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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器(全) - 104,1

[db:作者] 2025-06-29 21:45 5hhhhh 9360 ℃

  第九章销魂荡魄

  杀气轰然爆发,寒风呼啸回荡。

  就在黄灵女准备大杀一场的时候,先前帮助她的「红玉」突然转身就跑,而且大嚷大叫道:「快来人呀,有贼人冒充天狼山弟子行凶啦,快来人呀!」

  瞬间狂暴的气息变成啼笑皆非,黄灵女翻起白眼,三个蒙面人则面面相觑。

  愣了半秒后,其中一个高大蒙面人一声冷哼,挥手下达撤退的命令。

  三个刺客飞身而去,黄灵女追出一步,又停了下来,她回身一看,「红玉」已逃到百丈外。

  不待黄灵女拿定主意,一大群修真者已从山顶蜂拥而至,将黄灵女这「受害人」围了起来。

  黄灵女一边应付众人虚伪的关怀,一边禁不住眺望「红玉」消失的方向一眼,美眸深处闪过一连串迷惑的光华:她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他,为什么会出手救我,难道他从未把我当作敌人?不,不可能的!狗贼绝不会那么好心,她一定不是他!

  黄灵女银牙一紧,嘟着小嘴强行冲出人群,留给了正邪各派又一个疑云:偷袭紫雷山弟子的人,到底是不是天狼山?可看一元真君与六道圣君的表情,他们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真相!

  顿时,无数颗心脏陡然收缩,随即无数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纷纷瞟向他们各自下一轮的对手。

  风波过后,九阳山意外的恢复平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夜幕降临的一刻。

  张阳也在等待夜晚,天色还未全黑,他早已经没有耐性地进入练功房。

  「师娘,咱们开始吧,时间不多了!」邪器少年的表情认真而严肃,声调也是一本正经。

  「这……好吧!」百草夫人反而玉脸微红,缓缓脱去衣裙。

  肚兜从百草夫人那丰腴的娇躯上缓缓滑落,雪白的乳球一寸一寸地滑出来,乳峰的侧面映入张阳的眼帘。

  忍……忍住,一定要忍住!张阳的心海在拼命呼喊,而目光则有如千百只触手般,早已飞向百草夫人那半裸的身子,并缠绕在柔腻丰润的肌肤上。

  看……看到了,看到海萍母亲的乳球了,虽然她横臀捂胸,但那肥美丰满的乳球又岂是手臂能够阻挡!想到这里,张阳终于没有疼极昏迷,他深吸一口大气,眼中陡然光芒四射,随即瞪大双目,气势汹汹地向前一俯,充满决战的味道。

  张阳这如此挑衅的目光,轻易点燃百草夫人的野性,这些时日养成的习惯,令她脸颊一绷,哼声道:「臭小子,来呀!」

  「来就来,我会怕吗?」张阳扬起头颅,仿佛挑战的斗鸡。

  「不怕就来呀!」百草夫人挺起上身,涌起好胜的斗志,她猛然一咬银牙,手臂向下一落,美乳立刻跳跃而现!

  「砰!」在恍惚间,张阳只觉得天地间一声闷响,就被一对失去束缚的美乳砸得头晕目眩。

  邪器又闷哼了,不过还没有倒下!

  「师……师娘,那我扎了?」

  「你扎吧!」百草夫人为了化解尴尬的气息,极力自然地躺下去,可在她后背与床榻相触的瞬间,饱满而柔腻的乳浪猛然抖动起来。

  张阳不由得连吞口水,却压制不住热气从鼻孔冒出,他缓缓俯身压下,远远看去,很像是男欢女爱时的情景。

  「你在干什么?针呢!」百草夫人美眸一瞪,眼神有三分不满,却有七分羞窘与紧张。

  张阳慌忙拿出金针,随即一点一点地扎下去,雪白柔腻的乳肉上顿时多了一层细密的波浪,金针扎在乳球上,而张阳却紧盯着百草夫人的乳头。

  熟妇的乳头比少女的大上一些,颜色也更深红,仿佛熟透的草莓般,在枝头上摇摇晃晃、颤巍巍,期待着男人一口咬下。

  金针旋转着扎进美乳上,小小的漩涡在乳浪上缓慢扩散,而百草夫人的银牙在不知不觉中咬住朱唇。

  唔,好胀呀,胀得乳房好难受,啊,乳头要胀大了!不行,不能这样!天啊,又来了,那感觉又来了!百草夫人刚想开口阻止,不料一股快感猛然充斥她的玉峰,又从双乳涌入她的心窝,以及羞人的幽谷花房。

  终于金针扎到了位置,张阳呼出一口大气,下意识往后退出半尺,紧接着他双眼一亮,剧疼瞬间占据他全身每一个部位。

  只见颤巍巍的乳球上,几根金针如有生命般颤动着,并随着乳头的胀大,那颤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密。

  「呃!」张阳心窝一麻,痛苦的呻吟声清晰地回荡在房间,他哀声道:「师娘,你不要整我了,你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其实,百草夫人根本控制不了她此时的呼吸,原本她还在心里挣扎,可张阳这么一埋怨,她的思绪瞬间微妙地产生变化。

  「哼,就是故意的,怎么样?咯咯……」

  借着欢笑声,百草夫人用力呼出羞窘的热气,雪白美乳上的金针顿时急速晃动起来。

  「好,你整我,我也不客气了!看谁更厉害。」

  话音未落,张阳的手指已经捏住金针,手掌则直接压在百草夫人的美乳上。

  「格登!」张阳的手掌与乳球紧密相贴的刹那,百草夫人心房一颤,女人的矜持令她慌乱起来:天啊,他竟然直接摸上来了,这,这……怎么办?

  百草真人的身影猛然在百草夫人的心海浮现,她银牙一紧,暗自疾呼:不能继续了,马上结束它,马上!

  「师娘,我扎的对不对?」

  张阳抢先一秒抬起手掌,随即神情认真地拔出金针。

  在针尖离开的刹那,雪白的乳房微微一颤,令百草夫人凌厉的声音化为呻吟。

  「师娘,别动!」

  不待百草夫人回过神来,金针已经第二次扎到乳房上,张阳的手掌自然的又压在柔腻的乳肉上。

  针尖缓缓旋转下沉,张阳的手掌也逐渐陷入乳浪中。

  「唔……」

  柳飞絮的银牙紧了又紧,在几番犹豫下,她思绪一乱,感到犹豫而彷徨。

  「师娘,有没有难受的感觉?受不了就说吧,我立刻停下动作。」张阳的掌缘一边摩擦着美乳,一边又发出隐晦的挑战。

  「哼,臭小子,你不要太早昏死才是,啊……」

  特别的气息悄然弥漫着空间,百草夫人为了打败张阳,银牙一松,强忍许久的呻吟声终于找到释放的理由。

  张阳陡然身子一震,瞬间脸色大变。

  百草夫人见状,心中一喜,第二道低吟更加诱惑而迷人:「嗯啊……臭小子,你继续扎针呀。」

  「师娘,我怕伤到你呀!」张阳一边辛苦地说话,一边手掌来回抚摸,用挑衅的气势摩擦着百草夫人的丰乳。

  「谁伤到谁还不一定,哼!」百草夫人一怒之下,上身一挺,雪白的美乳不由自主地更加贴近张阳的手掌。

  「师娘,你不要强忍,感觉不舒服就说吧!」张阳的手指已经松开金针,大手在百草夫人的乳球上旋转摩擦。

  「本夫人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会怕你这臭小子!」

  在不知不觉间,金针已被张阳两人遗忘,张阳在与剧疼斗争,而百草夫人也在与羞窘争斗,两人都想看着对方先倒下。

  张阳的大手一紧,五指陷入乳肉中,如此动作已经与调情没有差别,但在野性好胜的气息笼罩下,柳飞絮只是微微颤了颤,随即再次主动挺胸,让张阳的手掌抓揉得更加容易。

  「师娘,你真不怕?」

  「怕什么?」

  「那我可要抓它了。」张阳的指尖一竖,向百草夫人那鲜红娇艳的乳头发出挑战。

  啊!叫声在百草夫人的心中回荡,顿时一惊,身为人妻的本能终于惊醒,她美眸一低,正好看到那根插在她乳晕旁边的金针正在连绵晃动,情景羞人至极,心想:天啊,竟然已经变成这模样了!要是再被他捏住乳头,那岂不是……

  张阳的手掌虚张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鲁莽攻击,而是用无声的暧昧迷乱着百草夫人的内心,用他发亮的目光挑战着百草夫人的极限。

  不能输,不能让臭小子得意,反正只是摸一摸,不让他更过分就可以了!双乳的燥热、浑身的稣麻,令柳飞絮呼吸急促、娇躯悄然舒展。

  不行!那样怎么对得起丈夫,还有萍儿?万一他得寸进尺怎么办?我可是人妻人母,怎能轻易丧失页洁?女人的矜持令百草夫人的身子猛然紧绷,乳头拼命向乳晕深处缩去。

  可是……这不算失贞吧?这是在练功!这全是为了药神山!谁叫丈夫不负责任,一走了之呢?一股怨气浮上百草夫人的心窝,刚刚蜷曲的身子又舒展开来,双乳热气一荡,乳头从微微下陷的乳晕中弹出来,牵动着乳房起伏荡漾。

  「师娘,我帮你拔针。」

  张阳的大手伸得无比缓慢,每前进一寸,百草夫人的心中就会挣扎一遍。

  在恍惚间,张阳与百草夫人的心灵已被暧昧连通,他们都有一个感觉,只要手掌碰到那醉人的乳头,某种东西就会轰然碎裂,另一种东西则会翻江倒海。

  近了!张阳的指尖距离乳头越来越近了!

  魏百草真人的影子无数次在柳飞絮的脑海中闪过,又无数次被怨火驱逐,她想反抗,声音却出不了朱唇;想放弃,但女人的矜持却一再回荡。

  「师娘,我真要拔了。」

  邪器少年说是拔针,但指尖却从金针上滑过,距离乳头只有半寸,手指的热气已经传到乳头上。

  来了,真要来了,怎么办呀……柳飞絮人生第一次失去主意,最后她竟然慌乱地闭上双眸,双手还死死抓住被褥。

  「呼……」

  刹那间,汹涌的热气从张阳全身窍穴喷出,可百草夫人竟然没有激烈反对,张阳的机会来了,剧疼也来了。

  邪器少年在心中一声怒吼,在早有准备之下,他竟然战胜千刀万剐的滋味,对准百草夫人的雪白乳房豪情万丈地抓下去。

  「娘亲、娘亲,快开门!」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海萍的欢呼声突然破空而至,她充满惊喜地连声道:「父亲来了、父亲来了,咯咯……」

  什么?百草真人来了!房间内,张阳与百草夫人同时脸色大变。

  百草夫人第一时间翻身而起,下意识伸手抓向衣裙。

  「师娘,针、针还没有拔下来。」张阳想伸手拔针,但却再也自然不起来。

  百草夫人玉脸一红,急忙背过身,运劲震飞那根「性福」的金针,然后手忙脚乱地穿上衣裙,张阳也下意识慌乱整理着衣袍。

  这一幕,张阳与百草夫人真像一对被人逮到的偷情男女。

  画面一闪,药神山上下弥漫着喜色。

  百草真人快步来到百草夫人的面前,憔悴的老脸很激动,道:「夫人,为夫来了!」

  「百草,你这是?」百草夫人因为心虚,顿时智慧下降,还未能回过神来。

  「夫人,为夫想通了!从今天起,要与你一起振兴药神山,不再让你一个人受苦!」百草真人用力抓住百草夫人的手腕,抓得很激动,仿佛生怕百草夫人从他身边飞走一样。

  一向懦弱的百草真人竟然在这种时候充满斗志,别人都是心情激昂,唯有张阳暗自翻起白眼。

  「夫君,好、好,从今以后,我不再一个人做主了!」

  柳飞絮的双眸瞬间泛红,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好久,虽然她外表野性,但内心却是一个传统保守、端庄贞洁的人妻,只需百草真人这么一句话,她心底深处的怨气迅速就化为轻烟。

  「徒儿拜见师尊。」宁芷纤俯身行礼,眼底也透着欢喜。

  「芷纤,你的事为师已经知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需记在心中。」

  百草真人似乎完全开窍,此时一副为人师长的表情,在语重心长地安慰宁芷纤后,他目光一转,看向神色「扭捏」的红玉,以及同样不适应眼前画面的清音与幻烟。

  「咦,红玉,你不是已经……」

  柳飞絮的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随即拉住百草真人的手腕,低声道:「百草,此事说来话长,此处人多嘴杂,咱们回房,我仔细解释给你听。」

  百草夫人玉手一拉,夫妻俩并肩走入卧房。

  看着百草夫人夫妻俩恩爱的背影,张阳的心中顿时五味翻腾,很不是滋味:

  修他老母的,本少爷这便宜师父来的还真是时候呀!

  郁闷之气在张阳的全身涌动,而森冷的杀气则在九阳山腰四处激荡,一个接一个的蒙面人从各房各院冒出来。

  井清恬刚飞出院墙不到十丈,就与一个蒙面人迎面相碰,两人正在彼此猜疑是否为对手时,第三个蒙面人「飕!」的一声,从他们的头上御剑而过。

  「啊!」

  一声惨叫在远处响起,井清恬面纱下的玉脸寒气一涌,随即直奔药神山院子而去。

  「姑娘留步!」蒙面的张幽月从暗中飘出,挡住井清恬的脚步。

  两位玉女的飞剑刚出鞘,血腥之气已从四周飘散而来。

  风雨楼的院子中,风楼、玉峰的一干堂主都在看着曹孟。

  曹孟镇定从容地微笑道:「大家切勿慌乱,就让那些蠢货互相残杀吧!咱们⑴坐收渔嗡之利就可以了,哈哈……」

  风雨楼主自信不会有人蠢得上门找事,不料他笑声未落,突然响起劲气爆炸的声响。

  「啊,是静室,有人偷袭师妹!」所有人,包括曹孟都瞬间脸色大变,风雨玉女可是风雨楼最有希望的弟子,怎能轻易出事?

  曹孟瞬间如闪电般冲进后院,正好就看到屋顶轰然爆炸,一个女人的身影在万千碎片中冲天而起,紧接着破空而去。

  曹孟怒吼着要追杀,可对方脚下的法器却一声呼啸,转眼就消失在夜空深处,速度快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什么人?」曹孟的眉头立刻皱起来,他感受到了几分压力。

  风雨玉女从破烂的房间中缓步走出来,眺望刺客消失的方向,凝声道:「宗主,不用追了,我知道她是谁!」

  「是谁?是不是两仪山的人?他们是你下一轮的对手!」

  「不是!」风雨玉女冷冷地说出一个出乎意料的名字:「她是古韵。」

  古韵?那个出了名温婉文静,甚至有点害羞的巧手玉女?而且金石门还不是风雨楼下一轮的对手,又怎么自找强敌呢?想到这里,曹孟都有点怀疑风雨玉女的判断。

  风雨玉女并没有仔细解释,那带着黑丝手套的左手微微一动,她眼底飞速闪过了一道寒芒!

  第一声惨叫过了足足一刻钟,九阳山的「巡逻队」才姗姗来迟,而且也只是敷衍地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问就离开了。

  好宽松的规矩,既然如此,那就杀吧!嘎嘎……

  一夜过后,参赛的新秀又少了十几个。

  张阳走入大厅,立刻看到张幽月在座,而且还受了一点轻伤,连忙道:「妹妹,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邪器少年瞬间怒火爆发,压抑了一夜的闷气终于找到发泄的借口。

  「我昨夜与井清恬碰上了!四哥哥,你千万小心,她的灵力增长得好快,若不是七星宫的寒霜长老及时出现,恐怕我会在她剑下吃大亏。」

  「井清恬有那么厉害,连妹妹你也斗不过她?」

  张幽月的实力张阳有亲眼见识过,当日在去洛阳的路上,张幽月与巨狼相斗,也不见她丝毫落下风,不由得心想:难道井清恬会比巨狼更强大?

  「四哥哥,我来是特意提醒你,行止要更加小心,已经有好几波人马对你产生怀疑。」

  「嗯,我知道了。」张阳下意识朝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外人,忍不住压低声调道:「好妹妹,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争夺什么天下第一,而是要捕猎妖灵,可是现在一个妖灵也未出现,你回去问问娘亲,能给一个具体的目标吗?」

  「四哥哥,你还是先把药神山的金针法诀学会吧!不然发现妖灵,你也派不上用场,呵呵……」

  张幽月眉梢一挑,仿佛弦月在夜空轻盈起舞般,迷得张阳喉咙一热,身体已成惯性地颤抖起来,真是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

  「你们两兄妹在谈什么呀?这么开心!」

  宁芷纤悠然走入,紧接着清音、幻烟也欢声而现,最后则是百草真人一家三口。

  一夜过去,百草夫人的玉脸上多了几分艳光,虽然更加美丽迷人,但张阳却感觉更加难受,暗自悲叹道:师娘这缕嫣红要是我添上去的,那该有多好呀!

  一见到张阳,海萍就从百草夫人的身边冲过来。

  百草夫人则平静一笑,神色优雅但却多了几分疏离,指着张阳介绍道:「夫君,这就是张阳,护国公主的公子,我用金针帮他易了容。他上次来药神山时,你们见过一面。」

  「张公子,委屈你了。」百草真人真是不同了,少了几分懦弱后,他仿佛也年轻了好几岁,虽然还是一个老者,但却多了几分一宗之主的气度。

  「师……师尊,我现在是你的弟子,不用这么客气。」张阳喊「师尊」可没有喊「师娘」顺口,他随即话锋一转,看向百草夫人道:「师娘,我妹妹提醒我,已经有人怀疑我的身份,请师娘助我一臂之力,早日突破金针法诀第二层。」

  百草夫人神色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在说话之前,先欣喜地看了看百草真人,这才回应道:「练功的事情肯定很紧急,好在你师尊来了,他的修为比我高得多,你有任何疑问,尽可找你师尊。」话语微微一顿,百草夫人发出如释重负的叹息:

  「唉,我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夫人,你放心,有为夫在,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百草真人深情地抓住百草夫人的手腕,也许药神山的人见惯他循规蹈矩,禁不住纷纷瞪大眼珠子。

  百草夫人的玉脸也浮现出少有的羞色,她回握着百草夫人的手腕,无声地点了点头,夫妻多年的情意绝非虚假。

  张阳见此一幕,心中的最后一点绮念化为灰烬,双肩都不由得萎缩两分。

  张幽月眼帘一闪,大有深意地看向宁芷纤。

  毒手玉女看着夫妻情深的百草真人两人,下意识躲开张幽月的眼神,眼底闪过一道复杂的光华。

  第十章恶煞再现

  时辰一到,不一样的药神山队伍来到山顶,百草真人的出现果然引起不大不小的波动,他异变的气息,加上药神山这几日的表现,顿时迎来恭维声。

  柳飞絮见状,眉梢的笑意更加强烈,张阳则郁闷到极点,好在比赛锣声一响,他瞬间就精神百倍起来,而且是想不热血沸腾也不行。

  「呀!」第一场比斗的锣声刚消散,天狼山弟子的狼头杵已经砸在对手的头顶上,砸得脑浆四射,红的、黑的、白的撒满擂台。

  这一处的惨叫声还在回荡,另一座擂台上,怜花宫的人妖高手也一剑刺穿对手的心脏,并在抽出飞剑的一刻,还不忘补上一脚,将昨夜的仇恨延续到今天。

  弟子惨死的两个宗派顿时大声喧哗、愤怒咒骂,在血腥与仇恨的刺激下,不管是小门派还是大门派,也不管是正道还是邪门,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布满杀气。

  比斗终于掀起血腥的高潮,张阳禁不住暗自庆幸,幸亏海萍与宁芷纤下场得早,不然他还真要担心。

  意念所及,张阳看向海萍两女,只见海萍正紧抓着百草夫人的手臂,不敢直视台上的恶心画面,毒手玉女自然不# 矹么胆小,但她的表情却更加奇怪。

  虽然宁芷纤好象在看着擂台,但张阳却感觉不到她眼睛的焦距,他禁不住轻轻碰着宁芷纤的手掌,好奇地问道:「芷纤,你在想什么?是在担心我吗?」

  「没、没想什么,什么也没有想。」

  扭捏绝对不是宁芷纤的风格,但她此时却特别扭捏,而且任凭张阳怎么追问,她也不说烦乱不安的理由。

  「红玉,注意你的行止,马上就快到红莹上场了。」

  足足半个小时后,百草夫人终于看向张阳,可双眸却流露着刻意的疏离。

  张阳点了点头,傲气不由自主地浮上他的眼底,百草夫人却未生气,随即依偎在百草真人的身边。

  惨叫声不断响起,十场比斗至少要伤亡五人以上,随着整座山顶弥漫着杀气,张阳的思绪终于转移到这方面。

  清音上场了,对手果然是五行山大弟子金光。

  「金兄,杀死她,杀死药神山的贱人!」在不远处,三才玉女扶着重伤的林青书走过来,两人咬牙切齿,不仅怒视着台上的清音,还恶狠狠地盯着百草夫人。

  柳飞絮只是用眼角扫了岳珊两人一眼,岳珊立刻尖声大骂道:「无耻贱人,看什么看?呸!」

  百草夫人怒火一涌,刚要出声,百草真人竟然抢先立身而起,须发怒张地大骂道:「小辈,谁教你没大没小的?再敢放肆,本座就代替你师长教训你。」

  「百草兄,那就帮帮老夫,教训一下他们两个吧。」一道声音从岳珊的身后传出,幻影一闪,三才尊者同时出现。

  百草真人胸中的豪气再次上涌,向前踏出一步;可下一刹那,在三个太虚破天高手的气势逼迫下,他脑海突然一惊,「理智」与「冲动」瞬间天人交战。

  百草真人这么一愣,岳珊立刻从三才尊者的身后跳出来,嚣张无比地讥讽道:「百草真人,你刚才不是很了不起吗?哼,想教训本小姐呀,来呀,来教训本小姐呀!」

  三才尊者心中的恶气也到了爆炸的边缘,所以虽然岳珊步步紧逼、咄咄逼人,但他们却故意抬头望天、装聋作哑。

  百草真人胸中的那股豪气毕竟是外来的东西,太虚灵力虽然涌入他的掌心,但他却怎么也打不出去,还被岳珊逼得步步后退。

  「老家伙,简直不自量力,你教训本小姐呀,来呀!来……呀!」

  突然一道人影冲上去,紧接着是「啪!」的一声,就见岳珊被挨了一巴掌,随即打着转飞了出去。

  「红玉」一巴掌挥出,随即扬声欢笑道:「岳姑娘,满意了吗?不满意的话,我可以代替我师尊再给你两巴掌,呵呵……」

  刹那间,现场一片死寂,连台上的金光也是目瞪口呆,谁都没有想到,药神山的人竟然真的敢动手打三才山的千金小姐。

  「爷爷,她打我,给我杀了她!」

  「贱人,你敢打我孙女!找死!」

  天才尊者愣了一秒,被岳珊的尖叫声惊醒过来,身为正道十山之一方宗主,他竟然咆哮着扑向一个小辈弟子。

  百草真人双手连摇,意图化解矛盾,百草夫人则怒斥着迎上去,而地才尊者与人才尊者的杀气绝不在天才尊者之下。

  眼看两大宗派的混战一触即发,一股冷风猛然从天而降。

  「你们这三个混蛋,老夫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有胆与老夫再斗一场!」

  凤凰秀士又一次无意间当起药神山的保护神;而他一出现,六道圣君与一元真君自然再也不会装聋作哑。

  山脚的一幕再次重演,在两大高手的糊弄下,仇杀变成切磋、恨火化为游戏,九阳真人及时敲响金锣,高声道:「药神山红莹对五行山金光,斗法开始!」

  清音手中飞剑一震,抢先刺向金光。

  清音那愤怒的剑气令金光眉头一皱,心想:什么时候我竟与红莹结下深仇?

  台上打得剑影纷飞,灵光四射;台下,为药神山争了光的张阳却更加郁闷,因为百草夫人望着百草真人的眼神更加柔情蜜意,仿佛先前那一巴掌是百草真人打的一样。

  「当!」一百招过后,清音与金光的飞剑剑尖相碰在一起,并随着两人齐声的大吼,剑尖猛然碎裂,紧接着剑身寸寸碎裂。

  飞剑短一寸,清音就进一寸;飞剑碎两寸,金光的灵力就加强两分。

  这一幕说来话长,其实不过眨眼间,只见台上铁屑飞舞,两把剑柄轰然相撞。

  张阳虽然讨厌金光的为人,但不得不佩服他修炼的疯狂,如今的金光比起当初,修为上升绝不只一个层次。

  邪器少年呼出一声惊叹,但心底一点也不担忧,就在台上两人的飞剑同时变成剑柄的刹那,他安心地微微闭上双目。

  在擂台上,清音手一松,剑柄就被金光打飞,可金光还未来得及痛下杀手,清音突然咯咯欢笑,笑声四方飘动,有人觉得好似银铃,有人感觉是琴曲,还有人觉得是刺耳的魔音。

  金光陡然气血翻腾,被清音笑得头晕目眩,紧接着清音的拳头狠狠打在他的肚子上。

  清音的玉手总是带给张阳销魂的快感,但对于别的男人来说,人生的恶梦就从这一拳开始。

  刹那之间,时光呈千百倍拉长。

  金光的太虚灵力自动护体,他的护罩不仅防身,而且还意图震伤清音的拳头,不料清音的拳劲在众人目光不及之处,暗自用上刺剑诀。

  单论修真天分,清音绝对在张阳之上,剑诀融入拳劲,虽然没有上古法器相助,但却刺穿金光的护体法罩。

  「砰!」的一声闷响,时光猛然回复正常,清音的拳劲穿透金光的肚子,在他的后背打出一个凸起的拳头形状。

  金光一声闷哼,身子瞬间弯曲,好似一只卷曲的虾米。

  「金光,还记不记得——万、劫、崖?」

  在电光石火间,清音贴近金光,此刻的她美眸依然美丽迷人,却不再纯净无瑕,「万劫崖」三个字缓缓说出口,每说一个字,她的拳头就会打在金光的肚子上,而当「万劫崖」三个字一说完,三个拳头印也呈品字形印在金光的背上。

  自负的金光一边低声惨叫,一边脑海一震,神色陡然剧烈变化。

  「啊,是你这妖女,原来你是……呀!」

  「砰砰砰!」

  清音怎会容许金光大喊大叫泄露张阳的秘密?她那晶莹无双的玉脸闪过一抹天使的「狠毒」,粉拳冲天而起,将金光轰向半空中。

  「夫君!」五行山中,一道柔美的倩影不顾一切地腾空而起,扑向擂台。

  水莲要上台救金光,清音一听到她的悲鸣,禁不住心房一软,原本打向金光心脏的拳劲凌空一折,就将重伤的金光扔向水莲。

  「姑娘,谢谢你,我们认输了。」水莲抱着金光,双眸泛红,本性善良的她感应到清音最后一刻的手下留情,禁不住感激地行了一礼。

  「水莲,你放开我,我没输,谁敢说我输了?放开,贱人,你放开我!」金光一听那个「输」字,整个人如发疯般跃身而起,还一掌推开水莲,紧接着他扑通一声,当场吐血昏死。

  水莲遭到这般粗暴对待,传统的禀性却没有丝毫怨言,再次抱住金光,急切地呼唤起来。

  清音眼帘低垂,唇角飘过一道同情的叹息,柔声道:「水莲居士,我并没有打到金光的要害,他只是怒极攻心,休息几日自会好转。」

  「多谢姑娘,奴家代夫君谢过留手之情。」

  水莲跃身下台,九阳山弟子这才敲响金锣。虽然水莲违反大会规定,但却没人有怪罪的意思,只有人性的感动在心底流转。

  「红莹」得胜回归,药神山上下自是欢声一片。

  当清音坐回张阳的身边时,美眸又回复纯净无瑕,不含丝毫杂质。

  完美女奴依恋地靠在张阳的身边,张阳正要表扬她几句,突然一阵喧哗从远处一座擂台传来,隔着上百米,他已经嗅到空气中飘动的血腥与残忍气息。

  张阳心弦一动,立刻感应到王香君的存在,「飕!」的一声,他与身边几女同时奔向杀气激荡的地方。

  几秒后,张阳抬头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在擂台上,一把飞剑刺穿王香君的身子,但后退的却是对手。

  那个太虚散修面如土色,连连后退,仿佛见到鬼怪般;而王香君竟然步步紧逼,一边向前,一边还把插穿胸口的飞剑缓缓拔出来,剑刃一寸寸的离体拔出,鲜血则好似喷泉飞射般,转眼间就把擂台染成血红色。

  「哇……」台下的惊叹声已经汇成洪流。

  张阳除了眉心紧皱之外,眼底还有一点后悔,后悔把「不死之身」送给王香君。

  王香君每踏出一步,身上的伤口就会好转一些,而在剑尖离体的刹那,最为诡异的事情紧接着出现——在台上的鲜血突然「活」了,就有如倒流的小溪般追着王香君,然后流入她胸前的伤口里,当剑伤完全消失的刹那,最后一滴鲜血也回到王香君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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