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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切】五年間(更新完結),2

[db:作者] 2025-06-29 21:46 5hhhhh 7050 ℃

  綺禮回到夜晚的冬木教會。

  一開打自己的房間大門,濃郁的酒香便撲鼻而來。

  「喲,綺禮,你可終於回來了。」

  房間沙發上半躺著一名男子,手上還端著還沒喝完紅酒的酒杯。不論室內的桌椅、地上都堆滿了空酒瓶,看來這個男人已經很常一段時間沉溺在酒池中,沒有任何一絲清理的打算。

  他留著一頭金色短髮,即使穿著一般休閒白色上衣和皮褲,半倚靠在沙發上的躺姿卻散發出尊貴的氣質,大辣辣穿戴著大條金飾更是展現出個人的揮霍和豪氣。

  金髮男子的真實身分為英雄王‧吉爾加美什(Gilgamesh),是蘇美爾傳說中烏魯克的國王。

  這位狂妄自大、蠻橫傲慢、完全的自我中心的王者,也是在第四次聖杯戰爭中以『Archer』身分參賽的英靈之一。

  在最終一戰時,衛宮切嗣使用咒令命令自己的Servant破壞聖杯,導致黑泥爆走外流,造成冬木市淪為火海、拉著冬木市的市民們陪葬。

  無論是人、物品全都被燃燒殆盡,就連英靈(吉爾加美什)也不例外。

  ──原本應該是這樣沒錯。

  明明被吞沒的吉爾加美什抵抗了聖杯的黑色物質,又或者該說這位狂妄的王者就連黑泥也難以接受,他的高傲就連黑色物質也沒有辦法污染。

  被黑泥排出的王者不再是Servant時期的靈體,而是擁有一具真正有血有肉的身軀。

  而沒能完全侵蝕吉爾加美什的黑泥,沿著曾經Archer與Master相連的魔力供給線路到達了言峰綺禮的肉體,並成爲了能代替心臟的生命力供給源。

  以這樣的情況來說,言峰綺禮和吉爾加美什可以算是生命共同體吧。

  「你不在冬木的這段期間,本王可是非常無聊啊,你該怎麼補償我呢?綺禮。」

  「無聊?整日浸泡在酒瓶中的你,我看不出你到底有哪一點無聊。」

  綺禮沒好氣地收拾起地上的空酒瓶,有自己收藏的紅酒,也有不是他收藏的酒精飲料,看來吉爾加美什也不只是整日窩在房間內。成天跑出去閒逛的人還會覺得無聊?

  「是啊,真令本王無聊,看著人類過著安逸幸福的生活,就希望能出現一點樂子,話說回來,綺禮,你這一次出任務時有遇上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重回人界的吉爾加美什隨時隨地出沒在綺禮的身邊必然醒目,或許還有可能讓其他魔術師察覺到第四次聖杯戰爭內幕的不單純,所以綺禮將吉爾加美什藏在自己冬木教會的住處,讓英雄王自由行動(或者該說自己也無法約束得了英雄王),但恢復和平的冬木似乎讓英雄王興趣缺缺,所以每次當他出任務回來時,吉爾加美什都會命令他講述這次出門的經歷。

  「任務都是一些無聊內容,沒有什麼好說的。」

  嘴上雖然這麼回答,綺禮清理完沙發上的酒瓶後,讓自己坐下,開始緩緩講述這次到達世界上的哪個角落?看到了什麼樣的人事物。

  當然,他也說到自己在完成任務的回程途中,繞道去了愛因茲貝倫家一事。

  吉爾加美什在聖杯戰爭時就有聽綺禮說過愛因茲貝倫家的背景事蹟,對於活過漫長歲月的王來說,幾年前的聖杯之戰宛如昨天才結束一般,令他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喔?你爲什麼會想跑去愛因茲貝倫?」

  「沒什麼特別理由,只是想去瞧瞧聖杯戰爭三家之一的愛因茲貝倫古堡的神秘面紗吧。」

  這確實是他一開始欲前往的主因之一。

  「那…你去愛因茲貝倫時,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我這次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目的,硬闖他人領地只會徒增不必要的糾紛,況且那邊的地理位置相當寒冷,我只是在結界外圍看看,就離開了。」

  綺禮在內心考慮了一下,最後他依然決定隱瞞了在愛因茲貝倫結界外遇到衛宮切嗣,並且對他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

  「喔……真的只有這樣嗎?」王露出玩味的笑容,將杯中的剩酒一飲而盡。

  「看來你並不相信我的說詞,還是不滿意我的做法?還是要我突破結界大鬧一番才叫有趣?」

  「呵呵呵…並不是這樣的。只是綺禮啊,你也不想想你跟著本王多久了,你知道嗎?剛剛你在敘述那段內容時的表情就和平常你刻意避開不談某話題時的表情一樣啊。」

  「…沒講出來的部分只是我認為不重要的事項。」

  對於王竟然看透這麼細微的部分,綺禮感到大意。雖然心跳漏了一拍,不過馬上便恢復原狀,就算被逼問,他也不打算說出和衛宮切嗣在一起的細節,那是他們兩人間難以忘懷的記憶。

  他不想讓第三者知道切嗣美味的模樣。

  「嘛,你不想說出來也沒差,本王等你改變主意後再來求我聽你說,因為本王今天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心情到現在還不錯。」

  出乎綺禮預料,吉爾加美什並沒有進一步想知道詳情,反而轉移話題。

  「綺禮,你知道本王今天外出時遇到誰嗎?」

  「…如果我知道的話,你還會特地問我嗎?」

  「嘛嘛,不要生氣,你聽完也包準嚇一跳。」英雄王故意停頓幾秒,說出答案。

  「本王遇到衛宮切嗣了。」

  「!」綺禮相當震驚。

  曾經他認為冬木對衛宮來說是個傷心之地,聖杯戰爭結束後,失去生存意志的他就算沒死在火海中,也理應迅速離開此地才是…原來那個男人依然還留在冬木啊。

  本以為再也觸碰不及,沒想到卻近在他的身邊。

  吉爾加美什心情極佳地觀察綺禮的神情變化,繼續說:

  「本王今日外出吃飯時,看到那個男人和一個小孩在一起有說有笑地吃飯,氣氛和樂到我也想加入呢…唔,怎麼了?綺禮,你的表情看起來很恐怖喔~~不希望本王繼續說下去嗎?」

  「……吉爾加美什,你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嗯?為什麼?本王記得你不是對他挺感興趣的?」

  「那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對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再感到任何興趣,不再繼續執著於他。」

  沒錯,明明應該已經是沒有任何地方讓他感興趣的男人。

  他還希望能在那個男人身上得到什麼?

  「……英雄王,活過漫長歲月的你,曾經有過執著的對象嗎?」

  綺禮的疑問令王的心中不禁浮現摯友的清秀容貌。

  那名友人,雖然軀體是由泥土構成,但力量卻是能和他並駕齊驅的傢伙。

  當王試著除去他,他卻比王強大;當王試圖遠離他,他卻讓王寸步難行。

  兩人從敵對變成朋友。他跟隨於王,王把他當成可敬的對手;他改變了王,王愛他、把他當成妻子般擁抱他。他們彼此相知相惜。

  他的到來,改變了一個國家的百姓,與一名王者的一生。

  然而因為王受到神明的侮辱,他忍不住犯下觸怒神明的罪名。

  男人受到神罰,失去了生命。那在淚流滿面中氣絕的樣子,英雄王至今無法忘懷。

  「…你竟敢質問本王?好大的膽子。」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好奇,當一個人的生命中出現這麼一位對象,會希望從那個人身上得到什麼?而對他的命運會出現什麼樣的影響?」

  「齁齁…沒想到你竟然浪漫起來了。」

  「浪漫?我只是陳述一個疑問而已。」

  「不不,依本王對你的了解,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已經是個奇蹟了,看來在你的心中似乎又萌生出新的情感出來了。」

  「新的情感?我應該已經從你和聖杯中學到該有的情感(愉悅)的才對。」

  「哈哈哈哈哈,才只學會一點皮毛道理的雜種,竟然敢說自己已經理解自己的所有的情感?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王忍不住對於男人的無知大笑出聲。

  「哈…本王確實教過你何謂『愉悅』,但那也只是人類其中的一項感情,憑你這無法感受常人的喜悅心情的『感情異常者』,還敢說自己所有的感情都理解了嗎?啊,說不定你其餘情感的表達也和『愉悅』一樣,會往跟常人不一樣的方向前進也說不一定。呼呼呼…真是有趣……」

  「…你是想愚弄我嗎?英雄王。」

  「怎麼會?本王想開導你都來不及了。」

  就讓我慢慢地,一片一片地揭開你所有情感的『真實』吧。

  「所以,你究竟是遇到什麼狀況會讓你問我這個問題呢?綺禮。」

  紅眸中的黑瞳緩緩擴張,近在眼前的娛樂,王可不會輕易放過。

  在無法抗拒的眼神攻勢下,教會代行者不得不又透露出一些端倪。

  「……沒什麼,只是想起一個人,他讓我心中總有一絲不是滋味。」

  「本王允許你詳細。」王調整了一下躺姿,細細聆聽。

  「拒絕我的決鬥、徹底無視我的存在,就像一盆冷水倒在我的頭上。之後再次遇到他時,那個男人已經失去了保護的東西、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讓人看了不爽!

  「我用言語刺激、用武器攻擊,本來以為他終於被激起一點戰鬥念頭,但是他的心中想著的依然是要如何保護女兒,與我的決鬥卻草草了事!我覺得胸口煩悶、心情不爽快,長久以來一直在乎著他的我究竟算什麼?所以我把他抓回去施予『拷問』,想完全擊潰那個人的思考和意念。可是終究還是沒有成功,讓他給逃走了……

  「現在一想起他,總是這麼想,明明已經是個沒用的人,我還希望從他身上得到什麼?當我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之後,是否又會再進一步希望得到些什麼?我想無止盡的需求下去?這念頭令我感到訝異,竟然對一個殘缺的破玩具不願意放手,這是否就是所謂的執著?」

  並不是受王者命令才說出來,而是自己也想搞清楚自己真實的想法。雖然他半棄械、說出心中的感受,而說出這感覺就必須道出其中過程,不過他依然省略了人名和一些細節。

  「齁喔……原來你這次出門竟然和衛宮發生這麼有趣的事情,難怪不願意告訴本王。」

  「我並沒有說是衛宮!」

  「嗯哼,好吧,就當作不是衛宮切嗣吧。」

  王也懶得跟諮詢者(正確來說是自己強迫別人向自己『諮詢』)辯解。

  「哈哈哈,什麼嘛,原來是無聊的情感覺醒啦?不過這樣的發展也挺有意思的。」

  「無聊的情感?所以你已經弄清楚我真實的意圖了?吉爾加美什。」

  「欸咦,不要心急,待本王問完你幾個問題再來做結論。」王從沙發上坐起,拿起桌上的已開瓶的紅酒,重新為自己斟滿半只酒杯。

  「綺禮,還記得本王曾經對你教導過:即使沒有自覺,人的靈魂是會本能追求愉悅的,而它將會以興趣、關心的方式外顯出來。」

  「……你是曾經說過。」

  「那麼人類會在什麼時候感到『愉悅』呢?」

  「……『開心』、『享受』、『狂熱』、『感興趣』的時候吧?」

  「嗯…差不多是這些啦,那麼你和這個人在一起時的感覺如何?」

  「想要看他哭泣、求饒的模樣,想要把他完全破壞殆盡。」

  「嘖嘖,還真是重口味…那麼恭喜你,綺禮,你的情感不會錯的。」

  「這樣就可以確定了?」

  「剛剛不是說過?你的情感表達本來就跟常人不一樣,答案其實你自己已經總結出來,只是你自身不願往那方面去思考!人類有時會在無意間表露出原本本該隱藏的事物,但是卻毫無自覺,所以這樣才有趣啊…小丑。呵呵呵…想不到你也有這麼惡俗的情感啊…這是主的恩賜還是惡作劇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個缺陷品!繼續掙扎,讓本王繼續欣賞你低俗的一面吧!」

  英雄王的話語就像蛇毒一般迅速且強烈地侵蝕綺禮的心靈,他無法反駁,更不得不去正視。緩慢、不著痕跡,卻充滿邪念的惡魔呢喃,正領導著他進入禁忌的樂園。

  理性正在崩解,心底的渴望彷彿隨時呼之欲出。

  用言語刺激、用武器攻擊,為了激起那個男人正視、面對自己的覺悟。

  一次爆發所有熱情,就是希望那個男人也能對他同樣展現全部的自己。

  徹底侮辱、搗毀他的自尊,想看那個男人因痛苦、受傷而猙獰的表情。

  強行擁抱他、沾汙他,因為他想看那個男人不曾在他人前展現的一面。

  持續入侵他的身體與心靈,因為他想完全擊潰那個男人的意志與信念。

  想把那個男人變成專屬於自己的東西,他用瘋狂且強硬的手段,把自己的氣息沾染在他身。

  他的所作所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把衛宮切嗣──?

  「……所以呢?英雄王,你嘲弄了我,卻還是沒有告訴我正確的答案。」

  「呵呵呵,本王的金言就說到此,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思考會意、慢慢煩惱吧。不過,如果你進一步『滿足』本王,本王或許會大發慈悲告訴你也說不定。」

  從聖杯戰爭開始與綺禮相處以來,王清楚,說到底言峰綺禮並不是純粹意義上的『惡』,只是一個無法感受常人的喜悅心情的『感情異常者』。

  所以在聽完綺禮的講述後,知道他只是曾經認為與過分崇拜正義到排斥自身存在的衛宮切嗣是身為『感情異常者』的同類,因為曾經認為是『同類』,所以在認清兩者是不同時,才會產生巨大的失望與憤怒。而這領悟使他真正的感情轉而成為曖昧不明的欲望。

  至於吉爾加美什究竟是否真的知道,言峰綺禮對於衛宮切嗣抱有什麼樣的感情?

  雖然綺禮不滿他打馬虎眼,不過王到最後依然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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