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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 淫集 - 5,3

[db:作者] 2025-06-29 15:26 5hhhhh 6600 ℃

  琴声停了,「哎哟,忘了,忘了。吃饭可是大事儿。」我妈满脸的恍然,一溜烟德钻厨房去了。

  「阿姨,我来帮忙。」

  洛容雪坐在钢琴边,一个琴键一个琴键地敲,突然她笑了。「真佩服你,这样也能看得进去。」我没理她,闻着厨房里飘来的香味,古怪呢,我妈可弄不了这么香,说什么呢?

  「看什么呢?」洛容雪已经来到我的身边,伸脖看我手里的文稿。

  我突然一阵迷糊,她的脖子欣长而优雅,肌肤透明一般莹润,健康,还有鼻端一股淡淡的幽香,我心慌意乱。

  「哎哟,写的真好,让我看。」她伸手就抢。

  我没有拒绝。

  「你打工就干这个?」她顺手从茶几上的糖盘里拿了一个话梅塞到嘴里,一样爱吃零食。

  「还吃呢,牙都完了。」我发现她的牙不好。

  「完就完呗,我的,你管得着么?」

  我突然有了一种很奇异的感觉,那么亲切,那么熟悉,那么让我迷醉,居然来自一个同学,我的心嘣嘣乱跳,必须回避这个念头。

  「你们干嘛来?」

  「不是告诉你了?」

  「什么时候?」

  洛容雪抬头,撇了撇嘴,左边的脸巴上现出一个可爱的酒窝,「你不看书,真是对牛弹琴了。」

  「对牛弹琴?是你,还是她?」

  洛容雪歪头看了看我,「是我怎么样?是我表姐又怎么样?是我们你又怎么样?」

  「那不行,这个国家法律有规定。」

  她笑了,开怀地笑,丝毫不在乎里七外八的牙,我怎么觉得这毫不掩饰的笑容这么迷人,就象一道闪电,斩破夜空,她就是我期待已久的那个精灵?我觉得自己一个劲哆嗦,被这种没法抵挡的感觉折磨得够戗。

  「咱们不管什么法律,你说。」她笑完了,一本正经地问我。

  「上床!」我咬牙切齿地低声。

  洛容雪没明白,「干嘛?」

  这时候方方过来叫我们到饭厅吃饭了。

  秋天的太阳很厉害,风也不饶人。我和屈楚并肩坐在花栏上,懒洋洋地晒太阳。洛容雪今天一天都没有上学,她逃课?

  「不行,我得找满小飞再谈一次。」

  「谈个屁,你想干嘛自己知道。」

  「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就是我脑子里的猪肉绦虫,你怎么他妈的知道的那么清楚。」

  「不用当什么虫子,你一脸淫贱,是人就看的出来。」

  「要篮球赛了,我早晨起来跑步,你跑么?」

  「跑。要不,咱们上学放学不骑车了,你看怎么样?」我觉得自己的体力似乎不如以前了,得锻炼锻炼了。

  「就这么办了。你看,方方在那儿踅摸什么呢?」

  还真的。

  「她爱上你了,还是爱上我了?我估计在床上,方方肯定挺浪的,你看她那屁股、、、」

  「说什么呢?」

  「原来你爱上她了!」屈楚哈哈大笑。

  屈楚不笑了,方方过来了。

  「刘商,小雪一天都没上学了,我去看她,你去么?」

  奇怪的问题,我干嘛去?而且看样子是要邀请我和她同往。

  「哎哟,洛容雪这样的好学生逃学,那实在是大事,作为班级的小组长,我屈楚有责任关心一下,那什么,头前引路。」

  想不到屈楚居然如此热心,至于么?就一个芝麻大点的小组长。

  「你上学放学都打车啊?」屈楚咧嘴看着眼前豪华的院落,漂亮的小楼群,他喜欢的停在各处的名贵的汽车,这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华丽,富贵,路过的行人都志得意满,男的衣冠楚楚,女的娇娆隽秀,还有一些冷峻的家伙。

  「也不是。」方方那种优越感总是不时地让我反感。

  一辆刚启动的国产奥迪在我们身边停下。「小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摇下的车窗里是我爸那疲惫的脸。

  「同学住这儿。」我挺心疼他的。

  「刘叔叔好。」屈楚很规矩地打招呼,他有点怕我爸,因为我爸的严肃。

  「告诉你妈,我晚上在「商贸」开一个外商见面会,明天就飞北京,估计得个个把月吧。」

  「你自己给她打电话,你们说什么我可管不着。」

  「你个臭小子。」他疲惫、显然还怒气未消的脸上多了一层欢快的神气,「得,就不麻烦您老了。我告诉你,把学习给我弄好了,不然,老子狠狠地揍你。」

  奥迪重新开动了,消失。

  「刘商,我真羡慕你。我爸要是象你爸那么随和,就好了。」

  「你长得真象你爸。」方方在一边,脸上都是光,她干嘛这么兴奋?

  老远就看见洛容雪蹲在一个小花园里逗弄一条很小的小狗,她穿着白色的绒衣,牛仔裤,光着脚丫踩在柔软的草地上,背后是典雅的欧式建筑,童话般的画面,还有娇艳的夕阳。看到我们,她抹头就跑。

  「搞什么鬼?领导来视察也不说迎接一下。」屈楚忿忿地。

  那小狗汪汪地叫,似乎要挡住我们。

  「小商,别叫了。」门口走出一个文雅的夫人,不用问,她肯定是洛容雪的妈妈,不过她比洛容雪还漂亮。

  什么!?我吃了一惊,这不是开玩笑吗!不由怒火中烧。

  方方歉意地看我,然后和夫人打招呼,「小姨,是我。」

  「方方啊,这是你们同学吧?小雪病了,在房间呢。」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都是什么人啊?那个夫人用奇怪的目光来回审视我和屈楚。我看见二楼的一个窗口有一张脸迅速地一晃,然后消失,动作挺快呀,都上楼了。

  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小商,过来,乖乖的。」旁边的一个门开了一条缝,一双白嫩的手拍着,趴在屈楚脚边的小狗磨蹭着,迈着蹒跚的步子过去。屈楚用奇怪的目光看我。

  「洛容雪,你给我出来!」我一个箭步蹿过去,拉开那扇门。

  一个受惊的洛容雪,她有点慌,有点顽皮,「你找我姐呀。」

  我愣了,是有一点不同,因为她看起来很整洁,不象洛容雪那么不修边幅,虽然容貌是一模一样的。

  「你,你是?」

  「我呀,我是洛容冰。」她笑着从我的身边挤过去,抱着小狗跑上了楼梯,还来得及回头冲我一笑,「你就是刘商吧?」

  她的牙也整齐。我目瞪口呆。

  正宗的洛容雪出现了,头发乱七八糟的,睡眼惺忪,穿着女孩子不会在男生面前穿的睡衣,光着脚丫,一边下楼,一边用手背揉眼睛。

  在方方的搀扶下,她坐到旁边的沙发里,发愣。然后抿嘴,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冰冰,把小商带过来,给我打!」二楼传来银铃一般的笑声。

  方方关注着局势和我的神情。屈楚哈哈大笑。我的脸色肯定十分差,不过没真的生气,她干什么都在我的容忍范围之内,不知道还有什么花样。

  「你来干什么?」洛容雪才发现屈楚。

  「听说姐姐病了,特地前来探望,可不知姐姐贵体如何?」

  洛容雪发愣。她看看屈楚,看看我,看看方方。「屈楚,你随我来。」

  我觉得有点别扭,就这么和方方坐着?她怎么也闭上她那伶俐的嘴了?到编辑部送稿,拿稿酬,再拿新稿,这是很惬意的过程,那些叔叔、阿姨、大哥、大姐对我这个办事麻利的编外都很好,还不时地夸奖,得到认可的感觉挺好的,而且有钱。

  回家的路上,我看见屈楚和满小飞激烈地争吵,最后,满小飞很不留情面地给了屈楚一个耳光,在大街上围观的群众的注视下愤然离去,留下满脸愤怒的屈楚,大伙当然会认为他是一个薄情郎。在指指点点中,我过去,把屈楚从尴尬中带走。

  「又怎么啦?」这事儿实在让人挠头。

  「没怎么呀!她说要和我到你家去,我说你妈在家,去不了,她说那咱们去开房间,我说没钱,她问我打工赚的钱都哪儿去了,我说给我爸了,她说谁信啊,就说我肯定是另有新欢了,把钱花在哪个妖精身上了。你说,这是哪有的事儿啊!还说我从一开始就是要把她骗上床,现在她什么都给我了,我玩腻了,就想抛弃她,去招别的女孩子,还说我是流氓,嗨!——」

  说着说着,眼泪下来了,路旁的一叶秋叶飘零,显得挺拔的屈楚那么憔悴,他一把搂住我,「刘商,天地良心啊——」

  很久没有看到屈楚这么伤心了,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它怎么老是让一些人伤心?我怎么从来没伤心过?难道我的不是?那是什么?

  「小商,你们家最近怎么老弹钢琴?」楼下的高伯伯拎着菜篮子,他担心地看着屈楚,「楚楚,你怎么啦?」是院里最听话的孩子,怎么了这是?

  「高伯伯,您甭问了。最近我妈找到知音了,乐着呢。屈楚今天心里不痛快。」

  「谁说,说我不,不痛快了?我高兴!」屈楚还一个劲地往嘴里倒啤酒。我决定把他弄我家的,就这么回家,估计又是一顿。

  「知音?得,我也管不了,回家告诉你妈,可不能超过十点啊!」他掏钥匙开自己家的门。

  「您放心吧。」

  还真得收敛一点,我们家四楼,钢琴的效果很好,真正的四邻不安,虽然我觉得她们弹的真好听,音乐懂么?没收费呢还!

  「再好听的东西,要是天天听也够戗,人得睡觉不是么。」

  高伯伯显然读懂了我的神气。和老油条打交道得小心。我一边扛着屈楚,一边费劲地掏钥匙开门,怎么今天这么消停?家里有人啊,看来洛容雪没来。怎么好象有点失望?现在洛容雪的身份可不得了,是我妈的朋友,不是我的同学,她直接和我妈电话交流。

  「哎哟,屈楚这是怎么了?」我妈在家。

  「不用问也知道了,喝多了。」

  屈楚一个劲地反呕,要吐!

  「坚持,坚持!」

  「小商,别去,卫生间有人!」

  有人?什么人?来不及了。我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没锁呀,我把屈楚按在马桶上,他哇哇地吐,味道真冲。

  一个刺穿我耳膜的尖叫,片刻的僵持之后响起。我觉得自己忍不住一晃,差点摔倒,连忙捂耳朵。浴缸里站着一个正在淋浴的女孩子,真好看,乳白的肌肤在热水的熏蒸下泛着新鲜的粉红色,新鲜得象刚剥皮的水果,娇滴滴的,生机勃勃,有点单薄,但绝对勾魂夺魄、光彩照人。

  「啊!」我一跳。

  「啊!——」她背转身,把优雅的后背对我,娇嫩的屁股。

  「啊!」我一个箭步从卫生间蹿出来,一脑袋撞在对面的墙上,一阵迷糊,然后摔倒。

  屈楚哇哇地吐,「儿子,儿子!」我妈焦急地叫,洛容雪啊啊地喊,我眼前晃悠着那个漂亮的身体、、、

  「闯祸了?」我妈用凉毛巾给我敷额头。我明白了,晃着脑袋想。

  「怎么办?」我坐起来。

  洛容雪霸占了我的房间,她哭得可伤心了。屈楚也消停了,不过得把他从卫生间里弄出来,那味儿可不怎么样。

  「你娶了洛容雪吧!」我妈在一边煽风点火。我彻底乱了。

  推门,没锁,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进去。

  看到我,就象看到了一个无比凶残的怪兽,洛容雪吓得不哭了,她死死地抱着我的被子,把身体整个包裹在里面,黑暗中,她的眼睛出奇地大,象受惊的小动物,孤单,无助。剧烈地喘息着,好象整个房间都在着火了。

  我迟疑了一下,走到衣橱旁,取了一套运动服,然后迅速地逃。我得先照顾好屈楚。

  「啊!——」洛容雪在我的背后尖叫。我又怎么啦!

  我反手关上门。

  在刘武的房间里,屈楚睡得象死猪,我睡不着,不知道我妈在和洛容雪说什么呢。

  意外,完全是意外,你一个女孩子,干什么老往男生家跑?还居然敢洗澡!你洗澡不就是要让人看的么?其实,长得漂亮的女孩子都希望被人看她的身体吧?要不然多寂寞?我胡思乱想,鸡巴渐渐硬了……是不是得打个电话告诉屈楚他爸一声?

  六、流动的雪

  冬天是最美的季节,当然美丽的时间是短暂的,除了飘雪的日子,大多数时间是严酷的,北风,还有冰。

  今天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同学们都出去快乐地玩雪了。我自己在教室里发呆,还有方方,她在教室最角落的位子上,我知道她想什么呢。

  事情比想象的要平淡得多,就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洛容雪依然故我,面对我的时候丝毫也不局促,反而是我有些不能坦然地面对她了,唯一的变化是她不再到我家找我妈弹琴唱歌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我觉得屈楚长大了不少,但他还是没法处理好和满小飞的关系,他们经常吵,吵架结束后,由于某一方的让步而重新黏糊在一起,大多数是屈楚让步的,所以屈楚时而兴高采烈,时而枯槁暴戾。

  有一个影子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的,不可断绝。

  屈晚晚坐在图书馆里,热情洋溢的诗篇在拨动她的心弦,她觉得自己有点扛不住这样如火如荼的追求了。是同班最出色的男生黄檗,他高大挺拔,是校篮球队的主力,一年级的新生打主力的就他一个,他还进了学生会,同时还组织了一个听阈斋的诗舍,唯一讨厌的是他不时地刻意展露他的才华(在屈晚晚看来,才华是固有的,不需要表白,如果表白,而且是刻意的,那么就是肤浅。)。

  他长得有点象刘商,虽然他足足地大了一号,也是那样的清瘦的脸,宝剑一般斜飞的眉,棱角分明的五官,高昂的头,带着浅浅忧郁的眼神,隐藏的烈焰,还有有些低沉的声音。

  干嘛老是想他?他不是小孩么?

  一个高大的男生坐在对面了,微笑。

  「小雪,你是不是,是不是看上刘商了?」方方注视洛容雪的神情很紧张。

  在房间另一边的洛容冰好奇地凑过来。

  「怎么可能?」洛容雪一脚把小狗踹到一旁,「所有的男生,我最烦的就是刘商了。」

  小狗委屈地看着洛容雪,它弄不明白主人的心思,一会冷一会热的让它没法消受。

  「姐,那个刘商不错呀,多帅呀。他到我们学校打篮球的时候都引起轰动了,有好多女生都要给他写信呢。对了,还有那个屈楚。」

  「你小孩懂什么?他们是不折不扣的流氓。」

  洛容雪的眼前浮现出在篮球馆里飞翔的舍死忘生争胜的人,那种可以不顾一切的火焰,无所畏惧的眼神,那种华丽变幻的攻击,投篮,取胜时张扬的热情……第一次对运动产生的震动,来自篮球馆。

  「流氓?他,他是不是怎么你了?」

  「嘁,谁是小孩呀,你不就是比我大十分钟么。反正我喜欢他。表姐,要不,你介绍刘商给我认识啊。」

  洛容雪看了看紧张的方方和跃跃欲试的洛容冰,不说话了,她趴在自己的书桌上偷偷地笑。

  这段时间,屈楚的酒量可见长,冬天喝白酒,夏天喝啤酒,反正他一吵架,准喝酒。现在我都懒得劝他了,习惯了。

  「刘商,你现在对我越来越冷淡了。」屈楚大着舌头。

  「我怎么冷淡你了?你整天这么折腾,不累呀?」

  「是不能再折腾了,我觉得我现在一点儿也不爱她了,就是剩下肉体的迷恋了,我就是一个下流的东西,靠最原始的需要来维持,我不能再这样了。」

  听了屈楚的话,我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他说得有道理,身体的需要不是爱情。我该怎么办? 满文娟热情地吻着我,我们在温暖的被窝里纠缠。我突然觉得今天怎么不行了,是不是因为想的事情太多?一个一个我认识的,心里装着的女孩子的形象在我的眼前晃,怎么单单没有满文娟的影子?

  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我满身大汗。是不是我已经移情别恋了?不管怎么样,都是了结的时候了,你不可能老是在内心的矛盾中挣扎吧?产生矛盾的原因是疑惑,爱情会有疑惑么?不是会认定一个目标,就不顾一切么?我不觉得爱情是会存在疑虑的。

  火爆的场面,学校礼堂里人头攒动。是一个新组合的乐队的到访。屈晚晚在台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长发披肩,一身破烂的衣服,忧伤的眼神,他的吉他奏着哀伤的调子,唱着让人心碎的歌……他终于找到自己了,屈晚晚突然有一点感动。

  「想不到真的能见到你!」常常的声音是颤抖的,谁使他从憔悴中振奋?

  同学们兴高采烈地布置着教室,用闪亮的纸带,花,还有大家的情绪。几个高个的男生派上了大用场。我有点后悔自己长到了一米八三,是不是有点不愿意为集体做些什么?你太自我了,得改,欢乐是你的,也是大家的,出点力气为什么会让你不痛快?我于是也干的起劲了。屈楚一直是主动的,他爱热闹,被几个女生指挥也不是丢脸的事儿,明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么,学生时代重要的聚会。

  「刘商,明天是小雪的生日,聚会以后想到她家给她庆祝一下。」方方给我递纸带,一边小心翼翼的说,似乎是怕别人听见。我听了一愣,有这样的奇事?在教室里已经不见了洛容雪的影子,她准是回家了。

  「刘商!明儿开完联欢会,咱们去打保龄球吧。」屈楚凑了过来。

  我琢磨着怎么拒绝,因为在洛容雪的面前,我觉得抬不起头来。「屈楚,你也去吧。」

  「哪去?」

  「小雪生日。」

  「有此等事?」屈楚看着我。我知道他的惊讶。

  「这个是送你的新年礼物。」寒风中,雪地的反光使三班的楚亮的颤抖显得有点怪异。分文理班前的同学,一个成绩糟糕的家伙,而且不漂亮,不过是篮球好手,刘商的主要对手和对外校球队时的主要队友,刘商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干嘛?

  洛容雪搓着手,在嘴边不停哈气,一边不停地跳,因为实在挺冷的,莫名其妙地看着楚亮。一个贺年卡,还有什么东西?他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冷?兴奋得脸通红,他的颤抖似乎也不是因为风。不行,你不怕冷,我可不行,穿着一件毛衣就这么在大冷天里冻着,准感冒。

  她看见他在解外套,「这是你的生日礼物!」他把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后是一个热烈的拥抱,「就是我。」目光是炙烈的,还敢来亲!洛容雪着实吓了一大跳,她拼命地挣脱,愣了一下,然后玩命地跑,感觉自己的泪水在凛冽的寒风中……

  我差点被洛容雪从踏脚的桌子上籀下来,多亏我身手敏捷,迅速地跳跃才避免了一次难堪的跟头,「你干嘛!?」气氛不对头,所有的工作都停止了,目光在我的身上聚焦,「出大事儿了!」屈楚捅了我一下,然后退开。

  洛容雪咬着嘴唇,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惊慌、委屈、愤怒,这是怎么了?跟谁呀?她还哆嗦着。我没干什么呀!可是所有人都觉得我干了什么,我倒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看到洛容雪这么难过,我也不怎么好受。「怎么了?」

  「我要你给我打楚亮!」

  打就打吧,他干嘛了?洛容雪干嘛就挑中我?我应该为她干点什么。

  楚亮没在三班的教室里,他在篮球馆玩命地投篮,看到屈楚和我,他很明白要发生什么。「怎么是你们?」好友不会因为一个女孩子动手吧?

  「你干什么了?」

  我接近了,到了可以攻击的距离,但对聊得来的朋友动手,我还没有这样的经历。

  「洛容雪让你们来的?」

  屈楚点头,笑了,「她让我们教训你。你到底干什么了?」

  「那就打吧。别打脸。」他满脸的不在乎,甚至还挺高兴的,伸手抱住脑袋,然后蹲下,把后背交给我们。

  「你他妈的就是一滚刀肉。」我过去轻轻在他屁股上给了一脚,然后脱掉外套,抄起旁边的篮球,运球,转身,然后上篮,我觉得楚亮不会干什么过格的事儿。

  「说,你都干什么了?」屈楚象模象样地对嬉皮笑脸的楚亮拳打脚踢的。

  「不能说,这是我和洛容雪的秘密。」

  「秘你妈的密。」

  ……

  「你是不是喜欢洛容雪?」我薅着楚亮的脖领子,把他拽起来。

  「嗨,神了。」

  楚亮兴奋的表情使我心头一酸……

  刚从篮球馆出来就碰上了已经穿戴整齐的洛容雪和方方。「报告,任务已经完成,楚亮现在已经不成人样了,要是他恼怒之下向学校告发,我们准得受到处分。」屈楚笑着迎上去。

  「刘商呢?」

  「他送楚亮去医院了。对了,明天刘商生日,要不你们跟我们一块打保龄球去吧。」

  方方和洛容雪惊异地对视。

  楚亮运球过来,他熟练地变换着脚步,抖肩膀做假动作。我全神贯注,熟悉他的动作,防止他的上篮。上步,抄球,我突然出手……

  「洛容雪太单纯了,你觉得这样合适么?」我和楚亮并肩坐下,抹抹头上的汗。

  「怎么了?就是她单纯,我才喜欢她。你帮帮忙,要是成了,我一辈子报答你。」

  「报答不报答的,真无聊。这事儿,我可帮不上什么,你得靠你自己。」

  「你觉得洛容雪是不是记住我了?」

  「记住了,她咬牙切齿地记住你了。」

  「那就行,印象深刻是成功的前提。从现在起,我发奋读书,洛容雪考哪,我就考哪。」

  「那加油吧。」

  「你不会半路插一脚吧?」

  「说不准。」

  「插就插吧,你以为我怕你么?」

  我伸出手和他的一握,用力。

  有人开始起哄了,班主任刘老师猜测的目光让我有点别扭。

  「唱就唱呗。」

 

  洛容雪满脸通红地站到我的身边,面对所有的目光,她不怎么在乎,倒是觉得挺好玩的。被嫉妒的感觉挺刺激的,有不少人甚至痛恨我们,因为他们彼此的念头,我想起那些晦涩的诗稿,是谁写的?估计洛容雪接到的也不会少。

  「你弹吉他,我唱。」

  「唱什么?」

  「随便。」

  「随便唱什么?」

  「你会弹什么,我就唱什么呗。」

  「你会唱什么,我就弹什么。」

  洛容雪不乐意了,「吹牛,我会唱什么你就会弹什么?」

  我伸手在琴弦上扒拉了一下,「演出到此结束,小品《绕口令》。」

  一阵沉寂,洛容雪咯咯地笑了,我坦然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看来知音难寻呢。

  「再来一个要不要?」节目当然是要真的演的……

  外面下雪了。「刘商,要你送我。」当着所有的同学和老师,洛容雪拽住我的胳膊,她喝了一点酒,娇艳欲滴。「好啊。」我退开半步,很绅士地帮洛容雪穿上外套。一件轻软的天蓝色的羽绒服,围上雪白的围巾,再把帽子扣上,洛容雪象洋娃娃一样可爱。我们在注视下走进茫茫的、飘雪的银白中……

  「你这样不后悔?」我一把搂住洛容雪的肩。

  「撒手!」洛容雪挣开,「告诉你刘商,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我微笑着,温柔地注视她有些慌乱的眼睛,「那你干嘛聊闲?」

  「我,」她躲避我的目光,「他们都在看我们的笑话。」

  「那你呢?」

  「我就是要让他们恨你。」

  「你怎么知道他们准恨我?」

  「当然了……」

  我抓住她的肩,挨近。

  「你,你,你干什么要?」她吓了一跳,本能地缩肩,但没有剧烈的挣扎,哈气急促地喷在我的胸前,凌乱的眼神。

  「生日的礼物,你不觉得咱们同年同月同日生是天赐的良缘么?」

  「啊?」 我低头温柔地用嘴唇在她颤抖的唇上轻轻一吻。觉得她的身体一软,她的眼睛睁到最大看着我,双颊嫣红,她哆嗦着。我把她扶住。

  「再亲我一下。」声音颤颤的,她抬着头,把眼睛合上,睫毛抖动着,翕动的鼻翼,蠕动的唇。我一把将她的身体搂进怀里,用自己最大的激情……

  「呸,呸,脏死了。」洛容雪用手抹着自己的嘴唇。

  我笑着往她的脸上哈热气,她在我的怀里扭动着。「你撒手,我,你,我告诉你,刘商,你就是我最讨厌的人!」

  「你干嘛讨厌我,刚才是你要求的。」

  「呸,你无赖。」

  「无赖就无赖吧,反正你除了嫁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为什么?」

  「你不知道这样你会怀孕么?」

  洛容雪真的惊慌了,打我……

  「逗你玩呢,差的远呢。」我抓住她的手。

  「什么差的远?」

  「怀孕呗。」我笑着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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