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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童下地狱全文完 - 37,1

[db:作者] 2025-06-29 15:25 5hhhhh 4030 ℃

              第二章艰难苦战

  此时台上两个少年正杀得难解难分,一个使刀,一个用剑;刀光剑影,看得大家眼花撩乱,都担心一个不慎就会血溅三尺。

  一朗子站在参战的人群中,越看越没底。自己无法用内功,剩副空架子,连台上这两位都没把握胜过。

  他还听到身边有人议论:「看到没有,那个使刀的是太原金刀客的孙子,学全了爷爷的刀法,真是英雄出少年。而那个使剑的是长沙一剑的儿子,剑法深得父亲的真传,这个年纪能把剑使到这种地步,也算不凡了,将来肯定比他父亲还厉害。」

  另一个人接话说:「那也不一定。你瞧见没有,两个人的兵刃用得是不错,很像回事,可是他们的内力和兵刃配合得不协调,有时候反而适得其反。」

  那个人沉吟着回应道:「这样说也对,想是年纪轻,还得多用功。」

  另一个说道:「别说人家了,咱们这方面处理得也不好啊。」

  那个人听了,不言语了。大家都聚精会神的望着台上。那二人可谓龙虎相斗,龙精虎猛,都大汗淋漓的,一时之间,分不出高低。大家都看得眼睛不敢眨,生怕错过最精彩的瞬间。

  在众人的瞩目中,只听一声:「你给我下去吧。」

  说时迟,那时快,使刀的公子以刀震飞对方的剑后,一脚将其踢下台去。

  那得胜的公子向大家抱拳微笑,非常兴奋,在台上还跳了几下。他连胜三局,可以进复赛了。

  接下来又有几对上去厮杀了,照样是优胜劣汰。比来比去,场上没剩下几个人。

  一看自己的对手,都是相貌堂堂的公子哥,气度不凡。其中一个面如冠玉,高鼻方口,一身白衣,有鹤立鸡群之势。

  一朗子猛然一惊,心想:这不是石梦玉吗?他怎么来了?他又在搞什么阴谋?

  胆子真是够大,青龙寨正在追杀他,他还敢公开露面、还想当陆家的女婿,真是个有胆量的坏人。

  石梦玉也看到一朗子了,满不在乎地向他点点头,好象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一朗子没理他,将目光又转向台上,心想:这家伙武艺高强,身手出众,要是我的对手是他就惨了,连一半的胜算都没有。

  这时陆管家上台说话了,他说道:「由于种种原因的影响,有些想登台的英雄们没有赶上昨天的初赛,怎么办?我跟老爷商量过,对没参加过初赛的英雄们,给他们破个例,凡是连胜四场的,直接进入复赛。」

  这个决定引发了一些武林人士的不满。管家说道:「是英雄,是好汉,要手底下见真章啊。不在乎多打那么一场、两场吧?也不会在乎多一、两个竞争对手吧?大家说是吧?」

  那群武林人士就不出声了,比赛接着进行,这回上台的都是未经初赛的人。

  石梦玉走过一朗子身边,说道:「小子,你几次坏我的好事,我还没跟你算账。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别跟我争。你的身手虽行,但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认命吧。」

  一朗子笑道:「石梦玉,我也告诉你。有我在,你干不了坏事的。」

  石梦玉反驳道:「什么坏事啊?我要当陆小珊的丈夫,这是好事。」

  一朗子哼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还是乖乖地躲起来,以后不要再做坏事,才有条活路。」

  石梦玉说道:「我知道我以前干过不少坏事,可是我现在清醒了。我娶了陆小姐之后,就老实地和她过日子,不再干坏事、不再行走江湖,这下行了吧?难道你不信我吗?」

  一朗子哈哈大笑,说道:「你相信狗改得了吃屎吗?」

  石梦玉俊脸瞬间胀红,说道:「我真是对牛谈琴。好吧,不服气的话,咱们擂台上见。一会儿咱们在初赛中相遇,我就把你踢下去。不信,咱们走着瞧吧!」

  说着,拂袖而去。

  一朗子充满自信地跳上台去。那跳跃的动作相当优美,博得阵阵掌声。他心想:目前不宜和石梦玉交手,力气要留到最后用。

  见他上台了,那个叫凤竹的小丫环也不知从哪跑出来,在台下的一侧向他挥手致意,那张俏脸兴奋得通红。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灿烂和漂亮。她很中意这个陌生的公子,盼着他能成为姑爷。

  一朗子向她笑笑,也挥挥手,再向台下的群雄施礼,等着对手上台。

  一个高大的汉子跳上来,说道:「昆明的王铁锁向公子领教高招。」

  一朗子说道:「不敢,不敢,请出招吧。」

  王铁锁没用兵刃,一朗子也不好意思用剑,虽然他的剑术高于拳术,但此时也没有办法。

  王铁锁真是好身手,拳来无声,招招精湛。配合着身法,攻击力极强。

  一朗子小心谨慎,仔细拆招,没过十几个回合,就有点困难了。

  一朗子心想:这是关键时刻,也别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在二人拳掌相碰时,一朗子冷不丁地抽出剑来,直刺王铁锁的心窝。左手掌,右手剑,快如流星,无论如何,王铁锁挺定躲不开。

  此时王铁锁眼睛一闭,准备束手等死了。

  一朗子在剑尖触到他的皮肤时,蓦然收手,分寸掌握得极好,既让王铁锁感觉到生命有危险,却又让他分毫不伤,这绝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做到的。

  一朗子退后几步,说道:「承让了。」

  王铁锁浑身冷汗,向一朗子施礼道:「多谢少侠手下留情。」

  一朗子诚恳地说:「不拔剑我是打不过你的。」

  王铁锁说道:「能取胜就是高人。」

  满脸通红地跳下台离开。

  这之后,又胜了两场,不算太难。但在应付第四场时,一朗子就有点吃不消了。

  对手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公子,自称是少林寺俗家弟子赵力和。在比斗拳脚时,赵力和的少林拳法、伏虎拳法弄得一朗子手忙脚乱。

  当一朗子拔剑威胁时,有人从台下掷来一根棍子给赵力和。

  于是乎,追风剑对阵少林棍法,杀得天昏地暗。对一朗子不利的是,对方不但棍法出奇,更厉害的是内力在控制兵刃上得心应手,使一朗子处于被动,不敢跟他硬碰兵刃,生怕一招不慎,被人家打飞兵刃可就完蛋了。

  他采取的战术是防守,形成四面围墙,将威胁挡在墙外。对方一有破绽,一朗子马上反攻一招。等对方缓过劲来,他再回归防守。

  二人在台上飞来飘去,杀个你死我活,几千个回合都不分胜负。一朗子久经沙场,体力很好,而对方已经汗流浃背了。一朗子心想:好,我跟你拼体力,等你体力不支时,我再收拾你。

  台下人看得大眼瞪小眼的,鸦雀无声。那个胡兄弟也出现在人群后,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一朗子被人家踢下台;要是那样的话,可大大的不妙。先前他以为一朗子武功必不错,但是没想到他的对手们那么顽强、那么难啃。

  赵力和虽是新出江湖的,但实力强大,是新一代少林弟子中的翘楚,下山以来就没遇过对手,今天也是暗暗惊心,没丝毫胜算。

  赵力和知道一朗子的打算,因此,他很想速胜,绝不想陷入持久战。因此,他一招狠过一招,一招强过一招,打到快处,台上人只见二人的兵刃乱响,人影都快看不清了。

  打到激烈处,一朗子左臂中棒,向后退步,背朝台下,一脚踏空,眼看要掉下台去。赵力和趁热打铁,飞起一脚,大叫道:「这回你完了吧。」

  一朗子出其不意地侧身,一把抓住他的棍子,向台下挥去,带动赵力和也扑下台去。

  当双方都意识到不好时,两个人都快落地了,都腰一扭,往台上飞。但一朗子占便宜了,他的轻功不是轻功,实是腾云驾雾之术的变形,在空中挥洒自如,像鸟一样。他的身子转到赵力和头顶,没等赵转过身,便在赵力和头上狠踩了一脚,说道:「得罪了。」

  一脚下去,赵力和「砰」地落地,而一朗子双臂一展,如雄鹰般又回到台上,那分潇洒、从容,简直看呆了台下的人们,呆了半天,才鼓起掌,吹起口哨。

  胡兄弟也松了一口气,刚才简直要吓死了。等一朗子下台时,又找不到这个胡兄弟,也不知躲哪儿去了。一朗子心想:兄弟,大哥为你拼死拼活地抢娘子,你倒不见踪影,也未免太不够意思了。

  倒是凤竹姑娘跑上前来,向一朗子祝贺,说道:「公子,你真是太棒了,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神的轻功。什么时候教教我啊?」

  小姑娘笑得面如春花。

  一朗子心情大好,低声道:「想学嘛,晚上一个人来我房间,包准教到你会为止。」

  凤竹听了,羞得飞霞扑面,在地上跺了一脚,娇嗔道:「公子,你好坏,我不理你了。」

  说罢,飞跑而去,留下一阵芳香,让一朗子飘飘然,心想:有这样的丫环相伴,——福不浅,只希望她家的小姐可不要太差了。

  一朗子回到客栈大吃一顿,今日的比武实在太累。冲了一个澡,穿上衣服,往床上一躺,想要休息一下,毕竟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门板上传来几声轻响,老板的声音在外头传来,说道:「公子,有位客人要找您。」

  一朗子坐起来,问道:「谁?」

  心想:我在本地没有朋友啊,该不是石梦玉那个死对头吧?

  老板说道:「他不肯说。」

  门一开,一个魁梧的老汉大步了进来,腰杆笔直,背插大刀,红穗子直摆。生着一张大方脸,透着健康的红润,虎目阔口,鼻子高耸,下巴上有一把黑胡子。

  那对眼睛很有神,但透着冷漠,还怀着敌意地瞧着一朗子。

  一朗子不知老汉是何人,深施一礼,说道:「老人家你好,晚辈朱一朗向你问好。」

  老汉斜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原来你就是朱一朗啊,外表倒是不错,不比他差。」

  这话把一朗子听得一愣,不明其意。

  老汉转过头来,盯着一朗子看,突然伸手向一朗子的脖子抓去。

  一朗子早有提防,双足一滑,身体迅速后移一步,非常老练。老汉像是早就猜到一朗子的动作,第二抓又来,抓向一朗子的胸口。

  一朗子身子一晃,飘然闪过。

  老汉点点头,说道:「小子,轻功不错,有两下子。不过看你面相,像是内力不济啊。」

  一朗子说道:「老人家好眼光,看得很准。晚辈的内力早被人家给限制住了,发不出来。」

  老汉嗯了一声,说道:「你没有内力还能轻松躲过我两抓,很不错。要是内功在身,那家伙早不是你的对手了。」

  一朗子不懂他的意思,也没多问,就说道:「老人家尊姓大名,是来找我的吗?不知道有什么见教?」

  态度很恭敬。在未确定敌友情况下,他不得不小心一些。

  老汉冷笑两声,说道:「你不认识我,我也没见过你。但我想你可能听过我的名字。老朽行走多年,也有点小名气。我叫贺北风,人称中原大侠。」

  一朗子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贺北风是最出名的老侠客之一,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印象中贺星琪的父亲好象就叫贺北风。

  一朗子连忙行礼,说道:「老人家、老英雄,你一定是星琪的父亲吧?」

  贺北风哼了哼,冷冷地瞧着一朗子,说道:「小子,你叫得倒是很亲热。」

  一朗子面带笑容,说道:「是啊,我跟她关系很好的。我叫她星琪,她叫我一朗。要不是她订亲了,我都想……」

  贺北风听到这儿,脸色一沉,喝道:「姓朱的小子,你住口!你知道我大老远的从金陵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我是……」

  一朗子呵呵笑着,说道:「老人家、老英雄,我再笨也明白,你是为了星琪能认识一个优秀的年轻人高兴,才赶来见我、指点我,我能不明白吗?」

  说罢,一朗子又喊道:「老板,快来,把你店里的好酒拿出来,再上几样好菜。我要和我的贺老伯痛饮三杯。我朱一朗是何等幸运,既认识了大美女贺星琪,又认识了老英雄贺前辈,我真是走狗屎运了。」

  「来,贺老伯快请坐。星琪和我在一起时,没少夸你啊。说你大仁大义,对儿女更好。他们姐弟两个从小到大,没挨过一巴掌,说你是少有的好父亲。」

  说话同时,又是搬凳子,又是递茶水,让贺北风冷漠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点笑容。

  贺北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指着一朗子说:「你这个臭小子,嘴跟抹了蜜似的,一看就不是稳重踏实的青年。你知不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一朗子在一旁陪坐,说道:「那还用说,肯定是和星琪有关,该不是她要成亲,要请我喝喜酒吧?」

  心里恨恨地想:你来还能干什么?无非是听到什么传言,要棒打鸳鸯。

  贺北风板起脸,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大刀上的穗子,说道:「我来找你,确实是为了星琪的事。扇公子和星琪订亲那么久,也该成亲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不要破坏他们的关系,以后离星琪远一点。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不要让她难做,知道吗?」

  说到这时,他已经失去刚才的冷漠和严厉。身为父亲,他自然要为女儿着想。

  一朗子脸上露出苦涩,说道:「你的好女儿早把这番话对我说过了。」

  贺北风噢了一声,说道:「是啊,她倒是挺清醒的。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她人呢?」

  一朗子黑着脸说:「她早就走了,说是要回家,以后不再见我了。」

  贺北风双眉一扬,说道:「她为何要这么做?」

  一朗子苦笑道:「她跟你想的一样,觉得我配不上她,怕我影响她的好因缘,就自己跑了。算了、算了,配不上就配不上吧。她毕竟是个千金小姐,而我只是一个落魄的读书人,本来就不相配。只希望她嫁给扇公子之后能够过得开心一点。」

  说到这儿,心里淌着苦水,真想放声大哭。

  贺北风看他泫然欲泣的样子,也深受感动,他叹口气说道:「年轻人,别那么自暴自弃。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别像个娘儿们似的,让人看不起。」

  一朗子勉强一笑,说道:「老伯说得对,她不嫁我,早晚会有人嫁我的。」

  贺北风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才对。」

  这时候,店家将酒菜端上桌子,香气扑鼻。

  一朗子很殷勤地替贺北风倒酒,然后跟他碰杯,说道:「贺伯父,咱们虽然相见恨晚,但是我喜欢你这样的前辈,对晚辈充满了爱心,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一仰脖子,就是一杯酒下肚。

  贺北风夸道:「好小子,像条汉子,够爽快,比那小子强。」

  自己也干了一杯。

  二人一边喝,一边夹菜吃着、谈着,倒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一朗子问道:「贺伯父,你怎么知道我和星琪在一起?又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了吗?」

  贺北风严肃地说:「我听说,你逢人就说星琪是你的小娘子。偏偏星琪又不愿意回家,而是跟你在一起。我就急了,赶忙跑过来找星琪,顺便给你点教训。」

  一朗子抱着歉意地说:「像星琪这样的姑娘,哪能当人家的小娘子?我只是一时间嘴快罢了,占她点便宜,我和她经常开这样的玩笑。」

  贺北风批评道:「你这个小子,嘴上没留德啊。对了,你和她开那种玩笑,她不生气吗?」

  一朗子照实说道:「也只是瞪了我几眼,没怎么生气。」

  贺北风惊诧道:「她没有拿剑刺你,说要杀你吗?」

  一朗子嘿嘿笑,很得意地说:「她口口声声说要杀我,说过几百遍了,但没有一次是真的。我敢说,要是没有订亲的话,她一定愿意嫁给我。」

  贺北风听了,不屑地笑,说道:「年轻人,你也太自信了吧?我还不了解我那个女儿吗?眼光比公主还高,她真的会看上你?」

  一朗子很正经地说:「就算是公主也是要嫁人的,要是找不到理想中的男人,她也得将就一下了。」

  贺北风眯着眼睛,喝了酒后,脸更红了,说道:「朱一朗,你觉得你比扇公子强吗?」

  一朗子哈哈大笑,说道:「贺伯父,我跟他之间谁比较强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说,星琪喜欢我的程度一定超过扇公子。」

  贺北风夹了块肉吃下,说道:「你敢这么肯定?有什么根据?」

  一朗子厚着脸皮说:「我敢把星琪抱到怀里亲她、摸她,扇公子敢吗?他做得到吗?」

  贺北风不敢相信地将眼睛瞪得老大,说道:「她不反对吗?她没生气吗?」

  一朗子笑笑说:「女孩子嘛,脸皮比较薄,自然会骂我了,可是她绝不会用剑刺我,也没对我记仇。」

  贺北风长叹一声,说道:「要是真的,星琪以后就惨了。」

  一朗子问道:「贺伯父,你说什么?」

  贺北风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咱们不谈这件事了,只管喝酒吧,不醉不罢休!」

  二人碰着杯,谈起江湖趣闻、前尘往事,不时相对大笑,越谈越投缘。

  一坛子酒不知不觉就喝干了。

  末了,二人都有点醉。一朗子招呼贺北风在自己的床上睡了,自己则在地上铺张席子,再躺上去。

  等到第二天贺北风醒来,见他睡在地上,有点过意不去,越发觉得这个年轻人善良、厚道,讨人喜欢。

  他忍不住说道:「孩子啊,要不是我女儿订亲了,我一定不反对她嫁给你。没办法,这都是命啊,谁叫你们认识得太晚了。」

  一朗子翻起来说道:「要是跟扇家退亲会怎么样?」

  贺北风苦恼地摇摇头,说道:「孩子啊,你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关系太复杂了。我和扇公子的父亲是一辈子的朋友,我娘子和扇公子的母亲又是亲戚,还有啊,唉,算了,太乱了。总之,退亲的难度太大,除非……这个更不行。」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除非我跟星琪私奔,是吧?」

  贺北风笑了,说道:「你真聪明,可比扇公子机灵多了。」

  一朗子正色地说:「我要是拐跑你女儿,你会不会恨我?」

  贺北风捋着胡子说:「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她也愿意,我这个当爹的,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朗子欢喜地说:「这就好,我放心了。」

  贺北风连忙提醒道:「你可不能害我的女儿。无论怎么做都不能叫她伤心,知道吗?不然的话,我老头子的刀可不认人。」

  说着话,回手拍拍他的刀柄,刀柄上的穗子正微微颤着。

  一朗子一咧嘴,说道:「瞧你老人家说的,我是那种不会体贴女孩子的人吗?不瞒你说,我为了她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贺北风说道:「年轻人,可不要说大话。」

  一朗子笑道:「贺伯父,我说话是有根据的。前几天她被蛇咬了,是我将她的毒吸出来的;她没事了,我可差点搭上小命。伯父你说,我对她怎么样?」

  贺北风脸色一变,惊讶地说:「居然有这种事?快说,是谁的蛇咬的?」

  一朗子把大概情况讲述一遍,听得贺北风心惊肉跳,脸色一变再变。末了气得一拍桌子,骂道:「铁拳头这个王八蛋,胆敢伤我女儿,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说着话,就要往外走。

  一朗子忙追问道:「老伯,你去哪?」

  贺北风停步回来,说道:「我要先去找女儿。她妈很想她,想要她回家。小子,你记住,以后在江湖上不能乱说话,不能乱讲我女儿是你小娘子。不然我跟你翻脸!」

  一朗子嘿嘿一笑,吐吐舌头,说道:「一定、一定。有空我一定到金陵去拜访贺伯父、贺伯母。」

  贺北风淡淡一笑,一阵风般地走了。老头一走,一朗子长吁一口气,心想:我这个老丈人还挺厉害的,我也没说什么啊,不就是说她是我小娘子吗?也没什么,我还敢当她的面说。

  唉,和星琪分开,倒是挺想她的。这个小娘儿们真是害人,在我跟前晃来晃去,以为我不是男人吗?这不是害我吗?好,你不要我,自有别人要我。我去打擂台,把陆小珊抢来,让你知道,我一朗子可是有本事让美人垂青的男子汉。

  一朗子一想到今天可能会跟石梦玉对阵,自信心就有点不足。比武嘛,自然要以实力竞争了。石梦玉的功夫了得,自己得胜算不大。不过不管怎么样,也要拼一下了。

  他吃完早饭,拿起剑,信心百倍地往擂台而去。

  到擂台时一瞧,人山人海,会聚了四面八方的武林人士,打扮各有不同,手持各式各样的兵刃,看得一朗子眼睛都花了。

  一朗子心想:前两天没有这么多人,今天怎么会这么多人观战?是了,今日是决赛,要决定谁才是陆家的姑爷。毕竟陆小姐名列江湖八艳之一,大家都想看看谁有资格当她的男人。一想到石梦玉,心里砰砰乱跳,心想:那小子要是死了,我的希望就大多了。

  他向自己的那队伍走去,也就是参加角逐的那个人群。那名叫凤竹的丫环又找到他了,将他带到一旁,满怀期待地说:「朱公子,你可一定不要让人失望。要是败了,我一定会恨你的。」

  凤竹像嘱咐心上人的眼神让一朗子觉得沉重,说道:「我会尽力。你也看到了,昨天那些家伙都挺棘手的,不好对付。希望等下分组时,能分到一个比较弱的对手。」

  凤竹微微一笑,说道:「朱公子,那也没有用。最后还是要和最厉害的决斗啊。你可得做好准备。」

  一朗子问道:「要是我不幸失败了,你怎么办?」

  凤竹咬了咬红唇,说道:「如果姑爷不是你的话,就算小姐答意,我也不肯让他碰我一下。」

  这话听得一朗子大为感动,感慨道:「凤竹姑娘,我朱一朗是何德何能,得到你的青睐?咱们今天才第三次见面吧?」

  凤竹俏脸一红,头低了低,说道:「我相信一见钟情。前天一看到你,我便知道你就是梦里的那个人。」

  说罢,向一朗子妩媚地眨眨眼,害羞地似的跑开了。

  一朗子觉得一阵阵心醉,胜利的信心更加强烈了,心想:妈的,石梦玉,老子今天和你拼了!绝不能让你成功!

  凤竹羞着离开的这一幕被好多人看在眼里,看得那些参赛选手心里酸溜溜的,一个个用不友善的眼神瞪着一朗子。一朗子根本不在乎。他目前在乎的是石梦玉。

  此时,陆家的老管家上台说了些客气话,宣布了比赛规则,最后说:「今日是最后一天了,希望少年英雄们加把劲。谁能笑到最后,谁就是我家小姐的丈夫,是陆家的财产继承人。」

  话音未落,台下便欢腾起来了。

  本地人都知道陆小姐不但本人才貌双全,而陆家也是本地的豪门望族,富甲一方,影响深远。谁当了他家的女婿,就是一步登天。陆老爷拼了一辈子,只有这么一位宝贝女儿。他百年之后,财产自然是女儿夫妻的了。试想,这些参赛者哪个不红眼、不疯狂?

  那些未参赛的武林人士们也都连喊带叫,为之助威,尽显粗野之相。陆家真有面子,那么多的江湖人士前来观战,都想看看陆小姐的命运如何?会投进哪个少年按照规矩,今天采取抽签式配对。昨天在比赛中共有八名选手出线,可以分成四对。配对的规矩是一号对八号,二号对七号,其他的以此类推。捉对厮杀后,胜出的四人再抽签对战,剩下的两人于决赛中再进行较量。最后留在台上的就是陆小姐的丈夫了。

  抽签时,一朗子得了个八号,他心想:老天保佑啊,石梦玉可别是一号。他眼巴巴地瞧着现场。

  结果很不幸,石梦玉就是一号。为什么?因为石梦玉没到场,别人先抽签了,剩下的那张签就是石梦玉的。

  负责监督的凤竹说:「朱公子,你太不幸了。那个石梦玉正好和你对阵。哇,他还没有来,是不是弃权了?」

  她瞧瞧远处,看有没有石梦玉的身影。

  一朗子自我解嘲地说:「可能他心虚,怕了我,不敢来。」

  凤竹嘻嘻一笑,没说什么。

  比赛并没有因为石梦玉的缺席而拖延,那三对纷纷上台,捉对大战起来。

  出乎意料地是今天的打斗和昨天不一样。不再是比武了,而是玩命。

  前三组三对的比武不太好看。为什么?昨天比武既精彩,又都尽显程度。今天则不然,一点风度都不顾,为达目的都不管过程了。

  甲组刚打来时还彬彬有礼的,十几个回合过后,二人抡起兵刃,以命相搏。打到后来,二人的兵器也落地了,谁也不管了,空手搏击。后来干脆像流氓地痞一样扭打,在地上翻滚,你捏我脸,我扯你耳朵的,最后翻来翻去,双双掉下擂台。按照规定,落到擂台以外的地方就算失败,失去竞争资格。二人松手后,放声大哭,悔恨得各朝自己的天灵盖上来了一掌,死于非命,引起现场阵阵唏嘘。

  再看乙组,也是打红了眼、打到疯了,竟忘了闪躲和拆招,你打我一掌,我给你一拳。没几个回合,二人都鼻青脸肿,再过一会儿,二人都昏倒了。双双被人抬了下去。

  丙组最为惨烈,打得难分高下之后,二人玩起了暗器,结果是你中我的梅花镖,我中你的索命针,而且上头都抹了毒。然后,又互相要解药,没达成一致,趁着毒发之前,二人又抡兵刃斗起来了。打到激烈处,你的刀扎进我的心脏,我的剑刺穿你的喉咙。二人一倒在地,还保持着杀人的姿势,兵刃仍扎在对方身上。

  大家看得唤声叹气,看着丙组的二人也被抬走了。

  一朗子看得心酸,心想:犯得着吗?值得为了一个女人拼命吗?就是当不上女婿也不该把命留在这儿啊?娶不上陆小姐还可以娶别的小姐啊!这群傻瓜,真是大姑娘要饭——死心眼。我和石梦玉比武时八成也不会比他们好多少,也许有一个会被人家抬走,剩下的一个身体也不会完整。

  既然前三组都没戏唱了,只剩下一朗子和石梦玉这一组,胜败决定着陆小姐一生的悲欢。

  一朗子振作一下精神,一个「旱地拔葱」跳上台去,向台下的江湖朋友拱手致意,耐心地等着石梦玉的到来。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台上台下都急了。

  陆家老管家上台说,要是等到午时石梦玉再不来,朱一朗公子就是陆家的女婿。

  一朗子听到非常高兴,心想:石梦玉,你就别来了,不然就午时之后再来。那样的话皆大欢喜,免了我一场生死之斗。

  台下的人听了都大呼小叫的,也不知是为石梦玉惋惜,还是为一朗子祝福。大家都咬着牙,等石梦玉到来。

  午时将至,从远处有一匹马跑来,扬起一股沙尘。一朗子远远地就看到了,心往下沉,心想:看来这场大战还是不能避免。来吧,我跟你拼了!

  那匹马一溜烟地跑过来,到了近前速度却不减,马上之人一个腾跃,轻飘飘地落到台上。

  一朗子一瞧,这人一身淡紫衣服,腰悬配剑,生得浓眉虎目,英武挺拔,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

  一朗子一瞧发现是熟人,忙笑道:「原来是扇公子?嘿嘿,哥儿们,你也知道我在这里,还赶来为我助阵。」

  这人正是扇公子,只是此时脸上尽是悲愤和气恼。

  一朗子从未见过扇公子这种表情,心想:他该不会也是为了星琪才来找我的吧?

  我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不就是玩笑地称星琪为我的小娘子吗?作不得真的,干嘛都每个人都不依不饶啊?

  扇公子抖着手,指着一朗子说道:「我原本当你是兄弟,想不到竟是个无耻的小人!今天不宰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着,「唰」一声拔出长剑。那剑明晃晃的,映着扇公子激动的脸。

  一朗子陪笑道:「扇公子,咱们交情不是挺好的吗?干嘛无缘无故地动刀动剑的伤和气?」

  这时候,一朗子隐约听到台下人的议论:「原来就是这个姓朱的小子乱说话,败坏贺星琪的名声。真够可恶,难怪扇公子会生气。」

  「这家伙品行这么坏,怎么能当陆家的女婿?一定不能让这家伙得逞。要是娶了陆小姐,还不得害了陆小姐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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