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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令(全)原著:东方玉-改编:花间浪子 - 6,3

[db:作者] 2025-06-17 10:19 5hhhhh 4400 ℃

  “好……好……哥哥……小玉好快活……我还要……”

  小玉眯着眼睛,觉得这种和风细雨的插穴,好似在云中飘荡、美极了。凌君毅一连活动三十多下,每一次顶到花心,她都是一阵抽搐和浪叫,她紧紧咬着咀唇,暴露一种极美极爽的舒畅表情。

  “我受……受……不了……不要……丢精……慢……慢……来……嗯……我……唔……唔……我……快了……啊……坚持……不了……我要了……了……要丢……了……”

  这时的凌君毅,好像劲头刚刚上来,他哪能就此罢休,他依然不停地抽插著,而且越插越深入幽境,直插得小穴紧紧的收缩。小穴把宝贝包得紧上加紧,纹风不入,她快活得全身都要散架。

  “哎呀……少爷……我……要……丢……了……丢精了……再等一下……”

  凌君毅越干越起劲,速度越来越快,小玉全身汗水淋淋,挺着屁股,娇躯不住地抖动。

  “哎……啊……唔……唔……我完了……不行了……我就要死了……要升天……了……停止吧……”

  不到一柱香功夫,小玉流出了几次阴精。从开始到停止,凌君毅不停地狠顶,或慢插慢拉,或猛抽猛拉,而小玉又紧挟宝贝,兴奋的神经,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潮,她全身瘫软,四肢散架,抓挠着,浪叫着,美爽之极。

  “啊……爽呀……美呀……乐呀……嗯……大宝贝哥哥……啊……花……花心又…又再颤动了……嗯……小玉的……小…小穴好舒服……哦……嗯……哦……好哥哥…你的大宝贝……让妹妹忘不了……啊……嗯……完了……又…又要出水了……我的好少爷啊……快……快把大宝贝抵…抵住穴心上……喔……我不行了……”

  声音一落,果真一股热腾腾的阴精,如山洪暴发般直冲着凌君毅的龟头,而小玉也趴倒在床上了。凌君毅顺势的压在小玉的背上,整只大宝贝也泡在她的小穴里,沸腾的阴精泡得大宝贝发麻,令他不由心头发颤,凌君毅明白自己也快要射精了,他把小玉翻身,重重的又将宝贝插入她的浪穴里,把宝贝猛往穴内插,让龟头陷入花心里,然后如摇筛子般的猛摇着屁股。小玉再度受到重插猛刺,小穴有点受不住了,直喊着求饶。

  “啊……好哥哥……妹妹受不了了……啊……让人家休息一下嘛……嗯……嗯……浪穴真……让大宝贝哥哥……给…给插破了……嗯……嗯……好…好痛啊……好哥哥……停…停止啊……嗯……嗯……”

  凌君毅正在兴头上,喘气的说着:“小玉……我的好姑娘……我的好妹妹妹……我要射了……快…快用你的小穴……用力挟……啊……快…快啊……”

  “少爷……好哥哥……你射进小玉的身体吧……小玉要为哥哥生儿育女……”为了让自己心爱的人也能发泄,小玉提起精神配合着凌君毅的动作,每当大宝贝插进时就挟紧穴肉,让他得到快感。凌君毅突然身子起了一阵冷颤,阳精就如盲人打靶似的,吱吱地射向花心。小玉的小穴,被这股浓浓的阳精烫得花心大开,嘴巴张的得大大的直呼。

  “哦……好哥哥啊……好……好烫啊……嗯……嗯……烫的妹妹的花心……好……好爽唷……嗯……哦……人家又…又流出来了……”

  两人同时地泄了,也紧紧的搂抱一起,互相伸出舌头相吻着。由于激烈的运动,小玉面带倦容,动作一停,喘息片刻后,不知不觉中已进入了梦乡。而凌君毅却在稍微休息片刻之后,重新抖擞精神,与小翠、小倩、夏莲、春兰、小梅、小蕙、小虹等女再战,这一夜,直战到天快亮的时候,众女都无力再战,众女才满足的拥着凌君毅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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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自然也是夜夜春宵,明丽珠、方如苹、唐文卿自然是日夜痴缠着凌君毅,而小翠、小倩等女也不时的献娇献媚,凌君毅是享尽艳福。但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德非常快,在一天的清晨,凌君毅和方如苹正在和众人道别。

  唐老夫人对方如苹道:“你们年轻人就是这般任性,出门怎好连娘都不告诉一声?好孩子,快回去,你既是偷跑出来的,干娘也不好留你了,君儿还是先护送她回去再办别的事去。”

  方如苹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大哥不用送我,我只去和娘说一声,再来看干娘。”

  唐老夫人摇摇头,轻轻叹息道:“看来你比大丫头还要野,真是个野丫头。”

  凌君毅朝唐老夫人作了个长揖,道:“娘,君儿要走了。”唐文卿、明丽珠、小翠、小倩、小虹、小玉、春兰、夏莲、小梅、小蕙十女听说凌君毅就要走,眼圈不觉一红,粉脸上也登时流露出黯然之容。

  唐老夫人点点头,方如苹走到唐老夫人面前,盈盈拜了下去,说道:“干娘,我走了,你老人家保重。”

  唐老夫人说道:“孩子,你回去,可别忘了代老身问候你娘呀。”

  方如苹站起身,道:“多谢干娘。”

  唐老夫人又叮咛道:“你路上要听君儿的话,莫要使小性子,干娘看得出来,你娇纵惯了。如今这一带路上,有不少武林中人来往,你不可太住性,还是让你君儿送你回去的好。”

  方如苹道:“干娘放心,我都听你老人家的就是了。”

  凌君毅和方如苹别过老夫人,明丽珠、唐文卿和小翠等十女一直送出大门口,巴总管早已命人在门口准备好马匹。凌君毅回身道:“珠姐姐、卿妹妹,小翠、小倩、小虹、小玉、春兰、夏莲、小梅、小蕙,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在这儿分手吧。我一办完事,立刻就来找你们,你们也要多保重自己,照顾好娘。”

  众女都是眼圈通红,唐文卿道:“君哥,你要尽快办完事,免得我们望穿秋水,你自己也要多多保重,多多小心。”

  凌君毅点点头,方如苹道:“卿姐姐、珠姐姐,我去看了娘,就会赶回来的。”

  凌君毅已从下人子中接过缰绳,跨上了马背。方如苹也一跃上马,娇声道:“珠姐姐、文卿姐组、各位妹妹,我们走啦。”

  凌君毅在马上道:“各位姐妹请回吧。”一面又朝巴天义、耿士贵两人拱拱手,道:“巴总管,耿副总管再会了。”

  巴天义、耿士贵慌忙躬身,道:“少爷好走,兄弟不送了”

  凌君毅一带缰绳,坐下马匹四蹄展开,当先朝山道上行去。方姑娘跟着也催动了坐骑,一面回头朝唐文卿、明丽珠和小翠等人扬着手。唐文卿目含泪水,也急急抽出一条罗帕,扬手叫道:“凌大哥,你一定要尽快赶回来……”两匹马走得不快,但已经渐渐远去。

  唐文卿合明丽珠众女脸上挂着两行泪痕,还在怔怔地望着远方,其实马上人早就看不到了。明丽珠毕竟年纪稍大,对众女道:“各位妹妹,我们进去吧,君弟弟会没事的。”唐文卿和众女这才转身向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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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匹马离开吴氏别业,不多一会,已经转上大路。凌君毅回头问道:“苹妹,你家在哪里?”

  方如苹轻轻摇着臻首,嫣然一笑,道:“我想想还是不便告诉你。”

  小姑娘这是故意放刁,凌君毅道:“那么你真的不要我送你回家了?”

  方如苹悠然道:“谁说要你送我回去了?再说目前也不想回去。”

  凌君毅听得一怔,道:“你不是说要回去探望令堂吗?”

  方如苹道:“我想想,又不想回去了。”

  凌君毅道:“那你要到哪里去?”

  方如苹凝眸望着他,问道:“你呢?”

  凌君毅道:“我?”方如苹轻轻嗯了一声。

  凌君毅道:“我说过另外有事去。”

  方如苹美目一睁,笑道:“我跟你一起去。”

  凌君毅道:“这个如何使得?”

  方如苹道:“有什么使不得的?我知道,你要去追查眇目人送的那件东西,我也要去。”

  凌君毅摇摇头,道:“不成,江湖险恶,实不宜你们姑娘家行走,你第一次中了眇目人的迷香。第二次被唐七爷擒住了当人质,这两次教训,你应该记得。”

  方如苹哼道:“那是我没留心,才着了他们的道儿,唐七爷手下的四个人,还不是全被我打倒了?”

  凌君毅道:“好苹妹,你还是回去的好。”

  方如苹瞧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去呢?”

  凌君毅道:“你跟着我,我怕万一照顾不周……”

  方如苹咭的笑道:“你放心,我可以换成男装,你可以说我是你表兄弟,亲兄弟,什么都可以。”

  凌君毅听得好笑,忍不住笑道:“你要我跟谁去说?”

  方如苹双眉一挑,喜道:“你答应了?”

  凌君毅无可奈何地道:“好吧。”

  方如苹满脸欢笑,喜得在马上跳了起来,说道:“凌大哥,你真好。”

  两人赶到寿县,方如苹兴勿匆地在街上买了几件男人衣衫和靴帽折扇等类的东西。凌君毅因这一路上都未发现有金老爷子门人的暗记,显然那眇目人并未从这条路下来,因此他仍想赶回太和去。两人离开寿县,走没多远,就有一片树林。

  方如苹叫道:“大哥,你等一等,我到树林子里去换件衣服。”说完,不待凌君毅答应,就飞身下马,提着一大包东西,匆匆朝林中奔去。

  凌君毅摇摇头,只得停了下来,牵着马匹,在林前找了块大石坐下。不大一会工夫,方如苹已换了一身男人装束,身穿青衫,足登薄底粉靴,一手接着折扇,走了出来,喜孜孜他说:“大哥,你看我像不像?”

  凌君毅看她换了男装,真像一个粉装玉琢的佳公子,只是人嫌矮小了些,不觉颔首笑道:“像是像,不过看来最多只有十六岁。”

  方如苹抿抿嘴,笑道:“只要像就好了,你是大哥,我是小弟咯。”

  凌君毅笑道:“刚说你像,你就抿着嘴笑了,你几时看到大男人笑起来抿着嘴的?”

  方如苹立时放下手来,说道:“大哥说得是。”

  凌君毅道:“现在不要再一表三千里了?”

  方如苹脸上一红,含羞笑道:“你又取笑我,如今我换了男装,还是我叫你大哥,你叫我兄弟的好。”

  凌君毅道:“那你就得姓凌。”

  方如苹道:“姓凌就姓凌。”话出口,突有所觉,羞得娇贾红到脖根,低下头去,跺跺脚道:“大哥,不来啦,你取笑我。”

  凌君毅笑道:“我几时取笑你了?我说的是实话,我们在路上既以兄弟相称,我叫凌君毅,你也该取个名字,叫凌君甚么的……”

  方如苹忽然美目一睁,接口道:“凌君平,好不好?”

  凌君毅点头道:“好,君平,这名字不错。”

  方如苹挑着眉毛,嫣然笑道:“那么从现在起,我就是凌君平了。”

  傍晚时分,赶到正阳关,就在镇外一处墙角上,凌君毅发现有人用木炭画了品字形三个圆圈,右下角一个圆圈,略呈橄榄形,这正是金鼎金开泰和他约好的记号。凌君毅看得暗暗一怔,忖逗:“金老爷子亲自赶下去了。”原来品字形三个圆圈,作橄榄状,暗示由左方来,向右转弯,尖端指向南方,是往南去的。

  凌君毅在马上仰头看了看方向,暗自盘算,金老爷子从太和来,正是在正阳关的西北,到了正阳关向右拐弯南行,正是去六安的大路。那么金老爷于是朝六安方面下去的。方如苹看他忽然停马,接着仰首望天,半晌沉吟不语,心中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在想什么心事呀?”」

  凌君毅「哦」的一声,追:“咱们走。”

  本来正阳关是一处镇甸,这时该是投宿的时候。但凌君毅话声一落,立即掉转马头朝大路驰去。方如苹催马跟了上去,问道:“大哥,你发现了什么?”

  凌君毅道:“我看到金老爷子留的暗记,他已经亲自赶下去了。”

  方如苹问追:“金老爷子是谁?”

  凌君毅道:“金老爷子就是少林俗家掌门,金鼎金开泰。”

  方如苹道:“他和你约好的?”

  凌君毅点点头,只是催马赶路。一阵急驰,差不多赶了三四十里的路程,果然每逢岔路,都有金老爷子留的记号,赶到天色全黑,已经到了迎河。这里只是二个小村,乡村地方,习惯早睡,灯火全熄,别说宿头,连吃的东西都买不到。凌君毅在路旁停住下马,歉然道:“为了赶路,今晚连宿头都错过了,你在这里稍等,我去附近人家敲敲门看。”

  方如苹嫣然笑道:“天色已经黑了好一阵子,附近居民早就睡了,不用再去惊动人家了。我走的时候,干娘在包裹里,给我用荷叶包了一大包肉饼,足够我们当一顿晚餐,吃饱了,索性趁着月色,再赶一段路程。”

  凌君毅笑道:“娘对你真好。”

  方如苹一跃下马,抿抿嘴,轻笑道:“那也比不上干娘对你好,俗语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只要丈母娘看中意了,比干娘好得多。”

  方如苹一面说着,一面已从包裹里取出一包荷叶包着的肉饼,凌君毅笑道:“兄弟,你已经两次抿着嘴笑了。”

  方如苹「啊」了一声,玉手一抬,又朝朱唇抿去,接着低笑道:“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起过,我有一个表姐,长得像天仙一般,她一颦一笑,又甜又美,我这个抿嘴的习惯,就是跟她学来的。”

  凌君毅道:“我没见过你表姐,但你生来天真,娇憨,笑起来抿抿嘴,更是娇美动人……”

  方如苹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娇靥红晕,似羞实喜,不自觉又抿抿嘴追:“真的?”

  凌君毅道:“但你现在穿了男装,就不能时常抿嘴,叫人一眼就看出你娘娘腔来。”

  方如苹点点头,望着凌君毅道:“大哥,这样好不?以后看到我再抿嘴的时候,你就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我就会警觉了。”

  凌君毅轻笑道:“其实,我最喜欢看你抿着嘴笑,那有多美?我还忍心狠狠地瞪你么?”

  方如苹芳心甜甜的,但她故意小嘴一撅,嗔道:“不来啦!你又取笑我了。”一会工夫,两人已把一包肉饼吃完。

  凌君毅丢去手上荷叶,说道:“这肉饼做得真好,皮薄馅多,味道鲜美。”

  方如苹「咭」的笑道:“这肉饼是文卿姐姐做的,我也帮她做了几个,只是笨手笨脚,怎么也做不好,你吃到皮厚馅少的,那就是我做的了。”

  凌君毅道:“皮厚馅少,也有一种好处。”

  方如苹道:“什么好处?”

  凌君毅道:“只有皮厚馅少的,才容易吃得饱。”

  方如苹白了他一眼道:“大哥,你又取笑我了。”站起身,拍拍马头,回头道:“吃饱了,可以走啦,前面隐贤集,有一座王氏饲堂,地方很大,我们可以在那里歇足,等天亮了再走。”

  凌君毅望了她一眼,奇道:“你如何知道的?”

  方如苹甜甜一笑道:“这条路,我走过一次,自然知道。”

  两人跨上马,又赶了二十来里路,才到隐贤棠。这时已是初更时分,找到镇甸西首,果然有一座王氏饲堂。两人把马匹拴在饲堂门首,然后纵身进入围墙,越过天井,进入大殿,看这饲堂,王氏在此地显然是个大族,殿上打扫得甚是干净。

  凌君毅目光环顾,缓步走到大殿右角说道:“兄弟,现在差不多已是初更光景,快些静坐调息,养好精神,明日一早,就要赶路。”

  方如苹终究是个女孩子家,偌大一座大殿,阴森森的,未免有些胆怯,凌君毅笑着将她搂入怀中,方如苹道:“明天中午,我们在马头集打尖,傍晚前,就可赶到六安城,那就可以好好睡一晚了。”

  凌君毅道:“这两天,也许可以赶上眇目人。我非得瞧瞧,他们行动这般神秘,传送的究是什么东西?”

  方如苹道:“那眇目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凌君毅道:“不,那死了的眇的是左眼,如今那眇目人眇的却是右眼。”

  方如苹好奇地道:“他们为什么老是用眇目人传送东西呢?这中间也许有什么缘故。”

  凌君毅没有作声,忽然轻如狸猫,一跃而起,低低说道:“有人来了,我们快躲一躲。”方如苹根本没听到什么,还待再问。凌君毅低喝道:“快上去。”

  抱住方如苹,人已往上纵起,轻轻跃上横梁,一面低声道:“咱们躲到匾后去。”

  方如苹被他抱在怀中,但觉自己身子轻飘飘的,一下子便闪入匾后。每一座饲堂,都有许多匾额,什么「进士及第」、「魁元」、「殿元」、「翰林」等等,只要子孙有了功名,祖宗面上,也增了光彩。他们隐入横梁上一方上书「殿元」的匾额之后,刚刚藏好身子,果然听到大天井上有了声音,那是脚步声,-阵沙沙步履声,朝殿上走来。

  只听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萧兄请。”他们走到殿前,忽然礼让起来。

  接着响起一个苍老声音呵呵笑道:“温二哥怎的和兄弟也客气起来了。”

  随着话声,并肩走进两个人来。虽在黑夜之中,凌君毅依然可以清晰地看清两人面貌。左首是一个年在五旬左右,身穿海青长衫,头戴黑缎软帽,足踏逍遥福字履,胸飘五辫黑髯的方脸老人。右首是一个身穿古铜长衫,腰系丝绦,脸红如火,双颧高耸的瘦小老者。这人凌君毅见过两次,正是温婉君姑娘的「二叔」,岭南温家二庄主温一峡。他看到温一峡,登时想起第一次看到温一峡的时候,自己和温姑娘一起躲在林内,耳鬓厢磨,芳泽微闻。斯情斯景,和今晚仿佛相似,温姑娘温婉色界,她清丽的情影,又在他心上浮现……

  突听温一峡口中「咦」了一声,说道:“这殿上既没有人,门外怎会拴着两匹马?”

  方脸老者呵呵笑道:“这隐贤集王家,乃是望族,王氏饲堂,是公众的地方,拴牛、拴马,原是常有之事,温二哥何用多疑?”

  温一峡道:“萧兄说得是。”

  紧随两人身后,走进来的是一个黄衫少年,凌君毅知道他叫做金环六郎萧其清,看到此人,凌君毅登时心中一动,暗道:“温一峡称方脸老者萧兄,莫非方脸老者就是金环六郎萧其清的父亲,剑环双绝萧凤岗?”

  萧其清身后还跟着两名家人,这时已在殿上燃起一对红烛,偌大一座大殿,登时大放光明。凌君毅和方如苹两人,躲在匾后,不敢再探头往下偷看。只听方脸老者说道:“温二哥不是也约好了董天王么?他何时能来。”

  温一峡连忙含笑道:“是,是,兄弟行前,曾派人送了封信给董天王,他一口答应,赶来助拳,前两天据说有人曾在阜阳附近见到过他。”

  方脸老者道:“这就奇了,前几天既然已到皋阳,就该和咱们取得联络才对。”

  凌君毅心中暗道:“他们说的董天王,不知是不是铜臂天王?”铜臂天王就是死在他手下的,他也因此才与「玄衣罗刹」结下了合体之缘。

  又听温一峡道:“兄弟也觉得奇怪,咱们一路都留下了记号,他应该看到了。”

  方脸老者一手捻须道:“董天王生性刚愎,莫要出了岔子?”

  温一峡笑道:“董天王生性虽然暴躁了点,但以他一身修为,武林中罕有对手,哪会出什么岔子?”

  方脸老者道:“这很难说,兄弟这一路面来,发现少林俗家掌门金鼎金开秦,也到了太和,四川唐家老三、老七都在附近……”

  温一峡道:“萧兄说得也是,兄弟要向萧兄报告的,除了少林和四川唐家之外,另外还有几拔人,更值得注意。”

  方脸老者逍:“温二哥说的是什么人?”

  温一峡道:“一拨是主仆二人,主人不过二十四五,一身蓝衫,颇像贵介公于。那仆人左手装的是一只铁手,武功高强。这主仆二人,由开封一路下来,行踪隐秘,极为可疑。”

  方脸老者似是十分注意,问道:“那仆人武功,可曾有人亲眼看到?”

  一旁萧其清道:“孩儿曾亲眼看到。”

  凌君毅听到萧其清如此称呼,暗道:“姓萧的老者果然是剑环双绝萧凤岗。”

  方脸老者道:“你看到他和人动手么?”

  萧其清躬身道:“是的,那是几天之前,孩儿看他一招结果少林「了」字辈的一个僧侣,第二招就杀了金老爷子的一个门人。”

  萧凤岗莞尔一笑道:“少林门人,武功也有强弱,寺里的僧侣还好一点,俗家弟子多半是纨挎子弟。”

  温一峡道:“另一个也不过二十出头,姓凌名君毅,也是由开封跟踪下来的,此人时隐时现,行踪不定,他自称是反手如来门下,看他出手路数,也倒似不假……”

  萧凤岗双目一睁道:“反手如来居然收了徒弟了?”

  温一峡又道:“还有一拨,曾在三十里铺附近出现,看主像是官眷,听说主人是个女的,但扈丛人员,身手全都不弱,行踪也十分神秘。只在三十里铺出现了一次,就不曾再见,兄弟派人侦查,均无着落,好像是平空失了踪迹。”

  萧凤岗沉吟道:“温二哥也没看出这行人的路数来?”

  温一峡道:“那是敝庄两个庄丁在三十里铺发现的,兄弟只听他们如此报告。”

  萧凤岗点头道:“八方风雨会中州,这倒是一场热闹好戏。不过兄弟觉得这几路人马当中,咱们该和四川唐家取得联系……”说到这里,一皱眉道:“少林的人,怎会也来赶这场热闹?此中莫非……”」话声末落,突听「唰」的一声,有人从围墙外越墙飞落天井中。

  温一峡目光一抬,喝问道:“什么人?”

  金环六郎萧其清道:“晚辈出去瞧瞧。”一个箭步,朝外掠去。接着但见一个灰衣汉子,随着金环六郎身后,走了进来。

  温一峡问道:“温禄,你可是发现了什么吗?”

  那叫温禄的汉于慌忙躬身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回二庄主,小的在马头集附近,发现董天王留的暗记,特地起来报告。”

  温一峡双目一睁,问道:“他画的什么记号?”

  温禄道:“那记号画在路旁一棵大树上的,小的听二庄主说过,认出正是董天王的记号,因此小的已把树皮削下带来了。”说着小心翼翼地把一片树皮,双手呈上。

  温一峡接过树皮,便已脸色微变,抬目道:“你在哪里看到的?”

  温禄道:“小的在马头集一条岔路口看到的。”

  温一峡即道:“那条岔路是通往哪里的?”

  温禄道:“那岔路是通向三觉寺方面的。”

  萧凤岗问道:“董天王暗记上可看出了什么?”

  温一峡眉锋微蹙,说道:“这是紧急记号,表示他追踪一个或数个强敌,通知兄弟立即赶去。”

  萧凤岗拂髯笑道:“董天王睥睨四海,自视极高,他能在暗记中表示遇上强敌,那么此人该是一个十分棘手的人物无疑,我们那就赶上瞧瞧吧。”

  温一峡点头道:“萧兄说得是,兄弟也是这个意思。”站起身子向温禄挥挥手道:“你在前面带路。”

  温禄应了声「是」立即转身朝外就走。温一峡、萧凤岗同时跟着走出,金环六郎举手一挥,熄灭烛火,也急步跟了出去。站在外面的两名汉子又紧随在金环六郎身后,一行人捷如飞鸟,转瞬之间,便已越墙而去,走得踪影全无。

  方如苹轻轻吁了口气,道:“他们已经走了,我们下去吧。”

  两人跃落地面,方如苹拍拍身上灰尘,抬头说道:“大哥,我们要不要跟他们下去?”

  凌君毅道:“跟他们下去作甚?”

  方如苹道:“听他们口气,也是追跟眇目人下来的,那个叫董天王的人,留下记号,已经追下去了,只看他们走得这么匆忙,准有事故,我们跟着他们下去,就不会错。”

  凌君毅摇摇头,笑道:“铜臂天王已经死在我的剑下了,跟着他们下去不会有什么线索的。”

  方如苹眨着眼睛,问道:“原来铜臂天王姓董,我还以为他们口中的董天王是谁呢。”

  凌君毅道:“他们有他们的事,我们有我们的事,时间不早,还是早些休息的好,明天一早,还得赶路。”

  方如苹没再说话,两人依然回到大殿右角,相拥靠在墙角,闭目调息。等到天色黎明,两人离开王氏祠堂,继续上路。这条大路,一直通向六安,路上果然都有金开泰留的记号,两人纵马急驰,中午时分,就赶到六安。凌君毅在六安城外就发现金老爷子的记号,似乎指向舒城,因此只在城外打了个尖,就上马赶路。傍晚时分,到了桃溪,就再也看不到金老爷子的记号了。

  依方如苹之见,这里离舒城已是为远,金开泰说不定就在舒城。但凌君毅却认为金老爷子如果去了舒城,定会留下记号指向舒城。一到桃溪就忽然没了记号,可见金老爷于是在附近发现了什么,连留记号都来不及,根本未去舒城。

  方如苹道:“依大哥之见,咱们该怎么办?”

  凌君毅眉锋微敛,说道:“我对这一带不熟,还是先找个农家问问……”

  方如苹扬扬眉毛,咭的笑道:“我熟,大哥要问什么?”

  凌君毅道:“我想了解一下附近的地理环境。”

  方如苹道:“这个我知道,从这里朝东去是巢湖,南通舒城,往北的花字岗、董家岗,直通合肥。”

  正说之间,忽听一阵得得蹄声,传了过来。两人回头瞧去,只见身后大路上,奔来一头毛驴,驴背上坐的是一个身穿青布衣裤的老头,弯着腰,双目微闭,任由那毛驴自己缓缓而行,瞧他坐在驴背上的那份悠闲模样,倒有几分像张果老。

  凌君毅望了那老头一眼,原未在意,哪知就在他朝青衣老头望去之时,那老头也眯着眼缝,有意无意地朝两人望来。凌君毅目光何等犀利,这一瞥之间,就发现青衣老头眯着的双眼,只有左眼有光!只有左眼有光,右眼岂不是眇了?

  凌君毅心中猛然一动,眼看青衣老头是朝舒城去的,就向方如苹道:“兄弟,时间不早了,咱们得快些赶进城去,再迟城门就要关了。”说话之时,暗暗向她使了个眼色。

  方如苹暗暗觉得奇怪,因青衣老头没走出多远,不好就问,只好点点头道:“大哥说得是。”

  她一带马头,和凌君毅靠得更近些,低声问道:“这人是谁?大哥认识他吗?”

  凌君毅道:“我看他可能是咱们要找的人。”

  方如苹惊奇她道:“什么,他就是眇目人?”

  凌君毅道:“他方才眯着眼缝,朝我们看来,我看他只有左目有光,分明右目己眇。”

  方如苹道:“不对,他若是眇目人,怎会从合肥来?”

  凌君毅道:“金老爷子的记号,到了桃溪,就没有再看到,此时又发现了右自己眇的人,决非巧合。如果他确是我们要找的眇目人,那就证明他已经发现身后有人跟踪,故意在这里绕个圈子,抄小路到花字岗,然后再从花字岗来的。”

  方如苹听得一怔,抬目笑道:“大哥真聪明,这道理,你不说,我还想不到呢。”

  凌君毅追:“只不知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眇目人?”

  方如苹道:“我们只要跟他下去,就知道了。”两人一面说话,一面早已手控疆绳,跟着毛驴走下去。

  这时赶着进城的人较多,自然不会引人注意,进得舒城,已是上灯时候。前面毛驴上青衣老头,并不像从前那个眇目人行动鬼祟,他在大街上一家面馆门前下了毛驴,弯着腰背,蹩了进去。这时正是晚餐时间,他赶路赶累了,先打个尖,进些饭食,自然没错,尤其像他这样一个乡巴佬,当然不会进大馆子去。

  凌君毅、方如苹看他进入面馆,不能跟着进去,恰好斜对面有一家酒楼,和面馆只隔一条街,两人就在酒楼前面下马。早有伙计迎着上来,替两人接过马匹。两人上得楼来,找了一处临街的座位,可以远远监视对方行动。店伙送上两盅茶,问两人要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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