个屄的，下个蛋也下个母的，给老子滚鸡巴蛋，我操你妈屄的。」华强在外面仍然不停的叫骂着。

　　叶萍瘦弱的身子如风雨中的浮萍，在摇曳的灯光下颤抖着，我心里不由得同情起这个女人来，但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不知道，所以我只能默默的离开，扔下那个可怜的女人。

　　今晚月光皎洁，但是我一点也不快乐，我有一种无力感，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干不了。

　　我大口大口的喝酒，用火烈的酒精麻醉着自己的大脑，我迷迷糊糊的离开了叶萍家，迷迷糊糊的伏在俊杰的背上，再迷迷糊糊的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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