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决定逃避

　　第二天，我可以感觉到小语在躲我。

　　昨夜几乎可以说是无眠，等到天亮了才开始睡着，到了中午才清醒，看着桌上的菜餚，还有小小的字条，上面写着绢秀的字体" 我去琦琦家，晚上不用帮我准备晚餐了！小语" 现在的我，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小语……其实我很清楚自己对小语的感情，但是，这是一段不允许的爱恋；昨晚我想了一夜，最后决定……伸手拿了手机，寻着大学同学" 阿庆" 的手机号码，按下拨号键。

　　「喂，阿庆。」「你爸那边还有缺人吗？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是的，最后我还是选择上台北去工作，因为我不想再有一次经验这样伤害小语……这几天常常看不到小语，看到的都是她留的字条，不是和琦琦去逛街，就是说约好去图书馆看书，直到晚上才回来，而回来后打声招呼就进房了，一天可以说没聊到半句话……这让我更了解小语对我的恐惧，我知道，现在我无法待在这个家了，因为我的存在只会伤害小语……於是，就这么过了一个月后，行李整理好准备一早要搬到台北了！

　　当然还是要先告知小语一声。

　　傍晚，就在小语跟平常一样，对我打声招呼就要上楼回房时被我拦下，於是趁现在……「小语。」……「对不起……我一直没有亲口跟你道歉……」

　　小语默默转开头没看我，更让我对於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耻！

　　看到小语想要离开，我便出声制止。

　　「我不会耽误太久的，明天以后小阿姨都会过来照顾你，而你高三的学费，我已经给小阿姨了。」

　　看小语有了一点反应，我就继续说「你的金融卡里有爸妈留下来的钱，有需要都可以去领。」

　　小语突然看着我，有点不太懂我在说什么。「我明天就会搬去台北了，对不起，对你食言了……」

　　然后，我转身上楼进入自己的房间，而小语呆站在楼梯间，久久没动静……※※※把该交代的交代完后，第二天清晨，我就准备坐自强号北上了。

　　而另一方面，小语被电话声吵醒，因为昨晚哥哥的话让她昨晚想了一夜，久久才入眠。

　　「喂……？琦琦喔……我还想在睡，晚点在去你那里……」

　　「还不起来啊！！你哥哥就要准备坐火车了，你还有心情睡觉！？」

　　「什么！？？」那么早！？

　　还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还在考虑到底自己希望哥留下来或是去台北的矛盾之间挣扎，哥就要坐火车出发去台北了！？？

　　「你们两个到底是为了什么吵架啊！？怎么吵了一个月还没合好？每天躲到我家也不是办法啊！」

　　「我……」她从没跟琦琦说过当晚发生的事情。

　　「好了好了，快点！你哥应该才刚到在等火车而已，快点准备，或许还来得及挽留！」

　　听完马上挂电话，大略梳洗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就迅速的出门了。

　　虽然车站离家不算远，但是还是有一段路途，这一路上小语奔跑着，昨晚想了一夜的事情全部都空白了，现在满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哥……不要走……对不起……我不应该故意不理你……到了火车站，小语喘着气买了月台票准备进入，刚好自强号火车已经到达，小语奋力跑楼梯至第2 月台，左右相望，看到了哥哥的身影便奔了过去！

　　只是站在第7 车厢跟第1 车厢距离相差甚远，而且在刚刚跑上楼梯时，她的体力早已消耗殆尽，「哥……哥……」无力的喊着，只希望哥能听到她的声音。

　　" 逼逼逼……" 车门关了，就在她跑到第1 车厢外，从窗户看到哥哥落座，火车就出发了，纵使她再怎么追着、大声哭喊着……「哥……哥……不要走……哥…」

　　他也听不到了…火车走远了。

　　此时小语因为体力的耗尽，整个人瘫软跪坐在地上…哥…不要丢下我……小语含着泪直盯着早已驶远的自强号火车…而后面，刚刚追上来的琦琦，看着小语如此伤心，便安慰她……「小语，别哭了！反正又不是见不到面，想你哥也可以拨通手机给他呀！」

　　在月台边哭了许久的小语，在琦琦的安慰下，心情平复了不少，然后……「琦琦，今天我可以在去你家吗……？」

　　看着哭的如此伤心的好友当然不舍得拒绝「嗯！好，我们走吧！」

　　到了琦琦家之后，小语才开始说起某天偷偷听到哥爱上自己的事实，以及受伤时曾吻她的情形，还有……当晚…哥粗暴的对着自己……而琦琦听完，自然是震惊的吓到目瞪口呆……「那……那……那你哥……有……有得逞吗？」

　　小语自然知道琦琦问的是什么，脸颊浮上淡淡红晕。

　　「没有，哥在被我打一巴掌后就清醒了。」顶多只是被看光了，不过早在自己受伤那时早被全身看光了。

　　「那就好……」琦琦明显松了一口气。

　　然后继续问。「那，你这几天逃避你哥，是因为讨厌他吗？」

　　小语想了想「不…我只是吓到而已，因为平常哥总是很温柔…而那晚……就像野兽般恐怖……」

　　已经有过经验的琦琦，自然知道这是男人对着女人该有的正常反应，因此并不觉得奇怪，而且这世间有太多乱伦的事情发生，新闻时常报导着爸爸对女儿、叔叔对姪女、祖父对孙女、全家一起来……之类的新闻，甚至再发生乱伦关系后生了小孩……除了这些社会资讯，琦琦早在国中就开始交男朋友，思想比较开放，因此她并不觉得她哥爱上小语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突然，琦琦脑袋瓜一闪，或许是想测试小语，让她有点玩心变重。

　　「那……如果当天晚上，若你哥很温柔的对待你，你会让他继续吗？」

　　「我……」突然一时答不出来，是的，她是因为哥粗鲁的行为吓到，但是想想其实她并不讨厌哥吻她，如果哥温柔对待她，或许……她会……！？

　　……呃……！？

　　只见小语脸红，并没有回答琦琦的问题。

　　搞半天，原来他们两个人都爱对方，只是一个在忍耐，一个搞不清楚。

　　不过，因为俩人是亲兄妹关系，会搞不清楚也是理所当然的，到底是像兄妹般的爱护对方，亦或是像恋人般的" 爱" 着对方？

　　因为相处久了，习惯了对方的存在，难免会无法釐清这种感觉……「你哥很爱很爱你。」琦琦如是说。

　　不明所以的，小语双颊感到异常热烫…「……嗯……」哥爱我…嗯……哥…很爱我……「唉……你哥只说要去台北工作，要我帮忙照顾你，可是并没有留下任何在台北的地址呢……」

　　清晨一大早就把她大小姐吵醒又交代一大堆事情，害她少睡几个小时美容觉。

　　「嗯……都怪我跟哥闹脾气，结果把他赶去台北了……」明明差点被强暴却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说自己闹脾气……「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就等吧！现在打电话你哥也不会接，或许过几天找到房子就会连络你了吧！」

　　小语默默的点头…「其实我知道去台北闯一闯，是哥一直以来的向往，都是我任性，强把哥留在身边……」

　　「那……你不想让你哥回来了吗？」

　　「不，我想趁这个机会让哥自己去闯，而我，也要学着该让自己独立了！到时，我再去台北把哥找回来！」

　　小女孩，就像在一夕之间……长大了。

　　※※※果然，过不久，歆毓就打电话回家，结果是小阿姨接的，他诉说着最近刚到工厂上班的情形，要大家不用为他担心，小小的报平安便挂了电话。

　　他的工作叫" 翻沙" （台语发音，传统的铸造产业）

　　虽然工作累人，不过因为工厂的老师傅不吝於传授工作上的知识，因此每天都感觉很充实！

　　最近也因为阿庆的帮忙下，租到了一间有卫浴设备的小套房，基本的床跟电脑桌都有，该有的冰箱冷气也都有，唯独客厅跟厨房要跟其他房客共用，不过这对他来说也就足够了！

　　而且现代台北人几乎很少煮食，再加上这里的房客都是外食族，厨房可以说只有他一个人专用。

　　就在他习惯这工作一个月后，又打电话回家，这次是小语接的……「哥……你在那里过的好吗？」话里，有着关心，也有着想念。

　　「嗯，不错，每天都很充实，你呢？暑假快过完了吧！？」好久没听到小语的声音了，让我莫名的思念……「嗯！再来高三的课业可就要开始认真读了，不然考不上大学，爸妈在天上一定会骂死我的！」

　　没想到现在小语已经可以拿爸妈开玩笑了，感觉小语坚强了很多。

　　「哈……不会啦！你又不像我不爱读书，跑去当完兵回来还被爸妈抓去读；而且现在大学很好考的，放心！」

　　但是我想考台北的大学……小语在心里无声的喊着。

　　「总之我会认真读的！哥你也要加油喔！别太搞怪被老板炒鱿鱼了耶！」

　　「喂！你真爱扯我后腿！」感觉的出来小语已经走出失去爸妈的伤痛，而且更加坚强！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俩都很有默契的避开那晚的话题，自从上次道歉过后，就没再提起了。

　　就好像没发生过这件事一般，像平常一样健谈，然后又多聊几句才依依不舍的挂上电话……半晌，小语听到电话里的嘟嘟声，知道哥挂断电话了，这时她才眼匡泛红，泪水如雨滴般落下……哥……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抱着电话，在心里大喊着思念的苦……

　　          第八章 一年后再次同居

　　在小语读高三的日子里，在读书方面她更认真了，连周遭的同学都感觉到她的改变，只有琦琦知道，她是为了他哥哥，才变的如此…另一方面，歆毓在台北工作生活的日子，只能说过的实在又有成就感，那种不靠爸妈（的钱）就可以活的好好的扎实感，虽然他们家可以说不用赚钱就可以过个两辈子没问题，尤其爸妈过世后所留下的那一笔庞大保险金，但是他只想靠自己。

　　在台北的这几个月，他可以说用一只手就可以数他回家的次数，而每次回去，都只有重要事情才回去，事情结束又马上回台北；还有过年也才回去两天又回台北了，跟小语两人的交集可以说是寥寥无几；一来，他怕自己再度伤害小语，二来，他是真的想努力忘掉自己对於小语那种不正常的畸恋。

　　而小语则是早已不在意当晚所发生的事，尤其在自己被琦琦慢慢的开导下，了解自己对於哥哥的感情；她也曾挣扎过，她知道这种不正常的情愫是不行的，但是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心，尤其在哥哥离开家到台北后，那种思念的苦亦发增强对哥哥的爱恋……因此她更加奋发图强，虽然她知道以她目前的成绩，绝对可以读哥哥上的大学；但是，她早已决定，她也要跟随着哥哥，虽然方法不同，但是她要靠着自己的好成绩到台北读书。

　　时光匆匆，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小语毕业后，很兴奋的在家里努力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因为，她考上了在台北的大学，代表着她的认真、她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而她手里，则拿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浅浅的字迹，似是某家的地址及电话。

　　晚上睡前还打给琦琦，不难听出小语从嘴里吐露出的兴奋心情。

　　※※※" 噹………噹………噹………" ，" 喀" 的一声按掉闹钟铃声，「吵死了！」早上7 ：00，虽然今天是假日，不过歆毓还是习惯定闹钟早起。

　　从小到大就习惯吃早餐，无论是自己做或是吃外食他都可以接受并不挑嘴，但是只要不吃而赖床，肚子就会饿的受不了把他吵醒。

　　因为假日比较清闲，他就自己煎个火腿蛋，烤个几片吐司，切个几片蔬菜及黄瓜，再加上昨天煮的玉米浓汤加热，这就是他自制的早餐。

　　喝着浓汤，他就想到小语……因为小语爱喝，所以他就常常煮，没想到到了台北，他开始习惯早上喝浓汤……吃饱之虞，想着今天要先去买个菜，中午来炸个猪排吃好了！

　　其实他挺感谢当初老妈逼他学做各式各样的美食，原本当初嫌烦而不肯学，现在反而庆幸自己有学到，现在只要有食材，就绝对饿不死自己，还可以想吃什么就多做几道好料犒赏自己，多好！

　　思绪转了回来，买完后回家先把肉醃一醃，然后再到租书店，继续租昨晚还没看完的续集推理小说，回来后就可以开始准备中餐的炸猪排了！顺便煎个蛋包饭吧！

　　就在打定主义后，随便穿着休闲的服装便准备出门，就在此时……" 叮咚………" 门铃声响起，奇怪，那么早有谁会来啊？

　　上前去开门，然后看到眼前那熟析的人儿，来的太突然，柔软的身躯奔向我怀里……「哥……好久不见……」

　　我只有呆立在门前，脑筋还转不太过来……「小语，你怎么过来了……」冷静过来，声音才回覆正常功能。

　　「哥……我好想你……」双手依旧紧紧环抱着我。

　　佳人在怀，让我愣了一下，双手不知所措的晃动着，直到找回自己的声音……「嗯……我也是……」对於小语如此冲动的拥抱，就让我有股莫名的感动，而我，也是如此的思念小语……双臂缓缓的回抱，右手手掌轻轻抚摸着小语轻柔的发丝，一股淡淡的，属於小语的清香散发出来。

　　那香甜的味道，冲击着脑门，又让我回想起……那深埋在记忆中的爱恋……半晌，思绪回到现实，看着放在小语身旁的行李，心里有着浓浓的疑惑，就在此时，双手附在小语的双肩，让她离开我的怀抱问着…「这个是……？」我指着那粉白色的行李箱。

　　「我考上第一志愿的大学了。」小语眼儿弯弯，微笑着对我说。

　　「喔！恭喜！」考上了，当然值得恭喜、庆贺一下。不对……我不是问这个！

　　「不对，我是说……」

　　「我考上台北的大学，而那所大学，刚好就在哥住的这附近。」小语更加甜甜的笑，露出晶漾的白齿。

　　那……拿着行李到我这来的意思是？？？

　　※※※就在我想着要忘掉对於小语的同时，我从来没想过小语会跟着我跑来台北；更没想到的事，小语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考上那么难考的大学！！！

　　我原本读的大学，说实在的，当初我是矇着眼睛过关的，毕竟我不爱读书，是被逼的，虽然并不是说很难考，但还是要有一定程度才考的上！

　　就在小语将行李搬到我房间整理之时，突然一问……「哥，等等中餐要煮什么吗？要不要我帮忙？」

　　而我则呆坐在椅子上思考着若小语住在我这的问题……就在我回神时，小语已经走到厨房，将冰箱门打开！

　　「哥，你该不会都吃外面吧！？怎么冰箱里只有火腿跟鸡蛋啊？」

　　一看就知道是早餐的食材，只是蔬菜跟小黄瓜都吃完了。

　　「我正好要出门去买……只是刚好你来，我就……」

　　看着歆毓一身休闲装扮，还穿着布鞋，肩上侧背着背包，手里拿着钥匙……一看就是要准备出门的样子。

　　「那我们一起走吧！顺便逛逛街熟析这里的环境。」

　　而我则愣愣的带着小语跟我一起出门买菜……一路上小语搂着我的手臂，我俩看起来就像情侣一般。

　　我说中餐要吃炸猪排蛋包饭，小语则开心的尖叫「真的吗？耶………………！」

　　奇怪，明明小语自己也会做，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开心。

　　因为两个人要吃，所以买了两斤里肌肉，在市场四处绕绕，那些认识我的婆婆妈妈都以为我带着女朋友来逛市场，而小语居然没有反驳，反而红着脸，甜甜的微笑着；既然小语没说，我也不好意思解释什么…买好了食材回到家就先拍肉跟醃肉，醃料一定要加入新鲜木瓜来醃肉，因为这样炸好的猪排才会嫩，才会好吃！

　　（想要亲手炸的人可以试试，用木瓜来醃，肉质会变的软嫩，而且比市面上用化学所制作的嫩精还来的健康。）

　　这个是我老妈教我们的。

　　就在准备的这段期间，我又带小语到租书坊租书，我走到推理小说区翻阅，而小语跑去看言情小说；其实小语也跟普通女孩一样，存有爱情的幻想。

　　看着小语拿了一本，书名叫" 七月七日晴" ，所谓少女们在看的言情小说，是我从来不会去看的区域。

　　不过小语想看，就跟着我的推理小说一起租回家了。

　　（※注：七月七日晴作者：楼雨晴/ 着出版社：果树出版社出版日期：2004年05月04日丛书系列：橘子说系列）

　　中午，我俩开心的吃着自己炸的猪排，吃的津津有味；下午，我打电话给房东，毕竟妹妹要跟我一起住，虽然不用分担房租费，但是水电跟瓦斯是要算双人份的。

　　因为我租的是套房，所以房间里有卫浴设备，还有冷气、小冰箱跟小台饮水机，当然还有基本的电视，还有我从家里搬来的电脑，可以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厨房、客厅和阳台的晒衣间要共用外，其实只要有泡麵，就算一整天窝再房里不出来也不会饿死。

　　晚上吃完晚餐，而小语进入浴室洗澡，我则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那哗啦哗啦的水声，还有小语习惯边洗澡边哼着歌的娇软嗓音，使我脑中开始有了绮丽的幻想……真是该死，我那一整年逃避着小语不就没有意义了！？

　　糟糕糟糕……真是糟糕……不！最糟糕的不是这个！

　　就在我俩轮流洗完澡后，开始各自看着今天租来的小说，不知看了多久，小语开始打哈欠，看着闹钟已经晚上11点多了，也许今天小语刚搬来，光整理东西就累了，看她小说还翻在第一章，可见今天已没有多余的精神可以看书了。

　　「小语，累了就先睡吧！这本小说可以让你看一个礼拜，不用担心。」小说租的多，看的久。

　　「嗯……」打瞌睡中迷迷糊糊的应着。

　　就在此时，小语背对着我，居然毫无防备的在我面前脱掉上衣，然后卸下胸罩，一时之间被小语大胆的行径吓到，小说里精采的文字在我脑海所创造的故事画面，瞬间消失无踪！

　　两眼发直的盯着小语白皙无瑕的美背，以及裸露在腋间若隐若现的侧乳……然后小语又若无其事的套上依旧穿惯的棉质短袖T 恤，拉至平整，明显可看出微凸诱人的两点……「哥，我先睡了。」也许是累了，一点都没发觉我正在窥视着小语的曲线，倒头就睡了。

　　「……嗯……」唉……心里大大的叹气，却无法真实的吐露出来。

　　虽然床够大，但是又再次和小语同床共枕，真怕自己真的会克制不住啊……到底让小语搬来跟我同住是好？还是不好？？

　　没想到我俩相处是多么的平常，一点都不像有发生过那晚的事……难道小语忘了吗？不可能！事情发生后小语逃避的那么明显……我一点都不敢奢望小语的原谅，就算她能原谅，我也无法原谅自己！

　　不过小语若无其事的态度却让我有种些微的疑惑…唉……不想了……反正书也看不下去了，精采画面早已打断，不如就早点睡吧！

　　                  第九章 兄妹恋的心境变化

　　星期一早晨，我俩一起吃着早餐，并拿着一份备份钥匙给小语，为避免迟到我都提早出发去公司；而小语毕业了，现在正是暑假期间，租屋处离她的大学很近，步行约15分钟即可到达，小语在家无聊就先去学校熟析环境。

　　我中午有一小时的休息时间，原本都会跟同事们一起在公司餐厅吃饭，现在小语在家，就回家陪她一起吃；而小语知道我会回家，早已煮好等我。

　　只是一到家小语就对着我喊……「哥！！你身上怎么那么黑啊！？」

　　「呵……工厂的环境就是这样。」说完我就进浴室沖洗一下。

　　是的，" 翻沙" （台语发音）的工作环境非常髒，因为我们的工作就是将高温熔解成液状的金属，灌注於模型中而成型，相当传统的产业！而工厂里飘浮着相当多的粉尘，只要进入工厂不久，粉尘一定会附着於身上。

　　另外，因为每天都会接触到化学药剂（硬化剂），虽然都有戴手套，但是仍无法完全避免侵蚀皮肤，再加上时常搬动重物是家常便饭，在这样长期的磨练下，双手生了厚厚的茧，变的异常粗糙，力气也变的比以往还要强大。

　　快速沖完澡后，就坐下跟小语一起吃饭。

　　「今天在家会不会无聊？」边吃饭边问小语。

　　「还好，我自己走路去学校，发觉附近蛮多地方可以逛的！」毕竟靠近学校，有书店和一堆小吃。

　　「是啊！以后你下课就不无聊了！」笑笑的说。

　　「对了，那哥的公司在哪？离这里远吗？」

　　「骑车要10分钟左右，不过你别去，那里环境很髒的！」看我刚刚的状况就知道了！

　　我们闲聊了很多，吃饱饭收时后休息一下，我又穿着刚刚的工作服回去上班了。

　　※※※晚上吃饱饭后，我们哪里也不去，窝在房里，两人就坐在床上倚着床头柜看着昨天租的小说，因为小语只租一本，看她合上书就听到她细细的抽泣声……「怎么了？」

　　我大略知道她应该是被书本里的剧情影响着，呵……女孩子就是这么容易被感动。

　　这是我总是看侦探小说所无法理解的。

　　「这本书……很感动……却也令人心酸……」

　　这本是琦琦介绍给她看的，因为里面某些内容非常符合现在的她，因此更让她感到心痛……不过唯一庆幸的事，至少他们不像主角们得了绝症，他们还年轻，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

　　书本里，主角们的爱超越肉体，是用灵魂爱着对方的，那她跟哥……会有可能吗！？

　　她不想要跟主角们一样的结果，但她羨慕他们的爱情……「呵，那作者真厉害，能够让你这么感动，不简单！」因为之前小语也有租小说回家，曾经好奇看了一下，结果发觉……内容贫乏无聊，各各男主角都是总裁，台湾哪来那么多企业总裁可以干？

　　结局不过就男女主角我爱你你爱我，没营养的小说，翻几下就不碰了。

　　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爱看言情小说的女性朋友，但是对男人来说，对这真的没兴趣，没什么好看的。

　　「哥，那你现在有交女朋友吗？」擦擦眼泪，受到小说影响的小语，岔开话题一问。

　　「……呃……说真的，没有。」并不是交不到，而是这一年来曾认真的想忘记小语而去交女朋友，在我到公司上班不久，知道办公室的会计小姐对我有意思，曾试着想跟她交往，却不知为何总是想到小语……就在对方提出交往之时，我拒绝了……因为我心里一直有个女孩，不想在日后交往而伤害她。

　　「嗯……」小语红着眼框露出甜甜的微笑。

　　这是什么意思！？那笑容让我不知所措，是笑我都24岁的年纪了还没交女朋友，还是有另一层的意思？？？

　　千百种对於那微笑的意思在我脑海中翻滚再翻滚……不管怎么想也无法知道小语的想法，不如直接问比较快……「突然说这个做什么，怎么！？笑你哥这把年纪了还没有女朋友吗？」笑笑的对小语说。

　　「那为什么不交呢？」小语不回答反再问，她知道以哥的条件，绝对有很多女孩想当他的女朋友。

　　「因为……」注视着小语，很多话想说却不能说……唉……因此，我逃避了小语的问话。

　　「既然书看完了，早点睡吧！再看下去要12点了！」

　　小语以不知名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想知道答案，却因为我以睡觉为由拒绝回答而作罢。

　　关灯，准备睡觉，小语似乎还呆坐着，之后听到她唏唏嗦嗦换衣服的声音…还好我提早关灯了，以后都提早关灯就寝吧！以免这毫无防备的行为引起自己的遐想而难睡……躺在床上想着关於刚刚小语的问题……唉……我总不能说，因为我爱的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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