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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至100,3

[db:作者] 2025-06-30 23:55 5hhhhh 2520 ℃

86、糖

「可惡!竟然打輸了!」

阿貝爾走進廚房,直接拉了餐桌旁的椅子忿忿然地坐下。人偶與伯恩哈德隨後進入了廚房,瓷白的臉還是一樣毫無表情。

方才出門與人偶的朋友切磋比試,結果是輸了。

「哈哈...畢竟對方是人偶大人的朋友嘛,戰術很厲害也是當然的。最後不是只差一點點嗎。」

「............不甘心。」

「小貝,來吃鬆餅吧,運動後就是要吃點東西,一下下就做好了。」

「......嗯。」

「伯恩還是一樣要鹹的吧。人偶大人呢?」

「我要加冰淇淋。」

聽到冰淇淋三個字,阿貝爾天藍色的雙眼像個孩子般瞬時亮了起來。

站在流理臺前的弗雷特里西注意到這可愛的變化,內心的欣喜讓他露出燦爛的笑容。

「阿貝爾也要嗎?昨天有作香草牛奶的冰淇淋,嚴格說起來是雪泥。」

「我要。」

「好。」

弗雷特里西隨即開始準備鬆餅。

調麵糊,拿起平底鍋抹油,鵝黃色的麵糊在熱鍋上變為一片片金黃色的鬆餅,隨著弗雷特里西的鍋鏟翻落在瓷盤上。

將去油的罐頭鮪魚和玉米混合,平鋪在煎好的鬆餅上,再擺幾片起士,推入烤箱之中。

在烤箱運作的期間,弗雷特里西選了香蕉其切片,連同洗乾淨的莓果一同擺盤裝飾。再從冰櫃拿出冰淇淋,挖出一球擺在鬆餅旁邊。最後用一茶匙蜂蜜在表面畫下琥珀色的甜絲,就算完成了。

同時,烤箱「叮」了一響,弗雷特里西戴上耐熱手套將烤好的鬆餅托出,上面的起士化開融入鮪魚玉米之中。

「...好像都很好吃。」

「哈哈,是啊。大家快吃吧。」

「嗯,我開動了。」

弗雷特里西坐在阿貝爾的對面,笑盈盈的望著他。看到阿貝爾拿起湯匙開始吃起盤中的鬆餅,面上的弧度拉高了。

「小貝。」

「嗯?」

「這個鬆餅就像是人生,是個基本。而配料會使得鬆餅會更多變,就像是每天都會上演的事情。不過,好不好吃就不知道了。」

「.........我聽不懂。」

「呃嗯,要怎麼說。伯恩,我不會講啦!」

「...弗雷的意思是說,每天都會有好事和壞事上演,我們並不能選擇。但可以累積經驗,記取教訓,以後碰到相同的狀況,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哇喔!伯恩真不愧是我兄弟!完全明白我想要說什麼!」

「你比喻得也太難懂了吧!」

口裡還有食物的阿貝爾激動地吐槽弗雷特里西。男人直發笑,表情看上去相當滿足。

「嗯?沾到東西喔。」

弗雷特里西突然對阿貝爾伸出右手,手指貼上阿貝爾的嘴角。

口裡還含著湯匙的阿貝爾被突來的親密動作定住了,愣愣地讓男人的拇指在自己的嘴角上抹了一劃,原來是沾上了蜂蜜。

「啾。」

弗雷特里西親吻沾上蜂蜜的拇指,舔了一下。

「不過再怎麼說,我還是比較喜歡甜的鬆餅。」

深綠色的雙眸望著面紅耳赤的阿貝爾,瞇細的笑了。

「伯恩。」

「什麼事,人偶大人。」

「你是對的,我想要吃鹹的。」

任何的甜點,都比不過這幅畫面。

87、差異

「小貝,你比較喜歡哪一種?」

阿貝爾雙腿大開地面對面跨坐在弗雷特里西的大腿上,黑色的無袖襯衫被敞開一半,曝露出結實飽滿的胸肌和敏感的乳尖。

弗雷特里西的舌尖舔上阿貝爾右邊的乳頭,右手輕捻著阿貝爾左邊的乳頭。

舌尖輕挑時,會引起阿貝爾的震顫。用大拇指與食指的指腹輕捏住,阿貝爾的喉間會響起輕鳴。

然而結果,都會使得阿貝爾的乳頭充血硬挺,點燃腿間的慾望。弗雷特里西輕笑著,滿足地感受阿貝爾細微的變化

「是用嘴巴舔呢,還是用手捏呢。嗯?」

弗雷特里西很想知道阿貝爾比較喜歡哪一種,只是單純的好奇心。然而這個疑問,卻折磨著阿貝爾的自尊。

「............」

「嗯?」

面有難色的阿貝爾貼近弗雷特里西的耳朵,細細地說出答案。

弗雷特里西接收了陣陣發燙的耳語,疑問的神情轉變為瞇起眼睛的笑容。

「遵命。」

弗雷特里西貼上阿貝爾的胸前,露出利齒輕嚙口中充血硬挺的乳粒。

「啊啊!」

這動作引發阿貝爾渾身的震顫,弗雷特里西再加以吸吮,並用舌尖挑逗被牙齒夾住的乳粒。

「啊啊啊!嗯嗯...」

阿貝爾輕握住弗雷特里西抓在腰部的手腕,蒙上一層霧氣的雙眼猶豫地飄移著。

「怎麼了?」

「............」

阿貝爾抿著唇。提起握住的手腕,阿貝爾將弗雷特里西引導到腿間。高舉的尖端沁出晶瑩的體液,在與手掌密合的瞬間愉悅地抽動著。

「翹得好高,這麼喜歡帶著疼痛的性愛嗎。」

「............」

「淫亂的小貝...真是太可愛了。」

弗雷特里西滑動手中的熱楔,口唇再度貼上阿貝爾的乳頭,肆虐舔弄著。

耳邊,只剩下阿貝爾宛如哭聲的愉悅呻吟。

88、月娘

「小貝!」

「嗯?」

「你知道這衣服怎麼穿嗎,有你的也有我的。」

弗雷特里西興奮地交出報在懷中的手箱,要阿貝爾將蓋子拿起來。

「......浴衣?」

阿貝爾從未想過在這個世界會看到浴衣,不自覺地想起以前在魯比歐納也有穿過。

那時候,阿貝爾還在家裡。

「嗯,對。瑪格是這樣說的。她還說在某些國家,賞月的時候會穿這種衣服。今天不是滿月嗎,人偶大人說既然今天是休假,就來賞月好了。對了,還有木屐喔!」

「賞月啊...」

阿貝爾拿起躺在盒中的衣服,是一件天藍色為底,印著深綠蕨草的浴衣。還有綁腰繩和金黃色的綁腰帶,滑過手掌的觸感告訴他布料的材質很好。

「看起來不錯。」

「對吧。那件是你的,我的在這裡。」

弗雷特里西打開自己面前的盒子,裡面一樣裝著浴衣,是藏青色為底,有著燙金的小判圖案,綁腰帶是帶藍的黑色。

「嗯...有點微妙。」

「會嗎。這圖案很常見,而且看起來很熱鬧,我覺得很適合你。」

聽到阿貝爾這麼說,本覺得有點俗氣的弗雷特里西猶疑的表情便轉為笑容。

既然心愛的人覺得不錯,那一定很好。

「那,這衣服要怎麼穿呢?」

「我幫你吧。」

「好!」

弗雷特里西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精實的軀體剩下一件裡褲。

阿貝爾幫弗雷特里西的身上批上藏青色的浴衣,將衣領左右拉齊之後,右邊在下左邊在上地交疊。調整好,自腹部下方繞上綁腰繩,在後方交錯十字轉一圈,再繞到前方打一個結,固定結完成了。

將黑色的綁腰帶覆蓋其上,一樣是在後方將腰帶十字交錯轉一圈,再繞到前方打一個結,最後將前方的結轉到後方去。

「好了。」

阿貝爾流利的動作,弗雷特里西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的浴衣就已經穿好了。

「喔喔喔!這穿起來好舒服耶!好透風喔!」

「是啊,這很適合夏天穿。我也來換。」

「嗯,那我到外面去等你,快點喔。」

弗雷特里西說完,穿上擺在門邊的木屐,很自然的走出了房間,只留下阿貝爾一個人在房內。

這男人真的很敏銳。

阿貝爾心裡認定弗雷特里西會故意留在房間內,趁換衣服的時候做些帶有性意味的騷擾舉動。

不過自己會這樣想,也代表男人有著數不清的黑紀錄。想到這點,阿貝爾的嘴角不自覺地拉高弧度。

「............」

看著手箱,阿貝爾把身上的衣物脫了下來,準備換上浴衣。

不自覺地,阿貝爾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孩童時代,每到了這個節日,家族便會舉辦賞月大會。雖說是大會,其實也沒什麼特別活動,眾多的親朋好友齊聚一堂吃飯喝酒,相當熱鬧。

每年,父親都會送新的浴衣給阿貝爾和弟弟尼可拉斯,兄弟倆人都會是相同的款式。

阿貝爾與尼可拉斯穿好之後,興奮地手牽手跑去找父親,父親便會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用長滿繭的大手摸摸他們的頭。

有一年,父親為了保護皇室人員,賞月大會前一天被砍傷了右手。

那年的浴衣,是阿貝爾幫父親穿上的。

「......真是諷刺。」

繫緊腰帶,將腰間的蝴蝶結調整至後方,浴衣就算調整完畢。

阿貝爾習慣當自己穿上這身衣服時,讓自己看起來整齊些。因此拿起久違的髮梳,對著鏡子整理金色的長髮,拿起和紙在後腦勺處將頭髮束成垂落的馬尾。

「久等了。」

「............」

當整裝完畢的阿貝爾從房間走出來時,弗雷特里西瞠目結舌地看呆了。

「怎麼?」

「...小貝你好美...」

「咳!你在胡說什麼東西!這很正常好嗎!」

弗雷特里西摸著下巴,面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深綠色的雙眼瞇細地盯著阿貝爾的後頸。

「綁起馬尾露出了頸項,感覺真情色,真想現在就撲倒你。」

「情、情色個屁啦!這很普通!是你想法太邪惡,像個色老頭。」

「哈哈哈!有點受傷啊...我也只會對你這樣喔。走吧,伯恩他們應該在等了。」

阿貝爾跟在弗雷特里西的後頭,兩人往中庭的方向走去。

走廊上響著木屐特有的喀喀聲,阿貝爾注意到兩人走路的步伐大小和頻率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小貝。」

弗雷特里西頭也沒回,只是喚了一聲拉回阿貝爾的集中力。

「小貝,來牽手。」

弗雷特里西一樣是頭也沒回,但將五指張開的左手向後伸,要阿貝爾覆上。

「............」

有些難為情,阿貝爾猶豫了一會兒。

但走廊上只有自己與弗雷特里西兩個人,阿貝爾便順從男人的意。

查覺手上有增加的熱度,弗雷特里西便緊握住阿貝爾的手,步伐還放慢了些,頓時令兩人原本規律的腳步聲變得參差不齊。

跟在後頭的阿貝爾也減慢了腳步,不然兩個男人就撞在一起了。

「還好嗎。」

「什麼?」

「我後來才想起,瑪格說浴衣這個東西...是你的國家,魯比歐那特有的文化。」

「嗯,是啊。」

不過我們是聯合國,這只是其中一國的文化──這句話似乎也沒有很重要,所以阿貝爾沒說出口。

「你是不是有想起什麼呢?生前的事情。」

「...是有。」

「哈哈哈,那很好啊。」

對話到這裡,停頓了下來。

持續在長廊上走著,兩人之間剩下莫名明顯的腳步聲,令阿貝爾感到不自在。

「小貝,過去的事情,不愉快的就忘掉吧。」

弗雷特里西打破了沉默,並與阿貝爾十指交扣地交握,溫暖的力道從兩人的掌握傳來。

「......如果我無法忘記呢?」

「簡單啊。」

阿貝爾雖然看不到弗雷特里西的表情,但他知道男人一定掛著開朗的笑容。

「如果無法忘記,就記著吧。我們大家再一起增加美好的記憶,讓不好的記憶比例減少就可以啦。」

「真是歪理。」

「哈哈哈!這是我的真理喔!走吧!」

弗雷特里西牽著阿貝爾加快腳步,跑向大家集合的中庭。

其他的夥伴們都換裝好,在中庭的四處隨興地坐著,欣賞高空的明月。

弗雷特里西與阿貝爾走到伯恩哈德與人偶的所在之處,跟其他夥伴一樣,他們在平鋪於樹下的厚布席地而坐。一旁還有矮桌,擺著酒與一些下酒菜。

身著紫色浴衣的伯恩哈德注意到兩人的接近,耳語知會身旁的人偶。人偶穿著深黑色底,有著酒紅色蕾絲點綴的浴衣。

「你們真慢,酒都快被我喝光了。」

「什麼!伯恩你麼能喝!我記得有準備很多耶!」

「...我開玩笑的。」

「我知道啊,兄弟。」

伯恩哈德立刻敲了弗雷特里西的額頭,阿貝爾看著這幕笑了。

三人拿起裝滿透明醇液的酒杯,讓杯身互相碰撞出清亮的聲音,爽快地喝下第一杯。

夏末的晚風徐徐吹來,耳裡竟是蟲鳴與夥伴的笑語聲。

「看,月亮。」

人偶瓷白的臉頰反映著皎白的月光,從浴衣伸出瘦小的手臂指向遠方。

三人跟隨主人的視線,一齊抬頭望向高掛於夜空的明月。

(途中的閒聊)

「對了,這浴衣是誰作的?」

「...阿奇作的。」

「什麼!他會作衣服!」

「伯恩的特別精緻喔!你看這紫色其實有深黑色的流水紋,超費功夫的。」

「弗雷,不要多嘴。」

阿奇波爾多會作衣服──真是無奇不有。

89、鑰匙

早晨六點半,房間內的鬧鐘響了。

躺在床上的伯恩哈德睜開淺褐色的雙眼。今天是不用出任務的日子,伯恩哈德藉此比平時多睡了一小時。

「............」

在床上坐起,還有幾分睏意的伯恩哈德無力地垂著頭,再度閉上雙眼,等待早晨低血壓效應的消失。

過了約五分鐘,伯恩哈德起身離開了床鋪,準備梳洗迎接一天的開始。

「伯恩早安!」

「...早。」

走進廚房,看到弗雷特里西正站在流理臺前面,將名為大魔杖的硬式麵包切成塊狀。

對伯恩哈德來說,有點稀奇,特別是今天並不是出任務的日子,是休假。

這種時候,弗雷特里西大多還在阿貝爾的房間裡。

「...阿貝爾呢?」

「他還在睡覺,畢竟今天是不用出任務的日子嘛。」

看來是沒有什麼問題。

伯恩哈德倒了一杯水,一口一口慢慢地喝了下去。

「...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再煮個玉米濃湯就好了。時間好像差不多了,應該要去通知人偶大人吧。」

「嗯。」

伯恩哈德走出廚房,往人偶的房間的方向走去。

站在門前,伯恩哈德右手輕輕地敲門。

「人偶大人。」

沒有回應。伯恩哈德再度輕敲了門,結果還是一樣。

握上把手,門是上鎖的,這代表人偶還在休息。

「............」

伯恩哈德的手指摸向胸前的口袋,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從中拿出鑰匙,插入鎖孔,將門鎖轉開。

房門被慢慢地開啟,伯恩哈德進入房間後將房門帶上。

規律的步伐輕聲地往房間內部行去,直到位在房間內部的寢室門口。

「............」

伯恩哈德將右手擺上門把,壓下去。

陶瓷光澤的肌膚,幼小的雙手擺在胸前,指節上的球型關節相當明顯。人偶輕閉著雙眼,稍長的睫毛動也不動,躺在偌大的床鋪上,陷入完全的沉睡。

由於不會有呼吸的起伏,人偶睡著的模樣就像是一具真正的人形物體擺在床上,毫無生命感。

伯恩哈德站在床邊,憶起剛來到這世界的事情。

某天晚上,人偶將伯恩哈德叫到房間中,親手把房間鑰匙交給他。接過小小的鑰匙,伯恩哈德感到萬分地沉重。

他不了解,為何要將鑰匙交給他。

『因為你是最適合的人選,僅只是如此而已。』

被混沌的惡魔附身,企圖毀滅世界的男子──這是伯恩哈德身份的簡介。

即使伯恩哈德的記憶是一片空白,也擁有一般的常識。當聽到自己身分的簡介,不禁對『伯恩哈德』這個人也產生了懼怕之心。

而且他確實感受到來自體內的混沌之力,驅使他扭曲理性,走向瘋狂。

『伯恩哈德。』

人偶走下椅子,來到跪坐在地的伯恩哈德面前,不帶溫度的小手托起他的臉龐。

『我相信你,所以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伯恩哈德瞬間了解人偶的用意。緊握住手中的鑰匙,確實地將信物接下了。

『還有,千萬別叫我大小姐,我不接受。叫我人偶就夠了。』

那是一瞬間的事情,伯恩哈德覺得自己看到人偶笑了。

「人偶大人。」

右手不自覺地向前伸出,在觸碰到髮絲的瞬間,伯恩哈德的動作停了下來。

「...人偶大人,起床了。弗雷他在準備早餐,請起來用餐。」

至少,請允許我獻上最高的忠誠。

90、年又一年(續53、秘密)

「真是的,明明這麼容易醉還一直喝酒。」

「嗯耶...小貝...嗚喔!」

阿貝爾把喝醉的弗雷特里西過肩摔地拋在床上,男人在床上躺成大字型,發出咯咯的笑聲。

弗雷特里西上身只披著平時穿的藍大衣,袒露出結實的胸膛與腹肌。黃湯下肚,脫衣癖又犯了。

阿貝爾有些受不了地走進房面將窗戶推開,希望徐徐的晚風,可以散散房內的酒氣。他真心認為弗雷特里西酒量很差,今天大家鬧了一整天,從早喝到晚的大有人在,卻沒一個人像弗雷特里西一樣,喝個兩杯就鬧起來了。

「喝成這樣、好舒服喔、哈哈哈。」

「你喝太多啦。」

「很開心啊!大家在一起喝耶!哈哈哈!難得耶!」

弗雷特里西發出開朗的笑聲,但阿貝爾並不覺得他是真心地高興。

「上次這麼多人喝酒,已經是生前的事情了。」

「是喔,你也鬧得這麼兇嗎。」

「對啊,上次是前一天晚上,最後的任務前一天晚上。」

阿貝爾心驚,望向躺在床上的弗雷特里西。男人將手臂擋在眼睛的前方,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吶,小貝。」

「嗯。」

「最後的記憶好像快到耶。」

「嗯。」

「......你不會害怕嗎?」

弗雷特里西示弱了,總是歡笑帶領著大家前進的他示弱了。

是醉了,才使弗雷特里西露出內心的軟弱。

不過阿貝爾知道只有自己才能獨佔這樣的他。面上露出欣喜的微笑,以最真實的心情回答弗雷特里西的問題。

「...有一點害怕,不過那並不影響現在的我,頂多是看羅索有點不順眼罷了。」

「哈哈哈!的確。不過你們現在也還好啊。」

「是啊,過去的事情過去就算了。這不是你告訴我的?」

「哈哈...反而被你用我的話教訓了。」

弗雷特里西依舊沒將擋在臉上的手移開,嘴角揚高的弧度很快地拉平了。

「我很害怕。」

阿貝爾從沒聽過弗雷特里西如此失意的嗓音,宛如被冬風吹落的枯葉。

「我很害怕,我害怕知道是誰背棄了我。我更害怕知道這些事情之後,我會改變。我不想要這樣。」

阿貝爾只是靜靜地聽著,聽男人說出心中的恐懼。

每個人喪命的原因都不相同。有人死於政治的鬥爭,有人死於保護深愛的人,有人死於殺戮的瘋狂,有人死於被賦予的使命。

而弗雷特里西是死於,遭到夥伴的放棄。

客觀而言,『棄子』是以小換大的手段,這是很合理的,這只是選擇。

但對於當事者,他沒有被選擇,他被拋棄了,被背叛了。

而背叛他的人,是與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信任越深,被拋棄時,反彈的痛苦隨之越深。

「你不會有改變的。就算有,那也無所謂。」

阿貝爾深信,弗雷特里西並不會有改變。

「再說,至少絕對不會是我,因為訓練生都被排除在外了。」

「...哈哈。當時你們還小,就把你們排除在外,讓老人去執行任務就好了。」

「搞什麼,那可是大任務,怎沒讓我參加。」

「哈哈,小鬼頭回家比較好啦。要是讓你參加,你可能就沒這麼大隻了。」

看到弗雷特里西輕笑,阿貝爾也跟著笑,但不久又恢復嚴肅的氣氛。

阿貝爾坐在離弗雷特里西最近的床緣,伸出手將擋在臉上的手臂移開,並與他十指相扣。

弗雷特里西平時神采奕奕的深綠眼眸,因哀傷而顯得蕩漾又無助。

阿貝爾看得好心疼,內心被對男人的憐愛之情所灌滿。

「弗雷。」

「...嗯。」

「我絕對不會背棄你,我會永遠站在你身邊。」

弗雷特里西是朋友,同時也是夥伴。

雖然是到這個世界才加深的牽絆,彼此已是最重要的,不可分離的存在。

「這一年是,下一年也會是,再下一年也會是。直到...」

「......直到?」

阿貝爾本想說出『直到永遠』,可是弗雷特里西重振精神的目光,突然令阿貝爾說不出口。

「小貝,直到什麼?」

「......直到永遠。」

弗雷特里西終於綻放出笑容,從床上爬起身,雙臂環抱因羞赧而面紅的阿貝爾。

「謝謝你,阿貝爾。」

弗雷特里西靠上阿貝的肩膀,口唇貼進通紅的耳畔。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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