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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語】手持火焰之人〈五〉,2

[db:作者] 2025-06-30 15:23 5hhhhh 2400 ℃

  綺禮替老師扣著襯衫鈕扣,繫好緞帶,穿上西裝外套。一點一點將老師打理回原本整齊的模樣,其實還挺有成就感的。時臣顯然習慣了有人這樣服侍他,並沒有尷尬的樣子,而剛剛的情慾味道也一點都沒有殘存了,看起來又是那個具有貴族氣質的驕傲魔術師。

  他甚至單膝跪在地上為老師穿鞋。這就讓時臣有些不自在了,畢竟就算是僕人他也不曾讓對方這麼做。但因為綺禮要求了,也就沒多說什麼。

  綺禮為對方折好手帕塞進胸前口袋時,看見老師眼中透著明亮的光采,忍不住問道:

  「老師您的心情似乎很好?」

  「啊啊,寫在臉上了嗎?」時臣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彷彿被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早上接到了間桐的來信,困擾我許久的事情總算有了轉機,不由得高興起來。」

  「是什麼事情呢?」綺禮努力丟開老師剛剛在床上其實一直在想這件事的念頭。

  「雖然和綺禮無關……但你總會知道的,是櫻的事。」

  「噢。」的確是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的事,因為老師的態度,綺禮沒有繼續問下去。

  「所以最近我會到間桐家去一趟,只是不會帶上你就是了。」

  「我明白了。」綺禮說,接著想起了什麼。

  「時臣師,間桐家的御主還沒有選定嗎?」一直以來他們對於御主的出現都密切注意著,間桐家名列初始御三家之一,卻直到現在都沒有接獲相關情報,的確是有些奇怪的事。

  「雖然有些異常,但他們那邊似乎沒有夠資格被聖杯選中的魔術師呢。嘛、其實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就是了。」時臣帶著一絲輕蔑說道。「繼承的長子間桐鶴野沒有魔術師的才能,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明明是御三家卻沒有能出戰的魔術師,真是丟臉。」

  「他們沒有其他人選了嗎?」

  時臣停頓了一下,「本來是有一個比較有希望的次子,但那個傢伙不提也罷,很多年前就拋棄家族責任夾著尾巴溜掉了啊。」

  「原來如此。」也有這樣的人,不是每個出生在魔術世家的孩子,都能無怨接受自己的命運,但自己的老師顯然是無法認同這種行為的吧。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櫻的事情才得以解決……果然機緣這種事情,是很難說的。」時臣自言自語道。

  綺禮聽得一知半解。首先櫻到底是有什麼必須解決的問題,時臣就從沒對他說明過。老師大概認為那是他的家務事,所以沒有必要對綺禮解釋太多吧,當然這樣的認知也沒有錯就是了。

  時臣望了一眼綺禮的臉,帶著歉意笑了一下。

  「抱歉,綺禮,一直在你面前說著你不懂的話,真是太失禮了。我還是簡單地說明一下吧,畢竟你也待在這個家。」

  魔術師自口袋中掏出一張信箋,遞給綺禮。展開來,上面以毛筆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信的開頭盡是些客套的寒暄,綺禮正想跳過從中段讀起,老師就開口了。

  「間桐以盟友的身份,要求遠坂家將一個孩子過繼給他們當養子。」他以平淡的口吻說道,綺禮不由得抬起頭。

  「過繼……嗎?」這個訊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時臣點頭。

  「你應該知道櫻具有不下於凜的罕見天才,已經是等同於奇蹟的資質了。這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事,但也困擾我許久,因為能繼承遠坂家的只有一位。」時臣停頓了一下,抿了下嘴唇,「她們兩人都是超出於常理的突出之人,血中的魔性會招來同樣異常的命運,如果沒有魔道的加護,只能走上悲慘的毀滅之路。而若讓魔術協會發現了這樣天賦異稟的『普通人』……那邊的作風我想不需要我多加解釋了。」

  綺禮看見老師微微蹙起眉頭,但又繼續用通透的嗓音說下去:

  「況且站在為人父親的立場上,無論如何希望她們兩人都能將天分發揮到極限,在魔道上取得成就。珍貴的原石如果無法好好琢磨切割,發出應有的光輝,真是太過可惜了。」

  說著,時臣綻出笑容,那種一切煩惱都得到紓解的安心笑容。

  「因此間桐的要求真是絕佳的機會,淵遠流長的魔術世家、知道聖杯存在的御三家之一,能有這麼完美的條件,實是上天的眷顧。」

  「間桐那邊需要櫻,是想培植為能夠代表間桐的魔術師嗎?」綺禮提問。

  時臣搖了下頭,斂起笑容。

  「不,無論有多麼驚人的天賦,這個年紀要出戰本次的聖杯戰爭太勉強了,魔術師的訓練也非一朝一夕可成,而下一次聖杯的降臨還要六十年後。他們大概是想要櫻作為改良後代體質的母體吧,聽說間桐家魔術師所具有的回路數量,是一代不如一代。」

  所以說,實質上就是作為生產小孩的器具了,撇開那些好聽的修辭,也不過是「子器」二字罷了。完全理解這樣的事實後,依然選擇將櫻送到間桐家嗎?

  在這種時候,就能尖銳地感受到時臣老師身為魔術師那「不近人情」的部份。

  綺禮不發一語,時臣審慎地看著弟子,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綺禮。」

  他自弟子手中取回那信箋,收回衣袋,邁開步伐,往門口走去。

  「或許相較之下那個孩子會比她的姊姊多受點苦,但魔術之路從來就不像吃甜點那麼輕鬆。凜同樣會有她必須背負的重量,如同天之驕子和平庸之才各有其要面對的難題,只是外觀不同罷了。」

  時臣修長纖細的手指握住門把,側身回望綺禮,眼神充滿防衛,表明了他這次的決定不容任何人質疑。

  「最近我會需要處理相關的事情,在這期間練習也請不要懈怠。」

  「是,時臣師。」綺禮回答,目送老師離開。

  綺禮並沒有要挑戰老師想法的意思。那是屬於魔術師的信仰,相信唯有魔道上的成就才是唯一幸福。這不會比相信任何教條更荒謬,而他的老師更是純粹得有如殉道者的極右派。

  他只是有些好奇,那個完全支持丈夫的女人,是否能撕裂了母親的天性,繼續扮演一個模範妻子的角色;而那個崇敬父親有如神祇的女孩,又是否能如昔仰望將她和妹妹分離的遠坂家主。至於被迫脫離這個家的女孩,會有怎麼樣的反應,他可能就無從得知了。

  而若家中的氣氛不再融洽,甚至──雖然綺禮認為機會不大──家人無法認同這樣的決定,對時臣是否會產生動搖,抑或更偏執地堅持其信念,更是綺禮非常想知道的。

  也許他是有些期待著老師的潰散的,好像一精雕細琢的藍鑽被外力擊碎,失去原本奪目的璀璨光芒,自眾人聚焦的臺座上跌下。屆時綺禮會樂意收下所有破片,納進天鵝絨底的盒中好好收存。

  如果時臣不再為家人所愛,那他就只能轉向自己了。甚至全世界都不認同他更好,自己就能被深刻地需要著。當他連一片立足之地都找不到時,就會願意踩在自己掌心的吧。

  這樣小小邪惡的期盼落在心中,猶如一枚種子。或許哪天會得到萌芽的機會也說不定,而現在綺禮要做的只有站在那個人身邊,靜靜等待。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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