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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 異世,1

[db:作者] 2025-06-30 23:53 5hhhhh 2220 ℃

『阿,

『感覺不到了。』

大雨之中,『他』聽見他這麼說。

即使他並沒有使用唇齒以及聲帶,但『心聲』還是背叛了他。

『不要緊的,慢慢來,會找回來的。』

雨 中的『他』對著他說,而他空洞的雙瞳從傘下探出,直射向烏雲的天際,一個有著大魚尾、下腹、後背、手肘處接長有垂長的魚鰭、長髮飄散、五官精緻而不陰柔的 『男』子正是『他』。男子理應長出雙耳的位置也被大魚鰭取代。而兩側臉頰與頸項連接處有著魚鰓一般的東西。脖子和臉上的皮膚有著雙層似的凹凸結構且規律生 成、似鯊魚呼吸的器官一般,不過分到令人畏懼。男子劉海平且斜,層次參差不齊,左右互相交疊傾斜,遠看蓬鬆,但卻異常透明。髮絲的末端是水滴狀的,真要形 容的話──男子的身體就是水的本體,密度高的地方看起來湛藍,低的地方則晶瑩通透,而雨水則像是從『他』髮梢處生成得不斷墜落。

而他無論看幾次『他』都無法自己,『他』美得不像話,「剛柔並濟」這個詞彙完全可以套用到他身上。不似女子過度安慰,也比陽剛的男子更為溫柔。

『他』,實在是太過理想,太過耀眼,但又因為聯想到一些什麼,他略顯陽剛的面容突然糾結,乍看令人生畏的面容實則哀傷不已──

『好想...抱緊你。

『AME──』

『...』

他對著空中的『他』─AME說到。

而AME則先是愣住,接著微微蹙起他那不生眉毛、眉弓上的肌肉組織。他薄而色澤透亮的唇角清楚向對方洩漏主人的心傷。

最後,AME什麼也沒說出口。而他則繼續往歸家的公車站牌處前行,仿若這只是一場夢。

xxx.

『唷,你回來啦。』

「我回來了。」少年對著空無一人的家說到,直接往漆黑的客廳中心前行,並伸手拉了兩下吊燈的開關。兩盞燈的光線足夠照亮這六坪左右的空間,少年將書包隨意向五張寬大座椅的其中一張扔去,便倒向另一張最接近他、同時也是他最常乘坐的座椅、蜷縮起來。

『沒事吧?』那個聽來玩世不恭的男子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雖然他聲音透出的態度讓人覺得他並不誠意。

「沒事的,只是很喜歡他。」少年喃喃,皺起了五官,空洞的雙眼則朝遠方的窗戶看去──

「頭很痛。他來的時候總是這樣。」

『要不先洗澡睡覺?辛。』男子太過了解辛,他總是放學後在學校附近的喫茶店做完功課並讀完考試的內容才回家,對於做事認真的辛,男子只能盡全力守護他,來報答他對自己弟弟的照顧。

「恩。」辛以一種不符合人體關節活動的姿勢撐起自身的身軀,若有誰看得見那位男子、此時此刻那男子正扶起辛、兩人的身影重疊;『他』與辛的身體合而為一、使用辛的雙手拿起書包和外套走向辛的房間放好並替他拿好換洗衣物,走進浴室放在洗衣籃的外蓋上,男子這才離開他的身體。

「霍,謝謝你。

「我愛你。」辛對著門一邊脫去上衣一邊說到。

『恩。

『再說下去我就在這裡看你洗唷,親愛的──』

「滾。」

男子的行為倒不似他話中那般風流,他只是靜靜的退出浴室,甚至連辛的身軀都沒瞥一眼。而辛的表情卻不像真的生氣,倒似戀人間的調情,唇角微微向上灣起、笑了。

辛的耳邊是蓮蓬頭的嘩啦聲,而全身仍是剛剛在街上那沒有生氣的樣子、動作遲緩,雙眼只是一動也不動的盯著水流流進排水孔,腦子想的也只是「是順時鐘還是逆時鐘?」這種沒營養的問題。

等到放空的辛洗乾淨自身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又在浴缸睡了一小時的辛,這才終於因為發涼的液體和不符合人體工學的浴缸感到身體徒勞的放鬆,簡單沖了下身軀,緩慢地拖著疲憊的身軀關上了浴室的塑膠門。

回到房裡的路程是艱辛,而辛的姊姊和媽媽已經回來了。媽媽正隨意地詢問他課業的事,而他也只是假裝自己還有力氣的周旋、敷衍直到走進自己的房裡,過程還被母親丟來的菸灰缸砸到後背。門外的世界吵吵鬧鬧,若能不交談就好了,人好吵,辛是這樣單純的想著的。

跟 姊姊不太熟悉的辛、跟家人發生磨擦的辛。還有至今未曾見過父親。辛理解母親只是因為父親去世、身上背負許多金錢壓力,才會使性格變得暴躁、沒有耐心。但即 使理解還是不夠的,辛總是犯賤,他永遠學不會退讓,永遠學不會如何拿捏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辛總覺得自己不像是這家的孩子,又或者自己其實是哪來的孤魂野鬼 鑽進了年幼的『辛』的身子裡,鳩佔鵲巢的活到了現在。亦或是牆上僅存的一葉黃金葛那樣格格不入。辛有時候會為自己過剩的想像力感到悲哀,想像力依然無法釋 放他想逃離這個世界的龐大慾念,而『他們』便是這樣被他創造出來的『朋友』。

剛做完一套瑜珈、跆拳道一些基本動作、一些劈腿、抬腿的動作的辛躺上床,撫平睡衣,擺好姿勢這才緩緩閉上眼睛,『要進去了』,辛這樣告訴自己。

「...黛安娜女神大人在嗎?」辛在宮殿前睜開眼睛,發出無比清澈的聲音──此刻開始他的身分是『華』。

面 朝向空曠的希臘式宮殿,『華』神采的雙瞳不似在人間的他。身著薄紗的華安靜的等待,他後方遠處被稱為八夏的神獸正因入侵者到來而低吼、混雜從宮殿外護城河 傳來的潺潺流水之聲。不一會兒,天空中便降下一位穿著樸素薄紗衣、體態曼妙性感的女子。女子面容姣好、小麥膚色與棕黑色自然捲的長髮帶出一種民族風的味 道,如此的女子背掛長弓,向華走來。

「你怎麼又來了。」女子皺起漂亮橫長的眉頭,而華則露出心安的微笑。

「親愛的黛安娜女神大人,許久未見您容顏、依然攝人魂魄地美好──

他單膝跪下親吻了女子的手背,

「甚是想念。」華滿意的看著黛安娜女神羞紅的臉頰,這才緩緩站起身。遠處的八夏依然傳來獸嘯,女子這才緩了過來,嚴肅的舉起弓,弓上自然形成一支剔透、細長的箭。

「讓你吵。」八夏的聲音瞬間消失殆盡,華則捏握住黛安娜女神剛放完箭的雙手,邊是按摩、笑說道──

「牠明明愛你,這是何苦呢?我去看看牠。」華說著便向遠方的八夏走去。黛安娜先是愣住後臉上又再次竄上一抹紅。

「混蛋!」嬌嗔的嘟囔。

「醒醒,八夏。」華輕拍了幾下躺倒的巨獸,同時拔出了箭,箭被拔出的瞬間變化為蝴蝶從他的指間飛走了。

巨獸頭大而身短小,似蜥蜴又似鱷魚有著長尾以及鱗片。

「嗚、吼~」八夏醒後,仍然低吼,略為不滿的看著他故意露出了自個兒的尖牙作勢威嚇,而他根本完全不怕牠,華喜歡一切的獸,因為他們單純真摯。

「別這樣看我,我會害羞。」八夏聽了差點沒又暈過去,這會兒倒是老實的伸出長舌頭狠狠舔了他的臉。

「嗚,別、別舔,會出事的、阿──」八夏倒是因為這傢伙太常來找他因而太過熟習他的身體,大舌就順勢舔濕了他胸前的,順勢將他推倒於身下。

「喂!他是我的客人,別亂發情!」女神大人瞬移到八夏身邊,一個手刀砍暈了牠。

「哈、見笑了。」黛安娜當下有些後悔放華來替她拔箭,這傢伙體內的那畜生太媚,什麼生物都能誘惑,吸食精氣而活,真是危險,獸●看來受傷的會是華,那畜生倒是坐收漁翁之利。

「他們怎麼沒保護你?」黛安娜瞪了下前胸露出兩點那啥的華,而大開的雙腿還糾纏在八夏的腹側,真是...唉。

「因為他們也...那傢伙的力量又更強了。

「嘖、想做了。」說著說著華身後幾條狐狸的長尾變得隱約可見。

「那你繼續,反正在『這裡』傷不了你的肉身。獸●也沒差,我沒意見。」女神大人露出一臉受不了你的表情抬腿就要離去。

「別這樣,讓我見一下您的好兒子吧。」華這才露出討好的表情慢慢站起身,伸出一隻手輕捧她的、挪移到自己頰邊磨蹭。撒嬌意味十足,尤其是十五、六歲的辛的臉蛋,這動作起來真是讓女神大人懷疑他根本是個小白臉。

「我說你阿,被他下咒還不怕啊?那好、他在西宮殿,你知道哪的。

「我先回去解決公務了。」

黛安娜走向河邊洗了洗手,她還沒忘記華被八夏舔一臉的唾液,「這傢伙根本拿我的手來當擦臉的毛巾」,真是夠了。另外,她實在想不透這傢伙喜歡她兒子喜歡到被狐妖附體到都快變成小官了這還找著他,真讓她有些不理解。

「別太吵會再引來獸的。」末了,她仍不放心的託囑。她可不希望剛剛這事發生成群交阿,惡寒。

「不會的,謝謝您。」偷了個女神大人的香唇又去河邊清洗被八夏口水沾黏的身體,華這才滿意的離開。

「奇怪?人咧?」華看著因為『他』透亮的大殿。這宮殿的大廳其實是大教堂,是神明要『他』贖罪而建造的。

照理來說『他』是光,有他在才會發亮才是,但現下卻不見他的人影。

「咩~」倒是有隻身形略為巨大、棕色的羊屁股正對著他。這隻大肥羊正做著交配的動作,下身是另一隻白羊。就在他來的同時,那隻白羊受到驚嚇扭身抵擋大肥羊並迅速蹬出宮殿的入口,消失了。

「你──!啊!」才剛開口,那隻大肥羊便轉過身,露出他人一般的上半身,兩根公羊角像有意識一樣的向他飛來,人臉卻配上羊瞳,下巴處長有同樣棕色的鬍鬚,臉倒是粗曠而英俊。

「壞我好事你來代替。」華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便被羊角擒住,整個身體移到了『牠』的面前,『牠』將粗糙的手掌深入不成阻礙的薄紗裙襬內,將華的雙腿大張,私處盡露在『牠』的面前。

「果然是你,撒旦葉。

「真高興又見到了你。」華露出開懷而單純的笑,對眼前的景況絲毫不見。

「吼、 真希望你別來找我──」被稱為撒旦葉的『牠』或說男子,這才看清來者是誰,不高興的吼到。因為某人見到老朋友太過興奮,致使某人體內的狐騷動,撒旦葉看著 華身後那畜生的尾巴,不悅的朝他身後一抓、曳住那些妖尾巴,就將那隻畜生拉出來。狐妖的身形和華產生重影,渾身烙有清晰可見的咒文;一下子,那接觸空氣的 妖物的部位便被實體化,而實體化的狐妖兇狠猙獰,好不容易才實體化根本不想離開宿主體內,龐大的執念讓撒旦葉看著那隻思考片刻,最後居然乾脆放手讓牠縮回 華的體內。

男子的不肯幫忙讓華嗔怒,但被狐附體的他的表情卻更像誘惑。

「你還是受點懲罰好。」撒旦葉某方面來說真心不喜歡他。

「幹嘛這樣,不過就是喜歡你和你的娘子罷了。」華維持著雙腿大開的模樣雙手伸向空中的撒旦葉,而『牠』也不抗拒,就這樣讓他抱著。

「我說你阿、

「要做我的女人嗎?」撒旦葉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華有些不知所措,那語氣不似先前的厭惡,倒似嘆息。

華從方才的熱絡轉冷,推了推胸前的公羊,一手卻指著自己的私處說到。

「不然做男人嗎?」華挑眉。

「...

「那妖物不就是為了逼出你體內的『女人』嗎?你知道我在做什麼。」說著,男子兩隻手指就往他指引的方向插去,華則在下一秒發出驚叫聲。

「啊、 你!拿開,即使在『這裡』也不會是女人!嗯!」華因狐妖日前的調教對這種男女之事太過了解,歡愉從體內升起,但理智卻叫他不可行。難堪的他便扭頭索性不看 被玩弄的身體。他並不抗拒,因為他知道撒旦葉並不會對他真正出手,又或者是對信仰的信任,即使全部都貢獻出去少年也不會痛苦。只不過,『牠』弄了一會兒便 把帶有銀絲的手指伸向他,這種惡趣味也只有撒旦葉敢對他這般。

「雙關嗎?嘴硬的傢伙,唷,

「哭阿,我喜歡你的眼淚。」撒旦葉難得的笑了。看著眼角開始泛淚的『女孩』無良的笑了;同時他將邪媚的臉娜近『她』,鮮嫩的唇在『牠』眼前招搖的像朵牡丹,『牠』禁不住誘惑舌頭便伸了進去。

「唔!嗯...哈阿!

「我是來這裡看你的,你怎麼可以!」『女孩』的腿隱隱顫抖,因為男子挺起的器官正刺激著他的私處,但男子不會進入,『她』很清楚。『她』用尚存的一絲理性,推開了撒旦葉迅速站起、身向後退開一大步,這才整了整衣裙。不滿的看著眼前危險的公羊。

「怎麼了,當女子不好嗎?華?我會用你喜歡的方式愛你的。」有著羊角的男人或說野獸正在蠱惑似少年的女孩。

「我說,就算我在這裡是一半的女子之身,但我還有另一半是男的阿,在另個世界我本來就是男的!」少年總是被撒旦葉看做女孩,但『她』內心或許男孩的成分更多一些。

「是是,你找我幹嘛?那畜生我是不會拿出來的,那是懲罰。」『牠』決定不再逗弄少年,只不過對慾望向來控制力薄弱的『牠』直接將帶有銀絲的手指含進自己嘴裡、情色的舔拭。

「你!髒死了!」少年立刻羞紅了那雌雄莫辨的臉,轉身朝向最接近的一張禱告長椅坐去,撇頭連看都不想看『牠』一眼。

「唷,別生氣,挺新鮮的,處子的味道。我喜歡──」撒旦葉也跟著男人坐下,並坐在他的旁邊,他倆根本緊密的肩並肩,而少年略為窘迫的看著男人。

「喂!另個世界是不需要那個東西的。

「那個世界的我可沒有女人的器官,快幫我把牠弄出去!」華對著公羊的眼神並不開心,那狐妖根本快讓他身體裡的她崩潰,他可不想還沒出櫃便被人當成同性戀,雖然他不否認他有bi的潛質。

「幹嘛這樣,我以為你來是因為想我了。

「要弄出去也行,可是『他們』現在喜歡這樣的你吧。說不定弄出去『他們』就不喜歡你、不要你了。」撒旦葉惡劣的話,讓華像觸電一樣的暴打『牠』。

「我真是瞎眼才會讓你玩!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們的、一輩子就是一輩子!不會被他們拋棄的、絕對!」

憤怒的華身後再次出現狐尾巴,那些變得實體,毛色殷紅的似血。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宮殿,而撒旦葉並沒有追出。

華向著入口與宮殿連線成三角形的第三點方位走去,路上總是長了些不知名的草,藍綠色的草晶瑩美麗,像鈴鐺的紫藍色花朵低垂搖晃,風撫過便發出風鈴似的聲響。這讓憤怒的華平靜,他向著目的地行走,他知道時間快到了,耳邊的『他』叮嚀。

『還有十分鐘,我在操場等你。』那聲音隨著風,敲響那些鈴,就像是某種慶典一樣有趣。

「...」嘴角露出笑的華走到了『那個家』。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抬手朝右按掉了鬧鐘,翻身繼續睡下。對於這聲是六點太清楚,還可以睡半小時... ...

『起來,再不起來我不客氣了...』如蚊子一般的聲音在耳邊叫喚著。但不管怎樣都沒有母親大人的獅吼可怕。

想了想,辛還是坐起身,茫然了一下,這才伸個懶腰,緩緩下床朝浴室走去。離開床前不忘摸了摸小小的企鵝娃娃的頭。那個娃娃是姊姊送的,之所以會留著是因為那隻企鵝長得很像神奇寶貝的波加曼。

「他很喜歡波加曼」,洗晨澡時這句話就這樣在辛的心中響起。隨後嘲諷似的對自己的愚蠢想法笑了笑。

快速整理完一切背著書包和拿了裝了跆拳道服的袋子離開了家。

「言山!」

「嗯?幹嘛?」被稱為言山的男人沒好氣的回他,他是真的有些後悔勾搭上他了,司城波道還太吵。

「昨天不是叫你上線打GAME嗎?怎不連線?昨天你有上就能升兩級了。」

「我知道,亞換今早一直在那邊念,我耳朵都長繭了。」言山露出受不了的表情,掏了掏耳朵,將根本不存在的耳屎彈向波道。

個子只有一米五六的司城君是個女孩,但我對他故作男孩並不在意,只是對於真的有白癡以為他是男的還寫情書給他感到好笑,最好笑的還是看他和亞換糾結。

一個男孩喜歡裝女孩,一個女孩喜歡當男孩,這兩人真是糾結死了。其實上學有趣的地方就是這樣,可以逃離家裡的破事又能享樂,好在九年國教,不然大概不能這麼享樂了,但聽說未來都十二年國教了,真不懂政府在幹嘛。

「你昨天幹嘛去了?」波道挑起言山的下巴審問。

「找小精靈做愛去了。」言山口無遮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倒是周遭的中二生聽得津津有味...

「哈啊?又打POKEMON喔?」波道不悅的吼到,這傢伙不會是為了打掌上型遊戲拋下與同志們網遊了吧?一些考生瞪了瞪波道,這傢伙一興奮起來音量就──

「波道,乖,找你姘頭去,你吵到人了。」言山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教室。

「哈啊?诶,亞換!言山說話為什麼都這麼玄忽玄忽的阿?」波道學起老學究摸了摸沒有鬍渣的下巴,這讓剛進教室的亞換哭笑不得。

「你阿,閉嘴念書吧。」亞換一把拉著波道用功去了。

「自習課阿,真好呢。」言山躺在操場的草皮上,今天星期六,但卻不得不來學校,這讓原本就很懶惰的他快累死了。

『辛,你來了。』

是的,言山就是辛。而他聽聞後舉起雙手,讓兩手食指和大拇指個別觸碰在一起,用兩手框起的大三角對準天空被雲遮掩的烈陽。

「我來了,風邪。」辛笑到,即使他看不見,卻覺得只要比出三角就能從中找到他們。

『你總是這麼聽話。』被稱為風邪的聲音總是帶起風,那些風似有意識的撫弄著辛的軟髮。

「吶,好愛你。」辛對著風邪發出細細的孱弱的呼聲。他知道風邪便是風神,其形象似白虎,但又可幻化為人形。他覺得風邪正倚在他身側,用尾巴戲弄他額前的碎髮。

而此刻的辛更像另一個人,霍的弟弟,同時也是AME的生命共同體。

『Yami,你還活著。』

白虎化成人,大掌撫上辛的側臉,摩娑不停。

『嗯...所以不要欺負辛唷。』辛體內的Yami回應著,依然是只有辛才聽得到的音量。

『嗯...你好好休息。』風邪低下頭親吻了辛,正確來說是和辛重疊的Yami。接觸的瞬間風邪的身影清晰起來。

『辛,那天就快來了,自己處理一下吧。』辛知道他在說什麼,處理一下這個世界的事,因為他的肉身就快死去。

『再見了,親愛的人。』辛微微抬起身,唇正好貼上風邪原本就很靠近的。蜻蜓點水那般便不留戀。

『...』風邪似劍的眉糾結,他緊擁了下辛單薄的身子,便放手轉身幻化回虎朝天際奔去,剎那,狂風驟起。

而坐起身的言山還緩不過來,神情似與戀人訣別的女子,隨後才露出哀傷的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雜草,朝樓梯走去。

放學和那兩小子道別後,言山去了一個人的家,隨意將道服和書包放在他家客廳,便與那人床上運動起來,末了也只帶走書包,不帶走道服、好生瀟灑。

接下來幾日,言山主要都和『他們』一起度過,夜晚便化成華進入那個世界。而該死的妖狐令他在現世必須化成同性戀者去Gay Bar找人419。

雖然原本就沒多乾淨的他也會去那地方找人419,但早在幾個月前他便只找稱為B君的─津場宇。原因是這老頭答應他幫他把這些破事寫成小說出版。說是說老頭,但也才二十五歲。

B君總聽言山說和他們相遇的事是破事,但B君知道言山其實格外在意任何人形容他們、稱呼他們。

對於B君這個人的存在,言山是萬分感激的。如果沒有遇到B君,大概告訴所有的人『他們』的事,人們只會覺得言山瘋了,或是不屑一顧認為他只不過是個小中二氾濫。為此言山是很看重B君的。

「吶,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的話,不要想念我。」剛滾完床單的言山對著抱著他進浴室的B君說。

「你不會死的,小說都沒寫完死什麼?」B君不悅的看著他身上的紅痕有些著魔。一邊替他清洗身體,一邊撫摸著他毛髮稀疏的小腹,明知道和未成年滾床單是犯罪,但就是克制不住。

言 山在Gay Bar出現時正巧他在趕BL文稿,直男的他被朋友無良推坑去那找靈感,而一米七六的言山就像救世主一樣的出現在他眼前。那天B君發現言山只看著調酒卻不 喝,以為是他心情不好,不料是因為他堅信未成年請勿飲酒,整個寶得快笑死他。最後互留手機約見面但其實是為了419,B君這個直男說是直男但其實男人的慾 望只要被挑起就差不多了,對方是不是女的也無所謂,反正有洞插就對了。

被言山故意留長的中長髮搞得有些心神不寧,正給他洗頭的B君突然想起這些過去,他不明白言山的太多,但想留他的更多。

「也是。因為你是B君。」B君並不喜歡言山身上的傷痕,瘀青總是那麼惹眼。

「別讓她再打你了,趕快休學來我家住吧。」將泡沫沖乾淨後,B君抱著言山坐進浴缸,溫柔得好似他是什麼珍貴的易碎品。

「託你的辦好了?」言山問的是證件,休學的監護人證件。即使被說偽造文書也無所謂,反正要消失就乾脆一點。

「嗯。」B君將頭埋在言山頸側,溫熱的鼻息衝進言山的心頭。言山卻突然在內心糾結起來,『當初還不是這傢伙喜歡POKEMON我才玩的』想起家裡那隻波加曼,正在考慮是否帶上它。

「等下給我,我明天去辦一辦吧。」想了想言山決定死之前也要把那隻波加曼給他,或許真的有些喜歡他吧。他很像風邪。

「嗯。」B君起身給兩人簡單沖了沖澡,好好整弄並將單子交給他後,送走了他。

「我回來了。」言山或說辛,對著依然空無一人的家說到。

『歡迎回來。』霍說著便擁抱了他,觸碰到的瞬間辛看見了他。

「嗯,我有點事要處理。」辛顛腳勾住霍的頭,吻了吻他的額頭,便鬆手走回房間。東西收一收、洗個澡後便就寢。

「快起來!要遲到了!」獅吼依然,辛皺起好看的蛾眉,掀開棉被對自己催眠『這是最後一次了,不可以生氣,不可以...』。今天他並沒有撫摸波加曼,因為它昨晚被塞進了書包裡,當然,書包裡裝的也不是書,而是一些衣物和不能讓人窺看的雜物─B君渴望的小說。

「知道了!」言山回應。

『霍,要走了喔。』言山在離開房間前說到,即使他沒有開口。

『嗯,我先去找他們,你去洗澡吧。』霍的聲音總是溫柔、多情,好聽。

『嗯,我愛你們。』辛走進浴室,開始了這最後的日常。

「我要辦理休學。」言山遞出了休學申請書,並且歡快的結束這回合、不,是結束這屁孩似被決定的人生。

閒閒沒事的言山早在先前就抄了B君的號碼並向母親大人請示「停號」,還獲准了。言山還刻意在停話前打給亞換、波道,就那幾個月的時間他都只用公共電話亭打給B君,當然,B君打過來他一定會接。這一切都是以防萬一,他實在不想被誰找到,在僅存的幾年裡。

在校門轉角的巷子端,捧著話筒的言山打給了B君。

「來接我,在北車新光三越最近的麥當勞二樓。」

「好的,你慢慢來,小貓。」

「你才小貓,你全家都小貓!」言山炸毛的掛了電話,隨後嘴角竟然揚起了笑,『真可愛』對B君重新評價,就這樣兩手插進外套口袋朝公車站牌走去。他實在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充滿熟人的地方,這只會讓他原本就很不安的心更加不安,就像無時無刻被監視一樣。

「你晚了。」言山不悅的看著B君,早在麥當勞就換掉了一身制服,便服的言山顯得更為成熟。

「沒──...

「是是是!我晚了!真抱歉!」其實B君根本沒晚到,言山總是喜歡說反話,B君知道這是他不安的表現便配合演出。

「走吧,我們去賞鳥。」言山說完就準備下樓,頭也不回,因為他知道B君只是大型犬,一條賣命演出的大型犬。

「...」一前一後,B君在他身後幾度想伸手卻又奄了。

「手伸過來。」言山步伐本來就緩慢,他微微側過頭,未全開的眼簾令眼神看來性感無比,而這樣的他只是伸出手看了看身後的B君,身後的人老實的遞出修長、寬大的手,而後它們交纏起來。

「我愛你。」不再看他的言山令他扭捏害羞,他只好硬著頭皮對比他小九歲的他說到。

「我知道。」言山逕自前行,步伐依然緩慢而優雅。

兩人就朝著二二八公園的方向前進,途中還買了些早點,和麵包卻沒有更多的交談。

對於即將成為小白臉毫無愧色和自覺的言山,B君覺得他實在是可愛無比。

就 這樣,言山成了B孟嘗君底下的食客,包提供題材、包做愛、包戀愛。而今天晚飯後,B孟嘗君正在趕他的稿,言山那妖物又正巧作祟,這傢伙洗完澡後就大搖大擺 的以一種學名:「裸奔」的行動藝術告知B孟嘗君『還沒吃飽』,且一邊朝他撸管子,最後B孟嘗君乾脆把食客招到自己腿上食用。一邊打字一邊食用真是一點也不 浪費時間。

「哈,冷。」言山舒爽的瞇起眼睛,但因為裸奔的關係整個人緊擁著對方,頭還不安的縮在他的頸項。

「乖,鑽進來就不冷了。」趕稿的某人只要一吸氣就能聞到自己常用的洗髮水味道,下面整個又兇狠了起來。即使這樣的B君還有一絲人性,一邊說一手便揭起自己的上衣下襬。

「嗯。」而後某妖孽還真的鑽進他的上衣裡,好在B君在家向來喜歡穿XXL不然言山早就被擠死了。

「你好了沒?我想睡了。」言山露出倦意的面容顯得稚子,他仍用那妖媚的眼朝對方看去。

「差七百字就好了,乖幫我擦擦,先去浴室等我。」得到慰藉的男人哄著未成年的孩子,繼續和他的七百字奮戰。而言山則是隨意的讓對方脫去上衣,很乾脆的用對方的上衣擦乾淨了那些隨後走進浴室。

「還有兩天。」睜開眼,華正躺在三角交叉的『那個家』的床上,有些失意的看著透明的蒼穹。

『啪搭、啪搭』腳步聲逐漸靠近。

「哈 阿──」華伸了個懶腰坐起身子,看向來人。來人前額的短髮被長頭巾繞過,頭巾後那靛青色長髮則紮成一束馬尾,而他的雙耳是同樣顏色的羽翼,它們飽滿且橫、 長,尾端甚至向後舒張開來。他靛青色的部分皆透出孔雀綠的光澤,而比小麥略黑的膚色總讓第一眼看見的人覺得他健康、朝氣。他五官清瘦但眼神炯炯,總總令人 覺得他剛毅、忠誠、尊貴,且舒服。他穿著一種高領無袖緊身衣,高領只高到脖子中間、衣服下緣也只到胸肌下緣再一些的位置。黑色的緊身衣像是與皮膚融為一體 的貼身,材質似膠質透出高反差的光澤,而他肌理分明的八塊肌更令人血脈噴張,但又因為他倒三角的身形和不過分突出的肌肉,整體給人的感覺倒不妖豔,更呈現 出一種男性的美。

他手裡拿著剛蛻下的大外套,外套的邊緣有著同樣靛青色的羽絨。

「主人。」來人抬起他纏滿繃帶的手,輕輕捏住華的手。

「珝,提早了嗎?」華闔上的眼皮輕顫,珝的繃帶擦過他的手掌,搔癢的感覺令他有些害羞,雖然他腦子裡在想的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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