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告白

...

早知道不要帶來學校了...

快仔細想想...那張圖畫紙還有可能會掉在哪裡...

『石野？你在找什麼阿？』若草整理完東西，拎起書包『一起去看板那整理一下吧』

「恩...」

那張圖畫紙....

...那可能

是找回我記憶的唯一線索...

--小篤...你怎麼了...

『石野，你怎麼了...』

「...痾！沒事...走吧...」

眼眶有點熱熱的...最近我變得好奇怪

情緒起伏好大...自從認識若草之後吧...

在這之前我可是幾乎都沒有在別人面前掉過眼淚呢....

為何我

會如此在意那段回憶....

還有...

轉頭看著若草...頭腦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若草一看到看板就顯得相當的興奮『先打掃一下吧，之後要把他整的漂漂亮亮的～我去拿掃具～』說完就一溜煙的跑走了

而我，站在原地，摸著空蕩蕩的口袋

「我一直都放在這裡啊...奇怪了...會在哪裡...」環視著四周，眼角一直掃視著所有的角落

希望可以看到類似白紙的東西，給我一點點的希望

恩...還是沒有..

回想著今天的行程，實在走了太多的地方了，從教室到學生事務處

然後回教室，之後我沒有跟去棒球社，再去一年級教室...

「會是在一年級教室嗎？...就算掉在半路上，放學前的打掃教室時應該也被掃掉了」

轉頭看著垃圾桶，如果被掃掉的話...會不會在垃圾桶阿...

希望被卡在角落沒有人掃掉，垃圾桶的話很有可能被丟去垃圾場了....

這樣連哪個教室的垃圾都不知道...

希望是卡在哪個角落...

或是...

咦？

看見看板的角落貼著一張紙片，不過這個紙片大小絕對不可能是那張圖畫紙

上面好像有寫一些字

...

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有不太好的預感

紙上寫著

--找東西是吧？下課後河堤見 自己來--

還貼著一小片紙的碎片...上面有一點蠟筆的痕跡...沒錯...是我的那張圖畫紙...

是他....是那個惡劣的人...

真是...最糟的發展....

...直接搞丟都比這個好...好死不死竟然是被那些傢伙撿走...

若草拿著掃具興高采烈的回來了，看到我一臉凝重的樣子『咦？你的表情怎麼怪怪的？身體不舒服嗎？』

「...」我看著若草

他們是一群很討厭的人，如果被若草知道了...

「恩...我先回去了...」

『不然我們改天再掃吧？你從放學之後一整個都怪怪的？』若草皺著眉頭看著我

為了這個社團，若草投入了多少心血...好不容易才創立了，馬上就惹事的話....

看著拿著掃具的若草，淺笑了一下「我沒事...」

如果把若草牽扯進去了...我們所跑的這一切，可能都會成為幻影，而且讓若草的形象破滅...

千萬不可以把若草牽扯進來！

要拿回圖畫紙？要保留社團？要保護若草？要低調行事？

答案只有一個...

「你就先稍微掃一下吧，我有事先走了，等一下你要快點回家喔，不要走人少的路...看到怪怪的人要躲開...」說完我就跑走了

『你說什麼？不然我們一起...等等...石野...』

我自己去...這是我的業...我必須承擔

荒木那個傢伙...升上高中部之後我還以為他就不會繼續找我麻煩了...

人稱盛川惡霸，一直都是以盛川的老大自居，說是從隔壁村過來念書，我看根本就是在原本的村子被排擠，跑來這裡找麻煩的...

國小時就是相當有名的不良少年了

所有大人聽到，也只能搖搖頭

一年前...我剛升國中的時候，就聽說了荒木的名聲

當時我只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強悍，所以想跟他決鬥，結果他不想鳥我

我就直接跑到高中部他的班上找他麻煩，他還是不鳥我，我一不爽，就打起來了

結果學校知道後，我們兩個都被觀察處分，因為從小就素行不良的荒木，一進高中就留下了污點

據說因此對我相當的不爽，之後三番兩頭的找我麻煩

二年級之後，似乎就沒有過了，我還以為沒事了...

好死不死...竟然是被抓住了這個把柄....

「...」

遠遠看著約定的河堤下

似乎坐著三四個人，有人抽著菸，有人拿著棍棒揮舞著，有人站著有人坐著

而坐在最後面堆高的木箱上的，就是荒木...

似乎遠遠的就注意到我了，叫其他人不要喧嘩了，全部的人都瞪著我這裡

我緩緩地走過去

『...』荒木看著我，不發一語，叼著菸

「我一個人來了，你想幹嘛...」『呸！』荒木把菸往我身上吐

『還輪不到你講話我肏...』四周的人開始揮舞棍棒，我看看，都是一群國中生有些可能還是國一

所以可能是去阿滿教室的時候，被這些人撿走的...

荒木慢慢的拿出一張紙，紙上破了一角，折的大小，髒的程度，確實是我的那張圖畫紙

『我原本還不太相信，你是為了這玩意而來的...』四周的人在竊笑

『幾年來阿...』荒木把紙張張開

啪一聲，又撕掉一個角

「你！」『不好意思阿，我太粗魯了，誰叫老子，天生是個壞胚子呢...』

『我肏...愛的小紙條阿...幹架這麼多次，才知道你是故意想看老子的屌阿...』四周的人哈哈大笑

荒木遮住了臉，指縫間的眼神透出了兇光『我肏...真令人做噁...』

『荒木哥～也給我看看吧～』旁邊一個小混混伸手抓了圖畫紙，用力一抓

刷一聲，又撕下了一塊

「快住手...」

『你們聽到了沒，還不快住手！這可是傳說中的，石之山豬的，最～重要的東西呢...』荒木拎著殘存的紙張，在空中晃阿晃的

『嘎哈哈哈，來看看寫了什麼～呦～永～遠～一～然後呢～後面破掉了耶～』小混混把紙張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我不是叫你住手嗎？』荒木瞪了一點，小混混就把紙張還給荒木『你們不是還想要回看板嗎...』

「...看板？」

『那個看板是這些小弟們玩樂的地方...原本老子不太想理這鳥事...』紙張破破爛爛的在荒木的手上甩動著

『小浩...是若草浩輔吧...』荒木瞪著我『你們兩個他媽的從以前就愛弄我是吧！』

「什麼！？」

『老子就是他媽的不爽...』荒木轉了轉頭，發出聲音，露出冷冽的笑容『原來你們有一腿阿，我都要吃醋了呢我肏...你怎麼可以在找我麻煩之後，玩別人的菊花呢？』其他坐著幾個也發出叫囂的聲音

『這樣...不行喔...』拉開圖畫紙一扯

「不行...」

『什麼？不行？』又撕下了一角『阿呀...我只是想要攤開給你看阿，這張紙實在太脆弱了...』

快住手....

那是...

『原來這傢伙喜歡男人的屁眼阿，大傢伙要小心嘎哈哈哈～』

這些人扭捏作態的樣子...

真是噁心...

「你們只想找我麻煩吧...找我就好了...不要牽扯到沒有關係的人...」

『沒有關係的人？』荒木眼睛瞪大『幾年來阿我肏...你找我麻煩時...怎麼沒這麼可愛阿！嗄？』

荒木一手把圖畫紙捏緊，揮揮手

『架住他...下一個，就找他的姘頭』

不能找...若草...

「找我就好了！不準動他！」

一個拐子就朝我的臉過來

馬的這些人...這些人....

我要...保護若草...

--強悍...是什麼...

握起拳頭，只好硬幹了！

「啊啊啊啊啊啊！！」

先貓我眼前這個衰小一臉，可惡...

雖然荒木一直坐在後面的木箱上一動都不動，惡狠狠的瞪著我，我一個面對三四個國中生

根本很難有勝算...

看著破破爛爛的圖畫紙...

在荒木的手中搖曳著...

若草...

--強悍的話，是不是就可以保護自己了...

為什麼...我要打架呢....

因為...我對我的拳頭、我的臂力很有自信，打起人來，感覺就是很強悍

每次鬧出事來，大家就越來越害怕我

石之山豬

--我想變強...變得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我很強悍嗎？....

一個人從後面用球棒用力的把我架住！硬生生的在我的肚子跟臉上猛打！

頭部一陣暈眩...胸口的氣上不來...

呼吸好痛...好想吐...

「呀啊啊啊啊啊～」用力把我背後的人舉起來翻過去

轉身用身體用力壓撞在他身上

一爬起，突然一個球棒出現在我眼前...

！？

--如果我變強的話....約定...

匡一聲，整個四周，突然天旋地轉了起來

--我們約定好的...你要變得堅強喔...

這...是...？

一股暖暖的液體...從額頭上留了下來...

完了...

『我肏...不要出人命了，壓住他...』荒木從木箱上站起來，緩緩走過來

後面有兩個人壓著我的雙手，把我壓趴在地上

肺部被壓著，呼吸困難，發出遊絲般的呼吸聲「....唏....唏...不要...找他...」

我要...保護若草...

『這麼恩愛阿...』荒木把圖畫紙拿在我的面前，抓著中間緩緩的撕開

「不....」

我唯一的線索...

我的...回憶...

我...

我要變強...

『他可不能奪我所愛阿～可愛的小篤～』

啪嚓一聲，圖畫紙變成了碎片

！！

我必須要...保護...

！！

「不！」

圖畫紙的碎片，紛紛落下...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浩...

這是...什麼...

荒木緩緩的站起來『讓他爽一下...』

等等...

「嗚嗚...」

我感覺到自己的褲子被硬扯下去

荒木抓著我的頭

我死命的掙扎，但是身體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全身好痛...無法呼吸...

『放心吧...下一個就是輪到他了...這樣才恩愛，不是嗎？』

「你...」

不...

--強悍...是什麼

若草...

不要！！！！！

『夠了吧...』

！？

遠遠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若草...？

『自己出現了阿我肏...』荒木斜眼看著若草『總是這樣...我肏...』

「為什麼...不直接回家...」我被壓在地上不能動彈

若草看著我們『荒木學長...雖然我不知道什麼原因，但如果你只是想教訓石野同學，也夠了吧』

我從來沒看過若草生氣，也不知道他生氣是什麼樣子

至少，從我認識他到現在

但是，若草這冷靜的口吻，我卻聽得出來

他非常的生氣....

『齁...如果我說不夠呢？』荒木瞪著若草

『我要帶他回去』若草低著頭，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

『有本事就把他帶走阿，小兔子...』四周的人開始哈哈大笑『你們不是很喜歡愉悅老子嗎？有本事就讓老子爽吧我肏！』

『...』

若草牙關咬緊，兩眼睜大，露出兇光『那也只好恕我無禮了...』這是在學校完全沒看過的表情

荒木看一下『不管過了多久都還是一樣...我肏...』用腳踩著我的頭，大叫『上他！』

「不....要....？」

咦...？

說的奇怪，所有人一碰到若草，似乎被攤開似的摔倒在地上..

若草的動作，又熟練又有系統，彷彿什麼格鬥技一般

「這是....柔道...？」

『小篤！！』若草不自覺地叫著我...

--不要叫我...小篤！！

「對喔...似乎...以前就...」吵雜的打鬥聲中，聲音越來越遠，頭部一陣一陣的刺痛，眼前漸漸地暗了下來

一直...在保護我...

...

..

.

我看見一個男孩，抱著一隻小貓在哭泣著...

那個小貓沾滿了血，奄奄一息的樣子

另一個男孩，伸開雙手擋在這個小男孩的前面

四周充滿了打鬥聲，叫囂的聲音，不顧男孩的哭喊著

我不喜歡.....

好吵...好害怕...好討厭

為什麼...要打架

我只是...我只是...

--要變強喔...

--小篤...

強悍...到底是什麼...

.

..

...

我不知道我暈倒了多久...不過意識矇矓時，看見若草站著，擋在我的前面...保護著我...

跟很模糊的記憶重疊再一起，那個保護我的男孩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唔...」頭好痛「這裡是...？」

『醒來了！山崎伯伯！石野醒來了！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若草看見我後，緊張的問著

「哦...似乎沒有..就頭有點痛」摸了摸頭...似乎已經包紮好了，我看看四周，似乎是診所...

開診所的山崎伯伯走過來，摸摸我的手腳，看我的眼睛，要我做一些動作跟回答一些問題

『恩...頭還會暈嗎，看樣子傷勢最嚴重的就是頭上縫兩針的傷吧，目前感覺應該是沒有腦震盪...不過呢』山崎伯伯看著我『你這真的是河邊玩樂摔倒造成的傷嗎？』

「痾...？」我一臉錯愕『看起來像是打架喔...浩輔君你怎麼這樣跟我講呢？』山崎伯伯轉頭看著浩輔

『對不起...山崎伯伯，拜託您...』若草面色凝重的說著

山崎伯伯看了看，露出了笑容『哈哈哈，我不會跟別人講的，這才是男人成長的過程對吧，你們也不會希望事事都要大人管吧』

若草破涕為笑『謝謝山崎伯伯』

山崎伯伯檢查一下我的身體『但你們也不要把大人當笨蛋喔，自己要適可而止，偶爾相信一下大人，需要幫忙時還是要說的，不要每次都自己來...你們還只是孩子，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啊...』

『恩...謝謝山崎伯伯』若草抓著我的衣角，抓得很緊

『恩...應該是可以回去了，浩輔你帶他回去吧，如果有什麼身體不適要快點跟我講喔！』山崎伯伯給了我一些替換的藥，確認包紮的很完善

我還是有點恍神「痾...謝謝...」

『洗完澡後記得換藥喔，路上小心』『謝謝山崎伯伯...有問題我會馬上連絡您的』若草攙扶著我的肩膀，往我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若草都沒有講話...

「...沒關係啦...我可以自己走啦，又沒有什麼大問題...」我試著劃破沉默

『...』若草的手勁有點大...感覺好像生氣了...

『...什麼沒問題...都你在講...』若草把我放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些東西...

我定神一看「！？..那是...」那是一些紙張的碎片，碎片中有一點蠟筆的痕跡...

「是...圖畫紙的碎片！啊！？」我不自覺地叫了出來，若草瞪了我一眼

『果然如此，打架的原因，是這個吧...所以，你想起來了？...』

我一時嚇到，不知道該做何反應，這完全在我預想之外...

「...我...不知道，但是我還是...對不起...」

浩輔身體微微地顫抖，頭低低的『為什麼...你要一個人去面對這件事...』

『...明明這是我們兩個人共有的事情...卻不跟我說...』浩輔呼吸越來越急湊『我...我...你...為什麼...總是這樣...不管到了幾歲...』

『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你這個...笨蛋...』

若草眼角咕碌碌的滾出一顆顆眼淚，這是我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到他的眼淚

『你這個笨蛋！！！』浩輔對著我大吼，讓我嚇了一跳

『要不是你有傷，我真想用力揍你一拳！為什麼不好好愛惜你自己？』若草用力抓著我的肩膀

好痛...

若草眼淚一邊流，一邊說著『為什麼...不是說好了要好好保護自己嗎...』

為...為什麼話都是你在講

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阿...一股氣從胸口往上竄，不知道為什麼，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對啦！我就是笨蛋！我什麼都不知道！笨到連自己的過去重要的記憶都沒有了！」若草的表情似乎有些困惑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我就是笨啦...笨到好不容易，可以接觸到那段記憶的唯一的線索，會這樣大意的被別人拿走...」

「對拉...我就是笨啦...所以只會用拳頭保護自己...我只想要變強阿...」

「我只想要...變強啊...但我不知道為什麼要變強...」若草突然緊緊的抱住我『你這個王八蛋...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饒過你...』

內心的激動的激動無法平息，耳朵靠著若草的胸口，他的心跳，是這麼湍急，害怕

心理想的話，已經完全無法制止住了...從心中滿溢出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變的好奇怪...自從你出現之後，我就越來越奇怪...」心中有個男孩，在啜泣著

「最近好幾次早上起床都讓我好困惑...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回憶有關的夢...我...我...以前從來沒有過說....」

我喘著氣...已經阻止不了了

「我已經無法...不去在乎了...」

「那段記憶，好像有我很重要的東西，很讓人開心的事情，或是讓人傷心的東西，但我卻想不起來...那種感覺，你又知道了嗎？...」

「小篤...小浩..到底是誰...圖畫紙上感情如此要好的兩個人到底是誰...」

圖畫紙...已經都毀了...

成為一張張的碎片...就跟我的回憶一樣，回復不了了...

「...」

心頭一緊，大吼著

「誰可以給我解答阿！我只想要原本就應該屬於我的記憶而已阿...」

我槌著若草的胸口...「你好狡猾...明明知道一切...卻假裝不知道...到底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

心中好多話，卻好害怕...內心的鼓動彷彿隨時會奪去我的心跳...眼睛又酸又熱..

「不管你是不是圖畫紙上的小浩...我也已經...無法..不在乎你了」呼吸...好不順...眼眶好熱....

「可惡...我可是...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哭過的呢...為什麼，變這麼愛哭...」

眼淚一顆顆的落下，一點都不像我，不像大家害怕的石之山豬...

「可惡....王八蛋....我不管了拉」

--你說，男生跟男生要怎麼交往

不可以...

「若草...」

--當然可以囉...

不可以說出來...

「不管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現在的我...」

--只要有愛就可以了，不是嗎？

說出來的話...

「好像喜歡上你了啦...」

若草的心跳

越來越快....

越來越快...

越來越快...

感覺的出他想靠呼吸來穩定自己的心跳...

手中握著撕碎的圖畫紙碎片『石野...我有聽到喔...你叫他們不要找我麻煩...』

『我好開心...又好生氣...我生氣你總是自己一個人扛』若草拍拍我的肩膀，把我拉起來，若草的臉好紅...

『所以...這是告白嗎？』「嗄？」

我皺著眉頭說著「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調侃我...」

『是不是石野，對若草的告白？』若草認真的眼神看著我，我不知道若草特地強調這句的用意是什麼...

我微微的點點頭，心中的鼓動完全沒有平靜下來的跡象

若草嘆一口氣『渾身是傷的狀況下告白，你真奇怪...所以現在...』若草微微的微笑『你在等我的回答對吧...』

我看著若草

『不過，我有條件...』

「什麼啊...」我擦擦臉上的眼淚

『你自己一個人跑去跟他們打架，打到全身是傷又自個一股腦地跟我告白，你傻了阿』

「嗄...？」

『答應我五件事，你每完成一件，我就答應你一件事，五件事都完成了，我就給你答覆』

若草的臉好紅，我也是「五件事？」『沒錯』

若草大大的深呼吸一口氣『第一件事，就是明天要去跟荒木學長道歉，以及你所有曾經麻煩過的對象...』

！？

「開什麼玩笑！？」

『在你暈倒的期間，我有聽山崎伯伯說了』若草雙手抱胸，說著

「嗄？」

『那個大叔也是挺八卦的...』若草苦笑兩聲『其實荒木學長升高中後似乎就幾乎跟那些不良少年斷絕往來了，他自己似乎也不希望高中畢業都還是個小混混』

『所以一升高中就有心想把學業追上去，想去考專業學校的樣子』

「怎麼可能...？」『是阿...』若草指著我說『因為你找他麻煩的關係導致他的高中出現了很大的汙點，他會恨你說真的不是沒有原因的...』

「...」

真的假的...「那今天為何...？」

『我看是因為那些國中生撿到這張紙，慫恿他才會這麼做，說真的』若草嘆口氣『因為剛上高中就有汙點，似乎已經是放棄未來了』

痾...

「...對了，你是怎麼打倒他們的」現在想起來，我都不知道若草這麼強...

不過當時

若草一出現，我就有種好安心的感覺...

『那些國中生大多都很弱，就只是靠著人多而已，沒啥了不起的』若草抱著胸歪著頭說著

「這...這樣阿...」突然背後有點冷...應該是流汗吧『不過在那之後...』

『我把所有人都打暈後，我有跟荒木學長對聊一下』

-

--

---

『...荒木學長...這麼久不見你一點都沒有改變...』

『...我肏』

『你應該也不希望這個事情爆發出去，那個看板是我跟學校正當管道申請的，如果校方知道一定是你們遭殃』

『...老子已經不想管這麼多了，想退學就退學吧...』

『...』

荒木那傢伙好像怪怪的...

『荒木學長...如果之後不要再找我們麻煩，這件事情就當作沒發生過，說真的沒有人希望事情弄僵...』

『我肏...你搞清楚狀況，這幾年來一直找麻煩的到底是誰，你當老子...』荒木欲言又止的，握緊拳頭瞪著沒有意識的石野

『什麼？荒木學長...你說什麼？』

『...算了，老子不想玩了，你跟學校打小報告算了，反正我也無所謂了我肏...每個人都一個樣...幹！...』

荒木坐回自己的位置『帶著你的愛人快滾吧！看的就噁心...』

---

--

-

『...說完，荒木就叫我抬著你快滾了...他似乎在等他的小弟醒來』浩輔說完，捏住我的臉頰『所以！你要給我去道歉，你想證明自己很厲害是吧？！結果搞成這樣！』

好痛痛痛痛...

「...」

『你要變強喔...不管身體還是心理...』

--要變強喔...小篤

「...」

「...好啦...」

『答應我第一件事...不可以打架，不要傷害他人，作了錯事，一定要道歉...』

「...好啦」

...

..

.

『我的天啊！你是從山上摔到山下嗎？』媽媽看到我的傷嚇了一大跳

『伯母，真的很對不起...我們玩過頭了...』若草低的頭說著

『......都國中了還這麼愛玩...』媽媽看了看我的傷『還好吧...』

「山崎伯伯說是還好啦...」

我能說不好嗎...

媽媽長嘆了一口氣『你手腳這樣也不方便吧』轉頭對著若草『浩輔，今天你方便住我家嗎，幫我照顧這個笨蛋』

怎麼今天一直被人罵笨啦...

等等，若草要住我家？轉頭看他，臉已經開始紅了...『恩...可以阿...』

『哪你們先去洗個澡吧，我把飯菜熱一下』媽媽進了屋內

若草趕緊跟進『我一起幫忙吧，不然真的不好意思』

『阿啦，那太好了，謝謝』

「姆...這種狀況好難洗澡阿...」浴室內，手腳都有傷的狀況...感覺不太方便...

若草說要幫我洗，被我拒絕了...

「開玩笑...光是之前被他看到我就...」抓了抓頭，我在想什麼啦！！！

對了...剛剛我

告白了...

澎一下的，我臉突然賬的好紅阿...而且小老二也....

「痛痛痛痛痛！！」傷口碰到熱水超痛的！蓮蓬頭抓不太穩！

肥皂一滑到地上，腳一踩

「呀啊啊啊啊啊！！」

匡噹！碰抗！

『石野！你怎麼了！？』若草把門拉開

「不要進來啦！我快洗好了！！」我把下面擋著，全身已經濕透了...

真是...丟臉...

...

..

.

『真是弄得亂七八糟，下次還是請浩輔幫忙吧...』媽媽看著我，若無其事的說著

若草低著頭吃著飯，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感覺

渾身濕透的我，真狼狽...還好現在氣候還很熱....

『等等浩輔幫你換個藥，就早點睡吧，你們今天應該都很累了，明天還要上課呢』媽媽轉頭向浩輔，笑著說

『浩輔，不好意思，這幾天可以請你過來幫忙照顧他嗎？晚餐就一起吃吧，你一個人生活晚餐不好打理吧』

『這怎麼好意思呢...』若草有點嚇到

『沒關係的，有你在可以幫我很大的忙呢！』

浩輔想了想，微微點點頭『不過後天我要打工...不知道...』

『沒關係，以你方便的時間為主，這混小子以前就愛打架，常常這樣都自己解決了』

今天的感覺有點不一樣，我不是追求無意義的強悍而打架

而是為了...

而且...有一點

一切的起因，在我身上....

回到了房間，若草在替我換藥

「好嚴重阿...」我看看自己的身體，只穿一條內褲「...我還是...自己換吧」

『你自己看看你傷成什麼樣子...』

頭上縫兩針，臉頰有挫傷，手臂有挫傷跟刮傷，膝蓋，大腿都有些傷

「...」『換藥吧...別想太多了...』

說這麼好聽...若草的臉都紅的很明顯了...講話都開始結巴了

仰臥在床上，若草一個接一個的幫我換藥，快到大腿的時候...

「等...等等...」我坐了起來「下面的傷我自己換啦...很不好意思呢...」

『石野...』若草動作停了下來

「恩...痾....！」...發現我的小老二已經硬挺挺的站立起來了，頂著內褲就像座小山，若草滿臉通紅地看著

『這樣我沒辦法換...』若草的臉好紅...

「我...我還是自己來吧....」慌慌張張的『我要出去嗎...？』

「沒...沒關係啦...換好就要睡了...」

好緊張，不過我感覺到，若草似乎全身在冒汗

「好...好啦...該熄燈了...」

若草就睡在我旁邊，雖然是分開兩張床，不過我似乎聽的到他的心跳...跟喘息聲

我的心跳，撞擊著我的腦門，彷彿大地都在震動

『石野...』

「痾恩...」聲音有點緊張

『恩...』

『你....還是硬的嗎...』

「...」

「...恩...」

『要不要...先解決一下...』

「...這要怎麼解決...」

『..你還沒做過嗎？...打手槍那些的....』若草聲音有點緊張...『我可以轉頭過去不看...或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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