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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五届全 - 76

[db:作者] 2025-06-17 10:11 5hhhhh 4480 ℃

定要亲手阉了他!狗杂种,弄脏了我的衣服还趁机博懵,这猪头白痴一定是活腻了。”

  男人婆看到骚美人一付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好笑,她不以为然道:“明知猪一屌这小子不是好鸟,还这样粗心大意,不吃亏才怪。现在只是让这色猪偷摸两下,这已算便宜你了,如果再这样不加防备,吃大亏恐怕只是迟早的事。”

  玉兔子不知深浅地搭讪道:“想不到骚美人这么精明的大美人也有被算计的时候呀!猪一屌这小子还不乐死了。只是骚美人吃的亏可就大了,被摸了咪咪,这是否也算是一种破处呢?”

  玉兔子信口开河,一撮毛却听得字字刺耳,他手起掌落,一巴掌打在玉兔子的后脑勺上,恶狠狠地骂道:“破你妈个处呀!你这神憎鬼厌的二百五,喝你的可乐吧,别没事找打!”

  玉兔子摸着发疼的脑勺,茫然地看着一撮毛,“我招惹你了吗,你干嘛要打我?”

  一撮毛双眼一翻,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冷音,喝了口果汁,丝毫不理会玉兔子的抗议。男人婆受不了他的嚣张气焰,抓起桌上用过的纸巾,揉着一团,对准他的面门掷去,同时横眉怒目地骂道:“你这驴唇长毛的阴阳鬼,平白无故打兔子干嘛?你很能打吗,来呀!给老娘也来几下如何?”

  纸巾轻巧,即使被打着也伤不了人,然而被人如此羞辱,脸面却着实无光。一撮毛嚯的一下子站起来,正要发作,金毛犬使劲把他按回坐椅上,说道:“玉兔子是男人婆的心肝宝贝,俗话说打狗尚且看主人,你无缘无故的打兔子,这也太明目张胆了,难怪男人婆要找你晦气。一人一个来回,各不相欠,我看就这样算了吧。”

  一撮毛自知理亏在前,象金毛犬所说,就算想发难也没有籍口。他唯有恶狠狠地瞪了男人婆一眼,以鼻音发泄自己的不满。

  男人婆得势不饶人,她叉腰骂道:“你有种再哼一个鼻音,看老娘怎用鞋底抽死你这王八蛋!”

  别看一撮毛高出男人婆将近一个头,面对一个全没理性的泼妇,一撮毛着实有点发怵,因此,还没有打嘴仗,他便怯弱退却了。

  “你们闹够了没有,要吵就滚远一点!别在本小姐面前张牙舞爪。我都烦死了,你们还在没完没了,真他妈的不知所谓!猪一屌这杂种怎还不回来?本小姐这衣服算是报废了,二百九十八块五毛,如果这小子敢胆少我一个子儿,我就亲手扒了他的猪头皮。”

  骚美人骂骂咧咧,明知擦不掉衣服上的斑迹,但依然作无为的努力。心烦气躁的她愈骂愈上火,最后竟然把与此事无关的人也牵扯进去。

  “现在都几点了,那该死的狐狸精怎还不来,手机打了半天没人接,她到底要我们等多久,今晚住哪里还没个决定,难道真要睡大街不成?……”

  众人本来就等得不耐烦了,听到骚美人骂个不停,于是跟着起哄道:“这臊狐狸到底搞什么鬼,不会只顾给男人灌迷汤忘了时间吧?”

  大家众口一辞地大骂狐狸精,那么这个“狐狸精”又是何方神圣呢?

  原来,“狐狸精”真名胡利贞,柳家湾人氏,小时候跟随祖父母住在县城。她是骚美人小学时的同班同学,几年前一次偶然机会,两人再次相遇,胡利贞告诉骚美人,她祖父母早些年已经过世,但她依然留在了县城,如今在“君悦大酒店”当一名大堂经理。

  旧友重逢自然是喜出望外,骚美人也不隐瞒。她说自己已经离家浪迹多年,而且还刚辞掉那份受气的工作……。对这位失业潦倒的老同学,胡利贞不但不厌弃,相反还慷慨解囊,拿出大半工资来解危济困。骚美人心存感激,于是把男人婆等几个最要好朋友介绍给她,也许是臭味相投,胡利贞不到半天时间便跟众人打得火热,最后自然是合成了一伙。

  前些日子,胡利贞父母闹离婚,胡利贞于是辞掉酒店工作赶回柳家湾。骚美人牵挂好友,在她的提议下,众人便利用周六周日两天假期,来一次出门访友,同时也希望能把胡利贞劝回县城,以免好友分隔两地,交流困难。

                ……

  就在众人为胡利贞的姗姗来迟而恼火的时候,猪一屌气冲冲地撞进店来。骚美人本来就满肚子怨气,看到猪一屌更加火冒三丈,她一下子跳了起来,粗声大嗓地骂道:“大屌猪,你这狗杂种快赔本小姐的衣服,若敢说个不字,我就一砖头砸烂你的臭猪头。”

  猪一屌气喘吁吁的说:“赔,我一定赔,但现在不行,不行。”

  骚美人瞪眼骂道:“什么不行,你小子想耍赖?”

  猪一屌也不理会她,对众人喊道:“快跑,快跑呀!警察,警察向这边追来啦……”

  “警察?!”众人听了吓了一跳。

  骚美人将信将疑道:“你小子不会想耍赖,编故事来蒙我们吧?”

  猪一屌气急败坏道:“谁蒙你谁小狗,我刚才去撒尿,看到跟我打架的那两个小子,带着一大群警察四处搜索寻问。我心想,一定是捉弄肥婆的事爆了镬,要是让这两小子看到我就糟了。不想我刚转身,还是让那两个杂碎认了出来。警察喝令我接受检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我知道这些狗腿子一定紧咬不放,也就不敢直接回来,于是在附近兜了几圈,直至把他们甩掉这才敢回来,不过我想他们很快便会查到这里的。”

  众人见猪一屌火烧火燎,看样子不象说谎,这一来更加确信无疑。男人婆到底见过世面,她看众人吓得手足无措,不禁又气又恼,催促道:“还愣着干嘛,快跑呀!难道想来一个瓮中捉鳖、一网成擒不成?”

  玉兔子不无担心地问:“我们都走了,等会儿狐狸精来了不见我们咋办?”

  男人婆被他的死心眼气得哭笑不得,瞪眼骂道:“看来你真是傻得不可救药了,狐狸精不见我们不会打手机找的吗?有她的地址,你还怕她会飞上天去?别废话,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老娘可不陪你了。”

  猪一屌、金毛犬和一撮毛平素就机警过人,如今大难临头更是反应超快。只见他们一个跨跃已经跳出店外,男人婆见这三个小子撒腿就跑,于是也不甘落后地拖着玉兔子紧随其后。

  老板娘顾不上算帐,急忙从柜台里冲出来大声叫道:“喂,喂!你们别跑,你们还没付钱呢。”

  骚美人忙于整理衣服,反应稍慢,顿时被老板娘逮个正着,她恶狠狠地说:“你抓住我干嘛?”

  老板娘急红了眼,尖声叫道:“你不把帐给结了,今天休想走出这店门。”

  骚美人心中恼怒至极,破口大骂同伴没有义气,丢下她一人不管。老板娘可不管你谁是谁非,反正你不结帐她就不放人。骚美人不敢挣扎,因为她的衣领被老板娘死命拽着,如若挣脱恐怕会把衣服撕烂。

  骚美人正为衣服的事恼火,你要她再付钱结帐,这绝对不可能的事。但猪一屌说了,警察正向这里赶来,要是被逮个正着,她这个闹事主犯,恐怕就不是付钱走人这么简单了。

  骚美人毕竟是骚美人,江湖历练令她变得老道,她知道愈是危险愈不能自乱阵脚。她缓和语气说:“万事好商量,你放手,我付你钱就是。”

  老板娘不为所动,冷笑道:“象你们这种蹭白吃的,老娘一年到头不知碰到多少,少废话!你不先付钱,就算天打雷劈老娘也绝不放手。”

  “该死的守财奴,你家的傻呆儿子才蹭白吃。”骚美人被人平白无辜地扣上一顶蹭白吃的帽子,不禁又气又恼,心中更把老板娘的全家自上而下地问候了一遍。

  骚美人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只见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大声尖叫起来:“啊…那是什么?老鼠,一只大老鼠!老板娘你看,它跑进厨房去了,我的妈呀!这是什么鬼东西,肥得象猫咪似的,毛耸耸的吓死人了。”

  老板娘将信将疑,但骚美人七情上脸不象撒谎。她心想,最近店里经常闹老鼠,这小妖精说的话恐怕是真的。厨房刚新进了一批食品,要是被老鼠糟塌,那可就不是一两百块的损失了。

  老板娘稍一分神,顿时被骚美人钻了空子。

  骚美人趁机挣脱钳制,跃步跳出店外,哈哈大笑道:“大白天哪来比猫大的老鼠,本小姐只是胡编,想不到也能把你蒙住,哈哈!你也太笨了。这笔帐你先记着吧,等下次见面,连本带利一并还你。”老板娘大呼上当,气得不停跺脚,但骚美人已经跑远,再也追不上了。

                ……

  再说男人婆清点人数发现少了骚美人,心中非常焦急,她怕发生意外,于是嘱咐众人几句便沿着旧路跑回去接应。刚过一个十字路口,看到骚美人站在路边茫然不知方向,连忙跑过去拉着她的手说:“还愣着干嘛,快走呀,大伙还在等着你呢。”

  骚美人见到男人婆,一颗紧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想到自己差一点变成人质,愈想愈来气,忍不住大骂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骂,要骂也等回去再骂吧,快走呀!晚了我们就危险了。”男人婆拽住骚美人,也不管她是否乐意,大步流星地向集合地赶去。

           ************

  故事说到这里,凡涉及码头闹事的参与者,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已基本逐一介绍。现在是时候回过头来,说说那位不甘被辱,却无意引发一场旷世古今大混乱的无辜妇人了。

  妇人真名梅馨莹,是柳家湾镇办中学的语文老师。丈夫秦福临是一位跑单干的长途货车司机。夫妻俩养育一儿一女,生活虽然平淡,却充实幸福。

  不料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梅馨莹为学校准备分流下岗一批不称职教师忧心的时候,一个月前的一天,丈夫由于疲劳驾驶出了车祸。虽然抢救及时保住生命,脊椎却被撞成了严重骨折。更不幸的是,交管部门经现场勘察,判定事故由于违章超载,导致刹车失灵而成。秦福临应负全部责任,同时承担对方所有的经济损失。

  为了多赚点钱,秦福临平常并没有给车辆买保险的意识。现在出了意外,没有保险公司这个保障,本来就不甚富裕的秦家顿时陷入困境。为了给丈夫筹集医疗费用和赔偿事故另一方的经济损失,梅馨莹只好砸锅卖铁、倾家荡产。然而,所筹得的钱离近乎天文数字的费用支出依然相差甚远。没了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低声下气地东借西凑。可以说,能借甚至只要能想到的人她到找遍了。

  本以为可以暂缓一口气,不想今天过江进城照顾丈夫,医院却告诉她说,她垫付的医疗费用即将用完,要她想办法在三天内再存一万块押金,不然只好停药出院了。

  这消息对尚喘息未定的梅馨莹来说,无疑是另一个晴天霹雳。天啊!一万块钱,还只有三天期限,她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去筹集?该借的人她都借遍了,不可能借的人,她也厚着脸皮去问了。现在她还可以去问谁呢?山穷水尽的她可谓是走投无路了。

  离开县人民医院,失魂落魄的梅馨莹带着女儿秦晓惠,搭船返回柳家湾。在登岸时遭受流氓成性的娄夏树趁乱调戏,本来就忧心忡忡的她难抑悲愤,不料娄夏树却乘机撒泼。梅馨莹本想责骂几句出口怨气便算,但女儿却不依不饶,娄夏树又刁钻成性。终于引发了整个码头不受控制的大混乱。

  梅馨莹好不容易才从尴尬的境地挣脱出来,但自卑自怜的她早已是心力交瘁了。

  “娘,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你等等我呀。”秦晓惠看到母亲出了码头便发足狂奔,吓得忘了哭泣。她人小腿短,好不容易才赶上母亲,她拉着母亲的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抽泣道:“娘,你别…别丢下我…我一个人啊!我…我害怕,爹现在…现在还在医院,娘你…你又不要我…我不知道该怎样办呀。”

  梅馨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搂住女儿放声痛哭。这段日子以来所受的压力,连同今天所受的耻辱化着委屈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

  路人看到这对衣着寒碜的母女,竟然在大街之上抱头痛哭,以为是乞讨不成的外地人。所以虽投来同情的目光,却纷纷的绕道而行。最后还是一位在路边摆摊卖报的老伯看不过眼,上前询问究竟,但无论他怎样开解,梅馨莹都只是摇头缀泣。老伯没有办法,只好回到自己的摊位,一边摆弄报纸一边慨叹不已地说:

  “好人难做啊!现在的人都变喽,变得除了自己不再相信别人。唉,还是毛泽东那个时代好啊!那时候的人虽穷,但活得有盼头,不象现在,物质生活丰富了,但人的思想却空虚了。瞧现在的人都变成啥样?贪婪、腐化、自私、冷漠…幸亏雷锋同志死得早啊,不然面对今天人欲横流的冲击,这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是否还能保持那份革命激情就很难说喽。”

  报摊老伯两鬓斑白,清癯的脸庞布满了岁月沧桑的痕迹。

  都说老人爱怀旧,听这位老伯所言,确实如此。此人似乎是一位对现实不满的人,说起社会上存在的各种不公平,不是指责就是叹惜。路人见这老头自言自语,时怒时笑,都以为他是疯子。

  老伯丝毫不理会别人的指点,继续的我行我素、自说自话。

  “在毛泽东时代,医院不论大小,一律响应政府号召,‘救死扶伤、实行革命人道主义精神’,这是何等崇高的思想境界,这才是真正的以人为本啊。现在的人还会这样吗?

  “时移世易,所谓的改革开放早把过去的理想彻底颠覆了。那些没有灵魂、失去人格的所谓专业工作者,不惜大肆贱卖自己的职业道德,换取孔方兄手里的几个铜臭。现在的人可怜呀!没有钱你就甭生病,交不起钱,进了医院也撵你出来,哀求吗?没用!反正没钱就等死吧。这是什么世道?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人的道德竟沦丧至此,毛主席他老人家泉下有知,痛心,痛心啊!……”

  老伯愈说愈激动,不料却触动了梅馨莹的伤心处,自悲自怜,刚收止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老伯看着这位令人怜悯的妇人,叹息道:“这闺女挺可怜的,大概是遭遇到什么不幸了。问她啥事却死活不肯开口,唉,这可犯难了,就算我想帮忙也不知道咋办呀。”

  梅馨莹擦干泪水,走到报摊前对老伯说:“谢谢你大爷,你是位好人,我很感激你的关心,但我的忙你帮不了,大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说完拖着女儿的手,“走吧晓惠,咱们也该回家了。”

  报摊老伯是一位古道热肠的人,他想尽自己一分绵薄力量帮助梅馨莹。正当他要问个明白的时候,刚好有顾客买报,他只能先招呼顾客,等他忙过来时,梅馨莹母女已经过马路去了。

  老伯望着这对母女的背影,长叹一声说:“好人一生平安,希望这闺女有贵人帮助,顺利解决困绕她心中的那道难题吧。”

                ……

  秦晓惠害怕母亲丢下她不管,所以紧拉着梅馨莹的手不放。她感觉母亲的手在发抖,她问:“娘你怎啦,你没事吧?”

  梅馨莹擦去眼角的泪水,“娘没事,晓惠你不用担心。”

  “娘,明天是学校旅游交费的最后期限,我们还交吗?”秦晓惠鼓足勇气,终于说出憋在心里,想说又不敢说的话。

  梅馨莹一怔,“明天就交,这么快?”

  “还说快呢,我们班就只剩下我一人未交了。”

  “哦,是吗?”

  “是的!娘,我们到底交不交呀?”

  “交,当然交了。”梅馨莹不想女儿失望,于是赶忙答应。

  “要五十块钱呢,娘你有吗,你不是说爹住院正急等钱用吗?”秦晓惠听到母亲答应,非常高兴,但随即而来是对母亲支付能力的担心。

  果然梅馨莹犯难了,她歉意地说:“要五十块这么多呀?娘一时间还真的没有。娘现在身上只有十来块钱,要不你先拿去,让娘再想其它办法好吗?”

  秦晓惠失望道:“我知道这钱是娘准备买米用的,拿了这些钱,我们就没米下锅了。再说十来块钱也不顶用,我看还是算了吧,学校的旅游我不去了。”

  梅馨莹安慰女儿说:“去,学校的旅游一定要去,不然老师和同学会瞧不起你的。晓惠你不用担心,钱的事娘再想办法。呀对了!你哥今天不是从水电站回来吗,我们问他好了。”

  秦晓惠泄气道:“我昨天就打电话问哥了,他说最后的一百块都已给了娘,没钱买餐票,他身上的饭菜票只够吃半个月了,哪里还有钱给我呢。”

  梅馨莹想到目前的困境,顿时悲从心来,刚收止的泪水又一次掉落下来。

  秦晓惠自言自语道:“要是姨婆在就好了,她有钱,心眼又好,如果她知道我们有困难,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梅馨莹听了女儿的话,不禁怦然心动,心想:“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小姨妈心地好,又是母亲唯一的亲妹妹,自己这个姨甥女开口相求,她一定不会籍口推辞。”只是,自己已向她前后借了将近两万块钱,旧债未还又怎好意思再添新债呢。

  “娘,姨婆好象有一个小孙子叫苗苗是吗?听说他的年龄跟我差不多,还是个小胖子。只可惜没见过面,要是有机会见到他,我一定要问他到底吃啥长的,肉墩墩的小肥猪似的,嘻嘻……”

  秦晓惠小孩子心性,想啥说啥。然而讲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番小孩子戏言,却触发了梅馨莹的灵感。她知道她的小姨妈朱虹玉,最疼爱的是她的宝贝孙子田苗苗。前些日子听说这孩子准备在柳家湾过暑假,计算日子应该这两天到,如果自己在小姨妈面前卖力地称赞苗苗这孩子,小姨妈听得高兴,没准再借钱给自己也有可能的。

  梅馨莹感觉自己很卑鄙,为了借钱,竟然利用一个小孩子作跳板。然而,人穷志短,生活的压力已剥去她应有人格尊严,只要能借到钱,就算是出卖自尊,她也能当作是忍辱负重了。她知道自己很无耻,但三万块钱的押金就象悬在她头上的大铁锤,随时可能掉下来把她砸成粉身碎骨。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即使她不撕破脸皮,又能得多少尊严呢?

  趁热打铁,想到就做,梅馨莹对女儿说:“娘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只好再厚着脸皮去找你姨婆,希望她能帮我们一把吧。晓惠你先回去,你哥他可能已经回家,你告诉他,娘去替你们爹筹钱,叫他不用担心。这里有三块钱,你经过粮店时买两斤大米回去,家里还有点白菜,今晚就简单凑合一顿吧。如果天晚了还不见娘回来,你和哥就不用等了,你们自个先吃吧。”

  这时,天色已接近黄昏,西边的天际出现了漫天霞彩,粉红粉红,比胖娃娃的脸蛋还粉嫩。慢慢地,天空出现了新的变化,隐藏在稀薄云层里的太阳,变成一个红彤彤的大圆球。太阳四周的嫣红是那样的绚丽迷人。嫣红继续四下蔓延,蔓延大半个天空,然后才一层一层逐渐淡薄下去,直至最后变成了灰白。

  梅馨莹抬头望天,自言自语道:“时间不早了,来回又有三四里路程,不抓紧时间,恐怕天黑了也回不了家。”

  她怕女儿记不牢自己的话,于是又不厌其烦地嘱咐一番,直至放心,这才迈开步伐,朝着白龙潭的方向匆忙赶去。

           ************

  夕阳西沉,斜晖满地。

  不堪重负的柳家湾港运码头,终于摆脱了白天喧嚣与拥挤,享受一份难得的黄昏宁静。

  最后一班渡江客轮已经准时开出了,岸上堆积如山的货物,也已装卸完毕,此时的渡江码头一片安静祥和。如果不是亲历其境,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就在此地,在短短数小时之前,曾发生一场即使不算空前绝后,但也绝对是十年难遇的大混乱。

  所幸的是,混乱终于结束了,一切又恢复了原状。虽然谁也不敢保证,明天会否重演今天的无序与混乱。然而,这种近乎杞人忧天的担心,跟即将成为过去的今天又有什么关系呢。

  “夕阳无限好”,只有在这个黄昏落日的时刻,人们才会真正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

  放眼眺望,宽阔的江面上波光粼粼。在夕阳余晖的斜照下,江水呈现出一半翠绿一半橙红的奇特景象。

  “一道残阳入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这是唐朝诗人白居易在《暮江吟》中写下的千古名句。也是眼前景色最贴切的写照。面对如此旖旎迷人风景,又有谁能不心旷神怡呢?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即使是置身在如画卷般的美境,仍有人感受不到它的欢乐,这人就是胖嫂。

                ……

  码头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偌大的售票大堂此时显得格外的冷清。

  在验票的出入口,一个孤独的身影静静地坐着。半小时之前,连最后一位清洁卫生的大婶也走了,但胖嫂依然不肯离去。她对同事说想独自一人清静一下,同事们知道她白天受了很大的刺激,独自一人思考,对她情绪的稳定或许真有好处,所以大家也不加阻拦,只是安慰一番便陆续离去。

  独自一人,胖嫂的头脑的确清静了许多。她站起来,慢慢地走进通道,这条狭长通道曾发生的混乱,如今想起来仍令她心有余悸。在这里,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与痛苦。她伤心绝望,在那一刻,她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胖嫂望着人去留空的通道,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清泪。虽然直到现在她仍摆脱不了被伤害的阴影,但她并不怪责那几个施暴的小青年。

  “他们还只是些孩子,懂得什么好坏对错呢?”

  胖嫂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原谅了那些孩子。以德报怨,也许有人觉得她傻过了头,虽然她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她还是做了。

  爱护孩子这是每一个母亲的天性。即使不是自己的孩子,一个女人也容易触景生情产生母爱。虽然她还在为不久前的痛苦感到耻辱,但对一群与自己女儿同龄的孩子,她怎样也恨不起来。可以说,她现在的伤心已跟白天的遭遇没有多少联系,有的也只是感慨而已。

  胖嫂知道,她的痛苦源自对婚姻的绝望。

  曾几何时,她也是一位君子好逑的窈窕淑女。然而,婚后的生活令她的体形大变。她为此感到恐惧,更令她忧心的是丈夫对她的日渐冷漠。

  她知道丈夫已经嫌弃她,因为曾经如胶似膝的夫妻生活,对她来说已成为一段很遥远的记忆。虽然,名义上她是一位有夫之妇,但婚姻关系却形同虚设。丈夫从不和她过夫妻生活,她这位人妻跟一个丧偶寡妇并没有多大分别,唯一不同就是她的丈夫还健在罢了。

  胖嫂已记不起最后一次同房发生在什么时候。或许是三年,也或许已过了五载,反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致使她每次孤寝难眠,想从回忆中寻找一些可肯定自身存在价值的慰籍时,竟无法拼凑出一幕完整的性爱场景。

  无性的婚姻是注定要失败的。经过将近十年的冷战,胖嫂和丈夫的夫妻缘分也已走到了尽头。虽然她知道,这段婚姻落幕的最大受益者是丈夫,因为从此以后,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第三者结合在一起,但胖嫂已懒得去计较这些。对她来说,与其守着一个对自己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倒不如洒脱地抽身而去,来个真正的一了百了!

  当她要和丈夫离婚的消息传到女儿的耳里,女儿极力反对,甚至跪地哀求…然而这都无法改变胖嫂的决定。她知道女儿会因此怨恨她,但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女儿解释。女儿年纪还小,不懂得男女情感的复杂性,不过她坚信,女儿终有一天会体谅她的苦衷的。作为一个母亲,她衷心希望女儿将来的婚姻生活,不要象自己这样的失败。

  离婚后的生活,跟以前并没有多大分别。用她的话来说,有的只是更加的充实。虽然任何人都看得出,她的内心并不象表面那么坚强,胖嫂对此也没有刻意否认,她唯一想做的是不断地工作,然后用工作的劳累来麻木婚姻失败带给她的痛苦。

  今天本来是她的休假日,但她却主动要求加班。今天的工作本来一切如常,不料中途却发生前所未有的大混乱,这混乱不但不受控制,反而把她陷入痛苦尴尬的绝境。

  一个女人被人当众侵犯,相信这个女人首先想到的就是以死来洗察自己的耻辱。胖嫂当然也不例外,然而当她事后冷静下来,却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感受。

  诚言,被人当众侮辱是一种巨大的痛苦,但她却从痛苦中重新看到自我的价值。她清楚地看到小泼皮们眼里透射出的欲火是那样的狂热。如果说当时充满恐惧的她没啥感觉,那么如今细想起来,这种带有狂热野性的欲火,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所渴求的吗?

  当年,她的丈夫就是用这种狂热的冲动,一次又一次地占有着她的肉体,虽然粗暴却令她领略到做女人的幸福。这种幸福虽说已经事隔多年,但每当想起那曾激动人心的一刻,胖嫂仍会兴奋不已。

  想起昔日的夫妻恩爱,胖嫂白白胖胖的圆脸泛起两朵红云。一种强烈的渴望再一次从她的心底升起。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有一种哪怕是粗野的充实,来填补她两腿间的那一段空虚。

  胖嫂叹了口气,对于一个已经离婚而且体形难以取悦男人的女人来说,想重新得到性的满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心情郁闷的她双手不自觉地按在胸前的双乳上,忽轻忽重地揉搓起来。

  揉搓乳房是胖嫂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无论是遭遇欢喜还是挫折,她都要自我抚慰一番。她是一个性感带分布密集的女人,乳房更是她的致命死穴,只要稍加触碰,她就会不能自持,如果刻意挑逗刺激,没准还会弄出个高潮迭起来。

  胖嫂平日里总喜欢对着镜子欣赏自己。虽然,她的身材跟少女年代早已是天壤之别,但她依然喜欢在镜子前抚摸自己。她并不介意自己变成一个自恋的人。丈夫的抛弃、女儿的误解令她在这个世上已变得一无所有。除了她自己,除了她那具对男人早已没有吸引力的臃肿肉体,胖嫂已找不到任何依靠。

  不知是什么时候,胖嫂学会了在自我慰籍中打发孤寂的长夜。

  刚开始时,胖嫂对这种享受自己身体的行为感到羞耻自责,认为只有淫娃荡妇才会这样,然而,长期处于“性失业”(作者按:泛指未婚、丧偶、丈夫(妻子)出差、生病或婚姻破裂所造成的无性伴侣)状态下的她,终于明白到自慰是她获得自身肉体与精神满足的惟一途径,胖嫂也由开始时的抗拒到逐渐的接受,直至最后的不能自拔。

  胖嫂对自慰看法的改变,源自一本性学专著给她的启发。在这本名为《解放自慰》的书里,作者开宗明义地指出:“自慰是人类性生活的原型,也是人类性欲的基础所在,其他非自慰的各种性行为不过是人类为求社会关系的拓展而进行的姻亲联结罢了。”

  《解放自慰》一书对胖嫂的影响非常之大,如同茅塞顿开的她从此不再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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