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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男乱女(1~925) - 844,2

[db:作者] 2025-06-30 23:53 5hhhhh 8300 ℃

  了一声儿,又问:「说!是不是?」

  庆生忍着还想摇头,但一张口却说了实话:「呦……是……」

  大脚紧着追问:「说!谁!」

  庆生见再也瞒不过,索性横了心,但还是没敢说出巧姨,只是嗫嚅着把大丽招了出来。

  果然是大丽,怪不得那日和他提娶媳妇的事他说死了要大丽,大脚想着大丽那瓷生生的面皮儿和狐媚般的脸蛋儿,隐隐得竟有一丝妒意,怏怏地撒了手,摸着自己日渐松弛的肚皮,大脚一时的却不知说啥好了,只是懒懒的躺着。

  过了好久,又问:「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娘咋不知道呢?」

  「有日子了。」

  「我说你这段时间为啥总是往那院跑呢,原来是有人勾着呢。」

  大脚若有所思的说,「这事儿你巧姨知道不?」

  「知道啊!」

  庆生见娘并没有生气,竟有些得意,「巧姨不管的。」

  「这个骚屄,这事儿都不管?」

  大脚听了却格格的笑了起来,可还是有点不相信,「闺女都让我们庆生睡了,她也不管?」

  「不管啊!」

  庆生赶紧说,心里想着:别说闺女,她自己都让我睡了。

  大脚还在那里自言自语着:「原本想着你和二丽呢,咋也没想到你到和大丽那骚丫头弄上了。」

  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搡了庆生一下,「你们咋弄的,别出了事儿。」

  「还能咋弄,就那么弄呗。」

  庆生纳闷地眨眨眼,「能出啥事儿?」

  「你说能出啥事儿?大了肚子咋整!」

  「啥大肚子?」

  庆生装着傻,抿着嘴偷偷的乐,心说:巧姨那是啥人呢,日子算得准准的,可这话又不能当着娘说,只好装傻充愣。

  大脚吓得激灵一下,差点没坐了起来,「你们胆儿肥呢,这事儿都不懂还敢弄?」

  「那有啥?那娘就不怕大肚子?」

  庆生瞪了俩大眼珠子,翻了一翻,把个大脚问得一时没了脾气,气恼的说:「说你们呢,扯我干啥!你们能和我比?大丽还是闺女,我都老娘儿们了,能一样?」

  「那咋不一样?还不是一样弄!」

  庆生低声的嘟囔了一句,气得大脚又拧了他屁股上的肉,他嘿嘿笑着扎进娘的怀里,张了湿湿的口含住了大脚的奶头儿,大脚心口猛地缩了一下,强打着精神还在数叨:「你个混球玩意儿,啥也不懂啊,跟你说也说不明白呢。」

  庆生嘴里咬了东西,含含糊糊地说:「说不明白就别说了……娘,还想要……」

  大脚吓了一跳,忙往外推他:「还要?都好几次了,你不想活啦?」

  庆生却不依不饶,手口并用的在大脚身上腻味,把个大脚弄得七上八下,呼哧呼哧地眼看着就要来了劲儿,赶紧小声的央告:「不行了庆生,娘顶不住了,再说,你摸摸,那儿都肿了。」

  庆生伸了手往下摸,却抹了一汪湿乎乎的粘,仰了头朝着娘笑:「没肿,湿了。」

  说得大脚一阵羞臊,啪地在庆生屁股蛋儿上掴了一掌:「湿了也不行!」

  庆生却不理会,挣脱了大脚的搂抱,在被子里鼓鼓悠悠的蹭下去,把一张脸竟伏在了大脚的裆下,扒拉着乱丛丛的阴毛,伸了舌头像个狗仔一样的吧嗒吧嗒地舔了起来……

  大脚就觉得一股邪火洪水猛兽般燃起来,「哼」地一声就挺起身子,两条腿颤颤地支在炕上没了命的抖,嘴里迭声地念着:「要死了……要死了……活祖宗啊……」

  庆生却瓮声瓮气的在被窝里边弄着边问:「这样得劲儿不?」

  「得劲儿!得劲儿……」

  大脚囫囵着说不出个整句,到最后竟被庆生的一条舌头弄得高高低低的叫了起来。

  庆生越发的兴趣盎然,黑咕隆咚地却也没舔错了地方,闻着那一股腥臊的热气把乱丛中的两片肉翻过来掉过去地弄,又拼了命伸长了舌头,寻了最滑最腻的那条缝儿往深处探着,像条活蹦乱跳的泥鳅,在一汪池塘里闪转腾挪。那大脚早已经抽筋扒骨般筛了糠,痒得受不了了,两只手便抓挠着伸进去,推一下庆生又拽上一拽,一边畅快地叫着一边就觉得自己身子里所有的水似乎都顺着骚屄哗哗地往外淌。

  「……坏种……坏种啊,咋那会弄啊……」

  大脚晃着脑袋碎碎地念着,一头秀发甩来甩去得更加凌乱。不知为啥,她忽然想起了正午河堤上的那只黑公羊,和黑公羊下面那红红的小辣椒,那小辣椒越来越大到最后竟变成了庆生那根圆滚滚粗壮的棒槌,她不知不觉的张开了嘴,也伸了舌头去舔,却啥也舔不着,急得她忍不住地喊了出来:「……庆生,娘要……娘要啊……」

  庆生抬了涂满了淫水的一张脸,吭吭哧哧的问:「要啥?娘要啥?」

  「娘要……要庆生进来。」

  庆生赶紧着从下面爬上来,提着自己的鸡巴对准了娘的屄插了进去,立时就觉得顺顺滑滑的一团灼热把鸡巴裹了个严严实实。还是娘的屄好,比巧姨要紧实得多,箍得肉生疼但舒坦,就像被一双手紧紧地攥着,让他稍动一下就压不住的起性。可这样的好,开始的时候却让庆生常常的犯了难,有心可着劲折腾但总是没多少下就哆嗦着射了,那时候看娘却刚刚来了劲儿,癫狂着正五迷三道地不亦乐乎,这让庆生有些不舍更不想让娘不上不下的难受。虽然娘不说什么,可庆生总会觉察娘的眼神和动作中的那一丝丝遗憾。何况,庆生喜欢看娘到了顶的时候的那种疯狂,看着娘抽搐着在炕上哆嗦成一团,嘴里再没个顾忌逮什么说什么的时候,庆生没来由得兴奋和满足,那种乐趣有的时候甚至胜过了在娘的身子上抽来插去带来的快活。

  于是,庆生常常是动着忍着,把更多的心思放到了别处,尽可能的延长着时间,并用心的体会着娘从强忍着的那种克制到慢慢的放松直至彻底的崩溃,就像和伙伴们在河边上用泥沙堆成的山,费了力气越堆越高,享受的却是它轰然倒塌那一瞬间的刺激。

  唯一遗憾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娘略微显得拘谨了一些,常常是忍得不行了,才会主动的要求,这让庆生感到一些不满,觉得娘似乎还是没有彻底的放松,没有彻底的把庆生当做自己的男人。庆生记得他偷看娘和爹的时候,娘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娘浪得邪乎呢。

  每每这时,庆生就会想起巧姨和大丽,三个人在炕上折腾得情景让庆生想起来就兴奋。

  「啊……啊……」

  娘的叫声越来越急促,庆生回过神儿感觉着自己的鸡巴又涨大了不少,忙用了力地顶,肩膀上不知什么时候扛上了娘的腿,白花花地分开在两肩,让娘软软呼呼的身子彻底地贴合在自己的小肚子上,插起来格外的省力。每一下似乎都可以顶到了底,顶得娘一耸一耸的,胸脯上摊开了的两团肉上下翻飞着,两粒奶头,倒像是瞪圆了的两只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或许是太累了,大脚地呻吟不再那么的声嘶力竭,却多了一份婉转娇啼,悠悠扬扬的在屋子里回荡。偶尔会突然的抓住庆生的胳膊,就那么死命的拽着,好像是怕庆生会突然地抽身而去。两条高高扬着的腿也紧紧的在庆生颈上勾着,耸了肥厚的下身迎着急促而又猛烈的撞击,每撞上一下,便发出「啪啪」的脆响,惊得外屋里的大黑,时不时得跳出来不安地「呜呜」叫上几嗓子。

  ×××××××××这样的日子过得大脚很是舒心,白日里和往常一样娘亲子孝,到夜里却钻了一个被窝,鬼哭狼嚎地折腾到大半夜。大脚慢慢地更是松了心,炕上那点事儿越发的从容欢畅,当初隐在心里的那一点儿负担,早就被一阵紧似一阵的快活弄得没了踪影。倒像个刚结婚的新媳妇儿,头脚庆生出了门,后脚大脚便开始心痒,一门心思地盼了日头赶紧地落下,好和庆生早早地滚上炕。

  可惜,好景不长,眼瞅着到了年根儿,富贵回来了。尽管当初是爹鼓弄着庆生有了这样的心思,但当爹真地回了家,庆生却还是觉得不是那么回子事儿,悄悄地和娘说了,大脚也有些别扭,便商量好了这段日子消消停停的。反正过了年,富贵还要走上几天,好日子还长着呢。

  然而没过一天,当半夜里庆生听娘在堂屋里哗哗啦啦地尿尿声,还是忍不住地将门打开,却正迎了大脚也在往这边望着的一双眼。娘俩个像是一对发了春的猫,登时就抱在了一起,撕扯着上了炕。只是,将这种欢会进行的短促一些小心了一些,恐怕让睡在那屋里的富贵知晓。

  可是小心了没两天,富贵到底还是知道了。

  那是个有着半边月亮的夜里,富贵一觉醒来,迷迷糊糊的觉着大脚起了身又悉悉索索地出了屋。开始以为去外面解手,转个身正要接着睡,却意外的听到对面庆生的屋门开了一下。要在以往富贵根本就不会往心里去,但这天却鬼使神差的用了心。他很快就听出了这声响不正常,平日里庆生起夜时那门响得干脆,只有短短的一声「吱扭」而这回的声响却是轻轻慢慢,像个八岁的小孩在推动一个大磨盘。富贵的脑袋里「嗡」地一响,便腾地坐起了身,趿拉着鞋顺着门缝儿往对面屋里看。

  他看见,庆生那扇开了一道窄缝儿的房门,又轻轻慢慢地关上了。

  毁了毁了,这娘俩个真得不着调了,富贵在心里说。按说富贵当初也不是头脑一时的发热,翻过来掉过去地想了好几天,还是觉得让庆生弄了他娘好。不管咋地肉烂在了自家的锅里,肥水也是浇了自家的田,咋也比见天儿的提防着大脚往外面跑要好得多。但说是一出做又是一出,冷不丁地真到了眼前儿,这富贵的心里还真像打碎了五味瓶,啥味儿都有。出门在外的这些日子,富贵也不是没想过,但每次想起这些,富贵却是难免天人交战一番,一面希望着真得如他所想的那样,趁他不在娘两个成了好事,弄个眼不见心不烦。但更多的还是希望这种事情最好别发生。再咋说,娘和儿子睡了是真真地乱了伦常,这事儿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一家三口可没脸做人了。到最后,那富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怎样了,每日里翻来覆去地嘀咕,又是懊悔又是彷徨那受得煎熬竟一点不比别人少。

  现在,啥也来不及想了,人家还真就弄上了。

  听听去,或许是自己猜错了呢。富贵摸索着穿上了衣裳,也轻轻慢慢开了房门。

  东屋的房门和西屋的一样,门上面留了锨板大小的窗户。富贵本想搬了板凳爬上去看,可见那上面黑咕隆咚便打消了念头,摸到门边矮下身子,把一只耳朵贴紧了房门。

  别看富贵家伙不是那么好使,但耳朵却是灵的,刚贴上去就把屋里的动静听了个清清楚楚。只是片刻,他胸中那颗逐渐衰老的心脏却像当年生龙活虎的时候一样,突突地急跳起来。他是第一次听人家的窗户根儿,没想到男女弄这种事儿竟是个这样的动静。除了睡炕的响动,还有男人充满力量的低声吼叫,还有女人洋溢着幸福的连声呻吟,以及肉体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啪啪」声儿和那种「咕唧咕唧」的水声儿……

  这些声音他从没做为一个旁观者用心去听过,他短而又短的性爱经历遥远模糊,剩下的日子,却只是靠着一只手和舌头延续着对大脚来说味同嚼蜡的性事。这当中他没有感觉,更多的是一种忐忑惶恐和赔了小心的兢兢业业,即使这样,仍不免隔三差五的被大脚冷言冷语。做为男人,那意气风发的驰骋竟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他几乎都忘记了当初在大脚身上时是怎样的一幅场景,而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却着实的让他震惊。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跋涉多年的老人,在行将就木的时候发现了一块绿洲,忍不住要驻足观赏心迷神醉!

  屋里的动静小了些,富贵恐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更紧地贴了耳朵,他听见大脚悠悠荡荡地哼了一声儿,像被勾回了魂儿一样,然后低声地嘀咕了一句什么。庆生问了一句:「咋了?到了?」

  这才听见大脚慵慵懒懒地说:「到了,可还是没够。」

  庆生说:「我还没到呢,娘再帮我弄弄吧。」

  然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又听大脚说:「今个庆生咋弄了那么长?」

  庆生说:「忍着呢,怕娘不舒服。」

  大脚说:「庆生真好,知道疼人呢。」

  然后是一阵囫囵地吞吐声,半天,才听见大脚又说了话:「今天你咋这么硬?个还大了。」

  庆生嘿嘿地笑,说:「肏得舒服呗,娘呢,舒服么?」

  「舒服,越来越舒服了。」

  停了一会,又说,「娘又痒痒了呢,再弄一回吧。」

  庆生嘻嘻的笑道:「娘咋总是痒痒呢,这是个什么屄啊?」

  大脚也笑了,说:「你说是啥屄,骚屄呗。天天的就想着让庆生肏呢。」

  富贵听着屋里娘俩个的淫声浪语,就像心口里被人擂了一拳,又像喝了半斤烧刀子,眼瞅着血就涌上了额头,呼哧带喘地就瘫软了身子,让他的身子重重地坐在了地上,又一歪,撞上了门框。这一撞之后,屋里的动静立马停住了。

  富贵这才记起了自己的身份,没来由得一阵子脸红,想再听上一会儿,却又怕大脚会突然的出来,只好悄悄地回了自己的屋。

  第二天一早,他见到大脚的第一眼就发现了她满脸掩饰不住的羞意,然而,富贵该干啥还是干啥,就像夜里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隔天的夜里,富贵又听见了大脚蹑手蹑脚地下了炕,又听见了对面屋的门声仍轻轻慢慢地开合。而他,又神使鬼差地摸到了堂屋倾听了母子两个行欢的整个过程。

  在以后的日子里,富贵竟对这事儿上了瘾。每到晚上,虽然早早地躺下却无法马上入睡,老是支楞着耳朵听着身旁的动静,一旦发现大脚起了身,便像个夜游神似的跟了过去。大脚和庆生的幽会也不是每天,总是隔三差五的才有上一回。

  这种间隔甚至让富贵有了一种不满足和一种期盼。有几次他因困乏睡去,再听到的声音已是大脚重又上了炕,他便懊悔的不行。

  其实,对他的窥视大脚和庆生早已经发觉,发觉之后并没见他阻止和斥责,知道当初他说出的话竟是真的,又见他每次都在门外偷听,便也将富贵的内心窥明了七八分。

  开始还有些不得劲,老觉着黑暗里的那双眼睛虎视眈眈地冒着亮光。后来习惯了,两个人竟从中体会出了乐趣,在炕上折腾着渐渐不把他当作了妨碍,相反却将其当做了欲火的助燃剂,自觉地把动作弄得更大声音弄得更响。

  有一天晚上,母子俩更是拉亮了灯,活生生的把两具翻来覆去的光身子触目惊心地摆在了富贵的眼前。他们知道那屋门上面有一个足以让富贵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窗户。也是借了这第一次亮起的灯光,让富贵见识了自己最亲的两个人在炕上抵死缠绵的视觉形象,见识了庆生生龙活虎而又十分奇特的动作以及大脚对这些动作的热烈回应。那天他再也舍不得走开,他甚至希望他们两个就这样一直地干下去让他一直看下去。屋里的那一对母子,大概是知道窗户上有这么一个窥者,竟然在做着做着一起往他这方向看过来,大有为他进行表演的味道。发现了这点富贵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悄悄地摸回自己屋里并不平静地躺下,手揉搓着自己软塌塌的玩意儿心不甘情不愿地睡过去。

  在以后的许多个夜晚,那张小窗便常常是一边亮着灯,一边是被玻璃滤过的灯光照得黄黄一张胡子拉碴的脸。而屋里面的母子两个,却搜肠刮肚地想着该用个什么新的姿势让两个人更快活一点。

  庆生肏屄的法子都是巧姨教的,现学现卖,仗了自个年轻的身子竟从不知道个累。大脚的认识有限,好在本能的需求让她知道该怎样会更舒坦,儿子也顶事,任她索要无度竟没有一丝疲倦。娘俩从炕上折腾到地上,又从地上撕扯着倒在了炕上,一时间屋里面嗷嗷乱叫不绝于耳,把个富贵在外面看得抓耳挠腮。

  庄户人的日子就像个大车轮子一般,慢悠悠地转啊转啊,转到「年」这个地方便格外艰涩。人们都说,盼年盼年到了年却到了坎,过这个坎的时候,所有人便都瞪起了眼咬紧了牙。终于,「咯噔」一下,那轮子碾过去了,人们都松了一口气,睁了眼睛打量一下:哦,又到了新的一年了!

  ×××××××××那年春节大丽二丽的爹葛红兵没有回来,说是某个地区发上了严重的雪灾,他所在的部队去支援灾区了,这着实让巧姨窝心,最近庆生这孩子也很少过来,就是过来因为大丽二丽都放寒假了,特别是二丽,只要庆生一过来,她就粘在庆生身边问东问西,让巧姨和大丽干着急捞不着。如今自己的男人不回来过年,那这整个正月自己的骚屄可要闲得发慌了。

  庆生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大了一岁,并且还肏过女人的屄,而且还不止一个,这让庆生在心里面把自己当成了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既然变成了男人,就不能再像往年那样,家里大事小事都由娘来拿主意,自己只是学磨道里的驴只听吆喝了。在年前年后悠闲着的日子里,尽管在娘身上忙活,但一到学校,望着品学兼优的同学,望着老师,他总是坐立不安,觉得愧对了天上的老天爷。他想,男人是应该把力气用在学习上用在土地上,而不能把力气总是用在女人身上。尽管巧姨风骚入骨,大丽伶俐可人,而娘又是那么善解人意,在她们的身上让庆生体会了各式各样的美妙滋味儿,但说到底那事儿不顶吃不顶喝。吃的喝的要靠自己去挣。而且,娘和爹操劳了半生,巧姨一家子女人也需要照顾,庆生自觉地感到自己的肩膀上担子会更重,他要把两家子人担起来,这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再说了,早晚要娶大丽,娶媳妇要盖新房要把以后的日子过得更加熨帖,这都需要钱,而挣更多的钱就要靠自己的本事去抓挠。书上常说:知识改变命运。

  不过庆生有自知之名,这辈子靠学习改变命运是不可能了。他比不得大丽,大丽天生就是学习的命,门门功课在全校都是拔尖的。但庆生自认为脑子还好使,还有着一膀子力气。庆生深信,凭着这些,咋也要挣出个诺大的家业来。让爹娘享享清福,让巧姨娘儿几个也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

  大年三十,一家人包了香喷喷的守岁饺子,围着堆满了好吃食的炕桌热气腾腾地坐了。大脚开了一瓶富贵带回的酒,给三个人都满上。要是往年从没想过要给庆生喝酒的,但今年似乎真的不一样了,大脚想都没想就自然地给庆生到了一盅,富贵也觉得理所当然。

  一顿饭吃得温馨吃得和谐,三口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拉着家常,回忆着以往的日子勾勒着今后的生活。听着爹娘计划着明年该怎样干,庆生时不时地插上几句,还给爹出了几个不错的主意,让富贵也很是高兴,念叨着这庆生还真是大了。大脚也含情脉脉的拢了庆生,隔一会儿就悄悄地在下面捻上一把。

  这是庆生第一次参与到家里面的事情,越说越是兴奋,最后索性敞开了心扉,告诉大脚和富贵:等初中毕了业就不打算上了。

  富贵没说什么,闷声不响地喝酒吃菜,大脚乍一听便有些诧异,皱着眉头不愿意。庆生喝了口酒,细细地跟娘掰扯,说得竟有几分道理。也是,庆生就不是个念书的料,空长了个聪明的脑袋但死活塌不下心来坐在教室里,考上五门倒有四门是常年的不及格。凑合着初中毕业,那好高中可是万万考不上的,可不上好高中对庄户人来说意义还真就不大了。一个农村孩子,又不指望着学历,与其在普通学校里耗着不如在家里干点活儿。

  听庆生说着说着,大脚也不吭声了,便和富贵你来我往地喝着,不一会儿,两瓶酒就见了底。

  屋里的座钟铛铛地敲响了12点,村子里面炸雷一样的鞭炮声连成了一片。不时的有钻天猴竞相窜上夜空,带着嗖嗖的尖叫在黑漆漆的半空中爆出朵朵地火花。街道上的孩子,欢笑着提着灯笼跑来跑去,在各家门口停了,看着大人们挑了满挂的鞭噼里啪啦地炸响,等响过之后,还没容硝烟散尽,便哄笑着挤上去寻找着那些还没燃尽的哑炮,然后又一哄而散往另一家跑去。

  庆生也挑了一挂鞭在门口放了,插好大门回了屋,却发现爹早就歪在炕梢,醉成了一团打起了胡噜,而娘也是俏脸绯红眼角掩饰不住的醉态,晕晕乎乎倚靠在被垛上。

  庆生什么话也没说,过去将娘抱了起来回到自己那屋,将娘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就扑压上去……

  ×××××××××初一的早晨,鞭炮声逐渐稀稀拉拉,干冷的空气中却充满了刺鼻的硝烟味儿。富贵拿了笤帚打开院门,慢条斯理地扫着门口一地纷飞的鞭炮碎屑,嘴里哼哼唧唧地唱起了小曲儿。

  「哟!大初一的你倒是勤勤,这么早就扫上啦?」

  身后一串银铃似的嗓音传过来,不用回头,富贵就知道是巧姨,依旧低头扫着,嘿嘿地笑了一声算是回答。

  「你们家那姑奶奶呢?」

  巧姨端了盆水,「哗」地一下扬在了街上,又把剩下的盆底儿撩拨着洒在富贵扫过的地方压住弥漫的尘土。

  「睡呢。」

  富贵还是低了头,慢慢地把扫好的纸屑归了堆儿。

  「等她醒了让她过来,说好了初一一起吃呢,问问她想吃啥,还有庆生。」

  巧姨扭头往回走,快走到门口了,却还没听见富贵应声,回身见富贵一幅魂归不守舍的模样,冲他喊了一句:「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富贵心里想着事儿,突然被巧姨的断喝惊醒,忙抬了头问:「啊?你说啥?」

  巧姨看着富贵那蔫头耷脑的德行,一时间竟是急不得恼不得,咬了牙瞪着他说:「跟你说话就是费劲!说十句倒好象八句对了墙说呢,懒得理你!」

  说完,有心真不再理他,却还是又叮嘱了他一遍,直到瞅着富贵嘿嘿笑着点了头,这才怏怏地回了家。

  不管葛红兵在不在家,每年的大年初一,两家人都是这么过的。也没啥,就把头天放冷了的菜炖好了的肉再上锅蒸蒸,两家人热热呼呼凑到一屋也就是图个热闹。今年更是不一样,大丽和庆生的事情大人们都心里有了数,虽没放到桌面上敞开了说,但两家里主事的人心照不宣,吃饭的时候话里话外地也指着庆生和大丽说笑上几句。

  这中间几个人各怀着心事,倒也其乐融融。独剩下二丽,听了个稀里糊涂百思不得其解:咋就说着说着,姐和庆生哥就好上了?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嘴上虽没说啥,但心里面却好像堵上了一团棉花,梗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的。这一个年过去,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那里落落寡欢。

  大年初二,早早地巧姨就拉了二丽过来喊大脚一起回娘家。往年都是姐两个一起跟着回去的,今年巧姨留了心思,知道庆生不会跟大脚一起去姥姥家,便特意也留了大丽看家,让小两口也热乎热乎。二丽今年有了心事,撅着嘴就是不愿意跟着,耷拉着脸谁也不理,被巧姨吼了几声差点没掉了泪,最后才万般不愿地被巧姨扯了出去。大脚和富贵收拾一新推车子出了门,见二丽一副霜打了的模样,还调笑了几句,却换回了几个白眼儿。大脚一时奇怪,也不知道这小祖宗犯了啥病,悄悄地问巧姨,巧姨也说不出个所以,瞪了二丽几眼,嘟嘟囔囔地骂了几句。把个二丽委屈得泪花就攒在眼眶里转,却把大脚心疼得紧,一把拢过来不住声地赔不是,倒好像是自己招惹了她。

  且不说庆生和大丽有一天的时间单独相处,自然是不闲着的作那营生。大脚和巧姨两家人天擦黑儿的时候才一起回了虎头沟。二丽仍旧阴沉个脸满怀心事的一幅模样,巧姨不知道她这是咋了,见她丧了一天自然是没有好言好语。临进家门差点就动手打了,被大脚一把拽住,二丽这才险险地躲过了一巴掌,扭头就进了自家的大门。迎面正遇到听到动静往外走的大丽,大丽问她咋了?二丽哼了一声儿,头也不回地就回了屋。

  大脚跟在富贵后面也进了自家的院子,扯了嗓子喊了一声儿庆生,招呼着他出来帮忙接过手里拎着的篮子,告诉他是姥姥特意吩咐给他装的好吃的,庆生翻看着篮子里的东西,一脸的喜滋滋。大脚却低声地嗔怪:「一天不见娘也没个好话,见了吃的倒乐成了个佛。」

  庆生嘿嘿地笑,冲娘讨好似的咧着嘴,让心慌了一天的大脚忍不住就想上去亲上一口,可当着富贵只好压了邪火,悄摸儿地捏了庆生的屁股拧了一把,疼得庆生不由得叫了一声儿,兔子一样地蹦到了一边儿。

  富贵的余光早就偷偷地瞅见了娘俩儿个叽叽梭梭的小动作,却并不理会,闷声不吭地把车子支好,顺手抄起一个抹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见娘俩进了屋却没跟进去,又去满院子追着轰着,一只一只地将四散奔逃的鸡拢回窝里。

  屋里面的庆生仍喜滋滋地翻着吃的,不时地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大脚凑到他身后,捅了一下问:「今儿个没闲着吧?」

  「啥?啥没闲着?」

  庆生嘴里塞满了东西,支吾着问。

  「你说啥?和大丽呗。」

  庆生不好意思地笑,抓起一边的水缸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今儿个你可美了,这一天,没少下力气吧?」

  大脚一把将庆生抄进怀里,一只手点着他的脑门,那样子倒像个数落着自己爷们儿的小媳妇儿。

  庆生还是嘿嘿地笑,从娘的怀里挣脱出来,回身却把吃了一半的桃酥塞进了大脚的嘴里:「娘吃,甜呢。」

  喜庆的虎头沟早早地被夜幕笼罩,远处仍有贪玩的孩子燃起的鞭炮声时断时续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地清脆悦耳。

  庆生和大丽在家里糗了一天,到了晚间却像个放飞的野鸭,早早地就窜了出去。大过年的,大脚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催他紧着回家,看看时候不早,洗洗涮涮也早早地上了炕。

  宽宽敞敞的大炕早就烧得热热乎乎,躺在暖暖地被窝里,大脚舒展着乏了一天的身子,忍不住畅快地哼了一声。

  富贵趴在炕沿上,被头外露了半截光光的膀子「吧嗒吧嗒」地嘬着烟卷,浓浓地烟雾从嘴和鼻孔里冒出来又四散飘去,在屋子里缭绕。富贵抽上一口,回头看看大脚,看看大脚又扭头抽上一口,似乎是有什么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大年除了二丽就该算富贵了,过得一样恍恍惚惚。往年这个时候他在享受种种热闹的空当里,会欣慰地看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身影在自己眼前儿走过来走过去。看着庆生越来越高越来越壮实;看着自己的媳妇儿虽然又添了几道皱纹,但却更加的风韵妖娆。每每这时,富贵都会从心眼里感到一股子满足。虽然在这个家里主不了事,但家里家外所有的重活累活都是他来扛起的,打内心里富贵仍坚定的认为是自己庇护了这个家。他就像个老母鸡,伸了翅膀一边是自己的媳妇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对翅膀把他们紧紧地拢在身下。

  可是今年,富贵竟然觉得一下子空空荡荡地。他忽然就感到,他自己是不是真得就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废物了?

  庆生这一年长得忒高,站起来猛了自己半头。再过上半年,啥活都能干了。大脚那里更别说,在她眼里自己除了还能扛扛麻袋起个猪圈,其余的也没啥用。

  一个庄户男人,每天的日子不就是这样么?白天伺候着土地,夜里伺候着媳妇儿。可眼瞅着,自己地里炕上就都没用了。富贵不敢想,一想起这个心里一下子就像被掏空了。

  他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出那个主意,那样起码他觉得自己还干了点儿男人该干的事,起码隔三差五地还能用手用舌头就活着帮一下大脚。尽管大脚从来没有满足过。但是富贵转念又想,不那样日子就熨帖了?不满足的大脚还不是要去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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