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

纯白的天使舒展双翼在晨光中降临，直到他轻盈地落在凡世的土地上，那双翅膀才像白鹭一样优雅地收起，随后化为水晶般的微尘飘散在风中。兰斯洛特·雷克阁下在他面前跪下，亲吻他的衣角。

天使微笑着，他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力量，仿佛能洗涤心灵，让我们从战场上归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你必骁勇善战，因神要以你的剑，让无知的灵魂得见神的威仪。

吾名卡利亚，眷顾于你，荣耀永在。’

……

世间对兰斯洛特·雷克阁下的一切众说纷纭……我无意对世人的想法作任何意见，不过如今我终于能坦率地承认我曾多么羡慕兰斯洛特·雷克阁下，他是我所见过最高洁最正直的人。在他踏上黑暗的道路后，天使依然降临并长伴他身侧，便为明证。”

——《圣骑士彼得烈·戈尔温回忆录》

“忍耐。”

美丽的庭院里春意盎然却空无一人，只有天使因为骑士留下的话语浑身颤栗。

他们一回到圣堂，兰斯便不得不急匆匆地换上礼服接受科多米涅主教的召见，忙乱间只来得及把卡利亚带回庭院并留下那句话。

忍耐……到什么时候……？

兰斯又杀了好多、好多人，多得卡利亚觉得光是靠近他，身体就一阵阵地发烫。

平时兰斯会轻咬他的锁骨，会舔舐他的乳头，会粗暴地揉搓他的屁股，会……会让他很舒服，也会教他怎么让自己舒服。

但是兰斯让他“忍耐”，这意味着那些让他难受的地方他全部不能碰，直到兰斯允许为止。

“呜……！”

卡利亚慌乱地捂住嘴巴，在这个宁静得只有风声和小鸟歌声的地方，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响亮得刺耳。仅仅是布料的摩擦就能让他难耐地喘息。分身早就硬挺挺地顶在衣服上，洇出一片湿痕。再怎么绞紧双腿也无济于事，反而因为这个动作更感到后穴的空虚。卡利亚无助地蜷起身体，像被折断翅膀的鸟儿。

直到闻到亡魂浓郁的香气，卡利亚才看清落再自己身上的阴影。

“兰斯……好、慢……呜嗯……”

骑士想听的显然不是天使的抱怨，他很清楚什么样的亲吻和抚慰能让天使发出动听的声音。卡利亚抽泣着伸出双手环住兰斯洛特的脖子，主动迎接对方的吻。等兰斯洛特依依不舍地最后舔一下卡利亚的唇瓣时，天使的双唇已经娇艳得犹如初绽的蔷薇。

“我让你焦躁了吗？卡利亚？”兰斯洛特抖开自己的披风披在卡利亚身上，深紫色天鹅绒顺着瘦削的肩膀滑落，映衬得天使就像遥远东方的细白瓷器。卡利亚甚至顾不上回答。他纤细的手指急切地解开兰斯洛特衣服上那些烦人的绶带和扣子，指尖感受到对方厚实的肌肉以及和他同样高热的体温时，他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兰斯洛特放任那双手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走，直到卡利亚解开他的裤子。

火热的分身弹跳出来打在卡利亚脸上，上面充满他渴求着的亡魂的香气。卡利亚怔怔地盯着它看了好一阵，终于忍不住张嘴把它含入口中。刹那间浓郁的气味从他的鼻腔和口腔流窜到四肢百骸，几乎让他浑身瘫软，唯有下身的那个地方，依然硬得发痛。

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完全吞下这根尺寸可观的阴茎，卡利亚昏昏沉沉地感觉到这东西在他口中又胀大了一圈，快要将他的嘴巴撑破了。他的舌头只能笨拙地摩擦茎身，时而吮吸时而舔吻，口中满满的涎水因为不停歇的抽插溢出嘴角打湿了前襟。卡利亚的嘴巴被操得发酸，可他不光不想停下，连腰和屁股也放浪地扭动起来。渐渐地那个硕大的前端一下一下撞到他的喉咙深处，这种压迫感让他一下子就流出了眼泪，他本能地想将它吐出来，后脑却传来骑士不容反抗的力度。

兰斯洛特享受着手中天使柔软头发的触感，也享受着分身被容纳进温热口腔中服侍的快感。看到天使一边艰难又贪婪地吞吐着他的分身，一边发出夹杂着哀求和欢愉的呻吟，兰斯洛特不由得心生怜爱地一次次重重地将肉棒捅到最深处。直操到天使连跪都跪不住，骑士才将肉棒抽出来，随即数股浓稠的精液射到被操得眼神涣散的天使脸上。

多么相似的场景啊。兰斯洛特想。在那个火焰将夜空染得赤红的晚上，卡利亚也是这样跪在地上，抬起头和他对视。只不过那时候的卡利亚一身血污，眼睛里充满悲伤。而如今在兰斯洛特面前的天使脸上和嘴里都是男人的精液，失神的双眼里满是情欲。

兰斯洛特将卡利亚压倒在地，倾身亲吻白皙的脖子上由他亲手刻下的暗红色伤痕，随后是锁骨、胸口、手背……最后的一个吻，落在天使赤裸的足背。

“卡利亚……我的爱，我的罪。”

天使早已回过神来，对他而言这些羽毛般的轻吻不过是更令他难耐的撩拨。

“兰斯……这里……”

他张开双腿，裤子裆部早已湿透，连身下的天鹅绒披风上也有一大片颜色变深的地方。等兰斯洛特好整以暇地除去天使的所有衣物，天使早就忍不住主动伸手拨开自己的后穴。明朗的阳光让骑士清楚看到这个已经变成媚红色的后穴是如何收缩挤压，因为内里的空虚而淫水直流。

前面的欲望一直不曾纾解，依然不时淌着清液，在刚才跪着的时候就和后穴的淫水一起顺着大腿往下流。卡利亚的双腿间一片湿滑，手指在拨开媚穴时好几次不小心戳到里面，使他忘情地仰起头，发出一声声甜腻的媚叫。

“……快进来……兰斯……嗯啊……啊啊啊啊！”

兰斯洛特的长驱直入没有遇上任何抵抗，又湿又热的肉洞迫不及待地缠上了骑士的魔剑。卡利亚此刻听不到风儿和鸟儿的声音，看不清花园里的美景，他所有感官都在感受眼前这个男人是如何操干着他。

“呜呜好胀……兰斯……”卡利亚狂乱地扭动腰肢，“那里、那里……再深一些……啊啊……愿天上的神……悲悯罪人……因他们无知……”

兰斯洛特动作一僵，紫水晶般的眼睛变得黯淡，随即下身的动作越发凶狠。天使的双手被牢牢地按在头顶上方，腰部被抱离地面，骑士的魔剑狂暴地在他的淫洞里横冲直撞，双腿即使没有被制住，此刻也只能瘫软在身侧，随着激烈的动作无力地晃动。

卡利亚的内壁不知餍足地收缩着，兰斯粗喘着像野兽一样在他身上驰骋掠夺的样子让他满心欢喜。兰斯会杀很多很多人，然后在兰斯拥抱他的时候，这些战场上的无数亡魂会涌进天使的身体，让他觉得不光是后穴，连灵魂都在被各种各样的东西狠狠操弄。过于强烈的快感让卡利亚脑中一片空白，口中只会吐露最本能的欲望。

“神慈爱……世人得见光辉……顶到了……啊啊兰斯……再狠狠操我……神慷慨……万国尽繁华……好多灵魂……射给我……全部射进我里面……我是为此啊嗯……存在的……”

兰斯洛特紧紧地拥抱着卡利亚。只属于他的纯洁又淫荡的天使，一边虔诚地念着神圣的祷文，一边像街角的娼妇一样放荡地浪叫。

如果当初……不，没有如果。

所有的一切他承认，他接受，并甘之如饴。

“不、不行了兰斯……要射了、要射出来了……啊啊啊啊！”

随着兰斯洛特对花心毫不留情的攻击，卡利亚高叫着攀上极乐。兰斯洛特的精液狠狠灌进卡利亚的肠道，天使的小腹甚至满满地鼓胀起来。刹那间一双洁白的羽翅从卡利亚背后“啪”地舒展开，激起一浪劲风，周围开得正盛的花朵被吹飞，纷纷扬扬地落在两人身边。在卡利亚身体里肆虐的无数灵魂冲过他的大脑又回流到他硬胀的阴茎，这种好像连大脑和内脏都被操过的快感让他爽得翻起白眼，阴茎随即失禁般射出好几股精液，直到似乎什么都射不出了才软下来。

羽翅慢慢变成光尘随风飘散，卡利亚筋疲力尽地躺在地上，兰斯洛特缓缓抽出自己被滋润得油光水亮的分身，一大股滑腻的淫水夹杂着精液从媚红色的穴口涌出来。天使看看自己一片狼藉的身体又看看骑士，骑士顺从地在天使的眼睛上印上一吻。

卡利亚开心地笑起来：“兰斯，我好高兴，下次你也要杀好多人。”

“只要是你的愿望，我的卡利亚。”

兰斯洛特用沾满两人爱液的披风将天使裹得严严实实，抱着天使走进庭院里唯一一栋建筑。两人的身影消失后，庭院的大门缓缓地关闭，无声地将这里和凡世隔绝。

地上的子民啊，在这圣堂中若得见紫罗兰终年盛开不败的庭院。莫靠近，莫碰触。那是天使的居处，那是凶兽的囚笼。

——卡莲·奥尔黛西娅修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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