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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五十六)芳心失陷 (五十七)大小姐,1

[db:作者] 2025-06-29 21:45 5hhhhh 9650 ℃

             (五十六)芳心失陷

  无月还是第一次随梅花出谷巡诊。病人大多是山外村庄里的猎户、农家,和更远一些小镇上的居民。

  此时已是千禧四十四年的新年初三,下山的路上,无月猛地想起:「差点忘了,前天就是辽东女真立国之日,边境上恐怕又要变得不平静了!」

  下得山来,由于已开春,路边枝头上堆满的雪花开始解冻,沿着树枝和树干往下滴水。

  见他看得如此入神,梅花叱道:「好好走路!这些树木有啥好看的?」

  「又到了一年中冰雪消融的日子……」无月若有所思,喃喃地道。

  梅花白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一路行来,等着梅花前来看病的百姓很多,人人都对她敬若神明,接待得既热情又周到。无月也跟着沾光,每到一地,当地人总是拿出家里最好的食物给他吃,腾出最好的房间供他住,拿出提前做好的衣衫硬往梅花手里塞,随时有马车接送,衣食住行再不用发愁,比上山采药轻松愉快多了。

  在布伦台镇上,二人住在当地最大的牧场主拉里格老爷家里,好酒好肉地招待着。作为布伦台首富之家,这座住宅比起中原普通小富人家的宅邸还要简陋许多,只有土墙围起来的一进院,院子东边是一座土墙平房,西侧用原木搭起一长排马棚,所养的数十匹马倒是身高体壮、神骏异常,正屋中间一厅,两侧各两间居室,也是土墙,屋顶所用的青瓦算是唯一有点档次的建筑材料。

  梅花整天忙得不亦乐乎,为百姓看病开药方,无月则负责照单抓药,拉里格老爷的老管家齐布给他当下手,也是忙得满头大汗。

  看看门外院子里排成长龙的人们,少说也有两三百人,无月不禁皱眉道:「此地难道没有大夫么?」

  齐布谦恭地笑道:「怎会没有,只是大家都特别信赖梅花仙子神奇的医术,除非迫不得已,宁愿忍着病痛都要等着她每月一次的巡诊,只肯找她看病。」

  无月「哦」了一声,暗忖道:「难怪此地如此清苦,梅花也情愿待在这儿,因为这里的人们需要她,这儿有她人生的目标和理想,有她存在的价值。毕竟,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人生理想,我不也一样么?」

  前来问诊的多是眼疾和关节炎患者,对于眼疾,梅花多以药物治疗为主,往往只需看一眼病人的眼睛便能迅速开出药方,无月和齐布配药的速度压根儿跟不上,很快便堆积起一大摞药方。

  关节炎属于慢性病,无论采用何种治疗手段,通常见效很慢,梅花采用的是针灸治疗。就有那么神奇,无论是腿上还是腰部患病的病人,经梅花大约一刻钟左右的针灸治疗之后,马上便能手到病除,症状完全消失!

  其他诸如中风、牙疼和妇人暗疾等疑难杂症,梅花要么针灸,要么推宫过穴,要么二者兼顾再配合药物巩固疗效,无不妙手回春!

  无月留意了一下,同样的眼疾,梅花开出的药方却五花八门,几乎没有重复的配方,不禁奇道:「梅花姊姊,不都是眼病么?怎么药方都不一样啊?增加了好多配药的工作量。」

  梅花正在为一位中风的老人扎针灸,闻言瞪了他一眼,「你懂啥?眼病也分许多种,对症药当然也有所不同,赶紧抓药,病人还等着呢,眼疾尤其拖不得,别给我添乱!」

  无月的桌子前已有二十多个眼疾患者在等着他抓药,不过没有一人催他,一个个眉开眼笑地和他闲聊起来,似乎对梅花开出的药方很有信心,显得善良而淳朴。

  这些牧民都曾找梅花看过病,和病人闲聊时无月得知,梅花每次出来巡诊都可谓药到病除,已被百姓们视为普渡众生的观音菩萨,附近每个镇上都专门为她建有梅花庵,里面塑有梅花仙子拈花微笑的金身神像,对她崇敬无比!

  在勃卡里克镇上巡诊时,无月就曾在梅花庵里见过梅花仙子神像,那种由里到外无不美到极致的神韵,传神之极,令他无比震撼!当地人都是极为虔诚的佛教徒,可梅花庵的香火竟比观音娘娘庙还旺,更是让他感觉不可思议!

  其影响所及,每逢月初梅花仙子出来巡诊之时,连三百里外的百姓也会长途跋涉地纷纷赶来,找她看病。

  这一次无月可是亲眼所见,但凡遇到疑难杂症,梅花往往会取出十余支金针,不到半个时辰便告见效!

  他也才知道,梅花给病人配药竟分文不收,难怪她对药材的需求量那么大。只是在有些村镇,百姓会事先采集一些药材晒干,等梅花出来巡诊时交给她。梅花所需一应生活用品,除了百姓送她的,她还可以在这些村镇里随便拿,无论百姓家里还是商铺,没人会收她的一文钱。夜里无论走到哪户人家投宿,都会受到贵宾般最热情的款待!

  一路行来,随着对她了解得越深,无月愈发被她身上那股无私奉献的人格魅力、高华雍容的内在气质所深深吸引。可以说,前半场若说他是在演戏,拼命博取她的芳心是不得已而为之,到了后半场,他觉得这位朴实无华的奇女子是如此可敬,令他心生怜惜,恨不得倾尽一生呵护她平安周全、远离苦难。

  他不知不觉地深深爱上了她。

  只是由于曾经假过,真假难辨之下,他仍不自知而已。

  出来巡诊的第三天,二人途经布伦台镇外一个小村庄,遇上一户人家为老人出丧,一行人披麻戴孝,唢呐吹奏着哀伤的曲调经过二人身边。当村民抬着棺椁经过时,见梅花扶棺走了十几步,无月瞧得奇怪,也只好跟在她身后。

  忽听她大声说道:「你们暂且停下!」

  按民间风俗,拦住出丧队伍可是大不敬之事!然而这些村民见是她,倒也不以为忤,一个个脸上满是崇敬之色,依言停下并纷纷为她让道。

  梅花走到身披白麻的孝子身前,问道:「老人家是因何病亡故?」

  孝子泣声道:「梅花仙子您好!昨晚我爹忽然中风,我们请来乡里的大夫,却为时已晚,无法治好,呜呜……」

  梅花沉声道:「何时断的气?」

  孝子道:「昨夜子时,已经整整半天。」

  梅花皱眉道:「打开棺盖让我瞧瞧。」

  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无理要求,她说来竟轻描淡写!

  无月忙暗中提气戒备,严防村民们暴怒发难,好随时出手保护她。梅花已成为他心目中真正的仙女,不容亵渎,更不容伤害。

  谁知这些村民不仅毫无怒意,反而个个两眼放光,露出一付希翼之色!

  村民将棺木移到路边,启开棺盖,里面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无月探头过去,瞧其模样,百分百是个死人,实猜不透梅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梅花的举动更是古怪,不去摸老人的心脏部位,反而将手搭上他的脑门,黛眉微蹙,似在凝神思索着什么。

  足足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才听她说道:「颅内尚有轻微活动,老人并未真的死去,他的心跳停止五个时辰,全因脑部经脉阻塞,若疏通那些经脉,再用推宫过穴之法,当能恢复心跳。」

  也不理睬目瞪口呆的村民们,她从无月背上的药箱里取出那付金针,蹲在老人身边,将金针一支接一支地深深插入老人头部,横七竖八地插了二十根之多,随后用手捏住金针尾部,上下左右轻微晃动,隔半刻钟换一根金针。

  无月不禁皱眉。他虽受先天所限,习武事倍功半,但对武学理论却颇有研究,就象一个只会绘制建筑图却不会砌砖的工匠师。他对人体一百六十个穴位的名称及部位可谓倒背如流,然而令他吃惊的是,梅花插下金针的那些部位毫无章法可寻,根本就不在任何穴位之上!

  这和寻常大夫的针灸疗治之法,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渐渐地,这大冷的天,他发现梅花竟秀眉紧蹙,似乎非常吃力的模样,汗珠顺着粉腮滚滚滴落……

  难道梅花是以真气透过金针来治病,而且还是极为耗费真气的功法?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才听梅花长嘘一口气,一脸疲惫地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对孝子低声说道:「我的事做完了,你现在按我这种手法,替你爹推宫过穴。」说完双手在老人胸部推按了数下,随即回头对无月说道:「你扶我起来。」

  无月伸手扶起她身子,见她脸色苍白得吓人,冷汗潸潸而落,显得疲惫不堪。

  梅花似浑身乏力,娇躯一歪靠在他的怀里,臻首无力地靠在他肩上,静静地看着孝子为老人按摩……

  抱着她的柔软娇躯,耳闻阵阵娇喘吁吁,嗅着她身上缕缕幽香、吹气如兰……美人香唇,离自己从未如此之近,低头看她潮红粉腮,无月胸中不禁涌起一阵冲动,好想痛吻过去!

  梅花似有所觉,也凝目看着他,眼中娇慵不胜。由她的秋水双瞳之中,无月看见了自己的影像,忍不住动情地呢喃道:「梅花,我爱你……」这是发自他心灵深处的声音。

  梅花轻轻地点点头:「这次……你说的是真心话,我看得出。」

  无月激动地道:「你愿意接受么?」

  梅花笑道:「家里还有好几个美人在等你,我可不愿和她们争……我这一生,要的是唯一,你想鱼和熊掌兼得,那是没门……」

  无月凑向她的耳边低声道:「若我要你做我的唯一呢?」

  梅花笑靥如花:「那我可要试试,看看能否爱上你,你可要努力哦!无论如何,有一点你可以放心,若我还能爱上一个人,那个人非你莫属……你是天下最善良、最温柔、最有气质、最气度不凡、最有责任感、最善解人意、对女人最好,尤其是,拥有这么多优点之后,你居然还是天下最好看的男子,老天对你实在太过偏心……」

  无月一脸陶醉地说道:「我实未想到,自己竟有如此多的优点,都要被你夸晕了,当心扶不住你……对了,众目睽睽之下,让这些村民看见我们象这样靠在一起,岂非会把我俩当成一对情侣,似乎有些欠妥吧?」

  梅花笑道:「他们知道我现在很需要休息,不过是把你看成一根可以容我靠靠的木桩而已,没人会笑话我们的。」

  无月想想她在这些村民心目中的崇高威望,自然相信。却听梅花又低声说道:「刚才我只说了你的优点,你暂且别得意,尚未说到你的缺点呢。」

  无月很是谦虚地说道:「愿闻其祥,你放心,我承受力很强的。」

  梅花道:「强个屁!你的第一个缺点就是承受力太差,经受不起任何重大打击,就象温柔乡中的一朵娇花,被群芳环绕,众星拱月之下,显然太缺乏历练。」

  无月点头道:「嗯~说得很中肯。不过你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居然说脏话也不脸红?」

  梅花娇声说道:「错非是你,对别人我还懒得说哩!」

  这话听得他心里暖融融的,若非她把自己当作亲近之人,焉能如此?不由得心痒痒地道:「若非在大庭广众之下,我真想亲你一下!」

  梅花瞪眼道:「若不经我同意,你敢亲我,非扇你两巴掌不可!」

  无月吃吃地道:「你现在就扇我两巴掌吧,算作预付,待到无人之处,我再亲你……」

  梅花嗤之以鼻:「真是个小色魔!这就是你的第二个缺点,很严重的缺点!你是个标准的花心大罗卜,一定有许多女孩子爱你,被你迷得找不到北!」

  无月道:「那你呢?」

  梅花低声呢喃道:「我感觉,自己也快了……嗯~不是快了,我已经找不到北了……小月,天啊,这会儿咋觉得你这名字也如此迷人……小月啊小月,你若真要爱我,就要负担我一生一世,我已承受不起第二次打击,我一旦爱了,就会全身心投入,再也不留退路……」

  她眼神迷离,已是珠泪盈眶,话音变得如梦似幻、虚浮飘渺,空灵而凄清,「这一次我陷得好深好深……你不知不觉就偷走了我的心,每当你靠近,我就会变得好无力,我无法抗拒,咬牙硬撑了这么久,我是不得不向你投降,有句话在我心里憋了好久,我爱你,或许比你爱我更加深沉……每次骂你滚蛋,我都很担心你会赌气而去,若真那样,我想我一定会跪在你的脚下求你别走,我不能没有你……」

  无月听得心中感动,眼睛渐渐潮湿,正待指天发誓,却听村民们一阵惊呼,忙转头看去,那位老人已睁开双眼,一脸错愕地看着身边众人,右手抬起,似想要人搀扶。

  孝子一头扑进老人的怀里,痛苦失声:「爹呀!真没想到,你终于……竟、竟醒过来啦!」

  说完转过身来,扑通一下跪倒在梅花身前,磕头不止地泣声道:「多谢梅花仙子的大恩大德!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和乡亲们筹集善款,为您建庙塑像,日夜供奉!」

  在他身后,所有村民哗啦啦跪下一大片,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至此,无月对梅花的妙手回春之能已深信不疑!

  他在那些村民的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感激,而是崇拜,古老图腾般的崇拜!想来也是,大罗金仙能为百姓做的,也不过如此而已。

  梅花在他心中,已不单单是美丽、善良和俭朴,而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接下来二人骑着拉里格老爷家的两匹高头大马,沿那仁郭勒河谷,向东北方向一路穿越高耸如云的祁漫塔格大雪山,准备赶往梅花出来巡诊的最后一站,乌图美。

  两地相隔一百七八十里地,说起来不算太远,可河谷中怪石嶙峋,山道崎岖不平,许多路段忽高忽低,只能牵马而行,到得天黑不过才走了一半,来到大雪山腹地。

  梅花对附近地形了如指掌,很快便在山麓找到一个可供躲避风雪的山洞。见梅花在洞口外点起篝火,无月不禁奇道:「干嘛不在洞里?」

  梅花笑而不答,拿出罐子将水烧开,拿出干粮和无月吃过之后,才娇媚无限地说道:「今晚夜色好美,我要你陪我坐在洞外,一起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岂不是很浪漫?」

  无月抬头看看天,非但不是月圆的日子,而且天空飘着雪花,浓云密布、月隐星稀,看不出夜色美在哪儿?

  自从重新敞开紧闭多年的心扉之后,梅花变得跟热恋中的怀春少女没有两样,或许此刻在她眼中,只要有无月在身边,即便漫天飞雪的寒夜也是美不胜收。

  二人靠坐在洞外石壁上,紧紧依偎在一起,梅花竖起食指数星星的模样活像一个纯真可爱的小姑娘。

  可天上哪有什么星星?她数了半天,连疑似星星的光点都算上,左手五指都没掰完。无月帮她一起数,可实事求是地说,一颗都没有。

  见她一付兴致勃勃的可爱样子,无月也不好扫她的兴,只是揽住她的娇躯关切地道:「梅花,你冷不冷?」雪花已飞满她的秀发,变得跟白毛女似的。

  梅花呢喃道:「一点都不冷,现在我不仅心里热,连身子都热。」她说话一向直来直去,这会儿也不例外。

  无月怜爱无限地轻抚她披垂脑后的柔细长发,柔声道:「梅花,你这样子真是好美丽好可爱!」

  她痴痴地看着无月,颤声道:「我方才数了半天的星星,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两颗星星才是最明亮最美丽的……哦,小月,你为何要如此迷人啊?让我如此情不自禁……」

  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星眸微闭,精致美丽的鼻翼翕张不已,檀口微启、哈气如兰,缓缓奉上淡淡红唇……

  阵阵寒风刮得篝火东倒西歪,却刮不散这对深情相拥的恋人心中那火一般的热爱,和缠绵悱恻的柔情蜜意。

  唇儿无数次难分难舍地缓缓分开,又热切地合上,每分开一次,合上时便愈发激情投入,胸中激荡的情意似乎怎么也渲泄不够。

  不知已是多少次,再次缓缓分开,两双轻微颤抖的红唇仅隔一线,梅花已有些娇喘嘘嘘,缓缓睁眼,眼中如梦似幻,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低声呢喃着:「这段时间让你吃了那么多苦,你不会怨我吧?」

  无月的话音同样虚无缥缈,宛若来自天上般空灵:「我没来的时候,你一个人既要采药,还要定期出谷巡诊,孤独一人风餐露宿,岂非更加辛苦?想想我都心疼!可是我理解你的感受,有那么多双热切的眼睛在期待着你,有那么多人需要你的帮助,你觉得再苦再累,也值,对么?」

  梅花星眸迷离,「谢谢你的理解,你实在是个善良热情、善解人意的好男儿。若能早些遇上你该多好,我绝不容其他女孩子把你抢走,好希望你只属于我,好希望你永远只爱我一个人。」

  无月道:「梅花,你身上这种无私奉献的伟大精神,实在比你的绝世容颜更加动人心扉,而这,正是你最能打动我的地方,也是我最终情不自禁爱上你的原因!若非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真想一辈子待在这儿陪着你,为你分担劳苦。」

  梅花再次送上颤抖的红唇,「我要你吻我,你的吻让我感觉就象到了天堂,天啊,怎会这么美!从今夜起,我要你每天都这样吻我,一直到老,我估计都吻不够,哦……」

  多年苦行僧一般的孤寂之后,她终于在无月身上找到一个可供她的灵魂栖息的情感的天空,让她彻底放飞心灵……

  回到梅花谷,他对晓虹诸女说起梅花这一活死人的神奇医术,她们也是听得挢舌难下,不禁对梅花看高一线!

           ************

             (五十七)大小姐

  燕山凤吟宫前院,若文居二进小院。

  此刻已是午夜时分,卧室中仍红烛高烧,绣榻似不堪重负地剧烈摇晃着,发出阵阵『吱吱』声响,绣榻之上纱帐摇曳、被翻红浪。重浊的急喘声、销魂的『嗷嗷~』呻吟声,以及『噼啪噼啪』的水声响成一片……

  母子俩仍在抵死缠绵……

  今夜已梅开三度,欧阳俊每次都射得昏天黑地。朱若文则已泄身五次,泄得洋洋洒洒、欲仙欲死!每次醒神过来,屌儿总能及时地重振雄风,不仅硬挺如故,反而更加充血红肿、青筋暴跳,马眼大大张开,里面更加血红一片,看起来有些吓人。

  她虽微觉有异,但正值女人最需要的年龄,欲望就像张开得越来越大的骚痒屄洞,似乎永远也没有满足的时候,体内越烧越旺的欲火,早已淹没她的理智,不愿就此偃旗息鼓。春风三度之后,见儿子似已无力爬上自己身子,索性淫荡地蹲在儿子头上,大毛屄在他脸上蹭来蹭去,将蛋清状蜜汁涂得他满脸都是,以此刺激儿子的交媾欲望……

  她伸手摸摸屌儿,其硬度和热度令她热血沸腾,遂将胯间移往儿子下体之上,骚痒难禁的老屄套入嫩屌,耸摇旋挺不止,让坚硬的棒头顶在宫口之中反复刮磨,体验那无比销魂的快感。

  她一边耸摇,一边忍不住淫叫道:「俊儿的小鸡鸡好棒啊!在妈妈老屄里面射了好多童子精液,肏得妈妈老屄越来越痒!妈妈的老屄好喜欢夹儿子的小鸡鸡,吸出儿子的精液……噢!母子交媾,让妈妈怀孕,真是好刺激啊……」

  这几天正是朱若文排卵期,自她心中生出想怀孕的念头之后,一直念念不忘,变得淫荡而主动,如同淫妇一般。尤其这几天她正在发情,每天天没黑边将儿子拉进卧室,脱得一丝不挂、分开双腿向儿子求欢,缠着儿子反复交媾,甚至和儿子白昼宣淫。每每泄身之时,她那母猫叫春般惊天动地的淫叫声,丫鬟在大堂里都隐隐能听见……

  自和母亲乱伦后,已整整过去一个月。由于红丸药性太过猛烈,欧阳俊也有些担心,曾经有天晚上未曾服用,结果根本无法满足如狼似虎的母亲,弄得母子二人都痛苦不堪!

  为满足母亲越来越旺盛的情欲,欧阳俊每天晚上都不得不服用红丸,和母亲夜夜笙歌,双双陷入肉欲之欢而无法自拔。他已不知不觉地走上一条不归路,正一步步走向深渊……

  此刻他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屌儿虽依然硬挺如故,却已浑身乏力,无暇回应母亲的淫声浪语,只是专心致志地感受着母亲耸摇玉臀时,骚浪肉体所带来的销魂快感滋味,在她嗷嗷尖叫着再度泄身时,他也一泄如注,今夜第四度射精!

  母子俩谁也没注意到,他这次射得特别多也特别猛,良久不止!而且射出的并非全是白色精液,其中还混杂着不少殷红鲜血!射完之后,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已昏死过去……

  朱若文由高潮余韵中渐渐醒神过来,抱着儿子热吻不止,却不见任何回应。她微感诧异,抬头见儿子双眼如死鱼一般,忙抽离交合处,见马眼中仍不时溢出缕缕鲜血,棒头上一片红色。再看看自己下体,玉门之中也在溢出大股鲜血,将二人下体染成一片殷红!

  她被吓得魂飞魄散,忙穿好衣衫,吩咐丫鬟紧急召来御医。

  白发须眉的张御医匆匆赶来,探视一番后,无可奈何地对朱若文长叹一声,缓缓地道:「朱总管,令郎已精枯血竭,恕老朽无能,无力回天,您准备后事吧,还请节哀顺变!」

  张御医去后,朱若文为儿子输入真气,祈望能挽留他一线生机。在她真气助力之下,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欧阳俊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不过已是回光返照。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双眼已哭得红肿不堪的母亲,心中有着太多的留恋和不舍,其中,还夹杂着深深的不安和愧疚!喃喃地道:「娘~孩儿不肖,竟做出淫母之事,害您蒙受耻辱,我死后也无颜去见父亲,我真……」眼中热泪滚滚而下。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良心发现之下,他对自己当初逼淫母亲之举大感忏悔,说的倒是真心话。

  朱若文泣不成声:「俊儿,娘不怪你!呜呜~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是不是一直在服用那害人的红丸?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啊~?」

  欧阳俊但觉脑际渐渐昏沉,心知已熬不了多久,忙吃力地道:「是的~每晚都要服用一颗……我知道,这样做无异于饮鸩止渴。可是妈妈,儿子真的好爱您~我知道……我亲爹去后,您一直饱受寂寞之苦,过得一点儿都不快乐,儿子好希望能让您得到满足和快乐!可我曾经试过,若不用红丸,孩儿根本无法满足您,为了让您快乐,我觉得,值了……」

  朱若文见爱儿眼神渐渐涣散,一时间泪如泉涌,嘶声哭道:「我的儿~你不要走~呜呜呜~不要离开妈妈……啊啊啊!!」

  在她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中,欧阳俊停止了呼吸。他的双眼未曾闭上,是死不瞑目,还是无颜见长眠地下的父亲?

  朱若文痛不欲生,哭叫道:「丈夫一月前突发急症、不治身亡。未曾想仅仅一个月之后,自己又遭丧子之痛!苍天啊~我们母子乱伦,自是天理难容,为何不报应到我头上,却夺去我儿年轻的生命呢?俊儿生下来便没有父亲疼爱,求求老天,不要把他打入地狱,死后都得遭罪……」

  她伤心欲绝之下!恨不得割自己一刀!以替死去的儿子,可于事何补?

  赵凤吟母女闻讯纷纷赶来。赵凤吟诧异万分,问道:「若文,俊儿前几天还好好的,无病无痛,怎么突然就没了?」

  朱若文怎能告诉娘娘实情?只好泣声道:「跟一个月前的欧阳一样,也是突发急症,张御医来了也是束手无策!呜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一月间接连失去两位亲人……」

  灵缇缓缓靠进她怀里,柔声安慰道:「乳娘还请节哀顺变,您身边不是还有蝶儿姊姊和我嘛!」

  影儿、魂儿和静儿三女也分别上前安慰一番。可大家都知道,这等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痛彻心肺的哀伤,一时半会儿怎能消除?也只好用时间来疗治心中的创伤了。

  由若文居出来,赵凤吟边走边问道:「缇儿,你刚从大舅和姥爷那边回来,最近风声很紧吧?」

  灵缇点了点头,不无忧虑地道:「据我所知,朝廷大军、绣衣阁和众多飞鹰门高手已齐聚济南府,若不出意外,最晚后天便会发起攻击!我真是好担心啊,也不知无月回到府中没有?女儿之所以急急赶回,便是想、想带人马上前往济南府,设法接应他!」

  赵凤吟黛眉紧蹙,沉吟半晌方才说道:「为娘接到的密报也差不多。不过缇儿若是亲自带人前往,战场上情况复杂、敌我不分,罗刹门弄不好会把你当作敌人给一刀宰了,实在太过冒险,为娘绝不会答应的!」

  灵缇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我若不去,他一旦出事,女儿也不想活啦……」

  赵凤吟沉声道:「为娘自有安排。我安排在绣衣阁里面的人一向由魂儿负责联络,这次就由她带人前往济南府吧。」

  自从听了影儿那番话,她已知道魂儿对无月有意,加上魂儿对绣衣阁的情况非常熟悉,所以在她看来,如此安排自是最合适不过。

           ************

  济南暮云府。

  最近府中一片平静。这是自去年十二月初大小姐回府后,非常罕见的景象!

  尤其这两天夫人心情大好!她体格健壮,经期很有规律,一直都是月初那几天,眼下已是元月十四还未来月经,慕容紫烟终于确定自己已有身孕。这是她和真心相爱之人的第一个孩子,或许在她看来,这才算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无月的嫡长子或嫡长女,未来庞大「帝国」的继承人,能赶在他的所有女人之前生下孩子,她怎能不欣喜万分!

  这也是府中那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家伙,出远门这二十多天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大家成天绷得紧紧的神经,终于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了!

  大小姐对暴龙军的训练已走上正轨,大家也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从严治军。

  北风和夫人一样,御下极严,督导军训时堪称严酷。可是和周韵这番折腾相比,简直就像儿戏,因为她的这种训练方式,即便在那些女真猎人们眼中也堪称残忍!

  经过二十多天的训练,冬练三九虽酷寒难耐,大不了冻伤,还不至于死人,可在其余项目的魔鬼训练中,举杠铃吐血而亡者五人,腿上绑着沙袋跳不过火坑掉下去烧死的六人,尤其武装泅渡本非这些女真健儿的强项,沉入黄河激流中淹死者竟多达二十六人!

  面对如此巨大的非战斗减员,连一向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罗刹女王也开始心疼起来,须知这些暴龙军重装骑士全是一层层精选上来的精英分子。

  为此她专门找来女儿谈话,「韵儿,为娘当年在关外率军作战时,一场激烈的大战拼下来,每千人里面阵亡人数也不过数十人,和这二十多天军训的减员人数居然相差无几,这样下去如何得了?可否适当降低训练强度?」

  周韵很有信心地说道:「娘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将训练伤亡人数马上降下来!」

  「什么办法?」

  周韵想了想,「这些战士因训练而亡死得太过容易,看来我有必要在他们的尾巴上再点把火!」

  慕容紫烟不得不承认,对女儿还不是太了解,若说她体内过于旺盛的精力来自自己的遗传,她那颗疯狂的脑袋又是从哪儿遗传来的?肯定不是自己,她父亲也一向中规中矩。

  周韵的办法是杀鸡儆猴!

  她回到练武场上,立马集合暴龙军和上黄旗将士,开始处罚个别训练未达标的战士。

  从前在诸般训练考核中,未达标者大不了被一刀杀死,周韵处罚落伍者的方式则很特别,在行刑之时,她要求暴龙军和上黄旗全体将士必须在场围观,而且下令:「谁若敢闭上双眼,将遭遇和受刑者同样的下场!」

  于是,将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小姐点住受刑者的穴道,将他关进一个六尺大小的铁笼子里,里面满是活蹦乱跳的大老鼠,少说也有上千只!

  一只只小小鼠眼闪动着饥饿绿光,也不知已有多少天未曾喂食,见到有人进来,闻到一股人肉香味儿,个个馋涎欲滴、龇牙咧嘴地吱吱乱叫着,顿时蜂拥而上,啃噬活人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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