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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尽头】4,3

[db:作者] 2025-06-30 07:00 5hhhhh 4750 ℃

  显然这位副局级对付总部的那群家伙很有一套,不知他使了什么招数,没费什么事总部就许可了他的方案。方案其实并不复杂,既然设备上做不成文章,那就只能在交通工具上动脑筋了,现在已经确定了目标装置将会在德国装船启运,但是具体在哪个港口哪家海运公司哪艘船,船上有哪家安保公司负责押运,这些一无所知。而根据在中心的那位内线提供的信息,目标设备将在10天内离开试验中心。

  时间不等人,凤舞并不知道备用方案如何进行,但是她又接到了总部的命令,立刻返回非洲E国,并得到了一个联络地址,至于什么时候用到这个地址,总部会通知她。

  凤舞没有异议,只能执行命令,还没来的及领略欧洲的风情结束就这次短暂的欧洲之行。但是她的心里却很兴奋,因为她知道她肯定还会回来,这种高度机密性的任务,按照规定是越少人参与越不容易泄密,自己已经参与进来了,以后肯定还会有任务。说不定就是直接动手安装设备到目标船只,或者直接参与武力劫船,反正绝不会是现在的龙套角色。只要自己有过这样超级重量级的行动资历,就向着成为高级特工的方向又坚实的迈进了一大步。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凭自己的本事,凭自己接受过的那种训练,肯定是将来预备重用的,要不然费那么大劲训练自己干嘛?在别人看来她年纪轻轻的就捞到个副科级应该知足了,但是凤舞可不这麽想,她是个朝鲜人,要在这个充满中国人的社会里出人头地就得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当年高山这个伯乐发掘了她这个叛逃的朝鲜特工,把她从丹东的妓院里拉了出来,对她有栽培之恩,这次行动又力荐她参与,她得用实际行动为自己为高山争口气……

     ***    ***    ***    ***

  4月29号,下午5点。

  苏晨从医院里出来,洪世泰开着车在停车场等着她。也许是心理的原因,苏晨总觉得今天吕哲似乎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但是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他依旧在逗她笑,好像她才是伤员一样,但是苏晨总是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或许是自己的原因吧,自己变了,所以看着别人也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自己违心的来到这里看望他,自己的丈夫,之后就要去向别的男人主动奉献自己的肉体,而且还是个非洲土着。而且自己失身的男人还不止一人,这就意味着自己要给丈夫带不止一顶的绿帽子,要换了以前,自己绝对不相信自己能做了这麽多对不起丈夫的事情之后还能面不改色的面对着他继续欺骗他,而自己刚才在他的病床前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她真得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能力,自己真的是变了,还是说这就是原本的自己?

  现在自己要去面对那个恶心的土着酋长了,就像刑犯走向刑场,该来的总躲不掉。咬牙忍忍吧,闭着眼睛忍过这一晚,明天就没事了。

  车开了,在市区内行驶,没有回酒店,而是去了市区的高级住宅区,这里的住户好多都是有钱的白人。车子在一家外表不起眼的红砖建筑前停下,洪世泰停好车,和苏晨一起到了门前,这门外表看起来毫无出奇之处,看起来还有些破旧。但是门口上方有个监控摄像头正对着门口的位置。

  按过门铃,出来的是一个保镖模样的黑人壮汉,苏晨注意到他的腰间掖着把枪,显然洪世泰和他认识,这黑壮汉见是他,直接让他们俩进去了。

  苏晨的心一直在胸口处悬着,一直提醒自己要忍耐别紧张别害怕。但是等见到那个酋长的时候,她还是差点想转身逃走。这个家伙一看就是个性变态的,光着身子露着一身的黑色肥膘坐在高档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根SM的那种黑色鞭子,看见苏晨之后,嘿嘿的淫笑起来,就像一头饿了两个月的老虎见到了一头小羊羔。

  “按照约定,我把她带来了。”洪世泰就像交托一件物品一样拱手把苏晨送了出去。

  那酋长嘿嘿的笑着,站起来,就那麽赤条条的抖搂这一身丑陋的肥肉和胯下那形状可笑的小弟弟,大模大样的走到苏晨跟前,先围着她前后转了几圈,就像欣赏一件商品一样,满脸饥渴的淫欲,然后不耐烦的朝洪世泰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洪世泰当然不会在这里碍眼,转身离开了。

  “你……你会帮助我的丈夫吧。”苏晨尽管心里害怕,但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则自己这一趟不是白来了。丈夫吕哲的事是她的头等大事,她必须要确定下来。其实她现在根本没资格跟人家讲条件,人家要是玩完了她事后再不认账,她也没有一点办法。她现在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在赌,这是她能够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这取决与你。”酋长的表情好像完全被她吸引住了。

  “我会照你的话做的……”苏晨投降了。

  “我提醒你,这不会很快就结束的……”手捏住了苏晨的下巴抬起来,酋长的脸强行和她的脸靠在一起,深深地闻了口气息,就好像吸了毒品一样满脸陶醉,然后突然兽性大发一样,抓住苏晨的衣服猛的撕开了,扣子崩散落地。苏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但是被强行扒开胳膊,然后是裙子,苏晨闭着眼睛,颤抖着站在原地强忍着恐惧没有逃开,她知道自己不能逃,就是跑也跑不了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咬牙忍受接下来的蹂躏……

  十几分钟后,洪世泰身处另一间屋内。

  屋内的墙壁上有巨大的液晶平显,秘密监控设备正把酋长和苏晨两人之间淫乱变态的一切忠实的记录下来,画面中,酋长正拼命地舔着苏晨的两腿之间,而苏晨被戴上了一个特制的黑色亮皮头套,只露出鼻孔和嘴巴,双手被捆着固定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一付SM游戏中受虐狂的卖相。同时酋长手中的情趣鞭子还不停的抽打着她的身子。

  洪世泰看着画面,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转图看向旁边品着红酒观赏着这精彩一幕的年轻黑人男子,“不得不承认,你哥哥的品味挺独特的。”

  酋长弟弟的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他唯一拿手的就是这个。”停了会儿又问:“这个足够了吗?你的计划……”

  “放心,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你联系威廉了吗?”

  “他现在不在这个国家,不过,一切都在计划之内,中国人应该已经开始有动作了。北京在欧洲隐藏着着很高效的情报网络,只要他们想办的事最终一定会达到目的,他们会有办法的,这点不用我们操心。”

  “签约的事不能有任何变化。”

  “我哥哥从不操心生意的事,他长这麽大只会守着这座金山玩女人挥霍。我让他签约他就会签约的。”

  洪世泰把目光移向另一侧的墙边处吧台,高脚椅上坐着健美窈窕的金发欧洲女郎,看见他的目光移来,举杯向他致意。并故意翘起高挑的二郎腿,露出红色紧身短裙下和黑丝袜宽边之间那雪白性感的大腿肌肤,穿着尖头高跟短靴的脚尖一挑一挑的,眼角眉梢带着妩媚的荡意,挑逗之意非常明显。

  大多数男人看到这个女人,会迅速联想到性欲。但是洪世泰可不是其中之一。

  这个女人别看表面上人畜无害,但是真实的内心却是冷酷无情的变态魔女,性格喜怒无常,也许此刻还和你做爱调情,下一刻也许你的鸡巴还插在她的阴道里她就能面不改色的要你的命。作为这世界上最具杀伤力的女雇佣兵,这女人大概可以称为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女人之一了。也许有一天让她往哪里扔一颗原子弹,她大概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为了杀戮血腥而出生的。

  对于这样的女人,虽然和自己是一伙的,洪世泰也不想和她牵扯太多的关系。

  视线又转回屏幕,画面上苏晨已经被戴上了黑色的皮项圈和银色的长锁链,穿上了黑色的网袜和及膝的黑色长高跟皮靴,好像狗一样在地上爬,酋长扎着马步顶着她的屁股不紧不慢的动作着,还时不时的用蜡烛滴她,她的赤裸脊背上星星点点满是红色的蜡油。

  接着球长的动作突然加剧,用手掐住苏晨的柳腰,喉咙里发出狂野的喘息,疯狂地顶撞着苏晨的屁股,顶了几下之后动作突然停止,只是腰部不停的抽搐摆动,明显是高潮来临射精了,而苏晨嘴中发出撩人的哀鸣,全身好像抽筋了一样抖动着,很快也瘫了下来。

  “结束了……”洪世泰觉得这些视频就足够了。但是等酋长从苏晨身体里拔出来的时候,却发觉这家伙依旧是勃起的。

  “他吃药了,不靠药物的话他甚至坚持不了五分钟。”酋长弟弟的语气带着非常明显的蔑视。

  “OK,为未来的酋长干一杯。”洪世泰觉得没必要看下去了,他虽然喜欢性爱,也有过很多女人,但是他就是接受不了性虐待这种事儿,他举杯一饮而尽,然后离开了房间。此时画面上,酋长正拿着一个巨大的注射器,嘴角挂着变态的笑容慢慢靠近正在地上喘气的苏晨,后者此刻正在设法清理自己两腿间的粘液分泌物和散发着腥味的浓稠精液……

  VIP房内。

  酋长和苏晨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正在处于直播的状态,酋长的生殖器上沾满了粘液,黑中透亮,病态的勃起着,走起路来一颤一颤。他手里拿的注射器很粗,看起来就像是给大牲口用的,苏晨正趴在地上喘气,看见这东西,吓了一跳,本来还在用手擦拭着阴部两腿间的粘液污迹,这下也顾不上了,翻身坐了起来,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屁股。

  “你……你干什么?”情急之下,说的话都变成了汉语,然后才明白对方听不懂。

  “奴隶,谁让你坐起来的,给我趴好。我要干你的屁眼。”酋长看着苏晨的样子,心里大喜,他最喜欢看被他虐待的女人恐惧哀求的表情,那种痛苦挣扎的样子能极大的刺激他的性欲,这个女人碍于身份不可能收为自己的性奴隶,但是就是这样的女人凌虐起来才更有成就感,中国人算什么,还不是被我压在胯下当母狗。

  苏晨心中叫苦,这下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谁想到这家伙如此变态。刚才被他奸污自己肉体的时候,自己丝毫感不到快感,只感到紧张害怕和痛苦,完全感到就是自己被强奸一样。同样是给奸污,失身给他和失身给洪世泰完全是两种感觉。

  “趴下,你这只母狗!”

  “是,主人。”

  “你是什么?”

  “我是主人的母狗奴隶。”

  苏晨已经哭出来了,她感觉现在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什么叫度日如年她现在才明确的体会到。这就是煎熬啊,就算自己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心理上也会留下深深的创伤。而且她现在还都不确定自己的身体会给他摧残成什么样。

  如果她现在有自杀的勇气,她真的想自己了断算了。

  她的身子被吊了起来,绑成SM特有的龟甲缚,特质的皮裤头后面有个洞,正好把肛门露出来,她的全身上下只有脚尖能勉强着地,身子好像荡秋千一样晃荡着。

  冰冷的针管强行推进了肛门,上面涂满了润滑油,硬生生的撑开了约扩肌,苏晨感到那冰凉的硬物伸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惊恐的尽力扭动身躯,但是只是虚不着力的左右晃荡,接着整管的液体推进了自己的直肠内。

  肚内开始翻江倒海,苏陈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羞耻到了想死的地步,尽力忍耐着,但是药物的力量不是她能抗拒得了的,在失守的那一刻,她好像精神崩溃一样的厉声哭嚎了起来……

  看着显示器上的这一幕,酋长弟弟也移开了眼神。他不是不喜欢性爱,而是不喜欢这种变态的方式。他的哥哥就是一个恶心的变态狂,真不明自己为啥和他是亲兄弟,自己和他哪里相似?真是搞不懂,他除了给自己的部族丢脸抹黑之外还会干什么别的?每个和他哥哥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哥哥的变态嗜好,在他们这个阶层的圈子里都已经传开了。部族的发展他没有任何贡献,能有今天的局面全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

  这样的原始人,却是部族的酋长,难怪那些中国人还把我们当作是原始的土着,因为我们的酋长就是个肮脏的类人猿。

  他的手按住在自己胯间起伏的女人的头,手指撩拨着她的金发。仰天长出一口气,所幸的是这种荒谬的局面不会永远持续下去,改变即将来临。他将女人拉起来,一个扑身将她按在前面的玻璃茶几上,女人放荡的笑着,满含春情的眼神像能勾魂,他的疯狂的解开自己的皮带,将完全勃起的生殖器狠狠插入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肉穴内,对屏幕里的画面再没有任何兴趣……

  苏晨的身体晃荡着,被绳子吊在半空的滋味十分难受,使她被迫肌肉用力抗衡,但是紧缩的肌肉又夹紧了侵入自己肛门肠道的凶猛肉棒,酋长抱着苏晨的屁股,好像砸夯一样猛力入侵最深处,同时欣赏着自己的阴囊甩动起来砸在苏晨阴唇上的皮肉拍击的闷响。

  “母狗,我要让你的屁眼着火。”酋长亢奋的喘息着,在肉里狂捣,就像一头发情的黑猩猩。

  其实不用他说,苏晨已经快要疼晕过去了,自己的屁眼完全是火辣辣的疼痛,自己和丈夫吕哲都从来没有试过肛交,原本以为以后也不会有,但是没想到竟然在非洲,被一个自己不认识的非洲老黑给开了苞。

  早知道是这种结果,还不如当初给了丈夫好了,就是洪世泰也好。总之就不要是这个满身臭味的变态老黑。

  “哦……哦……母狗,你的屁眼真让我爽极了……”

  酋长的双手抓住了苏晨的头发,拉直了之后就像骑马拉着缰绳一样把苏晨的头拉的向后仰了起来,而后面全靠这股力量往前顶着,粗硬的黑色肉棒完全没入柔嫩的肛门肠道之中,酋长的另一只手凶狠的抽打苏晨的屁股,啪啪打的极其响亮,苏晨的哭喊声开始的时候非常激烈,但是到后来却了无声息,好像整个人麻木了一样,只是咬着牙死鱼一样睁着眼睛一声不吭,身体则像一具没有生命的肉尸一样随着酋长的顶撞而晃动着……

     ***    ***    ***    ***

  5月2号,多克图莫市公立医院。

  吕哲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这两天他经常这样发愣,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仿佛什么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和兴趣,就连当地警察毫无征兆的跑来宣布他可以自由行动也没有引起他多大的反应,好想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事。

  而这两天苏晨没来过,洪世泰也没来过。今天白鹏来了,告诉他东星矿业公司和对方今天签约了,真的签约了,洪世泰和苏晨又有得忙了,几乎所有人都又有得忙了。

  吕哲被震惊了,觉得不可能,总觉得这里有事。

  签约?可能吗?就那样的合同,只要是头脑正常的人都不会签。而且这短短的时间内根本没可能在搞一份新的合同文本,因为相关法律都不了解,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都还没解决,还有那些矛盾分歧。签约之意味着其中一方让步了,有屁股想也知道绝对不可能是对方让步,难道是己方让步了?

  这种合同签了,简直是那割地赔款的的不平等条约一样,公司领导层的脑子都集体进水了不成?

  接着又联想到自己的处境,公司和对方签约和自己重获自由几乎是同时发生,难道这里有些什么联系不成?可能吗?公司为了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职员,宁可赔多少亿进去,接受对方的苛刻条件,换取我的自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麽金贵。

  不想了,等我出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看来我要搞清楚的事情还不止一件呢……

  签约现场,东星矿业的老总和对方酋长握手欢颜,身边的各自跟班们都在鼓掌欢庆,香槟酒打开,泡沫四溅,气氛热烈。

  洪世泰看着这一切,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

  “喂,中国人签约了,下面我该怎麽做?……OK,我明白。”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上收到了一封邮件,他看了看内容,直接将其打印到了一张A4纸上,装入准备好的一个信封内。

  十分钟后,凤舞接到了加密线路上高山发来的指示,要她立刻到那个地址去取个信封。

  很快,凤舞来到了相应的地点,是个酒店的前台。没费什么事她就找到了给“汉森小姐”的包裹,其实就是一个信封。签收了之后,到了没人的地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A4纸,上面的内容让她的心重重的跳了几下。

  不远处,洪世泰注视着凤舞的身影。

  他以前就见过这个女人,就在来这里的飞机上,那会儿当然不知道她的身份。

  真是难得,这麽年轻一个女人就敢来到这种地方,胆儿真肥啊。

  想着想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但是那个女人似乎是感应到了有人在窥探她,突然扭头向这边看来。洪世泰吓得急忙缩回头去,这个女人还挺敏感的,有点高手的素质。心中不由得生起了一种猎物被猎手逼近的危险感,不知道她发现自己没有。

  没发现对方向这里过来,再看时,人已经没了。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有点快,而且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拿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

  “喂,货物已经被领走了。”

  “是那个女人吗?”

  “是她,没错。”

  “没你的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剩下的事我们会搞定。”

  电话另一头,签约现场举行的酒会上,酋长弟弟挂了手机,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站他对面的是一个高个白人,文质彬彬的有种精英的气质,西装革履戴着眼镜像个学者的模样。如果凤舞在这里的话,应该能认出以前见过他,就在吉布提,就在孟尼力克的办公室楼下,那个无意中遇到的,从大楼里走出开着奔驰而去的男人。如果吕哲在这里,应该也能认出,在酋长的私人军营里,遇见的那个和洪世泰交谈的西方人。

  “我们就要成功了。”

  白人举起杯,酋长弟弟也举起杯。

  “为了我们的事业。”两人同时转向另一侧,孟尼力克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们俩,这两个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直觉和这两个人人合作,弄不好总有一天会被他们买了还帮他们数钱。

  两只酒杯又举了起来,这次是朝向孟尼力克。

  “为了ICU的复兴和圣战,干杯。”

  孟尼力克无法拒绝,尽管他直觉觉得这俩人说话都是言不由衷。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为了ICU的复兴。”

     ***    ***    ***    ***

  5月8号,德国汉堡港附近的一所公寓。

  凤舞坐在屋内唯一的桌子前,最后一遍和面前的这个不像是工程师倒像是黑社会打手一样的粗壮德国男人确认着行动细节。

  “好了,我都知道了。”在最后一次演示结束之后,工程师到了离开的时间。

  “记住,这次行动不能失败。”

  “好了小姐,我知道该怎么做,这比我以前执行过的任务,简直小儿科,当年我……”

  “行了行了,你去吧。”凤舞怕他一吹起来又没完了,赶紧打发他走了。这人没什么别的毛病,就是喜欢吹牛,自称当年也是风起云涌过。看他的年纪判断他为“斯塔西”工作的时间不会超过5年,两德合并之前,他实际上执行不了什么很重要的任务,不过凤舞并不打算揭破他。

  这老兄走了之后,凤舞呆在屋里没走,眼睛盯着笔记本,心里在回想这些天的事情。

  说真的,她现在才对副局级前辈在德国的庞大能量有了直观的认识,认识越深越感到由衷的钦佩。

  6天前,她的预感成真,重回法兰克福,再次见到了副局级前辈。

  高山的新命令是她必须全程参与信号设备的安装,必须确认其使用效果。虽然没说为什麽,但是凤舞知道这就是一种暗示。对于副局级在德国的网络来说,执行这种任务会增加暴露的几率。而自己的这个生面孔则不存在这个顾虑。自己必须确认这玩意好使,因为很可能自己之后要亲身用到。

  而自己是海盗那边的唯一联系人,自己几乎是百分之百确定会参与接下来的关键性行动了,这是一次好机会!

  那张神秘的A4纸上有他们需要的信息,目标船只是一家西班牙海运公司名下的“海湾公主”号,在汉堡港靠岸。接下来,工作的关键则完全依靠这位副局级前辈在德国的关系网是否能帮他们接近目标货轮或者目标设备。事实上,他的网络里面绝对不缺乏这方面的能量。

  很快,这位大牛就开始着手安排他们进入汉堡港的事情。他没有透露由谁来设法作这件事情,很久很久之后凤舞才了解到执行这次秘密任务的是一位前东德国家安全部的高级特工,他是副局级前辈在德国物色到最有价值的间谍之一。

  这个人过去也曾经是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国家安全部的功勋级特工,非常年轻时就受命控制“斯塔西”在当时的西德的一个情报网,在两德统一后,他的上级蹲了大狱,他也差点进去。后来联邦德国虽然对当年同一民族之间的内耗既往不咎,但是他还是丢掉了工作,失去了优越的生活条件。游荡在高失业率的东德无所事事的他在1993年遇到了当时在法兰克福工作的牛人前辈。他们共同的意识形态背景和这位上校对联邦德国的深刻仇恨让他很快同意为中国国家情报机关工作。在这位上校为中国工作的18年中,他为中国贡献了数不胜数的极具价值的情报。牛人前辈也因此而平步青云,升级成了现在副局级前辈。

  上校在西德有自己有效的情报网,想来过去也曾经通过汉堡港做点什么,因此他很快就为凤舞找到了一个在汉堡港工作的向导。化了妆的凤舞穿上了港口非常常见的工程师制服,走进汉堡港的集装箱货载区附近的一个海员休息室。汉堡市是一个国际性的大港,在这个港口中东方人和其他种族一样显得很是平常,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女人,除了在酒吧间吃晚饭的那个向导。

  按照事先的约定,他主动向凤舞打招呼,问她是哪个国家人,作了一番简单的对号入座的暗语对答后,俩人切入正题。

  在他在附近的临时住所内,这位相貌堂堂的德国机械工程师告诉凤舞,目标船只“海湾公主号”还没有进汉堡港,但是他已经知道了那艘3万吨级的滚装轮将要停泊在哪里。而且,他将负责那艘货轮的检修工作。

  这是个好消息,但是接下来凤舞却得知她想上船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位工程师表示他可以趁上船作日常检修之时,把凤舞要安装的设备装在她指定的地方。作为一个资深的机械工程师,他很快就找到了窍门怎么拾掇那台定位仪。

  4天前,期待已久的“公主”如约进入了汉堡港,开始进行出海前的例行性维护。

  2天前,副局级在物理研究中心的内线也通过电子邮件发出了“我的工作、生活一切顺利”的信号,通知电磁装置已经离开中心。

  今天,在工程师上船检修前,凤舞又在他的临时住所和他见了面,他拿走了刚刚从笔记本电脑里取出的仪器。

  接下来就是煎熬似的等待,凤舞在脑海中反反复复把各方面行动的细节过了一遍又一遍,都觉得没什么问题,在非洲发生的枪战,那已经证明了是个误会,自己完全是个无意被卷入其中的局外人。而去取那个信封的时候,那个时候……那完全是自己的直觉,似乎觉得有人在窥探自己,但是后来时间紧迫,同时来的时候没发觉有人跟踪,而且信封的内容现在也证明了完全是真实的,应该不是个陷阱……

  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那个爱吹牛的工程师到底行不行,副局级前辈找来的人可靠性上应该错不了,但是这个任务实在是非同小可,万一出了岔子,被警察、甚至被德国安全部门盯上,自己可能想跑都很困难……

  3个小时后。

  终于,老天爷睁眼了,煎熬结束了,凤舞的手提电脑内的另一台仪器上出现了一串令人无比兴奋的电子信号,这显示第五总局的设备已经被安装到位,接下来的几十天内它将进入到休眠状态,直到目标到达预定下手的地点时,被卫星传输的信号自动激活。当爱吹牛的工程师回到他的居所时,凤舞已经离开了,不过他的床上留下了一个装着20000欧元的信封和一张去中国旅游的邀请函(在中国人的地盘,他会受到最高规格的招待,这是很多为中国工作的情报员梦寐以求的最高奖赏)。

  不过回到法兰克福,凤舞却得到了一个听起来不是那么让人欣喜的消息,日本人雇佣了世界上最优秀的保安公司以色列的贝尔卡纳公司为“公主号”提供安全保障。那些精明的犹太人带了枪械,还有来了不少的电子设备,估计有可以监视整艘船各个可能的渗透点的摄象探头,这意味着如果凤舞没有充足的人手和火力的话,可能还啃不动这艘船。

  这样的阵容,依靠孟尼力克的那帮杂牌军是不行,但是这不是凤舞需要操心的问题,她相信高山肯定会作出安排的。

     ***    ***    ***    ***

  5月25号,亚丁湾。

  凤舞站在甲板上,迎着海风,遥望着海平面,全身心的享受着着心中的澎湃激荡。她喜欢这种感觉,别人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会感到紧张恐惧,但是她只会感到兴奋刺激。

  从德国回来之后,一扫先前的如履薄冰,所有的事进行的都比较顺利,至少凤舞自己是这麽觉得,随着一个个好消息的到来,现在的她很有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心态。

  先是德国那边传来消息,副局级前辈的网络再次表现的极其给力,不负众望的找到了对付那帮以色列雇佣兵的招数,成功的在目标船上安插进了一个内应,就是船上的厨师。这个招数其实是副局级和匆匆从西班牙赶来的另一个欧洲处特工经过研究搞出来的,目标船只原本的那个厨师因为收买不动,于是副局级的上校朋友安排了一场常见的码头斗殴,那个正直的厨师被打的住了院,船上没了做饭的,问题就严重了。

  更糟糕的是,船上还有以色列人。犹太人的饮食禁忌和阿拉伯人同样麻烦,带血食物不能吃,兽类只吃牛羊等分蹄的动物;水产食品无鳍及无鳞的不能吃。百密一疏的日本人却忘记了这一点,他们没有为那个犹太人组成的公司特别安排一个厨师。于是乎,当厨师住院了之后,整个汉堡港找不到一个可以上船的会做犹太菜的厨子。当赶到港口处理问题的日本人为此如坐针毡时,那位拿了两万欧的“好心的”工程师为他们介绍了一位中国厨师。

  然后这位中国厨师的厨艺把所有人都给镇了,甚至包括押船的日本技术参赞也被他做的寿司镇了,然后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实际上这个厨师是中国国家安全部派到欧洲的非法间谍(没有外交官员身份)中的一个,他在进入安全部门之前就是一个很不错的厨师,后来他曾经作为中国驻德国大使馆大使官邸厨师在柏林工作过,之后他在当地遇到了几家中国餐馆的邀请,在使馆1年工作任期结束后,他没有回国,而是留在了德国。尽管他这种行为是中国驻外人员非常忌讳的“出走”,但是因为他不是外交官员,国内法律拿他没招。后来,他获得了在德国的永久居留权,也成为一家着名德国饭店的高级厨师,不过因为他的原因,他的老婆孩子一直办不了出国。2003年,他回到了阔别5年之久的祖国,他主动联系安全部的特工,他以为安全部门工作为条件,换取家人获准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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