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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葬】 (第三章)

[db:作者] 2025-06-29 21:43 5hhhhh 4630 ℃

                殉葬

 

 作者:windy0322

                第三章

  三年前,盛夏的巴特领地。

  在生机最繁盛的七月,已经干了三十年领主的老巴特意外地走了,凶手是城外的盗贼团。

  家家户户间弥漫着哀悼的气氛,黑白二色的领主徽记贴在每户家庭的大门上啊。

  平时喧闹的中央街虽然还是人来人往,却是异常安静;连最喜欢一边工作一边大声唱歌的工地大叔们今天也只是默默地挥动铁锤,叩叩叩叩。

  刚接任领主的吉尔大人虽然才二十来岁,做起事来却已经相当狠辣明快。

  不仅在两天之内就把凶手盗贼团在郊外全歼,而且听说在盗贼团最后弃械投降之后,吉尔下令直接在山上挖个大坑把他们给通通活埋了,「嗯哼,山贼就永远住在山里吧吗。」透漏消息的隔壁小约翰模仿得活灵活现。山寨里的妇女老幼也被全数抓回领地,且在隔日正午便在广场上通通斩首。

  七月的艳阳下,广场中央方方正正地摆着一个个用圆木搭成的简易囚笼,里头衣衫褴褛的妇幼人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愤怒的村民们靠在刑场围栏旁边,对着囚笼里的山贼家眷斥问着失踪领主夫人的下落。在吉尔率领着搜索队发现老巴特领主一行人的尸体时,却唯独没有找到领主的第二任妻子……美丽的茉莉夫人的遗体。当时他们怀疑是山贼们将她掳走了,但是到最后也没有找着。村民们使劲摇着围栏旁比较倒霉的几个木笼,当其中一个村民一边大叫着混账东西一边扔了一个发烂的苹果进去之后,什么烂番薯阿、烂菜叶阿、臭酸鸡蛋也通通都被群众扔了进去。甚至有人把院里牲畜的排泄物都扛出来了,搞得广场上臭气冲天。

  囚笼里的老幼小孩再怎么闪躲也只是再那一小块范围内,根本无济于事。小孩们早已吓得哇哇大哭,有个削瘦的少女冲到笼边似乎想要向村民大叫什么,但最后只是发出了奇怪的哼哼声。

  「说话呀!妳们这群做尽坏事的山贼!把老领主大人跟夫人还来!」

  见着犯人们不说话,人们扔东西扔得更起劲了。四周的卫兵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村民们是在为他们敬爱的领主报仇雪恨嘛。

  空的一声,一颗烂南瓜不幸地砸在一个只有十岁上下的小女孩额头上。小女孩额角慢慢流下了一行鲜血,但她没有哭,只是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在笼外耀武扬威的那些村民。

  一直到行刑完毕,天也渐渐暗了。

  不少村民虽然没少见过宰猪宰羊,但两分钟前还是活生生的人儿就这样死去啊,变成一颗颗在地上滚动的头颅,怎么样看了也不太好受。小孩儿用的小斩首台看着更让人揪心,上台前还哭闹着呢,根本是被卫兵直接扛起来架上去的。是以其实行刑开始没多久就没有围观的村民了。

  沾满了鲜血及人们扔进来的蔬果秽物的广场上,几个士兵一面闲聊一面收集着被处刑的人头。

  「这几天的活儿还是不是人干的呀?检人头、扫大便……昨天还一个个割那些人犯的舌头,妈的,今早俺出门和老婆要来个告别之吻的时候,看到她嘴巴里红红的舌头还差点吐出来!差点没被她给打死在家里咧。」

  「妳那还算好的咧,都一些老头儿老婆婆,连个铁架子都不用咻咻咻就完工了。老子负责的那群小鬼才真是难搞!一个个又哭又闹,下巴上的劲儿还真不小啊,妳瞧汤姆森手上那口子就是给他们咬的。」

  「队长也太不够意思了,那些长的漂亮点儿的女孩都被他一个人抓去割了。他奶奶的,昨天俺一边割老头一边就听到隔壁传来女孩的淫叫声,他娘亲的,玩得可爽的咧!」

  「妳没听说过『无牙老妪、快活似仙』吗,昨儿大好机会怎么没试试?哈哈哈。」

  落日西斜,几个士兵继续在夕阳下捡人头。

  又是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一个留着中长黑发的斯文男子正忙着修剪小花园中的植物。

  虽然这里种的花草都有点奇怪,像是卷曲花瓣上长着黑色与紫色大圆点的花啊、或是整株不定时就会像动物般扭动的奇形怪草等等,实在称不上是个符合一般人审美标准的花园。虽然如此,男子看来还是颇为乐在其中。

  「哼哼哼啊过几天再邀请茉莉夫人来的时候,她必定会为我这几株新培育出来的美丽小东西大吃一惊!先欣赏一下花草,然后再端出上次小莉莉从学校寄来的点心,一个必定愉快的午茶时光就这样诞生!不愧是妳呀赞古,真是个完美的计划!」

  好吧,看起来这位仁兄脑筋果然不太正常。

  正当男子大致上将他美丽的小东西整理完毕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赞古叔叔,好久不见了。」吉尔不知道何时已一身猎装地站在庭院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黑发男子。

  听到这声音,背对着吉尔的赞古不禁眉头一皱。

  这几年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这小子今天跑过来干嘛?

  虽然心中暗暗警惕,赞古转过去后还是给吉尔来了个热烈拥抱,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吉尔,已经好久没来看叔叔了呀!怎么今日有空跑这大老远来呀?瞧这火辣带劲的骄阳,不去郊外打几只小花豹回来干嘛跑来老人家这闲晃妳说是吧?这样会被安德烈瞧不起的唷,他前阵子才跟我说他打到了一只好大好大的大熊,足足有三层楼高呢!唉唷妳瞧我这脑袋,看妳这一身劲装想必今天早已去山里走过一遭了吧?今天收获铁定不少!记得给叔叔送点野味来呀,好久没尝到熊掌的味道了,那小气的安德烈说打了只熊不给吃熊掌还不是跟放屁依样吗?话说下次从京城送东西来的时间也快到了吧?最近叔叔这实验用的小豹眼儿有点缺阿……」

  「赞古叔叔,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知道赞古胡侃的能耐,吉尔连忙打断:「就是今个儿抓到了只有点稀罕的珍兽,想让叔叔给鉴定鉴定。」

  「哦,贤侄这几年来踏遍了这巴特领地附近的森林小山,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几乎都猎了个遍了,怎么还发现了只珍稀的野兽,真是稀奇,嘿嘿,稀奇。」赞古习惯性地想摸摸胡子摆摆隐士高人的派头,却忘了几天前胡子才在做实验时不小心被自己烧个精光,只好顺着摸了摸下巴底下的空气。

  吉尔无视于赞古的装模作样,向后一摆手道:「那珍兽兵士们已提到叔叔屋里了,不如咱们这就回去吧?」

  「别急嘛,先让叔叔整理一下这些小宝贝,收个东西,嗄?」

  赞古应了一声,心里却转着其他念头:「虽然他亲娘都死了十多年了,这孩子还是一直跟我不太对盘,今个儿铁定又是来找麻烦了。不知道这疯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该不会在野猪肚里给我装炸药吧?」

  心里嘀咕着,赞古还是跟吉尔下了山,回到自己在半山腰的小屋暨研究室来啊。

  「请进。」跨步正要进门的赞古直接定格在门口,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

  自己小屋里的东西都被随便乱堆在墙边,在房间中央清出了一个空间。那儿搭着一个约两米高的木架子,就像是那种拿来吊野猪用的,不过现在上面吊着的不是野猪,而是头部向里吊着一个玲珑有致的金发女子,浑身一丝不挂。

  「我说小吉尔阿,这不就是个女人吗?妳叔叔我可不来这套阿!要女人,叔叔去镇上转一圈就有好多要跟我回家的哩!」

  吉尔连忙快步上前,想要把架子上的女人给放下来。

  这时,一直低垂着头的女人似乎听到了声响而吃力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赞古的双眼。

  这一下可把赞古吓得不轻,他看到了一张精致而熟悉的面容。

  「这这这……这不是茉莉夫人吗?」

  茉莉看到赞古似乎也颇为惊讶,不过由于她的嘴上被用力勒上了一个银白色的马嚼子,因此她只能焦急地连声呜呜向赞古求救。

  茉莉被反捆的手脚看来已绑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交叉捆了几圈的麻绳深深陷入了原本白皙柔滑的手腕及脚踝里,地心引力的拉扯让麻绳已经脱离一开始绑的位置,留下了一道道与粗糙麻绳摩擦而正渗着血的伤痕。她的手指和脚掌已经开始微微发紫,血液流通不畅让它们连稍微动弹一下都很困难,只能僵硬地被并拢固定在木棍上方。

  一根像是扫把棍的东西被固定在茉莉诱人的大腿之间,使它们无法合拢。这不,被?断的扫帚头就着棍子蛮横地插进了她柔弱的菊穴,看起来就像长了只竹尾巴一般,被粗糙竹竿硬是撑开的地方已鲜血淋漓,一些竹竿上的小毛刺就直接扎在原本粉嫩的肛门周围,随着因被异物插入本能的收缩一下一下地刺入那处的软肉中。

  见到自己心仪已久的女性被扒光衣服,像只被猎到的野猪般地倒吊起来,赞古的下体却不争气地硬了,谴责妳,赞古。

  领主夫人都变成这样了,赞古再迟钝也不会还没发现事有蹊窍,但是似乎还是晚了一点。

  吉尔使了个眼色,赞古后方立刻窜出了两个兵士,一人勾一只手臂地把赞古像只小鸡般地夹在中间。赞古这才注意到了四周站了为数不少的士兵。

  「为什么这样做?」赞古好不容易才从混乱的思绪中挤出一句话。

  「嗯,怎么了吗?我只是带赞古叔来看看这只小狐狸呀。」

  吉尔走上前来,沾满了泥土与草屑的皮靴一脚踏在茉莉早已细汗密布的背脊上。茉莉发出一声痛叫,被捆绑的手脚被用力拉扯,使得木架发出孜阿的刺耳声响,从地板上不停滴下的冷汗可以想见她的痛苦。

  「为了抓她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您瞧这金毛还挺漂亮的吧,还有只像根扫帚的尾巴,啧啧,连下面传来的骚味都这么浓郁呢!哈哈。」吉尔做势在茉莉下体深深吸了口气,周围全副武装的士兵们一齐爆出了大笑,有几个兵士甚至笑弯了腰,一双贼眼却在偷瞟着高贵的领主夫人所暴露出的雪白肉体。

  「老领主大人已经被妳杀了?」老巴特对茉莉的宠爱程度,那可是一会儿不见就坐立难安呀。虽然年岁已高,但老领主仍掌有领地大部分的军权,如今吉尔敢如此对待他老爹的爱妃,不是自认巧妙地做得天衣无缝,便是已经将这后患处理掉了……以赞古对这人的认知,他很明显会选择后者。

  「再简单不过了,那胡涂老头,压根不晓得他的亲卫副队长早就是我的人了啊。只要我想做掉他,那老不死的早就该滚去地狱向我娘谢罪!我只是在等最恰当的时间……一个他离开领地,妳也不在城里的机会。然后,喀擦,再拿附近两个早调查好的山中聚落做替死鬼,简单,完美。」吉尔得意地大放狗屁,接着稍一躬身,四周的兵士赶忙送上热烈的掌声,「少主英明!」

  「傻瓜,现在该叫领主大人啦!」

  「哈哈哈哈。」

  飘飘然了一番,吉尔右手在虚空一抓,兵士们便乖觉地住了嘴。吉尔满意的续道:「其实这次来找赞古叔叔,除了给叔叔看看这头小狐狸,就是想向叔叔借样东西。」

  又踢了悬挂的茉莉两脚,「黑魔法师的地窖里,想必有些召唤来的魔物吧。我以前有在娘那里见到过……」

  「……妳已经忘了妳娘是怎么死的吗?」

  「哈哈,怎么可能忘呢?她那时是在召唤仪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被那死老头打扰,然后妳这无能的废物又救不了她,所以我才……哼,说这么多干嘛,反正已经召唤出来魔物就不会发生上次那种事,妳以为我对这方面一无所知吗?更何况,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还会怕妳这弱小黑魔法师叫出来的几只小宠物?」吉尔冷哼一声,丢下赞古迈步便往小屋深处走去:「小的们,来搬东西啰。」

  一脚踹开了地下室的木门,吉尔兴致盎然地环顾四周。和一般平民百姓所想像邪恶魔法师的实验室,阴森、血腥、诡异的形象不同,赞古的地窖就像是个普通学者的研究室。比较不同的地方除了角落里摆了一只和水缸差不多大的大铁锅啊,就只是个靠墙的厚重原木柜,一格格透明的挡板后方装着奇形怪状的实验材料。

  搜寻了一会儿,吉尔将目光锁定在墙角一些层层堆栈的圆木桶,他走近观察啊,发现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摩擦、撞击木板的声音。

  「就是这个了,小的们。」吉尔喊道。

  吉尔叫士兵们把木桶全搬上楼,「还真不轻哪。」

  「唉唷,我这个还在动!」十几个桶子被团团围绕在仍被吊绑的茉莉周围,茉莉虽然不知道桶里装的什么,却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禁疲惫地垂下了头。

  吉尔走到其中一个桶前:「让我们瞧瞧,能放在赞古叔的地窖里的,究竟是怎么样残忍、可怖的魔物!」桶盖上用散发着光泽的黑色颜料画着奇异的符号,吉尔顺手一擦,抓起桶盖一掀,是只长着许多条如雄性阳具般恶心触手的触手怪啊。

  「哈哈哈哈!果然就是这个!」被打开的木桶发出一道刺耳响声后便成为地上的一团灰烬。吉尔得意的朝四周招呼:「都准备好了吗?三、二、一,开!」

  每个士兵早已站在自己搬上来的木桶前,有样学样的伸手一擦、一掀……十数只五彩缤纷的触手怪挤满了赞古的客厅,有大有小、有粗有细、颜色光泽更是大不相同,有火红的、草绿的、银白的;有表面凝结一层薄冰的、末端长满着大大小小吸盘的……而这时候,被吉尔放出的那只触手怪早已一扭一扭的向茉莉扑了过去,舞动的触手末端还分泌出了恶心的深绿色黏液。

  「咻噜……」绿色触手一下便滑入了茉莉紧缩的阴道,看来这黏液本身就有润滑的效果,不过触手怪舞动的触手不停地撞在茉莉的扫帚尾巴上,后庭一阵阵撕裂的感觉让她痛苦地呻吟。

  在这同时,绿色触手怪的其他触手当然也没闲着,开始缠绕上了茉莉反折的四肢和躯干。卖力抽插的触手怪表面的绿色黏液如剧烈流汗一样的喷出,转眼间便将大半个茉莉沾染成了墨绿色。「不要……啊阿……」对触手怪的恐惧感使茉莉全身绷得死紧,下体用力想要将那恶心的东西给挤出去,不过只是让菊门处的倒刺扎得更进去了。

  茉莉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渐渐地,茉莉开始发觉自己的花径深处冒出了一股微微的搔痒感,虽然只是丝若有似无的感觉,不过最敏感的部位遭受到这样的刺激,那想挠也挠不着的感觉让茉莉心痒难熬。茉莉的腰臀开始配合着触手怪扭动,虽然心里是万分不愿意,但只有在那粗壮滑溜的绿色触手一插到底时,那身体深处难以忍受的搔痒感才会有一点点减轻。

  沾满她全身的绿色黏液也开始发挥它的功效。原本只在下体的痕痒感扩散到了全身,尤其是一些特别敏感的部位,双乳、脚心、大腿内侧更是难捱。绿色的黏液不时地滑下,赞古可以看到茉莉被黏液滑过的地方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变成妖娆的粉红色。茉莉虽然已被吊得精疲力竭,但浑身极度的痒还是让她不顾手脚腕传来的剧痛,在木架上不停地娇喘扭动着。不过手脚被反吊、双腿间又被竹竿分开的她,即使再怎么努力扭动也还是徒劳无功。性感部位的刺激似乎奇异地挑起了茉莉的性欲,虽然触手怪的触手已经缠了满身,但似乎都没办法搔到痒处,反而不断刺激着茉莉最没有防备的地方,一波接一波的攻势让她脸色绯红,快要喘息不过来。

  而这时,被掠在一旁的触手怪群也不甘寂寞,空气中散发的雌性费洛蒙气味让这些触手怪纷纷挪动着身躯想挤到茉莉身边。各式各样的触手怪并不懂得怜香惜玉,满天飞舞的触手们一贴到领主夫人细嫩的身体上,便争先恐后地猛力往有洞的地方钻。「……巴特殿下……呜……」茉莉的嘴立刻被四五根粗壮的触手滑入,下巴险些被撑得脱臼。不知道哪只聪明的触手怪一卷便把折磨茉莉已久的竹尾巴拉了出来,接着用自己的好触手代替了它原本的位置。

  赞古再也忍不住心上人被这样玩弄,着急地大叫:「住手!妳这样会弄死她的!」

  吉尔看的正起劲,只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叫那两个士兵把赞古能弄多远弄多远去。

  无数七彩的触手在小屋里飞舞,在其中若隐若现的茉莉好像一只在海葵中优游的美丽小丑鱼。

  但实际情况显然不是这样。

  突然间,一直扭动挣扎着的茉莉突然刺耳地尖叫。只见触手怪堆中的其中一只身上泛起了蓝色的电光,而它的触手正忙着把茉莉的两个乳房从中间勒成葫芦的形状。

  又是一阵劈啪声与女子的惨叫,士兵们似乎闻到了一点烧焦的味道。

  被两个士兵拖得远远地的赞古大声吼道:「这些是我为了其他用途改良过的品种,每一只都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呀!快把我放开啊啊,让我把它们封印回去!」

  吉尔拖着腮帮坐在士兵刚拉过来的板凳上,翘着二郎腿,好像正看着个白痴地对着赞古说道:「这不就是我来这的目的吗?」

  「我理解妳为什么杀妳父亲,但是茉莉从来都没有招惹过妳!妳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为什么?为什么呢?」吉尔扭头做出思考的模样,接着猛地一拍手,彷佛终于恍然大悟。

  「因为我高兴。」

  随着愈来愈多触手怪加入战局,已经被触手淹没的茉莉尖叫声愈来愈凄厉、气息也愈来愈急促。除了电击之外,有些触手带着高温、有些触手的体液带着腐蚀酸性、有的触手坚硬如铁,茉莉只觉得自己就要被活活捅穿了。被一只触手上带着小刺的触手怪麻痹的茉莉就连徒劳的挣扎也没有办法,只能绝望的感觉着自己的身体被以各种方式蹂躏、毁坏……一只有着无数细长触手的触手怪甚至正同时侵犯着她的鼻孔、耳洞及尿道。

  旁观的士兵们已经有许多偷偷躲进角落里打起手枪。

  曾经美丽优雅的领主夫人不停地哭叫、哀求着,她一直搞不懂为什么从自己嫁进巴特家的那一天起,当时还是个少年的吉尔……巴特领主前妻的孩子……就如此地讨厌自己。虽然说名目上两人是母子关系,但其实吉尔只比当时还是个少女的茉莉小三岁而已。「后妈总是要花一些时间来融入家庭的,加油!」少女茉莉心想,但是不管茉莉多么友善地亲近吉尔、嘘寒问暖、向家仆们打听吉尔喜欢吃的东西……等等,吉尔却毫不领情。有几次茉莉在家中感觉到奇怪的视线,一回头,便看见吉尔躲在阴暗处动也不动地盯着她看。唯一诉说着什么的只有他的眼睛,那眼神……是憎恨的眼神。

  为什么?我已经用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方法想当个好妈妈。就算在他心中我还是不能成为母亲,当个姊姊也好,只是个能说话的对象也好,为什么他要这样折磨我?

  好痛、呜、好痛啊……

  被迫吞进胃里的各种触手体液已经不知道有多少,茉莉感觉自己的消化道已经不知道几度灼伤,由身体内外同时传来的剧痛已经让茉莉的精神陷入崩溃边缘啊。一开始茉莉还希望那些触手能快些残暴的对待自己,就算是疼痛也好,只要能稍微舒缓一下那无止尽的痒就好……

  现在,茉莉在半昏迷状态中深深地后悔。要不是有只触手正分泌着带着莹莹白光、似乎带着治疗效果的体液,可能茉莉早已成为了一具凄惨的尸体。但这对她来说到底是好是坏呢?

  突然,小屋里雷声乍响。

  看得正欢的吉尔猛然回过头去,却发现原本架住赞古的两个护卫正七孔喷血地倒地。赞古从头到脚被一团诡异的黑雾环绕,手脚抖得像筛子似的,似乎再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捏着自己老二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该先把裤子穿上。

  四周鸦雀无声。没有人发现正在茉莉朣体上肆虐的触手怪们已经一齐停了下来,接着……触手们猛然暴涨伸长,疾速缠上了仍然不知所措的士兵们,痛苦地惨叫声此起彼落地响起。

  士兵们的痛苦很大程度上决定于被什么种类的触手缠到,被电光触手缠上还好,只是痛一下就瞬间变得焦黑;火焰触手让猎物的皮肉一片片的烧焦、掉落,还能够闻到自己被烤熟的香味;腐蚀触手则可以让妳感受一般人没机会体验地活活溶化的感觉。

  顷刻间,房里还能站着的只剩下赞古、吉尔和他两个站在后方逃过一劫的护卫。

  吉尔强作镇定,心中却惊骇道:「原来老家伙一直隐藏着实力,看来这次要糟……」

  赞古已经停止颤抖。诡异地黑雾仍垄罩在他脸上,使得原本和善斯文的脸庞显得面目狰狞,传出的嗓音也变得低沈而嘶哑:「……啊啊给我一个不杀妳的理由。」

  望着遍布小屋内的碎裂断肢,吉尔完全不觉得仅凭着自己加上身后幸存的两个护卫,可以去对抗一个抓狂的黑魔法师,一直以来狂妄而自信的他也不禁退了半步。

  「赞古叔,妳冷静点,别冲动……妳曾经答应过我娘的……还记得吗?妳答应过她要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的对待我的!」吉尔的双手用力的挥动,好像要将自己连同眼前那恶魔般的存在一起说服。

  「还有其他遗言吗。」赞古左手一伸,两根泛着金属光泽的触手猛然射出,飞速运动的触手喀地直接打爆了两个护卫的脑袋,鲜血、脑浆与碎骨溅了吉尔一身。

  吉尔终于开始真正感到害怕,他拖着双腿不断后退,直到撞上大门终于膝盖一软跌在地上。五彩缤纷的触手怪们不断靠近,只不过在几分钟前,吉尔才亲眼见到这些魔物怎么把一个娇艳如花的女子摧残地生不如死,又怎么在瞬间把自己的部下变成一团烂肉。

  「不要!赞古叔叔不要杀我!啊阿阿啊阿您小时候不是最疼我的吗我还不想死阿不要阿阿阿阿……」吉尔双手双脚在地板上不断舞动,模样可悲又可笑。

  赞古的情绪没有一丝波动,左手一挥,触手怪蜂拥上前。

  吉尔嘴角露出一抹狞笑,猛地拉动地板上一根几乎看不见的细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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