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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南洋(全本) - 53

[db:作者] 2025-06-17 10:12 5hhhhh 7030 ℃

(五十四)

  位于Lavender的新加坡移民厅大楼,楼层不高,浅灰色的墙,玻璃大门,楼的造型肃穆严谨,让人有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我于七点半达到Lavender,将车停在大楼前的停车场。走出车外,向移民厅的大楼望去,那座大楼在晨曦的阴晦中,显得模糊朦胧。只见在大门的外面,已经站满了黑压压的一片人群。

  我走向人群,在那一片无情而冷瑟的面孔中没有发现陈静的人影。我的心在不停地颤抖。我四处张望,时间在一分一秒的煎熬中渡过,短短的半小时守候,让我望眼欲穿,恍若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终于,她出现在Lavender地铁站的出口……笑脸依旧,身影依然。

  那双眼睛依然美得让人心醉。那张冰雕玉砌般的面庞,的确精致得无可挑剔!

  如今,她似乎变得端庄而妩媚,那万种风情隐藏在骨子里,但仍然能看出她的气质亦正亦邪,宜古典宜时尚。上天的恩宠使她拥有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真是越成熟越经看!

  我心里流淌着一股热流,急忙绕过去,远远地看着她走在出站的人堆里。

  ‘陈静。’我叫了她一声,相视一笑。分开半年多了,除了医院里的那次匆匆一见,时间似乎并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难堪的印记。她的笑容依旧,而我的心难以平静。

  刹那间我意识到我的结局终于来到了。百感交集之余,我想哭,真的、真的好想失声痛哭一场。鼻子酸酸的,热泪不停地在眼眶转悠。‘我这是怎么啦!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不停地告诫自己。终于克制住了自己的感情,脸上泛起了苦涩的笑,笑得如此苍白无力,笑得如此勉强,也许笑得比哭还难看几分。

  ‘你早到了?’。陈静看到我说道,她略显惊讶。

  ‘没、没有……刚到一会儿。’其实这个期盼了许久的日子,真正来到的时候,我又是如此的慌乱和恐惧。因为全是我的错,我彷彿是身负着万千的罪孽和悔过来接受圣洁女神的任何责罚。

  没有拥抱,没有惊吒,像两个多年的旧友一次稀松平常的见面,飘荡在周身的是一种久违了的熟悉,就像是以往我们回到了那个家。也许是她看出我的不自在和负疚感,她笑着说了一声:“麻烦你了。‘并把一丝被风吹乱到额前的头发替我轻拂到耳后……

  接着我们也挤进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中。

  ‘怎么这些人全是有色人种?’陈静眉角轻蹙,眼睛闪亮,问道。

  ‘是啊,这些人都是来自孟加拉,斯里兰卡,缅甸,印度,越南,菲律宾和中国等国家。持这些国家的护照,来新加坡就需要申请入境签证。’

  ‘哪那些白人国家的护照呢?’

  ‘据我所知,美国人、英国人、澳大利亚人、新西兰人来新加坡都不需要签证,出入自由,来去方便。’

  ‘这么不公平啊!’

  ‘是啊,还有更不公平的呢。’

  ‘什么?’陈静更显得不解。

  ‘在这些来申请签证的人中,条件也不一样,有的只需交1000块钱,有的需要交3000块钱,只有我们中国人要交5000块!’

  ‘怎么对我们中国人这么苛刻?’陈静的眉宇间透着一种愤然。

  ‘是啊,我时常为此而感到悲哀!’

  中国,我的祖国,如此一个泱泱大国,我多么期待您再恢复盛唐时期的风采啊!

  (……此处我删去一大段涉及政治方面的文字。)

  (我彷彿听见我们的国歌在耳畔回荡,这是真的。

  是的,每当民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总要唱响这力量与信心之歌;每当五星红旗冉冉升起的时候,总要奏响这首庄严和圣洁之歌;每当取得胜利和收获的时候,总要从内心深处吟诵这雄浑与骄傲之歌……

  她容纳了神州大地百分之百的乐感,她的每一个音节都凝聚着东方民族的骨气,她的每一个音符都能够滋生咆哮的力量,她的每一个音律都爆发出东方雄狮的最强音!

  ……)

  这时,突然一阵骚动,只见那扇玻璃门开了,人们一窝蜂似的向里涌去,我和陈静被拥在人群中,挪着脚步向玻璃门移动。由于人挤,我的胸部贴在了陈静的肩上,那熟悉的体温,那温热的气息,使我感到一阵慌乱。也许陈静也感觉到了我的触及,她身体顿然抖了一下,然后,迅速躲闪。

  我也知趣的极力挺直腰板,顶住后面拥挤的推力,与陈静保持着距离。

  就这样突然地被她的这种矜持和陌生所淹没,一点点预兆都没有,以前,我甚至从未想过我们会分开的这一天,心里的惶恐一点一点的增加……

  这是一份什么样的感觉,突然的就被这种恐慌和尴尬弄得手足无措。

  我们随着人流来到三楼,又在柜台前排起了长长的人龙等候领表取号。

  毫不容易领到申请表后,我和陈静找了一个角落认真地填起表来。

  繁琐冗长的申请表格真是需要花一些工夫,而且还要签署担保书,说明申请人来新加坡的目的和详细的活动日程。

  填完了所有的表格,我们又回到那个领取表格的柜台排队,领取递交表格的号码,但柜台后面的‘小姐’告诉我们不需要亲自递交,只是将填写好的所以资料塞进旁边的一个箱子里就行了。一周后移民厅会寄信通知申请的结果。

  ‘今天已经十五号了。离二十二号正好一周。’陈静说道。

  ‘一周收到申请结果,但还需要来办理签证,还要往中国邮寄。’我说。

  ‘哪怎么办呀?’陈静的脸上是焦灼的表情。

  ‘我们只好要见移民官了。’我说。

  于是我向柜台后面的‘小姐’说明情况,她迟疑了片刻,然后从机器上打出一张纸条,那是排队的号码。

  我和陈静坐在Interview Room外面的椅子上等候。

  ‘你看我妈还能来吗?’

  ‘如果移民官通融一下还来得及。’

  ‘但我妈那儿交通不方便。’

  是啊,她家在湘西的一个小城,到哪儿去乘坐飞机呢?我思索着。

  ‘你让你妈先坐车到长沙,然后乘飞机或坐火车到广州,我有朋友在广州,吃住都没有问题,我下午就去给你妈买21号的机票,广州至新加坡有航班。等拿到签证后连同机票一起快递到广州,一天就到,我广州的朋友会送你妈上飞机的。’我说。

  ‘好,我下午就给我妈打电话,让她21号之前赶到广州。’

  ‘我也给我的朋友打电话,让他准备一下。’

  ‘谢谢你了,子昊。’

  ‘你还给我客气啊?’我说完,伸手在她的膝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她急忙把腿移开,我的手悬在了空中,她斜眼瞪了我一眼。我只好把手收了回来。

  这时,墙上的号码显示牌出现了我们的号码,我和陈静赶忙站起来朝Interview Room走去。我在门上轻轻敲了一下,然后拧动把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是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女性移民官,自然的短发,没有任何的修饰,身穿一件普通的旧式衬衫,严肃的面孔没有丝毫的表情。

  ‘什么事?’她说道。

  ‘Good morning,Madam。’我极有礼貌地问候了一句,然后恭恭敬敬的双手把全部资料呈放在她桌子上,然后简要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她没有说话,一边翻看着我呈上的材料,一边用眼睛的斜光瞟了陈静一眼,然后又在我的脸上扫过。

  ‘你是担保人?’

  ‘是。’

  ‘你是……’

  ‘永久居民。’

  ‘身份证。’

  我急忙从裤兜里掏出钱包,取出身份证递给她。

  ‘复印了吗?’

  ‘没有。’

  ‘那先去复印,复印好了再过来。’

  于是我和陈静从Interview Room出来去找复印室。在电梯旁的一间屋子里,排出来一条长长的队伍,个个手上都是拿着表格,护照或者其他公证证件,陈静先上前打听了一下,说这就是复印室,需要排队等候,于是我们就赶紧排在队伍的最后。

  等了好长时间才把一张小小的身份证复印好,我们又回到Interview Room,这时移民官正在和一个像似印度人的女子在谈着什么,我们只好又退回到外面等候。

  直到那个印度女子出来,我和陈静又走了进去。我把身份证的复印件递给移民官。她看着我的身份证原件与复印件对照了一下,然后还给我。

  她审查完了所有的材料,之后慢慢地说道:“陈晓楠的护照复印件不全。‘陈晓楠是陈静的母亲的名字。

  ‘怎么不全?所有的资料都复印了,甚至包括护照的封面。’我急忙问道。

  ‘我们需要申请人护照的全部张页,就是说每一页都需要复印。’

  ‘每一页?这是她刚刚做好的新护照,全是空白的呀!’陈静有些着急。

  ‘就是呀,她是个老人家,从来没有出过国。’

  ‘我们不管空白不空白,我们需要护照的全部页数,你们赶快回去把材料准备好再来。’

  ‘能不能通融一下,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从中国再寄一次资料不容易。’我向她恳求。

  ‘没有什么通融不通融的问题,这是我们的规定。’

  ‘那真的是新护照呀,从来就没有用过。’陈静都快急哭了。

  ‘我看你们还是快点回去想办法,把全部章页复印好,再来申请,OK?’她的脸上仍然没有丝毫的表情。

  我看根本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此时,我想陈静的心情一定和我一样:沮丧,不知所措。

  我和陈静只好颓丧的离开那个房间,当我们走出门外的时候,我看到陈静的脸色突然苍白,我正要问她,只见她腿在发抖,眼睛合闭,就要倒地。我迅速上前把她扶住,她已软软地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把陈静抱坐在椅子上,没一会儿,她睁开了眼睛,从我怀里挣脱开,说:‘对不起。’然后我看到她满含泪水的眼睛,我的心里一阵揪心。

  在移民厅一楼的咖啡厅,我与陈静守着一张桌子面对面的坐着,喝着一种没有什么香气的当地咖啡。很少紧张的我竟有些不知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的眼睛强撑着说:“事到如今,就别太难过了。‘

  ‘怎么我的命总是这么苦?’陈静用纸巾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

  ‘能把婚礼的日子往后推吗?’我说。

  陈静无奈的摇着头。

  ‘那我去找许耀明谈。’

  ‘别,别去。’

  ‘为什么?’

  ‘他家不是一般的家庭。’

  ‘但我从来就不怕这些。’

  陈静含着眼泪,不住的摇头。我能看出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着期盼、渴望和迷茫。在这人的一生的大日子里,哪能没有亲人?

  ‘为什么这个世界竟这样不公平?’陈静那柔弱的声音,一次次砸在我的心上,在她那双纯净、盼望和乞求的眼睛里,我的语言已经变得那样的苍白无力和乏味。每每看到她的眼神和听到她的声音,我都能惊出一身冷汗,真的无法面对残酷的现实,无法解释这本不该属于她的人生,更不愿意在她那已经受伤的心灵再撒上一把盐,让她跟着受煎熬。

  南洋的雨季还是这般的缠长,兀立在世间盘旋,久久不肯离去。

  黑鸟从被椰枝割破的天空零零落落地飞过,,让这个世界还有活着的痕迹。

  落叶人何在?寒云路几层。

  捧一手浊雨,沉入杯中,喝尽一口沧桑,吐出人世的味道。

  天地无语。

  从咖啡厅的大玻璃窗望出去,远处是一片组屋,在每家的窗户外都伸出了无数条竹竿,竹竿上挂满了各色各样的衣服,就像无数面的旗子在风中飘荡。

  ‘我去过马来西亚,我见了她的父母亲。’陈静打破了沉默,说道。

  ‘筱怡也去了?’我突然想起那次筱怡回马来西亚的事。

  ‘嗯。’陈静点点头,继续说:“他的父亲很慈祥,那天对我说,”我们很高兴耀明能找到你这样的女孩子“。‘

  ‘后来呢?’我说。

  ‘他爸是个好父亲。可怜天下父母心,换了别人也会这样。他还对我说“陈静,其实我们家并不保守。如果耀明说的是真的,只要他娶你,我们家一定会容纳你的。他母亲真的好喜欢你”。’

  ‘我很佩服他父亲的为人处事,严谨中还留着余地。她的母亲是很喜欢我。

  这我是知道的。在我病时她从马来西亚来到新加坡为我做鸡汤,我很感激她。

  但这些并不是我嫁给许耀明的理由。我想我不是一个需要别人怜悯而容纳的人。

  我是个性格倔强的女孩子。‘

  ‘哪你嫁给许耀明的主要理由是什么?’我问。

  ‘居留,’陈静毫不犹豫的说:“我没有了工作,工作准证被移民厅给取消了,我要继续待下去,只有走这条路,嫁给当地人。‘

  ‘那要回中国呢?’我说。

  ‘我不能回去,我无法向我妈交待。’

  ‘给她解释一下,我想她会理解的。’

  ‘解释什么?解释我被男朋友甩了,解释我为情所困,解释我为了你而不能工作,解释我为失恋而苦痛?……’

  陈静的一连串质问使我无地自容。

  她伸手抹了一下脸颊上的眼泪继续说:“我妈是个既温柔又严厉的母亲,她总希望我能有所作为,希望我有出息,否则,就对不起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我问了一句,我知道她和我一样都是单亲家庭。

  ‘是啊,小时候我也曾经这样向我妈追问过父亲的事情,特别是在别的孩子甜甜蜜蜜地叫着爸爸的时候,我妈总是对我说:等你长大。静儿,等你长大,你会见到他的。妈妈微笑着,可是她眼中却隐有泪光晶莹。后来渐渐便明了,那是母亲最隐秘的疼痛,是她生活中的一朵阴霾,以后我也就聪明地不再问起。知道父亲的事情又能怎样?我的世界里只要有妈妈。但是我知道我妈的眼里总是有那么多的忧愁和阴霾。’

  我完全理解小时候没有父亲的滋味,那是幼稚心灵上的巨大创伤。

  我和陈静走出移民厅,前面是加冷河,我们沿着河堤一直向前走。它的前方是海。河堤边是一片雨榕和各种草木。这个季节有飘飞的榕花,当海风吹来的时候,那漫天飘飞的浅黄而柔软的榕花彷彿在唱着一首哀歌。透过密密的花絮,是一片黄花映着带水气的太阳,悲凉,凄美。甚至扑朔迷离。

  天气渐渐暗了下来,整个天空透着深色的黄,一种代灰的很诡异的土黄。我知道,雨就有来了。我已开始闻到了雨的气息。

  我们仍然往前走着,走到了海边。踩在柔软的沙滩上。

  ‘大海呀大海,就像妈妈一样。

  海风吹,海浪涌……

  走遍天涯海角,仍在妈妈身旁……‘

  陈静凝视着大海,哼起那首歌。她就像一只受伤的离群孤雁。无助、失望、害怕、思念占据了她的整个心灵。她小心的靠近我,偎依在我的怀里。娇羞带怯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我轻轻亲吻她的双唇,企图吻去所有的痛苦与悲伤,但终究都是徒劳。

  也许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她从我的怀里挣脱开,她没有看我,她对我说:“有一天,有一个叫小雪的女孩子曾约我在酒吧里见过面。‘

  ‘啊?小雪?’我不禁惊诧。

  ‘对,是叫小雪,那天她穿着蓝紫色的裙子。没有化妆,嘴唇有点发青。样子非常的憔悴。’

  ‘她约你谈什么?’

  ‘她责怪我为什么要和许耀明在一起。’

  ‘她怎么说?’我问。

  ‘她说,“把耀明还给我吧。你那么漂亮,那么的有才气。很多男人都会爱你的。可我只有许耀明。我知道他不爱我,可我很爱他……”我理解她的那种心情,我也曾经有过,她的脸靠在我的肩上发出崩溃的哭声。我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和无助。我抚摸着她那颤抖的身体,无从争辩。’

  ‘然后呢?’我说。

  ‘然后我问她,“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她泪流满面的说,“离开他,求你了。”,我苦笑,我刚离开你,难道再离开他?’陈静眼眶里全是泪水。

  ‘我和小雪那晚都喝了很多酒。我看着她在摇晃中上了TAXI,但我没叫车。

  我已经不能再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的生活,我害怕一无所有,我进退两难。我迎着风。任雨水冰冷的打在我的脸上。我一个人走在车流滚滚的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都知道何去何从,而我却不知该走向何方。你的承诺,你的热情已经幻灭。一天,我想起了多年前读的鲁迅的那篇叫‘伤逝’的爱情小说中的一句话:“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想起了子君与涓生的爱情,想起了阿随和那一群小油鸡。

  那时,我感到自己如潜在水里快要窒息的感觉,亦无力探出头去呼吸。冷风中,我的心在刺痛。黑暗里的我屏住呼吸,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我觉得自己就像沼池里的白花,再柔软,再洁白。也只能是自生自灭。后来许耀明和筱怡在风雨中找到我。我感到很委屈,很难过。后来我就病了。病得很重。‘

  ‘对不起,这都是我造成的!’我负疚的说。

  ‘别这么说,你的好,你的情谊,我没有忘记;我的好,我的感情,你却没有放在心上,你真的好狠心呀!’

  ‘我不是没有放在心上,我,我是……’

  ‘行了,都过去了。也许人们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我就能这样的原谅一个如此欺骗自己的人?我们还会走到一起,而且你还要做我的证婚人。’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谢什么,至少曾经有过最真的一份爱在我心中,至少曾经有过一段最纯的岁月在我生命中,那么我就已经是幸福的了。’

  遽然,狂风四起,顷刻下起暴雨来,陈静却不肯转身,也不再前行,呆立在天地间吐出一句‘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

  她那带有一丝苍凉的声音,从那丰富的心灵世界飘然而出,让你顿感穹天之苍苍,大地之茫茫……

  我留恋她身上宁静的清香和嘴边淡淡的笑。如今隔着雷电风雨,我看着却有了隔世的恍惚。无情的冷雨把我们浇湿,我不忍回首,害怕她见到了我那充满泪水的脸。脑子里一片混乱。任凭闪亮的雨水打在脸上,海风吹动我的发丝,亦全然不知。

  你要好好活着,我自好好活着,只是,这过往人间的险恶处处,兵荒马乱,如今由我陪着,你自然不怕,可是过后的日子你又如何独行?

  什么时候再精心打扮一回,兴高采烈的提着手中的酒瓶,轻舞飞扬的跑到我面前,吐出一个将我一生烫伤的名字,陪我一起奔跑在赤道与岁月间的荒野间,再看一回落日红霞,再听一曲渔舟晚唱。一起吟一首国风,走一路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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