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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花传奇更新至351章 - 21,3

[db:作者] 2025-06-30 23:55 5hhhhh 5250 ℃

  徐洁生活在一个把中国传统保持得很好的华裔家庭,其实很多国外的华侨或华裔家庭对中国传统和中国文化的珍惜都超过目前我们很多国内的家庭。同时徐洁成长和受教育的大环境又决定了她接受了良好的英国式的文明和礼仪观。正因为这两方面的背景,所以徐洁对赵敏的行为感到的震惊是无法形容的。

  赵敏因为喜欢这门课,所以上课时占了很靠前的位置,因此从她摔笔开始,徐洁就听见和看见了。也因此,徐洁看见了赵敏此后的所有举动,除了转过身后赵敏嘴里无声的SB两个字。

  徐洁无法想象,也不敢相信,一个女孩子,在公众场合,众目睽睽之下,竟会做出这么不雅的举动来——那是多么粗俗,甚至下流的一个动作!尤其因为赵敏的座位很靠前,她的举动因此被几乎所有人所目睹,而且这些人中90% 以上是男生。

  徐洁的震惊让她对其后少数男生的起哄鼓掌行为一时忘了制止,直到一分钟后事件平息,徐洁才回过神来,一张脸已气得通红。

  如果因为其它事情,学生们在课堂上闹一闹,鼓鼓掌甚至叫喊几句,徐洁都并不会特别生气,国外的大学教学环境比较宽松,并不十分强调课堂纪律,甚至鼓励活跃课堂气氛,所以常有学生打断教师讲学,与教师就某个问题当堂争辩的情况发生,每当这个时候,其它学生也可能鼓掌甚至喊叫。但是今天在这里的情况不一样,令徐洁最生气的还是赵敏的举动,她的生气也不是因为课堂秩序被打乱,而是对赵敏感到痛心。

  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在徐洁脑海中反复出现的就是这个念头。

  「你、你这位同学,下午没课的时候到我办公室去一趟。」赵敏已经转过身面向前面之后,徐洁对她说道。

  赵敏撇撇嘴,一幅若无其事,满不在乎的样子。把国内中小学的那一套学来了呢,她心想。

  赵敏的神态更让徐洁生气,但她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她还不会当堂训斥学生,从没有这习惯。

  就在这时,下课的铃声响起。

                 4

  下午,赵敏并没有依徐洁的要求去她办公室,赵敏不是害怕挨批,而是根本没当一回事,懒得去。

  整整一下午,赵敏都躺在宿舍的床上看书,也没出去找地方自习。上午的事情传得很快,她不想出去,懒得听人议论。赵敏不出去,陈鹭也就不出去,一起呆在宿舍里。

  中午时候,赵敏的「光荣事迹」就已经被同宿舍和不同宿舍没有选修徐洁课程的姑娘们知道了,了解原委后,几个那男生嘴里的「理科女生」们对赵敏的举动大加赞赏。

  「赵敏,我们支持你,对那种男生就是要不假辞色地予以迎头痛击。」一个说。

  「就是。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另一个也道,「那家伙肯定是学中文的,酸不溜丢,居然敢藐视我们。」

  「你们说说,一文科的跑去听相对论干嘛?」

  「哎,这还不知道,学俩新词回去炫耀呗,到时候在他们系那些只知道『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女同学面前,张口相对论,闭口量子力学,那显得多渊博呀。」

  「就是就是,别看他跑到咱系的教室里卖弄诗词,还贬低咱们,他那几句酸文在他们本系肯定显不出来。八成是追一多愁善感的林妹妹,文不够用,所以想另辟蹊径,曲线救国。」

  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嘻嘻哈哈,你一言我一语,在背后将那男生损了个够。赵敏倒是没有参与,她当时气愤过了就过了,现在觉得再谈那个男生都是多余,是长他面子。

  陈鹭当然是有热闹决不放过,不过说到后来她忽然想起赵敏姐姐还为所有理科女生背负了被老师责骂的风险,便嚷道:「好了好了,我姐姐为了大家的荣誉可是付出了代价的,你们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呀?」

  「好,我首先表示敬意。」一个姑娘嘻嘻笑着举起手来,「说实话赵敏,那男生虽然讨厌至极,但我可不敢当众做出你那种勇敢的举动,我真佩服你。」

  「咦,怎么了,只表示敬意呀?」陈鹭不满意。

  「好,晚上我们大家出钱,请赵敏吃饭。怎么样?」另一姑娘提议。

  大家嘻嘻哈哈地一致赞同。陈鹭又问:「那我要不要出钱?」

  「当然要,你又没有勇敢地站出来捍卫我们的尊严。」

  「可赵敏是我姐姐,我就不能享受点特殊照顾?姐姐的英勇我也与有荣焉嘛。」

  「不行。」其他姑娘异口同声地说。

          卷二十第一百九十七章夜渡北仑

                 1

  东兴与越南隔河相望,这条河叫北仑河。入夜之后,在北仑河的中国一侧,是一片灯火通明的繁华景象,沿河岸的一条街道上,有各式各样的摊点,以吃食为主,间或有一些卖冷饮、杂货、新旧书刊等,还有露天卡拉OK,以及或穿梭游走或坐守一点的待客的流莺们,场面杂乱而热闹。相比之下,越南一侧的北仑河岸黑黢黢、静悄悄,窄窄的一河之隔,完全两个世界。到了这里,中国人才能更真切地感受到二十几年经济发展的确是成绩斐然。

  张一鸣无心欣赏这北仑河岸的夜景,在拒绝了几个流莺的骚扰之后,他快步走过河岸长长的夜市,向北仑河下游的岸边走去。

  渐渐到了灯火阑珊处,河岸的摊点开始稀疏,继续前行一段之后,张一鸣的身影终于隐没于像对岸一样的黑暗之中。

  在黑暗中又前行约半小时,此时早已离开城区,到了东兴的郊外。不久之后,张一鸣听到前方不远处的人声,又瞄了瞄周围的环境,他知道到了。张一鸣将从这里开始第一次走私的生涯。

                 2

  莫老板的朋友白天已经跟张一鸣见过面,对他简单地交待了夜里要去的地点和该做的事情,并且让他认识了晚上将会和他一起把这批旧电器送过北仑河的另一名伙计。此时,张一鸣走近河岸边,那名伙计已经在那,正坐在河岸边一块石头上看着几个民工在往一只小船上装货。见到张一鸣到来,那名伙计冲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张一鸣走到那名伙计旁边,也找块石头坐了。

  「抽根烟?」伙计从兜里掏出一包烟,自己叼上一根,给张一鸣也递去一根。

  张一鸣接过烟,伙计替他点上。深深吸一口之后,再长长地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这时河面上有凉风吹来,在南国边境小城东兴的四月末的夜晚,让人觉得竟是那样的舒爽。

  「快装完了吧?」张一鸣问。

  伙计看了看小船,道:「快了。」

  「装完就动身?」

  「是的。」

  「他们都去吗?」张一鸣到这里后就一直有点奇怪,除了选在夜晚,地点稍微偏僻些,这次行动好像不怎么隐秘,一点不像是在走私,不但没有想象中四下望风之人,还有这么些装船的民工,而他们为了干得更快,也没有轻手轻脚的样子,一直有稀里哗啦,怦怦梆梆的响声。

  伙计笑起来,「他们都去的话,还要你干嘛?看你这样子,老莫肯定没跟你讲清楚。我们这是往越南走货,对于我国来说,我们做的是出口贸易,对越南来说我们才是走私犯,才是打击对象。在这边你放心,我们的政府睁只眼闭只眼,不会管我们的。」伙计又指了指民工,「所以他们敢放心大胆地在这里挣一份辛苦钱,但是要把货送过去,他们就不干了。」

  张一鸣这才明白过来,「那边很危险吗?」他忍不住问。

  伙计看了看张一鸣,沉吟一下,先骂了一句,「这老莫,找人做事总他妈连蒙带骗。」随后才说:「跟你说实话,干这事大多数时候不太危险,但是也看你运气了,要知道,抓捕走私犯的时候,如果你逃跑,他们是会开枪的。」

  难怪那些民工不肯去,张一鸣醒悟,随后又想,听这伙计的话,这批货就是莫老板的,可他却对张一鸣说是帮他朋友做事。不过张一鸣并不打算纠缠这个问题,是莫老板的货更好,以后就更容易接近他身边。

  「那就不跑呗。」张一鸣道。

  「不跑?」伙计把抽了最后一口的烟头狠狠扔进河里,「美国算是民主国家吧?他们还虐待伊拉克战俘呢。你要是落到对面的边防军或者缉私警手里,会有什么结果,你自己想吧。他们可比我们的公安更黑更腐败,而且我告诉你,现在早不是同志加兄弟的时代,越南人对我们可没有友谊。给你一个个人建议,如果运气不好碰上他们的边防,拚着挨一枪也要能跑就跑,只要不被打死就算成功。」

  如果被打死了呢?这话就不用再问了。妈的,张一鸣望着黑黢黢的对岸,心想这姓莫的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船装完,伙计掏出钱给民工结完账,民工们都去了。「走吧。」伙计向张一鸣招呼一声,首先跳上小船。

  伙计有着典型的两广地区亚热带的肤色和身材,瘦瘦黑黑,黑暗中他的脸色很是模糊,令张一鸣看不清他的表情。

                 3

  上了船,伙计操起槁子,将船撑到河中心。到了河中心,船便顺流而下,不需太费力,船槁主要用来掌握方向。

  「不直接过去?」张一鸣又问。北仑河并不宽,如果横渡,一下就可到达对岸。

  「不行,这里太靠近芒街城区,从这里上对岸,那是等着被抓。我们去到下游。」

  船顺着河水缓缓下行,因为是第一次,对周围地理环境一点不熟悉,张一鸣觉得走了很久。「到了吗?在哪上岸?」

  「应该快了。」伙计沉声应道。

  「应该快了?」张一鸣觉得奇怪,「你不知道地方?」

  「每次上岸的地点不同。那边有人接应,他们会给我们信号。」

  原来如此。想想之后张一鸣明白,应该是这种做法才对,如果固定一个上岸地点,那还不迟早叫人守株待兔给端了。

  「什么信号?我也留意着。」

  「灯光,三长三短。你要先见了就告诉我。」

  「嗯。」张一鸣点点头,想想后又问:「要是一直没信号怎么办?」

  伙计轻声笑起来,「你是读书人吧?」

  「怎么了?这有什么关系吗?」

  「嘿嘿,没什么,我觉得你挺勤学好问。」

  张一鸣轻声一叹,「是读过点书,不过最近倒了霉,落到这步田地。」

  「没关系,邓小平还三起三落呢。要没有他,现在的东兴还跟对岸一样,也就没有我们今天这生意可做了。」

  「也是。」张一鸣忽然发现这小小边城里的人们思想都挺豁达,不论做什么的,都有一种乐观向上的精神。馨雅的老板娘也对张一鸣说过类似鼓励的话。

  「如果一直没有信号那我们两人今晚就惨了,我们得把这船撑回去,逆水行舟,可不轻松啊。」

  看来想赚点钱都不容易,要冒风险,还要费体力。不过他们能这样谨慎总是好的,听了伙计开始的介绍,张一鸣觉得撑回去总比贸然上岸好,他可不想把命不明不白地搭在这个地方,不但北京有娇妻美眷,而且欢欢还在深圳的看守所里等着他这次行动来将功赎罪呢。

  张一鸣不再作声,暗暗运起密宗太极心法,将目力提高,开始仔细地在对岸的黑暗中搜寻,同时也将听力加强,尽力捕捉对岸每一个细微的声响起来。

                 4

  由于张一鸣暗运功力,没多久,他首先发现了灯光信号,看来今晚可以上岸,不用把船撑回了。不过张一鸣并没有急于作声,灯光有点远,他不想让伙计知道自己在黑暗中有这么好的视力。

  船再行一阵,伙计也见到信号。「到了,就在前面,看见了吗?」伙计问张一鸣。

  张一鸣装作凝视一下,才道:「哦,看见了。还在前面,他们为什么不能等我们近了才打信号?」

  伙计开始把船往岸边撑,张一鸣不会这个,帮不上忙,只好在一边看着。伙计一边撑船,一边回答张一鸣刚才的问题:「河面上空旷,他们应该先看见了我们。信号不能打得太晚,不然我们的船不容易靠到准确的地点。不是每个地方都适合靠岸的,何况我们还要卸货。」

  说话间,船已到岸边。从岸边草丛里立刻跳出两个人来,张一鸣一看,其中一个竟然就是跟莫老板在一起的那小青年。看来这货真是莫老板的,至少莫老板有份。难怪后来这次去莫老板处没见到这小青年,原来先行过来做接应了。

  东兴和芒街被中越两国划定为边贸城市,两地的居民往来于这两地之间是非常方便的,几乎不需要办理什么手续。即便是外地人,就像张一鸣,如果只是想到芒街的话,其实也不难,花几十块钱就可以办理正式的边境证,然后便能出入芒街了。但是要想离开芒街深入越南内地,没有人帮助就非常困难了,张一鸣找莫老板帮助偷渡,就是因为他要去的地方是河内。

  小青年跳上船,见到张一鸣也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张一鸣立刻摆出一幅没好气的面孔,「你以为我想来?妈的五万块给了你们至今没动静,我得挣钱吃饭啊。」

  张一鸣的遭遇肯定是莫老板的惯用伎俩,从最初郑老七那里张一鸣早就知道,今晚那伙计的话里也听得出这个意思,此时,小青年的反应再次证明这一点。也许是还不会掩饰,或者根本就没打算掩饰,听了张一鸣的话,小青年立刻有一种心知肚明的神情,张一鸣想他大概把自己看成又一个被利用的傻瓜了。

  小青年嘿嘿干笑一下,道:「别急,你就先替我们干点事挣点钱,有了钱,你想去美国我们也能送你去。」

  张一鸣心想,他妈的就这样被你们利用一晚上,搞不好还要冒挨枪的危险,才得100块钱,我要真想偷渡,哪辈子才存得够钱养你们这些兔崽子。

  张一鸣做出仍然心里有气的样子,也不搭小青年的言,只对一起来那伙计道:「开工吧。夜长梦多,我可不是来旅游的。」

          卷二十第一百九十八章意外到访

                 1

  还没等到晚上吃饭,就在快到吃饭时间的时候,呆在宿舍里的赵敏和陈鹭俩人迎来一位不速之客,她就是徐洁。

  对于徐洁的到来,俩姐妹都有些意外,尤其陈鹭,看看徐洁,又看看赵敏,悄悄地直吐舌头。这回赵敏姐姐完了,上午扰乱课堂秩序,下午又没去徐老师办公室,一错再错,罪加一等。

  赵敏虽然意外,但并不太在乎,她只是没想到徐洁这么较真,竟然找上门来。

  「徐老师,您、您坐吧。」陈鹭给徐洁搬来张凳子,十分殷情,希望让老师高兴点,待会对姐姐别太严厉。

  「谢谢。」徐洁含笑道谢,坐了下来,环顾一下宿舍的环境后,道:「还是女生宿舍好,比男生的整洁多了。」

  陈鹭嘻嘻一笑,赵敏见徐洁并没有提上午的事情,心想这不过是先礼后兵的开场白,她不喜欢这样拖拖拉拉,便主动说:「徐老师您是来找我的吧?」

  徐洁收回环视的目光,看着赵敏点点头,「是的。你怎么没去我办公室呢?」不过徐洁语气平和,看不出来有兴师问罪之意。

  赵敏知道今天的事情是她不对,其实她一点没有跟徐洁对着干的意思,她只是真的觉得这事情当时过去就算了,没必要再跑去老师办公室,去了也无非是不作声挨顿训,就像小学生一样,多没劲。

  赵敏沉默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徐洁的问话,却道:「徐老师您既然来了,就在这骂我也是一样的。」

                 2

  赵敏的话让徐洁又一次感到意外,觉得这个女孩子还真有点特别。「你以为我是想把你叫到办公室骂一通?你怎么会这么想?」在徐洁心里,她是真心想跟这个女孩子交流一下,让她明白那样的行为太不雅,太出格了。

  「徐老师您不是吗?那太好了,姐姐没事了。」赵敏还没作声,陈鹭倒先高兴地说出来。

  徐洁看着陈鹭,也露出笑容,心想这个女孩子倒是心无城府,满可爱的。

  「你们是姐妹?」徐洁问。

  「嗯。」陈鹭点头。

  「那您找我有什么事情?」赵敏又问徐洁。

  「其实我是想跟你谈谈,一来了解当时到底怎么回事,二来我想说,不论什么原因,你当时的举动还是太……那个了。」徐洁斟酌半天也没想出一恰当的词来,她感觉出赵敏这女孩子有点倔强的性格,担心说得太重引起赵敏的反感和抗拒心理,毕竟她的目并不是指责赵敏,而是想让赵敏打心里认识自己的错误。「我这是从你自己的角度说的,毕竟你是女孩子,那个动作太……。当时究竟怎么回事呢?」

  「我知道。」徐洁话音刚落,陈鹭就抢着说开了。「那个男生好讨厌,他根本不是去听课的……」

  陈鹭语不间歇,一口气把当时的情况倒了出来,连带着中午几个女生对那男生听课动机的猜想,都像真有其事一样地大大渲染了一番。「……他贬低我们所有学理工科的女生,徐老师,您也是学理科的,他这是连您也贬低了,这怎么能容忍呢?您多优秀啊。」

  陈鹭这鬼丫头可并不真像她表面那样一派天真毫无心机,她想把老师也扯进来,赵敏的举动就完全堂而皇之了。不过陈鹭又终究是天真的,因为她的心机实在太明显,明显到任谁都看得出她的目的。好在即使是使心机的陈鹭也不让人觉得讨厌,她的心机跟阴险、狡诈或狠毒、可怕等等贬义词都沾不上边,所以,陈鹭的天真后面还应该加上两个字——可爱。

  徐洁听了陈鹭的话笑起来,她也不说破陈鹭,只是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不论因为什么原因,一个女孩子用那样的方式表达抗议都是不好的,那只会毁坏你们自己的形象,不是吗?」

  「不——是,她们还要请姐姐吃饭呢。」得意之下的陈鹭脱口而出,然后才发觉说漏,忙用手捂住嘴,不再作声。

  好在赵敏这时救了场。「对不起,徐老师,这件事情是我不对。」赵敏说。徐洁自始至终温和的态度让赵敏很能接受,因此她的道歉很诚恳。

                 3

  没想到给人感觉很倔的赵敏这么快就认了错,而且态度诚恳,这让徐洁感到赵敏的性格有点不好琢磨,跟她在课堂上的举动一样,总是出乎意料。本以为要费一番唇舌的徐洁一时反不好说什么了。

  停了一会之后,徐洁才微微笑道:「其实我不认为值得对那个男生的话有这么大反应,而且我看你的性格也不像是会在意别人的言论,我猜得对吗?」

  赵敏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默默点点头。

  「可他影响了我们听课。」陈鹭插一句。

  「嗯,这个情况我是需要反思一下,来听课的人多,本来我认为是个好事,但现在看来……。很奇怪,最近来听课的人越来越多,有很多人应该是没有选修这门课的。」按照北大的规定,为了保证教学质量,对于没有选修的学生,教师可以拒绝其听课。有的教师就是这么做的,但也有的教师心态开放,来者不拒。徐洁属于后者。

  「都是冲您的名气去的。」赵敏突然冒出一句。

  「是吗?」徐洁笑起来,「我刚来没多久,要说名气,也就是剑桥的背景了。可北大不是有很多从国外著名大学回来的优秀教师吗?」

  陈鹭与赵敏心意相通,早明白姐姐话里的意思,她嘻嘻一笑,道:「是艳名啊,徐老师。」

  「啊?!」徐洁大惊失色,「我、我有什么不检点的地方吗?或者,我有些习惯可能是英国带回来的,不符合国内的环境?究竟怎么样,你们快告诉我?」

  陈鹭和赵敏面面相觑。这徐老师怎么这么紧张?

  「徐老师,您没有什么不检点的地方啊?为什么这样问呢?」陈鹭很奇怪。

  「可是,你不是说,艳名……?」

  「是啊。徐老师您人漂亮,举止又大方得体,而且气质高雅,又有内涵,特别是呀,您上课时候偶尔夹杂的纯正伦敦腔英语,把那些男生一个个迷得……」连陈鹭都一幅悠然神往的表情。

  原来这么回事,徐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马上叮嘱陈鹭:「你可别再说什么艳名了,我觉得这并不是个褒义词,给人感觉总有那么点不正经的意味。」

  「徐老师,我觉得您不像是国外回来的,很多地方您比国内人还传统还保守。」赵敏说。

  徐洁微微一叹,感慨道:「我回来后的确有个感受,中国人的思想开放程度远远地走到前面去了。别说我是一个华人,就是大多数真正的西方人,他们也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开放的,尤其在私生活方面。」

  「开放不好吗?」陈鹭问。

  「不是说不好,但不要矫枉过正。唉,我也不知道,这不是我的专长,也就是说说。」徐洁最后笑笑,又转向赵敏,「不过无论如何,那个动作都不要再做,好吗?太……太不雅了。」

  刚才赵敏对徐洁的道歉,是出于对扰乱课堂秩序的认错。直到此时,赵敏第一次打心底对自己那个行为本身有了些羞愧之意,不论这种行为发生在那里,都是不妥的。这正是徐洁想说明的主旨。

  赵敏的脸微微红了一下,轻声道:「不会了,徐老师。」

                 4

  徐洁走后,计划中的由其他姑娘出钱请客的庆功宴自然是取消了,两天后就是五一放假,陈鹭开始动着去哪里玩的心思。

  「姐姐,我们去自驾游吧。」刚学会开车,陈鹭只想好好过把瘾。

  「嗯?」赵敏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想着张一鸣,想着如何安排和他一起在五一期间的活动。这个让人恨死的家伙,好久没有音信。

  「我说我们去自驾游。姐姐你听了吗?」

  「听了听了,要不把张一鸣叫上,我们去远点,你开车我还不放心。」

  陈鹭突然吐了吐舌头,想起一件事来。张一鸣已经离开北京外出养病,这事陈鹭还没跟赵敏说呢。

  「姐姐,我……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张一鸣他、他不在北京。」

  「你怎么知道?」

  「就前几天我去姚姐姐那儿,她告诉我的。」

  陈鹭早已不知不觉承担了赵敏和那几个女人——主要是姚静之间信使的角色,这一点赵敏也默许了,所以对陈鹭的话并不生气,也不意外。

  「去哪了?」赵敏又问。

  「说是到梵净山里的一个偏僻山村。反正是不通电话联系不上的地方。」

  赵敏开始有点奇怪了。「去这样一个地方干吗?」

  「他、他去养病。」

  「啊?!」

  「姐姐你别急,姚姐姐说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去山区修养一阵。」

  「我急?我才不急呢,他病死了都好,正好谁也不得,大家干净。」赵敏气得不知怎么才好,把拿在手里的一本书狠狠摔在桌子上,「这么大的事,怎么、怎么就不跟我说呢?他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再怎么、再怎么也是跟她们平等的吧?」

  陈鹭见姐姐生气,忙安慰道:「这怪我,姚姐姐的意思就是要我告诉你,是我给忘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跟姚静有什么关系?该他张一鸣自己告诉我的。你那个围棋冠军,还没承认他算什么呢,不是有屁大点事都恨不得叫你知道吗?何况,其他几个都知道了,为什么就瞒着我?」

  伶牙俐齿的陈鹭第一次觉得不知道如何说话才好了,她支吾了一阵,才讷讷说道:「毕竟、毕竟姚姐姐跟他住一起,告诉她比较方便。」

  「屁话,现在什么时代了?有电话有车,跟我道个别怎么就不方便了?」

  陈鹭彻底无语,最后只得哭丧着脸道:「姐姐你别问我了,我怎么知道啊。」

  「我……」见到陈鹭哭兮兮的面容,赵敏抓起她的手,「好了好了,别这样,我又不是跟你生气。」世界上怕只有陈鹭能稍稍让赵敏在气愤的情绪中平和一点,「就听你的,我们自己去自驾游。让张一鸣去死吧。」赵敏最后恨恨说道。

          卷二十第一百九十九章遭遇边警

                 1

  张一鸣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和那黑瘦伙计一起将货押送到这边岸上的交货地点。和小青年一起等候在这里的另一个人是越南人,来收货的,张一鸣他们把货从船上卸下来,装上早准备好的几辆推车,就算完成任务。

  到了北仑河的这一侧,张一鸣才感到情形有点像在走私了,小青年和越南人都不做事,分别向两个方向紧张地把风张望,张一鸣和黑瘦伙计俩人卸船装车。

  此时卸货可不像刚才装货,人多又无所顾忌,几个民工稀里哗啦没多久就搞定了。现在只有张一鸣和伙计俩人,动作还得小心翼翼,尽可能不弄出声响,其辛苦可想而知。

  张一鸣越干心里越气,妈的,就算这些体力活都该不止100块钱报酬,更别说冒的风险,这姓莫的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好不容易卸完装完,越南人清点一下,无误,随后摸出一手机,拨了个电话。不多久,又来了几个越南人,推着推车,沿着河岸继续向下游方向飞也似的走了。

  「我操,他们有人刚才怎么不一块来卸货装车?」张一鸣看着远去的几辆推车,更加觉得一肚子火没处发。

  小青年看着张一鸣,嘿嘿两声干笑,道:「规矩就是这样,不然找你来干嘛?」

  张一鸣还想再说,跟他同来的黑瘦伙计拉他一下,「我们该回了,你不想在这里等天亮吧?」

  妈的,张一鸣压下火气,和伙计跳回船上。小青年也拍一下那越南人,叽里咕噜说了几句,随后向船上的黑瘦伙计挥挥手,道:「我们也走了。」说罢和越南人一起,快步离开,不久便不见了踪影。

  伙计撑着船开始往回走,逆水行舟果然是慢得多,幸亏已是条空船。

  「那小子不跟我们一块回去?」张一鸣坐在船头,闷闷地问。

  「不回。明后天再出两批,五一前的生意就算完了,出完这两批他才回。五一期间游客太多,那边也查得严一些,我们可以歇一阵。」

  张一鸣「哦」一声,没再说话,开始想自己的心思。这莫老板不会真改行做旧电器走私了吧?张一鸣可不想把大量时间耗在这上面,可什么时候才能接触到他的毒品生意呢?

  伙计见张一鸣沉默,只道他还在为刚才卸货的事情心里不平,便解释起来:「我们这批货约定是岸上交接,也就是说我们卸船装车,越南人验过之后,到他们接过装好的车那一刻,货才算交给了他们,风险也就由他们承担了。在此之前,如果我们运气不好,碰到缉私人员,我们大家跑掉,货物丢失的损失是算我们的。所以我们装好车之前,除了一个验货的,他们的其他人不会出现,他们不愿冒不必要的风险。这就是规矩。」

  「都是这样的方式吗?」

  「不一定,不同方式下买卖双方承担的风险程度此消彼长,所以价钱不一样。如果他们来卸货,那就算是船上交货,给我们的价钱就会低一些,相反,我们有时候还会送货进去,那么收取的价格就很高了。」

  这就是经济学中所谓的风险溢价了,这原理张一鸣倍儿门清,而做这些走私生意的人也许不知道「风险溢价」这个词,但他们真正深刻理解其内涵。学问实际上是在生活中,而不是在书本上。

                 2

  第二天晚上出货的情形跟前一天一样,没遇上任何意外,顺顺当当地完成任务。有了这两天的经历,张一鸣感到这事情也不过如此,看来伙计说的没错,一般情况下并不危险。张一鸣只打算把五一前这三批货出完就另想办法接触莫老板,他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这么倒霉,三次出货就碰上缉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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