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圖畫紙

『...那麼就這樣囉，這份資料看完後，禮拜一再問螢之介他們要不要一起加入吧』傍晚了，若草在我家門口將拷貝好的社團申請資料給了我一份

這份資料，還真是多...

『那禮拜一見囉～石野～』若草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掰～」

這傢伙真是很會給我找麻煩...

我翻了翻那份資料，看著社團申請表...好複雜阿....

「姆...要注意的事項，要一個社長跟三個以上的社員...」

痾...就目前的狀況，基本上就是若草、我、螢之介跟國井都缺一不可了...

也罷，既然是很輕鬆的社團的話，我也無所謂，更何況還有群育分數...

--『乾脆我們來創社吧..專門為像我一樣的工讀生設置的資源分享平台～』

恩...無所謂吧...

回到房間...內褲已經洗好了..安穩穩的放在床上

回想起昨晚的夢...跟今天早上的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丟臉阿...

整個羞恥心又湧了上來

「天啊！我到底在幹什麼....」胡亂抓著頭，自言自語著

「好丟臉喔...」

竟然一下子就被看光了...好丟臉...

--『沒關西了啦，我們都是男孩子，又不會怎麼樣...』

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在意呢...

總是有一種感覺...讓我感到好奇怪...

對了！

媽媽不是說要跟我講我小時候的事情...

「媽！」

『幹嘛！要來幫忙嗎？不是的話閉嘴！』從悶熱的廚房傳出了聲音，似乎熱到有點脾氣暴躁...

走到廚房門口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媽～咪～」口氣溫柔又和緩

看見老媽全身抖了一下『什...什麼事啦...缺錢用阿...這麼肉麻...』

嘿嘿！我就知道這招有效～

「妳是不是說過，妳知道我為什麼會忘掉小時候的事情」

媽媽表情變的稍微有點凝重『現在提這個幹什麼...你沒看到我在做菜阿』

「是你自己說的耶...」

媽媽停下手邊的工作，思考了一下『也好，不過我警告你，如果想要知道，就答應我，不准再發生同樣的事情了』媽媽用鍋鏟指著我

「好...好的」我好怕熱油飛過來...

雖然我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

『我先作飯，等等吃飯時再跟你講吧』繼續炒她的青菜

「歐恩...」

...

..

.

媽媽從自己的房裡拿出一個白鐵皮盒，又髒又舊的，邊邊的有些生鏽了，而且有土的痕跡

『我一直保留原本的樣子，連表面的土都不太擦』

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上

『你對這個有印象嗎？』我看了看那個盒子

「...沒有」

媽媽小心翼翼得，緩緩打開白鐵皮盒

『這是你小時候很珍貴的寶物箱，雖然我們自己的照片都泡壞了，不過就這個箱子裡的東西保存了下來』

「！？」

咦！？

「這是我小時候的！？」

『大約你五歲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差點有生命危險...』

媽媽把鐵盒放桌上

『結果你竟然從醫院失蹤了...在最危險的時候...』媽媽嘆了一口氣

『據說是一個旅行者在山腰發現了你，當時狀況非常的危險，隨時會一命嗚呼...』

媽媽說著我小時候的事，我卻一點記憶都沒有，彷彿是別人的故事一樣

『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回來了，卻失去了所有的記憶...當時我有多擔心你知道嗎？』媽媽的口氣有點氣憤，似乎氣憤失去記憶的我將大家的擔心拋在腦後了

「我...」我不知道該做何回應...

我真的...失去了記憶了...

『沒差拉，都過去了...』媽媽把鐵盒推給我『這是你小時候最珍藏的東西，我每次看到都勾起那個時候的回憶，原本打算等你恢復記憶再還給你的...』

鐵盒裡好多雜七雜八的東西...比較像垃圾堆...

『反正我已經還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媽媽站起來

『現在的你跟你小的時候差很多呢』媽媽就開始收拾餐桌，喃喃自語的說著『...不過小孩本來就會變...』

鐵盒裡有好多東西，有彈珠，有紙牌，有包裝紙，有石頭，有牙籤，還有葉子，可樂糖，什麼都有

小朋友的眼中什麼東西都是寶物

縱使長大後對這些一點記憶都沒有...

我翻了翻這些東西，希望可以找到像照片，或是什麼可以比較明確表達事件的東西...

發現底下露出了白白的紙角

我小心翼翼的撥開上面的塵土，似乎是一張圖畫紙，折的好好地壓在最下面，雖然外表髒髒的不過很重要的樣子，很慎重的壓在盒子的最下面

我輕輕地拿起來，打開來看，紙張好舊，好怕上面的紋路或痕跡剝落了

「這是...」

圖畫紙上面，有兩個小小的手掌印，感覺好像是泥巴印上去的

上面有寫著醜醜的字...似乎是用蠟筆畫的

畫著一把傘，傘下面有兩名字，看起來像是愛情傘，傘的上面寫著

『ㄩㄥˇㄩㄢˇㄒㄧˇㄏㄨㄢ』

傘下左右分別寫著『小ㄉㄨˇ』跟『小ㄏㄠˋ』

小ㄉㄨˇ？小篤？小篤是指我嗎？

那這個小ㄏㄠˋ...？是指誰阿...

該不會是...

小浩...若草...浩輔...？

不可能吧...

「媽...我小的時候就認識若草了嗎？...」

『你說浩輔啊？當然認識，你們感情超好的...』

『他一回到這個村子就跟我打招呼了...不過你卻不記得他了，我有跟他講，他很震驚呢』

媽媽敲一下我的頭

『你阿...你知道你失去的記憶傷了多少人的心...』

『好啦...我要去洗澡了...說好了，不准再給我玩一次什麼突然高燒或生重病或鬧失蹤或失去記憶的，不然我絕不饒你』

看樣子媽媽因為當時我差點有生命危險的病顯得非常的傷心，而且不願意再體會過第二次

當時我為何要逃出醫院呢...

而且

我一開始就認識浩輔了，而且感情非常要好...

那為什麼浩輔要裝作不認識我？....

如果是不想再跟我相認，那為何又主動找上我...

突然過多的資訊讓我有點承受不了，心跳還呈現很快的狀態

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一下心跳

冷靜下來

明天問問若草不知道能不能幫助我想起什麼...

把圖畫紙折回原本的信封大小

夾在課本放進書包裡面

「...」

冷靜不下來

心跳慢不下來

反而越來越快了

無法不去注意到...

**ㄩㄥˇㄩㄢˇㄒㄧˇㄏㄨㄢ

永遠喜歡

這四個字...

這只是小男生朋友之間的友情吧...

應該吧...

不會錯的...

--男的跟男的怎麼交往阿...

應該不會錯的....

這一定只是友情...不要想太多

--當然可以阿！

腦中一直想起螢之介所說的話...

那一定也是螢之介還很幼稚吧，所以沒有想很多吧....

...

若草站在橋頭，用悲傷的眼神凝望著夕陽

他在想什麼...想著過去嗎？

我...

為什麼...

胸口糾的好緊..好難受

！！

突然畫面一閃又進水裡，翻滾著...

我全身無力，手腳好麻，好冷...感覺好虛弱..

我...到底是誰....

我總覺得...在失去的記憶中，有我很重要的一部分...

在水中翻滾著...無法呼吸，任憑冷水占據鼻腔、氣管

黑暗中，隱隱約約感受到有股力量從背後抱著我

一縷一縷的溫暖，從脖子後面沁流過來...

是淚水？

好黑、看不清楚是誰...是誰？是若草嗎？

還是誰...

水面上，看著搖曳的月光...

「我...遵守約定了...」

...

..

.

「....啊啊！！」

眼睛一睜，我在我自己的房間，以很奇怪的姿勢睡了一陣子

「...什麼時候睡著的...」不知不覺書包收到一半就睡著了，醒來已經天亮了

我的手抓著圖畫紙，臉上有兩道乾掉的淚痕

「這是....？」我擦著淚痕「...又是同樣的夢嗎...啊！對了！！！」

趕緊拉開褲子看著自己的下面...硬挺挺的在那裏勃動著...感覺似乎再幾分鐘，就會爆發了

「到底為什麼...」

恩...今天禮拜天，其實不用這麼早起...

翻身躺回床上，看著圖畫紙，試圖看看是否可以抓回一點點的記憶

「姆.....」抓了抓頭...還是沒辦法...

「還是問若草吧...不過我要怎麼跟若草問這些事情阿....」

東想西想，起身坐起，對著衣櫃上的穿衣鏡自言自語

「你是不是早就認識我了？為什麼不說呢...不對...」

這樣感覺好像我在質問他，明明失去記憶的人是我...

「我們小時候畫過這樣的信呢..哈哈好可愛...」

好蠢...而且他也不見得還記得這張圖畫紙的事情...

「我們小時候是不是就在...一一一一起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好丟臉...」搞什麼啦....！！我的臉好紅阿...

『七早八早吵什麼阿！』媽媽在門口叫囂著「沒事啦！！作惡夢而已...」

「不對不對...搞不好他現在沒那個意思了...才不願意...等等...不對阿我在想什麼...」

我在胡思亂想什麼啦，根本沒有那回事不是嗎？

越想...臉越紅「我到底在幹什麼啦！」我只是想知道，關於這張紙的真相「對對對，就是這個，沒別的！....好！把若草叫出來吧！」

拿起電話....對了...

「今天是禮拜天，叫出來總要有理由吧...就說出去逛逛...不過逛什麼...」

乾脆一點直接直球發問吧...

「....還是不行....那去閒晃吧...」

...好奇怪

用力抓著電話，感覺快把話筒捏裂了...

「姆.....不管啦，先約出來再說吧！」

撥了電話

嘟嚕嚕嚕嚕嚕嚕嚕

『喂？』

「喂喂～若草嗎～出來玩吧～」

我的天啊啊啊啊啊....好不自然阿....

我在內心吶喊著

『去哪玩呢？晚上我要打工喔～』若草似乎沒有感覺到我的不自然

「不管啦！出去走走就是了，先來我家吧！（啪）」掛掉了

「....天啊！我到底在幹嘛啦....！」

『約成功了嗎...』「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轉頭一看，看到媽媽睡眼惺忪的站在房門口

「什...什麼事....」

『吵完了吧...我要繼續睡覺了...』說完晃晃悠悠的走進房間

「...恩....」

應該...沒聽到吧...

...

..

.

十幾分鐘後，門鈴響了『石野～我到囉～』

我迅速的把門打開，摀住若草的嘴，往外走「我媽在睡覺...似乎脾氣不太好...」

雖然有一部分是因為我造成的啦...

「...」

痾...接下來該怎麼辦...

發現我的手還摀著若草，感覺到若草的呼吸...跟嘴唇

「啊啊啊！！！」迅速把手放開

臉紅到不行...心臟好像要跳出來了

「痾...有什麼事...」

『什麼什麼事...不是你打電話找我的嗎...』若草一臉莫名其妙的說著

「是喔...痾...好像是這樣...」

我到底在幹什麼啦...完全無法思考...

若草看了看我，淺笑一聲

『不然我們去學校看佈告欄吧，如果順利創社的話那裏以後可能就是我們主要活動的地方～』

「歐恩...」摸摸口袋，OK，圖畫紙放的好好的

接下來...該怎麼開口呢....

連續周末兩天都還來學校，實在不合我的原則

若草看到看板，就開始興高采烈的說著，以後這裡該怎麼貼，該怎麼展示，邊邊剝落的地方如果有經費就要重新粉刷

好開心的樣子...

那是一個墨綠色的木質看板，非常老舊，上面還有很多不良少年亂塗的痕跡

『如果可以給校外自助的學生一些資訊就好了，還可以跟學校的活動宣傳一起使用...』若草摸摸看板

真難得看到他這麼興高采烈的樣子，平時都是個給人感覺很溫和成熟的優等生的感覺

看了看上面亂七八糟的塗鴉，有幾個有點眼熟...那些似乎在我曾經找過麻煩的人之間，似乎有看過類似的插圖

「可能需要花點心思整理了，而且搞不好...」

『搞不好什麼呢？...』

「不知道有沒有哪些渾蛋會故意搗亂」看著那些塗鴉，總覺得心有點不安

看著如此興奮的若草，再摸摸口袋裡的圖畫紙

沒問題的....好！！

深吸一口氣「若....若草！」

『恩？什麼事』

若草歪著頭看著我

「...」

心跳好快...臉好紅阿...

『石野...謝謝你』

「謝..謝什麼...」

『謝謝你為了我作這麼多，從開學到現在...』

「...」

我抓了抓頭，淺笑一下「...我又不是為了你而做的...我只是不想參加其他社團罷了...自己創的社團的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哈哈哈』

『希望一切可以順利成立～』

「是阿...」

我摸摸口袋...

...今天還是算了...

再找時間問吧...

...

..

.

『我加入，我也蠻需要的...』國井聽到我們的說明就二話不說簽下了名

國井似乎也是一個人租房子自己住，需要打工賺錢的樣子

『悟，你不是原本想加入劍道社嗎？』螢之介攀在國井的身上說著

『恩...不過這個幫助比較大，而且畢竟是我們班級委員創的』國井面無表情的說著，實在感覺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恩～雖然我不懂這是幹嘛用的，不過既然悟加入了那我就加入吧～』螢之介看著我們，笑著說著

就差一個人了，我們轉頭看著阿實

『我！？』阿實驚訝的說著「不然還有誰...」

『不過我已經有社團了呢，而且我是準幹部說...』

「沒關係啦...掛個名而已...」

『不知道呢...希望棒球社的指導老師不會講話』音坂抓抓頭說著『我先簽吧...去試試看...雖然我覺得風險很高...』用鉛筆簽下名字

『真是太感謝大家了！』若草高興著說著，條件都齊了

興高采烈地抱著申請單，往學生事務處去

『校外自助社阿...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不能打工，不過說真的學校是教育的體制，實在不適合慫恿學生出去打工阿...會不會影響課業阿』學務主任看著申請單，皺起眉頭緩緩說著

拿下眼鏡，揉揉自己的眉間，似乎這幾天活動很多相當的累『...不過打工確實會讓學生成長的比較快...你們確定都有問過家人了嗎？』

「申請單上沒有說需要家人同意吧？」我記得我都有看過了

『是沒有啦，不過你們想要申請的社團性質就代表了學校准許學生打工了不是嗎，算是比較特殊的類型吧』學務主任抓抓頭說著

『我獨自一人轉學過來的時候，我家人已經同意我在校外打工了』若草說著

『若草同學開學到現在整體表現得很優秀，應該是不太需要擔心的，倒是你....』學務主任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我

「痾...我家人很開放，應該沒差吧」我又怎麼了...

『我是說課業』

痾...

『石野同學的成績最近有再進步，因為當班級副委員的關係有比較用功了』若草跳出來說

有這種事！？

『真的嗎？...』學務主任盯著我看...眼神真討厭...

「痾...恩...」

『那我就期待下一次的期考囉，我可是會問你們班導的』學務主任拿起申請單『其實裏面還有兩個問題點，關於荻野谷同學跟音坂同學，荻野谷的家人你們真的有問過嗎？』

『請問荻野谷同學怎麼了嗎？』

『荻野谷家裏的狀況比較特殊，如果出了什麼差錯他隨時可能會強制退社，如果放在幹部名單裏面風險會很大，對你們來說吧...』

「哪有這種事...」

這種說法聽起來真是討厭，是有聽過螢之介家比較特殊，不過那又怎樣...

『另一個是音坂同學，他好像是棒球社的主力選手，可能需要棒球社顧問老師的簽署同意才可以加入兩個社團喔，這個雖然申請單沒有不過學生手冊有寫喔，如果要加入兩個社團的條件』

『這樣阿...』若草有點洩氣的感覺...

「老師你全校的學生加入哪個社團都知道阿...」真可怕的記憶力『哪有這麼厲害，我只記得幾個比較有特色的』學務主任笑著說

『而且，姑且不考慮荻野谷家裏怎麼說，你們先去問問棒球社顧問老師吧，還有另一個問題，你們也是需要社團顧問老師吧...』主任敲敲申請單下面簽名的地方，有一欄是指導老師的簽章

「阿....」我們兩個都漏掉了...太心急了...

『加油吧，我是還蠻同意打工的，我也順便幫你們去問問校長跟總務吧，既然說你們想要用看板吧，畢竟那是學校的財產喔』學務主任笑著說

學務主任...真是佛心來了...

『謝謝主任！』

.

..

...

『真不好意思因為我的關係，搞得這麼麻煩，不過...如果要經過棒球社顧問老師的同意...我覺得可能性太低了，他很難搞呢...』阿實說著...

『不然我們一起去問問看吧...』若草不知死活的問著「你說那隻大猩猩阿...說真的，我不太想看到他呢...我可以不去嗎...」

一年級時原本想去棒球社，就是被那隻大猩猩吼出門的，並且永遠不准我踏進去一步...

『我聽說過呢！阿篤的事蹟，說真的我覺得很帥！』阿實傻笑著說著

「你也這麼認為吧！本來把球擊飛之後把球棒甩出去就很帥不是嘛！」

『不過你差點打到老師這點就不帥了，哈哈哈』

「那是差點打到又不是真的打到，小心眼的野蠻人...反正我不去就是了」

『不過本來就很危險吧，還把棒子甩出去...』若草在那附和的說著

「哼！」

雖然我承認蠻危險的..但也沒必要把我吼出去吧....

若草就跟阿實去問了..

大約過了五分鐘...

回來了..

阿實的表情跟若草的表情簡直堪稱一絕...

阿實有如被主人罵過的小狗一樣，低著頭，嘟著嘴，頭上有片黑雲

若草則似乎大開眼界的表情『真是不得了阿...我第一次聽到這麼驚人的嗓門...』

『看樣子之後的特訓又要被魔鬼訓練了...』阿實頭低低的喃喃自語著『我幫不了你們說...抱歉...恩...還是說...有限制一定要二年級的嗎？』

「可以吧？你不就是一年級就進入棒球社嗎？你有學弟可以的？」

『就我弟阿，他一年級，還沒有社團，原本想參加攝影社，不過參觀社團後感覺沒興趣的樣子』

「阿滿阿？原來他這學期入學？」恩....阿滿阿...又是個怪人...

『申請創社的話...一年級好像也可以呢』若草看著校規以及社團申請單

阿實抬起頭說『阿滿可以嗎？我跟他講講看，應該會幫忙啦』

「恩...雖然他有點怪怪的...」

『音坂弟弟怎麼了嗎？』若草好奇的問

「與其說早熟，不如說真的有點怪怪的...很黏哥哥吧...」想起一些這對兄弟似乎不太正常的互動，就覺得怪人兄弟稱呼這兩個實在非常的貼切

『？』若草的疑問似乎更大了，這時上課鐘響了

下節下課，我們就直接往一年級教室走

阿滿遠遠的就看到阿實『葛格♥！～怎麼會過來找我阿～♥』阿滿長的跟阿實很像，就是髮型差很多，阿滿一頭蓋住眼睛的長髪，感覺有點陰沉

一見到哥哥，就衝過來抱得緊緊的

『兄弟倆感情真好呢』若草笑著說

「好到有點不太正常的感覺」

阿實跟阿滿大概的講了因由，阿滿歪著頭說『會不會很麻煩阿...』

「簡單啦，幫我們簽的名就可以了」

阿滿嘴巴嘟起來，想了一下『可以阿...』若草高興的用力抓著我的手，似乎黑青了...

『不過...我有條件...』阿滿伸出食指

「什麼條件...」我的手好痛...

阿滿臉微微的泛紅，抱著臉頰『我只想跟哥哥說...』靠近阿實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這個不是看看就會了...上課都有講啊...』阿實有點煩躁的說著

『不管，這就是條件，不然我不幫了！』阿滿嘟著嘴巴說著

『真麻煩......好啦』阿實說著

阿滿臉紅紅的點點頭『一言為定，我就簽！』

阿滿簽下了名字

『太好了！終於拿到了～』浩輔好開心，阿實好困惑，阿滿好興奮

不過我相信大家的心裏想的都是不一樣的...

回到教室

「到底什麼事阿...越聽越好奇，你弟跟你要求什麼阿」

阿實抓抓頭『他要我回家後教他作業』

『這很簡單吧』若草歪著頭說著

『要教健康教育...』阿實有點像是想著真拿這個弟弟沒辦法的表情

『...！』若草似乎意識到什麼，莫名其妙臉開始紅了

「就教作業阿...會很麻煩嗎？他很笨不成？」

『他很聰明...痾...阿，沒關係啦...』阿實抓抓頭說著

『是吧...他應該很聰明吧...』若草紅著臉應和著

「你在臉紅什麼啦...」不是很懂...反正目的達成了

最後一個步驟「再來就是，指導老師了，有理想人選嗎？」

『找我們班導？感覺他也是蠻認同學生去打工的』

「嗄～～～我不想下課都還得面對山豬...」我們老師體型胖胖壯壯的皮膚黑黑的，雖然是教文科不過卻老是穿著運動服在校內行走，綽號山豬

『社團指導老師應該只是顧問老師吧，也不會每次社團活動都會出現』若草勾著我的手往老師辦公室拉『走吧，一起去問問看吧～』

「厚...不～要～啦～」

『校外自助社阿，若草跟國井當然是沒有問題啦...』山豬老師又用同樣狐疑的眼神看著我

實在讓人不爽....

『石野同學的成績我會幫忙督促的，請老師期待之後的成績』若草慌忙說著，山豬收回眼神，嘆口氣『既然若草都這樣講了，這是我的要求，先觀察這學期，如果沒有明顯進步，我就拒絕幫忙囉！』

『好的！麻煩您了！』山豬老師簽下了名字

終於...

回到學生事務處

『我已經問過了，你們可以使用看板，看樣子你們該辦的也都辦好了，下周前把社團宗旨，跟社團活動的時間以及內容資料整理好給我』學務主任看著申請單說著

『社長是若草同學嗎？』我們兩個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社團活動時間？』主任一邊寫一邊問

『我們希望是每個禮拜一跟四下課後可以以社團活動整理相關資料，平日則不定期更新看板資料，以及管理看板為社團活動宗旨』若草說著

『你們需要教室嗎？』若草看看我『需要嗎？』

「不清楚呢...」

『現在沒有多餘的教室可以安排給你們，你們需要的話另外跟我申請吧，可能會跟其他社團合併使用』主任打上幾個勾，蓋個章，將資料釘成一份

『好的』

『好，那就先恭喜你們創設成功了，加油經營囉！』主任拍拍若草的肩膀，笑著說著『謝謝主任！』

「雖然說成功了，不過你到底想要公告些什麼內容阿...」

到底為什麼為了這個社團處理這麼多麻煩事阿

若草閉上眼睛說著『要知道一個人住外面，很多事情是很麻煩的，需要很多情報資源的』

『像是租屋情報阿，特價商品的情報阿，打工情報阿，水電費用調漲跟申報的情報阿，惡質房東、小偷的情報都有呢～很多呢...』

「所以說...這些資料哪來啊」

『所以我們要先讓大家知道有我們這個社團，並且開放分享情報，其實質張貼情報是全校所有人，我們只是管理而已』

「...」光想就覺得好麻煩

『呵呵～真開心～』

不過看著喜孜孜的若草，我也覺得無所謂了

回到座位上，把書包整理整理，準備回家了

「呼...」

今天還真是東奔西跑了一整天阿...

...？

那張圖畫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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