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新生全本 - 4,3

[db:作者] 2025-06-29 15:26 5hhhhh 6460 ℃

  我说:「我怕……」

  她说:「你怕什么?」

  我说:「怕过来车。」

  她说:「我带着枪呢!真的,来吧!LETGO……letgo……」

  对了,她有枪。我想起来了。我想起在北京红星胡同她那宅子里她往嗓子眼插枪管的样子。

  我说:「我……嗯……我……哦……」

  终于,口口一热。先是两滴,然后五滴,然后是汹涌,然后是澎湃,决堤了……她一边按摩我的小肚子,一边说:「来,宝贝,来,都放出来,放出来!」

  我说:「哦……」

  她说:「你还有……」

  我说:「对……还有……嗯……好舒服!」

  她说:「来,来,都放出来!」

  我说:「嗯……哦……」

  积存已久之后的释放太——舒——服——了!

  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故意积存多些再放。

  偏偏在我快要尿完的时候,一辆VOLVO集装箱大货车呼啸而过。

  车速很快,我不知道司机看见了什么,但是我听见司机按喇叭。

  是为我庆贺?还是替我高兴?

  我稍一中断,车过去以后,我继续释放,释放……释放……我看着自己的尿液和绒绒的尿液汇合到一起,归还大地,鸟在飞翔,心在歌唱。

  我超越了我自己,我释放了自己那颗紧张的心!

  letgo了我自己letgo了我的紧箍咒letgo了我的神经letgo了我的心重新上车以后,我当然还坐在副驾驶座位。

  我问绒绒:「你真的,随身,随时带枪?」

  绒绒说:「嗯。」

  我说:「带枪的人,通常是觉得自己处于危险当中。你有危险么?」

  绒绒说:「一般来说,没有。但是,我喜欢枪,喜欢有枪的感觉。」

  我问:「你是合法持枪么?」

  她说:「当然,我有国际持枪执照。」

  我问:「就是许可证?允许你合法持枪?」

  她说:「是的。所以,不带白不带。」

  我说:「你开过枪么?」

  她微微一笑。

  我扫了一眼车速盘,这时候的车速已经超过了200公里。车仍然稳稳地低「飞」着,一点不晃。

  我说:「你……真的杀过人?

  她说:「有时候,为了大的利益,为了国家的利益,不得不牺牲某些个人的利益,甚至生命。」

  我说:「那你算什么?帮凶?还是主谋?」

  她说:「我?小棋子儿一个。」

  我说:「你不干这些不行么?」

  她说:「谁让我聪明伶俐又好看呢?」

  我说:「加上心狠手辣。」

  她说:「是他们挑中了我。」

  我说:「你也选择了他们。」

  她说:「每个人都要做出选择,这样或者那样的选择。」

  我说:「那你为什么非走这条路?」

  她说:「走哪条路?我总共几十年,走这条路,走那条路,区别大么?我上山,注定离开水;我下水,就上不了山。人,总是有得有失的。我做这个,得到自由,得到权力,得到特别证件,得到枪和子弹,谁他妈都别想管我。我从小儿就没受过气。我也不是受气的主儿。我就不是受气的命。我用我的特殊身份谈生意我吓唬那帮孙子,我能搞到别人搞不到的国内批文儿回加拿大唬白人,我能玩儿差额,我能玩儿大的。不是人人都能有我这样的机会。不走这条路?你那意思我到北京一写字楼应聘,当一白领,一月三千?别忘了,我可是开惯了宝马车的主儿。」

  我说:「别报喜不报忧,你必然有你的烦恼。」

  她微笑说:「谁没有?你都这么大了,可想问题就像一黄花闺女。」

  我给她一拳。

  车子一歪。她调正,说:「在加拿大,殴打驾驶员可是重罪啊。」

  我改成伸手挠她敏感部位,她在驾驶座位上大笑着,缩成一团。

  我俩就这样互相击打着、咯吱着、尖叫着、疯笑着……公路上,我们的宝马车摇摇晃晃,一路飞奔。

  她伸过手来咯吱我,我一躲,本能地加紧双臂、猛提膝,膝盖顶到副驾驶的工具抽屉。

  工具抽屉的盖子哗一下打开,里边赫然躺着两条手枪。

  一条是苏俄制菵帚Μ5。45mm小口迳自动装填手枪。

  一条是美国制M1911A1式11。43mm手枪。

  我赶紧关上盖子。

  她说:「在中国,刑警都要求枪弹分离。」

  我问:「就是拿枪的不拿子弹、管子弹的不能碰枪?」

  她说:「对,等有事儿得报告、得到批准才能领子弹、上子弹。」

  我说:「那对亡命徒那还赶趟儿么?」

  她说:「所以刑警死的多呀。寿命都不长。你见过那个刑警活到八十多?」

  我说:「那你这枪里……」

  她说:「有子弹。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的背景很复杂。」

  我说:「别说,我不想听。」

  她说:「好吧。」

  我说:「那你都到这分儿上了你还做什么生意?」

  绒绒继续驾驶说:「有身份未必有钱。我要的是享受。没钱哪儿来享受?」

  我说:「据我所知,情报本身就是最值钱的东西。

  她说:「不错,可我腻了。我搞了多少年的情报?你知道,我现在腻透了。

  我想摆脱那些跟踪、反跟踪、监听之类。我烦了,我现在一边给几个国家的情报部门干,一边自己干。现在我就想搞实体,自己的实体,而且做就做大的。」

  我说:「多大算大?」

  她说:「占据市场。」

  我问:「什么市场大?」她说:「所有那些攥着钱想花还没花的,对我来说都是市场,比如俄罗斯,比如中国大陆。尤其政府采购那块,那帮孙子!你没看见,真是花钱不眨眼啊!

  他们捏着大把大把的银子,他们的银子给谁都是给,货反正都差不到哪儿去。我们拚抢的,说白了就是给那帮孙子的好处。我得研究,那帮孙子最近缺什么、最想要什么新鲜的。房子钥匙、汽车钥匙、海外存折,现在已经早过时了。

  我说:「那你觉得,他们现在要什么?」

  她说:「可能是他们老婆给不了他们的那点儿玩意儿吧?我也闹不清。仔细想想,男人也挺可怜的哈?表面上支配全世界的财力、权力,混到一定的位置,多不容易啊?得吃多少亏、挨多少打啊?可是,一个漂亮女人但凡弄点儿新鲜玩意儿出来,他们就完了,就全完蛋,就晕头转向说啥是啥了。他们奋斗多长时间的成果,就全是你的了。到头来,你想,是谁玩儿谁呢?可能是互相玩儿吧……最后谁胜出?谁能笑到最后?可能两败俱伤,双方都被咬得血淋淋的,没有所谓得胜者。你得到的和你失去的一样多,谁都是这样儿。所以没必要患得患失。这就是我眼中的生活。」

  我问:「不,你这是动物世界。」

  万绒绒专心开车,沉默一会儿,然后平静地反问:「你以为呢?你以为你生存的世界不是动物世界?可能比动物世界还凶残。到死才能轻松,才能消停……活着就是烦恼。」

  我说:「不,活着可以开心。」

  她冷笑问我:「你能寻多少开心呢?人这一辈子,幸福时光就那种特幸福特心跳那种日子,加一块儿够十天么,我怀疑。」

  我看着我的朋友万绒绒,觉得她已经是一颗行星,已经完全纳入了既定的轨道。她很难偏离她的轨道,在她自己的轨道里、在既定的平面里,飞速运转着。

  别的因素已经很难影响她了,除非一颗吸引力巨大的星体,可是谁能吸引她呢?

  过一会儿,我问她:「在这儿能找到中文支持的网吧么?」

  她说:「嗯,有,少。你着急么?」

  我说:「哦,那算了。没事儿,不着急。」

  她说:「听歌儿吧。」

  我说:「好啊。」

  她开始播放一盘从国内带来的磁带:

  一听那熟悉极了的曲调,我俩异口同声开始合唱!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歌唱我们心爱的祖——国,从此走向繁荣富——强,歌唱我们心爱的祖——国,从此走向繁荣富——强!」

  一曲终了,我俩击掌大笑。

  下一曲是乔羽的《思念》。太熟悉了,朗朗上口,我俩脱口唱出: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就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我们已经分别得太久,太久……」

  很长时间过去了,我的脑子里仍然重放着那句「我们已经分别得太久,太久……」

  它里边一定有什么因素感动了我?是什么呢?不知道。

  我跟谁分别得太久?不清楚。也许是那个天真的自我?

  想起小时候,和伙伴做游戏的一些场景……一些片断……包括我母亲看着我的目光……音乐、歌声渐渐远去。我听不见了……我的视野逐渐模糊。我的思绪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

  我彷佛看到我和父母在故宫某个宽阔的场子上坐着晒太阳、吃西瓜,身边全是齐腰的荒草。那是文革年代,没人割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很喜欢那样的故宫。那种荒凉落败的气氛,那种震撼人心的美,那种冤魂缠绕的地方在我心目中就应该是荒草丛生的。为什么要雇用油漆彩画队把廊子柱子粉饰一新?为什么要收拾得一尘不染、油头粉面?

  我想起父母带我去绍兴的沈园。我喜欢那样的风格,一点不装饰,一点不雕琢,整个园子灰不拉几的,但是整体感觉非常肃穆!现在的世界太多浮躁,太缺肃穆之气……我想起我和父母在北海开园之前进去。我父母有些特殊背景和关系,而且也背负特殊任务,所以我们能得到特别许可。那是1973年,那时候,北海还属于某个高级首长太太。园子里静悄悄的,看不见人。我记得北海大门口树立的大铁牌子,上书八个油漆大字:修理内部,谢绝参观。

  带我们进去的部队领导悄悄说:「嗨,什么修理内部?都修理了多少年了?

  这儿又成了私家园林了。」

  南门水闸处,一条一尺长的鲤鱼从水中窜起,怎么那么巧,嘴唇碰到水上的一条电线,赶上电线漏电,那条鲤鱼立刻僵硬不动了,就那样粘挂在电线上。

  我母亲告诉我说:「看见了么?永远不要出人头地。」

  父亲说:「嗯没错,要夹着尾巴做人。要脚踏实地……」

  我想起在幼儿园跟小朋友,把玻璃丝缠绕在指间,变换各种花样,组成各种不同的图案……我们被组织排着队去听样板戏、看电影,《羊城暗哨》、《北大荒人》、《霓虹灯下的哨兵》、《草原英雄小姐妹》、《雷锋的故事》、朝鲜的《原形毕露》、罗马尼亚的《多瑙河之波》……想起在家不睡午觉抱着《绘图版山海经》津津有味地看……那是六十年代,饥荒刚过,什么都没有。刚有两年踏实日子,紧接着劈头盖脸就是十年文革。物质贫瘠、精神贫瘠、情感贫瘠……在那样极度贫瘠的时代,我降生,我成长。我的身体从一生下来就不是特别好,为了这个我受了多少罪。

  如果我稍微早几年出生呢?要不晚些年?看看现在的年轻人,身体都多好!多壮实……不,出生年代是不能挑选的,我也只能认命。那些医院、挂号、排队、抓药、化验单、手术……那些告诫、不能这不能那、那些假条、那些只有我一个人在班里空守的体育课……直到绒绒递给我她的手绢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脸上已经泪水横流。

  我又听见车里放送的歌声了。这回放的是《沙家滨》唱段精选:

  「这个女人不寻常……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这草包倒是一堵挡风的墙……她态度不卑又不亢。他神情不阴又不阳,刁德一搞的什么鬼花样?他们到底是姓蒋还是姓汪?我待要旁敲侧击将她访,我必须察言观色把他防。适才听得司令讲,阿庆嫂真是不寻常。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若无有抗日救国的好思想,焉能够舍己救人不慌张!参谋长休要谬夸奖,舍己救人不敢当……」

  「开茶馆,盼兴旺,江湖义气第一桩。司令常来又常往,我有心背靠大树好乘凉。也是司令洪福广,方能遇难又呈祥。新四军在沙家滨,这棵大树有阴凉,你与他们常来往,想必是安排照应更周详!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在国外唱小时候学会的母语歌曲,感觉着特别复杂,有自豪,有悲怆,有自嘲,有无奈。

  张着嘴、眯着眼、笑着跟唱的瞬间,我看着绒绒好看的脸,我忽然想到,再美的脸皮下边,都是一颗骷髅。

  她是骷髅,我也是骷髅。

  我们今天在此欢笑,但终有一天会成白骨。

  我不寒而栗。颤抖中,我更坚定了一个决心,我要好好活!

  看到若干野牛、经过加拿大最壮观的自然景观洛矶山,经过着名的「红河谷」,我们来到埃德蒙顿。

  Edmonton是Alberta州的首府,西部牛仔的风貌保持完好,获奥斯卡的《与狼共舞》和成龙主演的《上海正午》都在Alberta取景。

  不过这里比温哥华明显「土」多了,从建筑到服装……1890年,这里成为YukonKlondike淘金热的大本营,WestEdmontonMall被誉为世界第八大奇观。

  我们在一家名叫ORLI的小酒店门口停车。

  我问绒绒:「ORLI是啥意思?」

  绒绒说:「ORLI是希伯莱语,意思是「mylight」。」

  我问:「希伯莱语你都会?」

  绒绒说:「翘窦。」

  翘窦是日语里边稍微、一点儿的意思,绒绒老是喜欢这么花叉着胡说。她说过其实她自己也不喜欢这么说话,可她说她大脑内存已经乱了,什么词儿来得快她就捡什么词儿用。

  我俩走进小店。老板娘迎过来,微笑着对我们说:「欢迎,远方来的朋友。

  我是爱尔兰女人,我叫Kayley。」

  我打量这位老板娘。她四十多岁,天生笑眼,眉眼嘴唇挺好看的,只是脸上有点儿色素沉着,有些小红点。她身材不高,胯骨很宽,脂肪丰满,浑身圆润。

  如果我是男人,嗯,我会说她——总得来说……嗯……风韵流淌。

  她有一种气质,一种内在的东西,往外流溢,比如她的坦率善良真诚。在世风日下的世界,对人坦率善良真诚似乎更显自信。

  我们点了鱼排、牛排、酸黄瓜、果汁和面包。店里客人不多。等我和绒绒吃完,小店里边别的客人都走光了。Kayley朝我们的桌子走来,很随意地坐下,坐在我们的桌边,微笑着问饭菜是否可口?

  我强迫自己平稳呼吸,尽量镇定地回答说:「没,没事儿。」

  她说:「你喜欢F1方程式赛车?」

  我说:「不。」

  她说:「想试我这的车最高时速?」

  我说:「嗯——啊……啊对!」

  她笑说:「想不到你的内心这么狂野。」

  我问:「你说什么?」

  我们说饭菜十分可口,结账,总共才六加币。

  结账之后,我没抬屁股,我的眼睛还在Kayley的身上。

  绒绒去后边的洗手间洗脸洗手,可能顺带还方便一下儿。

  Kayley善意地继续和我坐那儿聊天儿。

  我问Kayley:「你是第一代移民还是第二代?」

  我不想移民,我只是问一下。

  Kayley说:「我是第一代。两年前,我自己从爱尔兰来这儿旅游,本来想的只是换换心情。」

  我说:「你在爱尔兰心情不好么?」

  Kayley点上一棵香烟说:「我在爱尔兰的都柏林,作了多少年的家庭主妇。整天在家照顾花草和我家那条斑点狗,早上做好咖啡、早餐、送老公去上班、晚上做好饭等老公下班回家。他吃早饭的时候看早报,晚饭桌上看晚报。跟我没什么话说。二十三年呀,就那么过来了。我二十岁结的婚……」

  我没话找话:「作那样的家庭主妇也……也不错啊?」

  Kayley说:「对一些女人来说,是的。对另外一些女人来说,就未必是福气。两年前,有一天,我的一个好朋友找到我,说她中了奖,巨额奖金外带双飞加拿大旅游十天。她那仨孩子缠着她,她脱不开身,问我愿不愿意替她到加拿大玩儿一圈儿。」

  我说:「你没孩子?」

  Kayley说:「我有,是个二十岁的男孩儿,现在正在爱尔兰的GOFRAIDH大学读书。但是,那天,我忽然就想离开。我奇怪我之前为什么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我说:「你就来了?」

  Kayley说:「对,是的,我拿着一个很小很小的包包,装了两件换洗内衣就来了。」

  我说,然后呢?

  Kayley说:「然后?像你们一样,走到这里,饿了,渴了,就走进来吃东西。」

  绒绒从洗手间回来了。我用中文问她:「你没事儿吧?」

  绒绒说:「没事儿。」

  我说:「怎么这么长时间?」

  绒绒说:「就是比较干,这几天喝水忒少。」

  我说:「多喝几杯,到时候大不了靠边儿停车呗。」

  绒绒和我微笑。

  我问Kayley:「那后来呢?」

  Kayley说:「当时赶上他们在策划一个爱尔兰食品节,我正好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他们没有一个了解爱尔兰食品。我就加入讨论,说从爱尔兰过来,我了解爱尔兰的宫廷菜、特色菜、家常菜。我愿意帮助你们。」

  我说:「后来呢?」

  Kayley说:「他们就说,那太好了。你是专家!后来就都听我的。从选材料、买原料、买调料,到训练伙计,我帮他们弄了六天。后来食品节大获成功,还上了电视。

  我说:「你上了电视?」

  Kayley说:「嗯。但是,我要说的是,留下我的心的,是Heinrich。」

  绒绒问:「Heinrich?一个德国男人?」

  Kayley说:「对。他当时三十岁,是的,比我小很多,我不在乎。」

  我说:「他是什么人?」

  Kayley说:「他是这里的老板。ORLI的老板。食品节他是主力,也是主办者。食品节的准备过程中,我们有了很多了解和交流。我意识到我丈夫对我有多冷漠,食品节之后的一天,他带我去郊游放松,那天很热,比今天热。

  我们到了山里一处没人的池塘,水很清凉。他说他想游泳,我说我也想,可没带游泳衣。他理都不理我,脱光了就跳进水潭。他对生命的朴素态度打动了我。」

  我说:「哦。你也裸泳了?跟他一起?」

  Kayley说:「对!感觉很好!后来上了岸,在阳光下,在一块大石头上,他摸着我肚子上的刀口,我是剖腹产,他亲吻我的肚子,然后亲我下边儿。

  那天下午,我才知道女人也可以有高潮。之前一直不知道。之前一直没有过!之前我过的那是什么生活?!我不在乎我的年龄比他大。相爱是没有道理的。」

  「爱就是爱。我们做爱。他给我高潮……他给我很多很多的高潮……他用手给我高潮,用阴茎给我高潮,用嘴给我高潮……用他的整个身体整个心来爱我。

  在他眼中,我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他的眼睛每天都围着我转,我是他生命的中心。我受到了重视,我得到了尊重。我也实现了我的价值。他不能理解我丈夫怎么会对我那么冷漠?」

  我说:「后来呢?」

  Kayley说:「后来,到日期,我得离境了,可是我在这里得到了Alberta州政府颁发的特别贡献奖,和Edmonton市政府颁发的荣誉市民奖,我还得到了双重国籍,这里的人都舍不得我走,Heinrich更是依依不舍。我就问自己,要不要回到都柏林,回到老路子上去?重复二十三年来一直都在做的事儿?」

  我说:「你就没走?」

  Kayley说:「对,我写信告诉了丈夫这里发生的一切,我说我遇到了前世今生注定的爱人。我说了我很爱Heinrich,他是个特别会生活的男人。我说我要改变我的生活,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生活。我已经选择了我自己的生活,我真正应该过的生活,属于我的生活,我要离婚。」

  我说:「你就离了?」

  Kayley说:「对。」

  我说:「可是,你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件内衣啊?」

  Kayley说:「对。就这么简单。感情本身就不复杂,何况身外之物?

  我已经找到了世界上最最难以找到的东西——真爱,我还发愁买不到衣服么?」

  我说:「我能见见Heinrich么?」

  Kayley说:「当然可以!他现在正在市场进货,你们着急走么?」

  绒绒问我:「想跟他们两口子玩儿玩儿?」

  我说:「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心在狂跳……第二天,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

  Kayley端来咖啡,我和绒绒、Kayley、Heinrich探讨昨夜的事情。

  丰盛的午餐之后,我和绒绒告别了Kayley和Heinrich,重新开上高速,目的地是曼尼托巴省的首府温尼伯市。

  绒绒累了,就换我开。我累了,再换她开。

  一路上,有轻微的乡村音乐相伴,并不觉得枯燥,绒绒昨夜太疯狂了,比在温哥华那夜还放纵,现在正在汽车后座熟睡。

  路面上,车辆很少很少。我回想起昨夜的激情游戏,想起Heinrich那个粗壮白净的日尔曼人大阴茎在我屄屄里边顶撞的充实感觉和刺激疯狂,想着想着就很冲动,边开车边把手伸进我的裙子里边,手指从侧面探进内裤。

  我发现我已经湿润了,汽车引擎的微弱震动似乎也强化了我的快感。

  微电流带着快感在我体内到处乱窜,从子宫到阴蒂,从指尖到脚尖,我开始出汗了。

  我把鞋脱下来,两只光脚分别踏住离合器和油门,我想要彻底放松的体验。

  我不想再受任何约束羁绊……我在高潮当中,脚尖下意识地绷紧,油门已经踩到了最底,而我并没注意。

  绒绒忽然醒过来,问我:「现在车速多少?」

  我从狂潮中惊醒,回过神来,一看时速表:238km/ hr!

  我赶紧减速。

  绒绒关心地问我:「你没事儿吧?」 她说:「据说,开快车的女人在床上都很主动,我怎么没看出来呀?」

  我说:「你当然看不到,你跟我没一起同过床啊。」

  她笑说:「今天晚上咱俩在一个床上睡觉啊。」

  我笑说:「劳驾你找别人吧。」

  她忽然往前探身问我:「哎你怎出这么多汗呀?看看你这脖子上、脑门上,都是汗……是呀,这车里不是开着冷气呢么?我怎么会这么热?她一定想不到答案。

  她真的想不到么?她那么有经验……日落时分我们进入了温尼伯市区。

  绒绒醒来:「问我,到了?」

  我说:「到了。这儿的马路上怎么看不见什么人呀?」

  绒绒说:「是,整个Winnipeg人口才60万。晚饭想吃什么?」

  我说:「嗯……吃顿中餐怎么样?」

  绒绒说:「回国再吃你的中餐啦。在这儿就抓紧机会吃国内没有的。」

  我们走向一家名为ROSALIA的希腊烤肉店,店铺里边地方倒是不大,主要战场在门口铺开,兰烟缥缈,人声鼎沸。

  我们下了车走过来,就听见一片滋滋的烧烤声,大约五十多人在同时享用这里的希腊美味。

  绒绒说:「别嫌这儿吵。既然已经到了这儿,就体验体验。」

  我说:「嗯,好吧。」

  我们坐在一个空着的遮阳伞下,服务员赶紧拉来一个桌子和一个烧烤架。

  我们点了加斯巴丘凉汤、生火腿、腌橄榄、安达鲁西亚菜蒜头、一瓶Fino雪莉酒、两瓶Mythos啤酒、Psistaria、souvlaki、八个烤牛肉串、两份鸡肉猪肉综合Gyros全餐(附薯条和配菜),还有希腊沙拉。

  服务员问:「试试我们的tzatziki么?」

  我问:「那是什么?」

  服务员说:「那是一种食品,有酸奶、有黄瓜、有蒜汁、有面包。」

  我说:「好,试试。」

  服务员说:「好的,请稍等。」说完走开。

  我对绒绒说:「咱点的东西,加一块儿得二十斤吧?」

  绒绒说:「差不多。慢慢吃呗,吃完以后歇会儿,走夜路也行,凉快,不行今天就住这儿了。」

  我说:「你来过这儿么?」

  绒绒眯上眼睛,看着街对面楼后边的远山和落日,说:「来过。」

  酒、菜上来了。我俩一边喝着冰凉的啤酒,一边享受希腊美食。

  希腊饭菜不像西班牙的那么辣,希腊人好像不太喜欢辣椒,我还能够吃惯。

  绒绒说:「希腊饭对人的肠胃最温和,我喜欢。」

  我说:「哦。」

  绒绒说:「每次吃完的第二天,都特别成形儿,我喜欢干硬成形。」

  我说:「你说什么呢?在饭桌上说这个你还让不让我吃?」

  绒绒笑说:「这怕什么?怎么了?基本的生命活动啊。」

  我说:「你真不可救药。」

  温尼伯的傍晚,暖暖的微风,让人昏昏欲睡。

  我们快吃完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店外的彩色串儿灯已经点亮。

  过来一个帅哥,说他刚中大彩,愿意和大家分享快乐,请所有在烤肉的客人喝两大杯四十度的Ouzo加柳丁汁。那种混合的饮料喝起来有点儿像ScrewDriverNA「IMA,酒香醇厚绵长。

  他看见我俩,就走过来,说:「嗨,你们好。」

  我们说:「谢谢你的酒。」

  他说:「嗨,别客气。今天我高兴。叫我MARVIN。你们等人么?」

  我说:「不。」

  MARVIN说:「介意我坐下么?」

  我看看绒绒。

  绒绒说:「请。」

  MARVIN坐下,欣赏地看着我俩,他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

  MARVIN说:「想玩儿会儿么?我不给你们钱,你们也不给我钱,就是放松放松。」

  绒绒冷静、老练地问:「你干净么?」

  QUINTELLA酒店房间内,三面都是巨型镜子,中间是个圆形大床。

  床上是三个赤裸的人,一阵阵的喘息声。

  绒绒骑跨在MARVIN身上,双臂上举,手肘往后弯,双手在脖子后边,被固定在她脖子上戴着的黑色真皮颈圈上。

  MARVIN的肉棒,出入于绒绒的肉洞,我坐在MARVIN脸上,他火热的舌头舔着我的肉肉和豆豆。我看着旁边镜子里的人,好像都不认识,镜子里套镜子,镜子里边满是肉体。

  我看着自己好看的乳房上下颤动,看着MARVIN上下挺动屁股,看着绒绒配合MARVIN的抽插……我怕把MARVIN憋死就抬腿下来,到小冰箱里取饮料,等回来的时候,MARVIN已经坐起,和绒绒一起面对镜子,从她后面插她。

小说相关章节:新生全本新生全本新生全本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