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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女优 - 116,2

[db:作者] 2025-06-30 23:55 5hhhhh 8250 ℃

  可能江边这里原来是坟墓,后来经过多年的江水冲刷,又被冲出来了。

  我对丝丝说:「别怕,只不过是白骨而已。」

  丝丝走到我的身边,抓住我的手,我感到她的手很冷,她说:「他们为什么被扔在这儿?没有人再要他们了吗?」

  「他们肯定死了很久了,埋在这里,被江水冲出来了。」

  「为什么没有人问他们啊?」丝丝这时候显得特别的孩子气。

  「时间长了,人们就把他们忘了呗。」我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解释。

  「力护,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啊?人真没有什么意思。」丝丝说道。「就说小姨,她活过,但说没有就没有了,世上还会有谁记得她啊。」

  「丝丝,你总这样悲观地想问题,人不是为自己而活着的啊,也应该为自己的亲人而活着的吧。你小姨去世了,最难过的是你们的亲人,所以,你千万不要想那些问题,你要把自己活好,你活好,你身边的亲人才会感到快乐。」我一有机会就想扫却她心中的阴霾。

  丝丝指着那堆骨头,「可是他们的亲人在哪里呢?他们都被忘记了。」

  「他们虽然不在了,他们的基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好像他们的生命还在延续。生命又开始了新一个轮回。」我望着江水,努力寻找着比喻,「你看,就像这长江的水,它只能一次性地经过我们的面前,就像生命一样,但是,它在流入大海之后,又升化成水蒸汽,可能重新回到长江的源头,又开始了它的第二次生命。它的水的基因在遗传着啊。」

  「可是,我的基因是缺损的啊。」丝丝突然把话题移到这里来。

  「没关系。丝丝。现代医学会有办法的。」其实,我都不好意思提这个话题了。以前我从没有想过,我也想成为一个父亲,这个话题,对我来说,真是太遥远了,有一段时间,我还是丁克家庭的崇拜者,但现在,我感到,我真的很想成为一个女孩的父亲。

  后来我们走上大堤,回来的路上,丝丝一直没有什么高兴的神情。江堤的那一幕,显然给她的是一种沉甸甸的感受。

               第287章

             2006年×月×日

  今天我陪丝丝去看望她的亲戚。我几乎掉在这个血缘关系复杂的网络里,无法弄清楚头绪。好在我关注丝丝,对她的任何亲戚都有一种好感,偷偷地说一句,这可能是爱屋及乌的道理吧。

  我们走了很远的路,来到一处很偏僻的地方,这里居然出现了一串的平房。习惯了这里的居民住宅都是三层高的小楼房,突然看到这么低矮的平房,还真有一点不习惯呢。

  平房建的时间不长,外表看很新。

  住在这里的是丝丝的父亲的表姐,这是我好不容易搞清楚的关系。这里的大致关系是,丝丝父亲的父亲(也就是爷爷了)与那两个表姐的妈妈是兄妹。这个关系我也搞得很晕。我一概叫她们大姨奶,二姨奶。

  她们都有自小从崇明离家的,大姨奶在安徽铜陵,二姨奶在江苏,她们回到崇明来,也是想看看老家,年龄都已经六十岁的样子。这几处平房,原来是大姨奶的,她虽然出去,但是留在崇明的老宅一直没有卖掉,很难想象,这些老宅居然留在这儿有五十多年了。因为据说这儿要搞开发,地皮要集中征用,所以大姨奶特地委托她的在崇明的小叔,重建了这处老宅,平时也没有人住。这次大姨奶从安徽回来,暂且往到这里来。新建的房子,其实并不适宜往人,屋子里到处透风,冬天好冷了,但是,两位老人,呆在里边却感到其乐融融,两个老太婆,好像年轻人一样。这里离菜场很远,要跑上五里多路,才能买回菜来。也许家乡的魅力,使老人也聊发少年狂吧。

  使我惊讶的是,我还了解到丝丝的奶奶,竟然与那两位大姨奶的父亲,有过一段同居的关系,而丝丝的小姑的父亲,竟然就是那两个大姨奶的父亲。——天哪,连我自己也被这一切搞得混乱不堪了,可是在上一代人眼中,这么复杂的关系,其实是很简单,很天经地义的。

  这种复杂的偷情的关系,简单地来说,就是丝丝父亲的母亲与姑父之间有着性关系。

  对这种历史上的人际关系,我有着特别的好奇,也许它就是一个上海女孩的真正的根。不了解这一切,就无法知道上海女孩来自何处。

  是的,她们来自乡间,最早的源头,肯定要追溯到乡间。他们在乡间的祖辈们是怎样生活的?

  从这个个案中,我看到了一幕断断续续的图景。我撇开他们复杂的称谓关系,力求客观地表述上一代之间的关系:有一个女人(就是丝丝的奶奶),我叫她小雪,她嫁给了一个男人阿朗(就是丝丝的爷爷),生育了一儿一女,家里很穷。特别是阿朗中年以后,生了一场病,耳朵越来越听不见了,也丧失了性能力,但他干活很有劲。小雪与阿朗开始不和起来,在上海,小雪的姐姐大雪(就是丝丝的姥姥,他们是亲姐妹,丝丝的父亲与母亲是姨姊妹结的亲,这就是丝丝有着近亲血缘的原因)见小雪可怜,就劝她改嫁,我一直搞不清楚,在有了孩子之后,怎么还可能夫妻离异。但是,我想,在那样贫困的状况下,一个家庭无法支撑住,离异是可能的吧。

  这时候,一个男人出现了,这就是那两个大姨奶的父亲,我叫他阿明。他的妻子已经去世,妻弟就是阿朗了。眼看着,阿朗的家庭要解体,阿朗没有性能力,而阿明没有妻子,于是,他与小雪就走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家庭。两个家庭,合用着一个男人。我从阿明的两位女儿、就是两个大姨奶的谈话中,知道,每逢天晚的时候,阿明便叫家里的五个孩子,自我照料好,把门关好,然后,他就出去了,到阿朗家去,陪小雪。我不知道,这时候阿朗在做什么,他看着妻子睡在别的男人的怀里,有什么感觉。但这就是乡村的现实。他没有能力,没有本事操持着一个家,但又不想让这个家毁掉,就必须忍受。这也许就是乡村的残酷的规则吧。

  后来阿明与小雪光明正大地幽会,在小雪四十多岁的时候,生了一个女孩,就是丝丝的小姑。

  再后来,阿明因为解放前当过乡里的保长,文革中被揭出历史问题,上吊自杀了。

  从此两个家庭竟然都是由小雪照料的。

  后来,文革中,上海知青下放,丝丝的外公让丝丝的母亲选择了崇明作为下放点,就住在丝丝的父亲家。

  丝丝说,那时候,两个人并没有什么浪漫的爱情,而且可能是血缘关系过分密切的缘故吧,两个人还有一点对立。

  后来,文革结束后,丝丝的父亲考上了大学,但家里穷,没有钱,是丝丝的外公资助了丝丝父亲上了大学。大学即将毕业时,丝丝的外公把崇明的人,都召集了来,把丝丝的母亲配给了丝丝的父亲。

  我觉得丝丝是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的。上一代人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却是通过违反道德的原则来进行的。而这一代,却是按照一种利害的原则来决定两个人的关系。

  这是历史的进步还是倒退?

  走在上海的大街上,不会知道,每一个人都是有着过去历史的人,他们好像是独立的自由的分子,但是实际上,他们都被绑在一个历史的点上,每一个点,都牵连到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

  我费力地不完整地记下丝丝的这群复杂的家谱,我似乎从她身上看到了上海的昨天、今天与未来。

  这里面有很多的空白,我是无法知道的,但是,也许一切都是很简单的,凭着生存的本能,繁殖的本能,人们把生存的脉线,从乡村延续到城里,塑造了一个个男孩与女孩。他们的基因里,还有没有过去的遗传?这是我感到很奇怪的地方。

  在乡村里发生的那些故事与今天的上海故事有关系吗?

  究竟过去年代里的故事,是活在传说中,还是真正地发生过?

  望着崇明的乡野,是那样的平静。老人们还能记得过去的事情,哪一家对哪一家,但是,他们说的过去是真的存在过的吗?

  世界变化的真快,很多痛苦或者幸福的感情,最后都没有人来感知了,只有传说,只有捕风捉影的片段。

  城市是斩断历史的,也是消灭过去的,只有街上晃动的很现实的人。他们只记得自我,而这样的自我是完整的吗?

  如果我不了解丝丝在乡村的父辈们、爷爷辈们的过去,我会了解一个上海的女孩吗?

  我只能偷偷摸摸地把丝丝作为一个分析对象,因为她的过去,我更加喜欢她,我了解她的现在,更原谅她无法左右的历史。我不能让她知道,我在分析她。原谅我,丝丝,我是因为爱你,才去了解你的。

               第288章

  多少天后,韩力护在网上告诉柳丝丝,他写了一个关于上海女孩的故事,名字叫《上帝只给你一个上海小囝》。

  柳丝丝在韩力护提供的网址上,看到了以下的内容:

                第一章

  上海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回答与印象。

  对政治家来说,上海是一个阴谋的幽灵游荡的乐土。政治舞台上那些煞有介事的活剧与闹剧,都曾借助上海的幕启,开演过惊心动魄的人类的搏杀。

  对一个历史学家来说,上海是一具流变的模型与道具。在这里可以云集着历史的云烟里那令人窒息的伴和着血泪的册页。它有些发黄与褪色。

  对地理学家说,上海是一个方位,是一个「中国之最」;对色迷迷的眼睛来说,上海是三四十年代里女人的飞眼、月历牌上的风花雪月、是宾馆里的小姐露出雪白腿根的旗袍;对于那些写无病呻吟的散文作家来说,上海是时尚的源头,靓丽的集散地,是麦当劳,是大卖场;对上海的报纸来说,上海是家长里短的津津乐道,是那些捕风捉影的街头的流行的潮汛;对《韦氏大词典》来说,上海是一个冒险家的乐园,因为在这部大词典中,「Shanghai「一词亦解释为「使用暴力、借助于酒或麻醉品的力量,将人载至国外」……

  上海已经被太多的经验与观众强奸,成为一个杂乱丛生的词汇。

  什么是上海?

  上海像一头大象,每一个人总是通过抓住上海的一条象腿,表述着对上海的印象,叙述着对上海的记忆。

  上海,总是因为每一个观看者所立的方位,而呈现出不同的形状与姿态。

  对于我来说,上海是一个大集镇,是一个平民化的城市,是一个刚刚从渔港里站立起来的暴发户。

  我在上海看到的是一种平凡,一种俗态,是一种与政治遥远的民居生活。

  肯定有过,在上海的一条平凡的马路上,决定着中国发展命运的政治活动,藏掖在放下窗帘的小骄车里,悄悄地划过没有痕迹的弧线,与我的亲人擦肩而过。在车窗外一闪而逝的人流中,肯定也有过我父母的身影,……但注定有一种间隔,把我与我的生活划入在历史的核心地带,距离从来不是意味着地理上的,更是一种心理上的。上海,在你的概念里,距离从不是通过空间上的长度来进行来测量的。一道墙壁,就可以隔开一个世界。

  有无数过可能,在地理的距离上,曾经接近过某种政治事件,但平民永远被隔在平民的生活圈里。不过上海的政治舞台上变幻着野史笔记中铿锵上演的戏剧,平民们永远按照自己的节奏与习惯,享受着平民圈的应有的平静与事不关已。

  上海,实际上是一座山地。为了扩大这个城市有限面积里的容量,便向空间索要体积,于是一座大楼横空而立,成为山峦,成为峰谷。

  为了把拥挤的人流疏散,便开始制造距离,高架桥,立交桥,人为制造出来的盘旋的空间,扩大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使城市无形中生出许多可以容纳距离的长度,像肠子一样,盘绕在城市的腹部。

  向空间拓展的距离,分解了人类重密度的压强,使人类的压在城市的重力有所减弱,维持着城市的艰难的运转。

  因为无形中把城市的实际距离转化为一种弯弯绕绕的旋转,所以,城市必须通过速度弥补这种距离的拉长,于是,城市呈现出一种滑稽来,一方面制造距离,另一方面又想方设法通过速度来消弥这种距离。

  在这种距离的缩短中,一个平民的上海人认识着上海,认识着上海人。

  而我,就是在这种每天都要亲密接触的距离的运动与转换着,开始了我与一个女孩的交织着幸福与痛苦、历史与现实、浪漫与困窘的、凄恻惨淡的爱情故事。

  如果我与这个女孩是通过距离的交叉着而开始了相识的过程的话,那么随着我们的爱情故事的启动,我们实际上从纵向方向结识了上海深度方面上的距离。

  我没有想到,与一个女孩在上海的最平常的偶然相遇中,会开始对一段不堪回首历史的痛苦的回访。

  上海在我的心目中是没有深度的,是没有历史的方位感的,在我的简单的履历中,上海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一种繁华的现在,是一种从我出生起就已经定型了的沟壑,是一种永远不应该承担历史负重的现代进行时。

  我生在上海,却不知道我来自何处,我好像是得天独厚地享受着从我出生那天起就已经拥有的一切。我没有想过这个城市的昨天,那些昨天的沉重,正像南京路的五光十色中那块不起眼的五卅纪念碑,它只能孤独地沉寂在霓虹灯吝啬的光线中,回味着半个世纪前同一地面已经不见半点血痕的腥红。

  命运的改变就从认识了那个女孩开始。

               第289章

         《上帝只给你一个上海小囝》第二章

  提到上海,必然要说到上海女孩。

  上海女孩是上海的特产,是上海无法回避的包装。

  一个城市的特征往往可以在女孩身上找到最鲜明的色泽。

  一个城市的活力同样最终体现在女孩那流动的风韵上。

  看到很多对上海女孩名不副实的溢美,看到风花雪月故事里对上海女孩的很多的暧昧的想像,看到月历牌上的古装淑女的那种收敛的微笑中对上海女孩性格的塑造,……上海女孩,我总感到这不是真实的上海女孩。

  上海女孩是街头上一道飘流的云彩,但牵扯着她们的风筝般的线绳,总是在一处不起眼的小巷与石库门。

  那里是女孩的家,是女孩的真实的居所,她在那里的真实身份是……女儿。

  她们是每一个家庭里的唯一。上海的视野里,女儿是一种美丽的骄傲,上海是女孩的天堂,因为,女孩的美丽,是城市最需要的一层色彩。

  在上海星罗棋布的楼群中,在上海古朴与豪华交织的商业城里,在上海每一个柜台片,上海女孩的劳动随处可见,成为城市温柔中的最醒目的构成。

  所以,上海女孩的需求量巨大,上海女孩不愁找不到工作的场所,所以,上海女孩就像一种美丽的品牌,在上海的对外的窗口里被争相抢购。

  所以,一个女儿,是上海家庭中一个财富与希望,这是一种独特的上海的价值观。

  一个家庭对女儿的期望,绝没有那种唐朝时期只愿生女不生男的用意,而是上海的家庭懂得,一个巨大的城市,可以让女孩的美丽,找到物有所值的回报。

  上海的女孩美吗?

  我从没有觉得上海的女孩的美。

  当每天在车窗上闪过街头上的女孩的身影,当在闹市区里飘过如云的女孩,当在麦当劳或者咖啡店里的玻璃窗上闪过女孩的宁静的表情,我仍坚执地认为,上海女孩并不具备一种超凡脱俗的美。

  我总觉得上海女孩与其它城市相比有多么的出色。

  这个城市太逼窄,太肮脏,没有一条开阔的通畅的道路,没有一条整齐的可以远观的宏观建筑,上海,你必须仰起你的头,才能看清它的面容。上海的街道与楼层,总是一种饿虎扑食的贪婪,匍伏在道路的两侧,剥夺着穿越城市的步履的从容。

  于是上海女孩所应有的骄丽,就被狭窄的道路挤压,就被弯弯曲曲的陋巷所扭曲,上海没有可能提供给一个女孩展示美丽的空间,所以,我感到,上海的女孩,总是被逼迫着把她们的一切美与丑地放置到你的面前。

  而实际上女孩的美丽是需要一种宽大的环境来放置的,上海,没有可能搭建一个女孩表达她们羞美的舞台,所以,我从没有远距离地欣赏到一个上海女孩的资质而令我久久难以忘怀。

  在北京,在南京,你可以看到在开阔的道路上,有一位女孩安静地骑着自行车,沉静在女孩那种神秘的内视的自足中,缓缓地横穿你的视线,你会为这个女孩自由地飘行在与道路的齐整相匹配的环境里的神态而涌上一种圣女的感受。

  而上海的女孩,却没有这种感受。

  或许在这里还有历史的成份,这个不过百年之外的小渔村,还不足以储备美丽的基因,赋予上海女孩。

  上海的女孩有什么特点呢?

  她们苍白,也许这源自于上海那散发着独特气味的自来水,饱含漂白粉味道的水,甚至融入了上海的食品里,自来水为上海烙上了上海的味道,自然会给上海的女孩的容颜,施加以强烈的影响。

  上海女孩的白,是一种没有血色的白,是一种瓷器般透明的白。

  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可以画最新最美的图画,也许上海女孩最好地说明了这个道理。

  白色的上海的女孩,可以用胭脂,可以用眉笔,把她们打扮得面目一新。没有底色的光洁的皮肤,成为上海女孩最千变万化地改写自己的资本。

  她们可以让自己素面朝天地简单,更可以让自己艳色惊人地复杂。上海女孩总是像一个魔术师,可以任意地让她们自己在美丽的两极自由地流转跳跃。

  在我理解中的上海女孩,由于她们过重地承载着一种家庭的期望,所以,家的含量,是她们年轻的肩膀中的一部分。

  谁能理解一个女孩在上海家庭里的希望吗?

  可能会给一个女孩以更多的自由,上海家庭,会让女孩以更多地表现自己的空间,一个步入青春期的女孩,她的母亲,甚至会与她一起走入美容院,指点着,给女孩留上一弯黛色的娥眉。上海的家庭,总是以力所能及的宽容,让女孩在步入青春期的那一天,就赐予她美丽的增色。

  我从不以为一个在大街、在商城、在地铁的美丽的女孩,是上海的全部。在她们的背后,更能说明着上海女孩的是她们的家。

  这就是父母的希望。

  下面我将写到,一个女孩每天晚上两点下班,父母就等在公交车的站点上,一次次地守候在子夜的街头,等着女儿的回归。

  上海的女孩,并不仅仅是一种挥洒秀发的自由,她们还承载着父母的一双厚望与责任。

  我从不以为电影中那些来去无踪、逃出父母视线的女孩是一种真实的存在。

  在家里,女孩是以一种不独立的方式存在着。父母为女孩准备着一切,为她准备好早餐,为她拿好鞋子,为她提上上班时的包,然后看着她咚咚地下楼。到晚上,又是如此地等着女孩的回归。

  上海的家庭,每天放飞着她们的女孩,不是让她们去卖弄,不是让她们去用美丽作交换,而是希望她们用她们的女孩的气韵,延续着家庭的期望,联接起从上辈人一直恪守着的平凡的生活。从不奢望自己的女孩,去与一起巨大的事件发生关联,更不希望女孩会成为一笔财产的等价交换品。

  我一直这样理解着上海的女孩,从我的同学,从我的亲戚中,从我的即将认识的女孩那里,我了解着她们,感受着她们,并且欣赏着她们。

  这是我所期望的一种状态。在欣赏别人的时候,其实本质上是源自于对自我的欣赏。

  上海女孩的卧室,注定占据着一个最小的房间,这个房间的位置,注定会在通往厨房的廊道边,一张小床,见证着从一个小女儿长大成一个小姑娘的破茧的过程。床边有一张桌子,那是她曾经学习的地方,必定少不了一架小书橱,里边有她学习用过的书籍,都是近期的书籍,过去的课本,肯定被她扔掉了。里边,有一些是上海译文版的世界名著,她可能精致地把它们包装起来,在上面用她的秀气的字体,写上书名,说明她对书的爱护,可是,遗憾的是,她似乎并没有兴趣来阅读它们,所以你会发现这些书崭新如故。在这些书里,可能让她翻得磨卷了角的是,会是一本两本亦舒小说,还有韩国的《蓝色生死恋》什么的,这些书大多数不可能是她买的,只是她的女友们那里辗转搞来的。在她的书橱外沿,还放着她喜欢吃的巧克力,还有某一牌子的钙片,而奇怪的是,整盒整盒的瓶子并没有启口,这只说明了广告的力量,以及一个家庭对女孩的愿望。墙上很可能贴的是F4的合影图,还有一张周杰伦的「八度空间」,在她的靠墙的碟片架子上,有百分之百的可能,少不了地堆放着王菲的碟片。

  简单、平凡、杂乱,这是一个家庭里的上海女孩所习惯的样子,也是父母们唠叨着批评的女孩的背后的本色。在这种对女孩的指责着,其实还可能包含着父母的放心,因为女孩一切都正常啦,正常地在家里放松着从外面回来的戒备森严吧。

  (柳丝丝看到这里,嘴里自言自语道:「你是一个小偷,把我的秘密都偷去了。你是一个间谍,把我的私秘空间都亮相出来了。」然后她把这段话用手机短信发给了韩力护。)

               第287章

  穆岩制作的搞笑视频在网上到处传播,与胡戈并驾齐驱,他心里也是挺得意的。因为这是他与莎比合作的成果。经常呆在地下室里,他也觉得乏味的很,估计莎比应该放学了,便辗转乘车,来到了「孔雀」培训班。

  正值学生们放学,男男女女涌了出来,让他的眼睛眼花缭乱,真是乱花迷眼,难辨西东。习惯了电脑,对里面的象素美女产生了审美疲劳,但一到现实中,活生生的美女,还是给人的眼睛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真实美女永远比象素美女富有魅力。培训班释放出来的女孩们,一个个都花枝招展,只觉得美不胜收,难以招架。

  穆岩守候在大门口,想等学生潮流过去了,再进去。突然一个女孩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你好……」

  穆岩有一些奇怪,转过身,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孩,微笑着看着他。穆岩望着她的面容,似曾相识,只是过去这个女孩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亲和过,所以,他有一点无法确认她的身份了。懵里懵懂之间,他也应了一声:「你好。」

  「记不得我了吧?时间过了好久了。还记得那一次和全姐一起在南京路上吃饭的吗?」那个女孩带着一种温顺的笑意,看着他。

  「哦,想起来了,你叫柳……」

  「我叫柳丝丝。」

  「不好意思,我这记性。」穆岩尴尬地摸着头皮。

  「还不错了,就那一面的机会,你还能记得我的姓。」

  「你变化挺大的,上次,你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穆岩窘迫之中,随便扯着话头。

  「哦,我真有那么大的变化吗?」柳丝丝自觉好笑,抿了抿嘴唇,「你是找全姐的吧?」

  「是啊,」小穆说道,「想请她帮一下忙,她还没有下班吗?」

  「可能吧。我看见她的车子还停在车库里呢。」柳丝丝说道。

  在穆岩看来,这个小女孩完全是一个不同于数月前看到那种毛发怒张的女孩。他想到,可能上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正是她大发雷霆的时候,所以,当时她给他的印象,是尖锐而尖刻的。眼前的这个女孩,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富有耐心,像邻家小妹一样平和。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一个女孩叫道:「丝丝,你还走不走啊。」

  柳丝丝掉转头去,向那边应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来,对着穆岩说道:「我表姐应该在那儿的,你去找她吧,我先走了。」

  柳丝丝也没等穆岩回应,便一溜烟地跑开了,走到半途,她又停下来,朝穆岩望了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自顾自地笑了一笑,好像在嘲笑着一下自己。穆岩却突然觉得心有所动,被这个像轻烟一样的女孩给拨动了似的。如果说过去的柳丝丝是一丝猛烈的阳光,那么,现在这个同样叫柳丝丝的女孩,像温和得像一缕春风里吹动着柳树丝绦。女孩善变,变得叫人都不认识了。

  一直到学校里的人都走光了,穆岩才走进了空旷的校区。上次,他配合莎比,在这里演出了一场贼喊捉贼的双簧剧,当时他心里还是胆战心惊的,根本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充满着夕阳般的温暖。冬天的黄昏来得特别的快,似乎太阳也怕冷似的,刚刚在城市的高楼的间隙里闪了一具酡颜,便消失了天边的所有的光色。

  教学楼里莎比的屋子里亮着灯光,她肯定没有走了。穆岩上楼的时候,暗暗想捉弄一下她,悄无声息地踮着脚尖走路。

  教学楼的位置,他在黑暗里都曾走过,现在借着落日的余辉,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

  他来到莎比的办公室门口,却发现门关得很紧,他有一些失望,这下失去吓她一下的最佳机遇了。

  他正犹豫着是敲门还是给她打电话,突然在门缝里传来一阵乱糟糟的撞击声。「真是见鬼了,难道真的有人在这时候又来抢劫了吗?」穆岩在心里说道,辨别着那窃窃私语般的声音。

  他听到莎比的低声的娇笑,「讨厌,说不行就不行,你太贪得无厌了……」

  混杂在这撒娇的声音中的是一个男人的沉闷的声音,「我想嘛,再让我亲一次……」

  「不行,不行……」那女人并没有严格认真地拒绝着,她紧接着发出的笑声,已可以猜想着她默许了男人的作为。

  穆岩如冰水灌顶。那个女人的声音,他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莎比的声音,而那个男人的声音,他也是非常熟悉的,正是钱盛肿的声音。

  穆岩在这一刻,突然感到,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他对莎比的温柔的梦想,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他不是不知道莎比是钱主任的红人,但是,他很难相信,莎比已经把自己全盘地托付给他的时候,同时还与前一个男人保持着暧昧的关系。女人,真的难以理解。

  一种强烈的失意感席卷了穆岩的全身,他愣了几秒钟,然后果断地折转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内心里翻江倒海,无法平息。

  他觉得自己已把莎比接受成了他的情侣,成为他的一种精神支撑,并且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相处方式,莎比的过去,他已经不再计较,与莎比的未来,他也没有清晰地想过,现在他才知道,莎比的过去并没有结束。自己这算是哪一门子啊。他想到自己过去对感情一直有一种洁癖的渴望,他对爱情有着非常单纯的幻想,甚至有着一种苛求,他希望他的爱情是单纯的,没有纤豪杂尘的。与前女友的关系,虽然他们有着亲热的举动,但一直保持着纯洁的状态。现在,他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跌到一锅浑水般的过去。从理论上讲,莎比绝对不是他崇拜的女人,她的特殊身份,她的现实中的过去,都是他过去无法接受的事情。但是,一旦他涉足了感情的本身,他发现自己竟然能那么容易地宽宥她的过去,容忍了她的职业,她的复杂的感情生活,他自己都奇怪,他过去的洁癖怎么失去了?他对爱情的苛求怎么远走高飞了?

  穆岩在与莎比的接触过程中,是一次痛苦地的对自己的发现的过程,他发现对自我的失望,发现他陷在生活的泥沼中,无法分清对错,只知道纵容着自己的感情,胡作非为地决定着自己的行动,他失去了判断能力,只知道凭感情行事。而这种感觉究竟由什么决定的?是一种爱情吗?还是一种情欲?他为此苦恼过。但情欲的热浪使他不愿意地理智去想一想,他总是像护痛似地不去客观地考察他的爱情方式,只是沉陷在情感的漩涡中,让触手可及的肉体的接触,代替头脑与思考,这似乎是一种爱的方式,似乎是爱的极致。抛弃掉理智,让热情统帅内心,是一种真正的爱情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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