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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器(全) - 124,1

[db:作者] 2025-06-30 07:00 5hhhhh 5400 ℃

  「第九章」绯色之月

  房间内,床榻上,兄妹,姑嫂,叔嫂,一男两女的关系错综复杂,而他们的 身子更加纠缠不清,掀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销魂浪涛。

  在张雅月的引导下,张阳的欲望之根贴着张雅月的蜜唇滑过、穿过腿缝后, 龟冠噗嗤一声,插入铁若男的蜜穴内。

  张阳的肉棒一插入,冲击感仿佛一道巨浪般,瞬间蔓延铁若男全部身心,她 一声欢鸣后,又喘息着纠正张阳的错误。

  「错啦,又错啦!四郎,你插这么深,就是傻瓜也知道是男人,更何况还是 大夫人。」在指责的同时,铁若男体内的花径却连续收缩,夹磨着熟悉的肉棒, 她随即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张雅月身上,道:「雅月,你下身再抬高一点,要让四 郎的东西刚好构到娘亲的下面。」

  也许习惯总会成为自然,也许今日所受的刺激太多,张雅月竟然认真地点了 点头,然后高高翘起美臀。

  「滋」的一声,张阳半趴在张雅月的身后,巨物再次从腿缝间穿过,棒身轻 易蹂躏着张雅月的整个桃源,而龟冠则若有若无地刺中铁若男的花瓣。

  「啊……四郎,再用力一点,好象没有碰到呀,痒死我了。」

  「好嫂嫂,碰到了,你忍一忍,等会儿我就给你止痒。」

  叔嫂俩已经是肆无忌惮地公开调情,完全没有把张雅月当成「外人」。

  张雅月的内心有如小鹿乱撞般怦忤直跳,无论她下多大的决心,却总是发觉 又低估张阳与铁若男的大胆、野性,突然从私处传来的摩擦感更加清晰而强烈, 令张雅月感到羞人至极,心想:啊,四哥哥滑过去的时候,为什么总要在……那 儿停留一下呀?他肯定是故意的;唔,这么羞人的训练,我怎么会答应?也许一 开始就错啦……

  就在张雅月心中冒出后悔念头的刹那,张阳突然附在她的耳边,柔声道歉: 「妹妹,我吓着你啦,都怪哥哥不好,妹妹再漂亮,我也不应该冲动。」

  张阳的道歉具有神奇的力量,一丝甜蜜钻入张雅月的心房,化作微妙的思绪 在心海中盘旋:原来四哥哥不是有意的,是因为我太漂亮,他有点控制不住而已, 嘻嘻……四哥哥也是为了救治娘亲,他是我的哥哥,一定不会真的弄进去的!

  修真者也抹不去爱美的天性,张雅月暗自甜甜一笑,然后身子不由自主地放 松,而当张阳的龟头再次停留时,她已经不再紧张恐惧,娇嫩的花瓣还溢出一滴 甜美的花蜜。

  张雅月浮想联翩的同时,铁若男则难受地道:「四郎,你重一点!啊……雅 月、好妹妹,你帮嫂嫂摸一摸吧,看你四哥哥……有没有……碰到我。」

  张阳闻言激动得呼吸难行;下一刹那,他则真正头晕目眩,没有呼吸的能力。

  原来,张雅月眼底的羞涩一闪而过后,竟然就有如鬼使神差般摸了摸张阳的 龟冠,又摸了摸铁若男的阴唇,然后认真地回应道:「嫂嫂,确实碰到了,你如 果很难受,可以让四哥哥再深一点,娘亲应该不会发觉的。」

  张雅月的话音未落,张阳的身体已经用力一撞,噗嗤一声,肉棒刺入的长度 可不只一点点,插得铁若男花瓣大开、春水四溅。

  「啪啪啪……」张阳的肉棒不停摩擦着张雅月的私处,插入的则是铁若男的 花径,那撞击声先是在张阳的小腹与张雅月的臀丘间回荡,然后是在张雅月与铁 若男乳房重叠的缝隙间震颤。

  张雅月夹在张阳与铁若男中间,她呼唤几句,但两人却丝毫没有回应,铁若 男甚至把她抱得又紧又牢,张阳则加速抽插,将她的胯部弄得一片泥泞,春水早 已浸透亵衣薄纱。

  在不知不觉中,张雅月已经不再挣扎,只是红着脸,身子随着张阳两人的动 作上下晃动,呼吸则不由自主与铁若男变成同一个频率。

  铁若男大声呐喊时,张雅月也会张大玉唇,尽力吐出心窝那躁痒的热气;铁 若男迷离呻吟时,她的银牙则会轻轻碰撞,羞人的呼吸只能从齿缝间溜出。

  张阳的动作越来越快,撞击声越来越响,突然他伸手抓住张雅月的玉乳,而 乳房早已从肚兜里涌出,鲜红的乳晕全被张阳的手掌覆盖住。

  不待张雅月有所反应,张阳抢先提醒道:「妹妹,注意了,这是关键时刻, 我就要泄精了,只有精元之气射入大姨娘的体内,魔毒才会被消灭。」

  「对,雅月你一定要看清楚,最好握住棒身,以免发生意外。」铁若男总是 能在关键时刻,发出最有效的致命一击。

  恍惚间,为了大夫人,张雅月美眸大张,玉手再次握住张阳的肉棒,并仔仔 细细地看着肉棒震颤、跳动、射精……

  当张阳的阳根不再剧烈震颤后,张雅月禁不住吁出一口气,就好似刚刚去鬼 门关走了一圈般,已是浑身湿透,身材曲线在衣衫下显露无遗,那胀大的销魂两 点最是诱人。

  「四哥哥,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张雅月美眸迷离,玉手松开肉棒的同时, 她忍不住好奇心,又仔细地看了铁若男那沾满阳精的玉门,正好看到花瓣一颤, 一缕阳精回流而出。

  不待张雅月害羞地脸颊浮上羞红,张阳很认真地道:「妹妹,最好再训练一 次,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不是没有道理。」

  邪器的欲望之根陡然一震,向上翘起的角度已经露出破绽,但此刻的张雅月 心中只有美丽的联想:四哥哥真是好,为了救治母亲,不惜一次又一次损耗精元。

  风儿一荡,张雅月熟练地趴在铁若男的身上,自动抬起翘臀,姿势、高度、 位置无不恰到好处,脸不由得一红,紧夹的双腿随即微微张开,让阳根经过时更 加的舒爽顺畅。

  张阳矮身一挺,肉棒缓缓挤入张雅月的腿缝,再次赏玩绝色处子的桃源阴户。

  噗嗤一声,铁若男的花瓣被半个龟冠胀成圆形,仿佛塞入一颗鸡蛋。

  特别的云雨再次倾洒,风大浪急的一刻,铁若男紧紧抱住张雅月,又开始胡 言乱语:「女儿,用力、用力,娘亲……娘亲要来啦,啊……」

  当铁若男呐喊时,张雅月只觉得一股巨浪铺天盖地而来,生命在那巨浪面前 是那么的脆弱,在她觉得仿佛要临死的刹那,终于不顾一切地嘶喊出声。

  「母亲、母亲,抱紧女儿,女儿也要来啦!啊呀……」

  狂乱的欢声盘旋不去,姑嫂俩死死地搂住对方,恨不得永远融为一体。

  张阳却突然打破剧本的设计,俯身压上去,小腹紧紧地贴在张雅月的臀丘上, 大手则探入姑嫂俩的身子之间,同时抓住两女的乳尖,接着他开始揉捏,目的无 比明显。

  「四哥哥,不要……不要,你冷静一下,快运功调息。」张雅月羞急地闪躲 着张阳的动作,她不停要张阳运功平心静气,却浑然忘记她是大名鼎鼎的太虚修 真者。

  铁若男喘过气来,随即双手也在张雅月的身上游走,同时诱惑道:「雅月, 嫂子知道,你已经很难受了,不如就给你四哥哥吧,他会疼爱你一生的。」

  「不行,我们怎么可以?我们不可以的,啊……呜……」张雅月已经有点哽 咽,她用力护住私处薄纱,生恐被不停冲击的阳根刺穿。

  然而张雅月这举动反而令张阳控制不住,他手掌一松,肉棒隔衣顶在张雅月 的蜜唇中间,接着腰身一挺,一连就是几十下冲刺。

  隔「衣」搔痒同样快感奔腾,张阳越弄越是激动,张雅月的玉脸则迅速变色, 一想到她刚才流出的水渍喷在张阳的肉棒上,陡然羞窘到极限。

  「雅月,你难道不喜欢你四哥哥吗?你可瞒不过嫂嫂。咯咯……」

  「不是,我们是兄妹的喜欢,嗯,四哥哥,快停下,不然……我要生气了。」

  禁忌的快感正在张阳的体内咆哮,他根本停不下来。

  这时,铁若男感应到一丝不妙的气息,她美眸中光华迅速闪动,突然用力抱 住张雅月的臻首,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隐秘的话语。

  「啊!」张雅月瞬间仿佛遭受九天惊雷般,猛然化作一尊目瞪口呆的绝色玉 「噗嗤……」一道细微的摩擦声掩藏在响亮的肉体撞击声中,张阳嘶吼着用力一 插,龟冠带着亵衣薄纱插入处子玉门。

  虽然进去的只是龟冠,还有薄纱的保护,但胀痛感依然无比强烈,将张雅月 迷失的心神强行疼醒过来。

  「四哥哥,不要!」

  张雅月陡然弯曲身子,玉手以最快的速度抓住张阳的欲望之根。

  张雅月抓住张阳的要害,但心海的震撼还未完全消失,即使只是残余的波澜, 依然令她使不上劲,下不了狠心。

  张阳抓住那一闪即逝的良机,棒身虽然不能动弹,但龟冠却突然鸳鸯九转, 而因为龟冠与薄纱紧贴,薄纱也随之转动起来,邪器之物顿然「粗糙」几分。

  「噢……」

  迷离悠长的呻吟声在张雅月舌尖上飘动,「粗糙」是那么的美妙、那么的不 可思议,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把她的心房扭成麻花。

  在强烈的刺激下,张雅月体内的花瓣再次剧烈收缩,有如鱼儿的小嘴般,拼 命吮吸着欲望之根。

  一声闷哼冲出张阳的嘴角,此刻他已近似疯狂,好在还有最后一丝理智。

  眼见张雅月怎么也不愿松开玉手,张阳也不再强求,龟冠就在那浅浅的「漩 涡」中来回抽插、急速旋转。

  欲望的波浪开始涌动,本能的酥麻咆哮奔腾,张雅月私处的薄纱已经紧绷到 即将撕裂的地步。

  终于,张阳腰身一挺,精液猛然暴射而出。

  「呀——」

  张雅月的尖叫声复杂无比,有羞人的快感、有本能的迷乱,还有强烈的惊恐。

  张雅月能清楚感觉到,一股热气猛烈地穿透薄纱,使她的子宫花房人生第一 次沾上男人的气息。

  天啊,难道四哥哥已经真正插进去啦?好胀呀!在几秒的惊恐茫然后,张雅 月急忙俯身下望,随即发出惊险的叹息:还好,亵裤还是完整的,只是上面布满 古怪的东西,湿漉漉、黏糊糊的,那应该就是克制魔毒的精元吧?

  张雅月好奇地张大美眸,紧接着突然清醒过来,身体有如火烧般布满嫣红, 羞窘地心想:唔……我在想什么呀?太羞人啦!幸亏没有伸手触摸……那白色的 玩意儿。啊,对了,母亲,应该去救母亲了!

  同一个月色下,吸尘谷内,小玲珑的神色很不爽。

  上位者的烦躁总是会化为骂声发泄在下属身上,小玲珑指着火雷真人的鼻子, 大骂道:「蠢材,事情已经过了一天,这才来汇报,废物、没用的东西!」

  一番大骂后,小玲珑这才平静下来,月牙美眸闪烁着寒光,道:「王香君迟 早会抓住琼娘,没有了希望,血月洞天一定会投降,哼,我绝不会让这件事情发 生!」

  火雷真人也算聪明,跪在地上,恭敬地问道:「主上,是去救血月玉女,还 是去血月洞天?」

  「两边都要行动,你们立刻出发去血月峰,本座亲自去救血月玉女。」

  小玲珑神采飞扬,气势虽然不凡,但吸尘谷一干长老却面面相觑,大长老略 一犹豫,俯身提醒道:「宗主,虽然我们的实力今非昔比,但宗主成为圣君高足 时日尚短,若是兵分两路,属下担心……」

  「咯咯……不用担心。」

  小玲珑玉手虚挥,戏谑的笑声终于又回复昔日的神采,她得意地下令道: 「你们去血月峰,只需要装装样子,拖延几天就行,本座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 血月玉女嘛,是救是杀,就要看她到时的运气了,咯咯……」

  众人的后背顿时冒出冷汗,终于完全明白了小玲珑的意思,她这一趟出击, 只有一个目的——绝不让天狼山的实力增长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吸尘谷弟子急速冲进大殿,神色古怪、结结巴巴地道:「启 禀宗……宗主,妙宗……妙姬前来……投贴拜见。」

  「妙姬?有没有看错?」

  小玲珑娇小的身子只是微微一震,其他人则无不神色大变,火雷真人更是抓 住传令弟子的衣襟,连声追问道:「除了妙姬,还有什么人与她同行?有没有绝 世高手?」

  「回火长老,还有云姬长老几人,没有外人随行。」

  吸尘谷大殿瞬息间一片死寂,某种本已化为灰烬的思绪突然隐隐有死灰复燃 的迹象,小玲珑凝神一听,殿外早已是一片窃窃私语声。

  「死去的妙姬复活了,还公然投贴挑衅小玲珑,如果不是有强大的靠山,那 就是学成绝世玄功,这下有好戏看了。」

  小玲珑心弦暗自一沉,瓜子玉脸却神采焕发,朗声道:「请!本座倒要看看, 是谁胆敢冒充本座恩师?」

  小玲珑的声音听似悠扬悦耳,但却震得大殿内外所有人耳膜生疼,那强大的 力量仿佛一场暴雨般,蛮横地熄灭刚刚燃起火星的「死灰」。

  吸尘谷谷口站立着几道妖艳的倩影,面对谷内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妙姬 还有谈笑的心情。

  「师妹,看见没有?小玲珑这丫头还真有点本事,不仅把吸尘谷打理得井井 有条,还比以前强大许多,六道圣君的徒弟就是不一样呀!」

  「咯咯……师姐说得是,也真是辛苦她了,他日夺回宝座,师姐一定要好好 犒赏一下这个逆徒。」

  几个吸尘谷妖妇嬉笑道,仿佛胜利已是囊中之物一样。

  妙姬又穿回半裸红裙,豪乳一荡,她皱着眉头道:「这小贱人的架子真大, 哼,本座不等了。」

  妙姬等女迈步而入,直向守卫弟子走去,而她们走一步,守卫们就退一步, 那原本严密的防线,在「死而复生」的上任宗主面前似乎变成退潮的水浪。

  进入吸尘谷谷口后,终于有一批新加入的弟子站稳脚步,纷纷亮出飞剑。

  「大胆,在宗主面前,尔等也敢以下犯上!」

  云姬一声叱喝,衣袖刮起的劲风虽然未至于惊世骇俗,但也逼得一干大虚弟 子东倒西歪。

  「咯咯……云长老好威风呀!」

  在戏谑欢笑声中,小玲珑飘然而至,她的月牙美眸微微一缩,两道精光猛然 电射而出。

  同一刹那,妙姬的眼眸也弥漫着寒气。

  师徒俩的目光虚空中一碰,空间猛然一颤,仿佛晴空打下一道惊雷。

  下一刹那,小玲珑与妙姬竟同时张开双臂,两张玉脸瞬息间——如花绽放。

  「师尊,真的是你,想死徒儿啦!」

  「徒儿,师尊也想死你啦,咯咯……」

  见妙姬与小玲珑竟然把臂相拥,众人顿时惊讶地仿佛眼珠子要往下掉,皆心 想: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小玲珑不是杀师的逆徒吗?也对,妙 姬不是没死吗!看来以前真是误会玲珑宗主,难怪六道圣君会收她为徒,圣君果 然是神人,绝不会收错徒弟。

  迎着众人微妙变化的目光,一对妖女师徒谈笑嫣然,一边把臂前进,还一边 向人群点头示意。

  片刻后,小玲珑与妙姬等女走进大殿,随后殿门挡住众人的目光。

  「妙姬,你回来是要让我再杀你一次吗?」

  「小丫头,你有那本事吗?」

  终于,小玲珑与妙姬原形毕露,所有的伪装在人后都没有必要了。

  「杀你?本座还不屑亲自动手呢!」

  小玲珑衣袖一甩,六个麻衣护卫凭空突现,令云姬等人不由得花容微变。

  以六大护卫的力量,绝对能秒杀妙姬等人,但小玲珑并没有继续施压,反而 向后一退,再次邪魅地嘻笑道:「妙姬,说吧,你为什么敢回来?」

  「咯咯……」

  妙姬也向后拉开与小玲珑的距离,唇角一翘,有点得意地道:「小玲珑,我 回来可是为你好,让你可以洗脱逆徒之名。」

  既然要洗去污名,小玲珑自然不能再杀妙姬第二次。

  小玲珑瞬间就明白妙姬的如意算盘,她唇角的笑意更加明显,韵味却阴森起 来,道:「妙姬,你把我小玲珑想得太善良了,我就是立刻杀了你,也没有人会 有半点意外。」

  「我知道你下得了手。」说着,妙姬的眼角抽动一下,强自压下恨火后,她 扭着半裸身子,在新建不久的大殿内转了半圈,一边游览,一边叹息道:「这大 殿真漂亮,可惜人太少了。小玲珑,以你六道圣君唯一弟子的名头,你不觉得这 里太过冷清了吗?」

  不待小玲珑有所回应,妙姬又叹息道:「名声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一 钱不值,有时候却比命都重要。咯咯……即使天下人都知道我淫荡,但只要不被 人抓奸在床,我就可以立贞节牌坊。好徒儿,为师说得可对?」

  「咯咯……师尊果然智慧非凡,徒儿受教了。」

  小玲珑闻言不得不承认,妙姬很狡猾,甚至预测到她如今的心理变化。

  「第十章」身世端倪

  小玲珑月牙美眸微微一缩,突然发怒了,她的确有顾忌,但她更讨厌被人看 穿心思,尤其是被她眼中的弱者看穿。

  「妙姬,你今天——必须死!」

  「小玲珑,你果然比我还要心狠手辣,的确是邪门六道未来的希望。」

  妙姬意外说出赞美之词,但小玲珑的杀气却丝毫没有减少,缓缓抬起手掌。

  妙姬的丰乳肥臀还在轻轻晃动,悠闲依旧;云姬则脸色大变,急忙大喊道: 「小玲珑,你不能杀我们,我们可是采依夫人的信使!」

  「什么,你们是说刘采依?」

  这一下,小玲珑的瓜子玉脸终于波澜荡漾,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最后一缕疑 惑终于消失。

  难怪妙姬敢大模大样的出现,原来是投靠了刘采依!小玲珑神色凝重,暗自 思忖:刘采依可千万不要找本姑娘的麻烦,现在的自己绝对不想招惹那个神秘女 人。

  一纸信函飘到小玲珑眼前,转眼间她的神色一片欢喜,眼底杀气随风消散。

  「好,我答应三夫人的条件,让你们返回吸尘谷。妙姬,他日本姑娘登上盟 主之位,这吸尘谷就归还于你。」

  小玲珑又一次举起手掌,但却不是下令击杀,而是与妙姬拍手结盟。

  情势一变,两个曾经咬牙切齿的仇人皆大欢喜地站在一起。

  一炷香之后,妙姬等人破空离去,在吸尘谷上空留下一串得意的欢笑声。

  火雷等人的好奇心早已到了极限,妙姬一去,众人的目光立刻投向小玲珑。

  「宗主,信上说了什么?你竟然同意妙姬回来。」

  火雷真人知道小玲珑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心中只有强烈的好奇。

  而背叛了妙姬的吸尘谷弟子无不心中打鼓,大长老暗自一咬牙,凝声劝说道: 「请宗主三思,妙姬对宗主怀有仇恨之心,绝不能让她回来。」

  「本座自有分寸,不用别人替本座拿主意。」

  小玲珑眼神一冷,目光过处,再也没有人敢质疑她的决定,吸尘谷内突然一 片寂静,落针可闻。

  足足一分钟的气势冷压后,小玲珑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随即凝声改变先前 的命令:「血月洞天的行动立刻放弃,各堂长老随本座出山,全力拯救血月玉女。」

  吸尘谷上下又是呼吸变异,迷惑的目光不减反增,所有人都在猜测,刘采依 在信上到底给小玲珑什么好处,令她前后变化竟然这般巨大。

  终于,小玲珑接下来的命令揭晓答案。

  小玲珑把最信任的火雷真人叫到身前,凝声道:「你留下整理房间,然后准 备宴席,本座要接待最重要的客人。」

  「宗主,请问客人是采依夫人吗?」一群邪门妖妇纷纷围上来,说起刘采依 的名字时,她们就像是追逐偶像的小粉丝。

  「咯咯……不只是刘采依,还有张阳以及张阳身边的所有高手。」

  小玲珑的笑声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月牙美眸前所未有的明亮,她不由自主 地大喊道:「你们听好啦,他们不仅要来做客,还要与吸尘谷结盟,一起对付天 狼山!」

  「哗」的一声,吸尘谷内被众人的声浪瞬间淹没,那热血沸腾的欢呼声似乎 没有停歇的时刻。

  阴州,张府别院。

  清晨的风儿溜进大夫人房间,包裹那丰腴高挑的雍容倩影。

  大夫人坐在桌前,喝了一口香茶,她的动作还是那么优雅,但眼底却弥漫着 浓浓的烦愁,如丝如缕,盘旋不去。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就见张雅月缓步而入,她眉心微皱,神色竟然比大 夫人还要沉重。

  「女儿,遇上什么难事?你昨夜没有回房吗?」

  「娘亲,女儿昨夜修炼玄功,在静室调息了一夜。」

  张雅月的谎言还算可以,大夫人不仅没有怀疑,还眼帘微微一颤,心中生出 了强烈的愧疚:如果不是我消耗女儿太多灵力,女儿怎会通宵练功?唉。

  大夫人没有素日的威仪,只有浓浓的自责与叹息,她思绪一转,有点突兀地 说道:「女儿,娘亲不想治疗魔毒了,你还是早日返回师门吧。」

  淡淡的酸楚在房中飘动,轻易触动张雅月的心弦,她的美眸瞬间红润几分, 暗自玉手一紧,白玉无瑕的玉脸上则浮现出开心的笑意。

  「娘亲,你千万不要灰心,女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想起了师门的一宗绝 学,正好可以克制魔毒,所以昨夜才会修炼得一时忘记时间。」

  张雅月用力眨了眨美眸,强自抹去眼底那一缕心虚,紧接着又补充道:「女 儿本想修炼成功再告诉娘亲,不料一高兴,现在就说出来啦,嘻嘻……」

  「女儿,真的能克制魔毒吗?可是……你先前为什么一脸心事?」希望的光 芒点亮大夫人双眸,但她聪慧细腻的心思却总有一缕莫名的不安。

  「女儿是在思索怎么加快进度,早一点突破玄关,好为娘亲解毒。娘亲,我 这就回去修炼。」

  谎言总是越说越顺畅,张雅月起身走到门口之际,她又停下来,犹豫了一秒, 突然压低声调,很紧张地问道:「娘亲,四哥哥是否……不是三姨娘亲生?」

  「啊!」

  大夫人知道张雅月心中有事情,但怎么也没有料到她竟然会问出这问题。

  猝不及防的大夫人一声惊叫后,呼吸一重,不答反问道:「雅月,你从哪里 听来的?」

  不待张雅月出声,大夫人紧接着又凝声道:「这种谣言你以后再也不要提起, 若是有人敢瞎说,为娘一定重重治罪。」

  瞬间,大夫人又恢复昔日的威仪华贵,美眸闪烁着光芒,令张雅月欲要追问 的话语再也出不了口。

  张雅月带着满心迷惑走出大夫人所在的院子,虽然大夫人说得斩钉截铁,但 她芳心却是波澜起伏:娘亲为什么会露出震惊的神色?那一声惊叫太令人怀疑了, 可是为什么她又坚决否认呢?如果四哥哥的身世真有蹊跷,那自己与他就不是亲 兄妹,自然可以……唔,羞死人了,我可是天涯海角的嫡传弟子,怎能整日胡思 乱想?不想了,不要再想了!

  唉,四哥哥到底是不是三姨娘亲生呀?张雅月想让心海平静下来,但回到静 室后,她还在眉心紧皱,而且一想就是一整天。

  张雅月正在苦恼的时候,被念叨的张阳也正在「思念」她,而且「思念」得 心如猫抓,急不可待。

  宇文烟整理着房间的杂物,清音则围着张阳嘻笑道:「主人,别看了,还早 呢,中午都还没有到,别说晚上了!要不,你现在就过去,然后用鸳鸯戏水诀引 发大夫人的魔毒,一定马到功成。咯咯……」

  在清音的心中,张阳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都是应该的。

  好在张阳还没有那么自恋,他哭笑不得地瞪了清音一眼,思绪一转,问道: 「老宅子开始重建了吗?进度怎么样?」

  「应该开始了吧!听前院的丫鬟说,福姑娘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废墟清 理干净,还送回来好大一批金银珠宝,她还真是修房子的好手呀。」

  在杂务方面,宇文烟的才能远胜清音,她一边收拾衣物,一边补充道:「福 姑娘请了十倍的工匠,然后十间院子同时动工,最后才会连成一座大宅。我昨日 过去看了一下,院墙、地基那些都已经完成。」

  「那就好。」

  张阳满意地笑了笑,话语中并没有多少惊讶,毕竟像福言裳这种天才商贾, 无论做出多么惊人的商业举动,在他看来,都是一件自然而然的小事情。

  这时,小厮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四少爷,福姑娘求见,正在前庭大厅等 候。」

  「这么巧,她肯定是曹操的亲戚,呵呵……」

  一声欢快笑语后,张阳走出温暖窝,以张家新主人的身份站在福言裳面前。

  精明简洁是每一个成功商人的特质,福言裳简单行了一礼后,就说出来意: 「张公子,言裳前来,是请你同去老宅巡查,看看可有什么需要改建的地方。」

  张阳知道,巡查只是手段,福言裳真正的目的只为震慑对手。

  福言裳的身子微微向前倾,长长的眼帘若有若无地颤抖,淡淡的紧张在慧目 明眸里盘旋,似烟似雾。

  邪器少年与福言裳对视一秒,随即心甘情愿地走上她设计好的轨道上。

  张阳两人走出院子,正好遇上宁芷韵,张阳不由得双目一亮,不由分说就把 她拉上马车。

  福家与张家的马车头尾而行,虽然没有特意招摇,但马车过处,人潮好似左 右闪避的海浪般,自动为张家四少爷让开通道。

  在一大群商贾小心翼翼的问安声中,张阳回到张家老宅,在繁忙的工地上随 意转了一圈。

  走到后山一刻,张阳心弦一动,拉住宁芷韵的手腕,柔声道:「芷韵姐,后 山温泉照原样重建,一分不改,好不好?」

  万种风情在宁芷韵眼中一闪而过,她娇嗔地白了张阳一眼,毕竟那里可是她 与张阳「定情」的地方,她又怎能不明白张阳的弦外之音?虽然他们已是老夫老 妻,但张阳这「不安好心」的提议,还是让宁芷韵羞得脸若滴血,轻轻地点头 「嗯」了一声。

  叔嫂俩四目相对,深情对视,似若无人。

  一般人只看到张阳的风流大胆,竟然与自家嫂子这般含情脉脉,可福言裳则 看到宁芷韵的心底,感受到对方那幸福、满足的甜蜜思绪。

  一刹那,只在这刹那之间,福言裳芳心微微一酸,突然好生羡慕宁芷韵:唉, 自己如果能像她一样,没有那么多负累就好了。

  刹那之后,福言裳慧目一眨,负面的思绪尽皆化为轻烟,自信的神采在她全 身每一寸肌肤上闪耀。

  画面一转,张阳三人来到了福家行馆。

  「张兄,言裳的事情累着你啦,言裳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福言裳话音未 落,已然起身行了一个大礼。

  张阳本要阻止福言裳行礼,突然闪现一缕明悟,他念头一转,坦然受了一礼, 这才苦笑道:「你们商人就是算得太明白,什么都要分清楚。但以后可不可以不 要这样,咱们是朋友!」

  「嗯,言裳这是最后一次,四郎兄放心。」

  赔礼道歉后,福言裳心中轻松无比,特别而又亲切的称呼不由自主地脱口而 出。

  张阳两人同时微微一愣,随即又不约而同地哑然失笑,宁芷韵也对「四郎兄」 三个字感觉很好,还有意重复一遍。

  这时,三个下女端茶而入,轻盈无声地将茶杯放在矮桌上。

  在张阳面前的下女动作最熟练,煮茶的动作更是有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 令张阳在喜悦之余,禁不住产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

  张阳还在思索,宁芷韵已经看出端倪,笑道:「福姑娘,你们府里原来也有 茶道高人呀,她的动作与我们府中的百灵一模一样,而且比百灵更多了一分雅静。」

  宁芷韵提到「张府」时,那煮茶的中年女子禁不住手腕一颤,顿时茶水洒落, 她急忙连声向福言裳请罪。

  福言裳轻轻挥了挥衣袖,平静地道:「周嬷嬷,你下去吧。」

  周嬷嬷躬身退下,临去之际,下意识偷看张阳一眼,却正好看到张阳微带迷 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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