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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女优 - 118,3

[db:作者] 2025-06-30 23:55 5hhhhh 5000 ℃

  钱盛肿知道他的脾气,他这人性子慢,拖泥带水,不把性格里的那种迟滞劲发泄出来,是别想倒出真实的内幕的。

  吴大志哭够了,伤心透了,才断断续续地告诉钱盛肿,他大意失荆州,让一个女孩中招了。

  钱盛肿却暗暗地好笑,这也算一个问题吗?

  但想想吴大志恪守「男」道半辈子了,却在这样的年龄,栽在女人身上,半辈子的修行付之流水,难怪会如此痛哭流涕。

  女人会哭自己的贞操,男人则是哭自己晚节不保。所以,女人多是少艾在哭,男人则是老夫在哭。

  钱盛肿问吴大志那个女孩是谁?

  吴大志又开始他的婆婆妈妈地倾说,说那个女孩是如何追着他要学摄影,如何主动吻了他,他如何方寸大乱,与女孩发生了性关系,女孩今天突然告诉他,她怀孕了,问他怎么办?

  所有的细节都交待完了,就是不回答钱盛肿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的问题。

  钱盛肿耐心地听他诉说完,才从他的嘴里,知道那个女孩叫张晗。

  钱盛肿忍不住苦中作乐地大笑起来,你找谁不能找啊,咋偏偏找这样的丑女孩。真是丑人多作怪啊。

  有人在人群中引人注目,是因为她的漂亮,可是有的人让人记住,则是她的丑陋。

  钱盛肿来班上的机会并不多,但发现班上居然连这样的一个丑女孩都收了,所以,他当时特地问了那个女孩的名字,知道她叫张晗。

  钱盛肿当时暗暗地想,这样的女孩拍AV片,恐怕会把男人吓死的。

  但是,资深级的摄影师吴大师偏偏对漂亮的虚像不感兴趣,反而倒在这了这个丑妹子的石榴裙下,难道吴大志看够了美女,产生了审美疲劳,偏偏要对一个丑女子情有独钟吗?

  难道是这个丑妹子的床上功夫突出,让吴大志无法抗拒吗?

  但是,再突出的床上功夫,也赶不上脸蛋那般的营销魔力啊。

  钱盛肿嘲笑了吴大志一会,吴大志依旧是全盘接收。钱盛肿不解地问:「你与她发生关系,就不用套子吗?你也这么大年龄了,连这一点道理也不懂吗?」

  「我大意失荆州了。」

  「你是老革命遇到了新难题,当然你也不是老革命,在这方面,你是一个新手,你是新革命遇到了新问题。难怪你惊慌失措。你也不想想,你老婆现在到了绝经期了,你以为天下的女人都绝经了吗?你习惯性地用不着套子了,可是你与别人上床的时候,不懂得防一防吗?」

  「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那个张晗说她身上还没干净,用不着预防的,所以,当时贪图一时畅快,就忘乎所以了。」

  「你啊,一辈子的清白,就栽在一个小女人手下了。你准备怎么办吧。」

  「当然是打胎啊。还有,钱主任,我还有多少工钱在你这里?我想提出来,付给那个小张。」

  「那个小张向你要钱了?」

  「也没有明白说,但你把人家姑娘搞成这样,总不能不放一点血吧。不然我算得上一个人吗?」

  「好啊,你不用套子,就中了人家的套了。」

  「你也别这么说,人家小姑娘的损失更大。」

  「你啊,可能还被那个小丫头给骗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怀孕了?」

  「她不会骗的,在我面前哭的那个伤心。就是说到底,她没有怀孕,可人家毕竟陪俺上了几次床,你说人怎么可以那么绝情呢?」

  「你准备给她多少钱?」

  「五万铜钿够不够?」

  「晕倒,用这个价钱,你就是找高级妓女也能找一个连了。你划得来吗?」

  「算了,我认了。钱主任,你不知道,我一辈子也不知道女人还有这样的风情,就是出五万铜钿,切身体验一回,我也不白活一辈子了。」

  「嫂子知道不?」

  「哪能让她知道啊。她知道了,我一辈子的忠厚形象还不体无完肤啊。」

  「老吴,看不出,你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别,当不起钱主任这句话啊,老婆的罪人,对外面的女人来说,才是有情有义的人啊。」

  「这样吧,老吴,我们目前拍片的形势很困难,你也是知道的。我一时不能给你这么多钱,但是,只要我们的生意好起来了,何止你要的这个数?我想最后搏击一下,再拍一套片子,尽快推出市场。等这笔钱回笼之后,我们就金盆洗手。这次片子如果拍好了,我们赚一个盆肥钵满,你五万元钱自然不在话下了。」

  「行,只要钱主任一块吩咐,我还不跟你干到底吗?」

  「赵导演终于走上正途了,去给比第六代还小的小子当艺术顾问了,这老赵,以为人家还真的会重用他,其实我看他跟着人家去,也是一个『悬』字。你也知道老赵那一个货色,他以为他当不成张艺谋,就能成为咱中国的丁度,他太讲究了,根本不知道拍这样的片子很简单。他唯一的长处,就是拍A片琢磨出了长镜头的妙论。这一点上,他倒与第六代一个秉性,都喜欢长镜头。你拍A片可以用长镜头,但你拍电影,用长镜头谁爱看你。你那个面部表情,哪里赶得上脐下三寸的器官那么吸引人?你看第六代的长镜头,哪一个不是把人看的烦死?好了,别说老赵了。你一直是摄影师,要啥导演哦,片场上的事,今后就由你全权负责了。拍片三分主,你想拍啥就拍啥,要拍出激情,拍出火爆,拍出市场,拍出五万钱来,打发掉那个讹诈你钱的女人来。」

  吴大志一听,认真劲又上来了了,「钱主任,你没有证据证明那个小张是讹诈我的,是我自愿给她钱的。」

  「好了,别争论了,当务之急,是咱们先干起来,把片子推向市场。」

               第302章

  拍摄现场,是在培训班的大教室里搭建的。四周用屏风围起,放上大床,就成了一个半边室内的布景。这要比租用总统套房拍片便宜多了。

  钱盛肿又把「烂鱼头」于健请了来,请他担纲片中男优。

  吴大志在片场,比当年的纯粹摄影师的时候更加精力集中,专心致志,因为这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

  所有的人,都以从未有过的热情,投入到拍片中去。

  那个女孩在镜头里,展现了她的那种楚楚可怜的失落,片场中的人,都被她的那种纯情的气质感染了。

  纯情与放荡是一个矛盾体,但毫无疑问的是,它们可以相辅相成。

  如果说放荡是一杯咖啡的话,那么,纯情就是糖,有了纯情的加入,它才能真正体现出咖啡的醇香的本质。

  女孩在拍片过程中,那种被动,那种无奈,那种初次的窘迫,都一览无余地表现出来,感染了片场的每一个人。

  当女孩被于健搂抱着,嘴唇绞合在一起的时候,女孩的眼泪像珍珠一样散落在她的粉面团团的脸颊上。

  而当她躺在床上,泪容满面的脸上,再次经受了泪珠的洗涤。

  当拍片结束,她仍沉浸在对男优的无尽的依恋中。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于健的双手,就像一个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在吴大志一声「OK」声中,她却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脸。

  「馨婷,给你披上。」小兔拿起一件睡袍,裹住女优的身子。小兔从没有过这样的投入到她的化妆事业中去,她今天把颜馨婷打扮得芬芳美丽如仙子,让她的唇彩闪亮,她的眸子生辉。以前小兔在片场,总是懒洋洋的,但是今天,她被颜馨婷的泪流满面感动了。可以看出,颜馨婷对性是相同陌生的,那种无知与被动,使她令人同情与怜悯。

  走下片场的颜馨婷仿佛麻木了似的,听任小兔把她扶到隔壁的休息间里,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她要挣很多钱,还清男友的欠款,把男友救出来。

  最近一段时期,她感到胡经理非常紧张,上海的房地产业受到陈良宇案的牵连,正处于一个风雨动荡的时期,胡经理忙得屁颠屁颠的,所以好久胡经理都没有来约会颜馨婷。

  她把她那不算处女的处女身,给了胡经理。胡经理划给了她一笔钱,当时要答应带她出去玩,到海南,到云南,不过最近房地产业受到政治风云的影响,胡经理生理上的兴趣锐减。颜馨婷需要的钱,远没有达到还清张苏尔欠款的程度。

  所以,培训班里有拍片任务的时候,颜馨婷没有犹豫地答应了。

  她觉得,暴露在一个男人的眼皮下面,与更多的人眼皮下面,都是一回事。只要自己的心留给一个人,她就不在乎她的肉体给谁。

  只是在镜头前,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她一直希望着在镜头前展示她的才华,她的表演,但是,她真的出现在镜头前,却是动用她的肉体。

  她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演艺技术,只是表现她的本能,她的应激反应。任何演技都是对A片的亵渎。

  她完美地达到了这样的要求。

  这一次,「烂鱼头」于健似乎有一些心不在蔫,尽管在片场中,他依然火爆凶猛,但显然他对这样的逢场作戏也心中厌倦。

  一拍完片子,他直接从小兔那里接过自己的工钱,便离开了培训班。

  他还必须去完成一个任务。

  一个台湾老板托人给他,让他在台湾老板上海的住宅里安装一个监视器。过去于健曾干过一阵维修工,对于这样的事情不是一件难事。

  他来到了普陀区,找到了台湾老板留给他的那个门牌号码。他手里有台湾老板给他的钥匙,只要他确认里面没有人,他就可以进去安装监视器了。

  他不用问也知道这些台湾人在上海的住宅里为什么要安装监视器。这些台湾人,在上海一般都包有二奶,但是,这些女人很难安分守已,让时常不在身边的台湾人放心,所以,安装一个监视器,是这些老板的最有效的监视办法了。

  于健按了门铃,里面没有人开门,可以确认女主人不在里边。

  他用钥匙打开门,根据老板提供的房间图,在屋里布置线路。

  在卧室里,当他考虑着如何把摄像头安装在柜子边上的时候,他打开了柜子门。

  一个沉重的物体,从柜子里向他砸来。于健闪避不及,被那个软软的物体压住,他本能地叫了一声「哎呀。」

  他看到,这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用被单裹住,因为刚才一晃动,被单滑落下来,她的身上不着一丝。

  于健尽管心狠手辣,但还是被这个僵硬的女尸吓得浑身发麻。

  他慌里慌张地把女人放平在地上,本能地还把被单向上提了提,遮住女人赤裸的身体,然后,把他带来的监视设备重新收罗起来,匆匆地关上门,逃出了这个小区。

               第303章

  小火自从那晚在街头见到那么多过去的熟人之后,便很自觉地不再出去逛街了。

  她整天呆在家里,烧茶煮饭,照顾阿冥的起居。闷在家里,她皮肤更白了,更娇俏了。

  她喜欢这种平凡的日子。远离上海的喧嚣的市声,她获得了从没有过的宁静。

  阿冥把工资、奖金全部交给了她。放学的时候,他还办了一个家教班,租用了楼下的门市,虽然生活不很富裕,但小火却觉得很满足。

  阿冥想方设法让小火快乐起来,他为小火订了一份报纸,这足以让小火打发在家的时光。

  这一天,小火在家里坐在沙发上,打开昨天的《新民晚报》,一则新闻闯入眼帘。

  新闻上说,上海普陀区一个名叫罗可可的女人,被发现杀死在家中。上海警方从屋子中留下的痕迹,已经抓住了嫌疑人于健。初步认定,于健用不知什么地方搞到的钥匙,打开房门,意图入室行窃,被女主人发现后,杀死了女主人。最后是这类法制新闻的通用的套话:此案正在审理中。

  小火觉得十分的震惊,罗可可曾经救过她的命,到了松江区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但小火对罗可可的感觉却很好。

  阿冥回来之后,小火把这个报道让阿冥看了,阿冥也感到有一种隐忧。如果这则报道是事实的话,那么,这一案件里涉及到的两人都与钱盛肿的这一行当有关,很可能以这个新闻的导火线,把钱盛肿的色情产业地下一条龙给揭了出来。那时候,很难保证不会牵涉到自己与小火。毕竟铁证如山,黑碟白盘,上面的影像一清二楚,根本容不得人申辩。

  「看来上海我们也呆不下去了。」阿冥深思着,崩出了这样一句话。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们离开了上海市区,但仍没有跳上上海的手掌,就像孙悟空一样,还在如来佛的范围内。」

  「阿冥,你说我们能不能到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过去的地方?」

  「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地方,或许可以吧。」

  「阿冥,我是说真的。我觉得我们离上海还不够远,要是远到认不识身边任何一个人就好了。」

  「你还真想到深山里去当猿人啊。」

  「只要你愿意去,我就跟你去。」

  「你当女猿,我当男猿,这倒挺不错的。哎,提到爬山,我们何不趁便去爬爬山,明天放假,与你爬山怎么样?你最近大门不出,在家里可把你给憋坏了吧。」

  「其实我发现性格里还是喜欢安静的,以前我喜欢闹,喜欢热吵,现在我才明白,我倒能吃得住寂寞的。」

  「外去散散心吧。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偏偏选择到松江来任教吗?就是松江有上海唯一的山,像咱们家乡那样,我喜欢山,有山我就觉得安全。」

  「你啊,也还真是猴子的命,一有风吹草动,好往山上溜。」小火笑话他。

  第二天,阿冥真的带小火到松江县也是全上海的唯一的山——佘山去爬山了。

  上海的山,说起来真有一些汗颜,它的高度都在一百米以下,看上去,简直是一堆土丘。

  但这些山的地质年代却相当古老,中生代后期的一场激烈的地壳运动,造就了这一连串小山丘,它比今日的上海的市中心,更是这块土地上的见证。这些小山包当年孓立在汪洋大海上的时候,上海市中心那儿,还是波浪滔滔呢。

  这些山连接着浙江天目山的余脉,气喘吁吁地延伸到上海的时候,已经中气不足,不成体统了。

  岁月的风化,使这些山完全成为了一个浑园的小土丘。小火和阿冥爬山,倒一点不觉着累,沿着缓坡往上爬,阿冥又提起了他家乡灌云的陡峭的山。那才是真正的山。

  小火虽然最近养得白白胖胖,但身体还是显得虚,头上沁出了细珠。

  走在野外,才知道春天已经来到了,柳树早早地伸出了纤细的嫩绿的枝条,随风荡漾。

  空气中隐含着一股甜津津的气息,那就是一种令人久违了的春天的生命的气息。

  阿冥让小火坐在路边休息,小火的脸上泛着红晕,这一切,又使他想到了浙西峡谷里与小火在一起的情景。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得到小火的芳心,一草一木,都让阿冥揪心不已,忐忑不安,现在,他心情愉悦,再也用不着为猜度小火的心思,而提心吊胆了。这是他一年来觉得最为幸福的时刻。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能与这样的在他眼中的天仙一般的上海姑娘整天相厮守在一起。对于他来说,这是他实现的最伟大的上海的梦。

  即使他在上海一无所有,得到这样的上海女孩,也是他的最大收获。

  他没有告诉小火的是,每天夜里,他总是偷偷地打量熟睡在他身边的小火,借着壁上的灯光,他贪婪地注视着小火熟睡时垂下的眼帘,望着她的小巧的鼻子,还有她的微微翘起的嘴唇,这是他最爱的珍宝,是他曾经觉得遥不可及的梦幻,现在竟然这么完整、这么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与他度过每一个日子,太不可思议了。他常常在梦中梦见那些还没有小火的日子,他总是梦见小火不理他,弃他而去,而他醒来的时候,看到小火真的在自己的身边,他便睡意顿消,持久地注视着身边的这个女孩。

  「阿冥,你发什么愣啊。」坐在山道边石凳上的小火,一手支着自己的腰,一边仰起头,看着阿冥。

  阿冥眼睛里似乎在看着小火,但瞳仁的焦点,却没有集中在她的身上,此刻一经点破,也一点不好意思,「我没发愣啊,我在等你啊。」

  「站着累不累,你也过来坐坐。」小火拍了拍身边的空余的位置,说道。

  「不累,这也叫山吗?上海人就会吹毛求疵,如果这也叫山的话,那么,咱家乡灌云的山,称得上珠穆朗玛峰了。」阿冥话一出口,想到小火可是地道的上海人,这不是把小火也给概括进去了吗?便连忙改口道,「我不是贬低上海哦,小火,你不要介意。」

  「我介意干嘛?我也是灌云人,什么时候和你去爬灌云的山。」

  「好啊,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带你到灌云去。那个才叫山呢,悬崖峭壁,又高又陡。不过,小火,等你身体养好了,养得棒棒的,爬家乡的山才不累呢。」

  「阿冥,你有没有想过回家去?」

  「想啊。原来我天天这么想的,可是现在……」

  「如果我与你一起去家乡呢?」

  「你真的愿意跟我走?」

  「什么叫真的?假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还不是跟你了?你以为我还会逃跑啊。」

  「太好了。什么时候你想去,我就带你去。」

  「阿冥,今天罗可可被杀的那个事情,让我想了很多。在这个城市里,我们是不安全的。」

  「不会的,那种凶杀案毕竟是少数啊,偏偏让她碰上了。」

  「我不是说这个不安全,而是我们的过去,已经不能在这个城市里生存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知道在这个镇上,我看过凤玲与小玫他们。」

  「她们也在这儿?」

  「是啊,上海太小了,连山都这么小,小得什么地方都要碰到知道我们过去的人。我现在正在想,什么时候我们真的回到灌云去,那是你的家乡,也是我父母的家乡,我们在那里生活,不也很好吗?」

  「我听你的,你叫上哪里去,就上哪里去。」

  「不是听我的,而是听我们两个人的。」

  阿冥坐到小火身边,伸开两手,小火软软地依偎着他。

  四周空无人寂,他们毫不掩饰在这种春气荡漾的气氛里的琴瑟和谐的甜美滋味。

  突然间,山脚下走来了杂沓的脚步声。小火警觉地把脸藏到了阿冥的怀里。阿冥把小火紧紧地搂着,好像她会被人抢去似的。

               第304章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走过来的竟然是凤玲。她拎着一个保温瓶,低着头,只顾默默地走路,看见路边有人坐着,她也目不斜视,似乎很是紧张。

  一直走到阿冥与小火的身边,凤玲眼睛往边上一刷,哇地一声叫了起来,差一点把身上拎着的保温瓶和一个大布包扔在地上。

  阿冥本来不想与她打招呼,这时候,四目相对,不得礼貌性地与凤玲点了点头。

  「阿冥与小火啊,你们?……上山来玩?」凤玲尴尬地看着两人,结结巴巴地说。

  小火从阿冥的怀里抬起头来,也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过去在一起的时光,毕竟是羞于启口的。她也朝凤玲笑了笑,「这么巧,你也上山来。」她装出一副初次见到凤玲的神情。

  「是啊,是啊,」凤玲说着,下意识地把手中的保温瓶往身后藏。

  「怎么,送什么东西上山?」阿冥问道。

  「不……不……,是……是,一位朋友在山上,我给他送饭去。」凤玲吞吞吐吐地说道。

  小火见凤玲的神情有异,觉得两人之间也没有深交,也许凤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便没有追问,看着凤玲迫不及待就要离开的神情,便顺水推舟地说道:「既然你有急事,那你就先走吧。」

  「好好,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就这么几句话,凤玲头上汗珠直冒,说完这句话,她便急匆匆地沿着山道,往上走去了。

  凤玲往上走了一段路,便岔上人迹罕至的小道,往后山那边走。上山的坡很缓,但另一边的坡却很陡。她很快就翻过了坡顶,然后往下走,向下的路很不好走,但她却依然保持着快速的步伐。在一座废弃的破窑前,她停了下来,叫道:「小孟,小孟……」

  从破窑里走出一个神情萎顿的男青年,正是孟望达,他舔着干裂的嘴唇,说道:「你来了?」

  「嗯,你是不是很饿?给你带来吃的东西。」凤玲说道,一边把保温瓶亮了亮,又提起了另一手拿着的布包,「这里是面包、饼干。」

  凤玲与孟望达摸着窑口的枯草,来到了破窑里边,地上有一块废弃的砖头残骸,可能是窑里最后一批没有起出的砖头,人踏上去很坚实,孟望达无疑是依此作为根据地。地上铺着他的一件外衣,刚才他显然是坐在这件外套上。

  凤玲把保温瓶放好,打开盖子,里面发出骨头汤的香味。她把布包里的筷子抽了出来,递给孟望达,「你吃吧。」

  孟望达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呼呼有声,凤玲坐在一边,萎缩地看着他。

  孟望达猛吃一气,暂时止住了巨大的饥饿欲,这才有暇对凤玲说话,「凤玲,你真好。」

  凤玲生硬地笑了笑。她在孟望达面前,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局促不安的感觉。

  凤玲是一个这样的女人,她对每一个与她有过肉体之欢的男人,总会涌上一种特别的感情。也许女人都是这样吧。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吧,在浙西拍片时,她与孟望达是一对搭挡,开始的时候,她根本瞧不起面黄肌瘦的孟望达,但是,后来经过赵导演的一番调教,她与孟望达配合得很好,把那一场戏拍得风声水起,心中便对孟望达改变了看法,觉得这个小伙子还是不错。

  离开剧组之后,她与小玫又干起了旧业。因为这里地处城乡结合部,控制得不算太严,她找到了过去的那一帮姐妹们还有哥们,在这个镇上租住了一层楼房,又从事起出卖色相的活动。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只要哪儿有一点腥味,就用不着担心逐臭之夫不会逶迤着追寻而来。甚至很多城里的人,也闻风而至,到这里来寻欢作乐。

  凤玲与小玫全然是旧时代的老鸨一样,操控着三个帅气的小男生,又让这些男生与勾引附近的游手好闲的女孩,以谈恋爱为名,把这些小女孩罗致帐下,出卖色相。

  在这个小镇上,她像夜猫子一样,白天休息,晚上出来活动,因为这个缘故,她倒没有与阿冥、小火他们碰过面。

  那一天晚上,她送走客人,在街上突然看到了脚步蹒跚的孟望达,孟望达醉意醺醺,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什么,冲着正欲驶走的来自市区的寻欢客人的一辆骄车就要撞过去。

  凤玲吓了一跳,她也不想在门前发生撞死人的车祸,任何一个意外的事故,都可能让她操持的这个行当土崩瓦解,她冲了过去,一把拉过扑倒在轿车前大灯上的孟望达。

  从他的嘴里扑过来一股酒气,凤玲把他连拖是拖地拉到了一边,那辆轿车悄无声息地开车了。

  醉意朦胧的孟望达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让我死,让我死,我杀了人了,我杀了人了。你别拦着我,让我死。」

  毕竟凤玲与孟望达在浙西的峡谷里有过一段至少在镜头前浪漫的时光,她对剧组里的和睦的关系还颇为留恋,便把孟望达搀扶到她所住的房间里,让孟望达歇一歇,自己当晚与小玫住到了一处。

  第二天,醒来后的孟望达看到凤玲后,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放声痛哭,他让凤玲报案,就说他杀了人了。

  孟望达说,他杀了罗可可。他不想活了,他只要一死才能赎清他的罪过。

  凤玲开始不相信她的话,她从东方卫视的警事讯息里看到的是,杀死罗可可的真凶是于健,你孟望达为什么偏偏要把这个罪名扣在自己的头上呢?

  孟望达将信将疑,凤玲告诉他,她那天与小玫明白无误地在电视上看到于健被捉起来了,你不可能是真凶。

  孟望达心灰意冷,只求一死,他详细地诉说了,他如何在罗可可住处,请求与罗可可最后一次疯狂一次,他忍受不了罗可可执意地分手的要求,紧紧地掐住了脖子,直到把罗可可掐死在床上。然后他用床单把罗可可裹起来,塞在了大衣柜子里。

  他说的情况,的确与警方对现场的描述是一样的,只不过,于健在不合适的时候误闯进了罗可可的居住处,从而李代桃僵,当了替罪羊。

  小孟说他反正不想活了,叫凤玲赶紧去报警。

  然而凤玲无论如何也不能报警啊,这个环节中的任何一点破绽,都可能引起全线崩溃。因此,她劝小孟放弃求死的打算,反正现在有一个于健在那儿顶着,能顶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吧。

  她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小孟藏到山上去,这附近也只有「云间九峰」那些小土丘了。于是,她把小孟藏到了佘山上的破窑里。

               第305章

  「孔雀」培训班举行了简短的结业典礼。

  莎比主持了结业仪式。她站在讲台上,对学生们说道,这个培训班的命名,源自于电影「孔雀」中的一句名言,就是正面看到的是羽毛,反过来就是屁股。值得庆幸的是,培训班现在做的事情,还是美丽的羽毛,她很高兴这只孔雀没有把背后的隐秘暴露出来,她希望,所有的学员,在今后的人生历程上,永远不要暴露出孔雀的屁股的一面,以孔雀的正面示人,那么,他们的人生就将会是美丽的,美满的。

  学员们离去,莎比按照钱盛肿的吩咐,到人民广场地铁站去等小兔。

  小兔从钱盛肿那儿拿了小穆住处的钥匙,把拷在硬盘里的母带取出来,然后,在人民广场地铁站处接头地点,把硬盘交给莎比。这盘带子里,就是吴大志最近录制的一批最新节目,因为穆岩的离去,无人操持光盘制作,钱盛肿特意让小兔从穆岩处,拿来了光碟的母带内容,准备请人制作复制。

  小兔在小穆的地下室里刚刚取出硬盘,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出口处传来了尖利的警车叫声,她吓得一激愣,躲在了超市的门帘子里,紧接着她看到一群警察飞奔而入,径直奔向小穆的地下室,显然,如果小兔再迟一步的话,那么,她将落入罗网。

  小兔魂飞魄散,直帮地铁站,赶往人民广场地铁站与莎比会合。

  莎比在人民广场站等着小兔。

  突然一个女孩的声音向她喊道,「全老师。」

  莎比掉过头,原来是谢北桦。谢北桦告诉她,她就要离沪前往四川拍黄导演的电影了,现在正和黄导演赶往剧组的集合点。

  谢北桦手指着已进入车厢里的黄导演,黄导演也隔着窗户玻璃向她挥了挥手,然后,她匆匆地踏上了车厢,隔着车窗玻璃,莎比看到黄导演宽厚的手掌,搂着谢北桦的纤细的腰肢,就像父亲搂着自己的女儿。

  莎比百感交集地咬着嘴唇,默默地说,北桦,你走好。

  「全姐,你等谁啊。」柳丝丝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柳丝丝气色很好,阳光灿烂。

  「丝丝,你上哪去啊?」

  「我上班了,唉,又开始了我的特别的换乘旅行了。先从家里骑车在这里,把车子放在站口,然后在火车站那儿下车,再乘火车到昆山。表姐,第一天报道,我可不能迟到。」

  「什么时候了,你才上班?」

  「呵呵。表姐,我到医院看小姨夫了。你不会怪我吧。我告诉他,我上班了。」

  「不,不会怪你的。丝丝,你做的是对的。下一次,我和你一起去看他。」

  「真的?太好了?」柳丝丝的样子,仿佛可以挂上莎比的脖子,向她回报一个热吻。「好了,时间等不及了,再见。」柳丝丝兴高采烈地走了。

  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莎比的面前。

  是穆岩。

  「你不是走了的吗?」莎比惊愕地问道。

  「走之前,还是想向你单独告别一下。」穆岩闷声闷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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