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轉學生

『嗚....』

恩....迷迷濛濛的，站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似乎黑暗中，有個小孩的哭聲

『嗚嗚...』

我順著哭聲的方向，往前走

四周什麼都看不到，只能用手摸著環境，找尋道路

經過了一個很窄的道路，似乎...是個洞穴

持續的往內走，摸到了..一道門，那是很薄的門...，似乎很簡陋，紙板的門？

輕輕把門推開，聞到濕潤的草皮的味道，朦朧之中，似乎看到遠方有一個小孩一直啜泣，一直哭泣著

黑暗的四周還是看不清楚環境是哪，不過卻看的到有點距離的小孩的位置

....應該又是在做夢吧，但這次見到的男孩似乎不是往常夢到的那個少年

『嗚嗚...嗚嗚...』

哭個的不停...真拿他沒辦法...

「你在哭什麼，為什麼哭阿」我朝著他走過去，這裡的地板感覺好不平，很多草、石頭...不過又看不清楚

小男孩一直搖搖頭，什麼都不肯講

「你不講我又怎麼會知道呢？你是男孩子吧，男孩子應該要強悍一點，不要一直哭」我走靠近他，摸摸他的頭

小男孩擦擦眼淚，抬頭看著我『真的嗎？』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真是狼狽....臉頰都被擦到紅腫了...到底哭了多久了

奇怪的是這個男孩子...似乎跟我長得好像...

是小時候的我？

男孩繼續擦拭著臉頰，說著『如果我變的強悍的話，是不是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這是當然的！沒有人會喜歡愛哭鬼的」

『是不是就可以保護自己喜歡的東西了...』

「當然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不是嗎？」

『是不是...大家都會回來了...』

「這是當然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我有點不耐煩了...

男孩笑了

『真的喔...來打勾勾！』男孩伸出右手小指

「咦...？」

總覺得...是不是在哪裡發生過....

「我...」

是不是...

就在手指快碰到的時候，一陣強風颳起，耳邊似乎聽到引擎的聲音，男孩突然間被拉的好遠

彷彿聽到

『...會一直等下去的...』

畫面一閃，又掉到了冰冷的水裡，看不見...聽不見...

在水中不斷地翻滾，手腳無力，胸口好悶，好痛，無法呼吸...

好寂寞...好孤獨...

我看著水面...透進水中的月光...中似乎有我的倒影...好模糊...

我....

突然又一股力量抓住了自己往上一拉！

一驚醒，發現自己依舊好端端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微微地喘著氣，揉揉眼看著窗外，外面天空才剛天亮的樣子，看樣子還沒六點

「果然是夢啊...我的天啊...」

我抹抹臉「天天這樣的話...睡眠品質應該會很糟吧...」挪了挪身體，打算睡個回籠覺，又感覺到一股黏黏的涼意...

「...」不會吧....又來了...

新學期了，今天開始我就是中二生了，以畫地圖來開場，真是太棒了...

沖個澡，把局部清洗乾淨，換了內衣褲

內褲稍為沖一下水，確定沒有痕跡了，丟進洗衣籃後，看看時間

「也差不多媽媽要起床了...算了...」乾脆就別睡了

穿上制服，整好書包，吃完早飯早點去學校抄作業吧

正琢磨著呢，媽媽就從房間走了出來，一見到我就瞪大了雙眼『真是嚇死人了，開學第一天這麼早起，想從良啦？』

然後就圍上了圍裙進了廚房開始準備早點

打開電視看早上的新聞「怎麼可能啊...」腦中想的都是最近的夢境

越想越奇怪...那個男孩，是小時候的我嗎？感覺又不太一樣，我哪有這麼愛哭啊...

個頭好小，頭上綁著一小搓頭髮，大概才四、五歲吧，身上穿著...應該是淺色的兩件式浴衣（甚平）

恩......

四五歲四五歲四五歲....當時我是什麼樣子....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只記得小時候好像生過一場病，其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對了...這不是有個見證我長大的人嗎？

「媽，我有四歲、五歲左右時候的照片嗎？」突然迸出的問題，讓媽媽有些愣住

『你說啥啊...』

「我說我有沒有四五歲時期的照片啊」

『...要那些幹嘛？你小時候的照片在大淹水的時候都泡水了...』

對喔...大約五六年前一次暑假的颱風造成的淹水，好多東西都泡水不見了...

「恩...」

『怎麼拉，想什麼表情這麼凝重？』媽媽端著早餐，從廚房走出來，看著我

「沒什麼，總覺得我好像完全想不起來小時候的事情，最早的記憶似乎已經是國小了...」我抱著頭，努力想抓到一些記憶的片段

『那是個人腦袋瓜子的問題，聽說腦袋聰明的人會比較早長記憶呢～』媽媽戲謔的口吻，讓我覺得有點討厭

「什麼意思啦...那妳又知道些什麼囉」

『我當然知道，我是你親娘耶』

「哼...」

『而且...我知道你為什麼會想不起來小時候的事情啊～』

「...」

咦？

咦咦咦？

「咦咦咦咦！？」剛剛媽媽說什麼？

「妳說什麼！？」

媽媽看看手錶『挖！都這個時間了！有空在講啦！我要上班了，你也快點吃一吃滾去學校去！』媽媽一把把圍裙摔在我身上，我看我的言行品德全是像媽媽..

有如暴風一般整理上班用具，一股腦的出門了「...路上小心啊...」

「...想不起來小時候的事情？這又是哪招阿...媽媽昨晚看的八點檔嗎...耍我嗎？」

怎麼可能啊...

「難道我小時候有失去記憶嗎？莫名其妙...又不是小說...」

我怎麼可能會失去記憶，我記得我在這裡長大的....

不是嗎？

我一邊吃早餐，一邊嘟嘟囔囔的說著

然後呢...

咦....真的...

好奇怪...不會吧...

真是

莫名其妙...

.

..

...

開學的第一天只需要上半天，而且主要應該也只是交交作業，開學典禮，打掃教室這些麻煩的瑣事

而我，正抓著螢之介跟國井的作業，在為剩下三分之一的作業奮鬥著

『嗯...有轉學生』當班級委員的國井從門口緩緩走進教室

螢之介一看見國井就像個無尾熊一樣跳到國井身上『悟～?』國井也習慣性的拖住營之介的屁股，就像抱小孩一樣

「你們...」

『怎麼樣～』螢之介喜孜孜的說著

「沒什麼...」

螢之介轉頭問國井『我們班有轉學生？』國井點點頭『我們班？』國井再點點頭

『會是什麼樣的人阿～』螢之介歪著頭，大大的眼睛看著天花板

「反正一定是男生...這裡可是男校...」我繼續抄著作業

啊...昨天的男孩...該不會是他吧...

螢之介轉頭向我，拖著紅通通的腮幫子說著『哈哈哈～有戀愛預兆的夢，跟突然空降的轉學生，這不是愛情劇常見的橋段嗎～』

「絕對不可能！！」我腦中突然把螢之介說的話跟昨天看到的男孩聯想在一起，激動的聲音嚇到了全班

『...你的反應也太大了...而且你..臉紅什麼...』

「真是夠了...都是男的怎麼交往阿...神經病...」我的臉...好燙...

『嘿嘿嘿...當然可以阿～有什麼不行的』螢之介頭歪著說

「那你就會喜歡男的嗎？」

『是啊，我最喜歡的就是悟阿，而且我們已經嗚嗚嗚－－－』國井一手摀住螢之介的嘴，真難得看到國井有點驚慌的表情

「...」開什麼玩笑啊...

我可是....

我...

咦...好端端的...

我的心跳怎麼突然...感覺越來越快...越來越大聲

碰碰碰！這不是我的心跳聲，這是老師拍打門的聲音『上課拉！安靜！』我們的班導深色的皮膚，簡短的髮型，壯壯的身材，老是穿拖鞋跟運動服，一點都不像是教語文的老師

這時候，班導帶著一個同學走進了教室

『大家快坐好！今天是新學期，你們有新同學，進來自我介紹一下吧』門口走進一個男同學，他有壯壯肉肉的身材，帶著深色木框眼鏡，沒錯...正是昨天橋墩上看見的那個男孩

正經八百的走近教室，對大家敬個禮『我的名字是若草浩輔，興趣是閱讀跟料理，很高興認識大家』

『挖...好有禮貌...』『感覺就是優等生呢...』四周開始傳出了討論聲

『哈哈哈，不用這麼拘謹啦，大家都是男生就隨放開點吧』這是老師該說的話嗎...

『還要請大家多多指教了！』

「若草...浩...輔...？」

奇怪？

我...總覺得，是不是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篤，你的臉好紅喔，沒事吧...』阿實看著我，說著

「...？」我摸摸我的臉，還是好燙...心跳好大聲...

「沒...沒事...」我滿腦子混亂

突然想起昨天

為什麼當時我會不自覺的流眼淚...

為什麼...我腦中有好多疑問，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不自覺眼睛一瞥「...痾...」

看見坐比較遠的螢之介死盯著我看，露出不懷好意的竊笑

『若草同學，你就坐...石野同學後面的空座位吧，石野，你敢打擾新同學你就完蛋了』

老師在說什麼，我根本沒聽進去...

因為若草同學越走越近，心跳聲在胸口撞擊著，像打鼓一樣

每靠近一點，就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大聲，有如整個教室在震動著

一股鬱悶感揪著心口，一股氣，從腹部，到胸腔，緩緩湧上，經過氣管，到達喉頭

突然開始又有類似溺水的感覺，擠壓著我

翻滾著，刺痛著

無法呼吸...

體溫開始上升...視線越來越黑...

...

--『我可以叫你...』

『小篤？』

「壓啊啊啊啊啊！！」

我驚叫一聲，回頭一看，看見若草同學一臉驚訝的看著我『石野同學？』

「幹....幹什麼？...」

『...可以請你稍微前進一點嗎？...後面的座位有點窄...』我一直抱著頭，不自覺的身體一直往後推，推到後面的座位幾乎只剩一半了

「啊...嗯...」往前挪了挪椅子，四周傳出了竊笑聲

我調整一下呼吸...冷靜一下...

我可是石之山豬呢，雖然我不承認這個稱呼.....

...心跳聲漸漸緩和下來了...剛剛還真是差點停了...

「...」

咦？

我回頭看著若草同學「你剛剛是不是叫我...？」

『石野同學？』若草歪著頭，疑問性的看著

「...不...沒事...」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我到底在幹什麼！

我抱住自己的頭，抓自己的頭髮...臉紅到不能見人

我到底...怎麼了...總覺得...思考好像打結了...

原因一定是我身後的那個人，若草浩輔！

他到底是什麼玩意啊？看起來就是很無趣的優等生啊...

螢之介看著這一幕，好像在跟悟竊竊私語什麼

國井也微微點點頭，螢之介在那裏竊笑

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打瞌睡還叫這麼大聲...』老師瞪了我一眼

無視～

『...新學期開始，我們要選新的班級委員，如果大家都沒有意願的話，國井同學，你願意繼續擔任班級委員嗎？』老師看著國井

國井緩緩地站起來

『...報告老師，這學期可能沒辦法，因為有些個人的私事必須提早回去』國井緩慢的說著，這可能是我聽過他一次講最多字的一句話

『這樣阿，真是太可惜了，那有人願意自願嗎？』

班級委員阿，誰會想自願阿，事情多又沒有好處...

這時候我的背後發出了聲音

『老師，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盡快認識班上的同學，班級委員的職務我想要自願』

什麼！？這是什麼難以置信的話語，若草一舉手就說出一般中二男生絕對不會說的話

會不會有點不長眼啊，這家伙...找麻煩？

『如果你自願的話，大家沒有意見的話就皆大歡喜囉』老師示意讓若草上台

『謝謝老師』說完便離開座位

X的...先給他的下馬威，不然當我們班扛霸子的石之山豬怎麼可以一直被這傢伙牽著鼻子走

碰！

我將腳用力的敲在桌上，發出聲響，頓時四周安靜下來，注意力集中這裡

「新來的囂張啊...」

老師頭上的青筋已經爆到我這麼遠都看的到了，爽阿～

若草看了一眼，緩緩走上台上去，轉身看著我，微微皺起眉頭

「！？」嘎阿！會被巴頭！

反射性的兩隻手摀住額頭！

我莫名其妙的動作讓教室的時間整個凍結了...

『阿篤，你幹什麼...』阿實看著我說...

連老師都愣住了

糟...糟糕...為什麼我會有這個反應...

「...」

下不了台了...

若草點一下頭

『不好意思，我急著想認識大家，都沒問過大家的意見就擅自毛遂自薦，真是不太長眼，真的很抱歉』若草在台上微笑著說著

咦

『沒關係啦，那傢伙是靠反射神經在活著的，不用理他！你也不用這麼拘謹，大家還會一起念幾年的書呢』老師調侃的說著，全班頓時發出了笑聲

咦？

有台階下了？我緩緩把手腳放下...縮回位子上

『既然身為班上的班級委員，我就會盡全力為大家爭取到利益，也希望大家的支持與配合，謝謝大家』若草在台上鞠個躬，全班發出此起彼落的掌聲

感覺相當的熟練...是當班級委員當習慣了嗎...

『我記得你在以前學校是學生會長是吧？』全班發出了驚呼聲

『不同學校不同現象，我會努力做好班級委員的』老師笑著點點頭

『那感謝若草同學的自願，依照慣例副委員應該是由委員指派的，不過你對班上同學還不熟吧，要我幫你指派嗎？』老師一邊翻名冊一邊說著

『可以的話，我已經有人選了』若草笑著說

『真的假的？』

『就是剛剛幫我暖場的石野同學，感覺他也會很熱心為大家服務』

「...！？」

『嗄！！！！！？？？？』全班包括老師以及我都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開什麼玩笑阿，我才不要當什麼幹部呢！！」

『石野你給我閉嘴！！』老師就只會吼我...『你確定嗎？那家伙問題很多呢...』

若草點點頭...看著我

『不可能啦...那傢伙..』『搞不好會掏空班費喔～』『感覺好危險...』交頭接耳的說的許多失禮的話

這些渾蛋東西...真氣人...

『石野同學，你願意當副委員嗎？』若草盯著我看，說著

「我才...！！！」話說到一半，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的眼神，話要出口卻被卡住了

我.....

『石野同學，你願意幫我的忙嗎？』若草淺笑的表情，盯著我看，好像想跟我說什麼，看得好透徹

--『...你願意嗎？』

腦中突然響起兩個聲音，讓我思考好混亂

「我...」聽著四周交頭接耳的失禮話，還有若草的表情，真是....我怎麼無緣無故變成大家的焦點了

氣死我了.......怎麼每一個人都看不起我.......

媽的....

媽的....

每一個人都這樣...每一個人都....

『石野同..』「好啦！隨意啦！我警告你喔，我可不想做事喔！」頓時全班又發出了驚呼聲...

『真是太感謝你了，石野同學』若草露出了相當開朗的笑容，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的人，為什麼他會有這些反應...

螢之介已經興奮到滿臉通紅，笑到被口水嗆到...國井在拍拍螢之介的肩膀

嗆死算了...

馬的這些人....真是氣死我了....

『副委員這麼有活力，我相信這學期一定會很有趣，謝謝大家』對大家敬個禮後，就回座位了

有趣個屁啦！

「你是想整我喔，沒這麼容易，先警告你喔，我可不想做事喔！」我瞪了若草一眼，天殺的他到底在想什麼啊，憑什麼可以把我整成這樣

若草看著我，皺起眉頭，說著『你確定嗎？』

我又下意識的抱著頭「什麼？」莫名其妙...

『剛剛被大家這樣講，你很不爽吧，你不想證明給大家看嗎，這對你來說不難吧』

什麼？

「我他媽又不認識你，跟我裝熟又沒好處，是想戲弄我喔...」

若草盯著我看『如果你真的不想做，我就去講清楚囉，基本上班級委員是我自願，你也不用擔心什麼吧』

「什麼...啦...」這個傢伙到底在說啥啦

若草的眼神有如看透了我的心思，有點難過的表情

不知為什麼讓我心頭緊了一下

我....到底...在不爽什麼...我想證明什麼...

--「強悍...是什麼...」

我...

搔了搔頭，東瞧西瞧

兩手抱胸前，轉頭背對若草坐著「好啦！不過我先說好喔，這跟你無關喔，我是真的不爽大家的態度才接受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這裝熟的怪人...」

火大...好煩躁啊...

「要做，就給老子做出一點樂子，敢扯我後腿了你就完了！」

『謝謝你，石野同學，一起加油吧』

...這個傢伙...到底是哪的人阿....

快到下課的時間了，準備回家吧...

『今天就到這了，等一下分配好打掃教室請兩位班委到導師辦公室，明天開始正常上課』老師在台上說著

「...」對喔...班委都是最晚回家的...

看樣子這學期會很麻煩了...而且才剛開學...好多事

『一起過去吧，石野同學』若草已經收好書包等著我了

「好啦好啦...」學校最討厭的地方，除了訓導主任辦公室大概就是老師辦公室吧...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會自己要求進出這些鬼地方...

『哎呀！你難道是若草家的男孩嗎？你回來啦！爸爸有一起回來嗎？』路過的幾個比較有年紀的老師，看見若草這樣說著

「？？」

『就我自己回來，我還是比較喜歡這裡，城市的生活壓力太大了』若草笑著說

『過了好久了呢，都長大了，跟小時候差好多阿』老師摸摸若草的頭

『以後也要請您多多指教了』

「咦咦咦？！」

『怎麼了嗎？』

「你以前也是櫻見村的居民？」

他微笑，點點頭

轉頭過去『好久以前了呢』

『石野同學，等一下開完會你有空嗎？』若草抓抓臉，說著

「是沒什麼事啦，你又想幹嘛...」

『可以麻煩你帶我介紹一下櫻見村嗎？我太久沒回來了，好多地方都好陌生』

「我已經被你整一天加上一學期了，你還要我當嚮導...你是欠揍喔」

『好啦好啦，我會請你喝飲料的～』

「我才不要！！」

『反正時間還很早啊～』

「我說我不～要～」

『到老師辦公室囉！』

「不～要～～」

...

..

.

天空開始紅了

「這裡是雜貨店，應該不用我介紹了吧...後面就是河堤了...大概就這樣了吧...」走的腳好痠啊...幾乎整個村子兜了一圈了

『辛苦你囉...』若草笑著說著

「為什麼我要帶你逛整個村子啊...」

『我有請你吃冰淇淋呢～還有晚餐～』

「是...有啦」我們坐在雜貨旁旁遮雨棚下的椅子上

『我才發現，幾乎整個村子都認得你...』若草喝著水，炎熱的天氣，若草的汗延著臉頰，滑到脖子

看的我不自覺的，吞一口口水

「...哼哼...因為我人氣很旺吧...」

『呼...不過幾乎都不是好名聲的樣子...』

「什麼意思阿....想死喔...」

這家伙吐槽真是完全不留情面...

「...最奇怪的是你吧...明明是外地人大家為什麼也都認識你」我踢了踢腳，總覺得怪怪的

『嘿嘿～因為我人氣旺啊』若草對著我笑著說，表情好像在發光一樣

「原來你離開的十年啊...那搞不好我小時候見過你呢～」

若草聽了若有所思，不發一語，看見自動販賣機，便走了過去投兩瓶飲料

『謝謝你陪我一個下午，很不好意思打擾你這麼長的時間～這請你喝』若草給了我一瓶飲料

「也不問我喜歡喝什麼，就自己投囉...」

我只喝同樣一種飲料說...咦...

『那我有猜對嗎？』手上拿的就是，我只喝的一種飲料...檸檬紅茶

「你怎麼知道啊...」

『嘿嘿嘿～我很厲害吧～』

「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發現若草也買了同樣的飲料

『那我先回去了，石野同學回家的路上要小心喔！明天見囉』說完若草就揮揮手離開了

「不用你操心吧...怪人一個...」

我轉開了飲料，喝了一口

雨棚下微風徐徐著吹，夏末的氣候，依舊是那麼悶熱

「....嘻嘻」

不過...

「呵呵....」

不知道為什麼...

「呵呵...哈哈哈.....」

一點都不會煩躁....

而且，心情好愉快...

「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一個怪人

小说相关章节：私立盛川學園-圖畫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