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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夜语系列之第四届 - 16

[db:作者] 2025-06-17 10:14 5hhhhh 7280 ℃

呆看着她,噔大双眼,眼前好像有团团的迷雾,怎么也看不真切。街上嘈杂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灼人的温度也感觉不到,透体的清凉从鼻子直贯入体内,很舒服,很安心。眩晕,然后便是眼前一黑……

  他费力的睁开眼,好似发了场大梦,发现嗓子里干涩得发不出声音,自己躺在一个阴凉处,四肢完全脱力,动弹不得。

  “你醒了,还好吧?”天籁般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她?没错,相同的味道,清爽,干净。“喝水吧,你好像中暑了!”

  嘴唇碰到茶碗温热,喝进去的液体却是冰凉,通体舒畅。

  “怎样,好些了吗?”

  小孩费力地点点头。她便开心一笑,“那我就放心了!”接着她又去摆弄自己的小摊儿。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安然自得的模样,和平日见到的充满浮躁、戾气的大人完全不同。难不成,她便是传说中的仙子?

  她时而抬起头来,看了看旁边躺着的小鬼,见他没事,只是看着自己,便自然地笑笑。男孩不知怎的,一阵莫名激动,心怦怦乱跳,全身发热。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第一次遇到阿茵,我八岁。

           ************

  从此我不再流浪,可生活也变得平庸。每日我都得陪老爷子(阿茵的父亲)打铁,“小子,没有人会给你什么,你得自己用双手去挣!”

  苦行僧般的日子并不难熬,毕竟每天都能看见阿茵。只是那之前,我的双臂的不停地拉动那个把手,老爷子说那是风箱。什么狗屁风箱,我怎么感觉不到一丁点清凉,端是越吹越热。

  “开饭了,二位!”阿茵说道,已是傍晚。

  “阿茵做的菜怎么老是这么好吃!”我已塞得满嘴都是,一天下来肚子饿得不行。

  “那还用说!”她一脸的骄傲。

  “舞阳,肚子饿了,什么都好吃!”老爷子有几分作弄似地笑着。

  “爹,就不能夸夸女儿!”阿茵满脸的不依,那弯弯的柳叶也在中间打了个小结。

  “隔壁家的那只笨狗把我采的草莓都吃了,阿阳帮我出气!”

  “好了好了,我去把它的腿打断,成了吧。”

  “你看我编的花环好看不?”

  “好看。”

  “那就送于你了!哈哈!不许脱下来!”

  漆黑的双臂,在单调的来回拉动中逐渐变得结实,舞动打铁的大锤也越来越轻松,老爷子脸上的皱纹也日益明显,而阿茵和我一起呆的时间也愈来愈短,全然没有以前两小无猜的亲昵劲。记得早先每次欺负她,她都会跺着脚说:“秦舞阳,你个大混蛋!”

  日子过得真快。

  我不再是个顽童,尤其在阿茵集市遇险以后。

  每天夜里我开始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心中满是躁动不安。侧身,看着右边灰暗土墙;平躺,看着顶上漆黑的屋角;再侧……心头出现个人影,那个始终萦绕于心头,挥之不去的身影,从八岁起就扎根在灵魂深处的倩影。

  可自从在集市上看见了阿茵的雪白胴体,我才发觉以前没有留意到的东西。原来她除了是个仙子,也是个女人。想着想着,居然觉得这么热,全身发烫,血液往下集中在某处,我也隐隐约约懂了些东西,比如少时在外边听到的男女间挑逗的疯话。

  依稀看到阿茵披着薄纱向我走来,肌肤如玉,肩若刀削,双臂纤细光滑,前面玉峰高高挺起,透过薄纱显出两点樱红,看起来蛮腰弹性十足,加上修长的双腿,让我眩晕。一股按耐不住而扑上去的冲动,只让我想把她按倒在地,任我肆意鞭挞。

  不知何时,忽觉得全身一震,一股粘液狂喷而出,全身脱了力一般,疲软地躺在床上,心中留下的是空虚,无聊和自责。

  阿茵也变了,变得更加有女人味。可她现在无事之时,总发着呆,托着她那尖尖的下巴,想着些什么,眼神变得更加迷离,脸上也一阵红一阵白。

  但我知晓,她想的定然不是我!

  日复一日,我的欲望逐渐变得更加强烈,开始不满足于内心的幻想,而是开始有了更加邪恶的念头。

  黑寂的深夜,安静的小屋,里面只有细细的呼吸;透过门缝,清冷的月光投照在前方的枕席,她背对着门躺着,枕席间露出的白腻让人心动,乌黑的长发披散下去,一条微陷的曲线由上至下,很瘦,但并不缺乏圆润,腰间一缕肚兜的红色丝带在雪白的映衬下无比妖艳,末端隆起的浑圆臀部更是让我颤抖,几乎有些站立不稳……

  每次窥视后,我都只有靠冷水让自己清醒;次日更是不敢与笑意盈盈的阿茵对视,只能埋头于锤炼,用汗水洗去自己的龌龊的记忆,可没有用,不过恶性循环而已。

  “舞阳,小心手!”

  “啊!”我愣了一下,手已经被老爷子抓了回来,险些被锤子砸中。

  “差点废了!你个笨蛋!去洗把脸,想什么呢!”

  凉水只能让我的头暂时冷却,心里的躁动依旧存在。我不管在心里上,抑或是生理上都深深被阿茵吸引,不能自拔。我知道,我很清楚;我对阿茵和阿茵对我是两种感情。

  她从和我初遇到现在,看我的眼神都没有改变,永远那么单纯,没有一丝情欲,把我当成玩伴,她眼中并没有我。迟早她将离我而去,在别的男人怀里……每当想到这里,我总会有种莫名的愤怒和哀怨,为什么!

  我的无耻,不管怎么隐藏,怎么掩饰,怎么压抑,最终还是爆发……

  我实在无法继续忍受身体的煎熬,终于一次鬼迷心窍——什么都不顾了,理智,道德,情感都抛之脑后,有的只是无耻的兽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占有阿茵,她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老爷子已经睡了。阿茵的屋里传来的是若有若无,哗哗的水声,一下下撩动着我的心弦,一步步走近她的房门,耳中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和门内传来的柔腻歌声。

  奇怪,这次的手竟然异常的稳,摸上了门,轻轻一触,没锁。我不由得咽咽口水,虽然口里早已干涸,微微推开条缝,刚好可以看到,那旖旎情景。

  屋里雾气缭绕,若隐若现的雪白青春女体直接映入眼帘。水珠一滴一滴顺着妖艳的曲线滑下,结实的小腹和水面接触的地方露出几缕黑色的芳草,其中隐藏着那隐秘的嫩红色的私处。

  迷蒙的水气中,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透着诱人的红晕,脸上的两朵桃花更是明艳不可方物。长发瀑布般洒下,明眸皓齿,小巧鼻尖挺起,妍红的娇唇不时一张一合,像是恶魔的呼唤,引着我上前。

  门外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气血已经无法更旺盛,挡不住体内的呼声,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她瞪大眼睛,张开樱唇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便被我炽热的嘴唇贴上。我反拧住她不断挣扎的双手,背到她的身后,就地扑下。

  “阿阳,唔——不要。”

  阿茵惊恐的扭动着娇躯,结果只是增大了我和她肌肤摩擦和接触,只看得到她的双腿不停的挣扎。瞬间,我火热的男根已经紧紧顶住了她光滑的小腹。原来,她的肌肤这么滑腻,她的红唇这么灼热,她的体香这么醉人。她的香舌想向外把我霸道的舌头顶出,这柔弱的抵抗越发激起了男人的兽性。

  这时我松开她的手,向下滑去,用力分开她修长而结实的双腿。无心欣赏,提起壮大的男根向前推进——

  “啊!”的一声惨叫,“不要!”我抬头才发现,阿茵已是泪流满面。“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

  再次地,我嗅到了那清香,我几乎遗忘的清香……

  “吃饭了!”

  “怎么又去和别人打架!”

  “今儿累着了吧,单独给你做的点心,别让爹知道了。呵呵!”

  “还说,你怎么不早跟来,你要是在我身边,就不会发生这事了。都是你不好!让别人欺负我!”

  “你醒了,还好吧?”“你醒了,还好吧?”“你醒了,还好吧?”

  你醒了,还好吧?我真醒了!看着眼前雨打梨花的阿茵,和刚才突闪的幅幅画面,终于让我冷了下来。

  “阿茵,对,对不起,我——”看着她哭得红肿的杏眼,发现自己已经干了通天的错事。

  “滚出去!混蛋!”她只顾呜呜地抽泣,身子不时抽动着。

  心中此时只有害怕,悔恨。完了!我做了些什么!阿茵被我侮辱了,被我这个混蛋给侮辱了。

  我仓惶地逃了出去,脑中只有她哭红的双眼,满地的水渍,痛苦的哭泣和最后我回头一眼看到她的深深的眸子。是幽怨,是仇恨,是懊悔还是悲痛欲绝?我该逃走吗?去哪,该干什么,不知道。

  在外边转了大半宿,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这次就算死了,也换不回那个单纯可爱的阿茵;还有老爷子,不知他会气成什么样子,他原来身体就不再结实,再加上这次的打击,会不会大病一场……

  周围的小虫,也嗡嗡个不停,头也越来越痛。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突然清静,眼前的小屋也格外熟悉。

  原来,天已经发白,我也不知怎的,自然而然走到了家门口。长吸一口气,手用力按上了门。一进屋,便看见桌前的老爷子和阿茵,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我,我——刚才,我,在外边——”

  “快点来吃东西,都凉了。出去散个步,还花这么长时间,快点,弄完就上工。”老爷子一如既往地“训斥”着我。

  阿茵没有说?我有些呆呆的看了看阿茵,她本来白里透红的脸似乎更白了,是煞白。她只是抿着嘴,妍红的嘴唇都像要抿出血来了,没有接老爷子的话,更没有看我。

  “嗯,嗯。”

  话已经没有办法完整地从嘴里讲出来,虽然心头有着万语千言。

  “快点,不要磨蹭了!”

  老爷子的话让我无暇顾及其它,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一天终于过去,我带着一身的酸痛和汗臭味儿,还没来得及梳洗一番,就直接来到灶台。看着眼见柴火前面娇小的背影,我张嘴想说些什么,动了动发干的嘴唇,放弃了……

  “什么都不要说,忘了吧!”她头也不回,就好像看到我在身后。说话的时候身子动也不动,静得可怕。

  “不,阿茵,我——真对——”

  “不用了!我不想听,真的,忘了它吧!”语气已是冷漠。

  我已知道,一切已无法挽回。因为错在我,而且错无可恕。亵渎过心中的女神之后,我羞愤离去,只给老爷子打了声招呼,说自己要出去历练。

  “历练?哼,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拿着这个吧!当你这么多年的工钱!”老头似乎还想打击打击我。

  可惜我去意已决,无言,接过并不沉的钱袋,心里明白得很,这对阿茵家绝不是什么小数目。我深深一拜,转身走了出去,门外,我顺手把钱放在虚掩的窗台上。

  十七岁,我再度成为流浪者。

           ************

  我很胆小,所以并未走远,仍就留在燕都,不过凭着打铁练出来的蛮力给大户人家当打手——主子便是太子丹。他招揽了不少勇武之士,日夜操习。我很平庸,在这些人中,既不会优秀到招人妒忌,也不至于窝囊到被扫地出门。

  反正我图的就是一口饭吃。记得离开时阿茵那天,我重归流浪生涯,再次被燕都的汹涌人潮吞没,心中只是想下顿如何解决。

  “死老头,你要干嘛?”对着迎面撞过来的人,我把一肚子气都撒了出来。“你老到看不见了不成?”

  这白发白须的老者,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资质不错!”

  答非所问,完全不理睬我的挑衅。

  “什么资质?我是——”我心里暗自嘀咕着,可望着眼前这个看似比我还憔悴的老头,又没办法说出什么。

  他那满是霜尘的脸上沟壑交错,肌肤呈灰黑色,像是久被风沙侵蚀。身子也单薄得厉害,骨架很大,可干瘦得紧,我总觉得这个人是在为弱不经风作着完美的诠释。可他依旧挺立的鼻梁和偶尔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告诉我,他并不是个糟老头。

  “小鬼,瞧你一脸颓废,无处可去吧,不如跟我走!”

  “谁告诉你说我没处去!”我似是被戳中心里最脆弱之处,立马反驳,“再说,跟你走还不如自己流浪!”

  “呵呵,这么说你承认了自己无家可归了!”他微笑着,脸上有些得意。

  “我——”

  “来,到我这来!”不由分说,便拉着我来到现在的主人家——太子府。从此我总算有了个新的“家”。

  这个老头就是太子家的一位客卿,还好亏他收留,我才不至于流落街头。但对这个怪老头,我始终没有好感。因为他有事没事就宣扬,“暴秦无道,天下诛之,秦王卑鄙小人,阴险毒辣——诛秦,乃天命所归”。

  我总是似信不信,他不过是秦之昔日叛将——樊於期。

  “自己失败,却不服气,说这么多废话,你当时要是赢了,估计不会说自己无耻吧……”

  这些我并不在意,只要是出门办事之时,一起的同僚都会嫌我走得慢,还说这个破集市时下还有什么可逛,六国硝烟四起,做买卖的越来越少。可我依旧如是,喜欢东逛西逛,嘴里还说着,“指不定能觅着什么呢?”

  当然,我一次也没碰到过她——阿茵。

  宁静终究会给打破,只因一个人的再次到来——当年救过阿茵的那个青年,卫人荆轲。

  已经不记得是从哪日起,燕的集市上多了两个怪异的人。一个爱穿‘丧服’一个只着黑衣——活似黑白无常。两人闹市而过,边走边饮,黑衣击箸,白衣相和,引得不少人围观。

  有些人纵使分离,仍会重逢。我到底遇着了她,就在那群看客里。她似乎也认出了荆轲,她望着那‘穿丧服’的,脸上娇羞若有若无。虽然早知她的柔情不属于我,可内心还是一痛。

  从此我把这‘黑白无常’的放荡不羁称之为哗众取宠。

  终于,燕太子丹决定刺秦,备好厚礼,拜请荆轲,商量谋刺秦王嬴政的‘大业’。

  “现在机会还没到!”他总是一副笑脸。

  “还没到?荆轲,你该不会怕了吧!我夏扶不怕!”一赤脸汉子喝道。

  “我宋意也不怕!愿请命行刺!”这个人倒是青面獠牙很是吓人。

  “舞阳呢?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怕了不成!”荆轲不经意说着。

  明知他不过是激将,我还是白着脸,“当然不怕!”

  “你们看看你们自己,喜怒哀乐无不刻在脸上,怎么行刺!贸然前往,只会错失良机,给秦王警醒。”荆轲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我只是在等时机,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

  许久,荆轲仍是不动。

  前二二八年。

  秦将王翦破赵,虏赵王,行兵北进,屯于易水,燕岌岌可危。

  太子丹终于急了,“荆卿,事态危急,已然没有退路。你所说的时机,难道还没到吗?”

  “看来,等是等不来了。只有自己去创造了。”荆轲微微摇头。

  夜深了,窗外风声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起风了。

  但屋内还是很闷热。

  “樊将军,暴秦对将军,可以说得上是恨之入骨,将军的亲人宗族,全被杀光,今还赏金十万,封邑万家,只为买将军的人头。”

  “我自然恨嬴政入骨,可现在又有什么好办法。”樊於期一日比一日衰老,也只有仰天长叹。

  “办法是有的,既可以替将军报仇,又可以给燕国解忧。”荆轲一如既往地平静。

  窗外的树叶响得更加厉害了。

  屋内也更热了。

  “说,说。怎么办!”樊於期原本黯淡的眼神又开始闪闪发亮。

  “如果能有将军的首级献与秦王,加上督亢——燕之粮仓,秦王必会大喜见我。只要有此机会,一剑便能要他永赴黄泉。”说罢,荆轲只是盯着樊於期,眼中有了些许期待,也有些怜悯。

  “哈哈,不愧是荆轲!果然好计!”他站起身来,原本灰黑的脸也出现了几丝血红,颈部原本因为干瘦而突出的青筋愈发明显,身子也因激动,险些跌坐下去。

  “老夫生无所恋,至今终于找到自己的归宿了。”

  他随即提剑进了里屋。

  此时屋外已是狂风大作,突然间便听得噼里啪啦的雨点声绵绵不断。那噌的拔剑声和沉闷的倒地声,也听不真切。

  终于有了几丝凉气。

  太子丹隔天才知晓此事,虽痛哭流涕,却改变不了樊於期的命运,该来的终就要来。

  “太子。现在惟一所缺就是一把好剑!不,是好匕!专攻刺杀的匕首。”荆轲坦言道。

  “匕首?这个好办,在燕国就有!那把决不下于春秋鱼肠剑的名匕首,‘徐夫人’!”太子丹很是自信。

  事不宜迟,当日太子丹便和荆轲还有众勇士们一齐上路,说是去求匕首。我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

  熟悉的密林,同样的小屋,这个我生活了近十年的地方。屋前那挥汗如雨的老者,看起来还是那么亲切。

  “老人家,冒昧打扰了?在下是太子丹,今日来意是想求——”

  “‘徐夫人’!”老人头也没抬,继续舞动着大锤。

  “正是如此,早就听闻,徐老师傅家传的‘徐夫人’是天下第一的匕首。如今为了除虎狼之秦,保我大燕和天下苍生的幸福安宁。希望老师傅能割舍,借匕首一用。”

  “哈哈,这匕首并不值什么钱”说着抹抹额上的汗,“只是,这里有能拿得起它的人吗?”

  “不知,徐师傅何意?”连荆轲也有些疑惑。

  “看样子,出手的就是你吧!不错,确实比旁边几个小子强的多!哈哈!”

  “这老头,摆明说我技不如人!”我一时脸一阵红一阵白。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笑得有些尴尬。

  “好吧,看来不请出家什,你们是不会罢休的。”老爷子终于停了下来,那一直灼人的热浪也随着炉火一起平息下来。“阿茵,把‘徐夫人’请出来!”

  “阿茵,她也在!”我有种想跑的冲动,怎想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她相见。热浪似又再度来临。

  一个女子缓缓走出,摇曳的身姿,现在看起来只有纯洁美丽之感,歪念头也已飞到九霄云外。

  “爹,真的要拿出来吗?”声音如出谷黄莺,悦耳如旧。

  只见她捧着一枚剑匣。匣身通体乌黑,看不出质地,长一掌半。

  “打开吧!该见见天日了!”

  她嗯了一声,打开了剑匣,我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看看左右,也都为之一凛。匣子里不是匕首,而是由黑布层层包裹的匕状东西。

  “把布也打开!”

  “是,爹。”阿茵似乎也很紧张。

  我一边听着自己的心跳,一边看着黑布一层层的剥落,还差一层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黑布上隐隐显现的银光。

  原来“徐夫人”通体银光闪闪,和时下的宝剑的暗色完全不同。只这一条,便知是当世奇珍。

  “不过,徐师傅。敢问这剑如何拿不得?”荆轲忍不住发话了。

  “除了颜色亮点,没啥稀奇的!”夏扶也跟着话说,一脸不平。

  “哈哈,这个红脸小哥,不妨来拿剑试试。”老爷子一脸的嘲讽。

  “试就试,难不成,它能吃我。”他大大咧咧走了过去,伸手去抓。

  “不要,会——”阿茵还没讲完,夏扶已经用手伸向了剑柄。嗡,匕首居然跃起,直扑夏扶手掌而去。缩手,后退。夏扶的反应真不慢,可匕首太快,现在已直扑他的咽喉。

  荆轲反应最快,一剑劈将上去,自己的剑却被这既短又薄的东西一磕即断,大惊转身挡住太子丹。

  “没事儿!”老爷子的声音和阿茵扔出的剑匣一起飞出,只见那短刃乖乖地被剑匣抓住,砰地落在地上。

  一时间的兔起鹘落,周遭众人,当然包括我都来不及做出应对。除了荆轲!

  “不错,我果然没有看走眼!荆轲,你果然配得这宝刃!”

  “徐老师傅,可这是怎么回事儿?”太子丹也缓过神来,不禁问道。

  “‘徐夫人’乃天下第一凶器,其性嗜血。凡有出匣,必要饮血方归,绝无罢休!”

  “难道可抵千军万马?”太子已是跃跃欲试,满脸的兴奋。

  “那可不行,杀得数十人后,匕首便在数月内杀意全失!不过一把普通匕首罢了。这正是我想说的,‘徐夫人’得用这专门的剑匣保管。可倘若用此物,根本见不到秦王。”

  太子丹和众人换换眼色,不禁都叹了叹气,“徐老师傅,今日之事,多谢。就此别过。”

  老爷子摆摆手,继续打他的铁。砰!哐!

  我也只得跟着大伙儿一并离去。

  “秦舞阳!”顿了顿,“你等等。”

  我愣住了,是那梦中的声音。众人回头看看我,大家都一脸的坏笑,唯有荆柯面上似乎有些深意,好像想起了点什么。

  “阿,阿茵。”我只能涨红着脸看着她,好像又回到从前,我依旧是那个笨拙的小子。

  阿茵倒是大大方方走了过来,“阿阳,今晚我有事与你说,你来找我。”声音压得很低,很柔,勾得我心头直动。

  “好啊。”我已经云里雾里,不知东西南北。

  夜深,打铁小屋外。

  一点风也没有,干冷。她找我能有什么事?该说什么?已经两年三个月零五日没见。

  她已经出现在眼前,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更像女人了。而我,仍是个混小子。

  “你过得好吗?”

  “嗯,你怎么样?还有老爷子呢?”

  “身体很好,你早上不是看到了吗?”

  “哦!”

  沉默。

  “说正题吧,很晚了!”僵局总得有人打破。

  “你们一定要用‘徐夫人’吗?”她看来很想知道,一脸的期待。

  “嗯,问这个干什么?”我一脸的不解,“不是无法掌握吗?”

  “不,是可以的,我要当面见荆轲大侠,告诉他!”

  我听着眉头直皱,难道老爷子隐藏了什么秘密,可阿茵要见那个荆轲,还什么大侠!听着心里一阵发酸,“什么时候?”

  “就今晚!”

  看着她脸上的坚定,我发现阿茵已经变了,变得陌生,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她,只是依着往日习惯,仍旧顺着她,“那好,随我来!”

  一路默默而行,都不说话,感觉上她只是跟在我后面,沙沙的碎步,几次我都想停下回过头去看看,可都忍住了。

  “就是这里了!”漆黑的庭院,只有几处窗户透着亮光,很是昏暗,“左边那间屋子便是,现在,他还在练剑。”

  “练剑?这么晚了,还在屋里练?这么辛苦?”她有些意外。

  “我去告诉他,你来了——”她最后几个字仍在敲打着我的心,那句‘这么辛苦’任谁听,都能发觉她的些许关心。阿茵难不成——也许——不,应该是我想多了。

  “不用,我自己去。”

  我只好望着她的背影,慢慢走向昏暗,越行越远,直至吞没在门中。

           ************

  灯光透着缝隙溜到庭院,窗上模模糊糊的人影晃来晃去,失落却一点一滴浸入心头。时断时续的声音,我听来愈发焦躁不安。

  我屏气细听,也只捕捉到几个断断续续的词语‘处子’、‘元红’,不由得眉头大皱,便悄悄摸至窗前,借着昏黄看了进去。

  两人,一桌,一灯,一席。

  男人两道剑眉一扬,“茵姑娘,你刚才所说实在过于玄妙,即便真的奏效,荆轲也不能——”

  女子脸上红晕更甚,上前一步,“不知荆大侠是否记得,五年前曾在燕都市郊,救过一名女子……”

  男人摇头。她涨红着脸,说道:“荆大侠仗义行侠,助人无数,自是不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不过从那日以后,荆大哥的身影便一直深深刻在阿茵心里,阿茵——”

  站在窗外,我眼前有些模糊不清,心头如遭重锤,若不是斜靠着墙,几已跌到。虽早有预感,可当事实摆在面前,心中还会隐隐作痛。阿茵,她早已心有所属,意中人便是名满天下的荆轲。

  桌上的油灯似乎更旺了,屋内也变得真切。

  “那法子成功也好,失败也罢;但我知你这一去,凶多吉少。”女子说到这里,语气已有些不忿,鬓角几缕丝发遮掩不住眼角的幽怨。

  “也许这一次,我真的有去无回。你真想做我最后一个女人?”他脸上的笑意比以往更加柔软。

  “既然来了,你赶我,也不走。”

  只听见一声娇呼,女子已经悬空离地,不敢挣扎,柔弱无骨的身子贴着男人温热结实的胸膛。只得用两只小手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素手白皙,衬着他的散发更加黑亮。

  “从现在开始,无法回头了。”荆轲的脸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脸上多了份少有的温馨和企盼。

  她点点头,幅度不大,却很有力。

  我只是呆愣地望着,想逃开,可灌铅的双腿似生了根。

  记得很清楚,那张压得低低的脸,依旧眉目如画,只是不再像原来的墨色山水般脱俗,而是像工笔的桃花,娇艳无方。

  屋内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清晰可闻;不过自己的呼吸仿佛停顿,只听得见一阵快似一阵的心跳。

  “不用怕,我不会把你弄疼!”他依然微笑,就像冬日,让人只觉得温暖却不至被灼伤,女人的身体紧贴着男人的胸口,似在倾听有力的心跳,或嗅着浓郁的男子气息。

  男人将她平放在枕席之上,看着她一身淡黄裳子,领口处露出些许白腻,身子凑将上去,看着面前的玉容,居然有些痴了。

  头发经过刚才的相拥厮磨有些凌乱,几缕细丝散落额前,不知是屋里太热还是过于害羞,脸上已经微露汗珠,原本白里透红的脸庞更加艳丽,柳眉下的两汪清水之中漆黑的眸子更是深不见底。

  “不要这么看我!”她受不住男人的紧盯,侧过头去。

  接下来,我再次眩晕,一如当年。

  恍然间,她好像在我身前,酥胸一起一伏,樱桃小嘴一张一闭,吹气如兰。我几乎按耐不住,想凑上前去,品尝她的芬芳。

  她的双唇很是柔滑,我尽情在其间游动,很轻。直到见她呼吸急促,才放心将舌尖探入她微涨的红唇,来到光滑的贝齿。

  她很害怕,咬紧牙关,于是我用上力一次次有节奏地击打,试图扣开大门。许是累了,她的齿间微微张开条缝。我乘胜追击,猛一用力便把自己的舌头顶了进去,顿觉满口香津,通体舒畅。

  我继续向前探寻着那湿滑的香片,刚一接触,它便怯生生像后退了几退。这时我的手已按住她高耸的玉峰,虽隔着衣物,却仍感到它的弹力极佳。

  阿茵顿时吃不消,全身力气全失,任我在她口中逞强。沉醉在她浓郁的香液中,我还是感觉到她的香片略有粗糙,反而更添乐趣。不到半刻功夫,她嗯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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