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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 淫集 - 5,2

[db:作者] 2025-06-29 15:26 5hhhhh 1370 ℃

  我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魂牵梦系的身影,是满文娟!她戴着墨镜也不能瞒过我。关键是她亲昵地揽着一个笔挺的中年人的胳膊,就象热恋的情人。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脑袋的感觉真不得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个秃顶是谁?他们什么关系?各种各样的念头使我头皮发麻。

  不能就这么过去,你要保持自己的风度,相爱是需要信任的,你不能这么折磨自己,还有用其他的念头侮辱你钟爱的女人,不能象女人要男人失去自由一样。我拼命地说服自己,然后主动消失,这样的不期而遇,说不定会让满文娟尴尬。

  月台上人头攒动,都是送学生上路的家长。屈晚晚站在月台上,茫然四顾。

  「再等一会儿,刘商答应了来的,他说话可从来没不算过。」

  站长的哨子吹响了,送行的人群开始退开,屈沈从车厢里出来,看见屈晚晚和屈楚正在说话。

  「晚晚,快上车吧!」陪同前往的聂远在车窗里招呼,有点急。

  「还是算了。」屈晚晚尽量掩饰自己的失望,她有点想逃避了,为什么突然这么希望看见一个小孩?为什么会失望?

  「来了!」屈楚的叫喊。

  屈晚晚感到自己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腿都有点发软了,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回头看一下。听到急骤的脚步声,喘息,还有「我来晚了」有穿透力的男中音,似乎感到炙烈的体温。

  看到满头大汗的刘商,屈晚晚突然感到鼻子发酸,最好的在最后出现,是自己在梦中期待的,有一种要拥抱的冲动,对男人从来没有过的冲动。

  「这个送给你。」他长高了,手那么有力,握得自己的手有点疼,大人一样的握手,大人一样的神情,他干嘛这样?看到晶莹的沙漏,细腻的流沙代表时间,流逝的时间、、、

  「姐,写信啊!要是谁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宰了他!」屈楚跟着缓缓前行的列车,他哭了,从来没这么哭过。

  屈晚晚也哭了,但她仍然带着甜美的微笑,父亲,站台,送行的人群,熟悉的城市,跟着跑的弟弟,还有在什么时候都不一样的刘商,他冲自己挥手呢,鼓励的目光,一切都慢慢地远去,生活要在另一个地方开始、、、

  「有个女生给你打电话了。」妈从厨房里钻出来,看见一脸泪痕的我,不由一愣,「快开学了,也不至于让你这样悲伤吧?玩疯了?」

  我是回来的路上哭的,心情很糟糕。「谁打的电话?」

  「是个叫满文娟的。得了,妈知道你舍不得屈晚晚走,不过你不能让她不去上大学吧?」

  一个宾馆的豪华套房里,满文娟热情地拥抱了我。我能感到她的热情,我拼命地搂紧她的身体,热切地品尝着她的唇,眼泪不听使唤地又开始奔流,我很感动,因为她没有象我担心的那样欺骗我,我要象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爱她。

  「怎么了?」

  「我就是想你!」我重新封住她的唇,把她的舌头吸过来,然后向床靠近,觉得自己激情勃发,不可抑制。她的上身躺在床上,双腿垂在床边,接受着我的倾轧,她喘息着,觉得这次很不同,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我解开她的上衣,她没有戴乳罩,娇巧的乳房跳跃着,颤动着,我俯下头,含住乳头。我相信自己这次肯定会成功的,在暑假里,我参阅了大量的书籍,当然还有一些色情电影,对于做爱,我已经有了一些心得了。

  用舌尖调弄着乳头,用嘴唇吸吮那些酥嫩的肉,把自己特意蓄留的胡子在嫩肉上挨擦,然后用手去捉住另一只玉兔,揉,用手指去刺激乳头,用手掌托握乳房的下端,感到乳房的膨胀,就增加力度。满文娟似乎是愣住了,但她的身体在微妙地迎合着。

  空暇的手就解开她的裤子,连内裤也一并除掉。从大腿和小腹开始,用力一些地抚摩、、、怎么那柔软的阴毛不见了?触手是一片晶莹的柔嫩,能感到指间那娇嫩的肌肤的悸动,饱满温润的阴阜,触手生温的阴唇。

  她发出欢快的吟唱,开始急噪地抚摸我的头、颈、背,指甲在我的肌肤上划动,很用力,有点疼,带着酥麻和些微的刺痛激励我,使我性欲勃发。那里已经完全地湿润了,她全身都在使劲。必须学会控制自己,没有什么比双方都倾情快乐更好的了。

  我尽力地压制自己越来越高涨的性欲,耐心地体贴身下躁动的身体,「哎呀,哼,啊哈、、、来,来吧,来爱我、、、」

  在满文娟温柔的照顾下,我痛快地洗了个澡,三次蓬勃的射精消耗的体力在热水和柔情中得到些恢复,但仍然疲累,飘得厉害,头沉脚发飘,但我尝到了真正的性爱的滋味,美妙而和谐,原来可以这样的幸福和满足的。

  「你是真正的男人。」依人小鸟一般蜷伏在我胸前的满文娟的话,也是强心针一般的鼓励,受到与自己共赴巫山的女人的赞许是男人的梦寐。

  我喘息着昏昏欲睡,不能睡,我提醒自己,怎么也要回家。

  「累么?」我点头,「可挺满足的。」

  「给你这个!」

  我迟疑了,因为抽烟是坏人的事情,但在她的鼓励下,我体会了麻痹自己的东西。

  阳光刺眼,我从梦中醒来,体力恢复了,随即惊慌了一阵,我睡在这里了。

  满文娟在窗前,把她的腿架在窗台上,然后把自己柔软的腰肢折过去,用下巴够她的脚尖。阳光给她的身体镀上了一层金圈,有点不那么真实,因为逆光,还看不清楚。

  我的阴茎就象以往一样在睡醒时高跷着,没有丝毫的羞怯,让我的女人欣赏我,我觉得没有什么可羞怯的。为什么是我的女人?她应该是她,只有她永远是独立的个体的时候才会对我有魅力吧。我不想,甚至不愿意把她当作我的,我私人的东西,那样似乎就亵渎了圣洁的爱情、、、奇怪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地冒。

  我顺手拿起床头柜上欣长的女士香烟,然后点上,深吸,让那流动的感觉到肺,循环,然后喷出来,微妙的感觉,抽烟和性爱一样,都需要体味,庆幸的是我学习的速度很快。

  「醒了?」满文娟温柔地冲我笑。

  「我得回去了。准备准备,明天就开学了。」我撩开被子,开始穿衣服,虽然很想再来一次,但必须有节制。

  满文娟用奇怪的眼神凝视我。片刻。「这些钱你拿着花。」我觉得自己似乎受到了侮辱,我皱起眉,自然地昂首。在居高临下的目光的注视下,满文娟突然感到一阵不安。「我知道你在打工、、、」我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我有钱。」我觉得自己必须在现在马上离开,不然我担心自己会再次发怒。

  男人和男人会这样的不同么?满文娟望着已经关闭的房门,房间里还弥留着他的气息,还有他挥之不去的高傲的眼神,也许永远都挥之不去了,她开始被一种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弄的心慌意乱、、、

  到一个新的班级,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我还和屈楚一坐儿,满小飞她爸妈说什么也不准她学文,这是屈楚的机会。

  五班,一个大班级呢,有六十三人,其中不乏漂亮的女孩子,据说漂亮的女孩子都来文科班了。再也不用上物理化学了,想到化学,我突然想起了李思佳,怎么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记挂她了,看来十六七岁的年龄是善变的,我的心飘来飘去的。

  屈楚的情绪不高,是因为屈晚晚的离去?想到屈晚晚,我的心也一个劲发酸。

  「刘商,屈楚去哪里了?」满小飞可怜巴巴地看我,那眼神真让人心碎,我估计她离哭鼻子就那么一点了。「他有三天都不理我了。」得!嘴巴扁了,眼泪吧嗒吧嗒地从那双挺秀气的眼睛里流了出来,还有那娇巧的鼻子也红了。

  人不多,我难得的休息给满小飞弄砸了,想不出来安慰她的办法。「后面榨薯条呢。」还不如实话实说。

  一开学,屈楚就在屈沈的鼓励下和我一起到肯德鸡上班了。现在估计也不在后面,他准跑厕所去了。

  「你打算就这么等他?」我只能对同事好奇的目光熟视无睹了。

  满小飞抽抽搭搭地点头,「要不,你们这儿还招人么?」她看我的眼神简直是殷切的,我多少有些感动,执着是那么的动人。

  「就真的打算和满小飞拉倒?」

  下班后,屈楚懒得回家,我们坐在最角落里的小桌旁,屈楚在发呆,我一边喝可乐,一边看书。

  「这事儿我也挺矛盾的,你说,她要是能洒脱一点,或者答应和我上床……」

  「我尻,我算明白了,你就是一流氓。」

  「这你可说对了。你说,爱情要是没有性,那是什么情景?」

  这可把我问着了,我的爱情不就是从性开始的么?「说的有道理。」我放下书,若有所思。

  「除了亲嘴,摸摸喳儿,下边一概不许碰,你说,要是你,你怎么办?」

  「要是我呀,我就压根不会象你那么疯疯癫癫地开始。人家女孩子么,当然有贞操,还有节烈什么的,你说,才交往了一个多月就和你上床,你怎么想?」

  真的,我该怎么想?我真的有足够的魅力让一个星光四射的明星对我倾心相待?我努力地回避这个让我惊惧的念头。

  「说的也是。不行,不能再聊这个了,我鸡巴都硬了。」

  「其实你自己想好了就行,实在不行,你就和她明说吧。」

  「对,我得马上见她一面,告诉她,要是不让我弄,就拉倒。」

  「我尻,你听明白我说话了么?」看着从门口蹿出去的屈楚,我简直不知道怎么说。

  黑更半夜地听到门铃一个劲地响。我没睡,最近我都看书看到很晚,我知道必须把学习弄好,考一个好大学,再找一个收入优厚的工作,然后才可以真正幸福地生活。不过对这样的按门铃法,我实在讨厌。

  「刘商,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踹门啦!」是屈楚,那可得加小心,他来劲的时候真是不管不顾的。

  屈楚的脸红的象猴屁股,全是懊恼。「我今天睡你这儿。」

  「怎么这么大邪火?」我光着脚到厨房给他拿了冰镇的可乐。

  「有啤酒么?」

  「还真没有,我们家没人喝酒。怎么了?是不是满小飞把你骟了?」

  「我尻,就这事儿,她倒是愿意了,可怎么弄了半天也弄不进去?都憋死我了。」

  「还真干了!?」

  「可不是么,都脱光了,摸着还湿乎乎的,怎么插也插不进去!影碟上不是挺容易的么?」

  「你使劲啊!」

  「使了,鸡巴都弄的生疼,后来她一哭,尻,我他妈的就不忍了。我得找你研究研究。」

  「你找我研究什么?我他妈的又没那玩意儿。」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没那么费劲吧?书和影碟,屈楚也没少看哪。「后来怎么着了?」

  「我一来气,就在她屁股上咬了一口。刘商,你有钱么?要不咱们到北市练习练习去。」北市是我们这儿的红灯区,赤裸裸的金钱和肉体的交易。    「不行,就是有钱也不能干那事。我看你是不是太着急了?耐心一点,用点功夫,慢慢弄,准行。」

  「说的也是,怎么你好象很内行似的?老实说,和谁那个过了?不会是……」

  「你瞎说什么呀!你自己琢磨,女的那地方不就是让捅的么,哪有捅不进去的道理?」

  「真的。你家明天有人么?」

  「干嘛?」

  一个心惊肉跳的经历,一个意外的结果。

  满小飞实在睡不着了。翻身的时候,手指不经意地接触到乳头上。乳头的感觉有些异样,令她的手指停在那里好久没下来,她想起,一段时间来,她已经有好几次这样的感觉了,有时是通过屈楚的,有时是自己的,刚才的事情是那么的吓人,但偏偏又那么令人向往。

  她拉过一条毛巾被盖在身上,双手抚摸着自己光滑、柔嫩的肌肤,最后停留在总是嫌不够大的乳房上,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来了,是一种惬意、舒服、特想延续下去的瘙痒、心慌,能感到自己的乳房的变化。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屈楚看她时,那种急切的目光,他用他有力的臂膀,是那么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来,放在他坚实的胸前,感到下身被什么给顶住。她的手向下身移去,触到一处令她感到阵阵颤栗的地方,异样的感觉在加剧,她不禁轻声呻吟起来。

  这种感觉何时才会结束呢?她下定决心,准备坚持到那一时刻,她加快了手指的动作,尽情地揉搓着阴部那处令她感到阵阵快意的地方、、、终于,那一时刻来到了!伴随着一阵痉挛似的抽搐,她那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下来,颤栗的余波遍布全身。

  哦!这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妙不可言。慌乱没有了,颤栗没有了,接踵而来的是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舒适和疲惫。她感到周身冒出一层微汗,阴部一片湿滑。结尾是快感,大概是可以重复的体验。

  她顺手拽过床头边的大布娃娃,紧紧地夹在两腿中间,睡着了。

  我已经睡了一会儿了,被音箱里那艰难的喘息和呻吟给弄醒了。显示器上是几个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裸的人,三个粗壮的黑人在弄一个娇小纤细的白人姑娘,那白人姑娘的身材和皮肤都很柔媚,黑人则强悍得惊人,我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简直是不能比拟的尺寸,女的展现着高度的疯狂,尽管她的阴道和肛门都穿插着巨大的阴茎,她还没命去吸吮另外的一个、、、

  原来性交是可以这样的!屈楚坐在电脑前的椅子里,腰板溜直,一个劲地哆嗦着,身体还扭动着,双腿伸的笔直,脚尖勾着,全身的肌肉都绷着,艰难地哼哼着,手在挡住我视线的地方急噪地动着、、、

  「啊哈!」屈楚的身体向后仰,有东西喷到显示器上。我连忙假装睡觉,这个时候被打扰是一个恐怖的经历吧,手淫对我并不陌生,我相信屈楚现在肯定也正在那种奇妙的爆发和慵懒中体会着肌肉和神经的酸楚、曼妙的满足、、、看来他的决心不小。

  五、哀伤之路

  来到北京,屈晚晚并没有太多的激动,包括来到美丽的北大校园,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自己就是这里的人,是谁属于谁?谁选择谁?

  「妈,您回去吧。」其实聂远来,屈晚晚就不怎么同意,她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管理自己的事情,从小就是,何况,老爸在这里还有不少同学,一些已经知名的学者。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聂远感到屈晚晚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想到分别,聂远就坐在已经铺好的床上掉泪,或者更多的是对华彩年华的追忆?

  「我见过你赵叔叔就回去。」

  赵光明,一个几乎在生命中流逝的名字,是自己过去的一段经历。得提醒屈晚晚不要和同寝室的那个苏玟交往,那丫头看起来喳喳忽忽的,而且、、、庞暖和刘秀看起来是规矩的做学问的孩子。

  有这必要么?屈晚晚坐在赵光明家的客厅里实在觉得别扭,不过满屋子的书架,还有书架里的书,这些还是能吸引屈晚晚的注意的。学者和学者怎么有那么大的不同?家里就没有这么多书,也看不到老爸怎么看书,或者埋头编书,刘商他们家也差不多,除了那个纷乱的书房,也没什么书香门第的气息。这里不同,到处充斥着书香。

  「阿姨,您稍坐,我爸参加学术会议去了,也该回来了。」是赵光明的儿子赵丰。

  他老拿余光偷看,看什么呢?屈晚晚老大的不自在,还有那说话的腔调,有什么呀?不就是一个学术会么?也值得着重地加强语气?北京人。

  「你是丰丰吧,小时候我见过你,现在都是大小伙子了,怎么样,现在在哪上学?多大了?」

  聂远倒是挺喜欢这个端正的男孩,他没有屈楚或刘商那样出众的外表和飞扬的个性,这不希奇,那样出色的男孩恐怕不容易遇到,赵丰挺好的了。

  「我二十三了,在清华读计算机硕士。」

  「怎么不念北大?」

  「我受不了我爸的脾气。」他以为自己挺幽默,还爽朗地笑了。

  找到的第二份工作是给一个编辑部做校对和翻译,是常常介绍的。我见到常常是在一个初秋的傍晚,下着霏霏的细雨,一阵秋风,使还穿着短袖衫的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常常形容枯槁,失去了本来的光彩。

  「知道屈晚晚的地址么?」他的眼里都是忧郁和感伤。

  现在我对常常的印象改变了不少,他其实不是流氓,据他自己说,他是电视台的一个灯光,电视台离我们学校不远。

  「她没告诉你就是有她的想法,我不能告诉你。」

  「抽烟么?」

  沉默。

  常常的目光是那么孤寂而无助,可怜的人。爱情可以使人这样痛苦?

  「我知道我配不上她,不过我就是没法忘记她。一闭上眼睛,她的影子就在眼前晃,她冲我笑,冲我皱眉,她离开我、、、你知道么?」

  我觉得自己突然产生了一种困惑,他所形容的感觉我都没有,这使我慌张。天地、景物似乎被一种哀伤的调子笼罩。

  「我要到北京去。总会找到她。」

  常常走了,义无返顾。我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痴了。

  得到雨露滋润的满小飞整天都容光焕发,她变漂亮了,不过她对我的态度彻底变了,我觉得她恨我,她觉得是我把她彻底地推到屈楚那里的,甚至连第一次都是在我的床上进行。

  忙碌的满文娟总是在夜晚给我打电话,说一些我不那么感兴趣的事情,这使我烦恼,能确切地感到冷却。而且有时候会被我妈知道,她不管我的事儿,但我知道她是关心的,隐瞒是困难的。我终于攒够了水晶球的钱,抚摸着莹润的水晶球,似乎就在抚摸满文娟的身体。我决定继续这样工作下去。

  「我说,你是不是该好好地用点功?」我看着鼻青脸肿的屈楚,屈沈在盛怒下对屈楚进行了残暴的对待,也难怪,一向成绩不错的屈楚这次在六十三人的班级里考了第四十七,他干什么都过于投入了,不管不顾的。

  「说得有道理。哎哟,你轻点儿。」屈楚龇牙咧嘴地,「不知道怎么了,我老是看不进去书,整天就想那事儿。」

  「你知道不知道还有责任这一说儿,你要是任屁不是,你琢磨着满小飞跟着你有什么前途?一辈子靠打工过日子?」

  「我尻,你说话怎么有点象我爸,老气横秋的。」

  「反正我觉得你有点过了,是不是该节制点儿。」

  屈楚和满小飞很郑重地进行了一次深切的交谈。

  「你打工就是为了这个?」满文娟捧着水晶球,光华经过水晶球的处理映在她的脸上,奇异的光彩。

  「是。」

  我起身穿衣服,心里有一种满足感。她一丝不挂地跳下床,死死地搂住我,疯狂地吻我、、、第二天,她又飞到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去了。刘武的茶室很红火,地点好,那些附庸风雅的老板、官僚,或者周围学校、医院、大学、研究所的人,都经常光顾。

  「你最近和满文娟走的很近?」刘武注视着我。

  「你怎么知道?」

  「这你别管。我劝你还是离她远一点的好。」

  我有点反感,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

  刘武很了解我,「抽烟。」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抽烟?」

  「因为我看见你口袋里的烟。」

  「别告诉妈。」

  「你听我的没错,商子,你不是那种胡来的人。」

  「怎么我和满文娟交往就是胡来?」

  「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你了解!?」我真的生气了。

  「我也不了解,不过我知道她。」

  「废话。」

  刘武想了想,「我是你哥,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现在你迷恋她,是不是?」

  我没说话,起身要走,我觉得自己忍受不了他用这样晦涩的话来玷污满文娟。

  「我告诉你,满文娟不是表面上那么纯洁,她经历的事情,你想都想不到。她不是好女人!」

  必须忘记刘武的话,不过我的心乱了。

  「到底想干什么你?」满文娟拼命地想从刘武的手里挣脱。

  刘武用脚把门踹上,把满文娟推到墙边,然后近在咫尺地凝视这天使一般的脸,「我问你到底要干什么呢。你干什么我不管,但你碰我弟弟就不行!」

  满文娟愣了一下,迅速地调整自己的情绪,用动人心魄的妩媚,把自己的身体前倾。

  刘武推开她,喘了几口气,然后到沙发里坐好,掏出烟,点上。他点烟、抽烟的动作都那么潇洒、漂亮,一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兄弟。

  满文娟微笑着在刘武的膝前跪下,然后把手搭在他的腿上,轻轻地抚摸,「你吃醋了?」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我弟弟是什么样的人,你要干什么我也清楚,告诉你,黄博千的事情,我会给你办,他准不能得好、、、」

  满文娟突然感到一阵冷,她知道刘武从来都是精明的,不能欺瞒,「要是我真的爱他,他也爱我呢?」

  刘武感到自己快疯掉了,一向清晰的思维现在有些紊乱。不可能,刘武提醒自己,她最会演戏了,她要干什么是不择手段的。

  能想起那个一样是初秋的傍晚,自己为了眼前的诱惑,去冒险向军区副司令员的公子黄博千复仇,自己背离了本来的轨迹,就是因为满文娟。那时候她还不象现在这样纯熟,他觉得她那阴冷的笑,那使他从迷恋中清醒了,一段孽缘,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在弟弟的身上重演。

  「你不会爱任何人,你爱的是你自己,你在干什么,你自己是最清楚的,你整天琢磨的就是要毁了谁,你这样地狱中走来的女人还知道爱?我警告你,你对我弟弟已经干了什么,我不管,现在,你要是再干什么,我不会放过你。我先毁了你。」刘武平静了,他微笑着,和他说话的内容巨大地差异着。

  多年的交往已经使两个人彼此熟悉,满文娟觉得彼此没有通常意义的爱,似乎是在彼此仇恨,但仇恨就是纽带,联系着彼此,也使彼此保持着距离,谁也不会再迈近或者决裂,任何的改变都是危险的,现在就是危险的,满文娟知道刘武的勇气,这使她感到冷。

  「你弄疼我了。」满文娟想扒拉开刘武抓住乳房的手。

  刘武笑着,把满文娟拉过来,放在腿上,很使劲地捏,「怎么了,你还怕疼么?你不是喜欢男人这样搞你么,你不是说过你要这样么?」

  满文娟被自己身体的反应困惑着,最强烈的刺激,一阵阵罪恶的浪潮,想继续下去,但内心突然有一点畏惧,在体会这畏惧,还能想起那些甜蜜的片段,到底要怎么样?满文娟,你到底想要什么?满文娟不由自主地向刘武的身上靠了过去、、、

  我有点失魂落魄地,困扰是来自刘武的,他干嘛说这些?他怎么知道的?内心的冷,我回顾着,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小商,有同学来了。」我刚进门就听到我妈的招呼。

  同学?我除了屈楚外没有什么聊得来的同学,我快成全班男生的敌人了,他们说我冷漠。至于女生,在女生中我的人缘要好一些,不过也没人敢公然和我接触,一个是怕犯众怒,另外,我也的确有点怪。

  换了鞋,我把从编辑部取回来的文稿放在客厅门旁的吧台上。还真是同学,考第一的洛容雪,考倒数第一的方方,一个奇怪的组合,各方面都奇怪。

  不可否认,洛容雪是很出众的女孩子,我到五班唯一使我注意的就是她,我觉得她似乎有我妈的影子(怎么以前没注意她?以后或者也不会关注她。)。

  她正在发育,一天一天地出落得亭亭玉立,而且她有那种天生的忧郁,淡然的洒脱。她不爱说话,爱琢磨。她穿着也十分随便,一般都大。短发,有时候还乱蓬蓬的。爱睡觉,是敢于公然在课堂上睡觉的唯一,经常被老师突然的提问弄得手忙脚乱的,她的回答经常是天马行空的,惹得大家哄堂大笑。眼角老有眼屎,脸上也经常有哈喇子的痕迹,不过她一点也不在乎。

  这些都一点也没防碍她一天一天地漂亮起来,她白嫩的脸颊总是红扑扑的,眼睛是细细的象新月,好象总是在笑(我对小眼睛的女孩子没什么感觉,但洛容雪是例外,因为她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会歌唱,会哀伤,还带着对所有事物的好奇,她惊讶的时候很好看,她经常惊讶。),她的五官一天一天地精致,娇美而灵秀。说什么也没想到她能考第一,我知道她现在是全班男生的焦点。

  印象最深的是运动会时,谁也不爱参加的三千米就是洛容雪跑的,她那时还没现在这么高,瘦得象小孩,她咬牙切齿地坚持跑完了全程,得了倒数第二,回来就吐了,我和屈楚还感慨了一番。

  方方是我们班最漂亮、最会打扮的女生,她是洛容雪的表姐,可能是太在意自己的容貌了,学习就一塌糊涂,据说她老爹是市里说话算数的人物,能呼风唤雨,洒豆成兵,于是她不但早就是班里的花,而且有广泛的社会交往,整天忙忙活活的,风风火火,喳喳忽忽。

  看到我,方方有点局促不安,一个劲地捅洛容雪,她在我妈的注视下一直很紧张。看得出来,我妈很喜欢洛容雪这个小姑娘。

  接下来的事情就出人意表了。洛容雪无可奈何地站起来,冲我吱牙一笑,走到钢琴边,很优雅地坐下,把娇嫩欣长的手指弄得我眼花缭乱的,还嘎巴嘎巴地响,那旁若无人的劲儿真好玩。

  我莫名其妙,看见我妈也目瞪口呆,方方则是满脸通红。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有女同车,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洛容雪很熟练地把琴键敲的叮叮咚咚,一首古雅的曲子,幽雅而缠绵,她的歌声也很特别。

  重复,然后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完了。」她咧嘴一乐,起身搓了搓手,得意洋洋。

 唱的什么呀?我一头雾水。

  我妈笑了,坐过去,歪头想了一下。「山有扶苏,阴有菏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乔松,阴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狂童。」

  她把洛容雪的曲子给变了一下调子,显得活泼而灵动。洛容雪微微一愣,笑了,笑得真开心,虽然脸颊羞红了,但洋溢着快乐。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唯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又来劲了!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唯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堙堵,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蓼,聊可与娱。」

  一唱一和的倒自得其乐了。

  我看了看方方,她已经不害羞了,现在目瞪口呆,我知道自己的模样也差不多。

  「找我有事儿?」我看着方方。她顿时变样了,我觉得她应该是个脸皮很厚的女孩儿,没想到这么腼腆,看她低头摆弄胸前的手机袋子,觉得还是不再问了,索性拿过文稿,就这么站着看。我妈玩高兴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看来洛容雪也是那么个劲儿。

  最难受的是方方,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想了想,决定还是做饭吧。

  「刘商,你家厨房在哪儿?」她的声音颤颤的,一直不敢看我。

  「干嘛?」我抬头。

  「天都黑了,你不饿么?」

  这倒是大事,「妈,咱们今天就这么拿音乐当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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