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切嗣扭动着被绮礼抓住的手腕试图摆脱对方的桎梏，一边还在试图推开绮礼闭起樟子门。

绮礼轻松地控制住切嗣的反抗，一边将切嗣拉出了房间。手的行动受限，切嗣便抬脚朝对方踢过去。被绮礼避开之后改用肩膀与膝盖去顶撞，最后两个人扭打着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切嗣的动作停滞了一秒，想到了已经睡着的士郎。绮礼趁这一秒的空档迅速地牢牢压制住了切嗣。屋内没有响动，看来士郎没有被吵醒。切嗣稍微安心下来，呼吸不稳地看着上方的绮礼，眼中是明显的厌恶。

绮礼挑了挑眉毛，开始扯切嗣的衣服。切嗣又开始反抗，一边推绮礼的肩膀一边踢他，却被绮礼抓住了脚踝。「混蛋！」切嗣骂道，「放开我！」

绮礼看了他一眼，不容切嗣抗拒地脱掉了他的衣服。皮肤暴露在仲秋深夜的冰冷空气中，切嗣起了浑身的寒栗，一半因为冷，一半因为恶心。

「你当我是垃圾桶还是烟灰缸？」切嗣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正在经历世界上最恶心的事情。他发狠地朝言峰绮礼攻击，虽然用力但毫无章法，像是小孩子打架，大多都落空了，还有几下砸在了地板上。

「你不也一样吗。」绮礼说着抓住了切嗣还在不停攻击的拳头，用刚扯下来的切嗣的浴衣腰带将手肘紧紧绑了起来。

「……哈……一样……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句话切嗣顿了一下，紧接着不能抑制地笑起来，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绮礼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分开了切嗣的腿。

「滚！！」切嗣瞬间睁开眼冲绮礼吼，前一秒的狂笑从他的脸上完全消失，只有眼眶还是湿的。

绮礼贴近了切嗣，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太近了，绮礼的吐息清楚地拂过切嗣的脸庞。微笑着，绮礼欣赏了一会儿切嗣明显的厌恶又夹杂着一点恐惧的眼神。

「这个角度，看得到月亮对吧。」

切嗣立刻惊恐地看了眼夜空。月色依旧那样皎洁，照得廊下一片清明。「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月亮的影子。」绮礼看着切嗣瞬间沉默不再挣扎，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切嗣安静下来，只是盯着深色夜空中唯一的那轮明亮看，看着看着就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于是整个视野中都是不真实的折射光，闪闪烁烁颤抖个不停。承接不住的泪水满溢出来顺着眼角流进发间。切嗣不再反抗，拒绝做出哭泣以外的任何反应，像是被过于美丽的月色摄走了心。

在绮礼进入的那一刻切嗣闭上眼睛，用被绑住的双手别扭地遮住不想让一丝月光照进他眼帘。他看起来很滑稽，身体扭曲成好笑的姿势，但露出的半张脸神情哀伤，牙齿咬住不停颤抖的下唇，可以从手臂的缝隙间看到不断滑落的微光。有几不可闻的微弱哭声传来，绮礼莫名地感到生气，十分的生气。他故意地怀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报复心用力冲撞着切嗣脆弱的内壁，逼着切嗣哭出了声。

「……爱丽…アイリ……」切嗣断断续续地念着这个音节，泣不成声。无法想象他坚硬的外壳下会藏着这么多柔软的泪水。

再怎么逼迫，切嗣也拒绝吐露比这个名字更多的话语。他已经不大清醒了，被绮礼毫不留情地蹂躏体内的敏感点又不停地刺激着套弄着阴茎，切嗣已经被迫射过了好几次。身上出现各种痕迹，被用力掐住大腿分开所留下的指痕，或者是先前扭打时被打中而现在浮现的淤青，以及汗水、泪水和不知道哪一方的精液的痕迹。

尽管如此，切嗣还是拒绝开口。

月光在切嗣的身体上温柔地笼罩。他的身体看起来格外苍白，病态地苍白与消瘦。

绮礼突然感到了疲惫。

言峰绮礼，追逐着痛苦仰以为生的异常者。

只要时间还够，绮礼有让切嗣开口的把握。

可是他永远不会成为卫宫切嗣哭泣的理由。

言峰绮礼永远不会是卫宫切嗣的敌人以外的任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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