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巧遇佳人，不禁心花怒放

　　到了岸阳县，我们首先就是去找住的地方，找一个既方便又不太贵的地方。终于，在城区里头一个类似贫民窟的七拐八拐的小巷里，我找到了一个旅社，环境不错，前店后院，院内有一个枝繁叶茂的大槐树。但是屋内一股霉臭味，水泥楼板很粗糙，玻璃窗也关不上。苍蝇蚊子满屋飞，蟑螂和老鼠在墙根下穿行。

　　没办法，既然想房租便宜你还能苛求什么呢。

　　我跟旅社老板商量，能不能除了租三间房，再租用旅社靠近墙头的一楼的黑屋子做我们的办事处。那一间黑屋子，是一个里外套间。里边堆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杂货，外边放了几张破床。接地的床帮，因浸水受潮而腐坏，长满了霉菌。老板犹豫着，不肯答应下来。老板娘倒是很开通，让我们多加一个人的床位钱，就租给我们。

　　一切谈妥后，我们哥仨就开始动手粉刷房间，购置相应的办公用品。

　　第二天，我给赖成祥打电话汇报情况，说我们租到了一个便宜到不能再便宜的办公地点。没想到，他竟然答应额外给我们拨付一笔开办费用。这倒让我握着电话，愣神与激动了老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办公地点也有了，我们就要正式开工了，万事开头难，所以，一开始，三个人只做了片区分工，将整个县城分配妥帖，就开始各行其是了。

　　为了让公司的保健品尽快打开市场，我首先去联系各大药房，当我来到本县最大的连锁药房——清音堂，找到他们的渠道经理顾梓时，不由地眼前一亮。这是一个看起来又年青又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我简直无法想象她那么纤细的身材，居然有那么大的能量，被誉为清音堂冲锋陷阵的名将。

　　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办公室里喝茶，很悠闲的感觉，目光望着窗外，似有所想。

　　「顾经理你好！我是广药国际岸阳办事处的何必达！」我边说边把自己的名片递给顾梓。

　　顾梓转过身的那一刻，真的让我惊了一下，这个女人不但年青，而且还有张类似杨玉莹年青时的很清纯而干净的脸，却又有着种莫名的风情。她笑起来的时候，也是那种弯月的媚眼，很难想象这样的女人，居然就是我要拜访的顾梓。她上身穿着黑色抹胸外加杏色小外套，下身穿着黑色职业短裙，长筒肉丝袜的最下端是一双黑色高跟鞋，披肩长发乌黑亮丽，看起来美极了。

　　她笑着请我坐下，又让助手给我倒了杯茶，便开始就合作事宜交谈起来。她的声音就如同涓涓细流，既动听又悦耳，还透出淡淡的恬静。这么出色的美人就坐在我面前，我却没有丝毫心理猥亵她的企图，也不能不说是一件奇事了。

　　我做了最大限度的牺牲，她才同意我的产品进驻清音堂药房，「真是个厉害的角色，」我不禁在心里暗暗惊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刚开始打入市场不就得看人脸色么。」我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事情办妥了，我也长吁了一口气。刚回到旅社，居然碰巧看见阿东在老板娘的肥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老板娘不仅不恼怒，反而笑嘻嘻地说：「你个小流氓，你占我的便宜呀！」

　　阿东就把屁股撅起，得意忘形地回道：「那让你也摸摸！」

　　老板娘就毫不客气地在他屁股上摸了一下。阿东顺势拉住她的胳膊往自己跟前拽。老板娘紧张地低声咕哝了几句，两人迅速分开。不过，在她转身之际，阿东又在她的肥屁股上摸了一把。这回，她回头朝阿东嫣然一笑。

　　「咦，这两人这么快就黏糊到一起了？」我心里有点暗暗称奇。说实话，老板娘长得很普通，但是很丰满，每次见到她都感觉她那两只大奶好像要从圆领衫的开口里破茧弹出来一样。

　　这天，我一大早起床跑自己的业务，刚出旅社门口就碰见了旅社张老板。

　　「张老板，这么早出门啊。」

　　「是啊，我家老头子生病了，得赶回去一趟。」

　　「哟，那可得早点回去，家远吗？」

　　「也没多远，在乡下，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那嫂子呢？没跟你一起？」

　　「她讲肚子痛，可能吃坏东西了，坐不了车。」

　　「哦，」我若有所思地答道，「那你路上保重，我也上班去了。」

　　平常，我们几个白天都是在外面自己解决吃饭问题，直到晚上才回到旅馆一起研究分析当天的经营情况。今天我吃过午饭，便想回旅馆拿点资料。当我上了三楼，居然听见阿东房间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小流氓，你说有好东西要我看，我才到你房间的，你这是干嘛？」

　　「你别急嘛，我拿给你看就是了。」我悄悄凑近窗台，从窗帘的缝隙里看见阿东正用双手抓住老板娘的一对大奶在揉搓，胸罩和衬衫都仍在了地上。

　　「你男人又不在，你急什么啊。」

　　「谁急了，你个小流氓，你把我抓疼了，我要走了。」

　　「嘿嘿，你走，你走我看看，你男人前脚走你后脚就告诉我，要不我会这么早跑回来找你？」

　　「我告诉你怎么啦，就知道你这小流氓把我骗到你房间没好事！」

　　「好事，绝对是好事，跟我这猛男在一起能没好事吗？！」

　　接着便听见老板娘笑得前仰后合，「你行不行了，还真的什么都敢说，猛男就你这样？」说完就拿手指戳阿东。

　　「我让你小看我。」阿东说完话就把嘴堵上老板娘的嘴。

　　我实在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便悄悄回到自己房间拿上资料。等我出门再经过阿东房间的时候，就听见肉体相撞击的“啪啪”声和女人“嗯哦”的娇喘声。

　　「这两个货。」我心里暗骂了一句，离开了旅社。走在路上，仔细想想，我跟他们两个人又有何分别，虽然还没有将良家妇女拿到手，其实心里还不是一样对叶敏嫂子垂涎欲滴。就这么走着，无意间我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临街的一件咖啡厅里，没错，此人正是顾梓。

　　我见她一个人在喝着饮品，心想反正自己也百无聊赖，过去跟她打个招呼也无妨。

　　「这么巧？」

　　「哟，是你。」

　　「是啊，我刚从外面经过，看见你在里面，你等人？」

　　「哦，没有。」

　　「那我可以坐下来吗？正好有些事情跟你讨教一番。」

　　「当然，指教不敢当，你说。」

　　我见顾梓今天穿了一件浅紫色带斜纹荷叶边的维多利亚式吊带长裙，连衣裙紧紧贴住突出的胸部和绷紧的小腹，勾勒出玲珑的曲线，脖子上挂着一串带爱心吊坠的银色项链，吊坠深埋在乳沟中间，分外抢眼，让人不由地对那对波涛汹涌的乳峰做出幻想。

　　一头乌黑的秀发显然经过刻意梳理，烫着时髦的波浪式微卷发型，耳垂上戴着一对银色流苏耳坠，嘴上涂着粉红色的唇膏，好看的瓜子脸，原来她也可以这么妩媚的！我不禁在心里称赞。

　　我一手拿着小勺喝着咖啡，一面仔细地端详着她，只觉得这张脸上，似乎有某种魔力，非常地耐看，透露出一种很女人的感觉。

　　她看我半天不说话，问道：「想什么呢？」

　　我「啊，啊」了半天，支吾说：「没什么，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也不知道怎么用言语来表达。」

　　她很认真地问：「什么怪怪的？」

　　我故作诡谲地笑笑，说：「咱能换个话题吗？我在想怎么尽快开拓市场，你能给我点建议吗？」

　　顾梓想了一会儿说：「我看，你可以尝试县城和乡镇共同开发，其实并不需要投入多大财力的。」

　　「这个主意不错。好，我看行。」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不敢对顾梓有所情感表露，其实我内心已经心花怒放了，我想这恰恰说明我挺喜欢她。我喜欢看她的眼睛，喜欢看她的笑容；可是生活毕竟是生活，要实际点，就我眼下的经济条件来说，跟她谈朋友应该是件非常奢侈乃至不可能的事，还是等我有朝一日飞黄腾达的时候再说吧。

　　既然阿东最近与老板娘打得火热，我便让阿东与老板娘商量，借用后院场地，搞一次招聘活动，只用周末的两天时间。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院子中央并排摆了两张桌子，几个横幅缝合在一起罩住桌面，横幅下张贴海报和小报，以及公司的情况介绍。初试过后，我们通知被录用的八名员工，明天到场复试。

　　「试用期三个月，初试时说好的条件不变，」我站在院子中央，面对八名站立的员工说，其中有两名乡下妹，「放心，我们说话是算数的。你们不要看我们现在的办公条件不怎样，但我们背靠一个充满活力的大企业。三个月的试用期，我们考察你们，你们也在观察我们，双向选择。只有经过考核并符合我们企业用人标准的人，我们才会在第四个月与他签订正式用工合同。也有可能，个别先生的业绩突出，一个月就提前转正。我们的口号是『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两个乡下妹，发了一天的宣传资料就受不了了。可以理解，大热天，一栋三个单元的八层楼房，爬上爬下，挨家挨户投送小报，这碗饭不好吃。阿东动了恻隐之心，跑到我这里说好话。

　　「达哥，」他说，「我跟她们在一起，她们很认真，可这活儿，我们干起来都偷工减料，别人两个大姑娘怎么抗得住……」

　　「那是你投机取巧，蒙混过关，我可没像你『偷工减料』。」我当即打断他，并嘲讽他一番。

　　「嘿嘿」，他干笑两声，马上提出建议：「两个正宗的本地乡下妹，大哥，不如留在市场部帮工算了。」

　　「你开工资啊？」我反问道。

　　「不是嘛，达哥！不然就留下那个叫方玉梅的高个，你说呢？」

　　我没吭声，继续翻看地图和核对发小报的覆盖区域。他在边上陪着沉默了一会儿，像下很大决心的样子，补充说：「好吧，从我的工资里拨一百块给她总可以了吧！」

　　我笑了起来。挨着女人的边儿，这个家伙就要发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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