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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e Dahlia01,2

[db:作者] 2025-06-30 23:56 5hhhhh 7470 ℃

[序].

我那糟糕父亲,年轻时竟也算半个名流,他那冷淡而别具一格的处世态度,致使其虽处僧侣之位却仍有很多女性对他颇有好感,啊,这么说也可能过于刻板了,换做在中世纪,人们也许会说,言峰绮礼这货虽是僧侣竟也有性生活,哦!……还有个女儿……

此事始于上世纪90年代,我还是个儿童,在前去父亲老家冬木度假期间,在他的杂物中找到一张陌生男人的照片:他是如此地散发异质以至于立刻吸引住了幼小的我,那股混血儿特有的、两种民族太大的差别带来的不协调感突破了这可怜年轻人的平庸面目,此外身为男性,在他的眼眶周围遍布某种几近不可能的错乱又脆弱的气质,并竟与亡母的遗影有几分相似……使我在不觉间陷入其眉眼、默默地盯着他的影像看了良久……我想父亲当年说不定也是同理——或许这是女性的直觉使然,教我这样想到。我问了保姆、曾与父亲共事过的人以及不时被大家设计捉弄的库丘林先生,记得那天他难得地没有表现出惯有的那点儿急躁——而他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直到远坂的小姐们无意间道出他的名字,而这又是很久以后了:这名字很难没有点儿印象,他的事迹曾引起过轰动,并至今仍是谜题一桩。巧合在于,这位据称喜爱拍照的青年,生前为自己留下的影像却寥寥无几,特别是在案发后迟迟不能告破、恶劣影响如滚雪球般越演越烈……少得可怜的影像资料几乎全被办案警方征集走,其中这简直如同幻梦般的一枚,它戏剧性地被保存在不怜惜世上任何事物、趣味寡淡的父亲手中。

据称被害人被葬在他的家乡,也是父亲的家乡冬木的市民公墓内,……而他的葬礼,除了作为主持人的父亲,一位据说与他生前有点儿圆滑的关系的军官——我想那多半也是假托之辞,为了凑凑热闹,这桩谋杀案实在太名噪一时以至于公开征集线索的当天前来自首的人就多达15个——及相关办案人员外无一参加,可怜的年轻人!如今父亲已回忆不起那萧瑟的一日的情景,那唯一的“亲属”、那位军人长什么样?带着怎样的表情观看完全程?而对于被害人的生平,他仍愿津津乐道。——对他这种人而言,这程度绝对算是津津乐道了。

间桐雁夜。这是那可怜的被害人的名字。与言峰绮礼一样冬木市出身。如旧照片所显示的那样,虽特征隐晦,他是一个混血儿,雁夜的父亲,那个干瘪小老头儿是个俄罗斯人,据说年轻的时候像每个他的同胞一样高大结实,简直举起理查德•帕克也没问题,岁月不饶人,没替他将这段稍不那么委顿的岁月在身体上留下一丝可循的痕迹,不知出于何种考虑……以及手段他在这东方小城市落的户,起了这么一个姓氏,骗到不知所踪的姑娘生儿子。雁夜还有一个兄弟,谢天谢地,他父亲被岁月完全带走了的那部分英俊可以在他兄弟的面目上找到一些,而除去英俊他就一无所有,这小子同他的祖先们所生活过的广袤大地上的许多人们一样,离了烈性酒就不能活命,至今仍是浑浑噩噩的人。与他哥哥很不同,雁夜长得更像东方人,骨骼细小,可能是为此雁夜对同样东方人面孔绮礼始终抱有好感。没有人真正关心过间桐雁夜,这种恶劣的状况从他还是浸泡在家庭生活中的少年时就开始了,——一个性格有问题的烂人,他周围的人中有能力施以援手的大抵都这么想,甚至连愿意怜悯他悲惨处境的人都没有,当言峰绮礼遇到他的时候,实际上事态已经步上了往最坏方向滑行的轨道,言峰充其量只是个推波者。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不幸的年轻人是在一家廉价的露天咖啡店里,他在做店员,看起来有点儿憔悴,肢体动作僵硬仿佛随时都会出错,他必须拉紧神经提防那种情况发生——工作已简单成这样。言峰绮礼当时才二十四岁,妻子离世,他将刚出生的女儿托付给教会,自己则跑到更远的国度游荡,因为思绪混乱,是个眉宇间被空虚感填满的年轻人。在小馆子里观摩着蹩脚小招待的动作,袖管里漏出的手腕是那样纤细,有一个苍白的骨骼凸起,他感到兴味十足,迅速地确信如果能与这样人说上话也许会有一段不错的体验——后来的事证明言峰是对的。也许他对雁夜产生了难以名状的喜爱之情……“我父亲喜爱那受害人,这点很容易被确定,此人面目上与亡母有种粗糙而机械的相似……而这正切合父亲观察人……更直白得说是性伴侣的角度,想必他见到雁夜第一眼,就明白自己需对这青年做点什么……”奥尔黛西亚小姐在手帐上写的调查资料里把这段话划去以免它日后作为“无根据的揣测”见于小报专栏。“先生……麻烦你把手抬起来。”对言峰而言甚是瘦小的青年当时对他说,这是他们间的第一对句话,他正擦桌子,“啊,可以。”言峰回答。雁夜擦完桌子就打算离去,被言峰这什么都没点的顾客拉住一角,“请等一下,”他在昏暗中看着青年的眼睛,他是清醇的,言峰指向不远处另一桌,“请给我叫一位像他们那样……啊,聊天?”他比划。“好的。”小店员答应。“啊……不,请再等一下,不必再去找了,您就好。您可以吗?”雁夜难以置信地看着言峰,言峰则从上衣口袋抽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都是些小钱,言峰在桌子上把它们慢慢捋平,叠在一起摆到雁夜面前,“您就好……陪我说说话吧。”

“……你想表明喜爱人间失格吗?先生。”雁夜被言峰逗笑,在他身边坐下,他还意识不到这将会是个怎样的开端。

但实际上小招待还是很紧张,尽管坐下,他不知有什么可谈论的,扣着手指。言峰宽慰他:“我问问题,你回答就好。”他正是在这里打听到间桐雁夜过去的经历,事发后所有的深度报道,关于雁夜少年时代的部分绝大多数脱胎于此,至于它是怎样流传出去,那很难形容,言峰几乎不与他人谈论似乎不受人喜爱的受害者的琐事,仅仅吐露他们曾在何地见面。

“你正适合这份工作!”那晚的谈话以言峰拍着偶遇青年的肩——实际上雁夜比他还要年长三岁,真是倒错的关系,又摊开双手,表现出一种在他身上不常见的理所当然的老江湖派头,“看啊,你身处桌面油腻腻的小馆子,日薪少得可怜,有时还面临被摸屁股的尴尬”他说到这里时雁夜的确感到了尴尬,“也没忘记‘人间失格’不是吗?这正是令人信任的素质。”夸张地盛赞雁夜作为结末,言峰难得地露出笑容,啊,办葬礼的日子里简直连这笑容的四分之一也没有过,与妻子死后便似烙在言峰脸上的沉重相交织,表达着一种扭曲的喜悦之情。

言峰提供给间桐雁夜的工作,是为自己临时工作的杂志社写些小故事,杂志面向家庭主妇、在各种女性沙龙打发时间的老姑娘或思春期的少女们……总之是女性杂志,要写一些能填注女性心灵孤寂的幻想故事,还不能过于深奥,以免她们不能理解:没什么前途的工作——但比在露天小酒馆做招待还是好得多,雁夜不得不承认它是个值得抓住的机会,尽管这个貌不惊人的落魄男青年心底有份教你意想不到的执拗,某种意义上这股不应有的固执最终令他步入绝望深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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