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finaleden

　2013/1/22首发于SIS001

　字数统计：3727

　　　　　　　　　　　　　　　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我们搭上了回程的长途车，踏上了回家的旅程。和来的时候心情完全不同，此刻我们虽然有些疲累，可心里却是无比轻松的，因为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再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我和小琳紧紧依偎着，在车子后方的座位上，在相互的耳边不停说着情话。小琳时不时发出开心的笑声，让这段漫长的回家路，变得如此的短暂。当深夜到了家乡，我和小琳还是依依不舍，我们相互凝望着对方，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 老婆，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小琳点头，道：" 会有机会的，老公！很晚了，你先送我回去吧。我妈该急了。" 我当起了护花使者，一直把她送进了小区，到了家楼下才松开了彼此的手。我朝她摆摆手，道：" 回去吧，我们短信联系。" 小琳乖巧地点头，期待地望着我道：" 你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我一笑，捧住她的脸，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松开后小琳的脸红润得就像娇艳的苹果。

　　" 老公，我走了，你要想我！我等你信息。" 小琳三步一转头，终于上了楼，我一直看着她上了楼，才转身离开。

　　回到了家，还没进屋便收到了小琳的问候短信，问我有没有安全到家，我和她你一句我一句地发着信息，直到深夜睡着了，手机还握在手中不肯放开。

　　第二天早上，我提前起床去了王主任家楼下待命。单位的配车果然停在他家的楼下，可车旁边停的一辆红色宝马，总让我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快到时间的时候，我主动给王主任打了个电话，他很快就下了楼，见到我笑道：" 小李，回来啦！怎么样，事情办完了么？" 我笑道：" 主任，实在不好意思，出了点状况，又多请了一天假。事情已经解决了，多谢主任关心。" 王主任摆摆手，道：" 没事了就好，小李你也不要客气，你这小伙子还是不错的，我看好你哦。" 我向主任致谢，然后开车载着他去单位，和平时一样照常上班。

　　从那天起，我和小琳几乎是如胶似漆，一有空闲的时间便腻在一起不想分开。月初发了工资，我们就去看电影，逛街。月底手头紧张了，大不了就去公园，或者去爬爬山。总之和小琳在一起的日子，我感觉永远都过不腻。

　　有一天早上到了医院，听说何曼无故没来上班，中午见到小琳却发现她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忧愁，我连忙问道：" 老婆，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出什么事了么？" 小琳看向我，答道：" 老公，何曼怀孕了！都已经两个多月了！" 我一惊，问道：" 怎么回事？是他男朋友的么？" 小琳茫然摇了摇头，道：" 她的男友一直都是带套的，这下小曼惨了！" 天！我一算时间，正好和上段时间我和王主任一起干她的那次吻合，八九不离十，何曼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不是王主任，就是我！

　　我一下子懵了，小琳见我表情奇怪，担心道：" 老公，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那何曼现在人呢？" 小琳叹气道："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见到她最后一面，后来她就关机了。" 我连忙问：" 她家里去看过没？" 小琳道：" 她老公在，我也不好意思随便去啊。" 我想了想，说道：" 我们去看看吧。" " 现在么？" 小琳问道：" 要不吃了饭再去吧？" " 还是直接去吧，你不担心你的朋友么？" 我和小琳能在一起，何曼出的力是最关键的，如果因为怀孕出了什么事，我会感觉自己对不起她。

　　我去取了车子，带着小琳便朝何曼家赶去。

　　到了地方抛好车子，我们直接上了楼。小琳和我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人应，以为她不在里面，正要回去，迎面碰上了何曼的房东，一个老太太。

　　" 你好，我是何曼的朋友，你还记得么？" 小琳主动拉住她，着急地说道：" 她可能出了点事，不知道在不在家里，你带着钥匙吗？带我们进去看看吧！"老太太一时间弄不清到底什么状况，可小琳她是见过的，又觉得她肯定不会是坏人，便掏出了一把钥匙道：" 我不太清楚你们的意思，你既然是她的朋友，就进去看看吧。别乱动东西哦，否则我倒要被她怪罪了。" 我们赶紧称谢，转身忙手忙脚地打开门进了房间，只见里面竟一片混乱，似乎何曼和她的男友动过手了一般，衣服之类的东西撒了一地。小琳率先朝卧室冲去，然后我便听到她的叫声：" 小曼，你怎么了！" 我赶紧冲进卧室，一眼望去，只见何曼只穿着一条内裤，连胸罩都没有戴好，一只乳头露在空气里，而她的身上布满了淤痕，似乎遭受了非人的对待。

　　" 小曼你别吓我，你和我说话呀！" 小琳抱住她的身子，轻轻摇晃，可何曼毫无生气，脸色白得吓人，眼睛看着前方，却没有焦距。

　　她看向抓着自己的小琳，好半天才似乎看清是谁，突然用嘶哑的声音喊道：" 小琳，他不要我了！他走了！呜…" 何曼突然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小琳怜惜地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裸背道："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我尴尬地咳嗽一声，从地上捡起一件外套，交给了小琳，默默退出房间关好门。

　　看来何曼被她的男友甩了，我突然心里堵得慌，她促成了我和小琳的好事，我却害她被男友抛弃…

　　我简直是恩将仇报啊，畜生不如，这一刻我有深深的罪恶感。

　　何曼休息了三天，再回到科室上班的时候，人整整瘦了一大圈，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她怀孕的事和她被男友甩的事，竟传遍了整个科室，那些老妇女们都用异样的眼神对着她指指点点，而那些年轻的男子，却是对着她吹着口哨说风凉话。唯一没有去打击她的，除了我只有王主任。

　　何曼没有去做人流，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我没有资格去管她的事，只是装作不经意的常常向一直照顾何曼的小琳旁敲侧击，但明显小琳也弄不清她的打算。

　　我常常见到何曼摸着自己的肚子独自发呆，难道她竟然想把孩子生下来不成？可就算想生，她怎么养呢？她不是本地人，一个女人孤身在这里生活，工作也不算太稳定，又没有可以依靠的男人，怎么想都觉得她并没有条件把孩子留下来。直到有一次，我在午休的时候进了体液室，竟看到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一对男女，男的裤子完全脱在地上，露出毛茸茸的阴茎，那是小周。他正一副无比陶醉的神情，而跪在地上用小嘴含着他的鸡巴卖力舔着的女子，正是何曼。

　　" 你们这是！" 我指着二人说不出话。

　　何曼见到被人撞破，惊慌地站起身，把头转了过去，不发一语。而小周见到是我，嘻嘻一笑，道：" 兄弟，你可坏了我的好事啊，真是的，进来不知道敲门么？" 我瞪着他，把他一把拉出房间，小声问他：" 怎么回事？" 他看了看我，道：" 什么怎么回事啊？" " 别装傻！" 我不满道：" 当然是你和何曼，你们怎么会凑在一起？" 小周咧嘴一笑，道：" 听了你别吃惊，是她主动找上我的。昨天被我干了一晚上，而且她本来就怀孕了，根本不用怕中奖，我连套子都不用带，直接可以射在里面，呵呵真是爽！" 我不信：" 放屁，她凭什么看上你啊？" 小周拍拍我的肩膀，道：" 这自然是有道理的。她想把孩子生下来，可是她养不起啊！所以，她是来求我，希望我能帮她把编制的事情搞定，她就当我的女人，随便我玩。" 果然应正了我的想象，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有可能她怀的是我的孩子啊！可她却为了保住孩子，去求别的男人，甚至如同妓女一般放弃了尊严和廉耻。

　　我心情复杂，问小周道：" 那你答应帮她搞定这事了？" 小周嘿嘿一笑，道：" 怎么可能！我只是玩玩她而已，你以为这编制有这么好搞的么？就我这个位置，还是我爷爷使了不少手段，花了不少钱才搞定的。我会为个女人去花这冤枉钱么？再说，抓鸡才几个钱啊，她何曼的臭逼不就是被人玩烂玩大了肚子的么，值几个钱啊？到时候随便塞她点，也就过去了。" 我听罢，心头火起，一把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威胁似的看着他道：" 你不想帮她，就不要玩弄他，这样骗一个怀孕的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小周呆了一呆，也火了起来，一把拍开我的手指着我的鼻子喝道：" 李刚，操你妈的，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老子只是看得起你，才给你三分面子，妈的老子的事还轮得到你来管？给老子滚远点！" 我气得浑身发抖，道：" 好…他妈的，算我看错了人，从今以后你给我滚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正当我和小周剑拔弩张的时候，体液室的门却打开了，何曼满脸惨白地走了出来。她盯着小周问道：" 你刚才的话，都是真的？" 小周正在火头上，不屑地朝她看了一眼道：" 当然是真的，你还真傻到以为陪我睡几次，老子救会给你弄什么编制了？别做梦了！你还当自己是清纯玉女啊，烂货！" " 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拦在何曼和他之间，如果不是怕失去这份工作，我恨不得一拳砸到他那无耻的脸上去。

　　小周带着冷笑，转身离开了，四周早已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在偷看着何曼指指点点。

　　我看到何曼惨白的脸，凄惨无比的笑容，心中不忍，抓住她的手便拉着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一路上何曼也没有挣扎，只是任我把她拉着，一直到了住院部外面的康复公园里。

　　停下脚步，何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呆呆地看着旁边的池子。

　　我朝她劝道：" 小何，你别难过了，为小周那个王八蛋生气不值得，你想开点。" 何曼却摇了摇头道：" 没有，我一点也没因为他的事情生气。只是在难过，我不能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未来。"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道：" 何曼你何苦呢？为了这个不明不白的孩子，吃这些苦又是何必？你还年轻，以后生孩子的机会多的是，现在既然条件不允许，不如…把孩子打了吧。" 何曼看了看我，摇了摇头道：" 你不是女人，你不懂。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心爱的男人，如果再没有了孩子，我怕自己根本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个孩子对何曼的重要性。可以说此刻便是母爱在支撑着这个柔弱的少女，给她生活的希望。可我却帮不了她什么，我的经济实力很差，再加上自己也有心爱的女友，我凭什么去帮助这个可怜的女人呢？

　　这一刻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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