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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舞月扬】4,2

[db:作者] 2025-06-30 15:25 5hhhhh 3230 ℃

  此案堪称是宋朝建国以来波及范围最广、打击力度最大、手段最卑鄙恶劣的一次政治迫害,是旧党对新党一次斩草除根式的政治总清算。其罗织罪名、扑风捉影、诛连无辜堪称史无前例,新党有份量的人物几乎被一网打尽,蔡确因此最后死在岭南贬所,朝野震动。

  平心而论,蔡确生前惯于玩弄权谋打击异己,此次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算报应不爽。但是他毕竟是做过宰相的人,便是贬出朝廷,依照惯例也是择一大郡牧守,算是寄养天年,最差也不失为富家翁,如王安石罢相便是判江宁府,总要不失朝廷体面,此乃宋朝祖宗之法,实为优容士大夫之意。盖因士大夫之间再如何争斗,那也是「君子之争」,胜利者对失败者不会赶尽杀绝。

  而蔡确一朝罢相,竟给贬死岭南,死因更是不明不白,实是大宋朝开国以来头一次。新党诸人看到蔡确下场,未免都有兔死狐悲之感,对于旧党的怨恨,也已经变质。因为这不再是政见之争,而是名副其实的你死我活,若是旧党继续得志,谁也不知道新党剩余诸人将来会不会有一天步上蔡确后尘。

  而旧党整死蔡确之后还不罢休,大肆兴起株连之风,开列名单,一是所谓蔡确亲党,有章惇、蒲宗孟等四十七人,二是所谓王安石亲党,有吕惠卿、蔡确等三十人。不但将这些人一贬再贬,更将此榜文张贴全国各处,命名为奸臣榜,专门安排人每日对百姓传唱,整整宣传了八年,彻底将榜上有名者从名声上搞臭,手段之卑劣,实是让人无话可说。

  在彻底搞定了新党之后,旧党似乎党争上瘾,于是内部分裂成蜀、洛、朔三党继续互相嘶咬,把对付新党的手段拿过来对付昔日的战友,朝堂上遍地狗毛。似乎除此之外,国家就没有别的屁事了。

  在这一场混战中,旧党诸蠢材们一边互相攻击,一边又担心被别人攻击;一边引经据典的骂的过瘾,一边又经常被吓的提不住裤子。没有谁想过这样下去会把国家折腾成什么样子。在这一期间,国家政事废退,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经济政策混乱,反复不定,治国无术;军事上采用投降主义,大量放弃国土用以结欢敌国,宋朝就在这无谓的内耗当中,一点一点将元气消耗殆尽。

  纵观元佑更化前后九年时间,旧党群臣们虽然以「君子」自居,但是他们干的事基本上除了不停的玩阴招互相倾轧陷害之外,几乎没干过什麽正事。

  这些君子们天天说的话虽然无穷多,但几乎没有谁能够「超出于纷纭争论之外」者。同志们唾沫狂喷,「皆与王安石已死之灰争是非」。内政方面,大家讲废话有瘾,做实事无能,「寥寥焉无一实政之见于设施」。而对于外敌,则更是「不闻择一将以捍其侵陵」:「不闻建一谋以杜其欺侮」。只知大力排挤打击新党,而夜以继日,如追亡子。

  以如此卑劣的手段打击政敌,以如此低能的方式折腾国家,上至皇帝赵煦,下至新党诸人都只能把怨气埋藏在心中,待到现在新党东山再起,其积攒了八年的怨气此时得以宣泄,旧党的下场几乎是命中注定。

  二月,苏辙、吕大防、范纯仁罢相,赵煦任用新党,开始对元佑党人秋后算账。

  三月,御史张商英弹劾司马光、文彦博误国,旗帜鲜明地将高太后比为吕后与武则天。曾布上表将元佑九年改为绍圣元年,大宋朝开始「绍圣绍述」。

  四月,章敦入朝拜相,直接就声称「司马光奸邪,所当急办!」,将旧党整治新党的手段照搬一遍,全面恢复熙丰新法。林希上表公开指斥高太后「老奸擅国」。这个被旧党捧为「女中尧舜」并一手操控车盖亭诗案的老妇死后不到一年就又得了个「奸后」的荣誉称号。

  五月,章敦开列了元祐年间对西夏割地求和的大臣,共计有司马光、文彦博、赵禼、范纯仁等十一人,分别安上「挟奸妄上」等罪名。

  六月,贬死蔡确的事被重新提起,吕大防与刘挚被视为罪魁祸首,再次贬官。司马光和吕公著被追夺赠官和谥号,连赵煦当年亲笔为他俩题写的碑额和奉敕撰写的碑文也被追毁。章惇与蔡卞等三省官员还要求将他俩「掘墓劈棺」,有人认为发墓不是圣德之事,赵煦也以为无益公家,这才罢手。

  旧党的蠢货们现在已经是末日来临了,任谁都知道,有了蔡确的先例,他们的下场大概就是手拉手一起去岭南了。

  这些情况,梁乙逋知道的非常清楚,现在换了对西夏极端敌视的新党上台,是不会和他有任何协议的。旧党希望和平,但是新党希望的却是收复河西故地。自己现在和梁太后争权,实在是需要外援支持,当年李清不是也给秉常献策借宋朝之力对付梁家。但是从新党掌握的宋朝方面,自己是不可能借到任何力量的。

  幸好自己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梁太后一派虽然步步紧逼,但是自己到底是久掌兵权,军中的党羽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清楚的完的。这些人知道若是梁太后一派得势自己就将一无所有,所以只能铁了心跟自己走。

  而且自己现在还有一博之力,只要能像当初幽禁秉常一样再策划一次政变,自己就有翻盘的机会。

  目前这件要紧事,实是牵扯到后面的大事,需要智勇兼备的得力人去办,而唐云无疑是个极合适的人选。他的胆识才能,早已经证明过了。

  「相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当早下决断。」

  梁乙逋迟疑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对女子说:「既如此,便用之。」实际上他也确实是无人可用,普通的探子很难交托如此关系重大的任务。两个月前,一品堂十余名密探被麟延路经略范纯粹抓获,竟被范纯粹公开送回西夏境内,大加嘲讽。现在梁太后一派又死死盯着自己的行动,极尽可能剪除自己的羽翼,一品堂更是对方重点关照对象。密探们只要身份曝光,很快就会不明不白的死去。

  真正有本事的能人,还是太少了,唐云算是一个。目前情况下,只有相信自己的判断。好在此人贪财好色,只要有这两样弱点,自己自信便能控制得住他。

  「遵命!」胡女俯首领命,躬身退出。临走时梁乙逋又说道:「召药宁来。」

  待到胡女退出不多时,一个窈窕身影仿佛幽灵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密室之中,梁乙逋抬手示意,那艳妇便飘身而至他的怀中。此女美艳动人,身段成熟妖娆,一举一动好似受过严格的宫廷礼仪训练,但是偏又流露出野性的风骚妩媚,但是一双杏眼却是冷酷异常,好像天下没有什麽事能让她动心。

  这个充满魅力的艳女,就是他梁乙逋最宠爱的歌伎,同时也是他府中最优秀的刺客。当年诛杀李清满门之时,此女还是个小孩子,在李清府中充当仆役。被梁乙逋看中,当作奴隶带到梁府之中,之后发觉此女天赋异秉,便暗中培养,现在一身奇门异术,擅长易容变身,真个是扮什麽像什麽,而且身怀绝艺。曾受他之命在两年前潜入西夏大军之中试图在乱军中对梁太后行刺,只因御营防御严密,未得机会下手。后暗中暗算了梁太后心腹老将叶勃埋一毒箭,战后半年叶勃埋便病死。

  一品堂虽然是梁乙逋的属下,但是以梁乙逋的多疑,暗中留一手是必然之事。这个药宁,也曾奉他之命暗中监视一品堂。

  「相爷有何吩咐?」

  「御围内六班直之宿卫轮调时间,可摸清了?」

  「幸不辱命。」女子自袖中抽出一条白布,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梁乙逋拿过来仔细看了看,不由得暗自欢喜。再看药宁,却见她居然放肆的直视着他的目光,眼神虽然依旧冰冷,但是却能感受到其中的一丝挑逗。

  这就是梁乙逋最宠爱她的地方,这个女人别看年轻,实非一般歌伎可比。她不但身怀奇技,更善于把握男人的心理,能够激起男人对她的欲望。

  梁氏两代相国,可说在西夏国内权势富贵无以伦比,府中绝色美女不下数十,以梁乙逋的地位,想要谁只需点点手便行。所有的女人也都对他百依百顺,不敢有丝毫违逆。但是偏她对梁乙逋不假辞色,这却偏偏显示出她的与众不同,更能激起梁乙逋对她的兴趣。以梁乙逋这种人,得不到的便更要去得到,得到的反而会不加珍惜。所以她才故意时不时对梁乙逋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冷漠。

  再加上她还有刺客的身份,更加令她和其他歌伎区别开来,令人有一种别样的刺激。仿佛能征服这样危险而罕见的奇女子,实在是一种证明男人能力的事。

  梁乙逋对着她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欲火升腾,一手搂过女子的柳腰,将身一扑,便将女子压在身下锦榻之上。同时手不知在哪里一按,房门便自动关闭。

  「啊……相爷……」药宁冰冷的眼神转化为妩媚的情火,轻纱珠翠长裙被梁乙逋的大手粗鲁推至大腿根,白皙修长的玉腿自长裙中伸出顺势勾住了梁乙逋的腰。梁乙逋一手撑床,一手兜住那粉嫩的大腿来回抚摸,女人最隐秘羞人的区域受到刺激,不时地发出充满诱惑的轻哼呻吟。

  梁乙逋嘿嘿淫笑,只是将女人的衣襟揭开,露出里面紫色小衣,然后将脸埋了进去,贪婪的在里面乱拱。女人将双手只是抱着梁乙逋的头,同时不停扭动身体来刺激男人的性欲,同时双腿夹紧,将男人的手夹进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呼……呼……小淫妇……」梁乙逋只觉欲火中烧,同时感觉到女人的两腿之间潮湿粘热,立时阳具翘的铁硬。他跪起来,只见档下衣袍被撑起一个小帐篷,女人立时会意,帮他解开,但见两条赤裸肉腿之间,硬挺阳具颤巍巍的耸立。女人爬起来,探过身子张口便将那肉棒槌含在口中,面带娇媚的表情,吞吐不止。

  能让这样的奇女子为自己胯下臣服,梁乙逋不由得一阵得意,心中涌起强烈的成就感。女人的技巧奇佳,吞吐之下只让梁乙逋爽得欲仙欲死,屁股不由自主的扭动。

  「啊……啊……」梁乙逋爽得叫出声来,一把将女人推倒,然后也顾不及脱她的衣服,只是撑开她的修长双腿,将身子压了上去,只一耸,坚挺的肉棒撑开粘热湿滑的肉穴,加上身体的重量,一下便全根压进了女人的体内。

  女人的声音发颤的悲鸣,好像长叹。然而梁乙逋却容不得她再有动作,只是将身子死死的压住女人的胴体,这种体位让他有种暴力征服的快感,然后开始拼命的耸动身体。同时将头埋在女人的脖颈之内,鼻子里发出粗重的喘息之声。

  床榻也在晃动,随着男女绞缠的动作,吱哑作响。

  肉棒在粘液和嫩肉之间搅动抽顶,好像砸夯打桩一样深深的捣进肉穴的尽头,女人被梁乙逋狂热的动作弄得娇喘连连,下体之内好像着了火一样,充满了火热的痛楚和难以言喻的快感,肉与肉的撞击绞缠刺激着全身上下所有快感的神经,大量的淫蜜骚水自肉与肉的缝隙中分泌而出,男人的喘息声好像发情的公牛,搂着女人压着她,利用自己的体重惯性拼命的往她体内猛冲猛撞,每一下都能直达花心。

  女人每被他捣一下就会哆嗦一下,眼神迷离朦胧,虽然被男人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但是一阵阵的痉挛却自体内产生。

  梁乙逋只觉女人阴户之中阵阵夹紧,同时自己也是到了高潮的边缘,快感一波波的刺激的自己的理智,只是让他觉得此刻什麽都不愿意去想,只是想专心达到高潮。

  终于又猛耸了几十下之后,梁乙逋身子一紧,死死压住女人不动了,将屁股死死抵住女人的两腿之间最里面,只是腰在不停的颤动,口中发出舒爽的有节奏的喘息,滚热阳精一泄如注。而女人此时也变得十分亢奋,呻吟的声音陡然变粗,断断续续,双手死死抱住男人的后背,双腿拼命别住男人的腿,双腿死命夹紧男人的腰,显然也在使劲,身子连续颤了几下之后,才放松下来。

  这一场肉搏交欢,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但是这已经是梁乙逋持续最长的纪录了,他虽然贪权好色,然而本钱并不十分雄厚,每每与自己的侍妾交合,很快便结束。唯独与药宁欢好之时,总能让他找回做男人的尊严。

  待两人整理好衣服,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肉欲的腥骚味。

  「我有一事,还需你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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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庆府,西坊集市。

  一座院落内,唐云脱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健美精赤的肌肉和满身的疤痕,正用铡刀铡大堆草料。这里是一座商贾的宅院,一品堂并非西夏正式的官府组织,其性质乃是国相梁乙埋父子的私兵,所以一品堂尽管其经常参与军国机密,但是其大小头目都不是正式的官吏,每个人都有掩护的身份。

  唐云的身份就是个养马贩马的商人,他的外表还是汉人的打扮。元昊时期的秃发令经过几十年到现在早就废弛下来了,甚至连不少党项贵人都反感恶心的党项发型,大街上汉人打扮的人多的是,连官府都认为没必要多此一举去管这闲事。

  弄完了草料,给马厩里的十几匹马添上,已是天色近晚,转身回了屋中,弄些吃食填了肚子,便盘腿在榻上一坐,开始打坐吐纳。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听得门外有些动静,唐云睁眼,仔细听了听。又下地开门,外面天色已晚,院中并无人影。他便关门回头刚至榻前,突然心中一动,身后便传来轻轻一叹。唐云面色如常,便不再动。而两只玉手便从身后游蛇般穿了过来,直接抚摸游走在唐云健美结实的胸肌上。唐云的脖子后面,贴上来一张小嘴,动情地喘息声传入耳中。

  唐云不回头看便知是谁,身后女人一张楦口呼出充满情欲的热气,撩拨着他。他的手也向后撩去,女人胴体动人的曲线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女人的喘息声更急促了,就像发情的母兽,肥厚的红唇已经吻上了唐云的脖子,舌头撩拨着他的耳垂。

  桌子上的油灯依旧亮着,光影之中两道人影纠缠在一起,随着火苗的跳动而扭曲。

  女人的身子转了过来,与唐云面对着面,美丽的金发垂下,嘴唇含着唐云的嘴唇贪婪的吸允着,舌头好像灵蛇一般钻进唐云的口中,与唾液舌肉绞缠。脸上的表情淫媚饥渴,只是尽量搂紧男人的身子,不停的扭动喘息,以刺激男人的情欲。

  大概谁都不会想到,平日里一幅冷峻僵尸脸的冷艳胡女,竟然会有如此淫荡妩媚的表情。那看谁谁心里发毛的病态眼神,此时却充满了放荡的淫欲之火。

  唐云的大手已经伸到了她的长袍之内,女人用力将唐云下压,唐云顺从的蹲下,只是将她长袍掀起,露出光滑的大腿,然后将脸埋进女人的两腿之间。那里充满了火热的情骚味,以及粘湿的体液。

  女人的双腿夹紧了男人的头,将唐云的脸完全埋紧自己最隐私的阴户之内,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不停揉搓着自己的乳房。随着唐云嘴上的动作,她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抖,肌肉不时绷紧松驰,喘息呻吟之声越来越粗。

  直到大腿都不受控制的抖起来之后,女人几乎是仰面倒在了床榻上,接着唐云雄伟的身躯完全显露,此时他已经是赤条条一丝不挂,精赤的肌肉健美强壮,胯下的雄伟男根高高耸立,好像一杆威风凛凛的长矛,前面硕大的龟头呈紫红色,散发着阵阵雄性特有的性骚味。

  女人媚眼如丝的看着唐云,两人从开始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不停的淫乱欢好。而唐云将她的双腿分开,然后将身子压上来的时候,女人的心中一阵激动,双腿不由自主地夹住了男人的蜂腰,然后就觉得一个火热的硬肉撑开她的下阴,带着火热的性欲,完全填满了她的体内。

  「嗯……呼……」

  唐云压在女人身上,好像老牛犁地一样使着蛮力往前拱,拱到最里头之后,便觉得女人内阴夹的很紧,那种感觉实在是让他很爽。尽管和这女人早已经勾搭上了,但是她那成年练武练就出来的体格让她可以承受男人的力量和体重,每次交欢行淫都让唐云觉得非常尽兴。不管自己如何用力如何粗暴,这女人都能承受,而且还乐此不疲。

  女人的双腿夹着唐云的屁股,只是将身体随着男人的节奏不停挺动,以淫乱的姿态迎合男人的侵犯,粗壮的肉根完全埋进女人的肉穴之内,阴囊甩动拍击着肉唇,使两片肥唇边的越发充血肥大。肉根被阴肉夹紧,律动中搅动着大量淫液粘汁,被肉与肉摩擦着挤了出来,顺着阴唇渗出,使得已经翻开嫩肉的阴户变得湿乎乎的涂满粘液。

  唐云知道这女人的胃口很大,等闲男人满足不了她。既然主动勾引自己,便是自己的造化。毕竟这是一品堂的首领,自己目前的顶头上司。自己既然下定了决心,就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利用每一个可以利用的助力。

  话说回来,没人能想到一品堂的首领竟是个麻魁胡女,梁太后把一品堂视为眼中钉,早就想将其首脑除之而后快,但是始终不知道其首脑的真实身份,更想不到竟然不是男人。

  而且这女人从来没对其他男人假以辞色,却对自己情有独钟,也让他内心对自己有些小小的骄傲。能够让这样的女人在自己胯下称臣,也是一种成就。唐云甩胯猛拱了百多下之后,见这女人身子扭动,便知端倪。于是身子一翻躺在一边,只是一杆湿淋淋的肉杵朝天而立。而那女人则翻身骑上,屁股一沉,全根吞没。

  唐云仰面躺着,知道这女人平时淫乐最喜欢骑着男人,似乎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他只是双手扶着女人的腿,只是向上挺胯,而女人则双手捧着自己的浑圆乳房揉搓不已,屁股只顾往下猛坐,将整根肉棒完全吞没自己体内,一点也不放松,阴肉不停的夹紧蠕动,将入侵物缠的死紧,同时亢奋的呻吟喘息,身上则大汗淋漓,不时有汗珠随着她激烈的动作甩落下来,和唐云身上的汗水融合在一起。

  肉体之间剧烈的厮缠喘息,汗水,气息,油灯依然明亮,但是屋内的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情欲闷热,似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女人的黑袍此刻已经半敞至臂,上身大半已露,然而衣袍却堆在腰间,两条雪白大腿分跨左右不能掩饰,再加上面部如痴如醉的娇媚春情,放荡中却含妩媚,实是别有一番韵味。唐云双手此刻抓着她的胸前双乳,手指逗弄乳头。女人被他撩拨得阵阵颤抖,屁股更是夹紧的扭动,让肉棒在体内拼命的搅动研磨,刺激着自己阴内的妙处。

  唐云自认久历花丛,但是碰上这样一个贪食母兽,也是渐渐忍耐不住,只是咬牙闭眼,拼命苦忍。而那女人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身上大汗淋漓,却不愧是练武的高手,耐力极好,此时也不见累,只是内里一阵阵的紧缩。

  要来了吗……唐云也不忍了,双手一合掐住她的腰,拼命猛顶,女人的身子突然僵硬了,接着声调好像男人一样大声呻吟起来,俯下身子用力抱紧了男人的头和肩膀,一声接一声的好像牛喘一样哭泣,全身绷足了力量,内里花芯一股股的骚水冒了出来,猛烈的高潮顿时淹没了她的神经。

  而唐云此刻也是登上了极乐之巅,大股大股的精液喷涌而出,与女人的骚水搅和在一起,水乳交融的粘液顺着肉与肉的接缝处流出,沾满床榻上的皮毛……

  良久,云收雨歇,唐云躺在床上,看着女人整理好身上的衣物。这女人当真怪异,交欢之时真是纵情恣意到忘形的地步,之后却又恢复到原来的冰冷模样,好像刚才和自己在床上打滚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不知麻魁此来,有何吩咐?」

  「你造化到了,相爷赏你上次的差遣。」女人说着取出一块拳头大的玛瑙饼,晶莹光润,扔给唐云。唐云接了,一看便知是宝贝,玛瑙之物,河西戈壁之上多产,但是色泽多以红白蓝灰为主,这块玛瑙色丝之中竟有大片碧色,果真是重金难求的稀有宝石。

  「国相莫非又有差遣?」

  「若非我在国相面前苦心保举你,这等机会岂轮得到你?只要这次差遣办得好,日后飞黄腾达,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国相还嫌我唐云是汉人?」

  「莫非你有何怨言?」

  「岂敢?不知国相这次差遣何事?」

  「三天之后,你便要到辽国去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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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隆五年七月十八,辽国,上京道。

  举目四顾,苍茫的莽原一望无际。天色阴沉,远处的群山隐约呈现。阵阵朔风吹过,带来秋天的肃杀。虽然此时草场不绿,满目皆金黄,但是这等生机勃勃的广袤草原,在中原根本不曾见过。而在西夏,更多的则是同样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毫无生气。

  唐云骑在一头骆驼上,身边是一众商贾马队。商人是不分国籍和种族的,即使游牧民族也有商人,西夏国内也有到辽国做生意的商贾,只不过这些商贾都是骑马带刀,弯弓带箭,有的甚至还穿着铠甲。

  在塞外做生意的马队,大多数都和马贼打过交道,有的根本就是兼职做马贼。不带武器去闯大草原便是找死,更别说西夏人偷偷跑到辽国境内,上京道更不是什麽太平去处。

  西夏和辽国的关系并不那麽完美,当年宋朝用富弼之策,以庆历增币为代价,引得辽夏相攻,成就了李元昊河曲之战的威名。之后直到凉诈时代,辽夏一直在河套和上京道边境一带激战不已,而达成和平是最近二十年的事。虽然官兵大规模的战斗没有,但是不代表双方没有小动作。黑水燕镇军司的辖区内活跃的马贼盗匪之中相当一部分都是有辽国背景,甚至有的马贼根本就是辽军假扮前来,一遭夏军追杀便跑回境内。而上京道内活跃的马贼也有西夏人暗中支持的,甚至还有些喜欢闹事的阻卜部落在暗中接受西夏的兵甲援助。

  而此时唐云所在的这个商队,便是所谓的「马贼商队」,边境过的无惊无险,而且入境不多久,便有大队骑手前来相会,大摇大摆,毫无顾忌。而辽国的边防部队却没连影子都不见,仿佛边界不存在了,任人随便来往。

  其实这也怪不得辽军,现在的上京道,全境已经卷入了动乱之中。由磨古斯引发的叛乱大风暴,已经席卷了上京道全土。

  世人皆知,辽国虽大,其实其精华皆在南京道、西京道、中京道这三道,契丹、渤海、汉、奚等族聚居于此,而庞大的东京道和上京道所辖的部落多以鞠縻为主,其中粘八葛、阻卜、女直等都是素来桀骜不驯之辈,势力雄大,似阻卜、粘八葛等都有控弦之士数十万,自辽国建立以来便时时叛乱,辽国对此也无可奈何。

  而现任辽主耶律洪基昏暴无道,荒废朝政,任用奸小,每日只知田猎饮宴,不关心民间疾苦,辽国在他的治下国势堪称每况愈下,无复当年之强盛,此消彼长之下,塞北各族有野心之辈又开始蠢蠢欲动,这几年来草原上就已经开始流传着契丹的霸权即将结束的传言。

  今年二月,大变陡生,阻卜磨古斯首先挑起叛旗,发兵掠招镇诸州。而辽国在上京道设有西北路招讨司专门监视整个上京道不听话的蛮夷部落,主帅耶律阿鲁扫古、都监萧张九皆是契丹名将,闻知变起,大举征调二室韦、拽剌、北王府、特满群牧、宫分等军前往讨伐,结果竟被叛军打的大败,几乎全军覆没,塞北震动。

  草原的民族讲究的是弱肉强食,契丹的霸权便建立在契丹人的武力优势之上,现在契丹大败,塞外各族便将之视为契丹霸权即将结束的征兆,而草原将迎来新强者的时代,于是阻卜、黄鞑旦、白鞑旦等雄豪部族全都不再奉辽国号令,秣马厉兵,等待机会。契丹号令已经不出乌山。

  而辽主耶律洪基根本没当一回事,依旧四处巡游田猎。倒塌岭节度使司传来的告急奏章,称紧邻的阻卜乌古札、达里底、拨思母、长辖底等大部落已经开始集结兵马屯粮备战,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他却根本没兴趣看。只是下令以辽兴军节度使荣哥为南院大王,知左夷离毕事耶律吐朵为左夷离毕,耶律达不也为新任西北路招讨使,剿捕上京道的蛮夷。

  此时的上京道,已经是处于无政府状态之中。当然这对于当地的民族来说并没有多少不同,即使不造反,这些部族平时也是在互相兼并厮杀,几百年从来都是这样,官府也从没管过,现在只不过敌对目标有多了一个契丹而已,对于这些战争已经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的游牧民族来说,即使是谁当权,他们都要交纳供物子女,完全没区别。所以唐云等人一路之上路过几个部落,却丝毫感觉不到战争的紧张感,放牧打水做饭,这些人该干什麽便干什麽,好像还活的颇为悠闲淡定。

  看着这些牧民,真的感觉不到他们所处的这片草原正处在战乱之中,也许对他们来说,战争和和平真的没什麽区别吧。

  很快,前面一片小树林出现在视野之中,在长途跋涉了十几天之后,唐云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他身边的这些马贼虽然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能察觉到唐云是身份特别的人物,而且出手大方,他们在西夏国内的后台特别叮嘱过必须保此人无事,现在终于抵达目的地,他们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是这里是阻卜部落的腹地,这草原中的一片小树林,没有熟悉道路的人帮助是根本找不到的,能够找到这里的,除了当地的牧民,只有马贼。

  骑队慢慢的向小树林靠近,不多时里面也出来人了,好大一群,数量竟能有数百人之多,驼马车辆极多,看样子竟也是商队,而里面不少人的打扮,竟然是南朝汉人的装束。

  汉人的商贾,做生意竟能做到这里来?!唐云真是吃了一惊。而且还有不少披甲的塞外骑手也混在队伍里,一看就是马贼,在充当商队的护卫。显然这个商队也非等闲之辈,能动用马贼作护卫,只能说明这个南朝商队之中也有神通广大的人。

  辽国境内的马贼团伙,凡是大一点的都和南朝有联系,马贼虽然抢掠,但是赃物也需要有人帮助销赃,而南朝商人通常都是首选的合作对象。南朝河东路、河北路有不少大豪商都暗中做着北边的生意,私盐马匹北珠等等,双方狼狈为奸的不在少数。但是南朝商人竟主动深入辽国境内这麽远,而且马贼主动充当护卫,这实是闻所未闻。

  「走,过去看看。」唐云策马过去,但是身后的马贼们却没有动,他们的任务不包括这个,现在是唐云个人表演的时间。

  他们看着唐云慢慢走向人群,也看到了有人张弓搭箭,但是那些南朝商人阻止了射手。然后唐云便混入了人群,不知道到底在作些什麽勾当。

  之后,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唐云完好无损的从里面出来了。

  等回到骑队之后,他一付如释重负的表情,说道:「有劳各位。」马贼们不知道他们这些天的行程却只为了这一小会儿的时间究竟是为了什麽,但是他们也知道自己没必要知道这些事。接下来只是将商队的皮货财物与对方交易了一番,各自满载而归。

  难道跑这麽远便是为了来经商的?有人心里犯嘀咕,但是没人问出声,所有人只是默默的踏上了回国之路。

  回程比来时快了许多,不到十天,便抵达了边境。说实在话这一趟无惊无险,只是路上风餐露宿比较艰苦些,事先设想的乱兵并未碰到。马贼们就此告别,唐云随同一些商旅则进入了西夏境内,为了隐秘行事,特地从黑水燕镇军司那种沙漠包围的地区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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