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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游龙传(1-6) - 3,2

[db:作者] 2025-06-29 21:45 5hhhhh 1580 ℃

  那白衣女子飘到圈子中间,伸手抓住初云手腕,将他拦在怀里,然后又是纵身一一跃飘了出去。速度快得简直难以想象,就在沈七滞呆的一瞬间,耳边接二连三的传来惨叫声,手下黑衣人一个挨着一个的被那少年砍翻在地。

  其实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初云原本闭眼等死,没想却突然被一条柔软的手臂搂在怀里飞了起来,而且传来阵阵香气。这感觉这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忍不住伸手搂住女子纤腰,刚要张口叫妈,睁眼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女子。

  初云心中不禁一怔,虽然这女子蒙着面纱,可绝不是自己的母亲,但那双明亮的眸子又是如此的熟悉。

  就在他发愣的一瞬间,人已经被丢在了树上,女子轻声嘱咐:「呆在这里别动。」

  声音绵滑酥软,听的初云骨头都酸了,急忙点头笑道:「我不动,我不动,姐姐叫我不动,我便不动。」

  女子轻啐一声,袅袅飘落而下,白衣如雪、身体轻盈,真好似个仙女下凡一般,看的初云目瞪口呆,心也痴了。

  沈七眼见那俊俏少年将自己手下一一砍翻在地,心中暗暗吃惊,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身手,而且……身法好像似曾相识。

  一呆一愣,自己手下已经所剩无几,刚要上前帮忙,那白衣女子竟然毫无声息的落在了自己面前。大骇之下,提起钢刀向她砍了过去,白衣女子闪身躲开,然后一掌劈出,正正拍在了他的腰间。

  沈七只觉腰间一阵剧痛,随即身体酸软,似是真气被她这一掌打散了似地,急忙跳开,心下大骇,这女子比之自己竟不知厉害了多少倍。

  眼见白衣女子紧追而来,他知道生死就在今日,不敢等闲对待,急忙扔掉手中钢刀,运气于掌,双臂用力一挥,呼啸着向她打了过去。

  白衣女子只觉一股熟悉的劲力掌风迎面袭来,娇声惊呼:「排山倒海,沈家拳?」本能的伸出两只玉掌,与他对了上去。

  「啪」的一声,掌心相对的一瞬间,大地一阵摇晃,周围卷起滚滚烟尘,空气似乎被被两人真气撼动一般,正在交战的黑衣人与那英俊少年竟然同时一愣,停下手来,就连远在树上的初云都险些被吹了下来。

  掌心相撞,沈七只觉这女子真气浑厚如大海,一掌袭来竟好似洪峰迭起,整个人被她震出十来米远,狼狈的摔在地上。反观白衣女子,硬接一招排山倒海,面不改色心不跳,像个没事人一样。

  沈七猛吐了几口鲜血,惊讶的喊道:「你……你是沧澜派的人?」白衣女子微微一笑:「你倒有些见识。」说着,人已经再次向他飘去,沈七急忙纵身向后一跃,想要躲开女子攻击,哪知她却似个冤魂鬼魅一般,纠缠不休。

  沈七一咬牙,双手放在胸前,掐了个指诀,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白衣女子知道他定要使出些玄门秘法,便不给他机会,一掌打了过去,正正的拍在了他的身上,没想到这一掌却好似拍在了空气上,沈七竟然化作一团黑烟,渐渐消散而去。

  白衣女子心中一怔,暗自惊讶:「这是什么邪门妖术?怎么沈家还有这么诡异的招式?」

  躲在树上的初云瞧得是真真切切,那个黑衣人竟然凭空消失,看的他目瞪口呆,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一阵掌风袭来,他本能的一个翻身闪躲,狼狈的从树上掉了下来。

  白衣女子娇呼一声:「小心!」语气中竟然满是关切之意。

  初云赤身裸体的摔在了地上,可疼得他屁股开花一般,龇牙咧嘴的不住揉搓着,一身黑衣的沈七已经紧追不舍的跳了下来。

  眼见初云就要命丧在掌下,女子再去相救为时已晚,便一声娇呼:「寸金若梦。」

  初云一怔,猛然醒悟过来,急忙拔下头上金簪,手指一撮簪柄,无数金钉齐射而出,沈七眼见就要得逞,却没想到他光溜溜的身上竟然还藏着暗器,大意之下,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再一看那白衣女子已经向这边奔了过来,也顾不得查看伤势,纵身一跃逃进了林子里,不消片刻便消失不见了。

  白衣女子轻盈的落在了初云身旁,娇躯微微蹲了下来,伸出玉手扶他坐起,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初云只觉她的手掌又滑又凉,触在自己身上真是说不出的舒服,再闻女子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不由的将身子向她一靠,撒娇般的笑道:「有姐姐在,我怎么会有事呢?」

  眼见他赤身裸体的依在了自己怀里,身下那根肉棒渐渐的翘了起来,又粗又大,绷着青筋好不吓人。女子蒙在白纱下面的脸颊不禁一红,轻啐一声,伸手将他推开,然后纵身一跃,落在了树上,微微笑道:「以后小心一些,姐姐不是每次都能救你的。」

  话音未落,人已经向林间飘去,初云一惊,急忙起身喊道:「姐姐,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子回眸一笑,脸上面纱被树枝带掉,露出了一张清雅绝伦、超凡脱俗的俏脸,初云如同遭了雷击一般,被那惊艳的回眸一笑劈的是目瞪口呆,想起要追之时,人却已经消失在了绿郁之间,只留下一阵空灵飘渺的轻柔之声:「我叫凤凰儿。」

  初云咋了咋舌,摇头赞道:「世间竟有如此尤物,如果能娶回家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肯定比那母老虎要强上千倍万倍。」

  话音刚落,竟然被人一脚踹在了屁股上,「啊」的一声大叫,赤条条的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第六章

  初云一脚被人踹在了屁股上,赤条条的飞出了四五米远。

  他吃痛的猛咳几声,吐掉了嘴里的杂草,刚想开口骂人,回头却见一俊俏少年,满脸怒容的站在后面,身着素色绣纹锦衣,脚穿黑色武生靴,一抹纶巾将长发束起,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脸庞精致俊俏,似乎在哪里见过。

  初云慢慢的站起身来,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抵住下巴,脑袋微微扬起,摆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心中琢磨着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

  也难怪初云觉着眼熟,其实这少年便是他的妻子乔装改扮而成。

  沈淑君见他赤身裸体的摆出这么一副古怪的样子,尤其是不小心瞄到了他身下的那根又粗又长硬的发紫的肉棒子,脸颊不由的一阵羞红,急忙转身,跺脚斥道:「你能不能先将衣服穿上!」

  初云白了她一眼,嘟囔了一句:「都是大老爷们,还害什么臊。」他走到一旁,捡起地上的衣服正要套在身上,眼角余光瞥见满地的死尸,这才猛然醒悟过来,急忙跑到沈淑君面前拱手说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沈淑君低头玩弄手指,正在想着心事,他突然又挺着根大肉棒跳了出来,惊的急忙双手掩面,跺脚转身,娇声斥道:「你怎么还不穿上衣服?」

  初云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少年做出一连串少女的动作,心中暗道:「这小子武功虽好,却是个娘娘腔,可惜了。」

  他三两下穿好了衣服,笑道:「大侠可以转身了,衣服都穿好了。」沈淑君臻首微侧,透过指缝瞄了一眼,见他确实穿戴整齐,这才放心的转过身来。

  初云再次瞧见她那张熟悉的俊脸,不禁又是一阵疑惑,真的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

  他聪明归聪明,可却少根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会扮成男人来追赶他。

  沈淑君见初云脸上满是疑惑,眼神游移不定,生怕他识破自己身份,连忙拱手说道:「在下……」

  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忘了变声,急忙粗声粗气的说道:「在下告辞,后会有期。」说一声便要纵身跃起,初云急忙伸手将她拉住:「哎哎哎,你们这些人怎么说飞就飞。」

  沈淑君楞道:「还有事么?」

  初云笑道:「大侠今日救我一命,我李初云岂是忘恩负义之人,不如我们去前面镇上找家酒楼,让我好好答谢大侠的救命之恩。」

  沈淑君冷冷道:「不必了,今后小心一些便是了。」说完之后,心中不禁一怔,自己怎么会关心起他了?

  初云笑道:「要的,要的,在下一人孤身上路,难免会招来贼人,如果大侠走了之后,那群黑衣人再来怎么办?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大侠再陪我走上一路,过了这无人之地,到了集市再做告辞也不迟呀。」

  沈淑君原本想辞了他便回家去,听他这么一说,觉着也有些道理,以爹爹的性格,不会只派一波人来的,再陪他走上一段也未尝不可。

  她刚要答应,转念又想,自己为什么非要保护他呢?白嫩的脸颊不由的一阵晕红,咬牙跺脚自又是一副小女儿的娇羞像,瞧的初云连连摇头,心中暗道:真是投错了胎,如果是个女儿,指不定要迷死多少男人。

  沈淑君背过身去暗自娇羞,初云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抬手准备将寸金若梦插回头上,他猛的一愣,回想刚才千钧一发之际那位娇媚的大姐姐喊出的那句「寸金若梦」,心中不禁犯起了疑惑,她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暗器的?

  就在初云苦思冥想之际,沈淑君转身斥道:「你在发什么楞呢,还走不走了啊。」初云急忙笑道:「走走走,这就走。」说完整理了一下衣物,再也不去想那些想不清的麻烦事了。

  他将该收拾的都收拾妥当,便去树下牵那匹白马,沈淑君走到死尸中间,悄悄的扒开几人脸上的黑纱,心中暗道:「不是我们沈家的人,带头的是谁呢?」

  初云骑着白马来到她身旁,笑着说道:「大侠可有坐骑?我们要同乘一匹马么?」沈淑君将一根纤细的手指弯曲放在唇边,吹了个响哨,林间立时传出一阵马儿的嘶鸣声,紧接着便见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由远及近飞奔而来,最后停在沈淑君的身旁,微微弯下身子,用长满鬃毛的颈子蹭了蹭自己的主人。

  沈淑君翻身上了大马,拍了拍它的脖子,柔声笑道:「大哥,我们就再陪着这个笨蛋走上一路吧。」初云倒不在意她对自己的称呼,只是诧异的笑道:「你叫它什么?大哥?」沈淑君拉住缰绳,挺直了身子,哼道:「它就是我大哥,你有意见吗?」

  初云失声笑道:「你可真有意思,和一匹大马结拜兄弟,它能听得懂么?」沈淑君在马脖子上轻轻拍了拍,柔声说道:「大哥,踢他。」

  黑马似是听懂了主人的吩咐,猛的抬起前蹄,嘶鸣一声,吓得初云险些从马鞍上跌了下来。

  沈淑君冷笑道:「你如果再敢嘲笑我的大哥,我就真让它踢死你。」初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急忙赔笑:「不敢了,不敢了。」

  两人骑着各自马儿慢悠悠的沿着林间小路向前行进。走出一段,初云猛然想起这么半天了还不知道对方名字,扭头便道:「敢问大侠尊姓大名,我该如何称呼您呢?」沈淑君牵着缰绳,白嫩的俏脸微微扬起,一双妙目瞅向一旁,犹豫了下冷冷回道:「我叫素云飞。」

  「你是骑着仙鹤来的吗?」

  沈淑君蹙眉一怔:「什么?」

  初云也是蓦地一愣,急忙用手捂嘴,心中纳闷自己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两人就这么骑着马儿溜溜达达的漫步在悠长的小路上。突然之间多出一个伙伴,初云心情异常开朗,手指林间景色,不停的说笑,而沈淑君多是以一声冷哼回答。

  原本过了这片树林就是一个集市,可是两人走来走去,却总也走不出这片林子。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周围不时传出猫头鹰怪异的啼叫声,再加上前方那深不见底的幽暗,沈淑君的眉头慢慢的凝了起来,问道:「这条路到底对不对,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还走不出林子?」

  初云一愣:「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啊?」沈淑君惊叫一声:「你不认识路?」

  初云笑道:「我怎么会认识路呢?见你一声不吭的直往前走,还以为你知道路呢,我也没感多问。」

  沈淑君被他气得牙根发痒,浑身上下不停的颤抖,牵着缰绳的两个小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半天才憋出一句:「那现在怎么办?」

  初云笑道:「找个地方生堆火,如果怕野兽就睡树上。」沈淑君瞧了瞧周围的景象,冷声喊道:「不行,不能睡在这里。」初云失声笑道:「荒郊野外的,难道还想睡在龙凤床上,再找几个小妞暖暖被子?」

  沈淑君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素手一扬,马鞭子狠狠的向他抽了过去。幸亏初云反应够快,仓皇低头闪躲,这才幸免于难。沈淑君指着他冷冷说道:「如果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要你的命。」

  初云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心说:「这家伙可真是开不得玩笑,人又凶巴巴的。算了算了,虽然他武功高强可以当个保镖,但和这样的人一同赶路可真是无趣的紧,等到了集市还是尽早和他分手罢了。」

  两人又走一会儿,天色已然大黑,月亮虽然是皎洁明亮,可林间却是昏暗无比,只能依稀看清周围情况。

  初云突然勒住缰绳,翻身下了白马,沈淑君问道:「你干什么?」初云道:「我看这块地方不错,就在这儿安营扎寨吧。」

  沈淑君听他说要睡在这里,急忙侧目看了看周围,一片漆黑,除了那些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眼睛的点点亮光,其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虽然这些日子跟在他身后都是露宿荒野,可却也没有这般恐怖渗人。眼见初云从地上扒了些干柴,掏出火折子就要点火,沈淑君急忙喊道:「不许在这儿扎营,向前走一阵子再说。」

  初云抬头道:「这地方不错,地方开阔树又高大,再向前走说不定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地方了。」

  沈淑君耍赖般的喊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快点上马。」初云见他再次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娇嗔模样,想要出声嘲讽,但想起她古怪的脾气,而且又救过自己性命,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无奈之下,他只得翻身上马。两人加快速度在幽暗的林间小路疾驰着,阴森怪异的树木一株株的被甩在身后,眼见奔了这么半天前方依然漆黑一片,耳边不时传来阵阵野兽咆哮,沈淑君的心简直快提到嗓子眼了。

  突然之间,初云勒住缰绳,手指左边方向激动的喊道:「快看,快看,有亮光!」沈淑君顺着他手指方向翘首望去,果然在黑暗之中看到点点亮光,似是灯笼悬挂半空。

  初云一边调转马头,一边笑道:「真是点子正,这地方都能让我们找到投宿的地方。」沈淑君望着那点点亮光思绪片刻,急忙喊道:「先等等。」

  初云扭过头来:「怎么了,你不是说不想睡在野外么,正好有户人家,不是应该高兴么?」

  沈淑君道:「这样的树林子里孤零零的立着一栋房子,难道你不觉着有古怪吗?」初云笑道:「你这人真是想太多了,露宿野外你嫌弃,好不容易见了户人家,你又犯疑。怎么,你还怕那是什么妖精变的?」

  沈淑君见他没有丝毫惧意,而自己却是心跳加速、手心冰凉,心下不禁有些羞愧难当,急忙挺直了身子,硬着头皮说道:「我会怕么?去就去,即便是什么妖精鬼怪变的,我也要去住上一晚。」

  两人骑着马儿向前走了几步,初云毫不在意的笑道:「说到妖精,我倒希望那里住的是狐狸精。云飞兄你不知道,假狐狸精我见得多了,一个比一个骚,不过真狐狸精我还真没见过呢。哎,云飞兄,你希望屋子里住着什么妖精?牛头马面,还是山精地怪?」

  沈淑君原本就已经怕的瑟瑟发抖了,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心惊胆战起来。初云见她不理睬自己,想了想,突然大叫一声,惊得沈淑君险些从马上跌了下来。

  「我知道了,你一定希望里面住着一条大蟒蛇,对不对?」

  沈淑君闻言娇躯一颤,不知是害怕还是生气,双目紧闭,好半天才怒吼了一声:「你给我闭嘴!」

  初云果然乖乖将嘴闭上。不多会儿,两人来到了亮光处,这是一栋精致宽绰的大宅,门前空地平整,四周高墙围绕,整个庄园孤然傲立在林间深处,是显得有些另类。两人抬头望了一眼,只见高杆上挑着一盏昏黄的灯笼,上面写着一个鲜红的狐字。

  初云兴奋的喊道:「原来这家人真的姓狐,就不知道是不是狐狸精变得?」说着他翻身下马,迈步就要上前叫门,沈淑君急忙喊道:「你先等等!」初云扭过头来,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又怎么了?」

  沈淑君吱吱呜呜的说:「咱们……咱们还是……还是……走吧,这里看起来古古怪怪的,有些渗人。」初云恍然,指着她笑道:「哦……原来你害怕了!」沈淑君双腮一红,嗔道:「谁害怕了,你再胡说看我不抽你嘴巴。」

  「不害怕就叫门。」初云砸了砸嘴,转身走到大门前,伸手握住门环啪啪敲了两下,声音在漆黑的树林里隐隐回荡,显得异常清晰诡异。

  等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应门,初云又敲两下,还是没人应门,就在他准备第三次敲门之时,只听吱呀一声,大门竟然毫无先兆的打开了。

  初云一怔,定睛向内瞧去,透过昏暗的灯光,只见一个美妇人站在门内。那妇人年约三十来岁,乌黑靓丽的秀发在头上挽了个髻子,一张白嫩如雪的俏脸,眼角微翘、笑意盈盈,星眸流转、顾盼生辉,嘴角一点黑色美人痣,更显妖娆妩媚。

  修长的身材苗条匀称,肌肤白嫩,欺霜赛雪,绿色褙子下面露出一抹红色亵衣,傲人的酥胸挤出一道肥嫩的乳沟,长裙及地,轻掩粉色花鞋。浑身上下似是说不尽的万种风情,实则却是骚媚入骨,勾人魂魄。

  初云情不自禁的倒退几步,嘴巴大张半天说不出话来。那妇人见他一副目瞪口呆的白痴相,左手牵着衣袖,右手掩口微微一笑,嗲声嗲气的问道:「这位小官人怎么了,奴家就这么可怕么?」

  初云这才反应过来,暗吞一口口水,摇头笑道:「哎呀呀,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狐狸精。」那妇人玉手掩口,痴痴笑道:「小官人这么爱说笑,奴家姓狐,却又不是狐狸。」

  那娇滴滴的声音就好像美人在枕边轻吹香风一般,听的初云骨头都快酥了。沈淑君见自己丈夫竟然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毫不遮掩的打情骂俏,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气恼,就连先前的恐惧都被丢在了一旁,冷哼一声:「你们还有没完了,想要说到什么时候?」

  那个妇人瞅了一眼马背上的沈淑君,立马将脸转向一旁,鼻子中发出一声轻哼,似轻蔑又似不屑,气的沈淑君咬牙切齿,眉头紧蹙。

  初云拱手笑道:「这位姐姐,我们兄弟二人在这林子里迷了路,可否在府上借宿一宿?」那妇人马上露出一副娇媚的笑脸:「当然可以,你就是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姐姐也不会嫌弃。快进来吧。」说着给他让开一条道路,初云回身牵马走了进去,妇人指着院内的一棵梧桐树说:「弟弟将马拴在树上吧。」初云忙笑着答应一声。

  沈淑君从马上跳了下来,拉着缰绳向内走去,路过她身旁时问道:「我的马拴在哪里?」那妇人马上收起笑容,冷冷说道:「我管你拴在哪里,随便找棵树拴上不就行了。」说完妇人关上院门,头也不回向内走去,只留下沈淑君站在院子里,气得娇躯微颤,咬牙切齿。

  各自将马匹拴好,跟在那姓狐的美妇人身后向宅子内走去。那妇人走起路来轻摇慢摆,好似柳絮摇曳,眼角余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向初云撇去,轻咬下唇,眼神暧昧,娇滴滴的真似个狐狸精一般。

  初云痴痴的跟在她身后,沈淑君冷哼一声,黑着小脸将头扭到了一旁。

  三人走了一会儿,沈淑君突然问道:「这么大的宅子,就你一人住么?」

  妇人道:「是呀,父母早亡,夫婿又常年在外经商,所以这宅子里只有奴家一人。」话语间充满了暧昧之意,虽是同沈淑君说话,眼睛却不自觉的向初云飘了过去,嘴角挂着浅笑,好像在暗示着什么似地,瞧得初云心肝直跳。

  沈淑君冷哼一声:「怎么连个下人也没有?」

  那妇人突然停下脚步,直直的瞧着她:「莫不成真将奴家当做狐狸精了?」说完之后咯咯笑了起来,娇躯摆动、花枝招展,真担心她将那纤细的蛮腰笑的折了。

  沈淑君秀眉一蹙,冷冷的瞧着她,初云却觉着下体有股热意升起,胯间那物蠢蠢欲动。妇人突然停止了笑声,向前一步伏在沈淑君的耳边,娇滴滴的说道:「放心吧,即使我是个狐狸精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小妹妹。」

  沈淑君猛的一颤,没想到对方竟然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尴尬的小嘴微张,却说不出话来。妇人转身继续向内走去,初云好奇的望着自己的同伴,心中好奇,到底说了句什么,竟然惊成了这样。

  三人到了前厅,妇人将他们让到座位上,媚笑道:「二位先坐,奴家去准备些酒菜。」

  妇人离开之后,沈淑君凑近低声说道:「这女人甚是古怪,我们需多加小心才是。」初云双手交叠塞进袖口里,微微一笑:「我倒不这么认为。」沈淑君怒道:「别见了漂亮女人就跟没了魂儿似地,这么大的宅子就她一个人住,而且还是在这荒无人烟的树林子里,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吗?」

  初云笑道:「云飞兄,我比你懂女人,她们心里在想什么,我可比你了解多了。」

  沈淑君瞧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气的身子直颤,拳头一握,狠狠说道:「迟早死在女人手里。」初云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过不大会儿,妇人从内室走了出来,媚声说道:「二位小官人,酒菜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吧。」初云迫不及待的跟了过去,沈淑君望着他的背影,气得跺了下脚,也无奈的跟了过去。

  三个人来到后院的一个房间内,屋中摆着一个圆桌,上面铺着鲜红绣花的台布,大大小小摆着十几样的菜式,有肉有素,有酒有汤,甚是丰盛。两人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进来之后便不由的暗自咽起了口水。

  妇人素手一摆,媚声笑道:「二位请坐。」初云想也没想一屁股坐了下来,沈淑君有些犹豫,偷偷望了妇人一眼,见她也在瞧着自己,眼神中满是挑衅般的意味,不禁粉拳一握,坐在了初云身旁。

  妇人拿起了酒壶,一手撩起袖口,优雅妩媚的替二人各斟一杯,再替自己满上,然后端起酒杯,媚声笑道:「奴家这里平日无人来访,酒菜粗鄙了些,还望两位小官人不要见怪。」初云端起酒杯,起身迎道:「姐姐哪里话,能在此间吃到这么好的酒菜,已经是难得了。」

  妇人笑了一笑,将目光移到了沈淑君身上,沈淑君见她再次挑衅般的望着自己,便赌气的举起了酒杯,相撞之下,一饮而尽。

  再次落座,初云笑问:「还不知该如何称呼姐姐。」

  妇人笑道:「奴家姓狐,人称媚娘,至于弟弟想要如何称呼,请自便吧。」

  「媚娘,媚娘……」初云嘟囔了几句,眼角余光偷偷瞧了眼狐媚娘,那娇滴滴的小模样当真是媚态重生,心中不禁暗道:「这名字果然起的贴切,他男人头上的绿帽子只怕没有少戴。」

  两人说说笑笑的吃了片刻,沈淑君绷着张小脸坐在一旁,只是冷眼旁观。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媚娘起身笑道:「时候不早,奴家要去休息了,这宅子大得很,两位小官人想住哪间房就住哪间房,请自便吧。」

  狐媚娘摆动腰肢走出了房间,临了倚在房门处回头望了一眼,眼神中满是挑逗之意,初云就好像触电般的哆嗦了一下。待她离开之后,沈淑君开始说话,意思不离这里古怪、女主人古怪云云,而初云心里满是狐媚娘那娇滴滴的俏模样,还有临走时对自己的娇媚一笑。

  「你听到了没有?」沈淑君见他心不在焉,不禁娇喝一声。初云这才醒悟过来,端起酒杯,冲她笑道:「云飞兄,喝酒,喝酒。」

  沈淑君牙齿咬的咯咯直响,鼻孔中喘着粗气,最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淑君又喝了一会儿,觉着有些乏困,便催促着初云。两人走出房间,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寻了个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沈淑君很自然的关门说道:「老规矩,你睡地……」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急忙望向初云。此时初云满脑子想的都是那狐狸精般的狐媚娘,压根就没听见她说什么。

  沈淑君见他脱掉外套坐到床上,伸手就要去脱靴子,急忙的问道:「你做什么?」

  初云一怔:「当然是宽衣睡觉,难道还要练功不成?云飞兄,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沈淑君俏脸一红,伸手拽着他摔到了一旁,斥道:「房子这么多,干什么非要住在一起。」

  「大老爷们……」

  初云嘟囔了句,拿起外套走了出来,关上房门,暗自嘲笑,真是个娘娘腔。

  沈淑君待丈夫离开之后,盘腿坐在床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便运起体内真气,强压心头怒火。片刻之后,一股股暖流在体内流淌,顿时觉着通体舒畅了许多。

  沈淑君屏息收气,长舒一口,心中再次犯起了嘀咕,怎么自己的功力进步这么快,自那天之后,当真是一日千里。

  想起被初云强行夺取贞操之事,沈淑君心中不禁又羞又恼,翻身钻入了被子里。

  初云走到院子里,望着当空皓月,背手溜达了几步,然后坐在了石凳上。想起白天那位凤凰姐姐,又自犯疑,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暗器的呢?想起了那婀娜多姿,恍如仙子下凡般的凤凰姐姐,脑子又不自觉的转到了这座宅子里那狐狸般的女主人身上。

  就在这时,身后回廊里忽然人影闪动,初云急忙扭头望去,只见一袭纤细娇媚的背影拐进了一间房内,片刻之后,那屋子便亮起了昏黄的烛光。初云心中不禁一跳,犹豫半晌,起身跟了过去。

  初云趴在窗边,手指沾了些口水,在窗户纸上轻轻戳了一个洞,凑近向内望去,只见在昏黄烛光的映照下,一个纤细柔弱的女子背对着自己,两只素手解开绿色褙子,轻轻褪了下来,露出了雪白如脂的后背。

  初云心里扑通一跳,这女子不正是狐媚娘么。再看旁边放着的冒着热气的大木桶,她干什么?大半夜的要洗澡?

  只见狐媚娘纤细的手臂往上一扬,将褪下的绿色褙子轻轻挂在了屏障上,优美的姿势好像故意做给旁人在看,然后两只白玉般的素手向后一伸,拉住结扣两端的细绳轻轻一拽,那艳红色的肚兜便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窗外的初云只感一阵口干舌燥,唇上一阵湿润,竟是鼻血流了出来。

  狐媚娘解开了腰间挂扣,黄色的罗裙倾泻而下,堆在了地上。初云惊讶的发现,她的裙下竟然什么也没穿,两个圆润翘挺的大白臀就这么赤裸裸的展现在了自己面前,柔美的曲线在那纤细的腰间轻轻一弯,分而勾勒出酥软丰满的胸部与那浑圆挺翘的臀部,无一不是摄人心神、勾人魂魄。

  狐媚娘并没有急着入浴,臻首微侧,向后瞅了一眼,然后慢悠悠的解开头上的发髻,乌黑柔亮的秀发倾泻而下,紧接着用手撩起发根轻轻一扬,秀发漫天飘散,与凝白耀眼的背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初云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胯间肉棒早已坚硬如铁般的翘了起来。

  狐媚娘似是很满意窗外男儿的反应,抬起修长的右腿跨入木盆,随着一阵水声,整个身子没进了水中,只留下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披散在外。

  初云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动不动的望着屋内美景,耳边除了阵阵蟋蟀叫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寂静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原是狐媚娘撩起一汪清水,粉臂一扬,继而哼起了小曲。

  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小曲,似嗔似吟,绵绵软软,好像是情人枕边耳语一般,说不出的好听,直听的窗外男人如痴如醉,忘了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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